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凌澈那辆破旧国产车的挡风玻璃上，雨刷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拼命地左右摇摆，却依然无法为他开辟出一条清晰的道路。

大雨像是要把整个城市都吞掉。

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凌澈那辆破旧国产车的挡风玻璃上，雨刷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拼命地左右摇摆，却依然无法为他开辟出一条清晰的道路。

“叮咚，前方路口左转，您已偏离路线，正在重新规划……”

导航里冰冷的电子女声，像是在嘲笑他此刻迷茫的人生。

手机在副驾上疯狂震动，屏幕上“岳母”两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深吸一口气，戴上蓝牙耳机，按下了接听键。

“凌澈！你这个废物！这个月的抚养费呢？今天都几号了！你是不是不想给了！”电话那头，前岳母尖利刻薄的声音瞬间穿透雨幕，狠狠扎进他的耳膜。

凌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我这个月手头有点紧，晚了两天，明天……明天一定给您打过去。”

“明天？你哪个明天是真的？离了婚就想当甩手掌柜了？我告诉你，我女儿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没出息的男人！三十五岁就被公司裁员，现在跑去开网约车，你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你儿子将来都要被你这个窝囊爹给拖累死！”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在他最痛的地方。

是啊，三十五岁，一个程序员的“死线”。

他曾经也是公司里独当一面的核心架构师，亲手搭建了整个公司的技术底层，可那又怎么样？在资本眼里，他“年龄大、成本高”，就是一颗需要被优化掉的肿瘤。

一张A4纸，一句“公司业务调整”，就抹杀了他十年的青春和心血。

“……听见没有！明天必须把钱给我打过来，五千块，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

前岳母的咆哮还在继续，凌澈却再也听不进去了。他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将车停在路边，双眼无神地看着手机银行APP上那个刺眼的数字——余额：286.5元。

五千块。

对他来说，现在就是个天文数字。

“啊——！”

他终于忍不住，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胸腔里积压了数月的屈辱、愤怒、不甘和无力，在这一刻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

为什么？他明明有顶尖的技术，他明明是那个能解决一切难题的人，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就在这时，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凌澈烦躁地划开接听，想也不想地吼道：“谁啊！有事快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一个他毕生难忘的、带着几分焦躁和高高在上的声音：“凌澈？脾气不小啊。怎么，开网约车开出老板的派头了？”

是高峻！

那个亲手把他裁掉，抢了他所有功劳的前部门经理！

凌澈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有事吗，高经理？”

高峻似乎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冰冷，依旧用那种施舍般的口吻说道：“公司系统出了点问题，几个小组搞了一晚上了，还没解决。你现在回来看看。念在旧情，打车的钱给你报了，再给你包个五百块的红包。快点啊，这边等着呢。”

五百块的红包？

旧情？

凌澈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亲手搭建的系统，整个公司除了他，没有人能真正玩得转。现在出了问题，他们就想用五百块把他召回去当狗使唤？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大雨依旧在下，可凌澈的心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他熄灭了引擎，车厢里只剩下雨点敲打车顶的单调声响。

他对着手机，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静到漠然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道：“高经理，你可能搞错了。我已经不是你手下的员工了。”

“我现在是独立技术顾问，‘幻影代码’。”

“咨询费，每小时五万。上门解决故障，一口价，两万八。”

“先付款，后干活。”

电话那头的高峻足足愣了三秒钟，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随即，他的声音猛地拔高，变成了气急败坏的咆哮：“凌澈你他妈的是不是穷疯了！两万八？你怎么不去抢！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被淘汰的糟老头子，我给你个机会回来赚钱，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我告诉你，没了你公司照样转！”

凌澈连一个字都懒得再回。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拉黑号码，一气呵成。

整个世界，瞬间清静了。

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是啊，我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凌澈了。

从今天起，我是“幻影代码”。我的技术，我来定价！

不到半小时，就在凌澈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准备重新发动汽车去接下一单时，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气喘吁吁又带着几分恭敬的声音：“喂？请问……是‘幻影代码’老师吗？”

凌澈眉毛一挑：“我是。”

