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阿江怎么没来参加家宴?母亲怒斥:让你作!人家早上门退完婚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0 06:51 3

摘要:“悦悦,上次赵谦说想看烟花,你立马脱下婚纱去给他放,全城的人都看到了,我成了大家的笑柄啊!”江鸿书满脸无奈,声音中满是委屈。

江鸿书,咱们的婚礼得再延后一个月。”唐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却又不容置疑。

这已经是唐悦第九十五次推迟婚礼了。每一次,理由都如出一辙——帮她那癌症晚期的前男友赵谦实现愿望。

“悦悦,上次赵谦说想看烟花,你立马脱下婚纱去给他放,全城的人都看到了,我成了大家的笑柄啊!”江鸿书满脸无奈,声音中满是委屈。

唐悦却满不在乎,“鸿书,阿谦都那样了,我能不帮他吗?看个烟花而已,你别这么小气。”

第二次,迎亲车队正热热闹闹地前往婚礼现场,突然唐悦一个电话,车队改变了路线,去接赵谦看演唱会。

江鸿书心急如焚,不停地给唐悦打电话,“悦悦,你在哪呢?婚礼都要开始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可电话那头始终无人应答。

他只能在婚礼现场,对着宾客们尴尬地赔笑,“实在不好意思,有点突发情况,大家再稍等一下。”

赵谦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从浪漫的旅行,到刺激的蹦极,再到去荒岛度假。江鸿书用尽了办法想让唐悦留下。

“悦悦,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的婚礼怎么办?”江鸿书愤怒地吼道。

唐悦却一脸不耐烦,“江鸿书,你就不能体谅一下阿谦吗?他快不行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江鸿书气得浑身发抖,“我体谅他,谁来体谅我?这婚到底还结不结?”

唐悦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现在就像个疯子,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阿谦都快死了,我只是想满足他的愿望而已。”

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僵。直到这次,江鸿书因为胃出血住院昏迷。醒来后,他满心期待唐悦能关心自己,可等来的却是婚礼再次推迟的消息。

“悦悦,我这两天没回去,你就不问问我怎么了吗?”江鸿书虚弱地说道。

唐悦却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鸿书,你别多想,阿谦生命进入倒计时了,我作为医生,不能眼睁睁看他受苦。你放心,我一定会和你结婚的,再等等。”

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唐小姐,快来拍婚纱照!”

唐悦急忙挂断电话。而此时,江鸿书看到了赵谦的朋友圈。照片里,他们在自己选的摄影棚里拍婚纱照,唐悦笑得那么开心,那笑容像针一样刺痛了江鸿书的心。

江鸿书咬了咬牙,拨通了电话,“你好,我决定出国入赘。”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些激动,“好,只要你按约定陪我女儿五年,到期我给你一个亿和假身份,还你自由。你什么时候能来?”

“十天后,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江鸿书平静地说道。

十天后的赛车比赛对江鸿书意义重大,如果顺利,那将是他第999场胜利,他想以此作为和过去的告别。

“好,到时候我会派专机去接你。”男人说道。

挂断电话后,江鸿书盯着桌面壁纸上笑容灿烂的唐悦,陷入了沉思。二十年前,一场车祸让他失忆,和家人失散,成了唐家的养子。从那时起,唐悦就成了他一生想要守护的人。

“悦悦,曾经我那么爱你,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江鸿书自言自语道,眼神中满是落寞。

唐悦生性胆小,每次走夜路都怕得不行。江鸿书心疼她,不管是狂风暴雨,还是烈日炎炎,几千个日夜,他都雷打不动地准时接送她上下学。

“阿书,外面雨这么大,你别来了。”唐悦在电话里担忧地说。

“小悦,放心,我马上就到,你在学校门口等我。”江鸿书坚定地回应。

唐悦吃饭特别挑食,好多东西都不吃。江鸿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四处打听有名的厨师,虚心向他们学习做菜。才十六岁,他就考到了高级厨师证。

“阿书,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唐悦开心地说。

“只要你喜欢吃,我就一直做给你吃。”江鸿书笑着回答。

唐悦对经营公司一窍不通,江鸿书为了帮她,忍痛放弃了自己热爱的绘画,转而一头扎进金融知识的海洋,慢慢支撑起了公司。

“阿书,公司的事太复杂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唐悦苦恼地说。

“小悦,有我在呢,你别操心,我会处理好的。”江鸿书安慰道。

唐悦痴迷赛车,江鸿书曾经经历过严重的车祸,留下了后遗症。但为了她,他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和身体的不适,短短三年,就成了国内顶尖的赛车手。

江鸿书的付出,唐父都看在了眼里。爱女如命的唐父,终于认可了这个小伙子,江鸿书成了唐家认可的女婿。

可命运弄人,唐悦在一次赛车活动上,对赛车手赵谦一见钟情。

“爸,我喜欢赵谦,我非他不嫁。”唐悦态度坚决地说。

“小悦,江鸿书对你多好啊,你别任性。”唐父劝道。

但唐悦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和家里闹翻后,就和赵谦同居了。

江鸿书虽然满心伤痛,但他真心希望唐悦能幸福,还是默默祝福着她。

然而,一年后,唐悦突然回到唐家,说自己和赵谦分手了,同意家里安排嫁给江鸿书。唐家热热闹闹地举办了订婚宴,还定下了婚礼日期。

江鸿书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和心中的月亮相伴一生。可三个月前,赵谦晕倒在唐悦工作的医院门口,被诊断为癌症晚期,生命垂危。

醒来后的赵谦,虚弱地对唐悦说:“小悦,当年我查出胃癌晚期,不想拖累你,才提出分手。现在我快不行了,实在忍不住想你,就想来看看你。”

