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银行卡里有多少钱啊？”
儿子张伟东站在门口，手里拎着糕点盒子，眼神闪烁。
陈淑华心里一紧，八十九万的数字在脑海里闪过，嘴上却说：“就八千块，看病花光了。”
第二天一早，儿媳林婉如就上门了，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笑容。
01
陈淑华最近总觉得不对劲。
她做了一辈子会计，对数字敏感，对人心更敏感。
儿子张伟东这两个月来看她的次数明显增加了。以前一个月来一次就不错了，现在几乎每周都要来坐坐。
坐也就算了，关键是每次都会绕着弯子问她钱的事。
“妈，你一个人住着，钱放在家里不安全。”
“要不我帮你存银行吧，利息高一点。”
“现在理财产品收益不错，要不要试试？”
陈淑华做了一辈子会计，什么花花肠子没见过。儿子这点小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
只是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伟东怎么突然对她的钱这么上心。
张伟东在一家建筑公司做工程师，收入不算高，但也够一家三口过日子。林婉如在商场卖化妆品，每个月也能赚个四五千。
按理说，小日子应该过得还行。
但是最近几次见面，张伟东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话也比以前少了。
陈淑华观察了好几次，都看出儿子有心事。
只是张伟东性格比较内向，有事也不爱说，一个人闷着。
这天下午，陈淑华刚从银行回来。她去取了点钱，顺便查了查账户余额。看着那个熟悉的数字——89万元，她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她攒了大半辈子的钱。
年轻时当会计，工资不高，一个月就八十多块。但她省吃俭用，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浪费。
那时候买件衣服都要考虑很久，吃饭也尽量在家里做，从来不在外面乱花钱。
后来工资慢慢涨了，涨到一百多，再到两百多，再到后来的三四千。
但她还是保持着节俭的习惯，能省就省。
退休这几年，退休金每个月三千二，加上这些年的积蓄，凑成了这笔不小的数目。
原本打算这些钱够她养老用了，现在看来，儿子可能另有想法。
回到家，陈淑华刚坐下歇歇，还没来得及换鞋，门铃就响了。
“妈，是我。”
张伟东的声音。
陈淑华开门，看见儿子手里又拎着一个糕点盒子。
“怎么又买这些，家里还有呢。”
“这个是新口味的，你尝尝。”张伟东进门，把盒子放在茶几上，“妈，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还行吧，就是最近睡得不太好。”
陈淑华给他倒了杯水，两人坐下聊天。
“小轩呢？怎么没带过来？”陈淑华问。
“他在家写作业，婉如在辅导他。”
“那孩子学习怎么样？”
“还行，就是数学有点跟不上。”张伟东喝了口水，“妈，给他报了个补习班，一个月要一千多。”
“现在孩子上学花钱多。”陈淑华点点头，“该花的钱还是要花。”
“就是压力有点大。”张伟东叹了口气，“房贷每个月要还三千多，再加上孩子的开销，基本没什么剩余。”
陈淑华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但没有接话。
“工作怎么样？”
“还行，就是最近项目比较多，有点累。”张伟东眼神有些闪烁，“加班比较多，不过加班费还可以。”
“那就好。年轻人多干点活没关系。”
“妈，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能有什么事，我身体好着呢。”陈淑华站起来，“要不要再喝点茶？”
“不用了。”张伟东放下杯子，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对了妈，我想问个事。”
来了。陈淑华心里暗想，表面上还是很平静。
“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我是说，万一有什么急事，能拿出多少来？”
这个问题问得很直接，陈淑华有些意外。以前儿子都是拐弯抹角地试探，今天怎么这么直接？
“没多少，退休金才三千多，平时买菜看病的，基本就花光了。”
“那积蓄呢？”张伟东追问道，“你以前不是当会计吗？应该有点积蓄吧？”
“积蓄？”陈淑华笑了，“你以为妈是开银行的？就那点工资，能有什么积蓄。”
张伟东眉头皱了皱：“不是，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手头还有些钱的。”
“有是有，但不多。”陈淑华故意叹了口气，“就八千块钱，还是看病留的应急钱。前年装修房子，花了不少，现在真没剩什么了。”
张伟东脸上明显闪过失望的表情。
他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眼神有些游移。
陈淑华仔细观察着儿子的表情，心里更加确定他遇到了什么事。
“妈，八千块是不是太少了？万一真有什么急事...”
