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妈咪,那个帅叔叔怎么跟你手机里的结婚照长得一模一样?”机场的巨幅广告牌下,五岁的小男孩季星辰仰着头,胖乎乎的手指直直地指着屏幕上那个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的男人。
妈咪,那个帅叔叔怎么跟你手机里的结婚照长得一模一样?”机场的巨幅广告牌下,五岁的小男孩季星辰仰着头,胖乎乎的手指直直地指着屏幕上那个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的男人。
季晚的心脏漏跳一拍,她下意识地捂住儿子的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星星,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季星辰拉下她的手,一脸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眼睛,鼻子,嘴巴,都一样。妈咪,他是不是我爹地?”
季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五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已将那个男人从生命里彻底剜除,没想到回国的第一天,就以这样猝不及不及防的方式,被儿子重新揭开了血淋淋的伤疤。
那个男人,陆泽言,陆氏集团的掌权人,也是她结婚一年,又离婚五年的前夫。一个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男人。
“他不是。”季晚的声音冷硬如冰,“他只是个陌生人。我们走。”
她拉着儿子的手,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机场大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了路边。车后座,陆泽言正通过单向玻璃,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背影,眸色深沉。
他的特助陈宇恭敬地汇报:“陆总,查到了。季小姐五年前出国,定居米兰,现在是国际知名的珠宝设计师‘Eve’,这次是回来参加天辰珠宝设计大赛的。”
陆泽言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五年,这个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却突然高调回国。
“她身边那个孩子呢?”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孩子……资料上显示,季小姐是单身,这个孩子叫季星辰,今年五岁。”陈宇的声音有些迟疑。
五岁。
陆泽言的瞳孔猛地一缩。
五年前他们离婚,现在这个孩子五岁。时间,对得上。
一股从未有过的荒谬感和怒火席卷了他。那个女人,不仅骗了他,还敢偷偷生下他的孩子?
“去查,”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要那个孩子最详细的资料,包括DNA。”
“是。”
季晚带着儿子住进了提前预定好的酒店式公寓。她以为回国只是工作,却没想到,麻烦来得比她想象中快得多。
第二天,她带着季星辰去餐厅吃饭,就“偶遇”了陆泽言。
男人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径直走到她的桌前,深邃的目光掠过她,最终定格在季星辰那张与他几乎是等比例缩小的脸上。
“季晚,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你藏得够深。”
季晚的心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陆总,我们认识吗?”
她这副疏离淡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陆泽言。他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桌上。
“认识吗?那你告诉我,这个怎么解释?”
文件袋的封口开着,最上面一张纸的页眉上,赫然印着“亲子鉴定报告”几个大字。
季晚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她死死地盯着那份报告,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能这么快?
“妈咪,这个叔叔好凶哦。”季星辰躲在季晚身后,小声地嘀咕。
这一声“叔叔”,像一根针,狠狠刺进陆泽言的心里。他蹲下身,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一些,可常年身居高位,他的温和看起来也像是一种命令。
“小朋友,我不是叔叔。”他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季星辰,“我是你爸爸。”
季星辰眨巴着大眼睛,看看陆泽言,又看看脸色惨白的季晚,然后摇了摇头:“你不是。我爹地早就死了,妈咪说的。”
童言无忌,却字字诛心。
陆泽言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季晚:“你就是这么教我儿子的?季晚,你真是好样的!”
“我的儿子,我想怎么教,与你陆总无关!”季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一把将儿子护在怀里,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狮,“五年前我们就离婚了,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们银货两讫,互不相干!”
“互不相干?”陆泽言气极反笑,“你带着我的种跑了五年,现在跟我说互不相干?”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食客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季晚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不想在这种地方和他纠缠。她抱起儿子,冷冷地丢下一句:“陆总,请你自重。”便要离开。
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想走?没那么容易。”陆泽言的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孩子,必须跟我姓陆。至于你……季晚,你欠我的,这五年,我会让你一点一点还回来。”
季晚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到做到。一场她逃了五年的噩梦,终究还是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泽言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话。
他以季星辰抚养权为要挟,逼迫季晚搬进了他名下的一栋别墅。美其名曰“为了孩子健康成长”,实际上却是二十四小时的监视。
他还动用关系,让她原本谈好的工作室泡了汤,逼得她不得不接受陆氏集团旗下珠宝公司的“邀请”,成了他的下属。
办公室内,季晚将一份辞职信拍在陆泽言的办公桌上。
“陆泽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头也不抬地处理着文件,淡淡地开口:“我说过,让你还债。”
“我欠你什么?五年前是你亲口让我滚的!是你为了林薇薇,把我们一年的婚姻当成笑话!”季晚的情绪终于失控,眼眶瞬间红了。
提到“林薇薇”这个名字,陆泽言签字的手顿了一下。
五年前的画面浮上心头。林薇薇梨花带雨地拿着医院的诊断书,说她得了绝症,唯一的愿望就是他能陪她走完最后一程。而季晚,却在那时“背叛”了他,被狗仔拍到和别的男人出入酒店。
愤怒和失望之下,他提出了离婚。他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滚得越远越好。
可他没想到,她不仅走了,还带走了他的一切。
“那张照片,你敢说不是你?”陆泽言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
“照片?”季晚惨然一笑,“陆泽言,你到现在还信那张P得漏洞百出的照片?你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信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陆泽言嘲讽地勾起嘴角,“我的妻子,会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给我戴上一顶绿帽子?”