唐悦心疼不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谦,你别这么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赵谦接着请求唐悦帮他实现遗愿清单,唐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次又一次,她为了赵谦推迟和江鸿书的婚礼,这次甚至先和赵谦拍了婚纱照。

江鸿书终于明白,这段感情本就是自己捡漏来的,是时候放手了。他办好出院手续回到家,一开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还和他住院那天一模一样,桌上为唐悦准备的早餐,原封未动。

“啪嗒”一声,江鸿书低头,看到家门口放着一个很大的快递,收件人是他。他疑惑地拆开包裹,一幅精美的婚纱照映入眼帘。唐悦紧紧靠在赵谦怀里,笑容甜蜜。旁边还有一张手写贺卡,上面写着:【祝愿赵先生和唐小姐新婚幸福】。

江鸿书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他的心像被无数根刺扎着,每跳一下都痛得厉害。他深吸一口气,刚想把婚纱照收起来,突然被人狠狠推倒在地。

“江鸿书,你凭什么乱动我的东西?”唐悦愤怒地喊道,眼神里满是厌恶。

江鸿书伤心地说:“快递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婚纱照。你该问问他,为啥把快递寄到我这儿。”

唐悦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阿谦只是想给我个惊喜。”她小心翼翼地把婚纱照收起来,又指责江鸿书:“江鸿书,你别跟一个病人计较。”

这时,唐悦看到了江鸿书桌上的病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问道:“你什么时候住院的,怎么没告诉我?情况严重吗?”

江鸿书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影,声音低沉:“吃点药,好好休息就行。”

唐悦见状,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那多喝点热水。”

江鸿书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这胃病,是无数个日夜埋头工作,三餐不继熬出来的;也是一场场谈生意的酒局,一杯又一杯烈酒灌出来的。他为唐家的生意殚精竭虑,一心只盼唐悦能幸福。可唐悦呢,从未有过一丝感激,反倒觉得他的付出天经地义。更可笑的是,唐悦身为医院肠胃科的专家,只要多留意一下,就能看出他的胃病已十分严重,再不治疗,极有可能癌变。

唐悦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向江鸿书,说道:“这是给你的道歉礼物。赵谦的遗愿清单上有100件事,等我全做完,就嫁给你。”

江鸿书没接礼物,目光却落在手提袋里剩下的大盒子上。那是个知名的领带夹品牌,唐悦给他的不过是赠品。见他半天不伸手,唐悦脸色一冷,“啪”地把盒子扔在桌上,皱着眉质问:“江鸿书,你非要在这事上跟我计较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醋了?”

江鸿书张嘴想解释,说自己早已不在乎了。可未愈的胃一阵剧痛,恶心感涌上来,让他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唐悦的手机响起一阵特别的铃声。原本阴霾的脸瞬间晴朗,嘴角不自觉上扬。她匆匆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反省。”便抱着婚纱照上了楼。

江鸿书蜷缩在沙发上,紧咬牙关,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胃痛。他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没了血色。他今年二十五,为唐悦付出了二十年,可她从未把他当回事,只当他是个随叫随到的仆人。还好,他及时醒悟。还有九天,他就会远渡重洋,开启新的人生,和唐家、和唐悦再无关联。

等胃里的剧痛稍缓,江鸿书满头大汗地挪到厨房,准备煮面烧水吃药。清汤面刚盛好,唐悦风风火火地出现,急切地说:“你快去给赵谦做顿饭,他病发了,我得去照顾他。”

江鸿书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唐悦瞥了眼手机,没了耐心:“行吧,你把这碗清汤面装起来给我。”

江鸿书痛得几乎喘不上气:“医院附近那么多餐馆,他非要吃我这碗面?”

“就得这一碗!”唐悦提高音量,“赵谦胃癌晚期,外面的东西又咸又油,你想害死他吗?你吃醋也得看时候!你反正有的是时间等,不想做就点外卖。”

原来,唐悦一直觉得他是在嫉妒。她完全没看到他汗如雨下,身体摇摇欲坠。胃是情绪的镜子,几次情绪大起大落,让江鸿书胃痉挛发作。他只能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晕过去。

他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可怜巴巴地望着唐悦:“唐悦,我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比他更需要这碗面啊。”

就在这时,唐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尖锐,硬生生打断了江鸿书的话。唐悦急忙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变得无比温柔,满脸紧张地安慰着对方:“别急别急,我马上就到。”

说完,她立刻在江鸿书的药包里翻找起来,一边找一边说:“赵谦的胃药用完了,我实在没时间去买,你的先借我用一下。”

慌乱中,唐悦不小心打翻了冲剂袋,黑褐色的颗粒“哗啦”一声洒了一地。可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挂断电话,匆匆忙忙地打包好面,抬脚就要走。

“砰”的一声,门重重关上。江鸿书只觉得双腿一软,膝盖狠狠撞在地上,嘴里一甜,吐出一口血来。他赶紧抓起几颗止痛药,胡乱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等稍微缓过劲儿来,江鸿书狼狈地去煮面,又去清理地面。血迹和已经溶解的冲剂混在一起,把他的手弄得一片狼藉。

看着地面缝隙里沾满血迹的订婚戒指,江鸿书自嘲地笑了笑,冷冷道:“罢了罢了。”然后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仿佛要连同这段荒谬的感情一起扔掉。

他站起来,随便吃了几口饭,喝了药,一头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刚醒来,江鸿书就收到了赵谦的新消息:【听说悦悦为了我,把你救命的胃药都拿走了?没办法,她爱的人是我,你永远都是个备选罢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哦对了,那些胃药我用不着,所以全倒进马桶冲走了~】

江鸿书冷笑一声,迅速一一截图保存。两分钟一到,赵谦果然撤回了消息。

“哼,还知道撤回。”江鸿书自嘲地笑了笑,爬起来开始收拾个人物品。

他扔掉了过期的情侣用品,嘴里嘟囔着:“留着也是碍眼。”

