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葬礼上唯独三叔没到,母亲埋怨多年,五年后三叔发来微信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7 07:15 1

摘要:"葬礼那天,除了三叔,所有亲戚都来了。"母亲擦着眼泪说,声音里带着五年来未减的怨气,"你三叔,真是没良心。"

三叔没来

"葬礼那天,除了三叔,所有亲戚都来了。"母亲擦着眼泪说,声音里带着五年来未减的怨气,"你三叔,真是没良心。"

那是1986年初冬,东北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父亲在机械厂工作了二十多年,是厂里的老师傅,却因一场意外的车间事故永远离开了我们。

记忆中葬礼那天飘着小雪,天色阴沉得仿佛永远不会放晴,就像母亲紧锁的眉头一样。

我们家那间两居室的砖房里挤满了人,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烟丝的气味和压抑的哭声。

墙上的黑白遗照里,父亲穿着厂里发的蓝色工装,正经地看着镜头,那是他四十岁生日时照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母亲身穿白色孝服站在灵堂前,接受着亲友们的慰问,眼睛却不时望向门外,等待着一个始终没有出现的身影——父亲最小的弟弟,我的三叔李长海。

"你看看,亲兄弟啊,连最后一面都不来见,这是什么人啊!"大爷家的婶子小声对邻居王大娘嘀咕。

"可不是吗,当年下乡,老李可没少帮衬他弟弟,这报恩的时候人影都不见了,真是白眼狼!"王大娘摇着头,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传到母亲耳朵里。

母亲抿着嘴,没说话,只是在灵堂外又多站了一个小时,望眼欲穿,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

最后,她只说了句:"没良心的东西。"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却重重地砸在我十六岁的心上。

那时候,我们家住在厂区的老职工宿舍,两间破旧的砖房,冬天炉子一灭,屋里比外面都冷。

父亲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他走后,厂里给了一笔抚恤金,但远远不够我们母子俩生活。

母亲不得不去服装厂做缝纫工,每天伏在老式蝴蝶牌缝纫机前,从早到晚,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此后,三叔的名字成了我家的禁忌。

每当收音机里传来邓丽君的《小城故事》,母亲就会想起父亲和三叔年轻时一起听这首歌的情景,眼眶就红了。

逢年过节,其他叔叔婶子们来串门时提起三叔,母亲总是冷笑一声,转身进厨房,砧板上的刀便格外响亮。

我知道,她不是真恨三叔,只是心里的结解不开,像一块硌在心口的石头,让她疼,却又不愿取出来看一眼。

春节来临时,街坊邻居都贴上了红彤彤的对联,唯独我家门上空荡荡的,母亲说:"家不全,啥节都是白过。"

我们家那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经常闹毛病,画面时有时无。

每当《新闻联播》播到西北地区的消息时,母亲总会停下手中的活儿,盯着屏幕看一会儿,然后轻轻叹口气。

那时我刚上高中,正是花销大的时候,书本费、补习费加起来,几乎要了半条命。

家里经济紧张,母亲常常省吃俭用,自己的棉袄穿了十多年,袖口都磨白了还舍不得换。

奇怪的是,每个月总会收到一个没署名的信封,邮戳显示是从西安寄来的。

信封里装着整整五十元钱,在那个工人月工资才七八十元的年代,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母亲从不问钱从何来,只把它们存进一个带着锈斑的铁皮饼干盒,说是我的大学学费。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妈,这钱会不会是三叔寄来的?"

母亲正在用废报纸糊窗户,闻言手一抖,浆糊滴在了地上,她头也不抬:"就算是,又能咋地?你爸都进土里了,他倒是想得起来了!"

我没敢再问,但心里却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班里的同学李小军知道我的情况后,有一次偷偷塞给我一盒水果糖:"我听我爸说,你三叔在西北当地质队队长,挺有出息的。"

我愣住了:"你爸认识我三叔?"

