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李秀华,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我出生在安徽省一个偏远的小村庄,父亲李大勇是生产队里的一名普通社员,母亲张巧云在生产队的食堂帮工。
屋檐下的雨声总是让我想起那个山区小学的教室,雨滴打在坑洼不平的土操场上,留下一个个小水坑。
教室里,孩子们安静地听我讲课,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而你,坐在教室后排,目光温柔地看着我和这些孩子们,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叫李秀华,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我出生在安徽省一个偏远的小村庄,父亲李大勇是生产队里的一名普通社员,母亲张巧云在生产队的食堂帮工。
家里还有一个比我小三岁的弟弟李秀才。我们家的土房子只有两间,一间住人,一间做厨房。
屋顶是茅草铺的,每逢下雨天,母亲总要在屋里摆几个盆子接漏下的雨水。破旧的草席上总有一股霉味,但那时候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1966年,我正上初中一年级。那时,家里经济拮据,父亲常说:"咱家就你一个女娃上学,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母亲却总是默默地多做些活计,攒钱给我买学习用品。她常常起早贪黑地到公社食堂帮工,有时还接些缝补的零活。
每当我放学回家,看到母亲粗糙的双手,我就暗暗立志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改变家里的贫困。油灯下,母亲缝补衣服的身影成了我心中最坚定的力量。
然而,命运有时就是如此捉弄人。1968年初夏,我初中毕业后,被迫中断了学业。
那时,上山下乡运动席卷全国,许多城市青年来到我们村里。我却因为家庭困难,无法继续升学,只能留在村里参加劳动。
每天清晨,我和村里的其他年轻人一起去田里干活。太阳刚刚升起,露珠还挂在禾苗上,我们就已经下地了。
收工后,我常常偷偷地拿出从邻村知青那里借来的书,在昏暗的煤油灯下阅读。那微弱的灯光照在发黄的书页上,像是照亮了我心中仅存的希望。
母亲看到了,心疼地说:"秀华,别看了,明天还得干活呢。眼睛会坏的。"
我却固执地回答:"妈,我不能放弃学习,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用得上的。"母亲叹了口气,默默地为我添了煤油。
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邻村的知青王建国成了我的良师益友。他是从省城来的大学教授的儿子,带了许多书籍。
每当有空闲,他就教我语文、数学,还借给我一些文学作品。有时,我们会在生产队收工后,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讨论书中的内容。
那些书籍如同一扇窗,让我看到了外面广阔的世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保尔·柯察金的坚韧,《红岩》中江姐的勇敢,都深深地打动了我。
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这些书中的人物一样,为理想而奋斗,该有多好。虽然现实是艰苦的,但梦想却给了我继续前行的力量。
1977年深秋,村里来了一辆宣传车,喇叭里播放着新闻:"国务院决定,从今年开始恢复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制度..."
那天,王建国骑着自行车,顶着刺骨的寒风来到我家,兴奋地喊道:"秀华,国家要恢复高考了!你一定要参加!"
父亲皱着眉头说:"秀华都二十多了,还考什么大学?耽误了婚事怎么办?"
母亲也忧心忡忡地说:"是啊,都是大姑娘了,该考虑婚事了。村里的李队长家的儿子一直对你有意思呢。"
我却坚定地说:"爸、妈,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一定要试一试。"看着父母担忧的眼神,我又补充道:"如果考不上,我就安心相亲嫁人。"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干活,晚上挑灯夜读。村里人都说我傻,说一个农村姑娘考什么大学,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生子。
有人背后嘲笑我说:"学那么多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围着锅台转。"但我充耳不闻,依然坚持我的梦想。
我把粮票省下来,换了两本参考书。每天晚上,我都要复习到深夜。有时候困得实在撑不住,就用凉水洗脸,继续学习。
冬天的夜晚特别冷,我的手冻得通红,但心中的那团火却从未熄灭。我知道,这是我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高考前一个月,我请了假,专心复习。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王建国抽空来指导我,给我讲解难题。
他鼓励我说:"秀华,你比我认识的许多城里学生都要聪明,也更加刻苦。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大学。"
高考那天,我坐着拖拉机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到县城考场。一路上,尘土飞扬,我的新衣服上沾满了灰尘。
看着密密麻麻的考生,我的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很多人都穿着整洁的衣服,拿着崭新的文具,而我只有一支用了很久的钢笔和几张草稿纸。
考场上,我全神贯注地答题,把这几个月来学到的知识都发挥出来。那两天的考试,是我生命中最紧张也最充满希望的时刻。
走出考场,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无论结果如何,我已经尽力了。回到村里,我又投入到农忙之中,但心里一直惦记着考试成绩。
等待成绩的日子异常漫长。村里人都在议论,说我这个农村姑娘想考大学是痴心妄想。
有人嘲笑说:"书呆子一个,等考不上了,看她还怎么嫁人。"这些话语刺痛了我,但我选择沉默,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终于在一个闷热的下午,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来到村口,高声喊道:"李秀华,你的信!"