“什么急事？”陈淑华反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没有。”张伟东连忙摆手，“我就是担心你一个人，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手头太紧不方便。”
“用不着你操心，我自己心里有数。”陈淑华看着儿子，“伟东，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直接跟妈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张伟东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陈淑华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转移了话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事情，张伟东看看表，说要回去了。
“这么早就走？”
“婉如一个人在家看孩子，我得回去帮忙。”张伟东站起身，“妈，你早点休息。”
“好，路上小心。”
陈淑华送他到门口，看着儿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更加疑惑。
八千块钱就把他打发了？看来他需要的不是小数目。
02
回到房间，陈淑华坐在床边，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的对话。
张伟东最近确实有些反常。以前来看她，话很多，什么事都愿意跟她聊。现在明显有心事，而且总是欲言又止。
看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但又不敢开口。
是工作上的问题？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陈淑华越想越睡不着。
她起身到客厅倒了杯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小区里很安静，只有几盏路灯还亮着。
陈淑华想起年轻时的日子。那时候虽然穷，但一家人在一起，有什么事都会商量着解决。
现在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反而什么事都不愿意跟她说了。
陈淑华叹了口气，回到房间继续休息。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陈淑华刚吃完早饭，电话就响了。
“妈，是我，婉如。”
儿媳林婉如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热情很多。
“婉如啊，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我想来看看您，行吗？今天天气不错，我给您买点东西。”
陈淑华愣了一下。林婉如很少主动来看她，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过节来一次，而且每次都是被张伟东催着才来的。
平时见面，林婉如总是客客气气的，但明显有距离感。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当然行，你来吧。”
“那我马上过去，您在家等我啊。”
“好，我在家。”
挂了电话，陈淑华心里更加纳闷。
昨天儿子问钱的事，今天儿媳就要来。这两人是商量好的？
陈淑华开始收拾房间，心里却在琢磨林婉如突然要来的原因。
她对这个儿媳的印象一般。
林婉如长得不错，也会说话，但总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平时买东西从来不手软，名牌包、名牌衣服换个不停。
每次来看她，都是空着手来，走的时候还要带点什么。
不像张伟东，每次来都会带点她爱吃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陈淑华开门，看见林婉如站在门外。
她今天打扮得很精心，化了淡妆，穿着一身名牌衣服，手里还拎着好几个购物袋。
这还是第一次见林婉如给她买东西。
“妈，我给您买了点东西。”林婉如进门就开始往外拿东西。
燕窝、虫草、高档保健品，还有几盒进口水果。
陈淑华看着这些东西，心里开始算账。
燕窝一盒要几百块，虫草更贵，那些保健品也不便宜。
这些东西加起来，少说也得三四千块钱。
“买这些干什么，太破费了。”陈淑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更加警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您身体是最重要的，这点钱算什么。”林婉如笑得很甜，“我平时工作忙，没时间来看您，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你有心就行了，买这些太花钱了。”
