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陶兰摇头：最后关头我才会出面。之前，队伍养成阶段，需要他们。洪瑾儿不行。她不仅让我失望，而且显露出不安定的危险苗头。陆保昌太沉稳，关键时候，还是倾向传统和私利。

作者：毛颖

22-26美乐斯陶兰小密室·夜·内

陶兰给小岛臂上枪伤换药：恢复得很好。

小岛：排会到底行不行啊？

陶兰：一支队伍的战斗力，可以培养，关键是合适的指挥官。

小岛：千代君，一定是出色的指挥官。

陶兰摇头：最后关头我才会出面。之前，队伍养成阶段，需要他们。洪瑾儿不行。她不仅让我失望，而且显露出不安定的危险苗头。陆保昌太沉稳，关键时候，还是倾向传统和私利。

小岛：洪九真可以么？

陶兰：洪九没有才能，也缺乏威望。可他是那种为欲望不顾一切的人，容易改变！在苍龙计划里，排会是一次性使用的工具——把握恰当的时机，用排会的武装，突袭清远社、仓木堂！

小岛一惊：突袭？

陶兰：排会跟清远社仓木堂关系复杂，彼此了解；可是，高高在上的国民党特务机构，很难想到，小小帮会，竟敢向他们发难！即使排会的战斗力差一些，只要够规模、够突然，袭击就会有效果！我不期待用排会毁灭清远社仓木堂，但希望可以重创他们；至少，也能制造出有分量的混乱！

小岛：配合苍龙计划？

陶兰点头：应该说，这就是苍龙计划的一部分——南京一旦发动，对方必然抽调精干特工对抗、清查。清远社、仓木堂，是国民党两个特工体系中的王牌。如果到时候，他们陷入混乱……

