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说:“昨天帮你家打扫卫生，累的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你还这么早叫我起床。你干脆杀了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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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是以第 一人称来写的，纯属虚构，请不要过度解读

一

先写星期二的事儿。

早上起来，我先去把柳眉给叫起床了。

柳眉爱睡懒觉，我叫她起床，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她说:“昨天帮你家打扫卫生，累的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你还这么早叫我起床。你干脆杀了我得了。”

我讽刺她:“就跟谁不想睡懒觉似的，我一会儿还得去上班呢，我说什么了？你别忘了，你还挣着我的工资呢，天底下哪儿来的免费午餐啊！”

柳眉:“哎呀妈呀，想挣你这点儿钱可太难了。”

我说:“你满大街去打听打听，有谁像我似的对你这么包容？还得教你干活儿，还得给你发工资，还得听着你抱怨。”

柳眉就无话可说了，强打精神跟着我来到我家。

我让她在边上配合着，看我怎么照顾我妈起床上厕所，等她解完手，再帮她洗漱。

柳眉学的还是挺认真的，就是抱怨道:“这样一来，我的指甲就留不住了。”

柳眉的指甲留得挺长，上面涂了指甲油，一个指甲一种颜色，十个指甲被图的五颜六色的，看着俏皮又活泼。

我说:“你给剪了吧，别再给我妈划伤了。”

柳眉:“刚图好的。”

我懒得跟她废话，就说:“里面藏污纳垢的，怎么做饭啊？万一再给我妈划伤了，一次扣五百。”

柳眉就不说话了。

正在卫生间里，C在敲门，“还没好呢？我还得洗澡化妆呢？”

柳眉就小声跟我说:“她怎么怀孕了，还化妆啊？也不怕对孩子有影响。”

我扬声对着外面说:“还早呢，你等着吧。”

C:“还得多久？”

没人理她了。

等我们出来，C并没有在外面等着。

让我妈坐在沙发上等着吃饭，我跟柳眉进了厨房。

我弟也跟进来了。

我弟问我:“咱爸呢？怎么没有帮他起床啊？”

我说:“咱爸的事儿归你管，柳眉只负责咱妈。”

我弟:“你都请了人了，还让我干？”

我说:“那你说说，你在这个家里管什么？你说出来一样，让我听听。”

我弟说不出来。

柳眉睇了我弟一眼，说:“哥呀，你让我去伺候老爷子起床，你觉得合适吗？”

柳眉就有这个本事，跟普通人说话很正常，只要是跟男人说话，声调就不由自主地变了。变得柔和婉转，好像嗓子刚刚被蜜糖浸润过，声音甜的让人发腻。

我弟的身子果然就轻微地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了柳眉一眼，嘴里胡乱说着:“不合适，确实不合适，我去帮他起床。”

还没说完，人就先出去了。

我在厨房教柳眉熬小米粥，又教她摊煎饼，凉菜就是拌白菜丝。

其实，柳眉并不是一点儿都不会做饭，就是矫情。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而且还是个女人，就算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像我爸妈吃的这种简单的饭菜，是不可能一点儿不会的。

我让柳眉切白菜丝，拍蒜末，她也做的有模有样。

看她能干，我就又让她去摊煎饼，她也行。就是往饼铛里倒面糊的时候，时多时少。这根本不是问题，等以后做的多了，手上也就有谱了。

我问她:“你打算中午给我爸妈做什么吃啊？”

柳眉也发愁，“不知道，我可不会炒菜。”

我说:“没关系，不用炒菜。你会不会给青菜焯水？”

柳眉:“应该，会吧？”

我说:“这就行了，你把白菜丝放进锅里，加点盐什么的，做个白菜汤，我再做一个炒菜给你们送回来就能凑合吃饭了。”

柳眉听说我肯给家里带菜，就放心了，又有心跟我说别的了。

柳眉:“你弟妹哪儿去了？这半天也没看见她。”

我说:“应该是去隔壁的杂物间了，里面也有卫生间。”