“不花钱，我最近业绩不错，赚了点提成。”林婉如把东西整理好，“妈，您快尝尝这个燕窝，对身体特别好。”
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03
林婉如今天特别话多，从天气聊到健康，从保养聊到饮食。
“妈，您看起来真年轻，皮肤保养得这么好。”
“哪有，老了就是老了。”
“不会的，您这个年纪能保持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林婉如眼睛转了转，“您平时都用什么护肤品？”
“就是超市买的便宜货，几十块钱一瓶。”
“那不行，您这个年纪需要用好一点的。”林婉如从包里拿出一套护肤品，“这是我们店里的新产品，我给您带了一套。”
陈淑华接过来看了看，都是没听过的牌子。
“这个多少钱？”
“不贵，几百块而已。”林婉如摆摆手，“您用着试试，好用的话我再给您买。”
几百块不贵？陈淑华心里冷笑。
她一个月的买菜钱才几百块，这一套护肤品就要几百，还说不贵。
“对了妈，您平时钱都放在哪里？”
又来了。陈淑华心里冷笑，表面上还是很平静。
“就放在银行卡里，还能放哪里。”
“那您有没有想过理财？现在银行利息这么低，钱放着不动就是贬值。”
“我一个老太太，懂什么理财。”
“这您就不知道了。”林婉如眼睛亮了，往前挪了挪身子，“我在银行有朋友，她告诉我现在有种理财产品，收益特别高。比存款利息高好几倍呢。”
“是吗？”陈淑华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多高？”
“年收益能到百分之十二，您想想，十万块钱一年就能赚一万二。”
“听起来不错，不过风险大不大？”
“不大不大，我朋友说很安全的。”林婉如越说越兴奋，“而且现在买还有优惠，前一百名可以享受更高的收益。”
陈淑华心里暗笑。这套路她见多了，什么前一百名，什么限时优惠，都是骗人的把戏。
“那需要多少钱才能买？”
“起步是五万，不过买得越多收益越高。”林婉如试探道，“妈，您手头有多少钱？我帮您算算，一年能赚多少。”
陈淑华摇头：“没多少钱，就几千块。”
林婉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几千块？”
“对啊，伟东昨天还问过我，我就剩八千块了。”
“不可能吧，您以前不是说手头宽裕吗？”
“宽裕？”陈淑华苦笑，“谁跟你说的？我就一个退休老太太，哪来的钱。”
林婉如脸色变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那您的退休金呢？这些年攒下来，应该也有不少吧？”
“退休金才三千多，平时买菜看病，哪有剩的。”陈淑华摆摆手，“前年装修房子，花了十几万，把底都掏空了。”
“装修花了十几万？”林婉如有些不相信，“您这房子看起来也没怎么装修啊。”
“你看不出来而已。”陈淑华指了指周围，“水电全部重新走了，厨房卫生间都重新装了，还换了门窗。这些看不见的地方最花钱。”
林婉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时不时看看手表。
“妈，您真的只有八千块？”
“真的，不信你问伟东。”陈淑华观察着林婉如的表情，“怎么，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林婉如勉强笑了笑，“那个理财产品，八千块也能做，要不要试试？”
“算了，钱太少，还是留着应急吧。”陈淑华摇头，“万一生病住院什么的，还要花钱呢。”
林婉如又坐了一会儿，显然没心思继续聊天了。
她看看时间，找了个借口就要走。
“这么快就走？不再坐一会儿？”
“不了，公司还有事。”林婉如站起身，“妈，您记得用那些护肤品，对皮肤好。”
“好，我会用的。”
陈淑华送她到门口，看着林婉如匆匆离去的身影。
走的时候，买来的那些礼品一样都没带走。
这就更奇怪了。以前林婉如来，走的时候总要带点什么，今天反而留下这么多东西。
04
陈淑华回到客厅，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心里更加疑惑。
儿子儿媳这是唱的哪出戏？
她拿起那盒燕窝看了看，包装很精美，但没有价格标签。
打开护肤品看了看，也是包装精美，但同样没有价格。
陈淑华怀疑这些东西可能是林婉如店里的库存，或者是样品。
不然她哪里舍得花几千块钱给婆婆买东西？
接下来几天，家里安静了。
张伟东没有再来，林婉如也没有再打电话。
陈淑华反而有些不安。
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让人担心。
她开始回想这段时间儿子儿媳的表现。
张伟东最近确实有些反常。以前来看她，都是带着孙子张凯轩一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现在都是他一个人来，而且每次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婉如就更奇怪了。平时对她不冷不热，突然变得这么殷勤，肯定有原因。
