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Zero?不就是靠脸吃饭的废物吗?直播间弹幕刷屏时,我笑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2 08:14 2

摘要:“Zero?不就是靠脸吃饭的废物吗?”直播间弹幕刷屏时,朝雾笑了。

“Zero?不就是靠脸吃饭的废物吗?”直播间弹幕刷屏时,朝雾笑了。

她慢条斯理地摘掉美甲,露出右手无名指上那道狰狞的手术疤。

——三年前,她曾是全球最快APM纪录保持者。

现在,她看着屏幕里烛渊夺冠的直播,轻轻敲下键盘:“Nova,敢不敢solo?输了的人,跪着叫爸爸。”

1

屏幕里的香槟喷得比我三年前缝合伤口的血还刺眼。

“哟,这不是我们烛渊冠军吗?”我对着手机笑,指尖划过弹幕里密密麻麻的“Zero滚出电竞圈”,指甲上的碎钻硌得慌。

刚把最后一片甲片扯下来,右手无名指那道蜈蚣似的疤就露出来了,在冷光下泛着白。

弹幕更疯了。

“看看这手,除了戴戒指还能干嘛?”

“心疼烛渊,被这种花瓶碰瓷。”

“Zero?三年前就该埋了。”

我摸了摸那道疤,三年前缝合时医生说“以后别想碰键盘了”的声音还在耳边响。

现在挺好,至少还能打字。

2

“Nova,敢不敢solo?”我敲键盘的手很稳,“输了的人,跪着叫爸爸。”

发送成功的瞬间,直播间卡了三秒。

等画面恢复,烛渊那张被粉丝吹成“电竞神颜”的脸就在屏幕里,他刚举起奖杯,闻言挑眉,耳麦滑到下巴:“谁?”

旁边的主持人打圆场:“可能是粉丝开玩笑……”

“我说,”我切了大号,ID还是那个灰了三年的“Zero”,再发一遍,“烛渊,敢不敢?”

这下全场都听见了。

镜头扫过台下,有人笑出了声。

烛渊的队友撞了撞他胳膊,他低头笑了,对着麦克风慢悠悠地说:“solo?没必要陪小朋友玩过家家。”

“小朋友?”我对着屏幕嗤笑,“三年前坐在替补席上抄我战术的小朋友,现在翅膀硬了?”

弹幕炸了锅。

“卧槽她真敢说!”

“替补席?烛渊当年是替补?”

“疯了吧,碰瓷碰到正主脸上了。”

手机震了震,是吕观。

这姑娘当年跟我一个战队,现在转行做了数据分析师。

“你疯了?”她发语音,背景音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响,“他现在是世界冠军,你跟他打?”

“不然呢?”我对着镜头扬了扬那道疤,“让他忘了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烛渊大概是看到了弹幕,脸色沉了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会知道的。”我退出直播间,打开尘封已久的训练软件,“周日晚上八点,训练赛房见。不来,你就是孙子。”

3

退出直播平台,私信箱已经爆了。

有骂我的,有看热闹的,还有几个老粉发来哭泣的表情。

我翻到最下面,是烛渊的消息,两分钟前发的:“别后悔。”

“后悔?”我对着空气笑,“三年前没把你摁在地上打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吕观又打电话来,上来就吼:“你知不知道邵明远刚才在采访里说什么?他说你就是想蹭热度,还说……还说你当年的APM纪录是伪造的!”

邵明远,烛渊现在的教练,当年也是我的教练。

“伪造?”我捏着鼠标的手紧了紧,掌心汗湿,“他最好祈祷周日别下雨,免得打雷劈死他。”

“你真要打?”吕观的声音软下来,“你的手……”

“死不了。”我点开训练记录,三年前的数字还停留在480,现在试了试,勉强能到200。

指尖的疤在快速点击时隐隐作痛,像有针在扎。

“他团队肯定会搞事的。”吕观叹了口气,“你现在连个赞助商都没有,设备都是问题。”

“设备不用你操心。”我想起仓库里那台被我砸过又修好的旧键盘,“你帮我查个人。”

“谁?”

“邵明远。”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APM数值,“查他三年前决赛前夜,给谁转了笔钱。”

吕观顿了顿:“你怀疑……”

“我不是怀疑。”我打断她,“我是知道。”

4

挂了电话,微博热搜已经爆了。

#Zero挑战烛渊#

#APM纪录造假#

#过气选手的最后挣扎#

三个词条挂在上面,点进去全是嘲讽。

有个营销号发了段视频,是三年前我退赛那天的采访。

画面里的我裹着绷带,对着镜头说“手伤没办法”,眼神空洞。

下面评论全是“演得真像”“为了躲输吧”。

我点开评论区,看到烛渊的大粉在置顶:“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哥哥拿冠军靠的是实力,不像某些人,除了脸什么都没有。”

“脸?”我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三年前俱乐部逼着我去参加综艺时,他们也是这么说的,“Zero长得好看,能圈粉,成绩不重要。”

后来我才知道,成绩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给新人让路。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是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是Zero吗?”对方笑了笑,“我是邵明远。”

“邵教练。”我靠在椅背上,“有事?”

