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爸血压高,我妈心脏也不好,要是我现在一个劲儿地辩解,手里又没证据,这母子俩还把我架在火上烤,怎么看都像是我瞧不起农村亲戚。
我爸血压高,我妈心脏也不好,要是我现在一个劲儿地辩解,手里又没证据,这母子俩还把我架在火上烤,怎么看都像是我瞧不起农村亲戚。
要是一直犟下去,说不定真会把他们气出病来,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他们想玩大的,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马上也加入这场“表演”,开始施展我的演技。
“爸,妈,你们别生气,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自私。我就是觉得家是私人的地方,想保护点隐私。”
从小到大,我一哭,我爸就心软,这招百试百灵。
“若琳,你明白错了就好,把你婆婆接回来,你们好好过日子,你们过好了,我和你妈才能放心啊。”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
我能解决的事,绝对不会连累爸妈。
我婆婆被请上桌,美美地吃了一顿饭,爸妈还不停地教育我,让我给婆婆赔礼道歉。
我也特别乖巧,又是给婆婆夹菜,又是给她倒酒,婆婆嘴角沾了个饭粒,我都赶紧给她擦了。
我爸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刘秀芬当晚就住了下来,我爸妈则连夜开车回了家。
我把他们送到小区门口,看着车灯渐渐远去,我心里已经想好了报复的计划。
“若琳,以后我们好好过。”曲哲竟然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搂住了我的肩膀。
这次我没有挣脱,就让他以为我已经老实了,这样更方便我行动。
7
我没猜错,重新回来的婆婆更嚣张了。很快,指纹锁里又加了十几个人。
我装作啥都不知道,照常生活,上下班。
只是对婆婆更加不设防了,首饰和贵重物品也不收起来,就随手放在卧室的梳妆台上。
那天早上,我刚把金手镯放到桌上,就听见门口有动静。
两个男人不请自来,婆婆笑着从厨房迎出来,让他们在客厅坐下。
是那个叫小张的货车司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染着黄毛,眼神贼溜溜地往屋里瞟。
“婶子,这是我弟小刚,想来看看城里的大房子。” 小张搓着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玄关柜上的手机。
刘秀芬眉开眼笑地说:“快进来快进来!若琳,给孩子们切点水果。”
我去厨房拿水果刀,透过玻璃门,正好看到小刚的手悄悄伸向我的爱马仕丝巾。
那是我故意扔在沙发背上的,是我用年终奖买的,一次都还没用过呢。
他动作很快,抓起丝巾就往裤兜里塞,小张在旁边假装看窗外,嘴角却露出一丝坏笑。
“吃西瓜。” 我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这丝巾是我老公送的,可贵了。”
小刚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手在裤兜里动了动,丝巾露出来的一角特别显眼,好像烫了他的手。
我盯着他不放,他不得不慢慢把丝巾抽出来,扔在沙发上。
刘秀芬赶紧打圆场:“小孩子家懂啥,以为是擦手的。快吃西瓜。”
他们坐了不到十分钟就匆匆离开了。
“这样的人让他们录了指纹,你能放心吗?”我故意打刘秀芬的脸。
“小孩子不懂事,用你的丝巾擦一下手,你事儿是真多!”刘秀芬是要护短到底了。
“这是事儿多吗?谁家不是关起门来过日子,无关的人随意进门,也就我们家这样。”
“你接受不接受我不管,这是我儿子家,我做得了主,你不愿意也得忍着!你爸妈都发话了,你能怎么样?”