而且那些礼品，真要是花几千块钱买的，林婉如肯定会心疼。但她走的时候很干脆，一样都没带走，说明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值钱。
陈淑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决定主动出击，了解一下情况。
第二天上午，陈淑华来到张伟东工作的公司。
这是一栋二十多层的写字楼，张伟东在十五楼。
她没有上楼，而是在楼下的咖啡厅坐下，点了杯咖啡，等着观察。
快中午的时候，她看见张伟东和几个同事一起出来吃饭。
从他们的谈笑声中，陈淑华听不出任何异常。张伟东看起来工作状态正常，不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而且从穿着打扮来看，他也没有经济困难的样子。
那问题出在哪里？
陈淑华又想到了林婉如。
儿媳做化妆品销售，在一家大商场的专柜工作。收入应该不错，而且她平时花销很大，名牌包、名牌衣服换个不停。
会不会是她遇到了什么问题？
下午，陈淑华又来到林婉如工作的商场。
她在化妆品专柜附近转了一圈，找到了林婉如工作的那个品牌专柜。
但是没有看到林婉如。
陈淑华假装要买护肤品，跟其他销售员聊了几句。
“小林今天没来上班吗？”
“小林？”销售员愣了一下，“哪个小林？”
“就是林婉如啊，她不是在这里工作吗？”
“林婉如？”销售员摇摇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您是不是记错了？”
陈淑华心里一惊。
林婉如不在这里工作？那她平时都去哪里了？
“可能是我记错了。”陈淑华匆匆离开。
走出商场，陈淑华心里更加疑惑。
林婉如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为什么要骗他们？
这天下午，陈淑华刚到家，就接到了银行的电话。
“陈女士，有人拿着您的身份证复印件来查询账户信息，我们需要核实一下是否是您本人授权。”
陈淑华心里一震：“什么人？我没有授权任何人查我的账户。”
“是一位女士，大概三十多岁，说是您的家属。不过我们按照规定，需要您本人确认。”
“我没有授权任何人！”陈淑华的声音提高了，“你们千万不能给她查！”
“好的，我们已经拒绝了她的申请。不过陈女士，为了您的资金安全，建议您尽快到银行修改密码。”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挂了电话，陈淑华手都在发抖。
有人要查她的账户？
而且银行工作人员说的是“女士”！
是林婉如！
陈淑华这下全明白了。
儿媳早就知道她有钱，所以才会突然这么殷勤。
可是她怎么知道的？又怎么拿到她的身份证复印件？
陈淑华仔细想了想,想起前几个月的一件事。
当时张伟东说要帮她办一张新的银行卡，说是网上银行方便，让她把身份证给他复印了一份。
陈淑华当时没多想，就把身份证给了他。
现在想来，那份复印件可能就被林婉如拿去了。
陈淑华越想越生气。
这对夫妻，一个在明里试探，一个在暗里调查。把她当傻子耍！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需要多少钱？
陈淑华决定等着看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当天晚上，陈淑华一夜没睡好。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05
第二天一早，陈淑华的电话又响了。
还是林婉如。
“妈，我想再来看看您。”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跟昨天的热情完全不同。
“好，你来吧。”
陈淑华决定等着看她还要演什么戏。
“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陈淑华开始做心理准备。
看来摊牌的时候到了。
一个小时后，林婉如又来了。
这次她没有带礼品，脸色也不太好，眼圈有些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妈，我有话想跟您说。”
“说吧。”陈淑华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婉如。
林婉如在客厅里走了几步，似乎在组织语言。
林婉如突然收起笑容，直接说：“妈，我知道您有钱。”
陈淑华心里虽然有准备，但听到这话还是吃了一惊。
“什么意思？”
林婉如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颤抖着手放在茶几上。
那是一份银行流水单的复印件。
陈淑华的银行流水单。
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她的账户余额。
