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用嫌脏的手捧我如月光,终是我不配这破碎的信仰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9 12:45 2

摘要:曹心柔觉得,结婚不到一年,她和吴皓轩那个精心构筑的爱巢,墙壁上细微的裂缝终于在一夜之间蔓延成了无法忽视的鸿沟。空气里还残留着晚餐时煎牛排的烟火气,混合着刚才激烈争吵后冰冷的死寂。她站在原地,像被钉在了地板上,耳边嗡嗡作响,反复回响着吴皓轩摔门而出前砸下的那句话

那句“不干净”像把淬毒的冰刃,捅穿了我对婚姻所有的幻想。

源自网络

(1)

曹心柔觉得,结婚不到一年,她和吴皓轩那个精心构筑的爱巢,墙壁上细微的裂缝终于在一夜之间蔓延成了无法忽视的鸿沟。空气里还残留着晚餐时煎牛排的烟火气,混合着刚才激烈争吵后冰冷的死寂。她站在原地,像被钉在了地板上,耳边嗡嗡作响,反复回响着吴皓轩摔门而出前砸下的那句话。

“曹心柔,我一想到你曾经被别人……我就觉得你脏!”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刺穿她最柔软的脏腑。她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他说这话时,脸上那种混合着嫌恶、愤怒和某种扭曲痛苦的狰狞表情,那表情彻底撕碎了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假面。

屋子里空得让人心慌。曹心柔慢慢地蹲下去,手臂环抱住自己,试图汲取一点温暖,却发现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气。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不懂,昨天还笑着把她搂在怀里,说周末带她去吃新开那家私房菜的男人,怎么今天就突然变成了用言语凌迟她的陌生人。就因为她没有在他之前,完整地为他守候?这都什么年代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吴皓轩回来了,带着一身浓重的烟酒气。他脚步有些虚浮,看到蹲在地上的曹心柔,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一丝懊悔掠过,但很快又被一种固执的冷漠覆盖。

他绕过她,径直走向客厅沙发,重重地坐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曹心柔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声音嘶哑:“吴皓轩,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吴皓轩沉默着,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你说话啊!”曹心柔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颤抖,“‘脏’?你就是用这个词来形容你的妻子的?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不干净’的东西?”

吴皓轩吐出一口烟圈,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不然呢?心柔,我是个男人!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每次一想到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是……不是第一次,我心里就跟有根刺一样!平时我尽量不去想,可我骗不了自己!”

“传统?这就是你侮辱我的理由?”曹心柔扶着旁边的柜子,艰难地站起来,因为蹲得太久,眼前一阵发黑,“我们结婚之前,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个!你当时说不在乎我的过去!”

“我是没问!我以为我能不在乎!”吴皓轩猛地提高音量,像是被踩到了痛脚,“可我高估了自己!每次……每次我们亲热的时候,我他妈都会忍不住想,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躺在别人怀里!那个男人是谁?你们到了什么程度?一想这些,我就快疯了!”他的语气激动,带着一种失控的暴躁。

曹心柔难以置信地摇头,心痛得像被绞紧:“所以你这么久以来,每次碰我,心里想的都是这些?吴皓轩,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让你恶心的却不得不使用的物品吗?”

“那你要我怎么样?”吴皓轩霍地站起来,逼近她,酒气扑面而来,“我试着接受了!可我做不到!尤其是今天,看到你那个前男友发的什么怀念过去的狗屁朋友圈!我就彻底崩了!他凭什么怀念?你又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所以你是看到了陈泽宇的朋友圈,才突然发疯的?”曹心柔觉得无比荒谬,又无比悲凉,“我早就把他删了!我们分手后就没再联系过!他那条朋友圈我根本不知道,更与我无关!就为这个,你就能对我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无关?”吴皓轩冷笑一声,“那是你的过去!是你‘不干净’的证据!就像个污点,永远都洗不掉!”他刻意重复着那个字眼,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曹心柔的神经。

曹心柔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她所有的爱意和温暖,似乎都在他这句句带刺的言语里冻结、碎裂。她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尽管心脏已经抽搐着疼。

“吴皓轩,如果你的‘传统’和‘信仰’,就是建立在这样一份对妻子的侮辱和践踏之上,那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我们,是不是该离婚?”