小岛眼睛放光：他们的反击力量就会大大减弱！

陶兰：他们会陷入慌乱。我们再趁机下手，可以彻底击垮他们！时机抓的好的话，帝国的特工，紧接着，就可以控制上海！

小岛：那样的话，上海，这座东半球最大的都市，就……

陶兰得意地点头。

小岛：可是，胜利了之后，排会……

陶兰：我没有理由想那么周到。（瞪小岛）你也没有！

小岛：是！

陶兰：也许，到那时候，排会，已经不存在了！

小岛：这个邪恶的组织，早就该消失！

陶兰：可是，现在，中国南方的变化，让那帮家伙犹豫了！

小岛：愚蠢！

陶兰：不管他们，我们按定下来的做！

小岛：看来，你认定洪九了？

陶兰：洪九贪财、好色，总比不贪财不好色容易解决！

小岛：可我怀疑他的能力。

陶兰：我会教他。（瞥小岛酸溜溜的表情）不高兴了？

小岛：不，我……没有资格不高兴！

陶兰亲热地拍打他：他们是猪，可以哄，可以逗，可以利用，但终究，是牺牲品。我没有那么没轻重。

小岛干涩地：是。

陶兰：南方的变故，上层对苍龙计划……经费成问题了！洪九贪财，必须先拿钱哄住。

小岛：要很多么？

陶兰：不能太少。洪九是见过钱的人。

小岛：可是……

陶兰：我亲自去驻沪司令部申请，帮我准备。

22-27松柏山货店密室（同前“山货店后堂密室”）·夜·内

昌叔开门，迎入阿龙，关门：怎么样？发现我家小姐了么？

阿龙摆手。昌叔有点儿失望。

阿龙：跟那位齐大夫，到一个洋地方，在大学堂边上，进出全是洋人，挺有学问的样子。我想着，你家女医生把头，不是也老大学问，还留过洋，会不会……

昌叔皱眉思索：还真说不好。

22-28洪九秘密住处·夜·内

洪九醉醺醺推开门，踉跄而入，留着大敞的门，稀里糊涂：阿兰……

他瞥房间，愣住，眼前浮现之前坐烂方凳，补品点心四散景象，眨眼看，屋里干净整洁，烂方凳没了，补品点心好好放在小桌上。

洪九扇自己一耳光，叨咕：又做梦了？

陶兰擎方凳出现在门口：回来了。

洪九惊转看，瞪大眼。

陶兰进，关门，方凳放下：拿去修。（坐方凳，故意摇晃）挺结实。

洪九怔怔看她，缓近。

陶兰指补品点心：不知道干什么用，没敢动。

洪九猛扑她。陶兰轻轻闪身，洪九扑空，扑倒方凳。“哎哟”叫苦。

陶兰无声冷笑，搀扶：看你，摔疼没有？凳子又给砸坏了！

22-29某生化研究机构试验室·夜·内

元素周期表、化学品柜、试验台及一应器材，人体解剖图、生物制剂柜、试验台及一应器材，两厢靠墙通长，中间宽阔通道。器材里流动、翻滚着试剂，有地方还冒着烟。

字幕：某国际生化研究机构。

瑾儿穿特殊白大褂，游走两边，观察试验，擎文件夹记录。

门开，同样打扮的外国女人引入同样打扮的齐大夫。

瑾儿匆忙记几笔，看外国女人退出，关门，疾近齐大夫：怎么样？

齐大夫点头，摸出个大皮夹递给瑾儿。瑾儿示意放试验台上。

齐大夫照做：刚跟他们结了前期的，又预付了一笔，接待立刻升级，允许我进来了。

瑾儿撇嘴：昌叔没说什么吧？

齐大夫：跟我能说什么呀。他对你可真是有求必应。这么大一笔钱，没想到这么快就全给了。

瑾儿：有没有人偷偷跟着你？

齐大夫：跟着？偷偷？没有啊。

瑾儿苦笑。

齐大夫：偷偷的，我怎么能知道。

瑾儿苦笑点头：也对！

齐大夫端详试验台：我能知道，花这么大本钱，是什么大工程么？

瑾儿：不能。

齐大夫：真干脆！

瑾儿：不知道结果，所以不能说清；有结果了，一定告诉你！

22-30洪九秘密住处·夜·内

陶兰坐地修方凳，洪九懒洋洋歪在床头，色迷迷看陶兰。

陶兰端详凳子，不看他：还好。你没碰伤吧？

洪九：哎，说正事儿，去不去？

陶兰：哪儿？你找的新房子？

洪九：啊，就是。

陶兰：我有住的地方。

洪九：可……

陶兰：再说，（端详洪九）正事还没办，别的不急。

洪九：急！怎么不急！（起身疾近，蹲在陶兰身边，无赖地拱她）就这么定了吧，住进去……

陶兰拍打方凳，装做吃力难起。

洪九急忙殷勤搀扶。

陶兰由他拉着起身：你找的地方，住进去，我害怕。