“您看，这是您的账户信息。89万，不是8千。”林婉如的声音有些颤抖，“妈，我知道您不信任我们，但现在我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陈淑华盯着那张纸，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她的秘密彻底暴露了。
“你怎么拿到这个的？”
“我托人查的。”林婉如眼圈更红了，“妈，我不是故意要查您的隐私，实在是没办法了。”
“什么没办法？”陈淑华压着怒火问道。
林婉如突然跪了下来。
“妈，救救我们吧！”
陈淑华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我不起来！”林婉如眼泪开始往下掉，“妈，我们家现在有大麻烦了！”
“什么麻烦？你慢慢说。”
“我欠了债，很多很多债！”林婉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投资做生意，全赔了。现在欠了八十多万，债主天天上门要钱。”
陈淑华听得目瞪口呆：“八十多万？”
“对！”林婉如哭得更厉害了，“我开了家美容院，投了五十万进去。结果选址不好，经营不善，不到半年就倒闭了。为了周转资金，我又借了高利贷。现在利滚利，已经欠了八十多万了！”
“伟东知道吗？”
“他只知道我欠了十几万，不知道真实的数目。”林婉如擦了擦眼泪，“我不敢告诉他，怕他受不了。”
陈淑华感觉脑子嗡嗡响。
八十多万的债务？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你为什么要瞒着他？”
“我以为能自己解决的。”林婉如抽泣着说，“我想着再做点生意赚钱还债，结果越陷越深。”
“你说你开美容院，那你不是在商场工作吗？”
“我早就辞职了。”林婉如低着头，“为了开美容院，我把工作辞了，还把积蓄全投进去了。”
陈淑华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在商场找不到林婉如。
“债主什么时候要钱？”
“这个月底！”林婉如抓住陈淑华的手，“妈，如果我还不上钱，他们说要对我不客气。我真的害怕了！”
“他们怎么威胁你的？”
“昨天晚上，他们又来了。”林婉如哭得更厉害，“他们说如果这个月底还不上钱，就要让我好看。还说要去伟东的公司闹，让他丢工作。”
陈淑华听着，心里也开始紧张。
高利贷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想要我借你多少？”
“六十万就够了。”林婉如哭得梨花带雨，“剩下的我想办法。妈，我给您跪下了，求您救救我们这个家吧！”
六十万，那是她大部分的积蓄。
“如果我不借呢？”
林婉如脸色一变：“那我就只能带着小轩离开了。这个家我没脸再待下去了。”
“你这是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实话。”林婉如擦了擦眼泪，“妈，我知道您心疼钱。但您想想，如果我们家散了，您还有什么意思？小轩还这么小，他什么都不懂啊！”
提到孙子，陈淑华心软了。
张凯轩才十岁，正是需要父母陪伴的年纪。如果父母出了事，对孩子的伤害会有多大？
“我需要时间考虑。”
“妈，时间不多了！”林婉如急了，“债主说了，这个月底必须还钱，不然就要采取行动了！”
“我说需要时间考虑！”陈淑华提高了声音，“这么大的事，你让我立刻决定？”
林婉如见她态度坚决，也不敢再逼。
“那您考虑到什么时候？”
“明天给你答复。”
“好，我等您的消息。”林婉如站起来，“妈，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您真的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你先回去吧。”
林婉如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妈，这件事您千万不要告诉伟东。他要是知道我欠了这么多钱，会疯的。”
“我知道。”
06
林婉如走后，陈淑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六十万，这不是个小数目。
她想起自己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钱，心里很不舍。
但是不帮的话，这个家真的要散了。
陈淑华起身到厨房倒了杯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小区里有几个孩子在玩耍，其中一个长得很像张凯轩。
她想起孙子张凯轩。那孩子很懂事，每次来看她都很乖巧，会主动帮她做家务，还会给她按摩。
如果父母离婚，对他的伤害会有多大？
她又想起儿子张伟东。他确实不知道林婉如欠了这么多钱，一旦真相曝光，他能承受得住吗？
陈淑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七上八下。