“别闹了,”他语气挺和善,“女孩子家,安安稳稳直播不好吗?非要出来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我看着墙上贴的旧海报,上面的我举着奖杯,笑得一脸傻气,“总比某些人靠偷来的荣誉活着强。”

“你说话注意点。”邵明远的语气冷了,“当年要不是俱乐部保你,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保我?”我笑出声,“是保你们自己吧?保那个踩着我上位的新人?”

他顿了顿,突然笑了:“你有证据吗?没有就闭嘴。周日别来,我让公关给你推个综艺,还能赚点钱。”

“不用了。”我挂了电话,把号码拉黑。

5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

吕观给我送来了设备,是她托人找的旧款机械键盘,跟我当年用的那款一模一样。

“试试。”她把键盘放在桌上,“我查了邵明远,三年前决赛前一晚,他给你的主治医生转了五万。”

“意料之中。”我敲了敲键盘,手感还是那么熟悉,“那医生呢?”

“辞职了,现在在国外。”吕观递给我一杯热牛奶,“烛渊那边动静不小,他这几天都在加练solo,邵明远还给他请了心理医生。”

“怕了?”

“可能吧。”吕观看着我手指上的疤,“你这手……真的没事?”

“有事也得没事。”我打开对战平台,随机匹配了一个路人,“当年他们能让我从巅峰摔下来,现在我就能爬回去,把他们踩在脚下。”

打了三局,赢了三局。

虽然APM还是上不去,但预判和走位还在。

当年我的强项就不是手速,是脑子。

烛渊大概是看了我的战绩,发来条消息:“别以为赢了几个路人就能怎么样。”

“总比只会打训练赛的强。”我回他,“周日别迟到,孙子。”

他没再回。

6

周六晚上,离比赛还有一天。

我练到手指发麻,停下来揉了揉手腕,吕观发来个视频。

是烛渊的训练录像。

他用的英雄,用的连招,甚至连走位的习惯,都跟我三年前一模一样。

“看出来了吗?”吕观发消息,“他全在抄你。”

“抄都抄不明白。”我冷笑,“少了点东西。”

“什么?”

“狠劲。”我关掉视频,“他赢的太顺了,不知道输是什么滋味。”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烛渊。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有点哑,像是没睡好。

“很简单。”我看着窗外的月亮,“周日,训练赛房,一决胜负。”

“我赢了呢?”

“我跪下来叫你爸爸。”

“如果……”他顿了顿,“如果我输了呢?”

“你也一样。”我笑了,“顺便,把三年前欠我的,一起还回来。”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挂了。

就在我要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说:“我会去的。”

“最好如此。”

挂了电话,我点开训练软件,最后一次测试APM。

数字跳到280,稳定住了。

够了。

对付他,够了。

窗外的月亮很亮,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指腹划过那道疤。

Zero,该醒了。

7

指尖的血痂蹭在键盘上,像三年前没擦干净的泪痕。

吕观把冰袋砸在我手背上:“再这么练,周日你连鼠标都握不住。”

她手机屏幕亮着,是烛渊的训练数据,“看见没?他APM稳定在450,你现在最高才320。”

我咬开瓶盖灌了口冰水,冰碴子卡在喉咙里:“APM高有什么用?他用的连招,还是我当年教替补的基础款。”

“邵明远又放话了。”吕观划着手机,“他说你这场solo是跟平台签了对赌协议,输了也能拿流量钱。”

我笑出声,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他倒是提醒我了。”

点开私信,给电竞圈最大的直播平台发消息,“赌约升级,输的人公开所有训练日志,包括三年前的。”

平台秒回:“我们加钱,要全程直播。”

烛渊的消息紧跟着进来:“不敢接。”

“不敢的是你吧?”我截了平台的回复给他,“怕大家看见,你这世界冠军的战术库,全是偷来的?”

