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这手镯哪来的？”医生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紧张。
方桂花本想撒个小谎，说是女儿送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看着自己红肿溃烂的手腕，那只曾经让她在邻居面前风光无限的金手镯，此刻就像长在了肉里。
化验室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急促。
01
凌晨五点半，方桂花准时醒了。
这是她退休后养成的习惯。趁着天还没大亮，小区里的垃圾桶都还没被清洁工收拾，她能淘到不少好东西。
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方桂花动作很轻，楼上住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作息不规律，经常半夜才睡。
推着那辆褪了色的小推车，方桂花出了门。
早晨的空气还有些凉，但她穿得单薄。省电省气的习惯改不了，哪怕现在退休金也够用。
第一站是小区对面的富人区。
那里的垃圾桶总是有惊喜。有钱人扔东西大手大脚，八成新的衣服说不要就不要，有时候还能捡到首饰什么的。
方桂花在第三个垃圾桶前停下了。
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扎得很紧，看起来像是从某个高档住宅里出来的。她熟练地解开袋口，翻找起来。
塑料瓶、废纸、用过的化妆品盒子...都是些常见的东西。
手指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方桂花小心地掏出来，是个小盒子。盒子已经有些破损，但里面躺着一只手镯。
金黄色的，沉甸甸的，做工精细。
她拿起来对着路灯看了看。手镯内侧有些模糊的刻字，看不太清楚，但这分量，这色泽，怎么看都不像假货。
“真的假的？”方桂花自言自语。
她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迅速把手镯装进口袋里，继续翻找其他垃圾桶。
但心思已经不在废品上了。
回到家，方桂花立刻锁上门，把手镯拿出来仔细端详。
水龙头开着，她用洗洁精仔细清洗手镯。污渍洗掉后，手镯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这得值不少钱吧。”
方桂花试着戴在手腕上。大小正合适，就像专门为她定制的一样。
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岁。
这只手镯给她的整个形象加了分。原本粗糙的手显得精致了一些，走路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先戴着试试。”她对着镜子说。
第二天早上，方桂花没有去捡垃圾。
她戴着手镯去了菜市场。
“哎呀，方阿姨，这手镯真漂亮啊！”卖菜的小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我女儿买的。”方桂花随口撒了个谎。
“你女儿真孝顺，这看着就不便宜。”
“也就一般般。”方桂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的。
买菜的时候，小陈主动给她便宜了两块钱。平时讨价还价半天，今天什么都没说，人家就给便宜了。
“这手镯真有这么大作用？”
回家路上，邻居张大娘拦住了她。
“桂花，你这手镯哪买的？真好看。”
“女儿孝敬的。”方桂花又撒了一遍谎。
“你女儿有心了。这一看就是真金的，得花不少钱吧？”
“她有这份心就行。”
张大娘羡慕地看了看，“我那儿子就知道给我买些吃的，从来不买这些。”
方桂花心里更加得意了。
下午，她又特意去了趟银行。
戴着手镯办事，感觉连银行工作人员对她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阿姨，您需要什么业务？”女营业员笑得很甜。
“取点钱。”
“好的，您请坐。”
以前来银行，总是要等很久，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办事特别顺利。
从银行出来，方桂花遇到了住在楼下的小丽。
小丽是个护士，平时话不多，今天主动跟她打招呼。
“方阿姨，您这手镯真好看。”
“女儿买的。”
“您女儿真有眼光，这个款式很时尚。”
方桂花回到家，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确实，戴上这个手镯，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背挺得更直，步子也更有节奏。
“怪不得那些有钱女人都喜欢戴首饰，原来真的有用。”
