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想到这，柳玉真思忖许久，这才面色凝重说道，大志，不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觉得你思想有问题，咱们一不偷二不抢，规规矩矩做生意，怎么会丢人呢？自古以来，做小买卖都是正经的生存方式之一，我咋感觉在你嘴里变了味？再说了，你又不是啥大人物，有啥面子啊？说难听点，谁在乎你
想到这，柳玉真思忖许久，这才面色凝重说道，大志，不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觉得你思想有问题，咱们一不偷二不抢，规规矩矩做生意，怎么会丢人呢？自古以来，做小买卖都是正经的生存方式之一，我咋感觉在你嘴里变了味？再说了，你又不是啥大人物，有啥面子啊？说难听点，谁在乎你的面子？我觉得，人活着，只要堂堂正正做人，规规矩矩做事，没啥丢人的。只有那些坐井观天，不思进取的人才丢人。
柳玉真一口气说了很多，可顾大志心里始终拐不过弯来，他清楚自个笨嘴拙舌说不过柳玉真，干脆耍赖道，柳玉真，不管你咋说，我就不同意你在村里摆摊卖烟花。柳玉真气坏了，她没想到顾大志居然这么冥顽不灵，固执透顶。她顿时没好气道，好，你不让我干可以，但是总要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吧？我首先声明，你不能以脸皮薄，不好意思摆摊为借口，必须说出一二三来才行。
听到这，顾大志顿时脸红脖子粗，满脸尴尬，因为他不仅没伶牙俐齿，又找不到理论支撑他的观点。最后憋了半天，他恶狠狠道，我说不过你，我也不跟你说了，反正我不同意！这是两个人结婚以来第一次闹矛盾，他们之间的冷言冷语，剑拔弩张让略懂人事的英姿察觉了，她畏葸地瞅瞅爹和娘的脸色，眼里噙满泪水，似是随时都会号啕大哭。秋果年龄小，钻进柳玉真的怀里，不敢扭动身子，然后胆怯地瞅着他爹。
柳玉真抚摸着秋果，瞅着英姿小心翼翼的神情，不由心软道，大志，我不跟你争吵，摆摊的事，我决定了，势在必行的。你可以不参与，你爱去哪儿干什么，我不管，同时我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你看中不？顾大志不知道该说啥，茫然地点点头。这时，夜幕已降临，凉意侵袭过来。柳玉真抱着秋果站起来，冷冷道，对了，我跟秋果不在家吃了，厨房菜柜里有包好的饺子，你煮煮跟英姿吃吧。柳玉真说完，抱着秋果转身走了。
望着柳玉真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顾大志非常懊悔，他不想这样子的，可他又不能接受在村里摆摊的事实。他肚里有气，感觉不到饿，可是英姿中午光顾着玩呢，根本没吃饱，肚里咕噜噜响了两声。她抬起头道，爹，俺娘跟俺弟去哪儿了？啥时候回来？顾大志伸手摸摸英姿的头，说道，不管他们，爹给你下饺子。英姿突然哭着喊道，爹，我不吃饺子，我要俺娘和俺弟。英姿稚嫩的声音，顿时让顾大志的心都碎了。他也不知道柳玉真娘俩去哪了，啥时候回来，可他还是哄英姿道，恁娘跟恁弟串门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爹给你下饺子，等咱们吃过饺子，他们就回来了。
英姿信以为真，点点头，笑着道，爹，你赶紧下饺子，我想让俺娘和俺弟回来。顾大志平常没做过饭，他唯一会干的就是泡方便面。俗话说，没杀过猪，还没见过猪跑。想到这，顾大志就准备烧水下饺子。同时，顾大志在想，柳玉真，你想干啥？想刁难我吗？告诉你，我要向你证明，没有你也饿不着俺们。
顾大志从来没做过饭，即使像下饺子这么简单的事也干的毛利毛躁，十分狼狈。没等水开，他以为水里冒热气就可以了，然后慌里慌张下饺子。煮饺子的过程中，他既不知道拿勺子搅搅锅，又不知道滚几滚才熟，一时抓耳挠腮，焦头烂额。顾大志担心饺子煮不熟吃了对身体不好，直到饺子煮烂了，饺子皮和肉馅浮在水面，他才把饺子盛出来。大家都知道，饺子煮烂最难吃了，味道早跑没了。可是顾大志没办法，只能将就着吃了。他刻意挑了几个品相好的盛给英姿，想让她吃个饱。谁知英姿吃一个饺子，就嚷嚷道，爹，这饺子不好吃。