“太好了！老师您好，我是公司的CTO，我姓王。高峻那个蠢货不懂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公司现在遇到了紧急情况，两万八是吗？没问题！只要您能解决，一切条件都好说！您现在方便过来吗？我派车去接您！”

王总，那个整天待在顶楼办公室，一年也见不到几面的公司技术总负责人，此刻的语气却近乎恳求。

凌澈心中冷笑。看来，问题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不用派车了，地址我熟。把钱准备好就行。”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没有开自己的破车，而是叫了一辆专车。从被丢弃的垃圾，到被请回去的专家，他需要一点仪式感。

当凌澈穿着一身干爽的便服，步入灯火通明、气氛紧张压抑到极点的办公室时，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那些曾经的同事，眼神复杂至极。有惊讶，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看到救世主般的期盼。

高峻站在人群最前面，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地盯着凌澈，眼神像淬了毒的钉子，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出几个窟窿。

凌澈目不斜视，直接无视了他，径直走向CTO王总。

“王总。”他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哎！凌……幻影老师，您可算来了！”王总满头大汗地迎上来，指着监控大屏上一片刺目的红色警报，焦急地说，“您看，核心交易模块全面锁死，所有并发请求全部超时，数据库连接池也爆了，我们重启了无数次，就是不行！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凌澈只是扫了一眼，心中便已了然。

但他没有立刻走向服务器，而是转身，朝着财务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王总，我的规矩，您懂的。”

王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哈腰：“懂，懂！我马上安排！小张，快带幻影老师去财务那边办手续！”

高峻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拦在凌澈面前，咬牙切齿地低吼：“凌澈，你别太过分了！公司养了你十年，现在让你回来帮个忙，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凌澈停下脚步，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高经理，第一，是我的技术养活了我自己，不是公司。第二，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我们现在是商业合作关系。第三，如果你觉得我过分，可以不请我来。现在，请让开，你挡着我去收钱了。”

“你！”高峻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气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凌哥啊。怎么，开网约车不赚钱，回来捞外快了？”

凌澈循声望去，一个二十五六岁、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衫的年轻人正抱着双臂，一脸倨傲地看着他。

这是李浩，名校硕士毕业，高峻一手提拔起来的新人，也是顶替了凌澈位置的那个技术主管。

凌澈还没说话，李浩就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

“我刚才听说了，一开口就要两万八？凌哥，你这胃口也太大了吧。我研究了一下，这不就是个典型的并发锁死问题嘛，底层逻辑稍微复杂了点而已。给我们点时间，肯定能解决。为了这点小事，花两万八请一个被时代淘汰的老程序员，高经理，我觉得这钱花得不值。”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凌澈这种“老旧”技术的鄙夷，和对自己“新锐”理论的绝对自信。

高峻立刻找到了台阶下，他赞许地看了李浩一眼，对王总说：“王总，您看，李浩都这么说了。我觉得可以再给他们点时间，犯不着花这个冤枉钱！”

王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当然也心疼钱，可现在每耽误一分钟，公司的损失都是以十万计的！

凌澈看着这对一唱一和的师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他找了个空位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你们请便，我等着看戏”的悠闲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李浩带着他的团队，在电脑前忙得热火朝天，嘴里不断蹦出各种高深的技术名词，什么“分布式锁”、“协程调度”、“内存屏障”……

然而，那满屏的红色警报，依旧顽固地亮着，没有丝毫要熄灭的意思。

高峻的额头开始冒汗，王总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搞定没有！”王总终于忍不住，对着李浩吼了一声。

李浩满脸通红，敲击键盘的手指都在发颤：“王……王总，快了，就快了！我正在尝试重构锁的实例……”

“放屁！这句话你半小时前就说过了！”

就在办公室的气氛即将爆炸的时刻，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女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王总，这就是你的技术团队？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系统稳定运行率99.99%’？”女人的声音清冷而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总看到她，魂都快吓飞了，连忙躬身迎了上去：“苏……苏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苏晚凝，公司最大甲方“星海集团”的总裁！这次系统崩溃，影响的就是星海集团的全国业务结算，据说每分钟的损失都在百万以上！

