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们说我是疯子 只有陆景行捧着我的脸说 不是疯子 是小乖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17 18:07 1

摘要:她惊讶又惋惜「怎么干起这个了?你早和我说啊!我跟阿行打个招呼,你也不至于那么辛苦。」

他们说我是疯子。

只有陆景行捧着我的脸说「不是疯子,是小乖。」

可是后来我嘲讽他「玩玩而已,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再次见面,他是人人敬仰的资本家。

我是吧台的调酒师。

他擎着酒杯,一脸嗤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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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余西宁,8888包厢客人招待一下。」经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又厉声警告我「在惹客人不高兴,你就给我滚蛋。」

「这种地方,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笑话。」

我点点头应了一声,权当狗在叫。

转身端着酒托上楼。

开门的瞬间,我的手微微颤抖。

那个反复出现在梦中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水晶吊灯下,陆景行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衬得肩线笔直。

袖口挽在小臂上,露出机具张力的肌肉线条。

在往上,他的肩头有一块伤疤,我咬的。

犹记得那天太阳很大,独独照不到我身上。

我去校园超市买了圆规。

老板问我「同学,你买那么多圆规干嘛?」

我笑着回他「不锋利了。」

我结了账,往外走,碰到陆景行。

他一脸阴沉看着我,我有些心虚。

后来在体育室里,他捧着我的脸说「不是疯子,是小乖。」

一道熟悉的女声将我从记忆中唤醒。

我定睛一看,还是熟人。

成霏,高中好友,现在是......陆景行的未婚妻。

「余疯子?还真是你啊!」

她惊讶又惋惜「怎么干起这个了?你早和我说啊!我跟阿行打个招呼,你也不至于那么辛苦。」

我声音淡淡「不......」

没等我说完,陆景行打断我「我又不是慈善机构,什么阿猫阿狗都收。」

众人哄笑一团,又问「她真叫余疯子啊?」

成霏笑的一脸假意,犹豫看我「可以说吗?」

那群人一脸蔑视看我「就一服务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这才放下心来「因为她曾经把农药放进饭菜想杀了他父亲。」

「听说她还勾引班主任,差点退学了。」

「还有高二下学期,整天都是伤。」她好像怕伤到我自尊,压低声音「好像是自残。」

我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喂,110吗?澜岸公馆8888包厢有人诽谤我,请问......」

没等我说完,手机被他们的一个朋友甩到一旁。

「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手机后盖瞬间弹飞,电池也蹦了出来,屏幕更是布满裂痕 ,惨不忍睹。

我轻声道「手机2399,看您是VIP客户,算您2000,现金还是银行卡。」

那个男生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

陆景行「呵」冷笑一声,饶有兴致目睹着,不出声,也不阻止。

男生涨的脸红,抽出一沓钞票「赏你了。」

「谢谢。」

我稳了稳心神,半蹲着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各位慢用,有事按铃。」

就在我要退出包厢的时候,陆景行说话了「慢着。」

我脚步一顿,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又睁开。

包厢里的人脸上全是一副玩味模样。

更有甚者,拍手称快「这下好了,老陆要算账了。」

2

算账啊!