李小军点点头:"我爸和你三叔是老同学,听说你三叔一直惦记着你们,想来看你们,又怕你妈不待见他。"

我把糖推了回去,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

那天回家,我看到母亲在翻一个旧皮箱,里面都是父亲的遗物——磨损的皮带、泛黄的工作证、几封老信件。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每一件物品,目光柔软,像在抚摸父亲的脸。

"妈,您恨三叔吗?"我突然问道。

母亲的手停在一个旧信封上,半晌才说:"不是恨,是失望。你爸和他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比亲兄弟还亲。"

她顿了顿,"你爸临终前,一直念叨着要见你三叔最后一面。我给西安发了三封电报,可他呢?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母亲说这话时,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流下来,滴在那些旧物上。

我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地递上一块手帕。

高考那年,我拼尽全力,考上了省城的大学。

母亲把那个铁皮饼干盒里的钱全部取出来,一共一千多元,刚好够我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她把钱塞进我手里时,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好好念书,争口气。"

在车站送我时,母亲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问:"你说,你三叔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只能老实回答:"听说在西北当地质队长,工作挺忙的。"

母亲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目送我的火车远去,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单薄。

大学四年,每逢假期我都会回家看望母亲。

她的腰越来越弯,头发也全白了,但每次都会从那个铁皮饼干盒里拿出一些钱给我:"省着点用,别跟同学比吃比穿。"

我知道,那些钱大部分还是从那个神秘的信封里来的。

五年过去,我大学毕业了,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那是1991年的春节前夕,万家灯火,处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母亲买了一块五花肉,说要包饺子给我吃,这是自父亲去世后她第一次这么用心准备年夜饭。

就在那天,我的BB机响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让我去公用电话亭回电。

我照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是小山吗?我是你三叔。"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跳,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电话那头又传来声音:"这些年,一直没敢联系你们。你妈...还恨我吗?"

我想起母亲这些年每次提起三叔时的复杂表情,犹豫了一下:"三叔,我妈她...心里其实很记挂您。"

"是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可否告诉我你家的地址?三叔想来看看你们。"

我不敢答应,怕母亲动气。

回到家,母亲正在择菜,屋里飘着饺子馅的香味,窗户上贴着崭新的"福"字,第一次有了些过年的气氛。

我没敢提三叔的事,只是帮着包饺子,一边偷偷观察母亲的表情。

没想到,母亲那天恰好借我的BB机要给邻居打电话,就看到了那条关于三叔的留言。

她盯着小小的屏幕,嘴唇颤抖,突然问:"他还有脸来?"声音却不像从前那样充满怒气,反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晚饭后,母亲坐在昏黄的灯下,从柜底翻出父亲的那个旧皮箱。

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皮箱里除了父亲的旧物外,还有一沓照片,都是泛黄的黑白照。

"你爸和你三叔,那时候感情可好了。"母亲罕见地主动提起过去,声音有些哽咽。

她小心翼翼地从一个信封中取出一张照片——年轻时的父亲和三叔,肩并肩站在田埂上,背景是无边的农田,两人都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笑得灿烂。

"这是六八年上山下乡时照的。"母亲轻轻抚摸着照片,"那时候你爸下放到东北,你三叔去了西北,两个地方天南地北,连个信都难得收到一封。"

我从未听母亲这样平静地谈起三叔。

。"母亲继续说道,眼睛望着远方,仿佛在看一段遥远的往事。

"后来你爸先回城了,在厂里站稳脚跟后,就托关系把你三叔也调回来。谁知道你三叔在西北安了家,没回来。"

她从箱底翻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工作日记"几个字,是父亲的字迹。

"你自己看吧,"她说,眼睛湿润了,"这么多年,我今天才有勇气打开它。"

我接过日记本,小心翻阅,里面记录了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工厂里的琐事、对家人的牵挂,还有对弟弟的思念。

最后几页的字迹明显颤抖了许多,应该是父亲病重时写的。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小弟又寄钱来给家里,说是帮着存小山的学费。这孩子,自己在西北条件那么艰苦,还惦记着我家。我这身体怕是不行了,医生不说我也知道,只盼小弟能早日回来,替我照顾老婆孩子。"

我合上日记,心中百感交集。

原来父亲知道三叔一直在默默帮助我们,原来那些神秘的信封确实来自西北,来自那个我从未谋面的三叔。

母亲看着我的表情,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轻声说:"你知道了,对吧?那些钱是你三叔寄来的。"

我点点头:"您早就知道了?"

