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与六伯伯:他喝了她三个月奶水,活着孝敬,死了为她送终立碑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8 04:11 1

摘要:我的奶奶张桂兰是村里有名的"好心肠",从前生产队里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她总是第一个去帮忙的人。一九六二年那个春天,大灾荒刚过,家家户户的日子还紧巴巴的,饭锅里能见油星子的人家不多。

奶奶八十大寿那天,六伯伯捧着一方青石碑走进院子,全村人都愣住了。那碑不大不小,石质温润,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

奶奶看见了,眼睛一亮,嘴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一朵盛开的秋菊。她颤巍巍站起身,向前迈了两步,又停下了。

我的奶奶张桂兰是村里有名的"好心肠",从前生产队里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她总是第一个去帮忙的人。一九六二年那个春天,大灾荒刚过,家家户户的日子还紧巴巴的,饭锅里能见油星子的人家不多。

那天,奶奶挎着破旧的竹篮去村口的小树林拾柴火。春寒料峭,枯枝败叶铺了一地。她弯着腰,一根一根捡着,忽然听见低低的啼哭声,像小猫一样微弱。

"谁家的娃娃?"奶奶循声找去,在一棵老槐树下发现了一个用粗布包着的婴儿。那孩子瘦得像根树枝,眼窝深陷,却有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老天爷给的,就是我的。"奶奶把孩子抱回家。那时爷爷正在地里刨食,家里已有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大米白面都是稀罕物,连红薯干都要掰成小块分着吃。

村里的王婆子拦住奶奶:"桂兰啊,你疯了不是?自家都揭不开锅了,还添张嘴?快送公社去!"

"能养活六个,就能养活七个。"奶奶固执地摇头,把孩子往怀里又紧了紧,"这么小的娃,去了公社不得冻死饿死?"

那时候奶奶刚生完小儿子,才四十出头,乳水比较充足。她把那孩子和自己的小儿子一起哺育,奶水不够时就用小米粥一点点喂。家里人都叫那孩子"六宝",因为他是第六个来的孩子,后来我们都管他叫六伯伯。

"那时候啊,你六伯跟你小叔子,一边一个,像两只小猫崽子似的,争着吃奶。"奶奶常笑着回忆,眼里满是温柔,"三个月后我的奶水就不够了,可那时候六宝已经有了精神头儿,眼睛亮晶晶的,脸蛋圆润得像个小苹果。"

我爷爷本来不同意留下六伯,但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得结实,也就默认了。家里添了口人,每月的口粮更紧张了。有几次,我听奶奶说,她常把自己的窝头分给孩子们,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还骗爷爷说自己在生产队食堂吃过了。

六伯上小学那年,已经完全和我家融为一体了。他特别懂事,五六岁就会帮奶奶捡柴、喂猪、扫院子。奶奶织的蓝布衣服虽然打了补丁,穿在他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

"六宝最听话,从来不用操心。"奶奶常这么夸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六伯上初中那年,公社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原来是隔壁生产队的张家,遇上灾荒,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才忍痛放弃了孩子。张家老两口知道孩子还活着,跪在我家院子里痛哭流涕,磕头谢恩。

"该谢的是老天爷,不是我。"奶奶把他们搀起来,端出家里仅有的几个红薯,"孩子是你们亲生的,要回去随时可以。"

六伯知道真相后,愣了好久,然后擦干眼泪说:"娘,我就是您的孩子,永远不离开。"从那以后,他仍天天往我家跑,虽然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却从未改口喊过爹娘。

"喝了张家的奶水,就是张家的人。"六伯常这么说,看着奶奶忙碌的背影,眼里满是依恋。

那个年代,知青上山下乡是常事。六伯初中毕业后,响应号召去了农场。他个子不高,但结实能干,很快成了生产小队的标兵。每次休假回家,他总会提前给奶奶写信,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字总让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瞧我六宝,字写得跟爬蚂蚁似的!"

知青返城政策下来后,六伯考上了省城机械学院,成了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那天,全村人都来我家祝贺,连大队长都亲自登门,送了两斤白糖和一方印章,说是"光宗耀祖"。

奶奶高兴得一宿没睡,把六伯的被褥翻来覆去地晒,又缝了个新枕套,还攒了两个月的鸡蛋,换了半斤猪肉,做了顿难得的红烧肉。

"六宝,进城念书不容易,冷了热了都得自己照顾,钱不够写信回来,娘想办法。"临行前,奶奶塞给六伯一个布包,里面是攒了大半年的十五块钱,还有一双她亲手缝的布鞋。

每逢假期,六伯必定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看奶奶。虽然学校离家不过百里,但那时候交通不便,坐绿皮火车再转汽车,一趟下来至少大半天。奶奶总要亲手剥一碗花生米给他,那是六伯从小最爱吃的。

"六宝啊,记着念书要紧,啥时候回来都成。"奶奶总这么说,可眼睛却直盯着村口的小路。每次六伯要走,奶奶都把他送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目送他远去,直到看不见了还站着,像是要把那背影刻在心里。