顾大志吃着饺子皮，扒拉着汤里浮起来的肉馅，哄英姿道，吃吧，吃完恁娘和恁弟就回来了。听到这，英姿兴奋起来，顾大志却吃得没滋没味。费了老大劲，顾大志总算是哄着英姿吃饱了，可马上新的问题出现了，英姿站在屋门口，望着无尽的夜色，天真的问道，爹，我吃饱了，俺娘和俺弟该回来了，我咋还看不见他们。顾大志继续骗她道，稍等一会儿，他们在路上呢，应该很快就到了。顾大志敷衍完英姿，心里十分后悔，后悔不该跟柳玉真说呛了，可事到如今，他又没一点办法，心想，不行的话，他就主动向柳玉真道个歉。
可是想到道歉，顾大志就想到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所谓道歉，就是承认错误，既然认错了，是不是就要同意柳玉真摆摊？一个人摆摊能行吗？她还要做饭，吃饭，上厕所干啥的，一旦她离开了，肯定需要自个顶上。顾大志想到自个坐在摊前的囧样，顿时头就大了。他自言自语道，不中，他绝对不能干，不能让大家看笑话。想到这，顾大志又下了决定，晚上睡觉时不管咋样，都要说服柳玉真，让她放弃摆摊的决定。他想起被全村人嘲笑的样子，就无地自容。
柳玉真带着秋果去了老院，这时胡巧花一家四口正吃饭，今天上午，孙茂坤和顾大娟来走亲戚了，上桌的菜没吃完，因为这几天都是饺子，大家吃烦了，胡巧花干脆换个样，熬了半锅玉米粥，热了几个馒头。顾大河中午没少喝酒，胃里不舒服，吃不得半点油腥，扒拉着剩下半盘的凉拌粉皮喝了两碗玉米粥。牛美苓瞅见柳玉真和秋果马上站起来，笑着道，二嫂，你咋来了，吃饭了没有？胡巧花把旁边的凳子递给柳玉真，柳玉真边坐边笑着道，想在这混顿饭吃中不中啊？牛美苓笑着道，肯定行啊，就是没炒新鲜菜，都是上午剩的。
柳玉真笑着道，既然是混饭吃，自然不能挑剔了，有啥吃啥！牛美苓正要给柳玉真盛汤，胡巧花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盛碗汤递给柳玉真。顾大河调侃道，二嫂，在咱家，你的地位不低啊，由咱娘亲自给你盛饭。柳玉真刚想说话，胡巧花瞪瞪顾大河，抢着说道，也就恁二嫂有这个资格，其他人我才懒得管呢！
牛美苓挑了个又大又白的馒头递给柳玉真，柳玉真根本吃不了，于是掰了一半。柳玉真确实有点饿，毕竟中午吃饭人太多，她担心别人吃不饱，故意少吃了。柳玉真拿着半个馒头，毫不客气，开始吃喝起来。怀里的秋果馋了，伸手夺馒头和汤。这时，胡巧花把秋果拉到怀里喂他。柳玉真啥都不管，快速吃了饭。其实大家看出了蹊跷，只是没好意思问，倒是顾大河性格直爽，直接问道，二嫂，跟俺哥吵架了？柳玉真说道，你咋知道？顾大河笑着道，不是跟他吵架，你会饭点跟秋果过来吗？说说，让我们听听到底咋回事？
柳玉真抬头瞅了瞅，公婆和牛美苓都充满疑惑地看着她。柳玉真故意轻描淡写道，没啥事，只是俺俩观点不一样罢了。胡巧花没好气道，玉真，老二这个糊涂蛋犯啥错了？你直接对我们说，看我不过去收拾他。柳玉真苦笑道，娘，真没啥事，只是我准备让老四铺点烟花，在咱村摆摊卖，大志嫌丢人，不让摆摊。听到这，胡巧花犯难了，因为她也觉得在村里摆摊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她的表现没顾大志强烈罢了。顾大河说道，二嫂，这是好事啊，卖出烟花就挣钱，即使卖不出去，又没啥损失。
柳玉真笑着道，我这么想的，咱家孩子多，挣多少钱不重要，至少有孩子玩的烟花了。顾大河又问道，老二咋说的？摆摊丢啥人了？难道当穷光蛋不丢人？二嫂，让我说啊，老二这货就是没材料。顾大河有些激动，连二哥都不叫了，直接喊老二。胡巧花和顾文和没表示反对，倒是牛美苓悄悄地扯了扯顾大河的衣角，示意说话注意点。顾大河知道牛美苓的意思，但是他情绪波动太大，管不住嘴。柳玉真没觉得什么，反而对顾大河的直来直去非常欣赏。
