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那些拒绝公主的“西格玛男人们”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2 09:55 1

摘要:据《后汉书・宋弘传》记载,光武帝时期,其姐湖阳公主新寡,想再嫁。光武帝便说:“你在朝中看看王公大臣,看中谁就告诉我。” 公主考察一圈后,羞答答地对弟弟说:“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 她看上的正是宋弘。光武帝说:“我来想办法。” 之后,他与宋弘聊天时提到:“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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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咱们聊一聊:历史上那些拒绝公主的“西格玛男人们”。

在中国传统观念里,迎娶公主似乎是人生的巅峰理想,但并非所有朝代都如此。在唐朝以前,拒绝公主的人大有人在。这里牵扯到两个问题:

首先我们要明白:唐朝以前这种案例,你比如说宋弘。

据《后汉书・宋弘传》记载,光武帝时期,其姐湖阳公主新寡,想再嫁。光武帝便说:“你在朝中看看王公大臣,看中谁就告诉我。” 公主考察一圈后,羞答答地对弟弟说:“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 她看上的正是宋弘。光武帝说:“我来想办法。” 之后,他与宋弘聊天时提到:“谚语说‘贵易交,富易妻’,这是人之常情吗?”

《后汉书・宋弘传》

宋弘何等聪明,一听就懂了弦外之音,当即回了句:“臣闻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我们常说的 “糟糠之妻不下堂” 便出自这里。当时公主正坐在屏风后偷听,宋弘走后,光武帝对姐姐说:“事不谐矣。” 这事成不了了。显然,宋弘拒绝了这门婚事,而从对话中能看出,他已有妻子,一句 “糟糠之妻不下堂” 便表明了态度。

再举一例,据谢承《后汉书》记载,东汉有位士大夫叫杨乔,“容仪伟丽”,不仅相貌出众,还敢于犯颜直谏,是个耿直之人。汉桓帝想让他迎娶公主,结果杨乔 “固让不听,遂闭口不食,七日而死”。难以想象吧?那个年代,有人为了不做帝婿、不娶公主,竟能绝食而死。这在明清是绝无可能的,但在当时却是事实。

此外,到了魏晋时期,帝婿有了专用名称 ——“驸马都尉”。这是皇帝身边的近侍之官。为何帝婿通常被授予这一官职?一般来说,皇上招女婿,又不希望对方因姻亲关系过多干政,而驸马都尉恰好符合 “位高而权不重” 的特点:俸禄高、有荣耀,却无实权,仅是近侍。因此,魏晋以后,帝婿多被授予 “驸马都尉” 之名。不过需说明:魏晋时帝婿可称驸马,但驸马都尉未必都是帝婿,其中不少是普通士人担任,这算是题外话。

魏晋时期拒绝公主的案例也不少。

比如荀羡,出身颍川荀氏这一名门望族。他 15 岁时,皇室提出让他迎娶公主当驸马,他一听便离家出走,后被监司追回,最终被迫成亲。为何拒绝?因为他成婚的年份,恰是名相王导在位的最后阶段。晋成帝强迫他成婚,实则想拉拢荀家,巩固皇室与荀氏的联系,以此对抗王家势力,形成三角平衡。而荀羡很可能不愿卷入这趟浑水,才选择拒绝,只是未能如愿。

另外一个拒绝公主的名人,那就是王献之。王献之一共有两段婚姻:第一段婚姻,他娶的是郗(也可读作chī)昙的女儿,郗氏女儿叫郗道茂。郗道茂嫁给了王献之,而且夫妻两个人感情相当好。但是好景不长,棒打鸳鸯散。

当时晋孝武帝突然有一天向王献之提出一个要求:要把自己的妹妹新安公主嫁给他。新安公主的前任老公是桓济,我们也知道桓济是桓温的儿子,很有野心。桓温死了之后,桓济曾经密谋要杀害自己的叔父桓冲,这件事被人揭发,然后他就被停职、被流放了。结果在这个过程当中,公主一看,她当然要离婚了,离婚完之后马上就有个问题:我得再嫁人。于是她看上了王献之。为什么看上王献之?第一,琅琊王氏本来就是名门望族;第二,非常重要的一点,王献之风流倜傥,那是一时之绝,于是她就瞅上了。