那有点多了。

我立在一旁,等着客人吩咐。

他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让人听得胆战心惊。

喉结滚动,酒水入喉,他微微眯起眼,随后嗤笑「顶级调酒师的水平就这?」

「我看,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成霏跃跃欲试,仰着脸跟陆景行说话。

「阿行,我还没喝过她调的酒呢!」

姿态亲昵。

「那还不简单。」

他眼中的厌恶和当年分手那天一模一样。

他说玩弄真心的人,会下地狱。

手腕传来一阵刺痛。

原来是被我扣出血了。

今天是陆景行的兄弟局。

此起彼伏的骂声贯穿在耳边。

我把姿态放的低的不能再低。

笑着回答「陆总,当年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成霏快速替他回答「晚了。」

「一千块一杯,把我哄高兴。」

「不然这酒可就倒在你身上。」

3

今晚的第二十杯。

粘腻的酒水遍布全身,发丝黏在脸上,单薄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

我才刚端上来,她就开口「难喝,换。」

又泼向我。

一旁路过的人朝我吹口哨,紧紧盯着我胸前。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甩在我脸上。

我垂着头,「抱歉,我再换一杯。」

陆景行手上把玩着一个老旧的打火机。

点亮又熄灭。

一只手烦躁扯开领带,解开顶上的两颗扣子,禁欲十足。

我心里想,这人还是那么恋旧。

「最后一杯。」我按着记忆中的步骤慢慢放入酒壶,没开始几分钟,一道锐利的目光投向我 。

没等我反应过来,陆景行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指尖泛白。

「你也配调这杯酒?」

辛辣的酒水从天而降,进到眼睛里,难受得很。

杯子用力砸在我脚边。

碎片划到我的小腿,我疼的哼出声

他猛地伸出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

四目相对,曾经眼里溢出的爱意,如今只剩下薄情无味。

他薄唇紧抿,从齿间挤出冰冷的话,一字一句都裹挟着寒霜「信不信我弄死你?」

包厢里的人大气不敢出。

我跪坐在地上,无声的和他对峙。

他险些笑出声「不会说话了。」

水晶吊灯刺得我眼睛生疼。

说什么?

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该调这杯定情酒。

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无话可说。」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咬牙切齿「好,余西宁,你有种。」

陆景行的朋友惊呼一声,喊他「陆总,成霏她好像醉了。」

他松开我,拿出手帕擦手,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我听到他温柔地哄她「走,回家吧。」

4

我被辞退了。

刚找的工作又没了。

我走在马路上,脑中回忆着陆景行临走时说的话「门槛提高,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今年的淮城似乎又变冷了。

我身上穿着酒吧的员工服,湿漉漉的酒水黏在身上,好臭,好冷。

无数道视线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像带粘液的触手,恶心又甩不掉。

我胃里一阵翻涌,却又吐不出来。

走到街边,一个男人朝我冲过来,问我「约吗?」

我恶狠狠骂道「滚。」

男人边离开边骂「装什么,私底下被多少个男上过都不知道,我还嫌脏呢!」

紧接着,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同样昏暗的光线,同样令人作呕的谩骂,恐惧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

一拳两拳,手好痛。

耳边传来噩梦般的声音。

「宝贝,我们才是一路人。」

「你已经脏了,他不会要你了。」

「他恨你,只有我愿意接受你。」

「啊,别打了,我错了。」男人痛哭流涕大喊。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身在警察局。

没有人来保释我。

警察说我打的太严重了,要赔偿。

自从那件事后,我去练了五年散打,打人的时候没收住手,自然严重。

一万块,调解后的结果。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精神病证明,乖乖笑道「我有病。」

男人被他妻子带走了,临走时她骂我「不要脸。」

我眼神空洞望向她,在说什么?

