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夏南枝一身缟素,跪在母亲的灵堂前,纸钱燃烧的火光映照着她惨白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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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南枝,马上出殡了,隽深还不过来吗?”
夏南枝一身缟素,跪在母亲的灵堂前,纸钱燃烧的火光映照着她惨白的小脸。
她低头看了眼快没电的手机,陆隽深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夏南枝母亲去世,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在灵堂守了七天,她结婚三年的丈夫一次都没出现。
陆隽深工作很忙,夏南枝一直很理解他。
她懂事地告诉自己,陆隽深可能在忙工作。
“他可能在忙,不过来了。”
夏南枝脸上泪痕未干,将手里最后一点纸钱燃尽,撑着自己沉重的身子艰难站起来,早已沙哑破碎的声音道:“出殡吧。”
旁边的婶婶姜红阴阳怪气道:“南枝,陆总能有多忙,七天都不见一个人影,这也太不把你妈放在眼里了。”
堂妹夏柠嗤笑一声,“妈,你说错了,陆总哪里是不把伯母放眼里,分明是不把堂姐放在眼里,哦对了,还有堂姐肚子里的孩子。”
几人讥讽的声音格外刺耳,夏南枝的心口难掩酸涩,可她依旧告诉自己,结婚后陆隽深一直是个合格的丈夫,他不会刻意不过来,一定是被工作牵绊住了。
刚说服自己,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夏柠看着手机惊叫了一声,“这不是陆总吗?陆总都上热搜了。”
夏柠故意将手机递到夏南枝面前。
夏南枝低头看着手机,是一则热搜视频,热搜是今天早上的,视频是昨晚的。
标题是:陆氏集团陆总为真爱许若晴小姐包场庆生。
视频里,夜空下满天烟花璀璨绚丽的绽放,男人优雅霸气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看着旁边的女孩,而旁边的女孩指着绽放的烟花,她的笑容仿佛比烟花更璀璨耀眼。
烟花绚烂,可夏南枝的视线只落在男人的背影上。
她无比熟悉,一眼就看出视频里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陆隽深。
所以他昨晚在陪别的女人放烟花庆生?
夏南枝大脑空白了好一会,身体僵硬到无法动弹。
烟花绽放的声音伴着夏柠的嘲讽声还在继续,“堂姐,你不是说堂姐夫在忙吗?堂姐夫真是太忙了,忙着给别的女人包场庆祝生日呢。”
夏南枝攥紧手心,脑海里全是陆隽深为别的女人包场燃放烟花庆生的画面。
她以为他在忙。
即使母亲过世这样的大事,她也一个人撑着,不敢多麻烦他。
七天,他没空接她一个电话,没空过来为她母亲上柱香,却有空包场为别的女人燃放烟花庆生。
多可笑啊。
视频里的女人是陆隽深的初恋,是陆隽深深爱的女人。
而她只是陆老爷子为报答她父亲的救命之恩,希望能给她终身依靠,让陆隽深娶回家的妻子。
这三年,夏南枝知道他不爱自己,所以从来不敢让自己的事情麻烦陆隽深,更不敢奢求什么。
陆隽深是冷漠一个不懂浪漫的男人,他不过任何节日,生活里只有工作。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陆隽深不是不懂浪漫,他只是对她不愿意浪漫。
陆隽深用一场灿烂盛大的烟花让夏南枝成了最大的笑话。
夏南枝咬紧牙,努力压下心里的痛楚,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她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笑。
母亲出殡还需要她操持,她得撑住。
夏南枝强撑着弯腰,抱起母亲的牌位,无视那些人讥讽的目光走出去。
夏南枝还记得母亲生前想再见陆隽深一面。
那时候她同样给陆隽深打了好多电话,他没接,也许那时候他也正陪着许若晴吧。
母亲希望她能和陆隽深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可或许做不到了。
一个人操持完一切,等亲戚朋友都吃完饭走完了,夏南枝独自一个人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陆隽深姗姗来迟,他一身黑色衬衫,俊美的脸上没多少表情,他的视线落在夏南枝身上,看着这场面,常年不见情绪的脸上难得有几分歉意。
夏南枝扶着肚子抬起头看他,那股隐忍的委屈瞬间涌了出来。
夏南枝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委屈狠狠咽下,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刚忙完吗?”
陆隽深没发觉她声音里透着的脆弱。
“白天有个会。”
“那昨晚呢?生日过得还开心吗?”
陆隽深皱了皱眉,不等他说话,身后一个穿着红着连衣裙,肩膀上还披着陆隽深外套的女人走了进来。
夏南枝脸色更沉了些。
“南枝,抱歉,隽深昨晚跟我在一起,前几天我母亲生病了,隽深怕我一个人辛苦,就帮着我一起照顾,导致他没看你的消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麻烦隽深的。”
夏南枝听着许若晴的话,一股酸涩更是汹涌地涌上心头。
“你母亲病得严重吗?”