刘秀芬自以为上次的事拿捏了我的父母,我就让她继续嚣张,她跳得越高,我让她摔得越狠。
我假装生气,摔门走了出去。
进电梯我就掏出手机,点开APP。
上次曲哲把监控都拆了,说哪个好人家过日子还装监控。
我又偷偷在客厅和走廊装了三个针孔摄像头,角度特别刁钻,差不多能拍到屋里全景。
刘秀芬见我走了,就开始骂骂咧咧,又特意去我的卧室床上打了几个滚,还在我的枕头上吐了几口口水。
下午四点,小张带着小刚又来了。
这次他们说是来借充电器,眼睛却不停地瞟我的卧室,门虚掩着,梳妆台上的镯子明晃晃的。
趁刘秀芬回自己房间找充电器的功夫,小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金镯子,塞进袖口。
“找到了!” 刘秀芬举着充电器出来,他们俩像受惊的兔子,抓起充电器就跑。
我下班回家,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梳妆台,拨通了 110。
警察来的时候,刘秀芬还在厨房择菜。
看到穿制服的人进门,她手里的菠菜啪嗒掉在地上:“咋了?出啥事了?”
“我们接到报警,说家里失窃了。” 警察出示证件,“请配合调查。”
我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画面清晰地记录下小刚两次作案的全过程。
刘秀芬的脸从红变青,再从青变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人赃并获,我们现在就去抓人。” 警察收起平板,“麻烦你提供一下嫌疑人的联系方式。”
“都是自家亲戚,算了吧,我们不追究了。”
刘秀芬还想大事化小。
“一个镯子三万多,为什么不追究?”
刘秀芬还想辩解,我马上又加了一句:“妈,难道你是知道他们偷东西的?你们不会是同伙吧。”
我故意大惊小怪地睁大嘴巴。
这时曲哲也下班了,这家伙是个财迷,一听金手镯被偷也急了。
“妈,你快把他们的联系方式交出来,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他们偷的是我们家的东西!你没听说值三万多?”
刘秀芬一听也回过味来,这丢的是儿子的钱,忙掏出手机把小张的电话给了警察。
小张和小刚很快被抓到,金镯子也追了回来。
8
曲哲松了一口气,也有时间埋怨我了。
“以后贵重物品保管好,别乱扔!”
我不由得冷笑道:“这是我的家,是我乱扔的问题吗?如果你妈不把这乱七八糟的人都带进来,会丢东西?”
刘秀芬没经历过啥大事,被问询过两次已经吃了救心丸,听我这么说,也没有力气反驳,可是不能让儿子输在口头上,硬撑着走过来。
“谁知道这两个黑心玩意儿偷东西,以后不让他们来就是了,你别拿这事儿说事儿!跟别人没关系!”
我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不来?他们这回可得在里面待上一阵子了,想出来也来不了咯。”
“进哪儿啊?”刘秀芬眼神慌乱地转着,紧张兮兮地问我:“东西不都还回来了嘛,咋还要进去呢?这可不行啊!”
“为啥不行?我刚才可听人说了,他们手脚不干净,干的事儿可不止这一件,进去全都招了,没个十年八年怕是出不来喽。”
刘秀芬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晃了晃,赶紧扶住墙才没摔倒。
“那我这不是把人给坑惨了吗?这可都是亲戚啊,以后咱还咋来往啊?”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直犯嘀咕,就这智商,根本没法交流。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干的那些坏事早晚得败露,咋能说是你坑人呢?”
“若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曲哲居然跟他妈一个鼻孔出气。
我突然觉得,这日子怕是过到头了,这婚姻也该走到尽头了。
“咣当”一声巨响,防盗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刘秀芬你个老不要脸的!给我滚出来!”
五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裹挟着冷风一股脑儿地涌了进来,打头的是小刚爸,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
小张的哥哥紧随其后,手里的皮带在掌心抽得啪啪作响,眼睛红得像只要吃人的恶鬼。
刘秀芬赶忙迎上去,想开口解释,却被小刚爸猛地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曲哲见状,急忙冲上前护住他妈妈,我则一个箭步冲过去,迅速把卧室门关紧,又用力把梳妆台推过去紧紧顶住门。
外面传来一阵阵断断续续的骂声。
“你个死婆娘害死我儿子了!这下他要坐牢了,我可咋活呀!”说话的是小张妈,那声音尖锐得刺耳。
我听着还不过瘾,拿出手机点开监控APP,只见客厅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刘秀芬被两个女人按在地上,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脸上也被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曲哲想上前阻拦,却被小张哥哥一脚踹在膝盖弯处,整个人“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地毯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直抽冷气。
“都是你!要不是你撺掇我家小刚去偷东西,他能坐牢?”小刚爸怒目圆睁,手里的钢管狠狠砸在电视上,只听“轰”的一声,电视屏幕瞬间碎成了无数片。
刘秀芬的惨叫声就像被捏住脖子的老母鸡,又尖又细:“我没撺掇!是那小贱人故意设套陷害我们!”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命扑向曲哲,“儿子!救妈啊!你快给他们解释解释!”
