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水晶吊灯在她头顶折射出刺眼的光，我缩在沙发里剥橘子，看着这个从小给我端牛奶的保姆女儿。她今天涂着正红色唇膏，像朵带刺的玫瑰。

高考前一天

保姆女儿举着亲子鉴定冲进客厅

父亲手里的茶杯摔得粉碎

母亲突然笑出了声

我哥偷偷捅我腰眼："赌五百块，这次爸绝对要跪榴莲"

源自网络

【1】

"苏荞你听清楚了吗？"沈夏薇把报告甩在茶几上，"你根本就不是苏家的女儿！"

水晶吊灯在她头顶折射出刺眼的光，我缩在沙发里剥橘子，看着这个从小给我端牛奶的保姆女儿。她今天涂着正红色唇膏，像朵带刺的玫瑰。

朴星野突然握住我发抖的手腕，他今天来给我补数学，黑色高领毛衣裹着清瘦锁骨。我闻到他身上雪松香混着薄荷糖的味道，"先别急。"他低声说，喉结在阴影里滚动。

"振东你说句话啊！"张红梅突然扑到父亲脚边，她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当年是你说只要把孩子换回来......"

"啪！"

母亲林静姝把翡翠镯子往茶几重重一磕，碎成三截的玉镯溅到沈夏薇裙摆上。她慢条斯理抽出湿巾擦手："张姐，当年你调换婴儿的时候，没发现保温箱标签颜色不对吗？"

父亲猛地站起来，紫砂壶在红木桌布洇出深色水渍："静姝你早就知道？那为什么......"

"为什么装聋作哑十八年？"母亲突然转头看我，丹凤眼弯成月牙，"当然要等我们荞荞成年啊。"

【2】

朴星野突然把我往身后拽了半步，我撞上他温热的脊背。他后颈碎发扫过我鼻尖，痒得我想打喷嚏。

"所以苏荞到底是谁的孩子？"他声音像浸了冰，我第一次听见他这么跟长辈说话。

沈夏薇突然冲过来抓我胳膊，指甲陷进皮肤："她就是个野种！我才是......"

"啪！"

清脆的耳光声震得水晶灯都在晃。母亲甩了甩发红的手掌，转头对管家说："老陈，把沈小姐请到客房休息，顺便叫家庭医生来验DNA。"

我看着沈夏薇脸上浮起的指印，突然想起初三那年。她把我锁在琴房，也是这样涂着艳色指甲油："你这种废物根本不配当苏家大小姐。"

"疼吗？"朴星野突然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垂。他捏着我手腕检查被抓红的地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明天还要考试，要不要先吃颗糖？"

【3】

父亲突然暴喝："林静姝你疯了吗！夏薇可能真是......"

"可能？"母亲嗤笑着抽出档案袋，"你和小三的女儿出生在仁爱医院302房，而那天我抱着荞荞在VIP病房。"她突然转头看我，声音软下来，"宝贝，还记得顾叔叔吗？"

我手里的橘子瓣掉在地毯上。那个每年给我寄生日礼物的华尔街投行大佬？有次他视频时说漏嘴："荞荞眼睛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朴星野突然轻笑出声，他弯腰捡起橘子瓣扔进垃圾桶，指尖残留着柑橘清香："所以苏荞要改姓顾了？"他转头看我，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那我的补习费是不是该涨价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抬脚踹他小腿，却被他用膝盖夹住脚踝。羊绒袜蹭过他的牛仔裤，我耳尖突然发烫。

母亲突然拍手："老陈，把投影打开。"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划过平板，"这是二十年前仁爱医院的监控——张姐抱着婴儿从302出来，但十分钟后，有个人从VIP病房抱走了我的孩子。"

【4】

画面突然卡顿，老式监控雪花点里浮出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他怀里的襁褓露出浅蓝色包被——那是我婴儿照里的样式。

父亲突然踉跄着扶住酒柜，红酒瓶叮当作响："这是......顾明城？"

"答对了。"母亲吹了吹新做的指甲，"当年你出轨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也会找下家？"

朴星野突然捏紧我的手指，我吃痛抬头，发现他死死盯着投影。屏幕里男人抬头瞬间，分明是年轻版的顾叔叔，眼尾有颗和我一模一样的泪痣。

"所以您早就计划好了？"沈夏薇突然嘶吼着冲出来，她头发散乱像只斗败的孔雀，"那我算什么？我妈算什么！"

母亲端起冷掉的普洱茶："张姐当年收钱调换孩子，却不知道VIP病房的婴儿早就被换走了。"她突然对我眨眨眼，"荞荞出生时顾明城就在产房外，他说女儿要像小乔木一样坚韧。"

我突然想起书柜里那本《荆棘鸟》，扉页写着"给我倔强的小荞麦"。寄件人永远是C.M.C，现在想来是顾明城缩写。

【5】

朴星野突然拽着我往旋转楼梯走："借你家大小姐十分钟。"他手掌滚烫，带着薄茧的虎口磨过我腕骨。

天台的风卷起他白衬衫下摆，我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他总说医院实习沾的味道。星空在他身后碎成千万片，他忽然摘了眼镜。

"苏荞。"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蝉鸣，"如果......如果你要搬去纽约......"

我踢着栏杆边的空花盆："谁说我要走？"

"顾明城上个月收购了苏氏集团27%的股份。"他突然撑住我两侧的栏杆，雪松香扑面而来，"他今早的飞机落地浦东。"

我被他圈在方寸之间，突然发现他左耳垂有颗小痣。高考前夜背公式时，这颗痣总在我余光里晃。

"朴星野你是不是......"