“不严重的,就是小感冒,有点发烧,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夏南枝的心脏仿佛被人重重地砸了一拳,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通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唇瓣还是出卖了她。
陆隽深眉心皱得更紧了些,知道夏南枝母亲过世时,他正在开会,会议结束打算过来时,许若晴那又出了事,事情一多,他便把夏南枝的事情忘记了。
不管如何,他很抱歉。
陆隽深想过去给夏南枝的母亲先上柱香,夏南枝却伸手拦住了他,“不用了,她母亲比较重要,你去陪她和她母亲吧。”
陆隽深步伐一顿。
夏南枝不想待在这里了,站起身就要离开。
她没有哭,夏南枝不允许自己为了不值得的人掉眼泪。
陆隽深看着夏南枝已经七个月,走路都有些困难的身体,突然有一丝心疼。
许若晴只是母亲生病都担心无措地给他打电话,哭得梨花带雨,夏南枝母亲去世,却是她自己一个人撑过来的。
“你去哪?怀着身孕不要乱跑。”陆隽深想叫住夏南枝。
夏南枝苦笑。
原来他还知道她怀着身孕啊。
抛下怀着身孕的妻子,跑去照顾别人的母亲,可见他丝毫不在乎她和这个孩子。
不被期待在乎的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幸福。
夏南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痛苦下她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她越走越快,直接上了电梯。
陆隽深心口一堵,抬步追上去,许若晴拉住他,“隽深,南枝母亲去世正难过着,要不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
陆隽深拧眉看了许若晴一眼,直接推开许若晴的手,声音沉冷,“她现在情绪不好,容易出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陆隽深出去时已经不见夏南枝的身影了。
看着车来车往的街道,陆隽深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定位夏南枝的手机,立刻找到她。”
陆隽深俊美的脸上有几分不安。
一小时后。
助理给陆隽深打电话,“先生,太太现在在医院。”
“她去医院干什么?”
“打…打胎,还有,太太让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太太已经签字了。”
吱——
陆隽深猛地踩停了刹车,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
第2章
五年后。
Y国顶级拍卖场。
宽敞的大厅内,名流云集。
拍卖席上,拍卖师一身白色旗袍,青丝挽起,薄纱覆面,看不清面容,举手投足却美得惊人。
一口漂亮的英语自信从容介绍完展示台上的拍品,台下争相竞拍。
一双清亮的眸子扫过台下,手握木槌,掌握全局。
二楼,陆隽深坐在那,偏头扫了眼,“爷爷非要见的人是她?”
旁边的助理递上资料,“是的,她叫南栀,是五年前入职这里的拍卖师,她的第一场拍卖曾将一幅起拍价一百万的山水古画卖到天价六千万,溢价六十倍,一槌出名。”
陆隽深眯了眯眸子,“她一直面纱示人?”
助理想了想道:“是的,我听说之前有人花一千万让她摘下面纱,都被她拒绝了,都说她是丑得惊人才不愿意摘下面纱。”
陆隽深掐灭手中的烟蒂,静静看着,“眼睛漂亮。”
拥有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怎么可能丑得惊人。
而且那双眼睛像一个人。
像谁呢?
像夏南枝。
那个五年前,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一声不吭打掉他的孩子离开,至今找不到的女人。
“带她来见我。”
陆隽深站起身,走了两步,他停下。
“五年了,夏南枝还没有一点下落?”
助理诚惶诚恐。
都说人不可能人间蒸发。
但他们家太太真就是人间蒸发,五年了,没一点下落。
陆隽深头疼,“继续找。”
那个女人够绝,离婚,打掉他的孩子,拉黑删除他所有联系方式。
恐怕没人知道堂堂陆氏集团总裁,却是被一纸离婚协议抛弃的那个,也没人知道他找了抛弃他的那个女人五年。
陆隽深一定要找到她,他要好好问问她,他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她做得这么绝。
陆隽深离开。
助理江则站在原地冷汗直冒,该找的地方他都找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五年都找不到的人,继续找就宛如大海捞针。
江则苦命地自言自语着,“太太啊,您到底在哪啊。”
一场拍卖结束,南栀优雅地微微欠身,转身离席。
五年前夏南枝来到Y国入职了一家拍卖行,改名南栀,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在拍卖行,她一直带戴着面纱。
来到办公室。
一个软软糯糯的小粉团子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张开小肉手,一把抱住夏南枝的小腿,“妈咪,穗穗想妈咪了。”
夏南枝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她弯腰抱起女儿,在她白嫩的脸上亲了亲,“穗穗等很久了吗?哥哥们呢?”