算了,笑总是没错的。

「疯子。」

这回我听清了。

出了警察局,我到附近一家银行把昨天晚上赚的钱存进去。

远远不够。

回到家吃药,睡了一天。

迷糊间,我梦到五年前的事情。

5

上学时,没有人不认识陆景行,除了我。

那时的我脑子里除了挣钱没别的。

所以当成霏一脸兴奋告诉我陆景行有多帅,篮球打的多好时,我一点反应也没有。

第一次和他说上话是因为我逃课出去帮小学生代打游戏,他出来逮我。

「技术不错,带我上分。」

「你谁啊?」

就这样,我带他上分,他帮我打掩护。

可陆景行......实在是带不动。

我捂着脸憋笑「算了大学霸,你学习去吧。」

他的脸瞬间红透,连耳尖都泛起了绯色,却还在嘴硬「再来。」

他又被塔打死了一次。

我笑的肚子疼,心想,这人怪有趣的。

一来二去,我们更熟了。

我也发现成霏有了些小情绪。

拿出一千块给她买生日礼物。

这才哄好。

其实我的调酒技术还是陆景行教的。

陆景行把我带到他家的操作台。

我惊呼「太帅了。」

他在调酒,时不时偷偷看我。

他的动作娴熟却又透着一丝紧张,酒杯差点飞出去。

我「噗呲」笑出声。

他红着脸一只手摸上耳朵,不好意思道「送给你,我的私人订制。」

「好喝,教我。」

他嘴角微微上扬,双眼亮晶晶看我。

「那你不许给别人调。」

我心情很好「嗯」了一声。

在后来,父亲找上我,身边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孩。

那是我的噩梦。

他说「有没有兴趣做一个交易!」

截断点

5

天色大亮,楼下包子铺的阿姨开始叫卖。

我倒出几颗药,一口吞进去。

好苦。

我准备打车去见个熟人。

正要敲门,身后传来打趣我的声音「稀客啊!」

「徐医生。」

徐医生应该是刚查完房回来。

他拿出我的病历本照常劝我「你需要住院。」

我还是坚持之前的说辞「谢谢关心,我不需要。」

对话重复过很多遍。

他温和笑笑「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果然是心理医生,一眼就看穿了。

我踌躇许久,才缓慢开口「我看见他了!他过的很好。」

「他有了未婚妻,看起来很幸福。」

「他脾气还是那么臭,一点就炸。」

「他为什么没死?」

「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情绪激动大吼出来。

十二岁那年,我孤僻,瘦弱,是同学口中的疯子,混混眼里的霸凌对象。

不过我不在意。

我照样拿奖学金,参加比赛。

放学回家,他也在,和那群狐朋狗友打牌喝酒。

跟他要钱去买菜,他骂我「没钱就去卖啊!」

嗯,我的亲生父亲让我去卖。

随后他骂骂咧咧掏出50块丢在地上。

最后他嫌一道菜盐放多了,拿着棍子打我的手,又把一袋盐倒在我的伤口上。

我一声不吭,脑中只有一个疑惑。

死是什么感觉呢?

其实我很怕疼,只是没人知道。

那天晚上我用比赛的奖金买了最便宜的安眠药。

怕死不成,吃完整整半瓶。

后来我没死,睡了整整一个星期,我买到假药了。

那我在活一会儿吧。

回过神来,徐医生在替我包扎,对此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和我聊了很多。

「你可以试着把真相告诉他,他幸不幸福不是你说了算的。」

「破碎的伤口是你的勋章,你可以为自己的生活掌舵,不依赖于任何人。」

「你很好,你配得上所有美好的事物。」

是吗?

我这种人也能配得上天上的白月吗?

临走时,徐医生给了我一份小蛋糕「药很苦,吃点甜的。」

我接过,朝他道谢。

手机上,酒吧的朋友告诉我,后天有个豪华的游艇趴,本来合作好的服务公司撂挑子不干了,现在火急火燎招人,报酬不低。

我回复她说好,替我报名。

6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合作好的服务公司突然撂挑子不干了。

不远处成霏一身红色长裙,满脸怒意斥责一旁瑟瑟发抖的服务员。

「今天是我和陆少的订婚宴,出了差错,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订婚宴啊。

我还以为......是生日宴。

不过陆景行曾经说过要在生日宣布自己结婚的消息。

我没等到。

一时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

他现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是我足足接了一个月代打才赚来的。

每次我都是一副困兮兮的样子进到教室。

这时候一般他都没一个好脸色。

连早餐也不给我带了。

小气鬼。

他把我拉进空教室,认真地看着我。

「余西宁,我想和你一起上大学。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我想和你有未来。」

从来没有人给过我期望。

他是第一个和我说,我是有未来的人。

我踮起脚尖,亲在他唇边,软的,甜的。

那天同学问我嘴巴怎么破了。

我说小狗太凶了。

陆景行红着脸从课桌底下掏出早餐。

好吧,是可爱鬼。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成霏施施然走过来,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和当年那个成绩优异的乖乖女判若两人。