晚上，方桂花舍不得摘下手镯，就这样戴着睡了。
02
第三天早上，方桂花起床后发现手腕上起了几个小红点。
起初她以为是蚊子咬的，没太在意。涂了点花露水，继续戴着手镯出门。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今天她要去市场买点好菜，晚上要招待一个远房亲戚。
戴着手镯走在路上，方桂花感觉所有人都在看她。
不是那种嫌弃的眼神，而是一种羡慕和尊重。
“方阿姨，您今天气色真好。”楼下开小店的王师傅说。
“是吗？”
“是啊，穿得这么精神，手镯也漂亮。”
“谢谢夸奖。”
在菜市场，方桂花特意挑了几个平时舍不得买的菜。
反正今天心情好，花点钱无所谓。
卖肉的老板看到她的手镯，主动推荐了最好的排骨。
“阿姨，这是今天刚到的，特别新鲜。”
“多少钱一斤？”
“给您便宜点，三十八。”
平时这种排骨要四十多，今天主动便宜了好几块。
方桂花买了两斤，又买了些其他菜，一共花了一百多。
以前她最多花五十块买菜，今天破例了。
回家的路上，她遇到了几个邻居。
大家都夸她的手镯好看，问是哪里买的。
方桂花统一回答：“女儿买的。”
到了下午，红点变多了，还有点痒。
方桂花有些担心，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舍不得摘掉手镯。
“可能是过敏了，买点药膏擦擦就好了。”
药店里，售货员建议她把手镯摘掉。
“这种皮肤过敏，最好不要接触过敏源。”
“我就戴一天，应该没事吧？”
“最好还是摘掉比较安全。”
方桂花买了药膏，但没有摘手镯。
她想着，今天晚上有客人来，不能摘掉手镯。不然别人会以为她家里没钱，买不起好东西。
晚上，那个远房亲戚来了。
是她表姐的女儿，叫小雯，在城里工作，收入不错。
小雯一进门就看到了方桂花的手镯。
“桂花阿姨，这手镯真漂亮，在哪买的？”
“我女儿买的。”
“您女儿真孝顺。这个看着就不便宜。”
小雯仔细看了看手镯，“这个工艺真精细，内侧还有刻字。”
“是吗？我没仔细看过。”
“这种手镯一般都挺贵的。您女儿真舍得花钱。”
方桂花心里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这个手镯确实值钱，担心的是万一被人发现什么问题怎么办？
吃饭的时候，小雯一直在夸她的手镯。
“桂花阿姨，您戴上这个手镯，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是吗？”
“真的，显得特别有气质。我妈要是有这样的手镯就好了。”
饭后，小雯要走了。
临走前，她又看了看方桂花的手镯。
03
“阿姨，这手镯您要好好保养，别碰水，别磕着。”
“好的，我会注意的。”
小雯走后，方桂花对着镜子端详自己。
确实，戴上这个手镯，她整个人都变了。
不光是外表，连内心都变得自信了。
走在路上，腰杆都挺得更直。
当天晚上，红疹扩散了。从几个小红点变成了一片，而且越来越痒。
方桂花擦了药膏，但效果不明显。
更要命的是，手镯好像和皮肤粘在了一起，轻易取不下来。
她试着用肥皂水润滑，还是取不下来。
手腕已经肿了，手镯深深陷在肉里。
“怎么办？”方桂花有些慌了。
她试着用力拽，但疼得厉害，而且手镯纹丝不动。
第四天早上，情况更糟了。
红疹开始溃烂，还散发出一股怪味。手腕肿得厉害，手镯深深陷在肉里。
方桂花不敢出门，怕被人看到。
但是手镯取不下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试着用剪刀撬，但手镯太硬，根本撬不动。
而且一碰到伤口就疼得要命。
上午十点，张大娘来串门。
她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怪味。
“桂花，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没什么，可能是垃圾桶的味道。”
张大娘四处看了看，目光停在了方桂花的手腕上。
方桂花正用袖子遮着手腕，但还是被张大娘看到了一点。
“你手腕怎么了？让我看看。”
“没事，就是过敏了。”
张大娘走过来，拉开了方桂花的袖子。
“我的天哪！桂花，你这手怎么成这样了？”
方桂花下意识地想遮掩，但已经来不及了。
张大娘看到方桂花手腕上的情况，吓得后退了几步。
手腕上的皮肤已经溃烂，红肿得厉害，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那只金手镯深深陷在肉里，周围的皮肤都发黑了。
“这哪是过敏啊，都烂成这样了！”张大娘声音都变了，“还有这么难闻的味道，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看医生要花钱，我自己买点药就行。”
“你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张大娘不由分说，“走，我陪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