"一开始不确定,后来有次信封里夹了张纸条,只写了'履行约定'四个字,是你三叔的笔迹,我认得。"母亲说着,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沓邮寄凭证,全都来自西安。

"这些年,从没间断过。"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明知道是他,却总拉不下那口气认。"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大街小巷张灯结彩。

屋内,煤炉上的水壶发出轻微的鸣叫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那是父亲日记本上残留的气息。

次日一早,我的BB机又响了。

三叔发来消息,告诉我近日会到省城办事,询问是否方便见面。

我不知如何回复,便把事情告诉了母亲。

让我意外的是,母亲沉思片刻后说:"你回他,说我想见他。"

她的态度突然转变,让我有些惊讶:"妈,您不生气了?"

母亲摇摇头:"人这辈子,总要看破些事。你爸走了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想明白了,他们兄弟情深,我何必做那个拆散他们的人?"

当天下午,三叔又发来消息,说他已经买了往省城的火车票,还附上了一封未寄出的信的照片。

我把照片拿给母亲看,她戴上老花镜,仔细辨认那有些模糊的字迹:

"大哥:接到嫂子电报时,我正在去县城的火车上。半路心脏病突发,被人送进了医院,醒来时已错过了你的葬礼。当我赶到家门口时,一切都结束了,你的坟前只剩下几朵已经枯萎的白花。嫂子站在院子里,我远远看到她眼中的责备和失望,愧疚难当,最终没敢上前打扰她的悲痛。这些年,我只能默默寄些钱,算是履行当年的约定。如今小侄已成才,我想当面向你们道歉,不知可否?"

母亲看完信,沉默了许久。

窗外,又开始飘雪了,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了院子里的一切,像时光抹去了所有的伤痕。

屋内,火炉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温暖而安宁。

"原来...原来他是真的来过。"母亲终于开口,声音里的硬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她坐在窗边的小板凳上,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像是在和窗外的雪花对话:"他是心脏病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想起三叔信中提到的半路昏迷,心头一震:"妈,三叔是因为病没赶上爸爸的葬礼,不是不愿来。"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母亲喃喃道,泪水不自觉地滑落,"这么多年,我一直怨他,可他比我更难过啊。"

她起身走到父亲的照片前,轻轻抚摸相框:"老李啊,你早就原谅了他,是我太执拗了。"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多年来压在母亲心头的重担终于卸下,她的背影不再那么佝偻了。

三天后,三叔如约而至。

当我在火车站看到那个头发花白、身形瘦削的老人时,心里猛地一颤——他和父亲长得太像了,尤其是那双饱经风霜却依然炯炯有神的眼睛。

"小山?"他试探着叫我的名字,声音温和却有些颤抖。

我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行李——一个破旧的帆布包和一个精心包装的纸盒。

"这是...送给你妈的,西北的特产,你爸生前最爱吃的大红枣和核桃。"三叔小心翼翼地说,生怕我拒绝。

公交车上,三叔一直沉默着,偶尔偷偷擦拭眼角的泪水。

"三叔,别紧张,我妈她...其实盼着您来。"我试图安慰他。

三叔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手帕,紧紧攥在手里:"这是你爸当年下乡时给我的,说是让我擦汗用,我一直留着..."

