我娶了哑巴姑娘,新婚夜里她却给了我一个惊喜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2 17:56 3

摘要:我们王家庄穷,穷得像一块被啃过忘了扔的干馍。我家在村里,更是穷得叮当响。土坯墙,茅草顶,风大的时候,屋子里跟筛糠一样。

风刮在脸上还带着点生涩的土腥味。

我们王家庄穷,穷得像一块被啃过忘了扔的干馍。我家在村里,更是穷得叮当响。土坯墙,茅草顶,风大的时候,屋子里跟筛糠一样。

我叫王建国,二十五了。这个年纪在村里,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可我,连个媳妇的影儿都还没见着。

不是我不想,是实在没那个条件。

我娘为这事,愁得头发都快白光了。她总坐在门槛上,手里搓着麻绳,眼睛却望着村口那条唯一的土路,好像能从那儿望来一个儿媳妇似的。

媒人倒是来过几个,一听我家的三间破屋,连彩礼都不谈,摇着头就走了。

其中一个媒婆,临走时吐了口唾沫,说:“王建国这娃,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这话像根针,扎在我娘心上,也扎在我心上。

那天,又一个媒人上门了,是隔壁李家庄的刘婶。她一进门,就神秘兮兮地把我娘拉到一边,嘀咕了半天。

我蹲在院子里编筐,耳朵却竖着。

只听见刘婶压低声音说:“……彩礼好说,比别家少一半……就是……姑娘身上有点小毛病。”

我娘的声音一下子提了起来:“啥毛病?”

“唉,是个哑巴。”

屋里沉默了。

过了许久,我娘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哑巴就哑巴吧,总比没个家强。”

就这么着,我的亲事定了下来。

女方是李家庄的李秀英,二十岁,听说人长得水灵,就是天生不会说话。

我没见过她。

我们这儿的规矩,成亲前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我只能从村里人的闲言碎语里,拼凑出她大概的模样。

有人说她眼睛特别大,像两颗黑葡萄。

有人说她皮肤白,不像个庄稼人。

也有人说她性子孤僻,整天闷在家里,不像个活人。

娶个哑巴,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同情的,有嘲笑的。几个平时跟我称兄道弟的,也开始拿这事开玩笑。

“建国,以后你俩吵架可省事了,你一个人说就行。”

我涨红了脸,嘴笨,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闷头干活。

心里不是没有过犹豫。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冰冷的炕上,翻来覆去地想,这辈子就要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过了吗?我们之间能有啥话说?连吵架都吵不起来的日子,该有多憋屈。

可一看到我娘那充满希望又夹杂着愧疚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算了,就这样吧。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成亲那天。

我家请不起吹鼓手,就找了几个亲戚帮忙。院子里摆了两桌酒席,来的也都是沾亲带故的。

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心里却空落落的。

去李家庄接亲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李秀英。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由她的嫂子搀扶着。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瘦小的身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整个过程,她都异常安静。没有哭,没有闹,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任由别人摆布。

她的父母,一对老实巴交的农民,眼圈红红的。她爹拍了拍我的肩膀,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娘则拉着我的手,把一个布包塞给我,哽咽着说:“建国……往后,秀英就交给你了……”

我心里一酸,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拜了堂,入了洞房。

宾客们还在院子里吵吵嚷嚷地喝酒划拳,屋子里却安静得能听见灯花爆开的声音。

我坐在桌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酒壮怂人胆,我需要一点勇气去面对我的新娘,和我们未知的未来。

李秀英安静地坐在炕沿上,红盖头还没揭。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深吸一口气,伸手揭开了那块红布。

一张苍白、清秀的脸露了出来。

她的确很美,比我想象的还要美。柳叶眉,杏核眼,小巧的鼻子下面是一张紧紧抿着的嘴唇。那双眼睛很大,很亮,此刻却像蒙了一层雾,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她似乎被我的酒气熏到了,微微蹙了蹙眉,把头偏向一边。

我们俩就这么沉默地对坐着,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我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跟一个哑巴,能说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吵闹声渐渐平息。

我喝光了壶里的最后一滴酒,感觉头脑发胀,身体却越来越冷。

我脱了鞋,上了炕,小心翼翼地躺在外侧,离她远远的。

黑暗中,我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均匀而压抑。

我知道,她也没睡着。

我们就像两个躺在同一张炕上的陌生人,各自怀着心事,等待着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一个轻微的,但却无比清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是装的。”

02

那个声音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瞬间清醒了,浑身的酒意被吓得无影无踪。我猛地从炕上坐起来,扭头去看身边的人。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有些结巴。