他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背景音是键盘乱响,像有人在砸机器。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声音发紧,“当年的事,我知道的没你多。”

“那就等着看。”我挂了电话,吕观递来止痛药:“邵明远刚才去见了那个主治医生的家属,好像在销毁什么东西。”

我捏着药片的手顿住,药板被捏出褶皱:“销毁?晚了。”

8

训练到凌晨三点,对战记录停在17胜2负。

最后一把输在手指突然抽筋,屏幕黑下去的时候,看见烛渊发了条动态:“基础款?周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进化。”

“进化?”我对着屏幕冷笑,点开三年前的训练录像。

画面里的我扎着高马尾,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解说员喊着“480APM!Zero创造了奇迹!”

——那天的替补席上,穿队服的烛渊正举着手机录像,镜头死死对着我的操作界面。

吕观揉着眼睛进来:“查到了,你当年的理疗师现在在烛渊的康复团队里。”

“把她联系方式给我。”我揉着发麻的手腕,疤痕在灯光下像条僵硬的蛇,“问问她,当年给我贴的肌效贴,为什么会让手腕韧带二次撕裂。”

理疗师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背景音是海浪声。

“Zero?”她声音发飘,“我早就不做这行了……”

“我问你肌效贴。”我打断她,“邵明远给了你多少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挂了。

再打过去,已是空号。

9

“她跑了。”吕观看着定位记录消失在边境线,“邵明远动作真快。”

我把冰袋重新按在手上,疤痕处的皮肤泛着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打开对战平台,发现烛渊在线,直接发起邀请。

他秒接。

加载界面,他的ID亮得刺眼——“Nova”,当年我给他取的代号,意思是新星。

“还记得这个名字?”我开了全麦,“你第一次上赛场,紧张得把鼠标线缠在腿上。”

他没说话,游戏开始就冲过来强攻。

我靠着地形躲了三波技能,他的操作越来越急,最后被我绕后偷了水晶。

“第一局,我赢了。”我打字,“周日别指望邵明远给你递答案。”

他突然开麦:“你手腕的伤,是不是跟肌效贴有关?”

我笑了:“现在才想起来问?当年你穿着我的队服拿了亚军,庆功宴上,邵明远可是夸你‘青出于蓝’。”

10

“他承认了?”吕观端着早餐进来,看见我对着聊天记录发呆,“烛渊这小子,说不定真被蒙在鼓里。”

我摇头,点开邵明远三年前的采访视频。

画面里的他拍着烛渊的肩膀:“这孩子天赋异禀,很多战术都是无师自通。”

而视频角落,烛渊手里捏着的战术板上,赫然是我手写的笔记。

“无师自通?”我把视频发给烛渊,“问问你师父,这笔记上的咖啡渍,是不是他泼的?”

烛渊没回。

但半小时后,邵明远在训练基地大发雷霆的消息就传了出来,据说他砸了烛渊的电脑。

吕观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这是你当年的训练日志备份,我从俱乐部旧服务器里扒出来的。你看这里——”

她指着某页,“你独创的‘镜像战术’,记录时间比烛渊第一次使用早了七个月。”

11

比赛前一天,全网的赔率已经到了1:100。

吕观给我看后台数据:“有匿名账号买了你赢,下了七位数。”

“是烛渊吧。”我把日志打印出来,每一页都标着日期,“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站在什么上面。”

傍晚收到理疗师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邵明远和主治医生的合照,背景是我当年的病房。

“对不起。”她附了句话,“肌效贴被换了型号,会加速韧带磨损。”

我把照片发给烛渊,他秒回电话,声音在抖:“我去找他问清楚。”

“不用了。”我望着窗外渐暗的天,“明天赛场上,你会亲耳听到答案的。”

挂了电话,吕观帮我检查设备。

键盘的空格键有点松,像我三年前退赛那天,被烛渊不小心踩坏的那把。

“准备好了?”她问。

我活动着手指,疤痕被扯得发疼,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早就准备好了。”

明天,该让他们看看,被埋了三年的种子,能长出什么样的荆棘。

12

凌晨四点的训练室,键盘声比心跳还响,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像在敲倒计时。

吕观推门进来,手里的文件袋滴着水:“查到了,邵明远三年前给医生转的五万,备注是‘耗材费’——同一天,医院的手术器械销毁记录里,多了一套没开封的止血钳。”

我敲键盘的手顿住,空格键被按出凹陷:“没开封的?”

“意思是,”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你的手术根本没用到这套器械,却有人伪造了使用记录,目的是让疤痕看起来更像‘意外创伤’。”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烛渊的号码。

接起来,听见他那边有摔东西的声音,邵明远的怒吼隔着听筒炸开:“你疯了?去查什么原始录像?!”