“离婚”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响在空旷的客厅里。吴皓轩显然愣住了,他可能只是想发泄积压已久的情绪,却没想到直接把妻子逼到了这个地步。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地盯着曹心柔,眼神复杂难辨。

(2)

那夜之后,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吴皓轩似乎有些后悔那晚的口不择言,但他拉不下脸来彻底道歉,只是变得沉默,早出晚归,尽量避免和曹心柔打照面。偶尔 unavoidable 的交流,也干巴巴的,带着一种刻意的回避。

曹心柔的心一天比一天冷。她尝试过安慰自己,也许吴皓轩只是一时冲动,也许他冷静下来就会明白自己的话有多伤人。可每次看到他躲闪的眼神和紧闭的房门,那点微弱的希望就又熄灭了半分。

她需要一个出口,需要有人告诉她,不是她的错。于是,她约了最好的闺蜜林晓雅出来喝茶。林晓雅性格泼辣,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人。

听完曹心柔红肿着眼睛,断断续续的叙述,林晓雅当场就炸了,把咖啡杯重重一放,引来旁边桌的侧目。

“什么?!他吴皓轩算个什么东西!都什么年代了,还拿着那套封建残余的裹脚布当圣旨呢?他不是有处女情结,他是有病!心理疾病!得治!”林晓雅气得声音都尖了,“脏?他才脏!心都脏透了!用这种词形容自己老婆,他怎么说得出口!”

曹心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晓雅,我真的……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想。结婚前他对我那么好,百依百顺,我以为他完全接受了我的全部。”

“接受个屁!他那叫伪装!叫骗婚!”林晓雅毫不客气,“这种男人骨子里就是自卑又自私!他根本不是爱你这个人,他爱的是他幻想中那个绝对纯洁、完全属于他的所有物!一旦发现你不是,他的幻想破灭了,就把所有戾气都发泄到你身上!垃圾!”

她抽了张纸巾塞给曹心柔:“柔柔,你听我的,这种男人不能要。现在他能用话伤你,以后就能做出更过分的事。这才一年,你就忍一辈子吗?离!必须离!趁没孩子,赶紧脱身!”

闺蜜的愤怒和支持让曹心柔感到一丝暖意,却也让她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婚姻的千疮百孔。是啊,才一年,就已经如此不堪,未来几十年要怎么过?

带着满腹的迷茫和伤痛,周末的时候,曹心柔回了娘家。她本来不想让父母担心,但憔悴的样子根本瞒不住母亲赵秀芳的眼。

在母亲温柔的追问下,曹心柔终于忍不住,扑在母亲怀里痛哭失声,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赵秀芳听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拍着女儿的背:“傻孩子,哭什么,为这种人不值当!我早就看吴皓轩那孩子,表面看着稳重,心思其实重得很,有点大男子主义。可我没想到他能混账到这个地步!”

她叹口气,语气充满了对女儿的心疼:“这都怪妈,当初看他条件不错,对你好像也挺上心,就没再多打听打听他的品性。这事儿明明就是他不对!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没点过去?抓着这个不放,还出口伤人,这就是人品问题!”

曹心柔的父亲曹建国坐在一旁,一直沉默地抽着烟,脸色铁青。听到这里,他把烟头摁灭,沉声开口:“心柔,爸问你,你自己怎么想?你还想不想跟他过下去?”

曹心柔茫然地摇头:“爸,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我好像还爱他,可我一想到他说那些话的样子,我就害怕,我就觉得恶心……”

“爱?”曹建国哼了一声,“爱你会这样作践你?心柔,我告诉你,咱们老曹家的女儿,不是送出去让人糟蹋的!他吴家要是不给个说法,这婚,离了也好!爸支持你!大不了回家来,爸养你一辈子!”

父亲强硬的态度像一座山,给了曹心柔巨大的支撑,但也让她更加难过。她原本以为的幸福,竟然需要父母来为她操心收场。

就在这时,吴皓轩的母亲,也就是曹心柔的婆婆张美兰打电话来了。语气倒是十分客气,说知道了小两口闹矛盾,想请心柔回去吃个饭,好好聊聊。

曹心柔本能地想拒绝,但赵秀芳按住了她的手,低声说:“去看看他们家到底什么态度也好。要是他爸妈明事理,能把吴皓轩骂醒,给你赔礼道歉,保证不再犯,那你们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要是他们也拎不清……那你也就彻底死心了。”

曹心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心里或许还残留着一丝可笑的期待,期待吴皓轩能在长辈的 pressure 下认识到错误,期待这个家还能回到从前。