王献之百般无奈,他非常爱自己的妻子郗道茂,但是皇帝逼得很紧,最后王献之没有办法,休妻再娶,娶了新安公主。到了王献之临去世之前,我们知道王献之是天师道的信徒,道士就来给他主持最后的“上章首过”仪式。

什么叫“上章首过”仪式?天师道讲究人到临死之前,要有一个忏悔一生罪过的仪式。当时道士就问他——这是在《世说新语》当中记载的——说:“问子敬由来有何异同得失?”“由来”是啥意思?这是道教的一个专用术语,指的是7岁以来,意思就是说:7岁你有自主意识之后,你这一辈子干过哪些错事?王献之当时已经病重,可能有点有气无力的,想了一想,最后来了一句:“不觉有余事,唯忆与郗家离婚。”王献之一辈子觉得自己做的最亏心的事、最有愧疚感的事,就是离婚,就是娶公主,对不起郗氏。

我们现在在《淳化阁帖》当中还能够看到王献之的一个书法作品,叫《奉对帖》。这极有可能是在他人生的最后阶段写给前妻的。他在帖中写道:

《奉对帖》

这封帖是写给谁的?内容表达的是什么?他称对方为“姊”,这个人是谁?《法帖刊误》指出:“当是与郗家帖也”,即是写给前妻郗道茂的。也就是说,王献之在生命尽头,很可能给前妻留下了这封绝笔。他在信中回忆两人曾经的欢乐时光,感叹如今再无可能回到从前,“乖别至此”,心中充满无奈与悲痛,“惟当绝气耳”。

你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之将死,其言也悲”。你能看得出,王献之对于这段婚姻,坦白地说,他很软弱,他不得不迎娶了公主,但是他心里头十分地不乐意。

我们列举了从东汉一直到魏晋南北朝这么多的例子。当然,这个阶段内,爱迎娶公主的人也大有人在。同样是王家,你比方说那个王敦,王敦就是王献之的长辈,王敦那不就迎娶了公主吗?而且《后汉书·梁冀传》里边记载,跋扈将军梁冀,梁冀家里边“尚公主者三人”,他们家迎娶公主的子弟就多达三人,就用这个方式来进一步地揽权、掌权。

《南史》卷二八也曾经说过,南朝的时候也有些人是相当热衷于当驸马都尉,为什么?说“诸尚主者,并因世胄”,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些名门望族,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巩固自己与皇权之间的关系。人家爱迎娶公主的和拒绝公主的这种人是并存的,甚至可以说,喜欢迎娶公主的大概是多数,但是你必须也要看到,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愿意迎娶公主,而且在社会舆论方面,他们往往还会博得同情,这就是当时引人瞩目的一个社会现象。

除了皇室与大臣之间的通婚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不同民族政权之间的通婚,这里边矛盾也多了去。

咱们举个例子:西魏时期,西魏文帝元宝炬的皇后乙弗氏,生平十分凄惨。她的丈夫元宝炬是北魏的宗室,曾担任大将军,还是孝武帝的心腹。孝武帝后来摆脱了高欢的控制,逃到长安投奔宇文泰,结果又想夺取宇文泰的兵权,被宇文泰毒死。既然把他毒死了,宇文泰就要另立新帝,于是看中了北魏宗室元宝炬,立他为帝,这就是西魏文帝。乙弗氏是他的原配,因此被立为皇后。然而,仅仅三年多,这场婚姻就遭到了无端的搅扰。

当时北方有一个强大的少数民族政权 —— 柔然,东魏和西魏都想巴结它。宇文泰巴结柔然的一个手段,就是强迫魏文帝废掉乙弗皇后,迎娶柔然头兵可汗的女儿郁久闾氏。问题在于,文帝与原配感情深厚,但又拗不过宇文泰,最终在大统四年(公元 538 年),被迫让乙弗氏出家为尼,然后迎娶郁久闾氏。