“不行，必须去。你看看你这手都成什么样了？再不去医院，这手可能都保不住了。”
方桂花听到“保不住”三个字，彻底慌了。
“真的这么严重？”
“你自己看看，这还不严重吗？”
张大娘硬是把方桂花拉到了医院。
路上，方桂花用袖子遮着手腕，但味道还是掩盖不住。
公交车上，好几个人都皱着眉头，往别处坐。
有个小孩子指着她说：“妈妈，这个奶奶好臭。”
方桂花既尴尬又害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到了医院，挂号，排队，等了两个小时才轮到。
这两个小时里，方桂花坐立不安。
手腕越来越疼，那股怪味也越来越重。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很严肃。
04
“哪里不舒服？”
方桂花伸出右手。医生看到手镯和周围的伤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手镯哪来的？”医生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紧张。
“我女儿买的。”方桂花本想撒个小谎，但看着医生严肃的表情，又有些不确定。
医生拿起方桂花的手仔细检查，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用镊子轻轻碰了碰手镯，又看了看周围的伤口。
“这个手镯有问题。你先去抽血化验，我怀疑是重金属中毒。”
“重金属中毒？”方桂花慌了。
“具体的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确定。现在必须先把这个手镯取下来。”
“摘不下来了，好像粘住了。”
医生仔细看了看，发现手镯确实和皮肤粘在了一起。
她叫来了护士。
“准备切割工具，这个手镯必须立刻取下来。”
“切割？”方桂花更慌了。
“再不取下来，感染会越来越严重。”
护士很快拿来了专业的切割工具。
过程很痛苦，方桂花疼得直哭。
但总算把手镯取下来了。
手镯取下来后，方桂花的手腕露出了一圈深深的伤口。
有些地方已经溃烂见骨，散发着浓重的腥臭味。
医生看到伤口的状况，脸色更加凝重。
“这种情况很少见，我需要请主任来看看。”
她立即叫来了科室主任。
抽血化验要等一个小时。
方桂花坐在走廊里，心里七上八下的。
张大娘在旁边安慰她：“别担心，可能没那么严重。”
但方桂花心里清楚，这个手镯肯定有问题。
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真金？
她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要贪这个小便宜？为什么不听售货员的话早点摘掉手镯？
现在好了，手镯是取下来了，但手腕上的伤口什么时候能好？
医药费要花多少钱？
一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了。
医生拿着报告单，脸色更加凝重。
她又叫来了科室主任。
两个人对着报告单低声商量了几分钟。
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医生，头发有些花白，看起来很有经验。
他看完报告，走到方桂花面前。
化验室里又传来脚步声，护士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报告。
主任接过报告，看了几眼，脸色变得更加严峻。
他和那个女医生又商量了几句，然后走到方桂花面前。
她看着两个医生严肃的表情，心跳得越来越快。
谁知医生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满脸惊恐。
“你这个情况很严重。”主任继续说道，“血液检查显示，你体内的辐射指标严重超标，铅、汞等重金属含量也远远超过正常值。这个手镯含有大量的放射性物质。”
“放射性物质？”方桂花的声音在颤抖。
“简单说，就是有辐射的东西。长期接触会致癌，而且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必须立即住院治疗。”
张大娘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一个手镯怎么会有辐射？”
主任解释道：“这种手镯很可能是用工业废料制成的假货，里面混合了核废料和重金属。现在最重要的是进行排毒治疗，防止情况进一步恶化。”
“那我...我会死吗？”方桂花颤抖着问。
“现在及时治疗，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身体受到的损害可能是永久性的。”
“永久性的？”
“对，这种辐射伤害很难完全恢复。而且你的手腕伤口很深，可能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方桂花彻底崩溃了，开始哭泣。
“我就是想要个好看的手镯，怎么就成这样了？”