季晚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原来,五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认为。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脸上恢复了冰冷的表情:“随你怎么想。总之,这份工作我不会做。儿子,你也休想从我身边抢走!”
说完,她转身就走。
“站住。”陆泽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天辰设计大赛的决赛,就在下周。据我所知,你很看重这次比赛。如果你现在走出这个门,我保证,你会立刻失去参赛资格。”
季晚的脚步僵在了原地。
天辰大赛是她回国的首要目的,是她证明自己、打响名气的最好机会。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她缓缓转过身,看着那个坐在真皮座椅上,掌控着一切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陆泽言,你卑鄙。”
“对你,不需要君子。”男人面无表情。
这场对峙,季晚再次惨败。
她留了下来,白天在公司忍受着陆泽言的百般刁难和若有若无的试探,晚上回到别墅,还要扮演“一家三口”的和谐戏码给儿子看。
季星辰是最高兴的。他终于有了爹地,一个虽然很酷很严肃,但会给他买所有他想要的玩具,会笨拙地给他讲睡前故事的爹地。
看着儿子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季晚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恨陆泽言,可她又不能否认,他对星星是真的好。这份迟到了五年的父爱,让孩子肉眼可见地开朗了许多。
而陆泽言,也在和儿子的相处中,逐渐发现了不对劲。
他开始调查五年前的真相。当年的事情疑点重重,只是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从未深思。
他查了那家酒店的入住记录,查了那张照片的原始数据,也查了林薇薇当年的那份“绝症诊断书”。
真相如同被剥开的洋葱,一层层显露,辛辣刺眼,让他泪流满面。
照片是合成的。季晚去的酒店,是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一位年过六旬的女士。
而林薇薇,她根本没得绝症。那份诊断书是伪造的。她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在国外嫁给了一个富商,过得逍遥自在。
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一个让他误会了妻子,亲手推开她,让她带着身孕独自在异国他乡挣扎了五年的骗局。
那天晚上,陆泽言喝得酩酊大醉。他回到别墅,冲进季晚的房间。
“为什么不解释?”他抓着她的肩膀,双眼通红,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当年,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解释?”
季晚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皱起了眉,她用力推开他:“解释?你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吗?陆泽言,你忘了你是怎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堪,让我滚的吗?”
“我……”陆泽言语塞。
他想起来了。那天他拿着照片质问她,她试图解释,可他根本不听。他被嫉妒和背叛的怒火烧光了理智,说了无数伤人的话。
“我以为那是真的……”他的声音沙哑。
“你以为?”季晚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以为,所以你就可以给我定罪?陆泽言,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林薇薇,也不是那张照片,而是你,你从来就没有信过我!”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陆泽言的心上。
是啊,他不信她。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婚姻,就是一场基于利益的联姻。他以为她和所有趋炎附势的女人一样,爱的是他的钱和地位。所以当所谓的“证据”摆在面前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
他错了。错得离谱。
“晚晚,对不起。”他伸出手,想要抱住她,却被她狠狠地躲开。
“别碰我!”季晚的声音尖锐,“你的对不起,太晚了。五年前,我怀孕初期孕吐得厉害,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忙。后来我才知道,你在陪林薇薇逛街。我一个人在医院做产检,看着别人都有丈夫陪着,我给你发信息,你没有回。后来我才知道,你在陪林薇薇看电影。我被你的好妹妹推下楼梯,差点流产,躺在医院里给你打电话求救,电话是林薇薇接的,她说,‘陆泽言现在很忙,没空理你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季晚每说一句,陆泽言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事,他都不知道。他全都不记得。在他的记忆里,那段时间他确实很忙,公司有个重要的并购案,而林薇薇又总是用各种理由缠着他。他以为季晚只是在闹脾气,却不知道,她正在经历着那样的绝望。
“陆泽言,”季晚看着他,眼神里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将他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陆泽言颓然地跌坐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脸。
该死!他当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错过了妻子的孕期,错过了儿子的出生,错过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五年。他像个傻子一样,被一个谎言耍得团团转,还亲手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不,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追妻火葬场,正式拉开序幕。
从那天起,陆泽言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霸道总裁,而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舔狗”。
他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变着花样地给季晚和儿子做饭。虽然十次有九次是黑暗料理,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他包揽了所有家务,甚至学会了给儿子洗澡讲故事。
他在公司里,对季晚言听计从。季晚说设计稿要改,他二话不说就让整个设计部通宵加班。季晚说空调太冷,他立刻让人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三度,热得整个公司的员工怨声载道。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陆总在追前妻。
可季晚,却始终不为所动。
