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山东抢婴案的主犯被判死缓,所有人都以为正义终将降临,他却当庭怒吼“我不服”,这刺耳的咆哮,与受害母亲十八年血泪的呜咽形成最残酷的对比。
十八年前的噩梦,在泰安法庭内再次掀起波澜!
当山东抢婴案的主犯被判死缓,所有人都以为正义终将降临,他却当庭怒吼“我不服”,这刺耳的咆哮,与受害母亲十八年血泪的呜咽形成最残酷的对比。
法律的判决,能否真正抚平一个家庭的伤痕?这场跨越近两代人的悲剧,远未画上句号。
在被宣告死刑的时候,他还一直在辱骂法官,辱骂原告,这主犯何等凶残啊?
九月十九日,泰安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庭内,空气几乎凝固,法槌落下,四个名字与他们未来的命运被一一宣读,主犯曾某,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同伙王某与吕某,无期徒刑,提供信息的邻居袁某,有期徒刑十五年,判决声尚未完全消散,一声咆哮打破了法庭的庄重。
曾某的情绪当庭失控嘶吼:“我不服”,他瞪着通红的眼睛,开始疯狂辱骂法官、同伙,甚至是对面早已泣不成声的受害家属。
而在他刺耳的叫嚣声中,一个母亲的呜咽显得微弱却又无比清晰:“我等了十八年……终于等到了……”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同一空间内激烈碰撞,一个是罪犯对惩罚的顽抗,一个是母亲用半生血泪换来的悲怆回应。
这不仅仅是一场审判的结束,更像是一场漫长法律博弈的开始,因为双方都已明确表示,将要上诉。
当法律给出一个看似确凿的“答案”时,它真的等同于每个人心中的“正义”吗?
这个横跨十八年的案子,撕开的裂痕,远比想象中要深。
2006年11月,罪恶的种子,竟埋藏在几百米外的邻家院墙之内,那个叫袁某的男人,与受害的姜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正是他,将这个家庭的脆弱信息打包成了一个“完美”的作案目标,他告诉同伙,这家人父母常年在外地经商,家里只有一个爷爷一个奶奶,带着一个八个月大的二胎男婴。
一个邪恶的计划开始酝酿,主犯曾某听闻有对苏姓夫妇想要收养一个男孩,立刻嗅到了金钱的腥臭味,他与王某、吕某、袁某一拍即合,四个人,都有着盗窃、强奸甚至脱逃的犯罪前科。
12月4日凌晨,山东肥城后渔村的灯火,被一只黑手瞬间掐灭,这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切断了电源,制造混乱。
紧接着,有人用树枝敲击地面,发出奇怪的声响,成功引诱姜家爷爷出门查看,刺眼的强光瞬间剥夺了老人的视觉,随后便是拳脚与无尽的黑暗。
在厨房冰冷的地面上,老人的一只眼球被生生踩了出来,与此同时,姜家奶奶的喉咙被一根冰冷的钢筋死死抵住,任何呼救都成了奢望,四人团伙翻墙撬锁,抱走了那个仅八个月大的孩子,反锁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当整个村庄都陷入震惊与悲痛时,袁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跑到姜家,假惺惺地安慰痛不欲生的姜奶奶。
这种近在咫尺的伪善,比任何暴力都更让人不寒而栗,当罪犯们瓜分着那笔两万八千六百元的赃款时,一个家庭的命运轨迹,已经坠入了万丈深渊。
孩子的父母放弃了在外地的生意,从此踏上了漫漫寻子路,母亲曾在寻找儿子的途中失足落水,是求生的本能让她挣扎着活了下来。
她也曾放下所有尊严,在电视节目上跪地恳求买家能善待她的孩子,而那位在血泊中幸存的爷爷,却没能走出那个凌晨的阴影。
他将孙子的丢失归咎于自己,这份极致的自责像毒药一样侵蚀着他的身体,七年后,他罹患肺癌去世,临终的遗言只有一句:“找到孙子”。
那位被钢筋威胁过的奶奶,因为日复一日的哭泣,双眼视力也已近乎失明。一个原本和美的家庭,就这样被一个邻居的恶意,彻底凿穿了根基。
时间退回到今年的4月2日,这起尘封近十八年的案件终于开庭,庭审现场,与其说是真相的还原,不如说是一场充满表演与狡辩的“剧场”。
除了吕某,其他三人集体翻供,有人声称自己当时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有人干脆说自己根本不在现场,主犯曾某更是全程抖着腿,用挑衅的眼神瞪着受害者家属席。
唯有吕某,这个同样背负累累前科的罪犯,低着头承认了所有罪行,他喃喃自语,说这“可能是报应”,这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反而映照出其他几人毫无悔意的嘴脸是多么丑陋。
在当时的庭审中,一个细节刺痛了所有人,当孩子的母亲在庭上泣不成声地陈述着这十八年来家庭的破碎与个人的艰辛时,被告席的一位辩护律师,竟然发出了笑声。
这声轻笑,瞬间引燃了公愤,它像一根针,扎进了受害者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里,这并非法律程序本身的错误,但这种“失温”的瞬间,客观上对受害者造成了二次伤害。
9月19日,当判决结果出来后,曾某的咆哮让庭审一度中断,主犯曾某的“不服”,不是对罪行的忏悔,而是对法律制裁的公然挑衅。
这一幕,将庭审的戏剧性推向了顶点,也让人们看清,法庭的喧嚣,有时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宁静。
法院在判决中详细阐明了量刑的理由:根据各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的主从作用、犯罪情节的恶劣程度、是否累犯以及认罪悔罪态度等因素,作出了差异化的判决。
这是法律内部严谨的逻辑与权衡,但这份理性的裁决书,在网友看来,却远远不够,他们对刑事判决的结果感到极度不满,坚持认为四个人都是主犯,都应该被判处死刑。
他们将立刻申请抗诉,为那死不瞑目的爷爷,为这十八年的痛苦,讨要一个他们认为的“完全正义”。
民事赔偿方面,他们提出的677万元索赔请求,最终法院判赔了20万元,这个数字,在十八年的时间跨度和一个家庭的毁灭性打击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们同样表示,将就赔偿金额上诉,而另一边,所有被告,包括那个唯一认罪的吕某,也都表示将要上诉。
尤其是主犯曾某的激烈反应,预示着这场法律的拉锯战,还将漫长地持续下去,在这场多方博弈的漩涡中心,有一个人的声音似乎被遗忘了。
那个当年被抢走的婴儿姜甲儒被寻回时,因为长期的虐待和封闭环境,性格极度内向,十八年的时光,他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长成了一个带着心理创伤的青年,他的痛苦,与那个免于起诉的买家形成了最后,也是最刺眼的对比。
这道无法弥合的裂痕,为“正义”这个宏大的词语,写下了一个沉重而复杂的注脚。
结语十八年的等待,换来了一份沉甸甸的判决书,但这远不是终点。
正义的天平,一端是法律条文冰冷的砝码,另一端是一个破碎家庭泣血的呐喊,当法槌落下,它激起的涟漪,将继续考验着我们整个社会对于犯罪、人性与和解的共同认知。
愿天下无拐,更愿每一个在黑暗中寻求正义的声音,最终都能被温柔地听见,并得到应有的尊重。
来源:李大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