张大娘也红了眼圈，“桂花，别哭了，先治病要紧。”
主任安排方桂花立即住院。
05
“这个手镯我们要交给相关部门检测，可能需要报警。”
“报警？”
“这种东西出现在市面上，很可能是有组织的犯罪行为。我们需要调查来源，防止更多人受害。”
住院手续办得很快。
方桂花被安排在内科病房，开始接受排毒治疗。
每天都要输液，吃各种药物，还要定期检查血液指标。
第一周，她的情况很不稳定。
有时候发烧，有时候呕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医生说这是排毒的正常反应，毒素正在慢慢排出体外。
手腕上的伤口每天都要换药。
护士换药的时候，方桂花疼得直叫。
伤口溃烂得很深，愈合得很慢。
医生说，这种伤口可能需要几个月才能完全愈合，而且肯定会留下疤痕。
第二天，警察来了。
是两个年轻的民警，一男一女。
“方阿姨，我们需要了解一下这个手镯的来源。”女警察很客气。
方桂花不敢再撒谎了，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从在垃圾桶里捡到手镯，到戴着手镯出门炫耀，再到皮肤过敏，最后到医院治疗。
“你是在哪个垃圾桶捡到的？”
“金桂小区对面，那个富人区。”
“具体是哪一栋？”
“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那一片。第三个垃圾桶，靠近路口的那个。”
警察记录下了详细信息，然后告诉她，他们会立即展开调查。
“方阿姨，你这种情况，我们已经接到好几起报案了。都是在同一个区域捡到类似的首饰。”男警察说。
“还有别人？”
“对，而且有一个情况比你还严重，现在还在ICU抢救。”
方桂花听了更加害怕。
原来自己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那些人都怎么样了？”
“有的治好了，有的还在治疗。最严重的那个，可能要截肢。”
“截肢？”方桂花看了看自己包扎着的右手。
“对，手臂烂得太厉害，没办法保住。还有一个老太太，因为戴项链，脖子上的伤口感染，差点要命。”
方桂花庆幸自己发现得比较及时，至少手还能保住。
“这些人是专门害人的？”
“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投放这些有毒首饰。目前正在调查。”
一周后，警方有了进展。
06
他们通过监控录像和走访调查，锁定了投放这些有毒首饰的嫌疑人。
“我们发现，这些首饰都是有人故意投放的。”警察来医院告诉方桂花。
“故意投放？”
“对，他们专门在富人区的垃圾桶里放这些东西，等人去捡。”
“为什么要这样害人？”
“我们还在调查，但可以确定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
方桂花气得浑身发抖。
“这些人简直不是人！”
“我们一定会把他们抓到，让他们受到法律的严惩。”
两周后，案子破了。
原来是一个制作假金饰的黑作坊，专门用核废料和重金属制作假手镯、假项链。
他们制作这些有毒首饰不是为了卖钱，而是为了测试毒性。
“他们把你们当成了试验品。”警察详细解释了案情。
“试验品？”方桂花气得要吐血。
“对，他们准备把这些技术用于制作更大批量的有毒首饰，销售到海外。专门挑选容易上当的中老年人做试验。”
“为什么挑中老年人？”
“因为他们认为中老年人贪小便宜，容易上钩。而且即使出了问题，也不容易被发现。”
“简直丧心病狂！”
“现在主犯已经抓到了，一共七个人，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方桂花的治疗持续了一个月。
每天的医药费都要好几百，一个月下来花了三万多。
把她的积蓄全部花光了，还借了张大娘一万块钱。
出院的时候，医生告诉她，虽然大部分毒素已经排出体外，但身体受到的损害是永久性的。
“以后要定期复查，注意身体变化。而且要避免接触任何可疑的金属制品。”
“我的手还能完全恢复吗？”
“外伤会慢慢愈合，但疤痕是永久的。内脏的损害需要长期观察，可能会影响肝肾功能。”
方桂花的右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疤痕，就像戴了一个隐形的手镯。
疤痕很深，颜色很重，一眼就能看出来。
回到家，邻居们都来看她。
“桂花，你这次真是捡了条命啊。”张大娘感慨。
“是啊，差点没命了。”
“以后可不能再随便捡东西了。”
“不敢了，打死也不敢了。”
其他邻居也都劝她。
“方阿姨，以后看到值钱的东西，千万别捡。”
“是啊，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现在的骗子太多了，什么招都有。”
方桂花重新开始她的日常生活。
但一切都变了。
她不再去捡垃圾了，那些垃圾桶对她来说变成了恐怖的存在。
每次路过垃圾桶，她都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更重要的是，她再也不相信任何“意外之财”了。