扔掉了亲手设计的,但唐悦从未穿过的情侣装,恨恨道:“她根本就不在乎。”

扔掉了唐悦小时候学画画时,给他画的唯一一副肖像画,那画他还精心装裱,小心珍藏了那么久。他看着画,苦笑道:“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扔掉了唐悦第一次赚钱给家人买礼物时,却忘了他,后来补买的一条围巾。几十块钱的东西,江鸿书珍惜了八年。

最后,他来到不常去的书房整理个人证件。意外发现了一本从未见过的相册。

他好奇地打开,前面是唐悦和赵谦谈恋爱时的照片,每一张都塑封得很好。江鸿书看着照片,眼中满是苦涩:“原来他们这么甜蜜。”

后面则是这三个月里,唐悦陪着赵谦走遍山川大河,完成遗愿清单的照片。最新一张是他在朋友圈没见过的婚纱照,唐悦被赵谦公主抱起来,两人在礼花中深情接吻。

照片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真希望你不会死,这样我就可以做你真正的新娘。】

“哈哈……”江鸿书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凄凉,曾经为唐悦跳动的心,彻底陷入了死寂。

“也好,这样我心中最后一丝不舍也消失了。”江鸿书喃喃自语。

江鸿书忙活了三天,才把东西整理好。那几天,唐悦没露面,赵谦倒是消息不断。

倒数第七天,赵谦晒出了他和唐悦戴同款戒指的照片,还得意洋洋地发消息:【我提了一嘴想和悦悦戴对戒,她就拉着我去买戒指了。】

同一天,江鸿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冷漠而决然,他拨通酒店和婚庆公司的电话,声音低沉:“取消和唐悦的婚礼。另外,别把这事告诉唐家。”

倒数第六天,赵谦又在社交平台发了他和唐悦去游乐园的照片。照片里,他们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深情拥吻。配文写道:【我就随口提了一句,想和你再去游乐园,她就立马放下工作陪我去了。听说在摩天轮顶点接吻的情侣会幸福一辈子,你说我们会吗?】

而这天,江鸿书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拿到了假身份和一张国际银行卡。他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转到了那张卡上。

倒数第五天,江鸿书去注销了自己的所有个人信息。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刚打开门,唐悦就急匆匆地迎上来,声音带着慌乱和焦急:“婚庆公司给我打电话,说你取消了婚礼,这是怎么回事?”

江鸿书没想到婚庆公司还是把消息透给了她,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赵谦身体不好,婚礼一拖再拖,不如先取消。等他走了,我再给你办个超盛大的婚礼。”

唐悦看着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她刚想开口,浴室里传来赵谦的声音:“悦悦,我没内裤换了,你能帮我买一条吗?”

唐悦一惊,连忙解释:“医院淋浴坏了,赵谦今天做完检查,身上都是药水味,不舒服,我就带他回来洗澡。”

江鸿书轻轻点点头,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新内裤,递给唐悦:“他要是还需要别的,我去买。”

唐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满脸疑惑:“你怎么突然态度变了?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了。”她手背在身后,迟迟不接内裤。

江鸿书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浴室门口,把内裤从门缝里塞了进去。然后他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衣服放进箱子。

唐悦跟了过来,声音迷茫:“你突然收拾衣服干啥?要去哪儿啊?”

江鸿书轻轻推开她的手,淡淡说:“我下个月出差,提前准备下。”

唐悦还是觉得不对劲,追问道:“这两天我没回来,陪赵谦完成遗愿清单去了。现在九十九件事都完成了,等你出差回来,我就能嫁给你啦。”

江鸿书只是轻轻点头,心里却想:唐悦,不用了,我不想当你丈夫了,这感情让我伤痕累累,我谁都不想要了。

唐悦意识到自己最近忽略了江鸿书,正打算说些好话安慰他。这时,赵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在聊啥呢?”

江鸿书原本正专注整理东西,眼角余光一扫。他瞥见赵谦脖子上挂着的玉坠,瞬间瞪大了眼睛。

那玉坠,是他车祸失忆醒来时,手里紧握的唯一物品,是他与家人的唯一联系。多年来,他借助唐家关系四处寻找家人,却一直无果。决定和唐悦过一辈子后,他才把玉坠当结婚礼物送给了唐悦。

江鸿书怒目圆睁,心中怒火中烧:“这玉坠怎么会在你身上?”

他双眸危险地眯起,几步快速冲上前,一把抓住那玉坠,怒声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快摘下来!”

江鸿书平日里向来温和,小时候即便被人嘲笑是“唐家施舍的野狗”,他也只是一笑置之。这是唐悦头一回见他如此激动。

只见赵谦快被江鸿书勒得喘不过气,唐悦赶忙冲上前,用力一把推开江鸿书。江鸿书的腰狠狠撞在桌角上,剧痛瞬间袭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这是发什么疯!不就是一条破项链,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成千上万条都行!”唐悦大声吼道,眼神冷冽。

“赵谦身体不好,哪经得起你这么一推,你难道想害死他吗?江鸿书,你真是不可理喻!”唐悦继续斥责。

江鸿书喘着粗气,声音颤抖:“破项链?不可理喻?唐悦,你明明知道这条项链是我找回家人的唯一线索,你凭什么给赵谦?”