洪九：害怕？

陶兰假意虎脸：怕你！毛手毛脚的！

洪九：我保证，再不那样了。保证，等到……

陶兰：我知道。我信。

洪九欣喜。

陶兰：说说真正的正事儿吧。

洪九：好好！你说，怎么干！

陶兰：拉队伍！尽量扩大你的队伍，让更多人听你的。

洪九：更多？

陶兰：只听你的！

洪九：那得花钱，好多钱！我这点家底……

陶兰：钱不是问题。我们的党，要办事，是有经费的。

洪九：经费？

陶兰：就是钱，专门办正事的钱，不是拿来玩的。

洪九：没玩了。好久没玩了。

陶兰：那就好。

洪九：那个钱，什么时候有？能有多少？

22-31陶兰站点·日·内

桌上打开个四四方方油纸包，里面黑褐色方形膏状物。

洪九嗅那个方块块，又掐一点舔食。男式学生装的陶兰看他，有点儿忐忑。

洪九皱眉看陶兰：这就是你说的……经费？

陶兰埋头，怯怯地：暂时应急……不是……

洪九包上油纸包，下意识四顾，低声：老把头在的时候，一早就定下死规矩，抽大烟，贩烟土，开刀、除籍！

陶兰：我也没办法，这不是困难吗！只能拿这个……前方打仗缴获的，先凑合一下，你不会没办法卖出去吧？

洪九咂嘴：办法倒是有。可……（挠头）

陶兰拿走油纸包：为难就算了！我再想办法。

洪九拉住她：别别！

陶兰：这个是不好。说实话，我一百个反对。还是不要啦！

洪九：要要要！（拉陶兰，按坐）别急啊，办法是想出来的吗……

22-32美乐斯咖啡屋地下密室（之前捆绑、杀害张若华的地方）·日·内

墙角几个小木条箱敞着口，露出摆放整齐的前场那样的油纸包。

吉田惊看小岛：怎么会这样？

小岛愤懑地：那帮家伙以为苍龙计划搁浅了，千代君亲自出面，请求经费，他们……

吉田指油纸包们：这就是经费？

小岛：就连这些鸦片，也像施舍要饭的一样丢过来的。

吉田：混蛋！

敲门声。俩人一凛。

22-33陶兰站点·日·内

洪九擎着油纸包：有多少？

陶兰：不多。也……不少。

洪九：这样的有多少包大概？

陶兰：百八十包吧。

洪九：不少了！东西在哪儿？

陶兰：安全地方。这里不够安全。

洪九：这事，千万得保密啊！

陶兰连连点头。

22-34美乐斯咖啡屋店堂·日·内（本场对话均低声）

客人零散。

小岛被侍者引到一靠窗位，指外面：至少两辆黄包车，来回走了不下四趟。

小岛看窗外。

侍者：现在没了。刚刚下去时候还有。

小岛虚眼。

22-35街市·日·外

轿车驶过闹市。

（OS）洪猛：你划的那个圈圈里，发现四个比较靠的地方——洋范女装，隔街的梅花绣行……

22-36行驶的轿车·日·内

沈放开车，机警四顾看车外街市、店铺。

（OS）洪猛：梅花绣行背靠背的美乐斯咖啡屋，还有再隔街把角的通宝商行。

视线里，那个被沈放格外关注的石垛闪过，通宝商行就在斜前方街角。

22-37莫高轩密室·夜·内

沈放铺展地图给楚天阔比划：通宝商行售卖文具，陶兰是记者，据说有时候还兼管《卫民》杂志社一部分后勤工作，往来通宝商行，很自然；至少，阿猛是这么想的。

楚天阔：不充分。

沈放：还有两点，一，通宝商行，离那个警报标记最近。二，商行有阁楼。我实地看了，视野很好。

楚天阔：这个地方，你原本不知道？

沈放：黄河小组所有站点，我都知道，不包括这四个地方。如果这四处中的一处或多处，跟信鸽有关，也应该是自建站点。

楚天阔：就这四处？可疑区域内，其他地方……

沈放：那是个商铺密集的区域，不敢说绝对没有其他目标；不过，洪猛做得很细，我认为，暂时……可以先圈定这四处。重点是通宝商行！

楚天阔思索地：通、宝、商、行……

沈放：其次是美乐斯咖啡屋。

楚天阔：美乐斯咖啡屋？

沈放：方便长时间停留，关门时间晚。

22-38清远社白羽办公室·夜·内

白羽打电话：蒲长官？我干爹？他要来上海？

（OS）电话里曾如斯声音：是否真去，不敢说。反正他是管我要了元杰，说陪他去上海。

白羽：那先生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么？