胡巧花思忖许久，然后以息事宁人的语气说道，玉真，甭生气，一会儿我去吵老二，太不像话了！不过，我觉得春节快过完了，如果摆摊的话，最好在腊月，中间还能掺着卖点祭灶糖之类的。现在都正月了，要不明天再说摆摊的事吧！柳玉真说道，娘，我是这么认为的，过年有两天放烟花最厉害，一个是除夕，一个元宵节。既然咱们错过除夕了，就不能跟元宵节擦肩而过了。我记得有名人说过，当你为错过太阳而流泪，你也将会失去群星了，说到这，柳玉真担心大家听不懂，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既然错过了除夕，一定要把握住元宵节。再说了，老四讲了，可以铺货，咱们还怕啥？稳赚不赔啊，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买卖。
一时，胡巧花哑口无言。顾大河鼓起掌来，说道，二嫂，说的太好了，不愧是高中生，恁四弟佩服极了。顾大河顿了顿，继续道，二嫂，甭受别人干扰，我支持你，好好干，回头让老二嫉妒你。胡巧花说道，老四，恁二嫂一个人能摆摊吗？甭张口胡说，净添乱。柳玉真笑着道，娘，我想了一个好主意。
胡巧花愣道，啥好主意啊？柳玉真笑着道，我决定拉着美苓一起干，俺俩摆摊，挣了钱一起分。柳玉真的话音刚落，牛美苓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忙不迭道，二嫂，不成，不成，我根本不是做生意这块料。柳玉真盯着牛美苓说道，美苓，我不要你吆喝，你只要帮着我守摊就行。咱娘说的对，一个人守摊肯定不行，毕竟要吃饭，上厕所了，孩子哭闹了等等，牛美苓还想讲困难，顾大河插话道，咱二嫂说的对，你在家也没事，就去帮二嫂的忙呗，反正没指望你挣啥钱。
牛美苓见顾大河这么说了，一时找不到借口推辞，于是说道，二嫂，我提前说好，我可以跟你出摊，但是你别指望我卖货，我真不是这块料。柳玉真笑着道，美苓，结果重要，过程更重要。人嘛，干啥都要勇于尝试，不能不思进取，固步自封。顾大河碰碰牛美苓的肩膀，说道，听听，咱二嫂说的都是至理名言。咱们家，唯独咱二嫂读过高中，是咱家名副其实的文化人。柳玉真听到夸赞，丝毫没有半点骄傲，反而笑着道，老四，甭给恁二嫂戴高帽。刚才说的话要落地，你给我准备货，最迟后天我要出摊。顾大河笑着道，没问题，我先给你铺三千块钱的货吧！
胡巧花插话道，三千？太多了，咱村肯定消费不起，我看几百块钱的货就成了。顾大河没搭理胡巧花，而是看着柳玉真。柳玉真淡淡道，老四，给我准备五千块钱的货吧，中不中，不行的话，我先出钱都行。听到这，顾大河愣了愣，说道，二嫂，五千的货太多了，咱村不一定消化的了。柳玉真笑着道，只要有货，恁二嫂自然会想办法卖出去。顾大河见柳玉真信心满满，干脆说道，二嫂，我跟春年多年的朋友了，有我担保，五千块钱的货绝对没问题，别人十天结账，我打包票，你是元宵节后结款。
柳玉真继续道，老四，我对烟花完全不懂，你看看你们的销售单，捡卖的最好的几种铺给我。顾大河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我拿不到厂里的，至少咱县销量明细还可以。片刻，柳玉真还是担心顾大志和英姿，于是跟大家告别回家去了。柳玉真到了家，没直接进堂屋，而是去厨房看了看，见锅里漂了一层油，还有碎的饺子皮和肉馅，柳玉真就明白了。柳玉真回到堂屋，发现顾大志和英姿在床上，英姿已经睡了。柳玉真没理顾大志，而是把秋果放床上去了厕所，回来时顺带端了尿盆。
顾大志指望柳玉真主动说话，或者有向他示好的意思，结果他失望了，柳玉真从钻进被窝都没搭理他。顾大志搂英姿睡觉，柳玉真搂秋果睡。柳玉真钻进被窝，熄了灯，准备睡觉。在黑暗里，顾大志不甘心，他鼓起勇气把手搭在柳玉真腰上，试图通过亲昵的行为博得柳玉真的妥协。柳玉真晃晃身子，试图甩掉顾大志的手。她的动作，反而激起顾大志的自尊心。他侧过身，强行抱紧柳玉真，然后扒光她的衣服，准备通过发生性关系征服柳玉真。柳玉真没反抗，像条死鱼任顾大志摆布。
说实话，顾大志想表现好点，但是他心情复杂，力不从心，结果草草就结束了。他顿时满怀愧疚，低声道，对不起。柳玉真没搭理他，摸着黑提上内裤，然后冷冷说道，顾大志，我配合你，是尽妻子的责任和义务，但是告诉你，关于我摆摊的事，是板上钉钉了，谁都改变不了的。
来源：酒酣之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