"我喜欢你。"

蝉鸣突然停了。

【6】

他睫毛颤得像风里的蝶："从你高一摔在我自行车前就开始喜欢，从你给我送伞却把自己淋感冒就开始喜欢，从你非要给我织围巾结果织成抹布......"

我揪住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你还总说我笨！"

"要不怎么让你天天找我补习？"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我额发，"苏荞，别跟顾明城走。"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母亲的笑声穿透玻璃："苏振东，当年你转移资产养小三的时候，就没发现公司账目有问题？"

我踮脚凑近朴星野滚烫的耳尖："朴医生，要私奔吗？"

他猛地收紧手臂，我跌进薄荷糖味的怀抱。远处传来救护车鸣笛声，不知道谁喊了句"董事长晕倒了"，而我们躲在风铃花丛后接吻。

【7】

救护车的红光透过玻璃在天花板上游走，朴星野的吻带着薄荷糖的甜涩。我揪着他衬衫的手在发抖，直到楼下传来苏珩的喊声："荞荞！顾叔叔来了！"

他猛地松开我，拇指擦过我湿润的唇角："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拽着他领带往楼梯口跑："要跪也是一起跪。"

客厅里坐着穿墨色西装的男人，顾明城正在给母亲递热毛巾。他抬头瞬间，我捂住嘴——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简直是我的复刻版。

"小荞麦。"他起身时露出腕表下藏着的荆棘鸟纹身，"比视频里还要漂亮。"

朴星野突然挡在我面前："顾先生，荞荞已经成年了。"

"所以呢？"顾明城从公文包抽出股权转让书，"这是苏氏集团34%的股份，生日礼物。"他突然转头看母亲，"静姝，你当年说要让孩子自己选。"

父亲挣扎着从担架上撑起身："荞荞...爸爸..."

"苏振东，你养小三的别墅用的是荞荞的信托基金。"顾明城用钢笔敲了敲茶几，"需要我念账户尾号吗？"

【8】

沈夏薇突然尖叫着扑向母亲："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换孩子..."

"是你妈先换了婴儿。"苏珩晃着手机冷笑，"刚拿到DNA报告，你和老苏确实有血缘关系。"他把平板转向众人，"顺便查了仁爱医院的记录，张姨当年收了二十万。"

张红梅瘫坐在地，面粉扑簌簌从围裙掉落："大小姐饶命，是先生逼我..."

"够了！"母亲突然起身，翡翠耳坠在颈间轻晃，"老陈，报警。"她转身时旗袍上的苏绣牡丹泛起流光，"荞荞，跟妈妈去书房。"

朴星野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我陪你去。"

顾明城轻笑出声："小朋友，知道荆棘鸟集团董事局会议室长什么样吗？"

"知道。"朴星野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锁骨下的手术疤痕，"上周刚去给您父亲做过术前检查。"

【9】

书房飘着熟悉的檀香，母亲拉开雕花木匣。泛黄的照片上，她和顾明城站在哈佛图书馆前，怀里抱着印有荆棘鸟标志的企划书。

"当年我怀你时，苏振东在隔壁病房陪小三生产。"她指尖拂过照片上的裂痕，"顾叔叔隔着保温箱说，他的女儿应该像野荞麦一样自由。"

我突然想起总被修改的志愿表："所以您从不逼我学商..."

"但你哥在华尔街快猝死了。"苏珩扒着门框探头，"妹，救命啊！"

顾明城往他后脑勺拍了一记："叫你来劝妹妹接班，不是拆台。"他突然看向朴星野，"朴医生家是开私立医院的？"

"三甲医院神经外科主任，"朴星野把我往身后藏了藏，"以及，苏荞的男朋友。"

【10】

母亲突然笑出声，从保险柜取出绒布盒："这是你出生时顾叔叔打的金锁。"

锁芯刻着小小的CM&C，内侧竟嵌着张芯片。顾明城在平板点开程序，跳动的数字让我倒吸冷气——那是苏氏集团所有流动资金。

"本来打算等你结婚时给嫁妆。"顾明城挑眉看朴星野，"不过现在看来..."

朴星野突然单膝跪地，举起那枚总别在白大褂上的铂金胸牌："虽然早了点，但苏荞，你愿意让我预支下半辈子吗？"

苏珩把橘子瓣砸过来："你小子敢在生日宴求婚！"

母亲端起玛瑙茶杯："我赌他们撑不过三个月。"

顾明城擦着金丝眼镜："我赌明天就去领证。"

夜风掀起窗帘时，我咬住朴星野递来的薄荷糖："补习费还要吗？"

他低头咬走半块糖："要你。"

（结局）

两年后的校庆日，朴星野在白大褂里藏了二十支玫瑰。我在并购案签约仪式上收到照片，他站在我当年摔过的梧桐树下，背景是拉着"神经外科朴医生新婚快乐"横幅的护士团。

母亲和顾明城在夏威夷钓上来二十六条马林鱼，苏珩终于找到愿意接管公司的学妹。至于苏振东，他在郊区养老院种出了全市最甜的荞麦，沈夏薇在直播带货时总戴着仿制的翡翠手镯。

蝉鸣响起时，朴星野的婚戒和我颈间的金锁撞出轻响。他说手术室的无影灯像那年天台星光，我说纽约的暴雨夜总会想起薄荷糖的凉。荆棘鸟终将找到属于它的刺，而野荞麦在春风里站成了永不低头的模样。

来源：舟舟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