小粉团子小手一团,扬起小脑袋,“哼,哥哥们出去玩啦。”
“他们不带穗穗吗?”
“他们说去玩男孩子的游戏,不能带穗穗。”
夏南枝,“……”
这两小子想撇下穗穗就直说。
当年夏南枝心灰意冷原本想打掉孩子,可真正看到手术室的那一刻,夏南枝瞬间舍不得,最终还是放弃了。
来到Y国两个月后她生下了三个宝宝,两个男宝,一个女宝。
大宝叫夏书年,二宝叫夏今辰,三宝叫夏穗岁。
大宝懂事,二宝顽皮,三宝最可爱。
夏南枝亲亲穗穗的小脸蛋,她很庆幸自己当年做的决定。
“对了妈咪,穗穗和哥哥们今天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了。”
“谁呀?”
“是坏爹地。”
夏南枝心里咯噔了一下,似没听清,“穗穗说看到谁了?”
“穗穗和哥哥们看到坏爹地了,就是电视上会出现的那个,叫……叫……陆隽深,坏爹地。”
夏南枝听着穗穗说的话,心跳漏跳了一拍。
这几年她很少会听到陆隽深的名字。
一度让夏南枝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可此刻他的名字从穗穗的口中念出来,过往的回应涌现,夏南枝还是会心口一酸。
但陆隽深怎么会来这里?
她这几个孩子只知道父亲叫陆隽深,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几次,估计是看错了。
“穗穗应该是看错了,他不会来这里的。”
“可是……”
扣扣——
两声敲门声打断了穗穗说话。
“谁?”
“南栀姐,你在忙吗?经理叫你立刻过去一趟,有贵客点名找你,经理叫你务必快些。”
贵客?
他们拍卖行的贵客不少,但能让经理这么紧张的,确实不多。
夏南枝倒有点好奇是多贵的客了。
“不忙,我马上过去。”
“可是穗穗真的看到了是爹地。”穗穗小声地说着,夏南枝看向她,穗穗眨了眨眼睛,有些小失落问,“妈咪又要去工作了吗?”
夏南枝把穗穗放在沙发上,揉揉穗穗的脑袋,歉意道:“穗穗宝贝先在这里待会,不要乱跑,妈咪很快回来,好吗?”
虽然很想妈咪陪自己,但是不能耽误妈咪工作。
穗穗很乖。
“好,穗穗等妈咪。”
夏南枝又亲了亲女儿的脸蛋,拿了面包给她,“穗穗吃点面包,等会妈咪带你和哥哥们去吃大餐好不好?”
“好。”
夏南枝温柔一笑,戴上面纱走出去。
穗穗抱着面包探着脑袋朝门口看了眼。
妈咪走啦,好无聊。
穗穗小手小脚并用从沙发上下来,点了点手腕上的电话手表,奶声奶气问,“哥哥们,你们在哪?穗穗来找你们啦。”
很快穗穗收到了回复,一个定位加,“在地下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两个小家伙站在一辆黑色迈巴赫前面。
夏书年抱着自己的小胳膊,神色复杂地看着旁边的夏今辰,“你确定这辆车是渣男爹地的?”
夏今辰拿着画笔卖力地在车上图画着。
大功告成。
“错不了,我看着他从这辆车上下来的。”
夏书年看着车上宛如狗爬一样的大字,默默地念着,“pao七弃子大查男。”
第3章
夏书年拍了下脑袋,无语地看着夏今辰,“平时妈咪让你多看书少玩电脑,你又偷偷玩电脑了是不是,七个字一个不会写,还有两个字写错了。”
“哥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夏今辰嘿嘿一笑,写完还在旁边画了一头非常抽象的猪。
“哼,狗爹。”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大渣男。
这些年他们虽没见过狗爹,但听说过狗爹的名字,在电视上也看到过他带着别的女人开心地参加活动。
所以在这里看到陆隽深第一面,他们就认出了他,准没错。
关于陆隽深的一切夏南枝是不愿意跟孩子们提起的,大多数事情是他们缠着夏南枝的闺蜜孟初讲给他们听的。
所以孩子们知道妈咪为什么带他们在这边独自生活,因为坏爹地做了伤害妈咪的事情,他不配当妈咪的丈夫,也不配当他们的爹地。
“哥哥,二哥哥,你们在做什么?”穗穗跑了过来。
“嘘。”夏今辰立刻捂住穗穗的嘴巴,“穗穗小声点,干坏事呢。”
穗穗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点点头,保证自己不会发出声音,紧接着穗穗就看到车上用彩色画笔写的字,“二哥哥,你写错字啦。”
夏今辰尴尬地挥挥小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夏年书拉过穗穗的手,问穗穗,“穗穗,妈咪还没下班吗?”
