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租的房子是合租的，两室一厅，唯一的浴室位于我和女室友卧室的中间。

（以下内容为小说原文，无任何不良引导，请放心观看）

深夜，一条没有号码归属地的短信发来。

【12 点，打开卧室衣柜，有惊喜。】

我只当是垃圾短信，随手删了，入睡。

可接下来，每晚神秘短信准时到访。

【11 点，坐在梳妆台前，别开灯。】

【10 点，站到卧室窗边，把窗帘拉开。】

我试着回拨号码，可那头只有空洞的忙音。

今晚，手机震动，屏幕再次亮起。

短信到来的时间更早了。

【9 点，打开浴室花洒，千万别出声。】

1.

我不信邪。

瞥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此刻正好 9 点。

我推开卧室门，径直走进了浴室。

我租的房子是合租的，两室一厅，唯一的浴室位于我和女室友卧室的中间。

我是主卧，她是次卧，房间门对门正对着。

不过她早出晚归，跟我极少碰面。

现在才 9 点，以往这个时候她还没有下班回家。

我打开浴室花洒，调到温热水。

拿出手机，随便翻出一个网页，打算从头到尾读出来。

正准备违背短信的意思，打开花洒发出声音。

突然听到浴室门外传来动静。

好像是争执中有重物倒地，依稀还听到男人在说话。

我平日跟我男友住在一起，可这几天他去外地出差，明天才回来。

既然不是我男友，那哪里来的男的？

难道是女室友新交了男朋友？

我刚开始以为他们可能是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可后来动静越来越大，还伴随着桌椅碰撞倒地的声音。

不像是在调情，倒像是在殊死搏斗。

我突然想起近期新闻报道上，有几起入室抢劫案件。

其中一件的地点离我住的小区不远。

小偷至今还未抓到。

不会这么倒霉，刚好被我遇到吧？

这时候，浴室门被敲响。

可在门后的人却不说话。

我突然想起短信上说的。

【打开浴室花洒，千万别出声。】

于是鬼使神差地，我没有回应。

我将水流声调得更大了，整个浴室充斥着水流冲刷瓷砖的声音。

可我忘了浴室门锁前几天就坏了。

根本反锁不上。

门把手转动，浴室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双男人的脚，挤了进来。

2.

花洒的水流声还在继续。

我心跳如鼓。

淋浴处的浴帘被拉开。

可后面只剩一个孤零零，依旧淌着水流的花洒。

是的，察觉门被推开的第一时间，我便从浴帘后出来了。

浴室很小，几乎没有躲藏的地方。

好在我身材娇小，蜷缩进了洗手台下狭窄的储物柜里。

我将身体平躺着，屈腿蜷成虾仁模样，才勉强关上柜门。

柜门是推拉式的，往外拉就能打开。

中间有细小缝隙。

但由于太矮，只能看到男人的小腿部分。

我看见他快速拉开浴帘，发现没人后，又打开浴室窗户查看。

最后，在我躲藏的洗手台前站定。

水龙头打开，水流顺着管道在我耳边炸响。

男人耐心冲洗着什么。

几滴不小心被甩下的血水，透过柜门缝隙，被我看见。

我意识到那可能是女室友的。

过了一会儿，水流声停下，男人迈开步子往浴室门口走去。

他刚拉开门。

我手机的闹钟却响了，是我晚间吃药的时间。

尽管我手机设了静音，可震动声还在。

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就紧挨着柜门。

规律的振动声在狭小的浴室里格外明显。

男人脚步往回，储物柜门被一把拉开。

「原来你在这里。」

3.