然而,文帝对这桩婚事并不情愿,始终对乙弗氏念念不忘,还暗中派人到秦州 —— 因为离婚后乙弗氏去投奔在那里做官的儿子 —— 悄悄联系她,让她重新蓄发,显然有接她回来的打算。新皇后郁久闾氏当时虽只有十四五岁,却性格强势,得知此事后极为不满,引发轩然大波。

到了大统六年春,柔然举兵南下,兵锋已过夏州,天下震动。当时有传言说,柔然出兵是为了给皇后撑腰,逼文帝杀死乙弗氏。文帝本就寄人篱下,受制于宇文泰。在宇文泰看来,岂能为了一个女子破坏与柔然的关系?

于是文帝无奈之下说:“岂有百万之众为一女子举兵的道理?然而,既然舆论如此,朕又有何颜面去见将帅?” 这里的 “将帅” 恐怕就是指宇文泰。

最终,文帝不得不下旨赐死乙弗氏。乙弗氏接到消息后,无奈地说:“愿至尊享千万岁,天下康宁,死无恨也。” 她叫来儿子,留下遗言给太子,又亲手为身边几十个侍女剃度出家,然后自尽而亡,年仅 31 岁。她的儿子武都王将她安葬在麦积山石窟,学界一般认为就是 43 号窟,即当年她的安厝之地。

这桩婚姻同样是一场迎娶异族公主的政治交易,过程充满了无奈,完全被当时的政治形势和权臣所左右。

另一个类似的故事发生在北周武帝时期。北周武帝我们知道,他本人很强势,但也有无奈的时候。当时他想讨好北方草原的霸主 —— 突厥,于是迎娶了突厥木杆可汗的女儿阿史那氏。那时突厥实力极强,拥有数十万雄兵,虎踞北方,北周、北齐都不敢得罪,争相讨好。所以他钵可汗曾得意地说:“但使我在南两个儿孝顺,何忧无物邪?” 他把北周、北齐都称作 “儿子”,可见当时双方的地位悬殊。因此,北周武帝不敢得罪突厥,只得迎娶阿史那氏。但他对阿史那氏十分冷漠:一方面本就没有感情;另一方面,他认为阿史那氏可能是突厥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这件事很快被他的外甥女窦氏看在眼里。窦氏当时不到十岁,却深明大义,劝舅舅说:“你这样做不对。” 原因很简单:“你要以苍生为念。咱们迎娶阿史那氏,是为了对付东边的强敌北齐,不能得罪突厥。” 所以,这不是讲个人感情的时候。北周武帝听后觉得外甥女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开始善待阿史那皇后。

当然,这与一般士人迎娶公主不同,这是皇室之间的通婚,但其中也存在个人感情与国家利益冲突的现象。

到了隋唐时期,“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这句话根本不成立。当时人们最看重的是门第,但并非皇室门第,而是山东旧世族的门第,即所谓 “崔卢李郑王” 五姓七家,这才是真正高贵的婚姻对象。因此,那个年代的人,迎娶天子之女并不以为喜,相反,能娶到崔卢李郑王家族的女子,才是人生的最高荣耀。而且这五姓七家也极为高傲,不是谁求婚都肯答应,即便是宰相之家,也常被拒绝。

这一风气甚至惹得武则天专门加以打击,禁止五姓七家互相通婚。因为他们既瞧不起外人,就只在家族内部联姻,武则天为了打击这种势力,曾下令禁止。尽管武则天本人对门第观念深恶痛绝,但她自己也深受其害 —— 她嫁女儿时,就出现了士人不愿迎娶公主的情况,这与门第观念密切相关。这位公主,就是最有名的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当时想嫁人,便穿着一身男装在高宗和武则天面前来回走动,引得父母哈哈大笑。太平公主指着这身男装说:“您看这身衣服以后赏给驸马行不行?” 这显然是暗示自己想结婚了。结果选了谁呢?皇帝选中了河东薛氏的薛绍。河东薛氏是名门望族,历史上多次与皇室通婚。