苏晚凝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乱成一锅粥的办公室，目光最后落在了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凌澈身上。

她眉头一皱：“他是谁？为什么在那里闲着？”

王总急忙解释道：“苏总，这位是我们请来解决问题的技术专家，我们……我们正在走付款流程……”

“付款流程？”苏晚凝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系统都瘫痪成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给我走流程？王明，你们公司是不是不想干了！”

王总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凑到苏晚晚凝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压低了嗓子飞快地说道：“苏总，息怒，这位专家……他就是‘幻影代码’！”

“幻影代码”四个字一出口，苏晚凝那张冰山般的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再次看向凌澈的目光，已经从刚才的审视和不满，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狂喜？

整个科技圈和顶级风投圈，谁不知道“幻影代码”？

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顶级白帽黑客，传闻他一个人就能对抗一个国家的网络安全部队。无数科技巨头挥舞着亿万支票，都请不到他出山。

星海集团也曾经尝试过联系他，希望能聘请他做首席安全顾问，但发出去的邮件都石沉大海。

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大神，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被这家濒临破产的小公司请来的？

苏晚凝的脑子飞速运转，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她深吸一口气，收起了刚才所有的凌厉气场，竟然亲自快步走到凌澈面前，微微欠身，用一种带着无限敬意的语气说道：“原来是先生当面，失敬了。”

这一幕，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了！

高峻和李浩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下巴掉了一地。

这……这是什么情况？那个身家百亿，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女王苏晚凝，竟然对一个被他们踩在脚底的裁员废物……用上了“先生”和“失敬”这样的词？

凌澈缓缓放下手机，抬眼看向苏晚凝，眼神平静无波。

“苏总客气了。”

苏晚凝立刻对身后的财务总监命令道：“立刻！马上！给这位先生的账户上转三万块钱！不，转十万！就说是我们星海集团预付的定金！一切手续，事后补！如果耽误了一秒钟，你们整个财务部都给我滚蛋！”

“是，苏总！”

这雷厉风行的作风，这不容置疑的命令，让王总和高峻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还在为两万八纠结，人家直接加码到十万，还只是“定金”？

高峻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用鞋底抽了无数个耳光。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被自己随意丢弃的垃圾，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连苏晚凝都要仰望的存在？

“叮。”

清脆的手机提示音响起，凌澈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xx:xx收入人民币100,000.00元，账户当前余额100,286.50元。】

钱，到账了。

凌澈站起身，在众人复杂的、敬畏的、嫉妒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缓缓走向那台核心服务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都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大神，到底要用何等惊天动地的代码，来解决这个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难题。

那个年轻的技术主管李浩，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地凑了过去，伸长了脖子，想要偷师学艺。在他看来，就算凌澈再厉害，也无非是用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底层指令或者罕见的算法。只要他看懂了，他也能学会！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也击碎了他所有的骄傲。

只见凌澈坐到电脑前，根本没有碰那油腻的键盘。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那台老旧国产手机，用数据线连接上了公司的内网调试接口。

然后在手机屏幕上，调出了一个黑色的、只有命令行的简陋界面。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操作？用手机修服务器？天方夜谭！

李浩更是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就在他腹诽的瞬间，凌澈的十指在手机屏幕上化作了一道道幻影，快到让人根本看不清他输入了什么。

一串无人能懂、仿佛来自异次元的神秘字符，在黑色界面上一闪而过。

然后，他按下了发送键。

整个过程，从他坐下到按下发送键，不超过十秒钟。

做完这一切，凌澈便拔掉数据线，收起手机，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盯着那块巨大的监控屏幕，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什么都没发生。

高峻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他几乎要笑出声来：“我还以为多大本事，搞了半天，就是个骗子……”

他的话音未落。

奇迹，发生了。

“滴——！”

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监控大屏上，那成百上千个刺眼的红色警报，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了一般，齐刷刷地，在同一瞬间，全部变成了代表健康的绿色！

