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9月15日,美国佛罗里达州联邦地区法院收到了一份特别的诉状。原告是唐纳德·特朗普,被告是《纽约时报》、四名记者和出版商企鹅兰登书屋。
“150亿美元”,这是特朗普对《纽约时报》提起诉讼所主张的赔偿金额。
他不是写封声明、发个推文这么简单,而是直接把《纽约时报》告上了法庭,开口就要150亿美元赔偿。
有人说他是维护名誉,也有人说他是借机“整”媒体。这到底是维权,还是打压新闻自由?
9月15日,美国佛罗里达州联邦地区法院收到了一份特别的诉状。原告是唐纳德·特朗普,被告是《纽约时报》、四名记者和出版商企鹅兰登书屋。
诉状中,特朗普指控这些被告在文章和出版物中对他进行恶意诽谤,要求赔偿金额高达150亿美元。
特朗普对《纽约时报》的诉讼,提到了该报的一系列报道和评论,其中包括一篇在2024年总统大选前发表的社论,这篇社论称他不适合担任总统。
对企鹅兰登书屋的诉讼,则是 一本名为《幸运的失败者:唐纳德•特朗普如何挥霍其父的财富并创造了成功的假象》的书。
从表面上看,特朗普是在为自己的声誉维权。
在美国,任何人都有权起诉媒体,包括公众人物。但问题在于,美国法律对这类诽谤案的标准非常高。
根据1964年的《纽约时报》诉沙利文案判决,公众人物要想赢得诽谤官司,必须证明媒体“明知内容为假”或“罔顾事实真相”,这就是所谓的“实际恶意”标准。
特朗普不是第一次用法律手段回应媒体。特朗普此前也曾起诉过《纽约时报》但是被驳回并需支付对方律师费。
特朗普还起诉《60分钟》节目对副总统哈里斯的采访“恶意剪辑”,最后CBS母公司派拉蒙支付了1600万美元和解。
也曾起诉ABC新闻及其主持人乔治•斯蒂芬诺普洛斯(George Stephanopoulos),该案最终以和解告终,ABC新闻同意支付1500万美元。
但这么多起诉讼累积下来,形成了一个问题:新闻机构是否会因此变得谨慎甚至不敢批评?
这就是媒体界担心的“寒蝉效应”。
面对巨额的索赔,即便媒体明知自己有理,也可能因为法律成本太高而选择不报道,或者减少涉及权力人物的调查内容。
而且,特朗普这次选择在联邦法院起诉。
《纽约时报》可能会用佛罗里达州的反SLAPP法(防止滥用诉讼打压公众言论)申请驳回,但联邦法院是否采纳该州法律,存在不确定性。这就让媒体陷入一个既要应诉、又不确定能不能早期脱身的困局。
案件还有一个敏感点:特朗普曾任命三位保守派大法官,从而使最高法院在意识形态上形成了稳固的六比三的保守派多数。
如果这起案件一路打到最高法院,是否会因意识形态而影响裁决,外界也多有揣测。
虽然目前还没有明确迹象显示法院会偏袒,但这种结构性变化确实引发了外界舆论的担忧。
另外这些诉讼并不仅限于自由派媒体。
特朗普也起诉过曾对他持友好态度的《华尔街日报》。这说明他的诉讼逻辑并非完全基于政治立场,而是对所有批评声音都采取强硬态度。
这也让一些法律界人士和新闻观察者认为,特朗普的目标可能并不是“赢得官司”,而是通过诉讼制造压力,达到“让媒体闭嘴”的目的。毕竟,即使败诉,媒体也已经耗费了巨大的时间和金钱资源。
新闻自由不是媒体的特权,而是公众了解真相的桥梁。特朗普是否真的遭到“抹黑”,或许需要法庭来判断。
然而,由于特朗普本人是当事人,而他提名的法官又坐在台上,如果法院最终作出对他明显有利、甚至推翻沙利文判例的判决,公众观感会极强烈地倾向于“这是偏袒”,哪怕法官是出于长期的宪法理念。
“特朗普2.0时代”让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来源:时代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