我记得有一次,天下起了大雨,奶奶撑着爷爷用芦苇编的老伞,在泥泞的村口站了整整一个小时。我劝她回家,她摇摇头:"让六宝看到我,他心里踏实。"

寒风吹乱了奶奶的白发,雨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可她就是不肯回家。直到六伯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她才叹口气,慢慢往回走,脚步沉重,像是把整个心都送出去了。

大学毕业后,六伯进了省城一家设计院,日子过得红火。他总惦记着奶奶,隔三差五就寄回东西和钱。有一次,他寄回一台收音机,奶奶虽然不识字,却每天准时打开,听新闻联播,盼着能听到些关于设计院的消息。

有一年春节,六伯回家,买了台十四寸黑白电视送到家里,可把奶奶乐坏了。那电视成了全村的新鲜事,晚上放《西游记》时,邻居们都来看,把我家的炕都挤塌了一角。

奶奶心疼电视,用一块干净的花布盖着,生怕落灰。只有六伯回来,或者有《新闻联播》时,才小心翼翼地揭开。看着电视上的人走来走去,奶奶常说:"这些人跟真的一样,就是太小了点。"

六伯常笑她:"娘,那是电视,不是人钻进去了。"

"我知道,你当我老糊涂啊!"奶奶假装生气,其实心里高兴得很。

打那以后,村里人更羡慕奶奶了,都说她养了个好儿子。奶奶听了,总是谦虚地说:"都是老天爷的安排,不是我的福气是啥?"

可好景不长,六伯突然失联了,整整五年。家里人寄去的信都如石沉大海。每逢春节,院子里贴上新对联,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可六伯的位置总是空着的。

奶奶每天望着门外发呆,有时默默抹泪,嘴里念叨着:"六宝,你在哪里啊?"村里人议论纷纷:"城里人变了心呗,吃了肉就把煮肉的锅给忘了!""这就是养了白眼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送公社!"

我爸气得直跺脚:"养了白眼狼!当年要不是娘,他早就冻死饿死了!如今有出息了,翅膀硬了,就把娘给忘了?这种不孝子,活该天打雷劈!"

唯独奶奶从不抱怨,只说:"六宝心里有我,定是有难处。你们别瞎说,他不是那种人。"

夜深人静时,我常看见奶奶坐在月光下,抚摸着六伯留下的那件旧毛衣,眼泪无声地滑落。那毛衣已经洗得发白,却被奶奶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边。

"六宝这毛衣穿了好多年了,舍不得扔。"奶奶说,"他从小就省,一件衣服能穿到褪色,说舍不得花娘的钱。"

有一年冬天,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奶奶听说城里下了场大雪,整夜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六宝穿得暖和吗?有没有冻着?"

我知道,奶奶心里装着的,永远是那个被她抱回家的瘦弱婴儿,而不是如今音讯全无的六伯。

奶奶七十五岁那年冬天,家里的泥土墙倒了一角,大风呼呼地灌进来,冷得人直打哆嗦。我爸正为修缮的钱发愁,家里的积蓄所剩无几,还要供我和弟弟上学。

一天,一个邮递员骑着摇摇晃晃的自行车来了,车筐里装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他敲开我家的木门,喊着:"张桂兰在吗?有你的信!"

那信封里装着五千元钱,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墙角土已侵尘受,菊花枝头傲霜开。"

奶奶看到这句话,眼泪唰地流下来:"是六宝,这是他小时候最爱背的一首诗。"她把钱紧紧攥在手里,像抓住了六伯的手一样。

"我就说六宝不会忘了我,你们还说他狠心!"奶奶擦着眼泪,脸上却笑开了花,"他从小就是个有心的孩子,记事特别早。"

自那以后,每隔几个月就会有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寄来,里面装着钱和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句诗。奶奶虽然认不全那些字,却知道那是六伯的心意。她把那些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夹在她贴身的小布包里,像珍宝一样。

村里人看到这情况,也不再说闲话了。我爸的态度也软化了,说:"看来六伯是有难处,不能回来,但心里还有娘。"

就这样,时光一点点流逝,转眼又是几年。奶奶的背越发弯了,手上的老年斑也多了,但每天还是会准时站在村口,眺望远方,好像六伯随时会出现。

直到奶奶八十大寿前一个月,六伯才突然出现在村口。那天,村里下了场小雨,地上湿漉漉的。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撑着伞,缓缓走来。

我一眼就认出了六伯。他晒黑了,瘦了,头发也花白了不少,但那双眼睛依然亮得惊人,像年轻时一样有神。

"六伯!"我激动地喊道,扔下手中的农活就跑了过去。

六伯紧紧抱住我,声音有些颤抖:"小侄子,我回来了。娘还好吗?"

我点点头:"奶奶很好,就是总惦记你。"

六伯闻言,眼圈一下子红了。他快步往家走,脚步却在院门前停住了,好像有些畏惧。我推了他一把:"进去吧,奶奶盼你盼了五年了。"

奶奶正在灶台前烧火做饭,背影瘦小佝偻。六伯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娘......"