所有阻塞的进程，恢复了！

所有爆满的连接池，清空了！

所有超时的请求，开始正常响应！

后台的数据流，像奔腾的洪水一样，再次汹涌而过！

系统……全面恢复！

“恢复了！我的天！真的恢复了！”一个年轻的程序员看着自己的监控界面，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声音都因为过度震惊而变了调。

“我的也正常了！所有指标全部恢复正常！”

“这……这怎么可能？！”

整个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凌澈，眼神里充满了狂热和崇拜。

这已经不是技术的范畴了，这是神迹！是魔法！

李浩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他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是什么操作？不可能……这不科学……”他喃喃自语，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他引以为傲的那些理论知识，在凌澈这神乎其技的十秒钟面前，简直就像个笑话。

凌澈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仿佛刚刚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

他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脸色惨白如纸的高峻身上。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高峻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办公室。

“高经理，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个bug？”

高峻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凌澈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

“告诉你，这不是bug。”

“这是我当初在架构系统时，特意留下的‘架构师维护锁’。”

“在我离职时交给你的交接文档，第三章，第七条，第22款，用红字加粗标注得清清楚楚：‘核心交易模块如连续200天无有效维护日志写入，将自动触发维护性锁定，以保证数据安全，防止不具备权限的人员进行破坏性操作。’”

“解锁方式，就是刚才我发的那串唯一的、经过加密的私钥。”

“高经理，”凌澈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高峻的脸，“看来，你连文档都没看啊。”

轰！

凌澈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所有人的脑海里炸响！

真相大白！

原来，系统瘫痪根本不是什么意外的bug，而是凌澈亲手设计的、一个专门针对庸才的“防伪机制”！

这是一个局！一个从他被裁员那一刻起，就已经设下的、等着这群蠢货自己钻进来的局！

“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

这一刻，所有人才真正明白，“幻影代码”这四个字，到底意味着何等的恐怖！

这已经不是技术上的碾压了，这是智商、远见和格局上的全方位吊打！

高峻“噗通”一声，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因为重大工作失职，导致公司蒙受数千万的巨额损失。迎接他的，不仅是开除，甚至可能是牢狱之灾！

而这一切，都源于他的傲慢和愚蠢，源于他从未正眼看过那份他本该倒背如流的交接文档。

那个一直自诩名校高材生的李浩，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他还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解决“bug”，却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里。他引以为傲的理论，在凌澈的绝对实战和深远布局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

苏晚凝带头鼓起了掌，她看着凌澈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炙热。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她赞叹道，“凌先生，您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在这样一家小公司里。”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凌澈发出了邀请。

“我以星海集团总裁的名义，正式邀请您担任我们集团的首席技术安全官。年薪，一千万，外加集团原始股。您觉得怎么样？”

一千万年薪！

原始股！

这个数字从苏晚凝口中说出，直接让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呼吸都停滞了。

他们看着衣着普通的凌澈，仿佛在看一个神话。

从一个被裁掉的网约车司机，到被开价千万年薪的集团高管，他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然而，面对这个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条件，凌澈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多谢苏总厚爱，但我习惯了自由。”

他婉拒了。

他竟然拒绝了！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凌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设计简约却极具质感的黑色名片，递给了苏晚凝。

名片上没有头衔，没有公司，只有两个词。

幻影代码。

以及一串邮箱地址。

“以后有技术难题，可以发邮件给我。看在苏总今天这么爽快的份上，给你打八折。”

说完，他不再理会任何人，转身，在所有人敬畏的注视下，潇洒地走出了这间曾经困住他、也羞辱过他的办公室。

门外，雨已经停了。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上。

凌澈深吸了一口雨后清新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获得了新生。

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一看，是银行发来的转账成功回执。

他打开儿子的微信对话框，没有丝毫犹豫，将刚刚到账的十万块钱，扣除掉五千块抚养费后，剩下的九万五，全部转了过去。

然后，他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了过去。

“儿子，爸爸给你报了最好的那个编程夏令营，钱已经转过去了。去追你的梦吧，老爸支持你。”

很快，儿子回复了一个开心的表情包，和一句话。

“谢谢爸爸！爸爸你是我心目中最厉害的超级英雄！”

看着那行字，凌澈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嘴角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来源：职场t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