听到喊声,我正在田里帮忙收麦子,放下手中的镰刀,飞奔过去。那一刻,心跳得厉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颤抖着手拆开信封,看到了那个改变我命运的字眼——"录取"。我被省师范学院中文系录取了!
那一刻,我泪如雨下,多年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我握着通知书,奔回家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
父亲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母亲则抹着眼泪说:"秀华,你争气啊!"弟弟李秀才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奇迹。
那天晚上,家里破天荒地杀了一只鸡庆祝。母亲忙前忙后,做了几个拿手菜。邻居们也纷纷前来祝贺,连平日里看不起我的人也不得不对我刮目相看。
1978年秋天,我背着简陋的行李,踏上了开往省城的客车。行李中装着母亲亲手缝制的被褥和几件新衣服。
临行前,母亲拉着我的手说:"秀华,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委屈了。"父亲不善言辞,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却满是骄傲。
车窗外,是金黄的稻田和辛勤劳作的乡亲们。我知道,我不仅仅是为自己而去,也是为了千千万万和我一样渴望知识的农村孩子。
大学生活如同一场梦。刚入学时,我对一切都感到新奇。宿舍里有电灯,可以晚上看书;食堂里有各种菜肴,不再是家乡那单调的饭菜。
我如饥似渴地学习,贪婪地阅读各种书籍。每天早晨五点起床,晚上十点熄灯后,还要在走廊的应急灯下继续看书。
同学们大多来自城市,比我见多识广,说话谈吐也更加自信。刚开始,我有些自卑,不敢与人交流。
但我很快调整心态,开始主动向同学们请教。我的刻苦和诚恳,赢得了老师和同学们的尊重。
有一次,文学史课上,老教授提问一个关于古典诗词的问题,全班鸦雀无声。我鼓起勇气举手回答,答案虽然不完全正确,但思路清晰。
老教授赞许地说:"这位同学很有见解。"那一刻,我感到无比自豪,也更加坚定了学习的决心。
除了专业课,我还广泛涉猎哲学、历史、政治等领域的知识。图书馆成了我最喜欢的地方,我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
晚上回到宿舍,我会和室友分享所学所感,大家互相启发,共同进步。那种求知的喜悦,是我之前从未体验过的。
大学四年转瞬即逝。1982年夏天,我以专业第三名的成绩毕业了。毕业典礼上,我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裙子,领取了那张凝聚着我无数汗水和泪水的毕业证书。
按照当时的分配政策,我本可以留在县城的中学任教,这是很多同学梦寐以求的好去处。但我却主动申请去山区支教。
"秀华,你疯了吗?好不容易熬出来,为什么又要回到山沟沟里去?县城条件多好啊!"同学们不理解我的决定。
我微笑着说:"正因为我知道山区孩子的渴望,所以我更应该回去。如果没有知识改变我的命运,我现在还在那个小山村里。我希望能帮助更多像我这样的孩子。"
系主任找我谈话,劝我慎重考虑。他说:"李秀华同学,你的成绩这么好,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山区条件艰苦,你确定要去吗?"
我坚定地回答:"主任,正是因为艰苦,才更需要有人去。"系主任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在我的分配表上签了字。
就这样,我被分配到了距离县城六十多公里的山区小学。临行前,同学们为我举办了一个简单的欢送会。
班长送给我一个笔记本,封面上写着:"播种希望,收获未来"。这句话,成了我教书生涯的座右铭。
到达山区小学的那天,天下着小雨,山路泥泞难行。我搭乘的班车只能到山脚下,剩下的路要步行。
背着行李,踩着湿滑的山路,我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那所简陋的土坯房学校。那是一所简陋的土坯房学校,只有四个教室,全校只有两名教师,一百多名学生。
校长老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看到我来报到,惊讶地说:"大学生?真没想到会有大学生来我们这儿!"他的眼中满是欣喜,仿佛我带来了希望。
学校的条件确实艰苦。教室的窗户纸已经破了几处,桌椅也东倒西歪。老周带我参观学校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条件不好,委屈你了。"
我却笑着说:"没关系,我是从农村出来的,习惯了。"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但看到那些孩子们期待的眼神,我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
我的工作很快就开始了。除了教语文、数学,我还教音乐、体育和美术。每天早晨五点起床,晚上十点才能休息。
备课、上课、批改作业,一天下来,总是疲惫不堪。但看到孩子们一天天的进步,所有的辛苦都变成了甜蜜的负担。
有一个叫小林的女孩子,家里特别贫困,但她非常聪明。每次发新课本,她总是第一个把书皮包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她的眼睛很大,黑黑的,充满了求知的渴望。课后,她常常留下来问我各种问题,有时还帮我打扫教室。
有一次,我问她:"小林,为什么总是最后一个走?"她腼腆地说:"我喜欢和李老师在一起,您知道的东西真多。"
一天放学后,小林怯生生地问我:"李老师,您说我将来能考上大学吗?"