22-39莫高轩密室·夜·内

沈放：瑾儿跟张若华，很类似她现在跟小郭；只不过，现在很清楚，小郭背后的春晓，是自己人，可张若华背后的陶兰就……

楚天阔：怀疑陶兰跟日特有瓜葛，我个人可以理解，不过……

沈放：我明白——缺乏理据，所以才要咬住她两度消失的这个区域。至少目前，在我，推证，排除，一半一半，没有倾向。

楚天阔赞许地点头：四个地方，怎么分工？

沈放摆手：我建议烽火避开这个区域，一处都不要碰。

楚天阔：只靠洪猛？

沈放：必要的话，清远社也可以用。元杰杀的那两个人，也死在这个区域内。清远社里，很有几个对那俩的死耿耿于怀，必要时，只要稍一鼓动，就……

楚天阔：可如果，陶兰是自己人，甚至那个元杰也……清远社的人去查找，岂不……我觉得，你刚刚说的一半一半，有折扣！

沈放：清远社介入，一定是在必要的时候。

楚天阔：必要的时候？

沈放：至少，是在确证他们都不是自己人之后！

22-40清远社白羽办公室·夜·内

白羽对电话：多谢先生！先生晚安。（挂断，迟疑拿起，拨一个号）请帮我接南京。

22-41莫高轩密室·夜·内

沈放：为救瑾儿，陈白羽周一帆合伙好生唬了一通警备部姓关的那家伙，黄河小组当年的案底，还有紧前紧后半年的案底，都筛了一遍，没发现张若华被杀的任何迹象。张若华这个人，通过党务特工部线路，查不到任何底；警察局、巡捕房的记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伪造的。

22-42清远社白羽办公室·夜·内

白羽对电话：我是陈白羽，长官在家么？麻烦帮我转一下。（忐忑）

22-43莫高轩密室·夜·内

楚天阔：张若华的线索不能急。至少，现在，已经比开始的时候清楚多了。两广事件，引起四方震动，要非常重视亲日派动向；你刚说的陈白羽和蒲大茂之间的矛盾变化，很值得注意！

沈放：我明白，这是头等大事。我会紧跟。

楚天阔：三号交通站的交通员已经到了赣南游击区。三号交通站，现在已经成了应急站点，平时关闭。

沈放：那样最好。江阿宝一度咬住交通员，现在交通员安全，站点改变职能，他没处下嘴了。

楚天阔：你说的替死鬼计划，替死鬼是不是就是江阿宝啊？

沈放：本来是这么想，现在，既然三号交通站已经……

楚天阔：江阿宝威胁的，不仅仅是三号交通站。

22-44清远社白羽办公室·夜·内

白羽擎电话等待，忽然兴奋地：干爹吗？是我，白羽……您……（失望）哦，睡了，谢谢，打扰……（迟疑地拿下听筒，忽又贴近）哎喂……

（OS）放大的挂断声。

白羽一脸失落。

22-45莫高轩密室·夜·内

楚天阔：为了排会的安全，也为今后工作少受干扰，我认为，不应该轻易放过江阿宝！除非，曾如斯那边有阻力……

沈放：曾如斯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个。

楚天阔：那就维持既定计划。（看沈放）没猜错的话，你准备借助陈白羽。

沈放点头。楚天阔拍他肩膀。

沈放迟疑地：老楚，我有个想法……

楚天阔：说。

沈放：关于……关于……周一帆。

楚天阔谨慎地：铲除的时机成熟了？

沈放摇头：周一帆这一半年，很多地方跟以前有差别，虽然很细微，可因为我特别注意他……

楚天阔：什么样的差别？

沈放谨慎地：比方说，反共的动作，似乎迟钝了，有时候，他很不积极，我们既定的抢功策略，我都觉得不太灵了！

楚天阔：是吗？

沈放：再比如，通过侧面调查，他好像……在抗战的事情上，得罪了上边。

楚天阔：你是说，他主张抗战？

沈放：也可以这么说。而且可能，因为这个，他……已经不能完全掌控仓木堂了。

楚天阔；什么意思？

沈放：情况不少，我先说想法——周一帆有变化，这种变化，跟他的境遇有关；而他的境遇，又跟他主张抗战关连；给我的感觉，就像发现了他身上什么之前没发现、没注意的东西。在当前联合抗战的大形势下，我觉得……