但这一次,薛绍其实并不愿意迎娶太平公主,原因有二:第一,武则天势力强大,太平公主性格强势;第二,在当时复杂的政治形势下,迎娶公主极有可能惹来麻烦。

当时薛家辈分较高的长辈薛克构,在家族会议上反复讨论,认为不得不娶,但说了这样一句话:“帝甥尚主,国家故事,苟以恭慎行之,亦何伤?” 接着又引用民谚说:“娶妇得公主,无事取官府,不得不为之惧也。” 意思是:还得娶;但娶了公主,就等于把官司娶回家,必须小心行事。

后来果然,还没成婚,武则天就先给了薛家一个下马威。她打听薛家的婚姻情况,发现薛绍的兄弟薛顗之妻萧氏,以及薛顗弟弟薛绪之妻成氏,都被她认为不是名门望族,于是说:“我女岂可使与田舍女为妯娌邪?” 意思是,怎能让我的女儿和农家女做妯娌?因此她要求薛家先休掉这两人。有人劝她说:“先不说成氏,萧氏可是国家旧姻,南朝萧氏也是名门望族,不能这样说。” 武则天这才打消了念头,但这件事也为后来薛顗等人的谋反埋下了伏笔。坦白说,薛家对迎娶太平公主这件事,心里的疙瘩始终没解开。

另外,唐代之所以有很多人不愿娶公主,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唐代的公主普遍强势。“公主脾气” 不是白来的,太平公主就是典型。比如裴巽迎娶唐中宗的二女儿宜城公主后,不爱公主而宠爱小妾,公主得知后勃然大怒,派人割掉了小妾的耳朵和鼻子,手段极其激烈。更不用说唐代的公主即便嫁人,私生活也相当自由,驸马都尉们头上常常飘着 “绿云”,虽然不是全部,但也不在少数。因此,公主的整体形象并不佳。

唐代最有名的公主婚姻案例之一,就是 “打金枝”。功臣郭子仪的儿子郭暧迎娶了升平公主,公主脾气很大。有一次,郭暧打了公主,还说:“你仗着你爸是皇帝才这么骄横,我爸郭子仪要是想当皇帝,早就当了。”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郭子仪一生最怕别人有这种联想,急忙负荆请罪。唐代宗也很会做人,亲自迎接郭家父子,并说:“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意思是当家长的要学会装聋作哑。两人各让一步,既顾及了感情,也考虑了政治平衡。

但这并非孤例,唐代拒绝与公主成婚的人比比皆是。唐文宗就曾气愤地说:“民间修婚姻,不计官品而上阀阅。我家当天子二百年,婚姻市场上的地位竟然还不如山东旧世族崔氏、卢氏!”

唐宣宗时,想把女儿万寿公主嫁给新科状元郑颢。郑颢当时正准备迎娶范阳卢氏,双方已初步达成意向,正是人生的高光时刻。却突然接到圣旨要他当驸马,人生瞬间崩溃。后来得知是宰相白敏中出的主意,从此对他恨之入骨。白敏中后来要外任,担心郑颢在皇帝面前进谗言,唐宣宗却拿出一大摞郑颢弹劾白敏中的奏书说:“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弹劾你,但我从未相信过。” 白敏中这才安心赴任。

唐朝皇帝对于把公主嫁给士人,但凡明事理的都很谨慎。比如唐宣宗最初想将永福公主嫁给于琮,结果婚前一次家宴上,公主不知何故发怒,折断了餐具。宣宗见状大怒:“此可为士人妻乎?” 最终决定临时换人,让广德公主嫁给了于琮。可见即便是皇帝,在选驸马时也得考虑士人感受,生怕人家不高兴。