“妈咪被经理叔叔叫去办公室啦。”
此刻经理办公室里。
夏南枝进去时,经理看向她,立刻向她招手,向她介绍道:“南栀,快来,这位是陆太太。陆太太,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南栀拍卖师。”
陆太太?
夏南枝抬眸,视线望过去,微微拧眉。
居然是她!
许若晴!
当年陆隽深深爱的女人。
陆太太?也对,陆隽深爱她,她跟他离婚了,他自然是迫不及待娶许若晴。
真没想到,当年她成全陆隽深和她,独自来到Y国,在Y国居然还能遇到。
夏南枝心口堵了堵,脸色冷了几分。
许若晴一身精致打扮,放下手里的咖啡,瞥了戴面纱的夏南枝一眼,眼中似带着不屑。
首席拍卖师?
会鉴定古董?
曾经一槌出名,网上把她传得神乎其神的,还以为是什么高人,结果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
搞不懂陆老爷子为什么非要见她。
许若晴冷哼了一声,“你就是南栀,听说你不仅是拍卖师,还会鉴定古董?我们想雇你几天,跟我们回帝都去陆家看一些古董,价格随你开。”
许若晴自信地认为没人能拒绝“价格随你开”这五个字,何况陆家的名号应该没人没听说过,自然没人敢拒绝。
她不紧不慢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等着夏南枝过来奉承自己。
夏南枝心里划过一抹冷意。
她是会鉴定古董。
可他们无论如何都请不到她。
夏南枝当初离开就是不想再见到他们,又怎么可能答应跟她回帝都。
“抱歉,我的职业是拍卖师,要鉴定古董可以找其他人,我做不了,经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夏南枝说完就要离开。
许若情错愕。
她居然拒绝了。
“等等,你知道我的身份吗?你可想清楚再回答。”
“我很清楚,我拒绝。”
“你什么态度啊,我花钱请你回去,你凭什么不愿意?”
许若晴站起身,一把拉住夏南枝。
为讨陆老爷子欢心,许若晴是一定要把人带回去的。
夏南枝皱紧眉,垂眸视线落在拽住许若晴紧拽着她的手上。
这时,她瞳孔一缩。
许若晴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满绿翡翠玉镯,镯子色泽均匀,水头极好,是翡翠中的极品,价值过亿,而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只翡翠镯是她家的传家宝。
是她妈妈给她的,当时妈妈还交代她一定要保管好这只镯子,将来说不定对她会有大用处,但因为她当年走的时候匆忙,镯子还在陆家,现在居然到了许若晴的手上。
陆隽深给她的?
他要送许若晴,凭什么拿她的东西送?
夏南枝反手握住许若晴的手,“这只翡翠手镯是你自己的?”
许若晴不悦地凝了夏南枝一眼,“当然是我的,这是我老公送给我的,不是我的难不成还是你的吗?”
果然是陆隽深给她的。
心口狠狠一疼,陆隽深明明知道这是她的东西,他却还拿来送给许若晴!
什么极品渣男,拿前妻的传家宝送现任妻子?
他不膈应吗?
“松手。”
正想着,一道冰冷强势的声音响起。
夏南枝抬起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她一双眸子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深沉如泽的黑眸里。
男人身材伟岸,身姿笔挺,眉眼俊美,仅仅是站在那,多年权势堆积下产生的强烈压迫感就难以掩盖。
夏南枝五指一紧。
陆隽深!
居然是陆隽深。
穗穗说的看到陆隽深不是看错!