六十万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要过回拮据的生活，意味着她要重新规划自己的晚年。
剩下的三十万，够她用多少年？
如果生病住院，花销会更大。
但是如果不帮，儿子一家就要散了。
陈淑华想起林婉如跪在地上哭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虽然平时对这个儿媳印象一般，但毕竟是一家人。
晚上，陈淑华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起身到客厅，打开电视，但什么都看不进去。
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
六十万，借还是不借？
如果借了，这钱很可能有去无回。
林婉如说会还，但她用什么还？她现在连工作都没有。
如果不借，儿子一家就要散了，孙子就要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
陈淑华想了一夜，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早上醒来，她已经有了决定。
她要帮儿子，但不能白帮。
必须让他们承担相应的后果，记住这次的教训。
上午，陈淑华给张伟东打了电话。
“伟东，你过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电话里说不行吗？”
“不行，你必须过来。而且不要带婉如。”
“妈，您这是怎么了？”张伟东听出了她语气的严厉。
“你来了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张伟东来了。
他脸色有些紧张，显然猜到了什么。
“妈，什么事这么急？”
“坐下。”陈淑华指了指沙发，“婉如昨天来找我了。”
张伟东脸色变了：“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们家欠了很多债。”
张伟东低下头：“妈，这事我正想跟您说呢。婉如做生意失败了，欠了点钱。不过不多，十几万而已。我想办法还。”
“十几万？”陈淑华冷笑，“你知道真实的数目吗？”
“什么意思？”
“她告诉我，你们欠了八十多万。”
张伟东整个人都僵住了：“八十多万？不可能！她明明说只欠了十几万！”
“她还说借了高利贷，利滚利，现在债主天天上门要钱。”
张伟东的脸色变得煞白：“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欠这么多钱？”
“看来你也被骗了。”陈淑华叹了口气，“儿子，你们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伟东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话。
“妈，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很小，“婉如说要开美容院，我支持她。她说投资五十万，我觉得有点多，但她坚持说能赚钱。”
“然后呢？”
“然后美容院开了半年就倒了。婉如说亏了十几万，要我帮忙还债。我把积蓄都拿出来了，还从朋友那里借了钱。”
“你借了多少？”
“二十万。”张伟东苦笑，“我以为这样就够了，谁知道她还瞒着我借了高利贷。”
“你们平时不沟通吗？这么大的事她都不跟你说？”
“她说不想让我担心。”张伟东把头埋在手里，“妈，我真的不知道她欠了这么多钱。”
“八十多万的债，你们打算怎么还？”
“我不知道。”张伟东抬起头，眼里满是绝望，“妈，如果这事传出去，我在公司里怎么抬头？”
陈淑华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债主什么时候要钱？”
“这个月底。”张伟东的声音颤抖，“妈，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您能不能帮帮我们？”
“需要多少？”
“婉如说六十万就够了。”
陈淑华闭上眼睛。
六十万，几乎是她全部的积蓄。
“如果我拿出这笔钱，你们打算怎么还？”
“我们会想办法的。”张伟东说，“实在不行，就把房子卖了。”
“房子卖了你们住哪里？”
“租房子住，或者回来跟您住。”
陈淑华沉默了很久。
她想起孙子张凯轩，想起这个即将破碎的家庭。
“好，我帮你们。”
“妈！”张伟东激动得要哭了，“谢谢您！”
“但是我有条件。”陈淑华严肃地说，“你们必须答应我几件事。”
“您说，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第一，把现在的房子卖了，换个小一点的。不要住那么大的房子了。”
“好。”
“第二，婉如必须找个正经工作，不许再做生意了。”
“我会劝她的。”
“第三，这六十万你们要还给我。每个月还五千，十年还清。”
“没问题！”张伟东连忙点头，“妈，我们一定会还的！”