路上看到钱包，她会报警。
垃圾桶里发现值钱的东西，她会绕着走。
甚至连别人给她的礼物，她都要仔细检查好几遍才敢接受。
夏天来了，别人都穿短袖，她只能穿长袖遮挡手腕上的疤痕。
有时候天气太热，她也想穿短袖，但一想到别人看到疤痕后的眼神，就放弃了。
“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她对着镜子说。
几个月后，那个黑作坊的案子开庭了。
方桂花作为受害者出庭作证。
07
法庭上，她看到了那几个制作假首饰的人。
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普通，根本想不到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你们知道自己害了多少人吗？”法官问。
“我们只是想赚钱。”其中一个人满不在乎地说。
“赚钱？你们这是在杀人！”
“我们又没杀人，只是做点实验。”
“实验？拿活人做实验？”
方桂花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差点站起来骂人。
最终，几个主犯都被判了重刑。
为首的被判了十五年，其他人也都是十年以上。
但对方桂花来说，这些都无法挽回她受到的伤害。
每天晚上，她都会看着手腕上的疤痕发呆。
那里原本应该是光滑的皮肤，现在却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坑坑洼洼的。
疤痕很深，颜色很黑，就像一个永远摘不掉的手镯。
有时候，方桂花会想起戴着那只手镯的那几天。
邻居们羡慕的眼神，买菜时摊主的客气，镜子里年轻了十岁的自己。
那种被人高看一眼的感觉，确实很美好。
但这种美好的代价太大了。
三万多的医药费，永久的身体损害，还有心理上的阴影。
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敢相信任何“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
现在的方桂花变得很小心。
买东西要反复确认，接受礼物要仔细检查。
就连邻居给她的食物，她都要问清楚来源。
“这样活着不累吗？”张大娘问她。
“累，但安全。”
“你这是被吓破胆了。”
“吓破胆也比没命强。”
一年后的一个早上，方桂花在小区里散步。
看到垃圾桶旁有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条项链，看起来很值钱。
旁边有个老太太也看到了，正准备去捡。
“别碰！”方桂花大声喊道。
老太太吓了一跳：“为什么不能碰？”
“这种东西有毒，我之前就是捡了这种东西，差点没命。”
方桂花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疤痕。
老太太看了，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严重？”
“比这还严重。你看到的只是外伤，体内的损害更厉害。”
老太太连忙退后几步：“那怎么办？这东西还放在这里？”
“我来报警。”
方桂花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警察很快就来了，把项链带走检测。
几天后，检测结果证实，项链确实含有有害物质。
“方阿姨，幸亏你及时发现，不然又要有人受害了。”警察说。
“我就是不想再有人跟我一样。”
“你做得对。这些害人的东西还是有人在投放，我们会加强巡逻。”
从那以后，方桂花成了这一带的“义务监督员”。
每次出门，她都会留意有没有可疑的物品。
发现了就立即报警，绝不让其他人有机会接触。
邻居们都说她多管闲事，但她不在乎。
“多一个人知道真相，就少一个人受害。”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用自己的痛苦经历，去保护其他可能上当的人。
虽然手腕上的疤痕永远不会消失，但至少能让这个疤痕变得有意义一些。
每天晚上，方桂花都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疤痕还在那里，清晰可见，像一个永远的警示。
但她不再感到完全的后悔了。
如果她的经历能让其他人避免同样的痛苦，那这个代价或许还有一点价值。
夜深了，方桂花关上灯，准备睡觉。
明天还要继续她的新生活。
一个不再相信“意外之财”的生活。
但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就是最安全的生活。
手腕上的疤痕时刻提醒着她：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看似意外的好运背后，都可能藏着巨大的陷阱。
贪心的代价，有时候是一辈子都要承担的。
来源：卡西莫多的故事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