听到这话,唐悦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可很快,赵谦的咳嗽声打断了她的愧疚。

赵谦捂着胃,痛苦地咳嗽着,神情虚弱:“算了悦悦,这本就不是我该奢望的东西,还是还给江总吧。”

说着,他摘下玉坠,正要递给江鸿书,突然痛呼一声向后倒去,手中的玉坠也甩了出去。“不要!”江鸿书大喊。

江鸿书强忍着腰部撕裂般的剧痛,跌跌撞撞地冲向二楼栏杆,却只看到一地碎片。他和家人唯一的联系,断了。

“我再也找不到家了。”江鸿书喃喃自语。

“对不起啊江总,我身体不舒服,真不是故意丢下去的。都怪我,我忘了身后是楼梯。”赵谦假惺惺地说道。

“滚出去,从我的家里滚出去!”江鸿书声音颤抖,双手紧紧抓住栏杆,咬着牙向楼梯下走去。

他腰部有旧伤,每走一步都如针扎般疼痛,此刻已痛得神志不清。

“江鸿书,赵谦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也不是故意的,癌症晚期哪里都痛,站不稳很正常。”唐悦说道。

赵谦拦住她,一脸委屈可怜:“悦悦你别这么说,我错了就是错了,我该赔偿。江总,我现在就去帮您捡起来,找人修复。”

说着,他推开唐悦就走,结果脚下一踩空,狠狠撞了江鸿书一下,两人一起滚了下去,赵谦重重压在江鸿书身上。

下一秒,赵谦迅速将两人换了个位置,得意地用口型问他:“你觉得悦悦会向着谁?”

江鸿书眼睁睁看着唐悦跑下来,一把将赵谦抱在怀里,眼里满是担忧:“你怎么样,没事吧?”

赵谦委屈地流着眼泪扑进她怀里:“悦悦,你别怪江总,他也不是故意推我的。都怪我,是我自己站不稳才摔下来的,全是我的错。”

唐悦刚才的位置是死角,什么都没看见,却已给江鸿书定了罪。她怒视着江鸿书:“现在你满意了吗?不过是一件死物,难道比活人还重要?”

江鸿书躺在地上,一声不吭,面色白得如同刚下的雪,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让人察觉不到,活脱脱像具没了生气的尸体。

唐悦瞧着他这副闷不吭声的模样,无名火噌噌往上冒,怒从心头起,狠狠踹了他一脚,随后扶着赵谦就要走。“你好好反省反省!像你这种情绪说变就变的人,这婚约我是没法再跟你继续履行下去了。”

赵谦赶忙打圆场:“悦悦,江总肯定是太在乎你,才会一时冲动伤到我。我这身体,怕是时日无多,以后你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你们可别因为我闹别扭啊。”

唐悦气呼呼道:“别老把死挂在嘴边!我看赵谦比你更适合做我丈夫!”

这话虽是对赵谦说的,可她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江鸿书身上,满心期待他能低头认错,挽留自己。可等了半天,江鸿书毫无反应。唐悦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一赌气,扭头就走。

江鸿书躺了许久,才艰难地撑着身子爬起来,去捡那些玉坠的碎片。玉坠从高空落下,碎成了好多片。他从白天捡到黑夜,手被碎片割得鲜血直流,才把所有碎片捡完。此时,他全身骨头疼得没了知觉,脚下一软,重重摔倒在地。再过五天,他就能彻底解脱了。

接下来几天,江鸿书住院治疗。为了成为赛车手,他受过不少伤,还做过两次骨折手术。这次旧伤复发,疼得他死去活来。

医生严肃地劝他:“你不能再受伤了,不然以后走路都成问题,这场比赛最好别参加了。”

江鸿书却坚定地摇摇头:“麻烦您给我开点止痛药,这场比赛我必须参加。”

他想赢下这场比赛,不是为了唐悦,而是想给自己的赛车生涯画个圆满的句号。这几天,他也听到了不少唐悦和赵谦的事儿。

倒计时第四天,江鸿书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赵谦发来了照片,照片里唐悦陪他看房。“你看,她在咱们婚房旁边买了别墅送我,里面全是她挑的情侣用品。”赵谦得意地说。照片上,两人穿着情侣装,在“庆祝我们再次坠入爱河”的蛋糕前甜蜜合影。

倒计时第三天,江鸿书输液刺激到胃,吐得撕心裂肺。旁边小护士们的聊天声传进他耳朵。

“哇,唐主任对赵谦真好,听说他要参加赛车决赛,唐主任特意请假陪他训练呢。”

“赵谦还说,要把冠军奖杯送给唐主任,然后向她求婚,唐主任都答应了。”

听到这些,江鸿书心里早已波澜不惊。唐悦已经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不会再被她的情绪左右。

倒计时第二天,助理扶着他在走廊练习走路,顺便汇报工作。“您手下最后一个项目快收尾了,在老唐总从瑞士旅游回来前,能保证一切稳定,不出问题。”

“嗯,我给你的东西,你亲手交给养父。对了,解除领养的协议,你拿来了吗?”

“先生,东西都在这里了。”助理恭敬地将文件递上,“您和唐小姐订婚那会儿,老唐总就准备好了。还有些您可能用得上的重要文件,我也一并带来了。”

江鸿书接过,仔细翻看,所需之物一应俱全。再过两天,他就要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助理忍不住劝道:“您真要离开?您花了整整五年,修复唐氏的所有问题,把它打造成百年不倒的五百强企业。您走后,难道就这么拱手送人?”

江鸿书轻轻摇头:“不要了,养父会找合适的人接手。”

“什么合适的人?什么不要了?”唐悦搀扶着赵谦,脚步匆匆走来,脸上满是焦虑,“你不在公司工作了?你要去哪里?”

江鸿书低下头,轻声解释:“公司打算派个总经理去分部,我正和义父商量找人帮忙的事儿。”

唐悦紧张的神情稍有缓和,却又带着一丝哀愁瞥了他一眼。

这时,赵谦突然开口:“听说江总明天也参加赛车比赛?我头一回参加这么大规模的赛事,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夺冠。”

唐悦犹豫地看向江鸿书:“鸿书,你机会多的是,这场比赛不算啥。你和阿谦分在同一组二进一的决赛,你能不能退赛,把冠军让给他?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江鸿书虽早已习惯唐悦的偏袒,可这次的无理要求还是让他震惊。他声音颤抖着问:“你还记得让我成为赛车手时说的话吗?”