曲哲刚撑起半个身子,就被几个壮汉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伸手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使劲往碎玻璃上按:“我看是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坑人!谁好人家会把自己家门钥匙给亲戚?”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原来这道理大家都懂,只是事情没落到自己头上,就不知道疼。
“就是他们故意坑我们的!让我们来,说家里丢东西了,多损啊!”
小刚妈骑在刘秀芬身上,左右开弓,巴掌像雨点一样落在刘秀芬脸上。
曲哲的眼镜被打飞了,他摸索着想去捡,却被一只大脚狠狠碾住手背,疼得他直抽抽。
“住手!再打要出人命了!若琳!快报警!”曲哲已经彻底慌了神,这才想起我来,赶忙向我求助。
“看他多坏!还想报警抓我们,往死里打!”
那些人一听,更加生气了,下手也更狠了。
我其实早就准备好报警了,手机屏幕上亮着“110”的拨号界面,我的指尖就悬在拨号键上,可就是迟迟没按下去。
不够,远远不够。
他们干的坏事可不止这些。
这些天,曲哲对我百般讨好,每天晚上都会给我送来一杯热牛奶。
要不是我从监控里看到了真相,差点就被他给感动了。
原来,那牛奶里被他们加了东西,我喝下去就会低血糖,说不定哪天就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再也醒不过来了。
用刘秀芬的话说:“这房子早晚都是我们的,她还占着八成,我看她就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婆,活不了多久了!”
我要摆脱这娘俩,机会只有这一次,先让这些所谓的亲戚们帮我出口恶气,然后再报警。
小刚爸似乎已经杀红了眼,手里的钢管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曲哲的后背上,曲哲刚开始还叫,还挣扎,现在已经没什么动静了。
这时,有人突然想起了我。
“那个小娘/们躲在里屋呢,别便宜了她!”
门被重重撞了一下,我被梳妆台顶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赶紧又用力抵住门。
“喂,警察吗?我家有人入室行凶!对,地址是桃源豪庭,人还在打呢,你们快点来,要出人命了!”我对着话筒焦急地说道,还故意带着哭腔,现在我得先自救啊。
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小刚爸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一刀插进曲哲的后背。
刘秀芬似乎有心灵感应一样,身体猛地震了一下,突然回过头。
“我儿子!我儿子!”她嚎叫着,用力推翻小刚妈,扑了过来。只见血从曲哲的后背汩汩地流出来,可他却一动不动。
众人慌里慌张地往门口涌去。
门外传来警察的呵斥声和手铐“咔嚓咔嚓”的金属声。
有人来敲我卧室的门,我哆嗦着把门打开一条缝儿。
一个女警走了进来,轻轻把我扶住,轻声安慰着我往外走。
“不要怕,都结束了。”她温柔地说道。
我看到曲哲和刘秀芬都被抬上了救护车,我装作很担心的样子问:“他怎么样了?我太没用了,我害怕,不敢出去救他,他们人太多了……”
女警同情地看着我,眼神里已经给了我答案。
曲哲早就没了呼吸,婆婆也疯了。
她出院后,经常偷偷潜伏在我家门口,一次又一次地在指纹锁上按自己的指纹。
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怎么不对?这是我儿子家,没错的,就是我儿子家!”
直到我报了警,她再次被送进医院,这次,她再也出不来了。
来源:一颗小白菜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