我摸着她的头说:"当然能,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能考上。"
"可是我家里太穷了..."小林低下了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小林,十年前,我比你还穷,但我现在站在这里教你,不是吗?"我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她听,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我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
山区的冬天格外寒冷。一天早晨,我刚走进教室,就看到孩子们都在搓手跺脚。教室里没有取暖设备,只有一个煤炉,而煤炭供应紧张,常常断货。
"老师,我们冷..."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说,他的小手冻得通红,嘴唇也有些发紫。
我看着孩子们冻得通红的小脸,心里一阵酸楚。当天晚上,我写了一封信寄给大学时的同学,请求支援冬衣和书籍。
没想到的是,两周后,不仅来了一大包冬衣和图书,还有几袋煤炭。那天,教室里的煤炉烧得旺旺的,孩子们终于不再瑟瑟发抖。看着他们专注听课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那个冬天虽然寒冷,但因为有了这些可爱的孩子,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每天看着他们一点点进步,听着他们朗朗的读书声,我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我支教的第二年春天,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县教育局要派一位骨干教师来我们学校支教一年,加强师资力量。
那天正好下着小雨,我在教室里给孩子们上课,突然听到外面有车声。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学校门口,车上走下来一个年轻人,手里还拿着一把伞。
他走进教室,礼貌地站在后门,等我下课。下课铃响后,他走上前来,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陈志明,县一中的数学老师,这次来支教一年。"
他身材高大,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说话温和有礼。第一次见面,他笑着对我说:"李老师,久仰大名。听说你是这里第一个大学生老师,很了不起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欢迎你来到我们学校。"其实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县一中的老师会来这样偏远的山区学校。
老周校长给陈志明安排了一间办公室兼宿舍,就在我隔壁。起初,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往来,互相客气,保持距离。
但渐渐地,我发现陈志明和我想象中的城里人不一样。他不嫌弃这里的艰苦条件,也不摆架子,而是全身心地投入教学工作。
陈志明负责教高年级的数学和科学,常常利用废旧材料做各种实验器材,激发孩子们的学习兴趣。
有一次,他用易拉罐和铁丝做了一个简易电动机,演示给孩子们看。孩子们围着他,发出阵阵惊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课余时间,我们经常讨论教学方法,交流教学心得。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与他交谈的时光。
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我们带着孩子们去附近的小溪边野餐。孩子们在溪边嬉戏,我和陈志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他们。
他突然问我:"李老师,你在这里教书一年多了,有没有后悔过?"
我摇摇头:"从来没有。看到孩子们一天天进步,我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他微笑着说:"我刚来的时候,有些同事嘲笑我,说我傻,放着县城的好条件不要,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受罪。"
"那你后悔吗?"我问道。
"一点都不。"他看着远处奔跑的孩子们,眼中满是温柔,"在这里,我感受到了真正的教育。在县城,孩子们已经有很好的条件和资源,而这里的孩子们更需要我们。"
那一刻,我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滋长。这个和我有着相同理想和追求的人,正在一点点走进我的心里。
有一次,我们一起备课到很晚。窗外下着大雨,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哗哗的声响。
他突然问我:"李老师,你为什么会选择来这样的山区学校?以你的条件,在县城甚至市里都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我看着窗外的雨帘,轻声说:"也许是因为我自己就是从这样的地方走出来的吧。我知道这里的孩子有多渴望知识,有多需要一盏指路的灯。"
我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从农村女孩到大学生,再到山区教师的历程。他静静地听着,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你很勇敢,秀华。"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我心跳加速。
陈志明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吗?我其实在县城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家人都希望我留在那里发展。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来到这里后,看到你和孩子们,我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是这种真实的教育,是看到孩子们眼中的光芒。"
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宿舍,为我撑伞。雨水打湿了他的半边肩膀,但他始终让我走在伞的中央。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我感到无比温暖。
就这样,我们在教学中慢慢熟悉起来。他有时会帮我扛煤,有时候我会给他做一些家乡的小菜。
山区的生活虽然艰苦,但因为有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一切困难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我们一起备课、一起批改作业、一起解决孩子们的问题。
有一次,一个六年级的男孩在课间摔倒,膝盖擦破了皮。陈志明二话不说,背起孩子就往医务室跑。
看着他焦急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不知不觉间占据了我心中重要的位置。
冬去春来,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在悄然变化。有一天放学后,陈志明邀请我去村口的小溪边散步。
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溪水清澈见底,小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岸边的野花开得正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秀华,我有话想对你说。"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
我心跳加速,低头看着脚下的小石子,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我...我喜欢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这话有些唐突,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自从来到这里,看到你对教育的热爱,对孩子们的关心,我就被你吸引了。"
我抬起头,看到他清澈的眼神,那里面有我从未见过的坚定与温柔。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个一直在我身边默默支持我的人,早已在我心里占据了特殊的位置。
"志明,我..."我想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打断。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他温柔地说。
回到宿舍,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想起了我们一起备课的夜晚,想起了他为学生制作教具时专注的样子,想起了他在雨天为我撑伞的瞬间...