她没有立刻回答,屋子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我喝多了,出现了幻觉。一个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哑巴,怎么可能开口说话?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希望能再听到一点声音,哪怕是一点点。

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那真的只是我的幻觉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颤抖和沙哑。

“我说,我不是哑巴,是装的。”

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是要蹦出来一样。我伸出手,摸索着点亮了那盏已经快要耗尽灯油的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李秀英也坐了起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嫁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那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里面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决绝,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伤。

“你……你真的会说话?”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我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为什么要装哑生生嫁到我们这个穷家来?图什么?难道她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无数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每一个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娘说的那些话又在我耳边回响起来,她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彩礼要得那么少,还长得那么俊的姑娘,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嫁给我这个穷光蛋?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她被我的语气吓到了,身体瑟缩了一下,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很小,像蚊子叫。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一声,“装哑巴嫁人,还不是故意的?你当我们王家是什么地方?收破烂的吗?”

我的话说得很重。说完,我就后悔了。

我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黑暗中,似乎有晶莹的东西从她脸上滑落。

她在哭。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媳-妇了。这个家这么穷,她一个女孩子,能图我们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你别哭。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在摇曳的灯光下,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她的故事。

原来,她并不是天生就不会说话。她小时候也像别的孩子一样,活泼爱笑,嘴巴甜得很。变故发生在她七岁那年。

那年夏天,村里发大水,她掉进河里,捞上来后就发起了高烧。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场高烧足以要了半条命。她在炕上躺了七天七夜,水米未进,全靠她娘用米汤一点点喂。

命是保住了,但嗓子却坏了。

等她能下地走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说话变得异常困难,声音嘶哑得像拉风箱。

村里的孩子最是天真,也最是残忍。他们学着她说话的样子,给她起各种难听的外号。

“哑巴婆!”

“破锣嗓子!”

起初,她还试着跟他们争辩,但她越是着急,话说得越不利索,换来的只是更肆无忌惮的嘲笑。

渐渐地,她不爱说话了。她把自己关在家里,整天整天地不跟人交流。她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看着女儿这样,心里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只会叹着气说:“这都是命。”

时间久了,村里人就都以为她是个哑巴了。她自己,也似乎接受了这个设定。

沉默,成了她保护自己的外壳。

听到这里,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疼。

我没想到,在她瘦弱的身体里,竟然藏着这样一段辛酸的往事。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装下去?”我不解地问。

她沉默了片刻,眼神有些闪躲。

“习惯了。”她轻声说,“而且……而且说了,也没人信。”

我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看着她那副可怜的样子,又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那你嫁给我……”

“我爹娘说,你是个老实人,不会欺负我。”她打断了我的话,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他们说,嫁给你,我能过安稳日子。”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怯懦,有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未来的期盼。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软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伸出手,笨拙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她的皮肤很凉,像一块玉。

“好了,不哭了。”我说,“以后,有我呢。”

她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不怪我?”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怪你什么?怪你让我娶了个会说话的媳妇?我该谢谢你才对。”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很快就收住了,但那瞬间的笑意,像一朵在黑夜里绽放的花,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屋子。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

虽然她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说起话来也有些磕磕绊绊,但我却听得格外认真。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流。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

她正在灶台边忙碌,身上穿着我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衣服,显得有些宽大。晨光从窗户照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这个女人,以后就是我的了。这个家,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了。

我不知道她的过去是否真的像她说的那么简单,也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但至少在这一刻,我是满足的。

03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

秀英会说话的秘密,我们俩谁也没往外说。对外,她依然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哑巴媳妇”。

只有在晚上,我们两个躺在炕上的时候,才会小声地交流。

我发现,她其实很聪明,只是多年的沉默让她不善于表达。她的话不多,但总能说到点子上。

她告诉我,她喜欢看书,但家里穷,只读过几年小学。她还告诉我,她喜欢绣花,她的手很巧,能绣出各种各样的花鸟鱼虫。

我们家的日子,因为她的到来,开始有了色彩。

她把那三间破屋收拾得干干净净,窗台上摆上了从山里采来的野花。她用灵巧的双手,把那些破旧的衣服改得合身又好看。她做的饭菜,也总是那么可口。

我娘一开始对她还有些戒备,但时间久了,也被她的勤快和贤惠打动了。

老太太脸上的愁容少了,笑容多了。她常常拉着我的手说:“建国啊,你这是娶了个宝回来。”

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但好景不长,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那天,我娘从地里回来,口渴得厉害。她推开门,看到秀英正在屋里哼着小曲儿缝衣服,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门口。

秀英也没想到我娘会突然回来,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的针线活都掉在了地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最终,还是我娘先开了口,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秀英……你……你会唱曲儿?”