她的心,早在五年前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就已经死了。那天她被赶出陆家,身无分文,怀着孕,差点冻死在街头。是她的导师苏医生,苏慕白救了她,带她去了米兰,给了她新生。
这次回国,苏慕白也跟着回来了。
他现在是国内顶尖的心外科专家,温文尔雅,成熟稳重。
周末,苏慕白约季晚和星星一起去游乐园。
陆泽言在远处看着他们三个人,季晚脸上是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苏慕白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而他的儿子,正开心地骑在另一个男人的脖子上。那画面,像一个真正的三口之家,和谐又刺眼。
滔天的嫉妒几乎将他吞噬。
他冲了过去,一把将季星辰从苏慕白的脖子上抱了下来。
“我的儿子,不需要别人来抱。”陆泽言的语气充满了敌意。
季星辰被吓了一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季晚立刻将儿子抢了回来,怒视着他:“陆泽言,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陆泽言指着苏慕白,质问道,“他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是我的恩人。陆总,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季晚冷冷地回应。
苏慕白扶了扶金丝眼镜,微笑着伸出手:“陆总,你好,我叫苏慕白。我和晚晚是多年的朋友。”
朋友?
陆泽言看着他伸出的手,冷哼一声,直接无视。他拉住季晚的手腕,霸道地宣布:“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以后请苏先生和她保持距离。”
“陆总,我们已经离婚了。”季晚用力甩开他的手,“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不可能!”陆泽言的态度强硬,“星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
“给你机会?”季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然后让你再伤害我一次吗?陆泽言,你和你的家人当年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吗?你母亲拿着支票让我滚,你妹妹当众羞辱我,而你,作为我的丈夫,你做了什么?你只会说,‘晚晚,她们是我家人,你忍一忍’。”
旧事重提,每一件,都像是一把刀,凌迟着陆泽言的心。
他无力反驳。
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眼看着季晚抱着儿子和苏慕白一起离开,陆泽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怕了。
他真的怕季晚会带着儿子,再一次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或者,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不行,他绝不允许!
天辰设计大赛的决赛现场。
季晚的作品“涅槃”惊艳了全场,毫无悬念地夺得了冠军。
就在主持人宣布结果,她上台领奖的时候,会场的大屏幕上,忽然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林薇薇。
她对着镜头,哭着承认了五年前是如何伪造诊断书,如何合成照片,如何欺骗陆泽言,陷害季晚的全过程。
“……泽言,对不起,我当时太爱你了,才会做出那些错事。季晚,我对不起你,求求你原谅我……”
全场哗然。
季晚也愣在了原地。
陆泽言从后台走了上来,他从主持人手里拿过话筒,走到季晚面前,在全场所有媒体和观众的注视下,单膝跪地。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璀璨夺目的粉钻戒指。那是他亲手设计的,名字叫“唯一”。
“晚晚,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这五年,让你和儿子受苦了。”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场,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是我混蛋,是我眼瞎,是我辜负了你。”
“我用这种方式把真相公之于众,不是为了逼你原谅我,只是想还你一个清白。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妻子,季晚,她从来都是最好的。”
“晚晚,以前,我没有好好爱你,是我的错。以后,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来补偿。好吗?”
聚光灯下,男人的眼中满是悔恨和深情。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季晚身上。
季晚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心里的那道坎,却依旧难以迈过。
她没有去接那枚戒指,只是平静地说道:“陆泽言,谢谢你还我清白。但是,我们之间……”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后台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是季星辰。
“妈咪,你就原谅爹地吧!”小家伙仰着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星星想要爹地,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你不是说,人犯了错,只要真心悔改,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吗?”
儿子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季晚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她看着跪在地上,满眼祈求的陆泽言,又看了看抱着自己大腿,哭得像个小花猫的儿子,尘封已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或许,为了儿子,也为了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她应该试一试。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季晚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陆泽言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他颤抖着,将那枚名为“唯一”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陆泽言站起身,一把将季晚和儿子紧紧地拥入怀中。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然而,追妻之路,并不会因为一个求婚就画上句号。
陆母和陆瑶依旧是两座大山。她们得知陆泽言要和季晚复婚,立刻杀到了别墅。
“我不同意!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休想再进我们陆家的门!”陆母气得浑身发抖。
“哥,你疯了?你忘了她当年是怎么背叛你的吗?”陆瑶也跟着叫嚣。
“够了!”陆泽言脸色一沉,将季晚护在身后,“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晚晚。以后,谁要是敢再对她不敬,别怪我不念亲情!”