夏南枝早应该想到这两个人这么相爱,许若晴出现在这,陆隽深估计也会在。
夏南枝离开这五年,并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陆隽深。
也不愿意再见到他,因为她害怕。
她生下了三个孩子,若是被陆隽深发现,他一定会把孩子带走。
因为陆家这样的大家族是不会允许自己家族的血脉流落在外的。
而这三个孩子已经成为了夏南枝的命,夏南枝不允许有一丁点跟他们分开的可能。
这也是夏南枝这么多年带着面纱,一直格外小心的理由。
夏南枝握紧手心,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要透过那层薄薄的面纱看清她的面容。
夏南枝心跳不断加速。
许若晴甩开夏南枝的手,完全换了一副面孔,“隽深,我跟这位南栀小姐说了,可南栀小姐怎么都不愿意跟我们回去,她好像对我们很不屑一顾。”
对陆家不屑一顾。
找死吧她。
许若晴昂起头。
陆隽深凝视着夏南枝,“开个价。”
第4章
夏南枝深吸一口气。
她怕被认出来,不想久留。
更不可能答应去帝都。
“我无价。”
说完,夏南枝侧身过陆隽深身边走出去。
陆隽深没拦着她,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女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似普通香水味,很熟悉,在哪闻过却说不上来。
而且她身上总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跟曾经的夏南枝很像。
夏南枝看似柔软,但身上总有一股韧劲。
做事独立也够绝。
说走就走。
不给机会,不留余地。
又想起夏南枝。
陆隽深拧眉,这五年他总是想起夏南枝,想起她当时怀孕七个月的样子,也会想到孩子,若是当年她没把孩子打掉,孩子都五岁了吧。
当年他对夏南枝是没多少感情,但他却没想过离婚,同样也期待孩子。
想着,陆隽深身上的气息都沉了下去。
“隽深,这个拍卖师脾气太大了,要不我们给爷爷找其他的人吧,天底下懂古董的人多的是。”
陆隽深拧眉,“天底下懂古董的人多的是,但爷爷要找的人是她,江则,去查查她,我要她全部的资料。”
这个女人身上总有一种他很熟悉的感觉。
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见过。
“隽深,为什么要查她,难道你对她感兴趣?”许若晴试探地问陆隽深。
夏南枝那个贱人失踪后,她虽然一直待在陆隽深身边,但陆隽深从未说过要娶她,许若晴很着急。
好在陆隽深这个人冷情冷性,对其他女人也丝毫不感兴趣。
可今天,陆隽深看那个拍卖师的眼神,却让许若晴有了一丝危机感。
“不感兴趣,但爷爷要见她,调查清楚为好。”
许若晴听陆隽深这样说才安心。
陆隽深只不过是因为老爷子所以查她。
也是,一个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丑八怪,陆隽深不可能喜欢。
“先回酒店吧。”
陆隽深转身阔步离开。
夏南枝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回办公室。
陆隽深想要找她回去看古董,夫妻三年,夏南枝清楚陆隽深这个人的强势。
他估计会再来,她今天在他面前露了面,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她,会不会调查她。
有关她的一切,她的孩子,她不能被陆隽深查到。
夏南枝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很快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男人低沉散漫的声音,“亲爱的,有事?”
“帮个忙,估计有人查我,我不能被他查到。”
按照夏南枝的本事,无法阻止陆隽深查自己,但此刻电话那头的男人却可以。
“好。”
简单一个好字,夏南枝就知道他一定会做到。
“第三次。”
“什么?”
夏南枝不知道他这句慢悠悠的第三次是什么意思。
“这是认识你五年来第三次帮你忙,亲爱的,集齐五次,以身相许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随性地靠在沙发上,一身浴袍半敞着,露出完美结实的腹肌,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比妖孽还妖孽。
夏南枝浑身打了个冷颤,让她嫁给一个魔鬼吗?
那只怕是比陆隽深那更恐怖的存在。
“不怎么样,你帮我忙,我替你挣钱,我们谁都不欠谁。”
“比起替我挣钱,我更乐忠于你替我管钱。”
“您那金山银山还是找个贤良淑德替你管吧,我只会扛着跑。”
“没良心。”
夏南枝挂断电话,打字发消息跟经理请了两天假,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穗穗,妈咪忙完啦,我们走……穗穗?”
夏南枝看着屋内,哪里还有穗穗的身影。
而此刻的地下停车场,三个小家伙躲在一面墙后面探出脑袋来,夏书年叹了口气,默默打开电脑,替夏今辰擦屁股。
夏今辰画了陆隽深的车,到时候一定会查监控,被查到就完蛋了。
夏书年很快侵入监控系统将监控删除,才松了一口气。
而前面的夏今辰带着穗穗,喜滋滋的等着陆隽深看到他大作时的表情。
“这……这是谁干的?”
前面一行人过来,为首的男人正是陆隽深。
江则一脸惊讶地看着车上的大字,下意识念出那几个字,“pao七弃子大查男!这……先生……”
江则诚惶诚恐地看向陆隽深。
到底是谁?
不要命了吗?
“这是谁干的?也太大胆了吧。”许若晴同样皱起眉。
陆隽深黑着脸扫了眼,七个字一个不会写,两个写错,明显是小孩子干的。
“先生,我立刻去查监控。”
“嘻嘻嘻……”细微的笑声传来。
陆隽深听觉敏锐,抬起眸子扫过去,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立刻发现了墙壁后面探出来的两个脑袋。
夏今辰反应快速,“被发现了,穗穗快跑!”
“什么?什么呀?”
穗穗回头,两个哥哥已经跑远了。
“哥哥,等等穗穗。”
穗穗正想追上去,一着急,身上的蛋糕裙边被什么勾住了,穗穗一步没跑,直接摔在了地上。
身后的人已经追上来了,跑不掉了,穗穗趴在地上,双手遮住脸。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陆隽深阔步过来,看着地上的一小团,伸手把人直接提起来。
小团子捂着脸闭着眼睛,仿佛这样他就看不到她。
好一个掩耳盗铃。
陆隽深原本挺讨厌小孩子的,看着手里这个小团子倒也觉得有几分可爱。
“我看到你了,别捂了。”
怎么回事?