奶奶的身子一颤,慢慢转过身来。她眯着眼睛看了几秒,忽然扔下手中的铁铲,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六宝!我的六宝!"

六伯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奶奶的腿:"娘,儿子回来了,回来看您了。"

奶奶抚摸着六伯的头发,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他肩上:"你这些年去哪了?怎么不回来看娘?娘想死你了!"

原来,这些年六伯去了西部支援建设,地处偏远山区,交通闭塞,信件往来十分困难。而且那里条件艰苦,干的是高风险的水利工程,几次差点出事故。而那些寄回来的钱,都是他省吃俭用攒下的。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还一直资助着我表弟上大学,从不张扬。表弟大学毕业后,进了省城一家大企业,生活过得很好。

"我这些年,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六伯抹着眼泪说,"怕您担心,就没告诉您实情。每次想家了,就写首诗寄回来,知道您看不懂,但总觉得这样能离您近一点。"

奶奶抚摸着六伯布满皱纹的脸,慈爱地说:"傻孩子,你过得好,娘就放心了。"

晚上,六伯打开行李,从中取出一本厚厚的日记本,递给奶奶:"娘,这是我这些年写的日记,每天都记着想您的事。"

奶奶接过来,轻轻翻开,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字,却能感受到浓浓的思念之情。她抚摸着发黄的纸页,满足地笑了:"娘就知道,六宝心里有娘。"

一晃就到了奶奶八十大寿。村里人都知道六伯回来了,纷纷前来祝贺,热闹非凡。可当六伯把准备已久的墓碑搬出来时,村里人都惊呆了。那是一块上等的青石,上面刻着:"养母张氏之墓,子六宝立"。背面还刻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日为母终身为子"。

"娘,这是我的心意。"六伯跪在奶奶面前,声音哽咽,"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活着孝敬您,死了要葬在您身边。这墓碑我准备了三年,让工匠精心雕刻,想着您百年之后,让全村人都知道,我六宝虽非您亲生,却是您真正的儿子。"

奶奶颤抖着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泪如雨下:"傻孩子,娘不稀罕这个,只要你好好的,比啥都强。"

村里人看到这一幕,都红了眼眶。那些曾经说六伯忘恩负义的人,此刻羞愧地低下了头。

大寿那天,六伯宴请全村,摆了二十桌酒席。他特意从城里请来了厨师,做了满满一桌子奶奶爱吃的菜。酒过三巡,六伯起身敬奶奶:"娘,您的奶水养活了我,我这条命就是您给的。我喝了您三个月奶水,却要用一辈子来报答。"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颤巍巍地站起来,举起酒杯:"好孩子,娘没白疼你。"

席间,六伯悄悄对我说:"小侄子,我已经办好了退休手续,以后就留在村里,陪奶奶过日子。"

我惊讶地看着他:"六伯,你不是还没到退休年龄吗?"

"提前退休。"六伯笑了笑,"娘年纪大了,我得好好陪陪她。再说,这么多年没在家住,我也想念这片土地。"

从那以后,六伯就在村里盖了座新房子,带着奶奶一起住。新房子不大,却干净整洁,还专门开辟了一块菜地,种了奶奶爱吃的青菜和茄子。每天清晨,他都会推着奶奶去村头遛弯,晚上搬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听奶奶讲年轻时的故事。

村里人都说,六伯是村里最孝顺的儿子,比那些亲生的还亲。

秋风扫过村庄,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夕阳西下,六伯和奶奶坐在院子里乘凉,两人说着话,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奶奶常说:"人这一辈子啊,就是一个缘字。有些缘分是天注定的,有些却是人为的。六宝和我的缘分,是老天爷安排的,也是我们自己创造的。"

那口奶引来的缘分,如今已绵延几十年,纵然没有血脉相连,却胜似亲生。我常想,血缘或许是天定的纽带,而奶水连接的,却是超越血脉的亲情。正如六伯所说:"一饮三月奶,一生念恩情。"

这份情,比血还浓,比山还重,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显得尤为珍贵。也许正如奶奶所言,人生在世,缘分难求,遇到了就该好好珍惜。

奶奶八十五岁那年,安详地走了。六伯守在她身边三天三夜,眼泪流干了,却舍不得合上奶奶的眼睛。入殓那天,他把那本发黄的日记本和那些写着诗句的纸片都放进了奶奶的棺木里,说是让奶奶带着,到了另一个世界也能知道,她的六宝一直都想着她。

如今,村口的老槐树还在,六伯依然住在那间小屋里,每天清晨都要去奶奶的坟前坐一会儿,说说话,好像奶奶还在一样。

我问他:"六伯,您不回城里住了吗?"

他摇摇头,指着远处的田野和山脉:"这里是我的根,娘在这里,我也要在这里。"

看着他渐渐老去的背影,我忽然理解了什么叫做恩情。那不是施舍,不是交换,而是心与心的相连。奶奶给了六伯生命,六伯用一生回报。这样的情,在我们这个浮躁的世界里,显得那么珍贵,那么动人。

每当我看到六伯在奶奶坟前的身影,我就想起奶奶常说的那句话:"好人有好报,善有善报。"也许,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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