唐悦那时痴迷赛车,可唐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家族不许她涉足危险运动,于是江鸿书替她追逐梦想。她曾承诺:“等你赢了第999场比赛,我就嫁给你。”

面对江鸿书的质疑,唐悦想起自己的话,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反正我以后会是你妻子,这场比赛胜不胜利无所谓,你把机会让给阿谦。”

江鸿书坚定摇头:“我不会让,这场比赛对我也很重要。”

唐悦没想到他会拒绝,脸色瞬间难看。

“算了,悦悦。”赵谦咳嗽着说,“我没那命拿第一,公平竞争才对。”

唐悦怒气冲冲:“江鸿书,你是故意气赵谦吗?我告诉你,这次第一,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否则我不会嫁给你。”

说完,她拉着赵谦匆匆离开。

助理担忧地看着江鸿书,江鸿书却平静一笑:“走吧,帮我办出院手续。”

第二天,饭菜的香味将江鸿书唤醒。他走出房间,看到唐悦正往桌上上菜。

唐悦看到他,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拉住他:“你醒啦?快来吃饭!”

江鸿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唐悦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脸上堆起讨好的笑,轻轻摇着他的衣袖,娇声道:“对不起嘛,最近是我太任性啦,都没顾上你的感受。”她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说:“我今天专门来跟你道歉,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江鸿书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曾经,他无比期待她这样撒娇,可如今,却没了丝毫波澜。唐悦见他不为所动,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鸿书,你当初可是答应我爸妈,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你怎么忍心看我这么难过呀?”她拉着他的手,急切地说:“等今天比赛结束,咱们就去领证。以后赵谦的事儿,我都让别人去管,我再也不掺和了,行不?”

一提到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养父母,江鸿书的态度软了下来。他走到餐桌旁坐下,桌上摆满了他爱吃的菜,色香味俱全。唐悦坐在他对面,温柔地为他盛了一碗粥,递到他面前。江鸿书注意到她手指上贴着创可贴,心中不禁叹息,想着这是他和唐悦最后一顿饭了,便不再拒绝。

饭后,司机载着他们来到赛车场。江鸿书发现比赛地点临时换了,一问才知道,这是唐悦为赵谦买下的赛车场。走进赛场,只见赵谦穿着限量版赛车服,被一群人围着追捧,那模样十分得意。看到江鸿书看过来,赵谦故意大声炫耀:“哟,这身衣服是悦悦给我买的呢。我本来不想要,可她非说我值得最好的。”

然而,他没看到自己期待中江鸿书失落的表情。江鸿书换上赛车服出来,赵谦靠在门边,满脸轻蔑:“哟,第一赛车手?唐氏集团总裁?唐家独女的未婚夫?哼,你注定赢不了我。”

江鸿书淡淡地回了句:“随你怎么说。”

这场比赛,即便江鸿书旧伤复发,比赛场地又临时更换,他胜算依旧很大。他穿上束腰,打了封闭针,努力稳定身体状况。他没吃止痛药,怕副作用影响自己的判断。

赵谦的赛车停在江鸿书旁边,裁判发令时,赵谦原本冰冷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毒又得意。江鸿书一开始没明白他啥意思,第二圈稳稳超过赵谦时,意外发生了。

江鸿书的胃突然一阵抽搐,整个人瞬间僵住。他起初以为是紧张导致老胃病犯了,可紧接着,疼痛越来越剧烈,呼吸都困难起来。他感觉胃里像被刀子猛捅,还使劲儿转了几圈,血腥味直冲到喉咙,他拼命咽了回去。

赛车在平坦路面行驶时,江鸿书低头一看,惊住了——手背上布满了红点,他过敏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唐悦亲手准备的早餐。这一刻,江鸿书如遭雷击。

“唐悦为了让赵谦夺冠,竟然这么狠,想害我命!”江鸿书心里又惊又怒。胃里剧痛难忍,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嘴里流出来,他紧咬牙关,才没让血溅到头盔上。

前方是最险峻的路段,要是血溅到头盔面罩上,他必死无疑。“砰!”赛车被撞了一下,江鸿书忍不住咳出鲜血,方向盘一歪,车身差点冲下悬崖,他拼尽全力才把车拉了回来。

两车疯狂地相互撞击,每一次碰撞,江鸿书都感觉五脏六腑像被重锤猛击,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赵谦那副丑恶的嘴脸,正冷笑着对他比出一个侮辱性的手势。那一刻,江鸿书只觉得一股怒火“腾”地从心底蹿起,烧得他双眼通红。

“赵谦,你等着瞧!”江鸿书咬牙切齿地低吼。他迅速扫视四周,敏锐地观察着地形,很快将目光锁定在一条上山的险峻小道上。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将速度提到了极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的车狠狠地撞向赵谦的车,把对方撞得偏离了原定路线。紧接着,他凭借着多年赛车积累的丰富经验,巧妙地操控车身,竟让它完全竖了起来,然后从那条狭窄却最近的小路上飞跃而下!

“轰!咚!”

江鸿书的车在落地后剧烈颠簸,几次狠狠地撞在岩石上,随后翻滚起来。全场观众都发出了惊呼声。而江鸿书,开着前挡风玻璃全碎的赛车,依旧咬牙冲向终点。最终,他刚好比赵谦的车快了十秒。

江鸿书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但身体的剧痛却如潮水般涌来。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全身因疼痛而剧烈颤抖。助理赶紧跑过来,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这时,江鸿书眼角的余光看到唐悦正朝着赵谦飞奔过去,还大声宣布:“江鸿书作弊,赵谦才是第一!”