明明每次跟哥哥们玩捉迷藏的时候,她都是藏得最厉害的那个。
穗穗放下手来,因为被提着,她晃了晃自己的小胳膊小脚,发现根本下不来。
穗穗抬起头来看着陆隽深,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亲爹,穗穗眨了眨眼睛,发现两个哥哥跟亲爹长得真的好像。
还好穗穗像妈咪,不像坏爹地这个丑八怪。
穗穗心里想着,脸上做着表情。
陆隽深看这小东西,看得出来她此刻内心丰富。
“你是谁家的小孩子,为什么画我的车?”
陆隽深声音冷沉,没什么温度,跟对待成年人一样。
穗穗却不怕他,只是抿紧小嘴巴。
妈咪说不能跟坏人讲话,爹地是坏人,是会带走穗穗,不让穗穗见妈咪的坏人。
“你不说话我就把你交给警察,然后警察会找你爸爸。”
穗穗眨了眨眼睛。
蠢爹地,别找你自己。
陆隽深以为这个年纪的小家伙都会怕警察,没想到这小家伙似乎不怕。
“小孩子做了坏事,父母会受到惩罚,等会就把你爸爸抓起来。”
快抓起来吧,穗穗支持的。
也不怕,陆隽深看这小东西油盐不进。
“把你妈妈抓起来。”
“为什么要抓穗穗妈咪,抓穗穗爹地就好了,不要抓妈咪。”穗穗急了。
陆隽深呵笑了两声。
抓妈妈不行,抓爸爸却可以。
这小孩的父亲当得挺失败啊。
第5章
“你叫穗穗?为什么要画我的车?刚刚跟你一起的人是谁?”
穗穗抱起手臂,脑袋一歪,小嘴一扁,“才不告诉你我叫穗穗,全是我一个人干的,没有其他人啦。”
还挺讲义气,还有点蠢蠢的。
“既然不交代同伙,那告诉我你妈妈说谁。”
“才不要告诉你。”
“那我只能把你抓起来了。”
穗穗一听自己要被抓,大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陆隽深将手里提着的小东西放下,穗穗下一秒就想跑,不过她怎么可能逃得了陆隽深的手掌心。
下一秒又被抓住,穗穗泄气。
陆隽深提着她来到车旁,再次看到那几个丑字,“告诉我,为什么写这几个字?”
抛弃妻子。
不像是她这个年纪懂的事情。
穗穗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隽深,这小孩怎么回事?”许若晴皱眉。
“承认了是她做的,其他什么都不肯说,江则,打电话报警。”
“是,那先生,这小姑娘?”
陆隽深扫了眼四周,不见有人,这小孩儿看着四五岁的样子,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陆隽深抬手把小家伙丢上车,“等警察联系她父母后来接她。”
穗穗瞬间感觉天塌了。
妈咪之前说不能去找爹地,因为爹地会把她抓走,被爹地抓走穗穗就再也见不到妈咪了。
妈咪说的果然没错。
穗穗马上就见不到妈咪了。
伤心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陆隽深坐上车就发现刚刚还勇气可嘉,独自揽下一切的小丫头此刻居然哭了。
他不善于应付小孩子,也讨厌小孩子在他面前哭,可此刻看着面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他那颗坚硬的心却软了一下。
“哭什么?我又没打你。”
穗穗抬着肉手抹着眼泪,“穗穗被坏人抓了,穗穗再也见不到妈咪了,穗穗……穗穗……”
真的好伤心。
小丫头哭到说不出话来。
陆隽深静静看了会,才道:“等你妈联系我,我就放你回去。”
“真的吗?”穗穗一秒停止哭泣。
陆隽深都要怀疑这丫头是装的。
“对,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画我的车。”
穗穗闭紧嘴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陆隽深,一副你休想从我嘴里知道一点的表情。
饶是陆隽深平时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此刻也奈何不了一个爱哭的小丫头。
眼睁睁地看着穗穗被抓走,先跑掉的两个小家伙慌了。
夏今辰想跑出去救穗穗,但被夏书年拦住,夏书年冷静道:“我们长得有几分像狗爹,出去救不了穗穗,反而会给妈咪惹麻烦。”
夏书年清楚夏南枝最害怕的就是他们三个被陆家的人发现。
所以他们绝不能出去。
“那穗穗怎么办?”
“先找妈咪。”
夏今辰浑身一激灵,感觉自己的屁股要开花了,毕竟这件事是他惹出来了,穗穗是因为他才被抓走的。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是夏南枝的电话。
夏南枝到处找不到他们三个,都快急疯了。
“完啦完啦,妈咪的电话。”夏今辰抓耳挠腮。
“接。”夏书年已经接通了电话。
里面传来了夏南枝的声音,“年年,辰辰,你们去哪?妹妹呢?跟你们在一起吗?”