(3)

怀着忐忑的心情,曹心柔回到了和吴皓轩的家。婆婆张美兰已经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吴皓轩和曹心柔爱吃的。公公吴建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见到她,点了点头,表情还算温和。

吴皓轩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机,看不出情绪。

这看似和谐的场景,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尴尬。

饭桌上,张美兰热情地给曹心柔夹菜:“心柔啊,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皓轩都跟我说了,小两口吵架嘛,话说重了点,你也别往心里去。男人嘛,有时候就是心眼小,爱钻牛角尖。”

曹心柔低着头,没动筷子,轻轻地说:“妈,那不是话说重了点的问题。”

张美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是是是,皓轩说话不过脑子,该骂!皓轩,还不快给心柔道歉!”

吴皓轩抬起头,看了曹心柔一眼,眼神有些飘忽,含糊地说:“行了妈,我知道错了。心柔,那天我喝多了,胡说八道,你别生气了。”语气干巴巴的,毫无诚意,甚至带着一丝被逼迫的不情愿。

曹心柔的心沉了下去。这就是他的道歉?

张美兰赶紧打圆场:“哎哟,你看皓轩都知道错了。心柔啊,夫妻没有隔夜仇,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啊?以后好好过日子,早点给妈生个大孙子才是正经!”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吴建国也放下筷子,开口道:“心柔,皓轩是有错,不该口无遮拦。不过,你也要体谅一下皓轩的心情。他是个男人,有点这方面的心思也正常,说明他在乎你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们要向前看。”

曹心柔猛地抬起头,看着公公看似公允实则偏袒的话,心头的火苗蹭地窜了起来。体谅?在乎?所以他的在乎就是用“脏”字来侮辱她?

她放下筷子,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爸,妈,我不是不能体谅。但我体谅不了他用那种字眼来侮辱我的人格。这不是一句‘喝多了’、‘说错了’就能轻轻揭过去的。这让我觉得,在他心里,我根本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吴皓轩皱起眉,似乎不满她的“斤斤计较”:“曹心柔,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想怎么样?”曹心柔看向他,眼神里最后一丝期待也熄灭了,“我想你真心实意地认识到你那句话有多伤人!我想你从心底里觉得那是不对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爸妈说几句,不情不愿地敷衍我一句!”

“我怎么不情愿了?”吴皓轩提高了音量,“我不是说了我错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跪下给你磕头吗?曹心柔,你别得理不饶人!”

“我得理不饶人?”曹心柔气得浑身发抖,“吴皓轩,伤人的是你!侮辱人的是你!现在反倒成了我的错了?是不是在你和你家人看来,我就该默默忍受你的侮辱,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和你扮演恩爱夫妻,最好再赶紧生个孩子绑住这一切?”

张美兰的脸色有些难看:“心柔,话不能这么说……”

“妈,那该怎么说?”曹心柔打断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是不是因为我不是处女,所以我就活该低人一等,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配得到?就连被丈夫用那么难听的话骂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否则就是不懂事、不宽容?”

她的话直白而尖锐,撕开了那层温情的面纱。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凝固了。

吴皓轩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曹心柔!你非要当着爸妈的面说这些是不是?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丢人?觉得丢人的应该是我!”曹心柔也站了起来,与他直视,“我丢人是因为我嫁了一个思想龌龊、出尔反尔、不懂得尊重妻子的丈夫!”

“你!”吴皓轩气得扬起了手。

“你打啊!”曹心柔仰起脸,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让你爸妈看看,他们儿子除了会侮辱人,还会动手打老婆!”

吴皓轩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狠狠落下,砸在桌子上,碗碟震得哐当作响。他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地瞪着曹心柔。

张美兰赶紧拉住儿子:“皓轩!你干什么!”她又转向曹心柔,语气也冷了下来,“心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这么难堪?家和万事兴,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妈,我退了一步的结果,就是他变本加厉的伤害。”曹心柔的心彻底冷了。她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真正站在她的立场考虑问题。他们想要的,只是她这个“不完美”的妻子忍辱负重,维持表面的和平。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爸,妈,谢谢你们的款待。我看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她拿起自己的包,看向吴皓轩,眼神里一片沉寂:“吴皓轩,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这几天,我会搬出去住。”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的表情,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身后传来婆婆焦急的呼唤和吴皓轩暴躁的低吼,但她都没有回头。

(4)

