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杨贵妃被迫走向马嵬坡那片黄土的时候，其实夜里天是闷的。荒村野岭之间，宫女们捂着嘴，汗涔涔也不敢多看一眼。气氛说不上压抑，反倒更像暴雨前那种奇怪的滞重。杨玉环究竟怎么死的，很少有人敢断言。无非两种说法：一说赐死，是皇帝在叛军胁迫下下达的不得已的选择；一说假死脱身

杨贵妃被迫走向马嵬坡那片黄土的时候，其实夜里天是闷的。荒村野岭之间，宫女们捂着嘴，汗涔涔也不敢多看一眼。气氛说不上压抑，反倒更像暴雨前那种奇怪的滞重。杨玉环究竟怎么死的，很少有人敢断言。无非两种说法：一说赐死，是皇帝在叛军胁迫下下达的不得已的选择；一说假死脱身，往南海去了？可莫怪史书语焉不详。张祜有诗说“马嵬坡下泥土中”，可人都不在了，泥土也不作声。竟然一直没人找到她的尸首，这象不象——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需要点空气和悬念。

还有一点奇怪，那些记载都在讲“六军不发无奈何”，仿佛只有被动的姿态。可“玉环”二字，从没变得模糊。眉眼浮现在唐朝的暮色里，贵妃死因像水面的涟漪，真真假假。马嵬坡下终究再无红颜。那夜吐蕃的战马蹄声碎响，朝臣眼神里藏着怯懦，贵妃最后的目光，到底在看谁？摄政的李亨只是冷着脸任风声将一切痕迹搅散。这件事变得有些不真实。到底是国家危亡，民间对美人的怜惜，还是御前权力的残忍试炼？说白了，男女情长，朝堂凶险，有时分不开。没人说得明白。

到了明朝末年，建文帝的消失直接让大明的史书多了一抹浓重的雾气。靖难之役后，城头大火，朱允炆再没出现过。南京城里几处京营都说见过一身普通衣裳的年轻人悄悄出城，可这句话跟风一样，没人当真。燕王朱棣坐上龙椅那天，天安门广场人头攒动，新皇内心大概也没安生。群臣跪求真相，道衢巷里猜测无数。建文到底死了还是逃了，真的成了谜。有墓无尸，有信无证。明《永乐大典》里没点明，查无可查。以讹传讹，反正也没人能解开。

到了清末，光绪帝死得更离奇。1908年，那年冬天忽然起了雾，紫禁城冷得像冰窖。前脚慈禧太后撒手人寰，后脚光绪帝随之“驾崩”。不过头七时间，朝堂南京一地的传言就已经乱做一团。有说是砒霜，有说是疾症。历史记载看似清楚，“病故”二字反而显得敷衍。后来，考古队在北京协和医学验骨，检测骨头里铊含量极高；原来那年真的有人暗下毒手？可谁又敢承认是慈禧主使？宫内仕女太监，密密麻麻地牵扯又割不开。凡事一到皇权之下，人命也就没了个准信。

三桩悬案，三种命数。每一桩都关系着时局的下滑和人心的跳动。宫闱深深，甜蜜和猜忌总是连着的，哪有谁真的安生？牢靠的只有“谜”。几百年后，人们再翻旧卷，有些感觉反而越来越鲜明。比如杨贵妃的香气混着血腥味，建文帝的影子藏在庙阁残灯下，光绪帝青春的面庞里常常浮现怨忿。

史学家当然爱追根问底，可谜团有时候倒不是缺乏证据，而是证据全挂在各自利益方的嘴边——没人愿意彻底解开。那夜马嵬坡飘过的风，说穿了，都是权力的味道。龙椅下每一块砖都是野心。不止宫廷悬疑，就算普通人也能体会那种无解的焦躁吧？真相踉跄而行，人心浮沉，所有记录都成了尘埃。“历史真实”这个词，真的还算数吗！

当然，也未必都是绝对的黑暗。翻看考古数据，北京协和医院2008年发布的光绪骨骼分析，实验结果碾压所有流言。0.19微克/克的铊含量，远超自然死亡线。可是又偏偏有人说既然宫中多病必用药，毒也许是误服。总要有人不太信这些结论。可疑点是实实在在的——只是线索的断裂远比想象中多。建文帝的出逃说，清末叶绍袁笔记、民国报纸都有人佐证，偏偏又没证人。有就有呗，不存在也有。杨贵妃最终凭空消失，因为每一条路都拐进了无人区，从唐朝到现代，谁都没敢拍胸脯打包票。难不成悬案就只能留着？

可这些谜题这么多年被反复讨论，未必只是学阀们争吵，庙堂政治也好，世道人心也罢，像是故意留下活口。演变到近年来，相比翻案，其实反倒更注重“多角度”。比如光绪案的科学检测、建文帝失踪用古地理路线推演、杨贵妃之谜夹杂了DNA测试甚至文化记忆学。2017年，《中国国家地理》报道陕西马嵬惊现一处古代女子尸骨，却DNA判定非贵妃，难不成当年根本没死在坡下？这些新的技术，更多是把历史变错乱，越研究越糊涂。

还有一个现象很明显，在信息时代，有太多人试图消费这些疑案。网络上，关于“杨贵妃其实在日本”理论，每年都热一阵，也没见有靠谱的实物证据。民间还编出了“建文出家”为僧的段子，和明成祖身边流传的那条“金蝉脱壳”秘闻。那是真是假，笑过便罢。也有人借光绪案出书谋名，内容东拼西凑，明眼人一扫就知道，连史书都不如。你说真相重要还是讲故事重要？没人说清，大家只想看点热闹吧。

但如果非要说这些悬案的价值，其实可能就是它们从未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杨贵妃不在了，世间还有马嵬坡一堆香烛；建文失踪了，却留下民间传说一大串；光绪帝被毒还是病，宫里外头都留下来一句“唉”。这就说明，谜团本身就是一种社会心理。与其说是为了历史负责，不如说是“佩服自己的绞尽脑汁”。人总想有把历史扣上的一把钥匙，可钥匙反复打磨之后，也不像是真的能开锁。

更妙的是，这些悬案往往还能投射到现实。每当政治转型、权力变动或民间议论沸腾，舆论里总飘出这几个老问题，像是时代的回响。“真相”一直被需要，但没人有兴趣要一个彻底无趣的结局。正如历史频道近三年的收视曲线爆点往往和新悬案内容重合，没有谜题的历史节目，观众都是打哈欠。

不过，细想杨贵妃那夜如果真被赐死了，她有没有掙扎？建文帝要是其实藏在深山里看着明成祖登基，他心里会痛快一点还是更难受？光绪死前那几日，被宫女们隔着屏风看，只剩下恍惚。他们哪一个不是被推搡着，最后消失进一片人声嘈杂？说到底，也是没得选。

其实，这些大案悬案，后人的探究与讨论，是不是反而成就了他们历史的生命力？假如一天真有人从地里头挖出杨贵妃的玉佩，或是找到一份光绪末年的亲笔信，谜团揭开，可能反倒没人再提。那样一来，倒有点遗憾，历史缺了点趣味和叹息。但谁又真的会甘心？

历史其实经常不通顺。

说了这么多，总觉得既要承认证据的重要，也不得不承认，悬案未解的状态是人类社会天然的一部分。真相也许总会迟到，谜团也许永远不破，历史里的悬案，成了我们认知世界的一面镜子。交给时间就好，反正谜底没那么值钱。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