「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想与她有过多纠缠,只想安静干活拿钱走人。

可有人偏偏不如我意。

「那个东西你猜我有没有......」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而后用尽全力扇她一巴掌。

真是越来越陌生了。

高中时期,我们俩被全班孤立。

成霏给我留了字条。

让我顺利避开那场莫名其妙的霸凌。

可是那些混混总要找人出气。

他们猜测有人通风报信,顺藤摸瓜找到成霏。

我带着警察进厕所时,她身上没一处是好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沾着垃圾的臭味,头发湿漉漉贴在脸颊。

在回到教室时,她从人缘极好的学委变成了和我一样的疯子。

她不同意调解,不接受赔偿,只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是个勇敢的女孩。

至少此刻是。

她很爱笑,爱八卦,班上所有人都被我们蛐蛐过。

所以纪律本上全是我俩的名字。

她给我制定学习计划,教我学习方法。

她写了日记,连我都不能看。

那段美好纯粹的日子我永远记得。

很突然地,我们闹掰了,在高三下学期。

她告诉我「我要复习,咱俩别来往了。」

她和别人成了同桌。

我只能看着,想不出原因。

直到最后,我看向了一旁的陆景行。

7

我猛地伸出手,单手死死掐住成霏的脖子,她半个身子在栏杆外。

海风疯狂地吹着,吹乱了我的头发,发丝肆意飞舞着。

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脖子上青筋暴起。

她双脚悬空乱蹬,双手拼命掰着我的手,嘴里叫嚷着「你疯了!快放开我!」

我充耳不闻,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看着她「我疯不疯,你不是最清楚吗?」

「这几年睡的心安吗?」

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眼神涣散,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浓,她开始求饶。

「我错了,放过我……」

她瘫坐在甲板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大口喘气。

我掐着她的脸,声音细软道「我的耐心有限,下次说不定我失手了。」

「砰!」

「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说呢?」

喧嚷声从楼梯口传来,人似乎很多。

首当其冲的是陆景行。

在他赶到之前我已经从另一侧绕开。

这场订婚宴为期三天,这才过了不到半天,我已经动手打了人家的未婚妻。

指不定怎么报复我呢。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陆景行把我拉进一个房间,身后的门「咔哒」一声被关上,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陆景行抬眼,目光深沉盯着我,粗暴扯下自己的西装领带。

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肌肉的轮廓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这是......新型报复方式?

他缓缓靠近我,直到我退无可退,把我抵在墙边,双手撑在身体两侧。

他低下头和我对视,高挺的鼻尖轻轻蹭我,一脸委屈「只要你说当年有难言之隐,我会.......」

「没有。」

「什么?」

我一字一句道「我说,没有难言之隐。」

呼吸交融,心跳骤然加快。

他兀自轻笑了声,「阿宁,口是心非这个习惯可不好。」

8

藏在衣袖底下的双手微微发颤。

我偏过脸不去看他。

「你的病怎么更严重了?」

我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你查我!」

他没理会我的质问,只顾自问我「当年为什么要放手?」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一起面对。」

「阿宁,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那么大压力?」

为什么?