“穗穗……穗穗……”辰辰着急的说不出话来。
年年临危不乱,“妈咪,穗穗被陆隽深带走了,我们今天见到了陆隽深,我带着辰辰想给妈咪报仇,就画了他的车子,逃跑的时候穗穗没来得急跑掉,所以他带走了穗穗。”
夏南枝听完,一时间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足足沉默了十秒,夏南枝才反应过来。
天塌了!
“你们……这……穗穗……我……”夏南枝急得找不到话,最后,她只能问,“他有没有认出你们?”
年年:“没有。”
还好。
天只塌了一点。
夏南枝深吸一口气,努力地保持着冷静,“你们先回来,妈咪来想办法。”
“好。”
刚挂电话,夏南枝这里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夏南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手抖了一下,接通电话。
对面男人沉冷的声音道:“你是孩子的母亲?”
“我是。”
“你女儿在我这。”
夏南枝瞬间听出这是陆隽深的声音,心下一寒,“你想怎样?”
“帝海酒店,来接。”
夏南枝听到了那头传来穗穗的哭声,瞬间急了,“事情经过我都了解了,有话我们好好说,该赔偿我会赔偿,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陆隽深拧了拧眉。
女人的声音让他感觉在哪听过。
正想着,旁边的小丫头哭得更大声了,小丫头情绪很丰富,一会哭,哭一会又停,停了一会仿佛想起什么伤心事,又哭了。
陆隽深捏了捏眉心,“我没兴趣伤害一个孩子,不过这件事你需要过来解释清楚。”
他不相信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叫抛妻弃子,这个词语一定是大人那听来的。
他需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说完,陆隽深挂了电话。
夏南枝听着穗穗的哭声,心都快碎了,立刻想要去陆隽深说的酒店。
刚走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不行。
在拍卖行见过陆隽深一次了,再见一次,出现频率太高,太容易被他发现她是夏南枝了。
若是他发现她是夏南枝,他立刻会明白穗穗是他的女儿。
不行。
绝对不行。
夏南枝拿着手机在原地徘徊了两圈,然后给孟初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帮我个忙,十万火急…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到了再说。”
“什么事这么着急?”
“你干女儿被人抓了。”
“怎么回事?马上过来。”
对方风风火火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夏南枝开着车,载着孟初还有年年辰辰到了陆隽深说的帝海酒店。
在路上夏南枝已经跟孟初解释了这件事的全过程。
而夏南枝需要的是孟初去把穗穗接出来。
孟初听完夏南枝说的话,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五年了,你和陆隽深这缘分啊,我看,没完。”
“谁要跟他有缘分,他不配。”
“是不配。”孟初附和,“那我去了。”
孟初推开车门,夏南枝拉住孟初的手,“初初,穗穗就交给你了。”
孟初回头看着夏南枝和后面两个小家伙担忧的眼神,拍了拍胸脯,“放心,我一定把穗穗带回来。”
孟初下车,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走进酒店。
夏南枝只能带着年年和辰辰在门口等着,祈祷一切顺利。
……
“哇啊啊啊啊……”穗穗坐在沙发上,一双小肉手捂着脸,仰着头哭得伤心。
陆隽深坐在一旁,皱眉看着。
他实在不擅长应付孩子,这孩子哭得他头疼。
江则跑了好几个地方,买了一堆糖回来,“先生。”
陆隽深扫了眼江则手里一大把的棒棒糖,“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江则扯了扯唇角,“小孩子都爱吃糖,先生,您要不哄哄她。”
“我哄?”
这小丫头是您自己带回来的,您不哄谁哄?
陆隽深看着哭个不停的穗穗,眉心蹙了蹙,站起身走过去直接将穗穗提了起来,抱进怀里。
穗穗很轻,陆隽深单手抱她足够。
穗穗的小屁股坐在他的小臂上,这个姿势有些危险,穗穗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哭红了的眼睛看着脸色阴沉的他。
“你爸妈没教过你哭解决不了问题吗?”
穗穗哭得一抽一抽的,“那穗穗不哭,你可以立刻放穗穗走吗?”
“不能。”
穗穗抿了抿小嘴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陆隽深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冷硬的心多了几分动容,他弯腰拿起旁边的糖,哄她,“要不要?”
穗穗看了眼。
一根棒棒糖。
不稀罕。
见不到妈咪,不是一根棒棒糖能哄好的。
穗穗抿着小嘴巴,眼泪没停。
陆隽深挑了下眉,“两根?”
“三根?”
“商量一下,五根!”