曹心柔暂时搬回了父母家。林晓雅知道后,第一时间跑来给她加油打气,顺便又把吴皓轩和他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吴皓轩在曹心柔搬走后第二天,开始给她发微信。一开始是几条不痛不痒的“在干嘛”、“吃饭了吗”,见曹心柔不回,又变成了一段段长语音,语气从最初的不耐烦,到后来的略带焦急,最后又变成了抱怨。

“曹心柔,你至于吗?还真搬出去了?你就不能成熟点?” “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真的要我跪下来求你?” “我妈都被你气病了,你就不能回来看看?” “你知不知道我同事们都怎么看我?说我老婆因为吵个架就跑回娘家了!” “曹心柔,回话!”

曹心柔看着这些消息,只觉得无比疲惫和可笑。他关心的始终只有他自己的面子、他母亲的感受、外人的看法,却丝毫体会不到她所受到的伤害有多深。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把她推得更远。

期间,婆婆张美兰也给她打过几次电话,语气一次比一次软,但核心意思不变:希望她能为家庭和睦考虑,原谅皓轩这一次,回来好好过日子。甚至暗示,只要她回来,以后家里她说了算,早点生孩子,皓轩的心就定了。

曹心柔只是淡淡地回应:“妈,这不是谁说了算的问题,也不是生孩子能解决的。如果皓哥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就算有了孩子,这个家也不会幸福。”

一周后,吴皓轩终于憋不住了,直接开车到了曹心柔父母家楼下。他打电话让她下去,说谈谈。

曹心柔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去了。有些话,确实需要当面说清楚。

吴皓轩靠在车上,看起来有些憔悴,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到曹心柔,他走过来,语气比之前软了不少,但开口依然带着他特有的那种思维:“气消了吧?消气了就跟我回去。我妈天天念叨。”

曹心柔看着他,平静地问:“皓轩,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吴皓轩愣了一下,皱皱眉:“不就是因为我那天说了句重话吗?我都承认错误了。心柔,你说,是不是你那个闺蜜林晓雅在背后挑唆我们?让你跟我闹?”

曹心柔简直要被他这神奇的脑回路气笑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觉得是别人的挑唆,而不是他自身的问题。

“没有任何人挑唆。”曹心柔压下心头的火气,尽量心平气和,“是你那句话,让我看清了我们之间真正的问题。你根本从心底里就不尊重我,你看不起我。”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吴皓轩一脸冤枉,“我不尊重你我会娶你?我会把钱都交给你管?我会每天下班就回家?”

“尊重不是这些!”曹心柔打断他,“尊重是发自内心地认为我和你平等,尊重我的过去,尊重我的人格!而不是把我当成一件物品,纠结我是不是‘全新未拆封’!更不是在伤害我之后,轻飘飘一句‘说错了’就要求我立刻翻篇,还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

吴皓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你要我怎么办?那件事已经发生了!你的过去就是存在!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我是个男人,我有占有欲,我希望我的女人完全属于我,这有错吗?”

“所以,在你心里,‘你的女人’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必须完全符合你标准、满足你占有欲的物件,对吗?”曹心柔的声音微微颤抖,“如果不符合,你就可以随意贬低、侮辱,是吗?”

“我没有随意侮辱!那是气话!”吴皓轩争辩道,“而且,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如果你婚前告诉我,我或许……”

“或许就不会娶我了,是吗?”曹心柔替他说了下去,心口一片冰凉,“吴皓轩,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你后悔娶我了,对不对?”

吴皓轩语塞,眼神躲闪,算是默认了。

这一刻,曹心柔心里最后一点留恋也彻底粉碎了。原来不是一时的口误,而是根植于他内心的悔意和嫌弃。那些曾经的甜蜜,此刻回想起来,都变成了讽刺。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皓轩,我们离婚吧。”

吴皓轩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她:“你说什么?离婚?曹心柔,你来真的?就为这么点事?”

“这不是小事。”曹心柔异常坚定,“这对我是原则问题,是人格侮辱。对你,是心里过不去的坎。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无法弥补的裂痕,勉强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不会幸福的。”

“我不离!”吴皓轩梗着脖子,“我不同意!哪有因为吵一次架就离婚的!丢不丢人!”

“你觉得丢人,我不觉得。”曹心柔看着他,“我觉得离开一个不尊重我、看不起我的丈夫,是及时止损,是解脱。”

“曹心柔!”吴皓轩抓住她的胳膊,语气带着威胁,“你别逼我!”