秀英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紧张地搓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我娘。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就感觉气氛不对。

我娘板着一张脸,坐在炕上不说话。秀英则眼圈红红的,躲在灶房里不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败露了。

我把我娘拉到一边,把秀英的“身世”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当然,是秀英告诉我的那个版本。

我娘听完,沉默了很久。

“这么说,她不是天生的哑巴?”

我点了点头。

“那她为啥要骗我们?”我娘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一个好好的姑娘,装哑巴嫁到咱们这穷山沟里,她图个啥?”

“娘,你想多了。她就是……就是小时候被人欺负怕了。”

“我看不像。”我娘摇了摇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里面,肯定有事。”

从那天起,我娘看秀英的眼神就变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和颜悦色,而是多了一丝审视和怀疑。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秀英的一举一动,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秀英也察觉到了我娘的变化,她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小心翼翼。她在我娘面前,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又惹来什么麻烦。

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知道我娘是为我好,怕我吃亏。但我也不想委屈了秀英。

为了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我决定带秀英回一次娘家。

秀英的父母见到我们,热情得有些过分。他们宰了家里唯一一只会下蛋的老母鸡,拿出藏了许久的米酒。

酒桌上,她爹一个劲地给我夹菜,嘴里不停地说:“建国啊,我们秀英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她娘则在一旁抹着眼泪,说:“是我们对不起这孩子。”

他们的热情,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那不像是岳父岳母对女婿的疼爱,更像是一种……亏欠和补偿。

从她家回来的路上,我问秀英:“你爹娘,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秀英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没……没有。他们就是觉得……觉得我以前受了委屈,心里过意不去。”她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

但我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却悄悄地发了芽。

之后,又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秀英给我绣了一个枕头,上面的鸳鸯绣得活灵活现。我夸她手巧,她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她说,这手艺是跟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学的。

我问她那个人是谁,她却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还有,她开始做噩梦。

常常在半夜,她会突然惊叫着坐起来,满头大汗,嘴里模糊地喊着一个名字。

“立军……立军……”

我问她梦到了什么,那个叫“立军”的是谁。

她每次都说不记得了,只是抱着我,身体抖得厉害。

我开始觉得,秀英的心里,藏着一个很深的秘密。这个秘密,像一根刺,扎在我们看似平静的婚姻生活里。

直到那天,村里来了个姓张的干部。

04

那个干部是县里派下来视察的,要在我们村住几天。

村长为了巴结他,特地把我家旁边那间空置的知青屋收拾了出来,让他暂住。

我娘觉得这是个拉关系的好机会,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好好招待。

那天中午,我特地让秀英炒了几个好菜,准备请张干部来家里吃顿便饭。

当秀英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院子里那个穿着一身干部服的男人时,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一抖,整盘菜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张干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皱着眉头看了秀英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上前打圆场,一边收拾地上的烂摊子,一边对张干部说:“我媳妇她……她有点怕生。”

秀英却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张干部,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秀英,你咋了?”我拉了她一下。

她如梦初醒,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回了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一顿饭,吃得异常尴尬。

张干部似乎也有些不自在,没吃几口就借口有事走了。

我送走他,回到屋里,看到秀英正抱着被子,缩在炕角瑟瑟发抖。

“你到底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张干部?”我问她。

她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拼命地摇头。

“不……不认识……”

她的反应太反常了。

我不相信她的话。

从那天起,只要那个张干部在村里一天,秀英就整天躲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的精神变得高度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吓一跳。

我越来越觉得,她和那个张干部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几天后,张干部走了。

秀英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件事,像一道无形的墙,横在我们中间。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她,试探她。

我发现,她有很多陪嫁过来的东西,都锁在一个小木箱里,从来不让我碰。

她说,那是她的一些私人物品。

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

终于,我找到了一个机会。

那天,她回娘家给我娘拿药,要第二天才能回来。

晚上,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个小木箱,像一块磁铁,深深地吸引着我。

我下了炕,借着月光,找到了那个木箱。

锁很简单,我用一根铁丝捣鼓了几下,就打开了。

箱子里,都是一些女孩子的玩意儿。几件旧衣服,几本书,还有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

我翻了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就在我准备放弃,把箱子重新锁上的时候,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了箱子的夹层。

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去,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我打开油纸,里面是一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他靠在一棵树上,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英俊得有些晃眼。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我颤抖着手,把照片翻了过来。

照片的背后,用一种极其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赠吾爱秀英,张立军。”

张。

立军。

那个她噩梦中不断呼喊的名字。

那个让她恐惧的姓氏。

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冰窖,从头到脚,一片冰冷。

她为什么要装哑巴?