“唐悦……你竟然这么对我。”江鸿书心灰意冷,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离专机到达还有三个小时。江鸿书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表情严肃的医生和欲言又止的助理,苦笑着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情况,直说吧。”

医生一脸凝重地说:“您误食了过敏的食物和药物,胃出血复发得很严重,我建议您做胃部切除手术。另外,车祸后您受伤严重,胸椎受损,肋骨断了三根,以后不能再进行任何高强度的活动,赛车更是想都别想了。”

江鸿书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番话,心还是猛地紧缩了一下。他喃喃自语:“至少,我最后一场比赛赢了。”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有人刷视频的声音:“恭喜选手赵谦成为本次赛车比赛的冠军,主办方唐家独女唐悦小姐亲自为他颁奖。赵谦当场求婚,唐小姐感动落泪,两人好事将近。”

江鸿书突然想起昨天晕倒前唐悦说的话,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瞬间消失。他向助理要来手机,看到了昨天颁奖仪式上,唐悦被求婚后激动落泪,和赵谦紧紧拥抱的画面。江鸿书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原来我用生命换来的胜利,在她眼里一文不值。”江鸿书苦笑着说,“请帮我开一份止痛药,我的飞机快到了。”

办好出院手续后,助理亲自送江鸿书去机场。在路上,他的车和另一辆车擦肩而过,透过车窗,他看到车里的赵谦和唐悦正谈笑风生。与此同时,江鸿书的手机响了,是唐悦打来的电话。他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挂断了。

直到飞机快要起飞的那一刻,江鸿书发了一条微博,上传了自己的病历和当天的比赛录像。【@赛车手江鸿书:最后一场比赛,我的身体严重受损,我将永久退出赛车这项运动。】

发完微博后,江鸿书取出手机卡,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飞机冲上云霄,江鸿书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唐悦,我们此生不再相见。”

“江鸿书竟然挂我电话?”唐悦心里犯起了嘀咕,她一把推开赵谦搭在她肩上的手,“江鸿书是因为我们才受的伤,我得去看看他。”

唐悦一边向护士站走去,一边打听江鸿书住哪个病房,还不停地拨着他的电话。但这回,电话那头却传来“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

护士看着唐悦,表情有点古怪:“这位病人已经出院了。”

唐悦又震惊又火大,跺着脚说:“我只是让他把第一名让给赵谦,他又是抄近道作弊拿第一,又是销号提前出院,至于这么小气吗?我不找他了,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反正最后他得跟我道歉!”

唐悦气呼呼地转身往回走,没注意脚下,不小心撞掉了一位医生手里的病历本。她低头一看,发现患者竟然是江鸿书。病历上写着“胸椎骨折、胃出血、过敏性休克”。她心急如焚地迅速翻阅,看到江鸿书是因为吃了过敏的东西和药物,差点就丢了性命,心里越来越慌。

“怎么会这么严重?我只是给他吃了两颗坚果啊。”唐悦自言自语,脸上满是惊恐。

原来,前天赵谦带着食材来找唐悦,可怜巴巴地说:“悦悦,我对这场比赛实在没把握,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让江鸿书胃疼,影响他的比赛状态?”唐悦一开始还犹豫着,但架不住赵谦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心软同意了。她把坚果磨成粉加到菜里,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还会查出江鸿书吃了过敏药呢。

这位医生是江鸿书的主治医生,也是为数不多知晓唐悦和江鸿书关系的人。他满脸替江鸿书不值,眉头紧皱,语气激动:“就送个坚果?他的情况严重到都要切胃了!”

唐悦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怎么以前没人跟我说过啊?”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上次他胃出血住院,胃病已经恶化到有癌变风险了。我还特意让他打电话给你,你不知道这事?”

唐悦瞬间无言以对。她当然知道,可那天她满心都是和赵谦去拍婚纱照的事,还任性地推迟了婚礼。

医生继续说道:“而且这次车祸后果特别严重,他以后弯腰提重物都成问题,更别想赛车了,他的职业生涯算是彻底毁了!”

听到这话,唐悦顿时慌了神,眼神中满是焦急:“肯定是那些食材有问题,我得去找赵谦问清楚!”

唐悦回到病房附近,正好瞧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慢悠悠地走进病房。这孕妇以前是医院的护士,后来因为用病人信息赚钱被开除了,她怎么会认识赵谦?唐悦悄悄靠在门上,就看到赵谦和孕妇亲得难解难分。

赵谦一脸得意,恶狠狠地说:“唐悦真是个大傻瓜,以为我只是想完成心愿?我要的是成为唐家的女婿!”

孕妇娇嗔地推了他一下:“哼,你可别忘了我,为了你我连工作都没了。”

赵谦搂着孕妇,接着说:“怎么会忘呢?要不是你帮我拿到胃癌晚期的病例,我也没法这么轻易瞒过她。等我让唐悦怀上孩子进入唐家,吞了唐家家产,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不过这个江鸿书真难对付,我费了这么大劲,他都不肯离开,那我只好让他去死了。也多亏唐悦对我不设防,我轻易就搞到了会让江鸿书过敏的药。为了保险起见,我特意把菜在药水里泡了一天一夜。想不到他命大,只是送来抢救。不过他这次不死也得半残,唐家的女婿只能是我!”赵谦的表情怨毒又恶劣,和平时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截然不同。

唐悦听到这些话,犹如遭了晴天霹雳。此刻她顾不上揭穿赵谦的假面,只想赶紧找到江鸿书,向他道歉。她焦急地对助理说:“你去处理赵谦的事,我得去找江鸿书。”

唐悦开车回到家,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江鸿书的东西都不见了。她突然想起江鸿书之前说要去出差,估计那时候他就已经打算离开了。

唐悦又悔又气,跺了跺脚,嘴里嘟囔着:“几个月他都忍过来了,怎么快结束时就等不及要走呢?”她越想越气,抬手捶了下书柜,一本相册掉了下来,里面掉出一张新纸条,上面写着【现在你的心愿可以实现了】。

“啊!”唐悦一声惊呼,一股强烈的惊恐瞬间将她淹没,她只觉得四肢都没了知觉。原来江鸿书那么果断离开,是看到了她的坦白!