“第四，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不许再瞒着我。”
“我们保证！”
“最后一条，”陈淑华看着儿子，“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们要先跟我商量，不要自己瞎折腾。”
“好，我们记住了。”张伟东跪了下来，“妈，我给您跪下了，谢谢您救了我们这个家！”
“快起来！”陈淑华赶紧扶他，“都是一家人，跪什么跪！”
“妈，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张伟东眼泪都出来了，“如果您不帮我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淑华看着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我明天就去银行取钱。”
07
第二天上午，陈淑华来到银行。
她站在柜台前，看着工作人员办理取款手续。
“陈女士，您要取这么多现金吗？”工作人员有些担心，“这么多钱，您一个人拿着不安全。”
“不取现金，转账。”陈淑华说。
“好的，请您提供收款人信息。”
陈淑华报了张伟东的银行卡号。
几分钟后，六十万就转出去了。
银行卡里的余额变成了294,756.32元。
大半辈子的积蓄，就这样没了。
下午，林婉如和张伟东一起来了。
“妈，钱我们收到了。”林婉如眼睛红红的，“谢谢您。”
“别谢我。”陈淑华的声音很平静，“我的条件你们都记住了吧？”
“记住了。”张伟东说，“妈，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别说这些虚的。”陈淑华摆摆手，“记住你们答应我的话就行了。”
“妈，您放心，我已经开始找工作了。”林婉如说，“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生意了。”
“那就好。”
“妈，房子的事我们也商量了。”张伟东说，“准备卖掉现在的房子，买个小一点的二手房。”
“嗯。”陈淑华点点头，“日子要量力而行，不要超出自己的能力。”
“我们知道了。”
陈淑华看着儿子儿媳，心里五味杂陈。
钱是给出去了，但她知道，这六十万很可能是有去无回的。
林婉如说的每个月还五千，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她现在没工作，张伟东一个人的工资要养一家三口，还要还房贷，哪里还有钱还她？
不过她不后悔。
家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可能会吃亏，还是会选择帮助。
“行了，你们走吧。”陈淑华站起身，“记住你们答应我的话。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折腾了。”
“妈，您真的不怪我们？”林婉如小心翼翼地问。
“怪有什么用？事情都这样了。”陈淑华走到窗边，“钱没了可以再挣，但家不能散。”
“妈，我们一定会还钱的。”张伟东保证道。
“还不还的以后再说。”陈淑华摆摆手，“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债务问题，让小轩能正常上学。”
“您放心，债主那边我们会处理好的。”
送走儿子儿媳，陈淑华回到房间，又看了看银行卡余额。
按照现在的生活水平，这些钱能用多久？
如果省着点花，应该能用十几年。
但万一生病住院，花销就大了。
陈淑华摇摇头，不想这些了。
她打开电视，新闻正在播放股市行情。
看着那些涨涨跌跌的数字，陈淑华想起了林婉如之前说的理财产品。
也许，她也该学学怎么让钱生钱了。
毕竟，剩下的这点钱，要撑很多年呢。
不过经过这次的事，陈淑华对理财更加谨慎了。
林婉如就是因为想赚快钱，才会陷得这么深。
投资有风险，这个道理她懂。
外面的世界依然嘈杂，楼下有孩子在玩耍，有大妈在聊天。
陈淑华听着这些声音,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生活还得继续，日子还得过下去。
至于那六十万，就当是给儿子儿媳的一个教训吧。
希望他们能记住这次的代价，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陈淑华关了电视，开始准备晚饭。
一个人的晚饭，简单就好。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一把青菜，准备做个蛋花汤。
以前她舍不得吃好的，现在更要省着点了。
不过这样也好，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快乐。
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
来源：卡西莫多的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