我抬起头，惊讶地发现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是我的男友许成志。

我长舒口气，身子软在他怀里。

「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小偷。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提前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这时候瞥见浴室门外的客厅。

那里桌椅翻倒，一片狼藉。

「刚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你跟谁打了一架？」

许成志扶着我从浴室出来。

他让我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拿过放在大门旁鞋柜上的玩偶递给我。

「还记得我们 30 天纪念日，我送了你这个小熊玩偶吗？」

我笑容甜蜜，抱着小熊玩偶，指了指它毛茸茸的大脑袋上，那双玻璃珠眼睛。

「当然记得，我最喜欢的，就是小熊这双眼睛。跟你一样，总是亮晶晶的，让人一眼就有好感。」

许成志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颊。

又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个片段。

他解释说，这小熊玩偶眼珠里，其实藏了一个隐藏摄像头。

他当时觉得好玩儿，就买来送我。

他手机下了一个 APP 能查看监控。

给我看的这个片段，就是从小熊玩偶的摄像头里录下的。

画面里，显示的时间是凌晨 2 点多。

一片寂静中，家里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被小心翼翼推开。

进门的，居然是早该在次卧里熟睡的女室友。

再看她手上抓着的，是一些丝袜、内衣裤等。

她踮着脚，走向自己的房间。

确定没人后，一把扯下头上的长发。

她留着的，竟然是男士的板寸头。

4.

我突然想起那新闻报道的内容。

电梯间里曾经贴过公告，说的正是离我们小区最近那起。

那小偷入室抢劫的，不是什么值钱的物品。

而是女人的贴身内衣裤、丝袜等等。

那一户的女房主次日就报了警，但由于失窃的财物金额低，也没有对她造成人身伤害。

在警局备了案后，有民警去查过监控。

但恰好那栋楼的监控，好几处一直是坏的，报修过，物业一直拖着没修。

小偷便一直没找出来。

许成志说，他也是闲着没事儿，想看看那玩偶的监控是不是真的好用。

没想到拍到这段。

我仔细回忆着，女室友平时和我们的相处。

虽然她已经极少与我们正面接触，但能听出来嗓子是有一点粗。

我也注意过她鞋柜上的女鞋，是很少见的 40 码。

「没想到他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变态。

「我原本想发消息告诉你，但又怕你吓着。所以第一时间改了最近的航班回来。

「我刚推门进来，就看见他鬼鬼祟祟从房间出来，趴在浴室门外偷听。我直接就跟他打起来了。」

许成志一拳捶到餐桌上，嫌恶不已。

我注意到他拳头上有几处伤痕，眉头轻皱，语气心疼。

「看，你都受伤了。」

许成志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他指着紧闭的次卧门说：「没想到他力气还挺大。可这个变态哪里是你老公我的对手。我几下就把他打晕，拿绳子把他捆起来关在次卧了。」

我有些担心，「还得把他交给警察呢，你没下手太重吧？」

「哪能呢？保管他啊，能踏踏实实吃上牢饭。」

许成志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那你老公我这么棒，你是不是今天得奖励一下？」

他暗示性明显地打横将我抱起。

在我的惊呼声中，把我横放在沙发上。

他坏笑着扑上来，将我手别在身后，拿出不知道哪里掏出的绳子绑上，打上死结。

「正好，那变态在次卧，怕是一会儿就会醒来。」

「咱们给他表演一个听得见，摸不着。」

我弱弱地撒娇求饶。

许成志根本不管，俯下身就要跟我亲近。

凑得近了，我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我脸颊碰到他黑色夹克的背后。

沾上了血。

我嘴唇有些颤抖：「成志，你背上，怎么那么多血呀？不是说，你只是把他打晕了吗？」

许成志停下动作，将黑色夹克脱下。

他用力一拧，褶皱里挤出的血就滴滴答答落下。

「哎呀，真倒霉。怎么没注意后背沾了血。」

他笑着，不顾我挣扎，抽出沙发后的绳子，将我的脚也捆了起来。

沙发被移开。

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滚了出来。

黑色的假发滑落，露出一张惊恐痛苦的脸。

是室友。

5.