第6章
“全部给你。”
穗穗停止哭泣。
陆隽深……
……
孟初是被陆隽深安排在楼下的服务员带上楼的,来到门口时,她还是有几分紧张。
毕竟她要面对的人是陆隽深。
服务员摁了摁门铃,门被打开,服务员对孟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孟初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走进去。
江则见来人了,带着她来到陆隽深面前,“先生。”
陆隽深抬起眼皮,视线落在孟初身上。
孟初着急地四处找穗穗,生怕穗穗在陆隽深手里会吃苦。
结果就看到小奶团子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堆口味不同的棒棒糖吃得津津有味。
一根棒棒糖哄不好的事情,一堆棒棒糖就能哄好啦。
孟初一脸诧异,小祖宗,你妈在外面都快急疯了,你还在这吃糖呢。
孟初没时间多想,快速走过去,“穗穗,妈咪来了。”
穗穗抬起头,看着孟初,正要喊出干妈两个字时,孟初立刻给穗穗使了个眼神。
穗穗一顿,听孟初自称她妈咪,虽然不懂为什么,但穗穗还是顺着孟初的话,叫了孟初一声,“妈咪,你终于来了。”
孟初立刻将穗穗抱了起来。
陆隽深的视线落在她们身上,“你是孩子的母亲?”
被陆隽深盯着,孟初的心脏紧张的怦怦直跳。
她强装镇定道:“对,我是孩子的母亲,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您有什么损失,我照价赔偿。”
陆隽深的视线依旧落在她身上,那双眸子似要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她那颗紧张到疯狂跳动的心。
“刚刚跟我通电话的人不是你。”
声音不对。
孟初不能露怯,否则一定会被看出来。
“先生,刚刚跟您通电话的人就是我,难道您是在怀疑我不是孩子的母亲吗?”
陆隽深没说话,宛如一个帝王一般坐在那审视着她,带着极大的压迫感。
“若是您不相信,可以再打一下刚刚的电话号码试试。”
穗穗配合地抱紧孟初,“妈咪,我们可以走了吗?”
“穗穗再等会,妈咪和这个叔叔商量完就走。”
孩子都叫孟初妈咪了,陆隽深自然无法怀疑孟初那句话。
不过陆隽深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解释一下你的孩子为什么在我的车上写抛妻弃子大渣男这几个字?抛妻弃子!我们认识吗?”
其实孟初和陆隽深见过几面,不过是六七年前了,陆隽深自然认不出她。
“抱歉,是我的孩子认错车了。”
“认错车?”
“对。”
孟初说着,深吸一口气,憋出眼泪来,道:“其实是孩子的父亲在外面养了小三,在我母亲去世时,他都在陪着小三过生日,我知道后带着孩子离开了,你今天穿的衣服跟孩子他爸平时的穿衣风格很像,所以孩子认错人了,把你认成了那个人渣。”
陆隽深皱眉。
母亲去世时在陪小三过生日,直接带着孩子离开。
这个故事跟当初夏南枝母亲去世时,他在陪许若晴过生日一样。
有一瞬间,他感觉这女人知道什么,在阴阳他。
不过他没养小三。
也不认识面前这个女人。
所以她不可能是在阴阳他,是他多想了。
孟初这个解释也算是让陆隽深找不出什么错处。
只是陆隽深的视线落在孩子身上时,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陆隽深心里涌上来一股烦意,正要继续追问时,江则拿了一份调查到的资料进来,“先生,您要查的人查到了。”
是南栀的资料。
“先生,您要问的问题问完了吗?我还有点事,着急带孩子走,我把赔偿赔给您,您放我和孩子走吧。”
陆隽深没再说什么,接过江则递过来的资料,对江则道:“你来处理。”
“是。”
陆隽深拿着资料去了书房。
外面车里,夏南枝在外面心急如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过去二十几分钟了,孟初还没带穗穗出来。
陆隽深不是那么好应付。
她怕孟初应付不了。
“年年,辰辰,你们有什么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吗?”
这两个孩子平时就爱摆弄电脑,入侵监控这种事,年年最拿手。
年年正认真的看着电脑,酒店房间不可能有监控,所以他们无法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但酒店走廊的监控还是能看到。
年年把酒店的监控调出来,“干妈进到房间里后还没出来。”
夏南枝更加着急了。
过了一会,孟初抱着穗穗急匆匆的出来。
辰辰,“妈咪,是干妈和穗穗。”
夏南枝抬起头看到穗穗时,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夏南枝打开车门,孟初抱着穗穗立刻上车。
“穗穗。”
“妈咪。”穗穗立刻扎进夏南枝的怀里。
孟初深吸一口气,“太惊险了。”
“发生了什么?”
“先开车,等我慢慢跟你说。”
“好。”
夏南枝把穗穗放到后面,启动车子。
酒店里陆隽深看着拿到的资料,资料上的名字赫然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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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云朵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