就在这时,助理的电话来了,声音急促:“小姐,不好了,江总的微博爆了,大家都要求您和赛车场给个解释!”

唐悦手忙脚乱地打开视频,只见赵谦不断撞击江鸿书的车,江鸿书吐血,只能选择从危险的路线下山。

唐悦想起自己大声指责“江鸿书作弊”时,他那绝望的眼神,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她泪流满面,自责地说:“我真是大错特错啊!”

“更该死的是赵谦,我绝不会放过他!”唐悦咬着牙,眼中满是怒火。

唐悦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立刻下达命令:“法务部马上给赵谦发律师函,同时报警,指控他下毒谋杀!另外,马上找到江鸿书的下落,今晚,我必须得到他的消息!”

然而,唐悦最终等来的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江鸿书注销了国内所有身份信息,连资产都转移得干干净净。这时,江鸿书的助理匆匆赶来,带来更坏的消息。

“唐总,您别再找了。江总把股份都转给您了,公司的事也安排妥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助理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唐悦呆立当场,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心如刀割。“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不,我绝不甘心!”她咬着牙,眼中满是决绝,“我一定要找到江鸿书!”

与此同时,江鸿书安全着陆后,直接被送进易家控股的私人医院。医生们迅速对他进行全面体检,接着安排了胃科和骨科手术。

江鸿书一脸茫然,急忙掏出手机,想联系一直跟随他的赵管家和易父。电话那头,赵管家温和却坚决地说:“江先生,您先养好身体,其他事以后再说。”

两个月后,江鸿书终于康复。赵管家笑着对他说:“江先生,易先生想见您。”

江鸿书跟着赵管家来到易父面前。与严肃刻板的唐父不同,易父笑容和蔼,眼神中满是关切。“小江啊,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江鸿书礼貌地回答:“多谢易先生关心,已经好多了。请问,我能见见易小姐吗?我想当面感谢她。”

易父点点头:“可以,她在VIP病房。”

江鸿书跟着赵管家走进病房,看到了双腿残疾的易卿卿。她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各种仪器,显得十分虚弱。看到江鸿书,她又惊又喜,慌乱地想往被子里躲。

江鸿书一眼就认出了她,惊讶地说:“是你?赛车手32号!”

一年前,易卿卿的赛车失控冲向悬崖,千钧一发之际,江鸿书及时发现,用自己的车挡住了她的车,救了她一命。可那次事故后,江鸿书重伤昏迷,醒来时易卿卿已不见踪影。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那次车祸你果然受伤了?”江鸿书关切地问。

易卿卿轻轻摇头,声音微弱:“当时我只是受了轻伤,后来却查出基因变异的血液疾病,影响了双腿。我不得不放弃赛车,回家治疗。但我一直没忘记你的恩情,得知你的遭遇后,我求我爸救你。现在你康复了,我报恩完毕,你可以走了。”

江鸿书轻笑一声,目光坚定:“易总同意救我,是因为我和你的血型匹配成功了吧?不然易家不会给我做那么多血液检查。”

易卿卿身体一震,眼神有些慌乱。江鸿书蹲下来,与她平视,认真地说:“如果没有易家和你,我现在可能生不如死。所以现在该我报恩了。”

江鸿书安抚好易卿卿后,走出病房,把自己的决定告诉赵管家。赵管家眼睛一亮,激动地拨通易父的电话:“易先生,江先生决定报恩救小姐!”

电话那头,易父先是一喜,接着严肃起来,对江鸿书说:“你想清楚了,救我女儿,你这辈子可能都要成为她的血库,这会影响你自己的健康。你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但我不想强迫你。如果你不愿意,我给你一个亿,现在就让你离开。”

江鸿书毫不犹豫地拒绝:“易先生,我同意入赘不是为了利用易家,我是真心想救易小姐。请帮我安排检查,看看什么时候能做手术。”

随后,江鸿书再次进行血液配型,决定三个月后为易卿卿捐献骨髓进行手术。

这段日子里,江鸿书真正担起了易卿卿未婚夫的职责。每天,他都会陪着易卿卿在医院花园里慢悠悠地散步,绘声绘色地给她讲国内那些好玩的事儿。

“卿卿,你不知道,国内有个地方的集市可热闹啦,各种稀奇玩意儿都有。”江鸿书笑着说道。

易卿卿眉眼弯弯,“真有意思,等我好了,咱们也去瞧瞧。”

江鸿书从小就跟长辈学了按摩手法,正好唐爷爷腿脚不便,现在他就常常给易卿卿按摩。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易卿卿的状况越来越好,竟能短时间行走了。

易家上下对江鸿书越来越认可,他在易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他的笑容日益增多,国内的那些人和事,也渐渐被他抛在了脑后。

然而,就在他以为和唐悦再无交集时,唐悦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江鸿书?”唐悦激动得嘴唇直哆嗦,声音也跟着颤抖,“鸿书,我终于找到你了!”

江鸿书下意识地护在易卿卿身前,还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警惕。

这警惕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唐悦。她身子晃了晃,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这时,江鸿书才注意到唐悦穿着病号服,瘦得脸颊都凹陷下去了。曾经,只要唐悦受一点小伤,他都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如今,那颗曾为她跳动的心,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再也无法泛起一丝关心的涟漪。

一阵风刮过,江鸿书本能地背对着风蹲下,小心翼翼地帮易卿卿裹紧外套。而唐悦站在风口,被风吹得咳得撕心裂肺,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死死盯着江鸿书和易卿卿交叠的手,眼中满是嫉妒和痛恨。她刚往前迈了一步,江鸿书就警惕地把易卿卿往身后一拉,仿佛唐悦是什么危险的洪水猛兽。

“唐小姐还病着,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江鸿书冷冷地说。

“唐小姐?你叫我唐小姐?”唐悦难以置信,眼眶瞬间红了,“江鸿书,你以前一直叫我悦悦的,怎么突然这么生疏了?”