许成志笑得开怀。

「哎哟，不好意思，被你看到了。

「本来还想多玩你一会儿呢，既然这样，你早点去死，好不好？」

他冰冷的手，从我的脸颊上抚摸向下。

滑到我的胸前，目光停留。

我的手背在背后，脚被捆住。

许成志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这副如同砧板鱼肉的模样。

转身走到他放置在门口的行李箱旁。

拉开拉链，打开。

里面是各种整齐排列的刑具。

从针管，到剥皮刀，到电锯，道具丰富，应有尽有。

许成志享受地看着我浑身颤抖的样子。

「我答应过，出差回来会给你惊喜。怎么样？这个礼物还满意吗？」

他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为我介绍说，在古代，这种刀具一般被称为凌迟刀。

能够非常精准地切割皮肉。

比如我的双乳。

「你知道吗？女性最美的部位，就是这里。

「你放心，我会小心些不破坏你的美。

「我等下都会用手机拍下来。我还有好多朋友，最爱看这些，一定会让你死得有价值。」

说着，他从行李箱拿出三脚架，小心地将手机架上去。

我抑制不住带着微颤的嗓音轻问。

「那你知不知道？男性什么部位最丑啊？」

我意外的提问，让许成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快要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抬起头，目光直视向他。

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恐惧。

是兴奋。

手上的绳索早被我解开。

藏起来的刀片在双脚中间一划，行动瞬间恢复自由。

我随手抽起一把许成志行李箱中，我看着最顺眼的电锯。

拉动，切割。

在许成志惊恐的眼神中，他失去了他最宝贵的象征着男人的东西。

我脸上沾血，歪头笑着。

「是这里哟~」

6.

早在浴室储物柜里的时候，我便摸到一块剃须刀片，一直藏在身上。

原本是用来对付小偷的。

拿来反杀许成志，也算物尽其用。

他捂着裆，像软脚虾一样双膝跪地，痛苦地缩成一团。

双腿之间都是血。

我干净利落地将他绑了起来。

甩开电锯，翻找着他行李箱中的刑具，准备挑一把适合他的。

「殷桃！殷桃……你不是最爱我了吗？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

他哭得涕泗横流，不停地求我。

看，就算是穷凶极恶的变态。

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也是会哀求的。

可，被她虐杀而死的那些女性哀求过。

唯一对我好的女护工殷桃姐姐。

也哀求过。

甚至，他不曾记得在自己手下死过的人的名字。

这一个多月他无数次在我面前叫我殷桃。

没有一次想起。

曾经有一个无辜的女性，被他活生生虐死。

我拽起他的头发，「我不叫殷桃，在疯人院里，他们都叫我 398 号。」

7.

只有一个人不叫我 398 号。

她叫我的名字，白洁。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样？叫我编号。」

我穿着束缚衣，才因为跟别的病患打了一架，被限制行动在床上。

我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个女护工。

她跟别的护工不一样，不会离我们这些特殊病患远远的。

脸上也没有带着为了安抚我们的虚假笑容。

她用白纸叠了一张千纸鹤送给我。

歪着头，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介绍说，她叫殷桃。

「白洁这个名字多好听呀！干干净净，雪白无瑕。」

「我是新来你们院的，以后看来会经常见面了。」

没见过给疯子做护工还这么高兴的。

不过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厌烦我了吧。

毕竟我可是个杀了人的变态。

可她真像她说的那样，经常来见我了。

有时候是给我带几颗，外面新出的品种的糖。

有时候是塞给我一两个她自己做的小手工。

我因为有伤人前科，长时间被绷带束缚。

她帮我护理时候会很耐心问我哪些地方痛，也会帮我皮肤擦拭得很干净，不再有异味。

我问她：「天天照顾我们这些疯子，你不怕吗？」

她笑：「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觉得啊，不管怎么样的病患，都应该有人耐心照顾好他们。」

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本是从国外很厉害的医学院毕业，是能当医生的。

但供她读书的妈妈，因为长期瘫痪在床，又遇到不负责的护工。

在一次下床时意外跌伤，不久后就去世了。

「你不恨她吗？」

我想起那个将我卖掉的妈，和假意收养，实则发泄兽欲的爸。

伤害过我的人，我都让他们死了。

恶有恶报。

我野蛮生长的人生经验，只总结出了这一条。

「不，我更怨我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所以啊，我觉得肯定还有更多需要好的护工、负责的护工照顾的病患。」

她笑着递给我一罐清凉油。

「好了，说正事，我托人买了一瓶这个带给你，这是泰国的牌子，治跌打损伤很有用的。」

「以后不要总跟人打架了，你也会痛的。」

脸上红肿了好几天的伤口，涂上清凉油，果然好很多。

原来，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有人愿意关心。

她这样善良，像是我的对立面。

我知道自己一辈子会在深渊了，但看到有人还有光亮。

依然会想要被照耀到一些。

8.