“原始录像?”我对着话筒轻笑,“原来你也知道,当年俱乐部的监控拍到了什么。”

烛渊的声音混着喘息:“你到底……”

“我到底什么?”我打断他,指尖在键盘上敲出“480”三个数字,“到底该不该让你知道,你现在引以为傲的手速,连我当年的七成也达不到?”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接着是邵明远抢过手机的咆哮:“Zero!你要是敢毁了他,我就让你在电竞圈永无立足之地!”

“我早就没立足之地了。”我挂了电话,吕观把一份监控截图拍在桌上:“这是三年前决赛前夜的走廊监控,邵明远把你常用的键盘换成了改装过的——空格键下面藏了根细针,你那天练到凌晨,手指被扎破过。”

我盯着截图里自己揉手指的画面,疤痕的位置和针孔重合,突然想起那天的键盘总有点卡滞,不是错觉。

13

雨停的时候,理疗师发来第二条短信,是段录音。

邵明远的声音带着酒气:“那肌效贴就是要让她韧带撕裂……替补?不,烛渊必须上,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只能是他拿冠军!”

我把录音转发给烛渊,附带一句:“听听,你的‘恩师’,是怎么把我踩成垫脚石的。”

他回得很快,只有两个字:“骗子。”

“现在才知道?”我点开他的直播回放,他正在练我当年最擅长的刺客英雄,连招顺序错了三个关键点。

弹幕刷着“神级操作”,可在我眼里,漏洞比筛子还多。

吕观递来热咖啡:“烛渊刚才退出了训练群,邵明远正到处找他。”

“找他没用。”我抿了口咖啡,烫得舌尖发麻,“他心里清楚,那些被他当成‘进化’的战术,根子里全是我的血。”

14

上午九点,电竞圈突然爆出猛料——有人匿名发布了烛渊三年前的训练笔记,里面的战术草图和我当年的手稿一模一样,连批注的错别字都分毫不差。

邵明远紧急开直播,举着所谓的“证据”:“这是Zero当年主动给烛渊的指导!她现在反咬一口,是因为嫉妒!”

我看着屏幕里他涨红的脸,给烛渊发消息:“指导?要不要我把你当年偷翻我战术本的监控截图发出来?”

烛渊的电话打过来,背景音是风声,像是在天台。

“那些笔记……”他的声音发颤,“是我趁你去理疗时抄的,对不对?”

“还有呢?”我靠在椅背上,听着自己的呼吸声,“你现在用的鼠标灵敏度,是不是跟我当年的设置只差0.1?你玩刺客英雄时必带的闪现技能,是不是因为看我用了三年?”

他那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挂了,才听见一句:“我只是……想变得像你一样强。”

15

“像我一样强?”我笑出声,疤痕突然抽痛,“那你该学的不是操作,是怎么站着输。”

吕观冲进来,手里的平板亮着:“烛渊的粉丝扒出了你的旧微博!你三年前发过一张手腕贴肌效贴的照片,理疗师评论说‘放心,这款不会过敏’——但现在她给烛渊用的,是完全相反的型号!”

我点开那条旧微博,评论区已经被挖出来,理疗师的账号早就注销了。

但有个老粉的回复还在:“Zero加油!等你决赛拿冠军,我去现场给你送应援!”

“把这个发给烛渊。”我截了图,“让他看看,他现在享有的一切,是怎么踩着别人的梦想来的。”

烛渊回了张照片,是他手里的冠军奖杯,杯身上映出我的影子——那是三年前我没机会举起的奖杯。

“明天,”他打字,“我会亲手把它还给你。”

16

比赛前最后一小时,邵明远突然联系我,语气软得像棉花:“Zero,我们谈谈。给你五百万,这场比赛算平局,怎么样?”

“五百万?”我看着训练室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七点,“不够买你当年毁掉的手术录像带。”

“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变了调。

“吕观找到当年的监控维修员了。”我站起身,活动着手指,疤痕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说,决赛前一晚,是你亲自去监控室,删了那段你进我休息室的录像。”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吕观帮我戴上耳机,调试麦克风:“准备好了吗?外面全是记者,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破纪录了。”

我握住鼠标,手感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准备好了。”我对着屏幕笑,“准备好,让所有被掩埋的,都见光。”

17

倒计时结束的瞬间,我的指尖在键盘上悬停,疤痕被冷汗浸得发僵——像三年前被推进手术室时,那只按在我手腕上的手。

吕观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设备没问题,邵明远的人被拦在直播室外了。”

屏幕亮起,烛渊的ID“Nova”在对面闪烁。

他开了全麦,呼吸声清晰可闻:“准备好了?”