但是这个现象到了后来就越来越罕见。宋朝以后,你要想找到这种士人拒绝当驸马这种事,那就少而又少。相反,热衷于当驸马成了社会主流。刚开始明朝初期,都是选功臣子弟来当驸马,当时朱元璋与徐达、常遇春、郭英等这些勋贵家族都有联姻关系,史学界把它称之为:洪武和永乐年间24位驸马当中,11位出身于公侯之家、5位出身于武职之家,也就是勋贵子弟占了绝大多数。但是后来这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宣德以后,驸马的身份、出身明显地降下来,一般就选外貌好、品行好的平民子弟。

原因就是:明朝初期铲除了这些功臣集团之后,再通过婚姻培养一个勋贵集团,这个就很不明智,因此选女婿就再也不强调门第背景,而是看个人的才貌品质。所以宣德以后,驸马多来自于民间,尤其是京城、京畿八府、山东、河南等地,绝大多数都是平民出身。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现象?以唐朝为界限,唐朝以前那帮“西格玛男人”多得很,唐朝以后就少而又少。有一个重要的缘故,就是皇权的形态,尤其是皇权与这些士大夫、与这些功臣集团之间的关系。

唐朝以前,中国的皇权与贵族政治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微妙。先秦是贵族政治的一个高峰,结束于战国时期的变法。那么到了东汉,随着大庄园、大土地所有制的建立,世家大族势力重新抬头。而这个时候儒家思想的敬仰,又使得士大夫颇有一种独立的精神,他们就觉得:我们是上应天命,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对皇帝要有一个规劝、要有一个辅佐这样的一个职责。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们有这种独立的精神。尤其到了魏晋以后,那简直就是中国政治的第二次高峰,在这种门阀政治的这种背景之下,这些士大夫当然更有底气,而皇帝也不能轻易地去得罪这些世家大族、得罪这些功臣集团。所以在这种背景之下,娶不娶公主这个个人意志,在这里边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至于我们说的北朝时期迎娶异族公主的那两个事例,那个纯粹就是不同政权之间的政治博弈,所以说事出有因。

到了唐代,虽然贵族政治已经开始走向了瓦解,但是问题就在于:经过几百年的贵族政治,到了唐代社会观念一时之间还难以扭转,尤其那时候的士大夫集团也还多多少少有些独立的这种精神,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与南北朝没有太大的区别,不愿意迎娶公主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是宋朝以后就不一样,宋朝以后中国的皇权走向了强化,君主专制独裁的色彩就越来越浓厚。宋朝尚且有一种观念,就是士大夫与皇权“共治天下”,它有这样一种责任感。但是这个与贵族政治时期“王与马共天下”并不一样。

“王与马共天下”属于皇权与士人集团、与世家大族之间是一种平行的这种关系: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共同支撑起政权。但是宋朝以后,所谓与皇帝“共治天下”,说白了是依附于皇权,只不过他们有儒家的那种精神、有理学的这种思想,所以他们就讲究的是:我通过种种的犯颜直谏、通过种种的行为,与皇帝“共治天下”。他仍然是首先认同自己是低于皇权,但是我是在皇权之下,好比说皇权是上边的大梁,我就是底下这个柱子,咱们共同支撑起这样一个房子,这是这样的一个结构。

所以那个时候,宋朝的知识分子看似独立,但实际上已经是皇权的附属品。到了明清更不要说了,中国的君主专制独裁就达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这样一种地步。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中间阶级,有贵人而无贵族政治。贵人、贵族和贵族政治这是不同的观念:贵族形成独立的势力与皇权之间展开掣肘,政治两极当中一极,这种现象在明清是不存在的。也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那个年代迎娶公主那不就是靠近皇权?而靠近皇权就意味着人生的最高光时刻。那个时候,是没有人去通过这种方式与皇权之间保持距离的,不大可能的。所以“西格玛男人”在那个年代就少而又少。

从这个角度来看,拒绝公主这件事背后,其实折射出来的是中国历史发展的一个历程。

来源:于赓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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