她和这个叫张立军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她嫁给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拿着那张照片,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天亮。

05

第二天,秀英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我手里的那张照片,和那个被我撬开的小木箱。

她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谁?”我举着照片,声音冷得像冰。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说话!”我忍不住吼了一声。

她被我吓得浑身一颤,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地碎裂。

我没有再逼她。

我把照片放在桌上,转身走出了屋子。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在村口的大树下,坐了一整个下午。

我想了很多。

我想到了我们新婚之夜她的那句“我是装的”。

我想到了她噩梦中呼喊的那个名字。

我想到了她看到张干部时那恐惧的眼神。

也想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对这个家的付出,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愤怒,有背叛,有心痛,也有一丝……不舍。

太阳落山的时候,我回到了家。

秀英还坐在屋里,眼睛又红又肿,像两颗熟透的桃子。

看到我回来,她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建国,我对不起你。”

我没有扶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起来吧。”我说,“我只想知道真相。”

在我的注视下,她终于开口,道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原来,她和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张立军,是青梅竹马。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早已私定终身。

张立军是个有志气的青年,他不甘心一辈子待在这穷山沟里,于是跑去参了军。

他走之前,拉着秀英的手,对她说:“秀英,等我。等我回来,我就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

秀英信了,她就在家里,一边绣着自己的嫁衣,一边等着心上人回来。

可是,她等来的,不是张立军,而是一个噩梦。

那个来我们村视察的张干部,是张立军的远房堂叔。他早就觊觎秀英的美貌,趁着张立军不在,便上门提亲。

秀英和她的父母当然不肯。

恼羞成怒的张干部,便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势,开始报复。他散播谣言,说秀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在外面勾三搭四,败坏了她的名声。

在那个年代,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比命还重要。

流言蜚语像一把把刀子,割在秀英和她家人的心上。

为了躲避张干部的纠缠,也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等待张立军回来为她正名,秀英在一次高烧失声后,便顺势装起了哑巴。

她以为,只要她变成了“哑巴”,那个张干部就会放过她。

可她没想到,命运给她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几年过去了,张立军一直没有回来。后来传来了消息,说他所在的部队在前线打仗,他……牺牲了。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秀英。

她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而那个张干部,依然贼心不死,三番五次地上门骚扰。

秀英的父母走投无路,为了保护女儿,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下下策——把她嫁到邻村。

他们选中了我,因为我们家穷,因为我老实本分,他们觉得,我能给秀英一个安稳的容身之所。

听完她的讲述,我沉默了。

我的心里,像打翻了的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愤怒于那个张干部的卑劣无耻,同情秀英的悲惨遭遇。但同时,我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原来,我的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我只是她逃避现实的一个工具。

她的人在我身边,心却在那个叫张立军的男人身上。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死人。

那晚,我们分房睡了。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下地干活。秀英也像往常一样,做饭,洗衣,喂猪。

我们谁也没有再提那件事,但彼此心里都清楚,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日子还得过。

我选择了沉默。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我以为,只要时间久了,我们总能忘了过去,重新开始。

转眼,几年过去了。

我们有了一个儿子,虎头虎脑,很可爱。

家里的生活,也因为改革开放的春风,渐渐好了起来。我不再只是种地,还跟着村里人去城里打工,挣了点钱,把家里的茅草屋翻新成了砖瓦房。

秀英的话也多了起来,声音不再那么沙哑。她常常抱着儿子,给他讲故事,唱童谣。

看着他们母子俩的笑脸,我有时候会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直到那天,一个从部队转业回乡的同乡,来我家喝酒。

酒过三巡,他聊起了部队里的事。

他无意中提到了一个名字。

张立军。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认识张立军?”

他说:“认识啊,我们一个连的。那小子,命大。当年都说他牺牲了,谁知道只是负了重伤,还失忆了。后来在后方疗养院待了好几年,才想起来自己是谁。现在啊,转业到南方一个大城市,听说混得还不错呢。”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天晚上,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秀英。

她正在灯下给儿子缝补衣服,听到我的话,手里的针,一下子扎进了肉里。

她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爆发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有震惊,有狂喜,有难以置信。

但那光芒,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她低下头,看了看身边已经熟睡的儿子,又看了看我。

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了那件缝了一半的衣服上。

我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抱住她。

我对她说:“日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你想怎么过,我都陪你。”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我们这个普通的小院里。

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选择权,在她手上。

来源:橘子诱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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