我满脸倔犟,不出声。

那是我的人生,本就是灰暗的。

我不可能把他拖下泥潭,那我太自私了。

陆景行就应该活在明月里。

况且我身边还有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把我毁掉。

铃声打破了寂静,我终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阿行,快回来。」成霏柔弱的哭腔传来。

陆景行烦躁应了一声,随后挂掉。

我心里评价,真无情。

打开门,站着一个男人。

他逆着光,脸白的近乎透明,我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

陆景行看我堵在门口,走到我身后,调笑道「怎么?不舍得走了?」

抬头看见来人,他敛起笑容。

「大哥,好久不见。」

陆景行淡淡嗯了一声,挡在我面前。

「不过,这好像不是大嫂吧!」

他是陆景行同父异母的弟弟,陆羽西。

他歪着脸,疑惑不解,脸上却显出病态的笑。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我还是害怕。

额头上全是冷汗,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脑中只有他那抹晦暗不明的笑意。

9

晚上,派对进行到高潮。

甲板上,成霏给陆景行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她一脸含羞,拿着戒指和陆景行求婚。

陆景行越过人群,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看不出什么神情。

他收下戒指,却没带上。

「我帮你保管。」

成霏瞪了我一眼,哭着跑回房间。

周围人面面相觑,寂静了一会儿,又聊起各自的生意。

后厨需要人手,我被负责人叫去。

转过拐角,头顶上的灯发出「滋滋」的声音,一闪一闪的。

忽然间我被人捂住口鼻,拖进一旁的储物室。

门猛地关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一股刺鼻的医药水味扑面而来。

「宝贝,抓到你了。」

「好久不见了。」

陆羽西看着瘦弱,力气却很大。

「你不乖啊,又勾搭我哥。」

我的心猛地一沉,恐惧瞬间攥紧了心脏。

「别碰我,滚远点。」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一脸痴迷「宝贝似乎更漂亮了.......」

我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往外推,效果甚微。

脑中闪过什么。

我开口嘲讽「这么多年也没拿到继承权,你个废物。」

他非但没有发怒,反而诡异一笑。

「你知道的,激怒我没好处。」

他脸上闪过一抹阴暗。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缓缓说道「看来你是忘了当年的事了,我帮你回忆回忆。」

那是我拼了命想要忘记的噩梦。

此刻赤裸裸出现在我面前。

10

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愤怒。

「关掉!」

我猛地扑过去,一把抢过手机,用力砸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想了想,又狠狠地踩上几脚。

手忙脚乱抓起碎掉的手机,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去死啊!」

身后陆羽西笑的直不起腰来。

他更兴奋了。

「天真,我那里还有很多备份,每当想你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欣赏。」

「啧,纤细的腰线,嫩滑的皮肤......」

说完他露出那副凶恶的模样。

他走回来,轻拍我的脸「你觉得陆景行知道后,还会保护你吗?」

「宝贝,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

说完,他解开裤子。

恶魔低语「想了那么些年,终于到手了。」

我闭着眼,过往云烟在我脑中汇成一条直线。

高考前,多年不见的父亲出现了。

他对我嘘寒问暖,各种关怀。

不久后,便露出真面目。

我被人堵在学校后门巷子里。

父亲谄笑跪在陆羽西身旁「这是我女儿,漂亮吧!」

他们轻而易举半扒掉我的衣服。

身上到处都是脏手,满是污垢的牙齿亲在我脸上,我无力反抗。

陆羽西打开手机,录了视频。

「有没有兴趣做个交易?」

父亲连忙点头,说有。

看陆羽西不出声,他站起身,甩了我好几个巴掌「快点答应啊!我不想死。」

陆羽西身边的保镖将父亲踹了好远。

我双眼空洞「为什么是我?」

「谁让我哥这么喜欢你,有意避着我,还是被我发现了。」

不远处,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满脸是泪,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成霏身上。