他的声音哽咽了,没能说完。

我们家的老房子还是那样,门口的槐树又长高了些,院子里堆着劈好的柴火,炊烟从烟囱里袅袅升起。

母亲站在门口,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老式棉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表情既紧张又期待。

三叔在看到母亲的瞬间停下了脚步,往日坚强的地质队长此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向前。

"嫂子..."他轻声喊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母亲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有泪光闪烁。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母亲突然迈步向前,对三叔说了五年来的第一句话:"进屋吧,外面冷。"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是打开了紧闭多年的门锁。

三叔如释重负,跟着母亲走进屋内,小心翼翼地将那盒西北特产放在桌上:"这是...给您带的,不值钱,就是老家的味道。"

母亲接过来,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去厨房张罗饭菜。

晚饭很丰盛,有红烧肉、糖醋鱼和三叔带来的枣核桃蒸饭,都是父亲生前爱吃的。

饭桌上,气氛依然有些尴尬,直到母亲主动开口:"你这些年,身体还好吗?"

三叔点点头:"还行,就是心脏不太好,干不了重活了。"

"那时候...你真是病了?"母亲终于问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问题。

三叔的手微微颤抖,放下筷子:"是啊,在火车上突然昏过去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我急忙往回赶,到家时已经...已经晚了。"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哽咽:"嫂子,我对不起大哥,更对不起您和小山。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联系您,怕您不愿见我,只能偷偷寄点钱,算是..."

"我知道了。"母亲打断他,声音温和了许多,"老李生前常说,你这人死要面子,遇到事就躲。"

三叔愣住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大哥他...他没怪我?"

母亲摇摇头,从围裙口袋里掏出父亲的日记本,递给三叔:"你自己看吧。"

三叔接过日记本,小心翼翼地翻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当他读到最后一页时,已经泣不成声:"大哥,大哥啊..."

母亲起身倒了一杯热茶给他:"你喝口水,别哭了,老李九泉之下也不愿看你这样。"

三叔抹了把泪,接过茶杯,哽咽着说:"嫂子,这些年我一直想来看您和小山,可又担心您不肯原谅我。眼看着小山大学毕业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才..."

"行了,"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像雪花一样,悄无声息地覆盖了五年的寒冬,"事情都过去了,人活着,总要往前看。"

饭后,三叔从背包里又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存折:"这是我这些年的一点积蓄,本想着小山结婚时用的。"

母亲没有推辞,只是点点头:"老李在的话,肯定会说你还是这么实在。"

那晚,三叔住在了父亲生前的房间里。

半夜,我起来喝水,看到三叔站在父亲的遗照前,轻声说着什么,像是在和父亲对话。

第二天一早,三叔提出要去看望父亲。

我们三人打车去了郊外的公墓,母亲带了父亲爱抽的"红塔山"香烟和一碗用大米摆成"合"字的供品。

三叔在父亲墓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块旧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墓碑上的尘土。

"大哥,我来看你了。"他轻声说,声音颤抖,"对不起,来晚了。"

母亲站在一旁,默默流泪,却不再有怨恨。

回家路上,三叔突然问:"嫂子,您愿意来西安住一段时间吗?那边气候好,我给您安排好了住处。"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问我:"小山,你说呢?"

我点点头:"妈,您去吧,我工作稳定了,能照顾好自己。您也该出去走走了。"

母亲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重新找回了年轻时的神采:"那...好吧,我去收拾收拾。"

一周后,母亲跟着三叔去了西安。

临行前,她站在父亲的遗照前说了很多话,最后轻声说:"老李,我带着你的心意去看看你弟弟的生活,你放心吧。"

送他们上火车时,我注意到母亲的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

三叔拍拍我的肩膀:"小山,有空来西安玩,三叔带你爬华山。"

我点点头,看着列车缓缓驶离站台,母亲探出窗外,挥舞着手帕,笑容在阳光下格外灿烂。

人这辈子,最难的不是原谅别人,而是理解别人。

五年了,一场误会,三颗心,终于在这个冬天解开了结。

与其相互怨恨,不如彼此理解;与其执着于过去的悲伤,不如珍惜眼前的温暖。

生活本就不易,唯有放下过去的包袱,才能轻装上阵,迎接未来的阳光。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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