柳眉:“呦，那里还有卫生间呢？挺齐全的。”

我笑着说:“你不是说103号要卖了吗？你要没地方住了，就可以住到杂物间里去。”

柳眉不高兴了，“不是说好了管吃管住的吗？你让我住杂物间算怎么回事儿？也太不讲究了。”

我说:“你不知道，你又没进去过，里面让我弟给收拾出来了，挺好的，还什么都有，连空调都有。再说，你这么个讲究人，跟我弟他们住一个房子，你不别扭啊？”

柳眉:“我有什么别扭的？谁吃亏，谁占便宜还不知道呢。”

我忍不住笑，“快收起你这一套，让C听见了，小心她跟你玩儿命。”

柳眉:“我怕她？她怀着孩子呢，敢惹我，我一脚就给她踢掉了。”

我吓得不行，警告她:“你别胡来啊，她那孩子可是我爸的命根子。你踢她一脚，你是痛快了，我爸就得撅过去。”

柳眉:“你也太小瞧你爸了，老爷子身体棒着呢。你放心，你撅过去，他都没事儿。就头些日子，天儿暖和的时候，人家老先生还在院里练气功来着呢。”

我忍不住想笑，“那你也不能那么干，回头出了事儿，你陪得起吗？”

柳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姑奶奶单身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好欺负的。”

正说着话，C从外面回来了。

她来厨房看了看，说:“就吃这个呀！”

柳眉马上接茬儿，“我可没做你的份儿，二丫头说了，你们的事儿不用我管。”

C马上问我:“姐，我这儿怀孕呢，你单位里不让我吃，家里也不让我吃，你想饿死我呀！”

我说:“你饿不死，你要饿死了，我负责给你偿命。”

C:“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啊？”

我:“就这样，你去跟老爷子告状啊。你让他别吃，把他那份儿省下来给你吃。”

C:“去就去。”

C这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果然去找老爷子了。

不一会儿，就听我爸叫我。

我让柳眉把饭菜端到餐厅的桌子上。

我去了客厅。

我爸:“二丫头，你把我那份儿早餐给C吃，我不吃了。”

我说:“早餐已经做好了，是给您和我妈做的。你要不吃，随便给谁吃，我都管不着。”

说完，我又问我妈:“您吃不吃啊？是不是您要把自己那份儿给你儿子吃啊？”

我妈:“我干嘛呀，他哪儿吃不了一顿饭啊，哪儿就饿死他了？我又出不去，我就得在家里吃。”

我说:“好嘞，我扶着您坐过去。今天的小米粥熬的时间长，可好了，您多喝一碗。”

我妈:“哎呦，都多少天，没吃过顺口的饭了。”

我爸:～

二

去上班。

今天上班都没什么可说的事情。领导和心刚不在，C也没来。没有他们的参与，我工作时间里能发生的事儿就变得乏善可陈。

家政给我派过来的那两个人也无所事事，就让她俩去车间帮着折纸箱了。

直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老毕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下了班去他家一趟。

这个没问题，反正我也得回家，顺路的事儿。

敲了他的房门，进去。

老毕正在看一本油画册。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家伙，全是女人的裸体。

我从他手里把画册抽走，说他:“你这什么品味啊！”

老毕咯咯笑了几声，说:“姐姐这就不懂了吧？这是艺术。”

我白愣了他一眼，“什么艺术？就是打着艺术的幌子，给自己的猥琐行为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老毕无奈地晃了晃脑袋，说:“姐姐还是多读点书吧，简直是夏虫不可语冰。”

我:“哈，我不懂？根雕也是艺术，怎么不见你弄两个摆到屋里呀！话剧也是艺术，怎么不见你买票去看啊？

老毕被我说的无语，强词夺理道:“派别不同，人家就喜欢人体艺术。”

我继续损他，“尤其是女性人体呗。”

老毕又是一阵笑:“那当然，男的我自己就有。”

我问他:“叫我来干嘛？”