只要她帮我报警,只要她去叫人来.......。

没有,她都没有。

她甚至拍了视频。

十八岁那个充满希望的夏天,是我逃离这里最近的一次。

可我还是逃不出去,亦如十二岁的我。

11

高考结束那天,我订了酒店。

陆景行一脸纯情,说舍不得碰我。

我却给他下药,伪装成他睡了我的样子。

他父亲是个老顽固,嫌丢人,把他的继承权收回,扔到国外自生自灭。

扬言没这个儿子。

那年的高考状元销声匿迹,前程尽毁

次年,私生子登堂入室。

外界都在传,陆家要变天了。

事后,我拿到了两百万,比原先的计划多了一百万。

他后妈夸我「有手段。」

我上了一所本地的大学,还是在为钱到处奔波。

深夜里,我偶尔会想想陆景行在国外过的怎么样。

想着想着,枕头被泪水浸湿,第二天又拿出那个烂借口「蚊子太毒了。」

陆羽西埋在我颈边,冰冷的凉意遍布全身。

「宝贝,以后要和我改口叫大哥了。」

「你说婚礼是西式还是中式,算了,中式吧,我哥喜欢。」

「孩子跟.......」

刀插进陆羽西肩膀时,世界好像静止一般。

陆羽西倒在地上,纯白色的衬衫被鲜血染红。

看得我有些兴奋。

内心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

「一切都因他而起,想不想杀了他泄愤?」

「都是他害的你,他就是恶魔,杀了就解脱了。」

「你一定很恨吧,在捅一刀,捅一刀,一刀......」

手中的刀被人握着,鲜血滴在地上,一滴,两滴......

门不知道怎么打开了,外面站着一群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陆景行失态。

我神色缓慢偏过头,看着陆景行的嘴型,他说「不是疯子,是小乖。」

大衣披在我身上,是熟悉的味道。

靠岸时,陆羽西母亲陈阿姨,越过警察拿着包就要打我。

嘴里叫嚣着要我好看。

再次进到警察局,还是那么冷。

不同的是,陆景行一直在我身边。

我伸出手戳他,小声道「你的手。」

血已经干涸,变成暗红色。

他红了眼眶,夸我「很厉害。」

当然了,我一直在好好保护自己。

12

陆羽西没有死。

听说他们那边请了律师,喊着要我坐牢。

经历那件事,我有随身录音的习惯,录下了陆羽西对我图谋不轨的证据。

我把证据交给警察。

律师告诉我,我是正当防卫,胜诉率很高。

没两天,警察告诉我,他们在陆家搜出了大大小小二十个备份视频。

还说,陆羽西经常在影音室播放那个视频。

甚至他曾经放到网站上。

我听着内心毫无波澜。

一丝情绪也没有。

前几天面目狰狞要我坐牢的陈阿姨,下跪求我。

「我就这一个儿子,求你放过他吧。」

「他只是太想完成我对他的期望罢了。」

「是我总是要求他事事都要和陆景行比,是我害了他。」

我淡淡「噢」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告诉律师,不接受调解,不接受赔偿,我要让他坐牢。

陈阿姨骂我狠心,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那我呢?

我的前半生是在煎熬里度过的。

我该骂谁呢?

陆家还是厉害,托关系只判了五个月。

我的二十五年,他只判了五个月。

可笑至极。

我不接受这个结果,要求重新上诉。

走出警察局时,天空一片昏暗,天气预报说即将有一场大雨。

我已经分不清这是雨水还是泪水。

撑着伞走到医院门口。

找到了正在给小朋友治疗的徐医生。

我说我要住院,接受治疗。

他很是开心,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

听到前台小护士在调侃他,千年铁树开花了呀!

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成霏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衣着华丽,与破旧的居民楼格格不入。

「我和陆景行要订婚了!」她把请帖递给我。紧接着说「你一定要来啊!」

「来看我过的多么幸福。」

我不紧不慢地抬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有些湿的发丝。

淡淡道「那恭喜了。希望你能一直幸福,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她的脸一下变得难看「你个贱女人,还真以为陆景行非你不可吗?陆家怎么看的上你这个烂货。」