可殷桃却死了。

被人残忍虐杀，最后赤身裸体丢在郊外阴沟里。

她明明答应过第二天来见我。

因为我这段时间表现良好，从特殊监护室里出来，可以跟大家一起看休息室的电视。

电视里却报道了她的死讯。

【犯罪嫌疑人如今尚未抓捕。警方提醒广大市民，尤其是妇女儿童，尽量避免夜间独自出行。】

【这已经是本市第四起恶性杀人事件，被害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

【下面是关于这一系列恶性杀人事件的专题报道……】

我的视线跟休息室另一个病患对上。

她外号叫暴走萝莉，极为擅长易容和模仿。

被关进疯人院前，杀了 9 个恶棍。

我跟她经常会争论谁更会杀那些恶棍变态。

从来争不出结果。

但我们唯一不会争的，就是殷桃是个好人。

她是用真心对我们的。

极有默契的，我跟暴走萝莉大打了一架。

刚出特殊监护室不久的我们，又因打架斗殴，被一同关进了疯人院最底下的禁闭室。

那里阴暗不见天日，每天只送一餐饭。

唯一通往外界的，是 2 岁孩童都钻不进的一个狭小送餐口。

但我天生骨骼柔韧，能钻出极为狭小的通道。

暴走萝莉知道这个秘密。

也知道，我会在疯人院，并不是因为我被困住出不去。

而是我觉得这里管吃管喝管住，外面也没有更好的容身地。

于是我跟她在休息室视线相交的刹那。

便有了一个计划。

她一人装成我们两人，被关在禁闭室。

而我逃出去。

去杀了那个，害死殷桃的人。

9.

剔骨刀染血的刀尖，顺着许成志的脸颊一点点往下。

他咽喉处的肌肤本能地紧绷起来，每一个毛孔都在惊惶地收缩。

这一个多月来，我每次嘴唇亲吻上他的时候。

都在想象如何用刀划开下面的肌肤。

如今想象终于付诸实践。

他终于在剧痛中回忆起了关键细节。

「饶了我，你饶了我吧。」

「我错了，我真的不应该收钱杀她。」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花钱让我们杀人的那个大妈，交易给钱的时候，装钱的布袋子上好像印了蓝月亮幼儿园这几个字。她……她可能在那里就职！」

我早知道许成志不是殷桃死亡的幕后黑手。

他只是个执行者，但手段残忍。

他经常会上一个地下交易论坛。

有人会在上面发布杀人交易帖。

给钱雇凶，拿钱杀人。

许成志跟几个同样恶劣的变态，接过好几单这样的交易贴。

他们为了追求刺激，不光让目标死亡。

还要相互比，谁让对方死得最惨。

我在论坛上发布了一条帖子，要求死亡的对象，就是我自己。

我接了许成志的单子，等着他上门来找我。

这次他想玩新花样，要跟目标谈一场恋爱。

然后在英雄救美，目标最信任他的时候，虐杀掉对方。

我背对着他，假装入睡。

实则将他在电脑上打下的一字一句，都看得清清楚楚。

许成志一脸兴奋，用阅后即焚的联络网站跟另外几个变态联系。

【这次的目标特别漂亮，那小腰，盈盈一握，胸型也绝了。】

【直接虐杀太没意思了，要攻心。】

【你们等着看吧，等她爱惨了我，再被我虐死那刻，肯定特别美。】

我勾唇一笑。

一次只杀他一个未免可惜。

一窝端了吧。

10.