“是你一直在逼我。”曹心柔甩开他的手,眼神冷冽,“协议离婚吧,好聚好散。如果你不同意,我会起诉。你那天说的话,我都有录音(她其实没有,只是吓唬他),我想法官应该会对这种精神虐待感兴趣。”

吴皓轩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惊怒和难以置信:“你……你居然录音?曹心柔,你太可怕了!”

“比不上你言语伤人的可怕。”曹心柔转身,不再看他,“律师函会寄给你。再见,吴皓轩。”

她一步一步走向楼门,脚步从未如此坚定。身后传来吴皓轩暴躁的踹车声和无能的怒吼,但她都没有回头。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在告别一个时代。

(5)

离婚的过程比曹心柔想象的要艰难一些。吴皓轩起初死活不同意,各种纠缠、威胁、甚至卖惨,但曹心柔的态度异常坚决。她找了律师,正式启动了离婚程序。

吴家人又来闹过几次,张美兰哭着求她再给一次机会,吴建国则摆出长辈的架子施压,说他们老吴家丢不起这个人。甚至连一些不怎么来往的亲戚都打电话来“劝和”,话里话外暗示曹心柔“不检点”在前,现在又小题大做,太不懂事。

这些反而让曹心柔更加铁了心。她看清了这个家庭根深蒂固的陈腐观念,也庆幸自己还没有孩子牵绊。

林晓雅一直陪在她身边,帮她应对各种糟心事,骂走那些不明就里就来“劝”的圣母亲戚。曹心柔的父母虽然担心女儿的未来,但看到女儿如此痛苦和决绝,也选择了全力支持,曹建国更是直接放话,让吴家有事冲他来,别骚扰他女儿。

拉扯了几个月,吴皓轩见曹心柔是铁了心要离,加上律师的介入,他可能也觉得没意思了,或者担心真的闹上法庭更丢人,最终不情不愿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拿到离婚证那天,是个阴天。曹心柔一个人去的民政局,吴皓轩没来,委托了律师代办。也好,避免了最后的尴尬。

拿着那本沉甸甸的绿色小册子,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冷风吹在脸上,曹心柔忽然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一直捆缚在身上的无形枷锁,骤然断裂了。

她并没有感到多么高兴,但那种窒息感确实消失了。心里空了一块,但那是因为挖掉了腐肉,总会慢慢长好的。

她开始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比以前更加努力。她报了个瑜伽班,周末约朋友逛街、短途旅行,慢慢找回那个结婚后渐渐迷失的自我。笑容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虽然偶尔在深夜,想起那段失败的婚姻和那些伤人的话,心口还是会隐隐作痛,但她不再后悔自己的决定。

大概半年后,她从共同的朋友那里隐约听说,吴皓轩相亲相了好几次,但都不太顺利。要么是他嫌对方感情经历太丰富,要么是人家姑娘嫌他性格古怪、要求奇葩。他似乎一直沉浸在对“纯洁”的执念和对曹心柔“绝情”的怨恨里,过得并不如意。

曹心柔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内心毫无波澜。他的好坏,早已与她无关。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曹心柔去看一场艺术展。她正专注地看着一幅画,耳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你好,请问你觉得这幅画表达的是什么?”

曹心柔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休闲西装,戴着眼镜,气质很干净的男人,正微笑着看她。他的眼神清澈而真诚,带着一点探讨的意味。

曹心柔愣了一下,随即自然地接话,分享了自己的看法。两人就着眼前的画作,轻松地聊了起来。他叫沈阅,是一名建筑师,也喜欢艺术,谈吐风趣又不失深度。

他们很自然地一起看完了剩下的展,又一起喝了咖啡。交流中,曹心柔能感受到对方对她的尊重和欣赏,那是一种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对一个人内在的兴趣。

分别时,沈阅礼貌地询问是否可以加她的微信,曹心柔微笑着同意了。

看着沈阅离开的背影,曹心柔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窗外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细微的尘埃,也照亮了她心中那个曾经被阴影笼罩的角落。

她知道,走出那段被“处女情结”诅咒的婚姻,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布满了未知,或许也不会一帆风顺,但至少,她学会了珍视自己,学会了绝不向践踏尊严的感情妥协。

她失去的,或许只是一个狭隘丈夫的所谓“爱”;但她找回的,是整个属于自己的、值得尊重和期待的人生。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来源:舟舟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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