我为她感到悲哀,明明之前那么勇敢可靠的女孩,如今为了一个男人对我恶语相向。

无所谓了,从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在是朋友。

我抓着她的手反扣在墙边,轻声说「我现在就可以扒了你的衣服,拍下私密照,卖出去。」

「甚至发到高中学校贴吧,你说怎么样?」

发霉长着青苔的墙紧贴在成霏脸上,她大喊「你敢?」

我兀自笑了一声「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不就做过吗!」

她激烈挣扎着,眼睛透着阴冷。

当年我回到学校拿录取通知书,每个人都盯着我看,当面议论我。

「就是她吧?那个被......」

「就是她,眼角都有一颗痣。」

「没想到啊!身材还挺有料。」

「看她也挺舒服的,指不定是在拍黄片呢。」

「那我去找找资源。」

我捂着脸跑出学校,摔倒好几遍,又爬起来。

身后响起一个女孩气喘吁吁的声音「学姐,我相信你。」

上课铃响起,女孩急匆匆跑回教学楼,身后跟着刚刚带头议论我的男生。

不远处女孩斥责男生「你离我远点,分手吧。」

13

我抓起她的头发往后扯,盯着她的眼睛「我不会报复你,因为我始终感谢17岁的成霏。」

「那个为我出头,陪我一起上厕所的女孩,可惜她不在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医院积极治疗,时不时被陈阿姨骚扰。

自警察局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陆景行。

果然和陆羽西说的一样,他恨我,嫌我脏。

可是......我反抗过的啊,我不愿意的。

那时我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做主。

晚上睡觉时,温热的触感自脸颊传来,突然一颗泪滴在我脸上。

我半梦半醒,一脸疑惑,怎么又哭了?

一个月后,法院重新开庭。

陆羽西穿着牢狱服,神清气爽,精神状态不错。

他的视线黏在我身上,路过我时,他一脸挑衅「宝贝,等我。」

说完悠哉悠哉走到被告席。

开庭时,我的律师拿出审判长受贿的银行流水。

还有一支电话录音。

这次我从陆羽西眼中看到的惊慌。

案子被移送到省级法院。

陆羽西真的完了。

律师在电话里告诉我,证据是陆景行给的。

废了不少力气。

14

答应徐医生去散心那天,是陆景行的婚礼。

昨天晚上有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来短信「等我。」

我盯着那条短信看到了半夜。

这次徐医生带了好几患者一起,我们看起来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只是比别人多了些经历。

不知不觉中,我感到久违的舒心。

整个人得以放松下来。

徐医生在厨房备菜,晚上准备烧烤。

他的眼镜滑落到鼻尖,眼泪直流,手里切着洋葱,看着诙谐极了。

在眼镜掉落前我帮他扶了上去,仔细带好。

徐医生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差点切到手。

晚上,电视机前播放着当日新闻。

「陆氏集团资金链断裂,不日起宣布破产,当家人陆少国携带资金外逃。陈女士被爆名下产业虚假宣传,挪用公款等丑闻。」

「此外,成霏女士涉嫌学术造假,博士生身份也存疑。」

与我隔坐的女孩豪气十足大喊「喂,徐妈子,我的鸡翅糊啦!你干嘛呢!」

我回过神看到向晚一个劲儿的闹徐医生。

「你赔我鸡翅,我现在就要,我不管。」

「那你想怎么样?」

女孩一脸傲娇,好半天才吐出一句「等......等我想到再说吧。」

其他人看的津津乐道。

灯火虫鸣,欢声笑语。

这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或许是我太感性,看到这一幕居然想落泪。

我起身走到屋子门外的小凉亭,脚步一顿。

陆景行坐在亭子里,不知道待了多久。

皮鞋沾着泥巴,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

我伫立看着他。

四周寂静无声。

他朝我走过来,抱住我。

我轻声喊他「陆景行。」

颈边传来凉意,有人哭了。

不知道是谁的眼泪先落下,浸湿了彼此的衣裳。

15

黑夜里,我轻拿起陆景行环在我腰间的手,起身喝水。

已经数不清第几个夜晚睡不着。

我放缓脚步拧开门,发现灯亮着。

房间内一片狼藉,衣物、摆件散落一地,昏暗的光线里,陆景行坐在床边,背影单薄又落寞。

没来得及出声,他似有所感猛地回头。

大手抚上我的脸颊,鼻子,嘴巴。忽然,他缓缓松开怀抱,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一步。