楚天阔点头，专注看沈放。

沈放沉吟地：只是觉得，对周一帆……（看楚天阔）能否考虑，另外的办法？

楚天阔：比如？

沈放：比如，从对抗日寇的角度，影响他，甚至，争取他。

楚天阔：争取？争取周一帆？！

22-46烽火中心站点·日·内

春晓庞磊齐声惊对楚天阔：争取周一帆？！

楚天阔：别瞪这么大眼！

庞磊：周一帆是党组织的死敌啊！

郭玲交替看几人，思索。

春晓：他不仅是党组织的巨大威胁，也是爱国进步人士的死对头！

楚天阔：对党组织，他是有威胁，可对爱国进步人士，（看春晓）也不能看得太绝对。

春晓急了：老楚，你想法有问题！

庞磊：不过……（看春晓，春晓瞪他，他改口，对楚天阔）春晓说得对！不错，统一战线方针下，是要争取一切可争取的力量……

春晓：可周一帆是绝对的敌人！！

郭玲：形势会变，也许，人也会变。

春晓庞磊都瞪她，楚天阔流露赞赏。

春晓：玲子你什么意思？该不会受排会那些人影响太深，也认同他们所谓江湖义气吧？

郭玲：这我倒没多想，也许有吧，我还不知道。可我知道，老楚既这样提，肯定有他的道理，应该让他讲完，讲透。

春晓看庞磊、庞磊看楚天阔。

楚天阔微笑：没关系，该批评就批评，该大炮轰就大炮轰。这个动议，我也不是很拿的准，所以才要听听大家的意见。

22-47白羽住处门前·日·外

幽静小街，往来人等品味尚可。西式简易公寓楼房洁净而富生气。

楼房斜对面巷口把角，擦皮鞋摊子生意清淡。

字幕：陈白羽上海住处。

轿车缓来，停在楼门口。白羽出楼，看见轿车愣一下。

沈放摇下车窗冲她笑，招手。白羽迟疑地也冲他干涩一笑。

沈放又招手，白羽不动，沈放推门要下，白羽忙摆手，跑近轿车，上了副驾。

过于白嫩英俊的擦皮鞋小子注意白羽，白羽不察。

轿车开走，沈放似无意地瞥一眼擦鞋摊，擦鞋小子马上转开目光，拉低旧鸭舌帽，夸张地冲巷子里吆喝。沈放露出一丝浅笑，加速开走。

22-48烽火中心站点·日·内

楚天阔：据查，九一八以来，周一帆多次请缨抗战，在军查处内部公开质疑纵容日寇、一味反共，因而屡遭审查，以至于可能处在被秘密监视的状态。前不久，还有人试图刺杀他。

春晓庞磊郭玲都惊呼。

春晓：可这……

郭玲：消息可靠么？

庞磊：那要看什么渠道。

楚天阔：渠道暂时保密，可靠肯定可靠。

春晓：可这也不能说明，他不是敌人，更不能抹掉他之前……

楚天阔：统一战线的宗旨是什么？

春晓：是……（语结，低头）明白。

楚天阔：另据可靠消息，周一帆近一半年来，在抓捕爱国进步人士方面，明显比先前消极。还有个很重要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清远社日前发生爆炸案……

春晓：罪有应得！

楚天阔：是不是罪有应得另说；可这个情况，确实很严重。敌人矛头明显指向我们党。可是周一帆，却更加怀疑日特。

三个年轻人齐声：日特？！

楚天阔：而且，据我所知，周一帆已经顺着这个怀疑秘密开始调查了。这显露他的思想倾向；结合他近期在反共问题上的消极，似乎间接反映，他对我们党的看法，有可能发生变化……

春晓：清远社爆炸不会就是他干的吧？他不是跟沈放……

郭玲：可能性很小。周一帆、沈放，如果相互想要对方的命，恐怕早就干了，而且不会采取爆炸这么激烈的方式。

楚天阔赞赏地点头：所以，对周一帆……

春晓：如果说，非要争取一个特务头子，我觉得倒不如选择沈放！至少，沈放跟排会……（看郭玲）更紧密，而且……

郭玲：而且从作风上看，沈放好像比较和缓。

春晓点头：就是这意思。

郭玲：可是，春晓姐，你想过没有，看上去越和缓，可能心里主意越大，越不容易受影响。

～第22集完～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