“等你很久了。”我调整座椅高度,键盘的空格键微微松动,和三年前那把被做了手脚的一模一样——是吕观特意找工匠仿的,“别像三年前那样,需要别人替你上场。”

第一局选英雄,烛渊锁了版本最强的战士,我反手选了辅助型法师。

弹幕瞬间刷屏“放弃治疗”“靠脸吃饭实锤”。

“看不起我?”他的技能精准落在我脚下,血量掉了三分之一。

“看不起偷东西的人。”我走位躲掉致命伤,指尖的疤痕突然刺痛,操作慢了半拍。

他的攻击接踵而至,屏幕灰暗时,系统提示“Nova获胜”。

“第一局结束,”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要继续?”

我揉着发麻的手指,给吕观发消息:“查他的心率,刚才那波操作,他的手速超过极限值了。”

吕观秒回:“心率180,他在硬撑。”

“继续。”我重新开始匹配,“第二局,用你最擅长的刺客。”

他沉默片刻,选了那个我曾用得出神入化的英雄。

18

第二局开局,我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他深入。

他的连招快如闪电,却在最后一步慢了——那是我当年为了保护手腕改的容错率打法,他学了形,没学到神。

“这里该接后跳。”我在全麦里提醒,同时按下沉默技能,“就像三年前,你在替补席记笔记时,我教你的那样。”

他的操作顿住,被我的召唤兽打成残血。

弹幕开始出现质疑:“烛渊怎么回事?”“这连招……好像哪里不对。”

邵明远的怒吼突然从烛渊那边传来:“别听她胡说!按训练的打!”

“训练?”我笑出声,操作着英雄追上去,“训练时,邵明远没告诉你,这个刺客的隐藏技能,是我当年跟策划争取来的吗?”

技能命中的瞬间,我点开语音录音——是理疗师发来的那段,邵明远的声音清晰回荡:“必须让Zero的手废了,她的东西,只能是烛渊的!”

19

全麦里死寂一片。

烛渊的英雄站在原地不动,血量被小兵磨到濒危。

“为什么不躲?”我停手,看着他的头像,“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从你第一次用我的战术赢比赛,从你发现自己的操作习惯跟我一模一样,从邵明远不让你提‘Zero’这两个字开始。”

他突然开麦,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那套手术器械……是我帮他搬去销毁的。”

弹幕炸了锅。

我看着屏幕上飘过的“卧槽”“惊天反转”,继续说道:“还有我那把键盘,针是你扎进去的吗?”

“不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只是……看到了,没敢说。”

“没敢说?”我操纵英雄走到他面前,“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用我的战术拿冠军,穿我的队服接受采访,让他们把我写成靠脸吃饭的废物?”

他的英雄突然冲向防御塔,自杀式地结束了比赛。

系统提示“Zero获胜”时,他发来消息:“最后一局,用你最巅峰的打法。”

20

决胜局加载界面,我换上三年前的队服,袖口还绣着小小的“Z”。

烛渊的头像暗了又亮,最后发来张照片——他手里捏着张纸条,是我当年贴在训练室的战术笔记,字迹被水洇过,模糊处写着“别怕,手伤会好的”。

“这是我偷的。”他的消息紧跟着进来,“那天你退赛,我在你储物柜里找到的。”

比赛开始,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指尖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赛场。

APM数值飙升,疤痕的疼痛变成了某种燃料,操作行云流水。

480的纪录或许回不去,但预判、走位、战术布局,一点都没丢。

烛渊的操作开始模仿我巅峰时的风格,却总在关键处慢半拍。

当我用“零秒判定”锁定胜局时,他突然说:“手术记录我找到了,在邵明远的保险柜里,还有他转账的凭证。”

屏幕亮起胜利的光芒,我摘下耳机,听见外面传来警笛声——吕观说过,证据够了。

21

直播还没关,我对着镜头举起右手,疤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三年前,有人说我只能靠脸吃饭。今天我证明,我靠的是这只手,这颗没被打垮的心。”

烛渊的直播画面里,他对着镜头鞠躬:“我欠Zero一个冠军,欠所有被蒙蔽的人一个道歉。”

他转身看向门口,邵明远被警察带走的身影一闪而过,“还有,邵明远篡改医疗记录、故意伤害运动员,证据我已经提交了。”

吕观冲进训练室,举着手机:“热搜爆了!‘Zero回来了’‘烛渊道歉’‘邵明远被查’全在上面!”

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祝福,给烛渊发了最后一条消息:“你的路还长,别再走歪了。”

他回了个“好”,后面跟着个鞠躬的表情。

关掉电脑时,窗外的月光落在键盘上,空格键的松动处,映出我指尖的影子——像一只终于挣脱枷锁的鸟。

【完】

来源:墨者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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