老毕:“在家待的无聊，准备出去转转，你去不去？”

我摇了摇头，“不去。”

老毕:“你就是想不开，干嘛非得把自己困这儿？出去走走，眼界就开阔了。”

我叹口气说:“父母在，不远游。我哪儿也去不了，得在家里盯着他们俩。”

老毕:“也是，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小弟是真不靠谱，俩老人要是给到他手里，连俩月都挺不过去。”

我不想说这个，就问他:“你打算去哪儿？”

老毕:“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走哪儿算哪儿。”

我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老毕:“这个就说不好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我应该就是在外面的时候多了。就是那句话说的，不是在外面走，就是走在外面的路上。”

我忽然就觉得鼻子有点儿堵，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袭上我心头，“出去干嘛，家里不好吗？”

老毕洒脱地一笑，说:“有什么好的？我想要的，都不是我的。出去转转，备不住会有新的发现。”

我只能点头，“嗯，你找到喜欢的人了，就能带回来过日子了。”

老毕:“是啊，找到了，你就自由了。找不到，我就还回来跟你做邻居。”

老毕把一串钥匙给我，“你帮我收着吧，我回来找你拿。”

我把钥匙接过来。

老毕嘴角含笑:“姐姐，再抱一下吧。人家在路上无聊的时候，也有个念想。”

我站起来环住他的腰，心里酸涩不已。不知道是因为留恋，还是因为羡慕。

老毕轻拍着我的后背，把脑袋放在我头上，小声说:“那敏那儿我已经处理好了，放心，她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三

今天是星期三。

昨天晚上，我又是在家里住的。

早上起来，照例是先去叫柳眉起床。

昨天，我已经给柳眉做过示范了。今天我让她自己帮着我妈穿衣服洗漱。

这种事情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柳眉做的不熟练，倒也不至于不会做。

柳眉这个人嘴甜，只要她愿意，她能把人给哄的舒舒服服的。

这也就才一天多的功夫，我妈就被柳眉给收买了。名字也从昨天的眉毛变成了今天的眉子。

我妈一边让柳眉伺候着穿衣服，一边跟柳眉说话，“眉子，你一会儿做饭，也穿这件衣服啊？多可惜啊，别再给溅上油点子。”

柳眉穿了一件夹棉的立领绿綢盘扣小袄，显得她肤白如玉，螓首蛾眉。

柳眉温柔地回应，“不碍事儿的，阿姨，我小心着呢，溅不上油点子去。”

我妈:“你还是去换一件衣服吧，吃饭不着急。这才起床，哪儿那么饿呀。”

柳眉:“阿姨，我的衣服都是这样的，没事儿，不可惜。”

我妈:“眉子啊，你没个男人还真是可惜了，长得真俊，我们二丫头都比不上你。”

柳眉捂着嘴笑:“瞧您说的，是我比不上她！”

我妈摇头，“你长得有女人味儿，我们二丫头不行，风风火火的，跟个楞小子似的。”

柳眉笑得直不起腰来，“哪儿啊！我看着才楞呢！”

看她们相处的这么愉快，我就放心了，只要柳眉能得我妈欢心，她就算是干活儿差点事儿，也不要紧，慢慢磨蹭着干呗。

正跟柳眉在厨房里做饭，C过来找我:“姐，你说咱们家的事儿算处理好了不？”

我说:“你说呢？我不知道。”

C:“我今天想去上班，事假也扣钱的。我怀着孩子，将来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你别跟我说，我又不是领导，做不了主。”

C:“你跟头儿说说呗，你说话，他肯定听。”

我:“这话说的，他那么大领导能听我一个小助理说的话？我可没那么大面子。”

C就赌气走了。

过了一会儿，我爸拄着拐棍儿来找我。

我爸:“二丫头，是你不让C去上班的？”

我无语，这C也太幼稚了，就这么点事儿，她都要去给我告一状。

我爸:“你说话呀，她哪儿得罪你了？你不让她去上班。她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我说:“爸，我跟你说，C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