这些点点滴滴,不知不觉中已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但我也有所顾虑,他是县城来的骨干教师,家庭条件肯定比我好,我担心我们之间的差距会成为障碍。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我做出了决定。我在校门口等他,看到他走来,我鼓起勇气说:"志明,我也喜欢你。"
他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比晨光还要明亮。他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却又马上放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我笑了,心中的忐忑一扫而空。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恋爱。我们的爱情很简单,没有华丽的礼物,没有豪华的约会,只有两个人在教书育人的道路上相互扶持,共同前行。
有一天傍晚,我们一起在校园里散步。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的土操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拉着我的手,轻声说:"秀华,我想和你结婚。"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心头一热。
"你考虑清楚了吗?我只是个农村姑娘,家里条件也不好。"我有些担忧地问。
他坚定地摇摇头:"在我眼里,你是最优秀的人。你的坚强、你的善良、你的对教育的热爱,这些都是我爱你的理由。至于家庭条件,那不重要。"
就这样,在任教的第二年冬天,我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婚礼就在学校的教室里举行,简单而温馨。
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都来参加,孩子们还自发地准备了一个小节目,唱歌跳舞祝福我们。我穿着一件普通的红色毛衣,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我们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开始了新的生活。
婚后,我们依然专注于教学工作。我们的生活虽然简朴,但却充满了快乐。每天早上,我们一起走进校园,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陈志明的支教期限本来只有一年,但他主动申请延长。当县教育局的领导来视察工作时,他递交了申请书,表示希望能继续留在山区学校工作。
领导有些惊讶:"陈老师,你是我们县里的骨干教师,留在县一中发展前途更好。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陈志明坚定地回答:"我在这里找到了教育的真谛,也找到了我的幸福。这里的孩子们需要我,我想继续为山区教育贡献力量。"
领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志明,最终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那一刻,我感到无比骄傲和幸福。
有一天,陈志明神秘地对我说:"秀华,明天是周末,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好奇地问是哪里,他却卖关子,只说是个惊喜。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坐着拖拉机,又步行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更加偏远的山村。那里的条件更加艰苦,道路崎岖,房屋破旧。
村里有一所比我们学校还要简陋的小学,只有一间教室,一位年近六旬的老教师教着不同年级的学生。
教室的墙壁已经开裂,屋顶有些漏水,桌椅也参差不齐。孩子们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但眼睛里却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这里的孩子更需要我们。"陈志明说,"我想申请调到这里来教书。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又看看那些衣着破旧但眼神明亮的孩子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我知道,这个人不仅仅是我的爱人,更是我生命中的伙伴,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和追求。
"我愿意。"我坚定地回答。我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对教育事业的热爱,也是对我们共同未来的期许。
就这样,我们向上级教育部门提出了申请。申请很快获得批准,我们将在下学期开始在这个更偏远的山村教书。
消息传开后,我们学校的孩子们都很不舍。小林哭着说:"李老师,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抱着她说:"小林,老师不会走远,有空就会来看你们。你要记住,知识改变命运,无论多难,都要坚持读书。等你考上大学,一定要回来看看我们。"
临行前,全校师生为我们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欢送会。校长老周说:"陈老师,李老师,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师。孩子们会永远记得你们的。"
孩子们送给我们一幅画,画上是我和陈志明站在教室里教书的场景,底下写着"最亲爱的老师,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看着这幅画,我泪流满面。
陈志明握着我的手说:"秀华,有你在身边,我觉得什么困难都不算困难。我们一起,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我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志明,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那些孩子们需要我们,我们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如今,站在新学校的教室里,看着这些渴望知识的孩子们,我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不悔的道路。
窗外,阳光穿过云层洒向大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孩子们认真听讲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渴望知识的自己。
而你,依然坐在教室后排,目光温柔地看着我和这些孩子们,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一刻,我不禁想: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我们这些普通的乡村教师,是否也如同那缕阳光,照亮着孩子们通往未来的路?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