他的强硬态度,让陆母和陆瑶都愣住了。
“还有,”陆泽言看着她们,冷冷地补充道,“五年前,是你们把晚晚赶出家门的。现在,是我求着她回来的。如果你们不能接受她,那我和星星,就搬出去。”
为了季晚,他竟然不惜和家人决裂。
陆母气得差点晕过去,最终只能被陆瑶搀扶着,不甘心地离开了。
解决了家人,陆泽言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没想到真正的“情敌”苏慕白,却给了他致命一击。
苏慕白约季晚见面,递给她一张去米兰的机票。
“晚晚,如果你觉得在这里不开心,随时可以离开。米兰的家,永远为你留着。”
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陆泽言看到。
他冲过去,一把抢过机票撕得粉碎。
“不准走!”他红着眼,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死死地扣住季晚的手腕,“你答应过我,要给我机会的!”
“我只是答应你试试,没说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季晚被他捏得生疼,“陆泽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决定?”
“就凭我是你男人,是星星的爸爸!”
“你……”
“晚晚,”一旁的苏慕白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选择权在你手上。不要被任何人左右。问问你自己的心。”
季晚沉默了。
是啊,她的心呢?
这些日子以来,陆泽言的改变她都看在眼里。他笨拙的讨好,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他对星星毫无保留的父爱。她的心,似乎真的在一点点融化。
可是,过去的伤痛,真的能轻易抹去吗?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绑匪。
“陆泽言,你儿子在我们手上。想要他活命,一个人来西郊的废弃工厂,不准报警!”
电话那头,传来季星辰惊恐的哭声:“爹地!妈咪!救我!”
季晚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是林薇薇。
是她在国外嫁的那个富商破产了,她走投无路,竟然动了绑架的念头。
“我去!”陆泽言和季晚异口同声。
“你留下,”陆泽言按住季晚的肩膀,眼神坚定,“照顾好自己,等我把儿子带回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废弃工厂里,林薇薇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季星辰,面目狰狞。
当陆泽言独自一人出现时,她疯狂地大笑起来:“陆泽言,你果然还是在乎这个小野种的!”
“放了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陆泽言的声音冰冷。
“我要你死!我要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林薇薇的情绪已经失控,她拿着一把刀,抵在了季星辰的脖子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晚和苏慕白带着警察赶到了。原来,季晚在陆泽言走后,第一时间就报了警,并且用手机定位追踪到了这里。
林薇薇看到警察,彻底疯了,她挥刀就要刺向季星辰。
“不要!”
陆泽言想也不想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刀。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
“爹地!”季星辰吓得大哭。
“陆泽言!”季晚也冲了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林薇薇被警察制服,陆泽言被紧急送往医院。
手术室外,季晚抱着儿子,坐立不安。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害怕会失去他。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心。
她还是爱他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很成功。陆泽言脱离了生命危险。
季晚守在病床前,看着他苍白的脸,泪水无声地滑落。
当陆泽言醒来,看到的就是她布满泪痕的脸。
“晚晚,别哭……”他虚弱地抬起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
季晚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哽咽着说:“陆泽言,我们复婚吧。”
陆泽言愣住了,随即,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你……你说真的?”
“嗯。”季晚重重地点了点头,“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民政局。”
伤筋动骨一百天,陆泽言却只用了半个月就活蹦乱跳地出院了。
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季晚冲进了民政局。
当两本崭新的红本本拿到手时,陆泽言激动得像个孩子,抱着季晚转了好几个圈。
“老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嗯。”
阳光下,季晚看着他孩子气的笑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久后,一场盛大的婚礼在海边举行。季星辰穿着帅气的小西装,担任花童。苏慕白也来了,他微笑着送上祝福:“晚晚,祝你幸福。”
“谢谢你,慕白。”
婚礼上,陆泽言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再次向季晚深情告白。
“季晚女士,过去五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五年,因为那里没有你。未来所有的岁月,我只想和你,和我们的孩子一起度过。我爱你,直到生命尽头。”
季晚的眼中泛着泪光,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陆泽言,我也爱你。”
曾经的伤痛,终将被爱与时光治愈。
往后余生,他们将手牵着手,带着他们的宝贝,迎接每一个充满阳光的明天。
来源:在山巅沐浴霞光的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