我爸本来还想接着跟我发脾气的，听了我这句话，马上就给惊住了。

他愣了一会儿，才颤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找人给她算了，花了五百块钱算的。那个人算 卦可灵了，尤其是算生男孩女孩，就没有算错过。”

我爸痛心疾首地顿拐棍儿，“你那都是迷信，孩子还没生出来之前，谁说了也不算。”

我心平气和地说:“也有科学方法，让C去验个血就知道了，现在能验出来。”

我爸:“不用验，就是男孩儿。”

说完也不等我说话，就气哼哼地走了。

柳眉低着头和面，嗤嗤笑着说:“真有你的。”

……

去上班。

今天领导在单位。他跟我点餐，“想喝玉米面粥。”

这要求也不过分，就给他做了粥，煎了几片馒头片给他送到办公室里去。

领导一边儿吃饭，一边儿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我。

我问他:“有事儿吗？头儿。”

领导:“感觉怎么样？”

真是的，自打我从一号楼离开，他每次见到我，就问我这句话，能怎么样啊？还不是老样子。

我说:“挺好的。”

领导:“没有老马，唐芬，你也搞得定？”

我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说:“幼稚。”

领导忍不住想笑，却硬要板着脸，“说谁幼稚呢？”

我:“说你，你以为离了她俩，我就没办法了，就得回来求你？”

领导脸现坏笑，说:“我听说，C带着你爸来单位门口堵你了？”

我:“那怎么了？是我爸妈想我了，让我回去看看。”

领导:“嘴硬。你回去看了没有？”

我:“看了，挺好的。我这两天都是在家里住的。”

领导:“还是的呀！唐芬不在那儿干了，可不就得你在家伺候他们吗？”

我说:“没有的事儿，他们有人伺候。”

领导:“你就是嘴硬。”

我:“信不信由你，我说有人就有人。”

领导:“哪儿来的人？从家政公司找的？”

我:“不告诉你。”

领导自言自语:“反正不可能是老毕，老毕已经看破红尘，云游四海去了。也不可能是齐学书，齐学书又找了一个女人，正忙着搞对象呢。能是谁呢？”

我也学他的口气，“对呀？是谁呢？只能是家政公司请来的呗。”

领导:“家政请来的白扯，就你家的那些事儿，她们干不长。”

我忍不住得意:“你等着看好了。”

领导:“你就是典型的没苦硬吃。跟着老子还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是我配不上你。”

领导跟我发脾气，“出去。”

我从他办公室出来。

这一天都没什么事儿发生，除了领导给我看了一天的脸色。

家政公司给我找来的两个人，一个姓张的，一个姓伍的，俩人昨天在车间叠了一天纸盒子，今天我也让她俩去了。

中午的时候，那个姓张跟我说:“大姐，当初说好了是在家里干活儿，我才来的。结果你不是让我们在食堂，就是让我们在车间做这些杂事儿。你要老这样，我就不干了。”

我说:“暂时是在我这儿干杂活儿，以后会给你们安排在家里的。”

姓张的说:“那还是算了。”

看她真的不想干了，我就给她结了这几天的钱，让她走了。

那个姓伍的倒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走的意思。干活儿也挺仔细，除了性子有点慢，其他地方我都很满意。

晚上，又去了家里。在家里教给柳眉做菜，闷米饭。今天教了她一道白菜炖豆腐，晚上，我爸妈还有柳眉和我，我们一起吃的饭。

我弟和C吃的外卖，牛杂煲。我弟一边吃一边被辣的吸溜，C吃得倒是挺香。

我爸用眼神儿瞟着我，自己嘟囔，“真是新鲜，一家人还分成两堆儿吃。”

我接茬儿，“爸，您的工资卡该交给我了吧？这家里又是生活费，又是请人帮忙的。”

我爸:“跟你妈要去，你请人不是给你妈请的吗？我吃的了几口饭？”

我:～

图文无关

来源：半分雨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