江鸿书神色平静,“请你离开,我未婚妻身体弱,可经不起被你传染。”

唐悦心里一阵刺痛,“江鸿书,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我们都订婚了。”

“已经不是了。我给唐总发了解除婚约的邮件,他也同意了,从此你我再无关系。”江鸿书语气坚决。

江鸿书推着易卿卿转身要走,唐悦急忙拉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鸿书,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这两个月,唐悦过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自从发现真相,她立刻暂停了医院的所有工作,一心扑在寻找江鸿书和惩罚赵谦上。

“一定要找到赵谦那个混蛋,让他付出代价!”唐悦咬牙切齿地说。

可赵谦那家伙太狡猾了。他察觉到唐悦发现自己装病,赛车场针对江鸿书的事也暴露后,脚底抹油溜了。走之前,还把唐悦给他的赛车、珠宝、房子全换成现金,等唐悦想去算账时,早已人去楼空。

更糟糕的是,赵谦借着唐悦的宠爱进了唐家老宅,偷偷潜入书房,把唐氏的重要机密文件全卖给了对手,换得对方庇护。

“这个赵谦,简直太可恶了!”唐悦愤怒地捶着桌子。

公司开始出问题,这让不擅长经营的唐悦慌了神。

“这可怎么办啊,公司要是垮了可就完了。”唐悦急得团团转。

还好江鸿书留下的专业团队稳住了局面,把公司损失降到了最低。老唐总也发来了命令,让唐悦回家反省。

此时,江鸿书已经离开一个月了。唐悦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一闭上眼,就是江鸿书车祸后满身鲜血,满眼恨意望着她的样子,然后就会被吓得猛地惊醒。

“鸿书,你别恨我……”唐悦常常在半夜里哭着醒来。

唐悦的失眠愈发严重,安眠药的剂量不断增加。起初半颗,后来一颗,再到两颗。有一回,她没控制好量,呕吐到晕厥,被紧急送往医院洗胃。

医院的医生皱着眉头,严肃地说:“唐小姐,你借用职务之便给自己开了这么多精神类药物,这太危险了!”

原来这医院是唐氏控股旗下的。院方担心唐悦继续这样会酿成大祸,更怕担责,最终决定将她开除。

洗胃事件后,管家一脸严肃地没收了她所有的安眠药。没了药物助眠,唐悦的精神状况急转直下。清醒对她而言,就像酷刑。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唐悦绝望地自言自语。

滴酒不沾的她,开始天天买醉。醉了就睡,醒了接着喝。只有在这醉生梦死中,她才能撑下去,继续寻找江鸿书。

一周前,派出去的人带回消息,还发给她一张照片。“小姐,这是在远处拍到江先生的照片。”手下小心翼翼地说。

照片里,江鸿书在街上行走,面容都不太清晰。但唐悦看到照片,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终于有他的消息了!”唐悦喃喃自语,当天就独自搭上最近的航班飞了过去。

然而,刚落地她就遭遇车祸,被送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的唐悦,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回忆着过去生病时,江鸿书那无微不至的照料。

“鸿书,你要是在我身边该多好。”唐悦轻声呢喃。

可当她醒来,身边只有冷冰冰的输液管,吸走她的温度。

唐悦独自出国的消息传到了她父亲那里。父亲怒气冲冲地打电话:“悦悦,你一旦病情稳定,必须立刻回国!”

今天是她能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唐悦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江鸿书了。

“难道真的要带着遗憾离开了吗?”唐悦绝望地想。

就在这时,她绝望地望向窗外,竟意外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是鸿书!老天终于眷顾我了!”唐悦惊喜地大叫,不顾一切冲下楼。

她跑到江鸿书面前,急切地说:“鸿书,求你了,别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我。赵谦就是个坏蛋,他接近我就是为了夺取唐家财产。”

江鸿书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唐悦接着说:“我看到他发给你的短信,看到他在赛车场上对你做的事,我心都要碎了。我已经起诉他了,可惜他跑了,等抓到他,我让他给你道歉,好不好?”

江鸿书依旧面无表情。

唐悦又说:“还有你的病,我联系了国际顶尖医学专家,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

唐悦越说越委屈,伸手去拉江鸿书的衣袖。江鸿书却迅速避开,语气冰冷:“唐悦,我从来没把赵谦放在心上,他做什么与我无关。”

唐悦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你是同意了?”

江鸿书眼神冷漠,一字一顿地说:“你还没意识到吗?给我最大伤害的从来不是赵谦,而是你!”

唐悦脸色煞白,连连摇头:“不,不会的……”

江鸿书愤怒地说:“如果没有你一次次纵容,他怎么可能推迟我婚礼九十五次?我胃出血住院,以为自己得了癌症,世界都塌了。我才二十五岁啊!”

唐悦双手抱头,不愿回想:“别说了……”

江鸿书继续说道:“我养父母在海外,能依靠的只有你。可你呢?那天你陪赵谦拍婚纱照,还把婚纱照寄到我家,抢走我做好的饭,把我的药给了他。”

唐悦痛苦地闭上眼:“我……我错了……”

江鸿书讽刺地笑道:“你知道吗?”

“我那天整整一天一夜粒米未进,胃疼得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被赵谦冲进马桶里的药,那可是我唯一的止痛药,是能救我命的药啊!”江鸿书双眼泛红,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愤怒又痛苦地说道。

来源:城市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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