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王建国,那年 24 岁,在村生产队里赶马车,一天挣 10 个工分。母亲李桂兰是个寡妇,拉扯我和妹妹长大,最看重 “根正苗红”。可那天她却红着眼对我说:“建国,妈给你相了门亲,是村西头老周家的女儿周慧英,下个月就办婚事。”
77 年母亲逼我娶地主女儿,受尽村民冷眼嘲笑,如今却羡慕我好福气
1977 年的冬天特别冷,我裹着打了三层补丁的棉袄蹲在门槛上,看着母亲把最后一把玉米棒塞进粮缸,心里直打鼓 —— 她今早说的话,我到现在还不敢信。
我叫王建国,那年 24 岁,在村生产队里赶马车,一天挣 10 个工分。母亲李桂兰是个寡妇,拉扯我和妹妹长大,最看重 “根正苗红”。可那天她却红着眼对我说:“建国,妈给你相了门亲,是村西头老周家的女儿周慧英,下个月就办婚事。”
我当时差点跳起来:“妈!你忘了老周是地主成分?村里谁不躲着他们家?我娶了她,以后评先进、分粮票都得受牵连!”
母亲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照着她眼角的皱纹:“我没忘。可慧英那姑娘我看了半年,每天天不亮就帮她妈挑水、喂猪,针线活做得比绣娘还好,上次你妹发高烧,是她跑了五里地去镇上请的大夫。成分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还想反驳,母亲却把旱烟袋往炕沿上一磕:“就这么定了!老周说了,不要彩礼,还陪嫁一床新棉被和半袋白面。你要是不娶,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婚事定下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整个王家村。我赶马车去拉肥料时,总听见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村东头的二婶子故意提高嗓门:“建国这孩子咋这么糊涂?娶个地主家的闺女,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旁边的人跟着附和:“就是,以后他娃上学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我攥着马鞭子的手都冒了汗,回到家就冲母亲发脾气:“你看他们都怎么说我!我不娶了!”
母亲没骂我,只是把周慧英送来的布鞋递到我手上。那鞋针脚密得像鱼鳞,鞋头绣着小小的莲花,比供销社卖的还精致。“你摸摸这鞋,” 母亲说,“慧英熬夜做的,说你赶马车费鞋。这样的姑娘,去哪找?”
我摸着软乎乎的鞋面,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
婚礼办得很简单,就请了家里几个亲戚。周慧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低着头帮母亲端菜,手脚麻利得很。席间,我堂哥喝醉了,拍着桌子喊:“建国,你这是往火坑里跳啊!” 慧英的脸瞬间白了,却还是端起碗递给他:“哥,喝口汤醒醒酒。”
那天晚上,我看着坐在炕沿上的慧英,小声说:“委屈你了。” 她摇摇头,从包袱里掏出个布包:“我攒了点钱,明天去买些菜籽,咱们把后院的荒坡开出来种点菜,以后就能少买些了。”
从那以后,慧英就成了家里的 “主心骨”。每天早上她比我起得还早,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去后院翻地。她种的黄瓜结得又粗又长,茄子紫得发亮,不仅够自家吃,还能拿到镇上换点零钱。母亲的风湿腿冬天总疼,慧英每天晚上都烧好热水给她泡脚,还学着按摩穴位,没过多久,母亲的腿真的好了不少。
可村里人的闲话还是没断。有一次,村支书家的女儿结婚,请了全村人去喝喜酒,唯独没请我们家。慧英却像没事人一样,对我说:“别往心里去,咱们把日子过好就行。”
1980 年,村里分田到户,慧英跟我商量:“咱们种点经济作物吧,我听镇上的说,种棉花能卖好价钱。” 我有点犹豫,怕种不好赔本。慧英却拍着胸脯保证:“我去镇上农技站问过了,他们会指导咱们。”
那段时间,慧英天天泡在棉花地里,从播种到打药都亲力亲为。有一次下大雨,她为了抢收棉花,淋得浑身湿透,发了高烧,却还惦记着地里的苗。等棉花收了,卖了好几百块钱,比我赶马车一年挣的还多。
村里人看我们家的眼神渐渐变了。二婶子开始经常来串门,问慧英种棉花的技巧;堂哥也提着酒来家里,说当初是他说话不好听。慧英从不计较,还把自己总结的种棉经验写下来,分给村里的妇女们。
后来,政策越来越好,我们用种棉花攒的钱买了拖拉机,又开了个小杂货店。慧英脑子活,进的货都是村里人需要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母亲逢人就说:“我没看错人,慧英比亲闺女还贴心。”
去年冬天,我和慧英抱着孙子在村口晒太阳。二婶子凑过来,羡慕地说:“建国,你真是好福气啊!慧英又能干又孝顺,哪找这么好的媳妇?” 我笑着看了看慧英,她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这些年,我总算明白母亲当初的用心 —— 看人不能看成分,要看心。当初那些嘲笑我的人,如今都羡慕我有个好媳妇,有个和睦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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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并非真实事件。]
来源:俊俏面条zteD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