交代出幕后人的细节。

许成志认为自己得救了，我会放过他。

我如他所愿收起了剔骨刀。

「你……你放心，只要你让我活，我出了这个门，不会说关于你的半个字。」

「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慢条斯理的，处理着客厅弄脏的地方。

许成志这时候才发现，地板上贴了薄薄的透明的膜。

沙发的皮革上，盖着厚实的沙发套。

就连墙上也粘着一撕就下来的墙纸。

所有被他大量血迹污染的地方，我都早早做好了保护。

我笑着转头问他。

「你知道在审讯室里，为什么一定要让死刑犯录口供，交代犯罪过程吗？

「其实不需要这份口供，证据链完善也能判刑的。」

「为……为什么？」

「因为如果他死前还有半点良知，至少证明他是个人。

「你觉得，你有良知吗？」

电锯再次拉开，耳边是许成志不间断的惨叫。

拉开他行李箱另外半格的拉链，里面是许成志从不离身的电脑。

熟练输入我背下的密码，打开他跟变态们联络的网页。

新发来的消息许成志还没读。

【x，情况如何，异装癖死了没？】

【英雄救美意思意思得了，还等着看美女虐杀视频呢，完事了早点发。】

我将提前处理好的视频发送过去，脸替换成我的。

毕竟现在 ai 换脸很方便，虐杀素材嘛，暗网搜搜挺多的。

我模仿着许成志的语气。

【直到最后都快没气了，都还在问我，老公，为什么。】

【我当然是回答她，因为你老公我想杀你啊！哈哈哈！】

那头哄笑成一团。

我见气氛烘托差不多，发了个定位出去。

【咱们哥几个，也差不多时间，该正式见一见了吧？】

【赏脸的话，今晚来这个定位一聚，我准备了份不错的见面礼。】

处理好这些和客厅的收尾清洁工作。

我推开次卧的门。

室友没有脑袋的尸体躺在床上。

他手机上还停留在发送短信的界面。

正是这些天来，我定时收到的骚扰短信。

他手机里有个软件，是和针孔摄像头配套使用的。

能看到我在主卧里的一举一动。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死得也不冤。」

我将大量的血浆，洒在次卧的地板上。

让这里像是第一案发现场。

我穿了多层外衣，让瘦小的身形变得壮实。

垫上肩垫、鞋垫，从背影尽量接近许成志的身量。

最后戴上鸭舌帽，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出门。

其中一个行李箱里，就装着许成志的尸体。

他在准备回来虐杀我的这天，为了方便自己脱身，前几天就已经破坏掉楼道的关键监控。

如今成了我死遁的最好助力。

11.

用暴走萝莉留给我的第二张脸皮，易容成新身份。

我在网上租了套新房。

正位于蓝月亮幼儿园邻近的一处小区。

我的新身份是一名护理专业的大学生，大四实习打工，暂时住在这里。

小区是老居民楼，但旧楼新翻，也都安装了电梯。

一位穿着深棕色毛衣开衫，身材发福的大妈，骂骂咧咧走到电梯口。

「这些卖肉的没一个老实，又涨价了！」

她眼睛习惯性眯成一条缝，透着狡诈。

手上提着鱼肉蔬菜的布包，上面正写着蓝月亮幼儿园。

布包显然已经使用过很长时间，满是磨损和污渍。

这正是蓝月亮幼儿园的保洁大妈，王春丽。

电梯门打开，我和她一同走进电梯。

我手上的手机正在播放最近的新闻。

【近期针对女性的恶性杀人案件终于告破，凶手为五人的犯罪团伙。】

【警方在郊区一处自建房内找到他们五人的尸体，疑似因内部矛盾，相互斗殴而死。】

【现场场面凶残，其中一名叫许成志的男性被肢解，其余四名均受致命伤。】

【此案与三天前发生的一起入室杀人割头案并审，仍有一名女性受害者下落不明。】

新闻讲的正是我三天前，将那伙变态哄到自建房内一锅端的事情。

至于那所谓准备的见面礼。

当然是许成志被肢解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四人一见到这个就知道有诈。

但我哪里会给他们机会。

拉下电闸，陷入黑暗。

再次亮起，地上躺着

小说名称：《虐杀计中计》

来源：小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