回到床坐下,嘴唇微微翕动,声音轻得如同呓语,带着无尽的落寞与怅惘「又是梦啊!」

心狠狠一揪,像被重锤击中,难受的喘不上气。

我站在他身前,捧起他的脸,手指不断摩挲着「陆景行,我在。」

他说我狠心,怪我抛弃他。

他埋怨我从来没去看过他。

我鼻腔发酸,差点忍不住落泪。

「每年除夕夜,我都知道你是怎么过的。」

「两千多公里,我要攒很久的钱。」

「记得第一次去,落地我就被骗了,手机被人偷走,后来联系大使馆我才能回来。」

「看到成霏从你的房子出来的时候,我真的想冲进去质问你,为什么偏偏是她。但是我有什么资格?」

一个为了钱可以毫无底线的人,是不配得到爱的。

「对不起,是我知道的太晚了。」

「让我们阿宁受了那么多苦。」

陆景行低下头,亲在我的唇瓣上,堵住了我的话。

唇齿交缠,舌尖轻巧滑入,酥酥麻麻的。

额头相抵,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扑在对方脸上。

「阿宁,我很想很想你。」

16

陆景行生气了。

因为我没有搬去他的豪华大平层。

他已经和我冷战五分钟了。

「你冷暴力我,余小宁。」

「我很伤心。」

我哭笑不得,发了一个猫猫可爱表情给他。

「好了,我要学习了,安静。」

我打算考研,读心理学。

手机铃声响起,我无奈接起「又怎么......」

在看到父亲腐烂发臭的尸体时,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感想。

开心?不至于。

恨吗?谈不上。

于我而言,我早就是个孤儿了。

警察交给我一封信,皱巴着又带着一股臭味。

那是酒味。

那么多年还是死性不改。

信封上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给女儿宁宁。」

陆景行紧紧牵着我的手,我摇头说没事。

警察说他醉酒,头磕到石头,流血过多身亡。

我没有拆开手里的信,而是还给警察「随意处置吧。」

17

两年后,我走出校门口。

陆景行靠在车前,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他举起手机又拍我。

一开始有人拍我的时候,我都会捂着脸发抖。

也许是应激反应吧。

陆景行知道后,经常和我一起合照。

照片贴在家里的每个角落。

对,我最后还是和他住在一起。

直到我不排斥,甚至喜欢上拍照。

连室友都说我太自恋了。

上了车,陆景行问我明天有没有课。

我说有,问他「怎么了?」

他一脸幽怨看着我,嘴硬地说没什么。

第二天我请了假,回家的时候陆景行不在。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说过要在生日的时候和我结婚。

去年这个时候,我拒绝了他。

他没有生气,反倒安慰我「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

可是我知道,他很在意。

指针转到八点,陆景行回来了,拿着一个袋子,看清是什么时,我红了脸。

我穿着婚纱捧着蛋糕走到他面前「陆景行,生日快乐!」

「你要不要娶我!」

最后陆景行迫不及待抱起我去房间,衣服悄然滑落。

我稍微抗拒了一下,他抬起头委屈看我。

「这个。」我把戒指套在他手上,十指相扣。

陆景行的呼吸陡然加重,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我耳畔,似有燎原之势。

「阿宁,不许喊停。」

我被他哄着来了三次,难耐不住时伸手抱住陆景行的脖子,小声哭着。

他轻吻我脸上的热泪。

黑夜里,他恶劣笑了一声,真可恶。

「阿宁,真好。」

来源:小说迷集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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