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秋天的黄昏,慢慢地漫过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便会率先升起一缕灰白色的炊烟。炊烟凫凫的速度是不快不慢的,就像一位年迈的老奶奶坐在一张古旧的藤椅上轻轻地摇呀摇的那把蒲扇。
秋天的黄昏,慢慢地漫过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便会率先升起一缕灰白色的炊烟。炊烟凫凫的速度是不快不慢的,就像一位年迈的老奶奶坐在一张古旧的藤椅上轻轻地摇呀摇的那把蒲扇。
你看那炊烟慢悠悠地从乡村烟囱里冲的钻了出来,然后,在黛青色的屋顶打了一个旋转。它又沿着秋风的轨迹轻轻地覆盖在了远处金黄色的麦穗上。
说实话,我想秋天的炊烟是有形状的。你看清晨的炊烟是细细瘦瘦的,裹着一缕缕带着露水的寒气,笔直的升向那远方微微亮的天空。它就像父亲早上起来肩头扛着的那一把锄头,带着一股冉冉升起的生机。
午后的炊烟是慵慵懒懒的。它被秋天的日头晒得发蔫了。于是,它就在烟囱口打了一个小盹儿。忽然,一阵秋风吹过来了。它马上变成半透明的一种薄雾飘到了那个晒谷场上,与金黄色的稻穗缠缠绵绵,不分你我。
而黄昏的炊烟却是最浓稠的,里面混杂着一股饭菜扑鼻而来的香气。那是辣椒炒肉的香气,那也是用柴火焖出来的米饭散发出来的一种焦香。还有灶膛里煨着一个又一个可爱的小红薯。煨熟了的红薯,又甜又香。嗯,好吃极了!此时的炊烟又变成了一个天使,在我们的村庄上空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把家家户户的灯火都点亮了。
姥姥的灶台便是炊烟的发起之地。她老人家总爱在那个土灶前做饭。她往灶膛里添了一把她在路上捡的松树叶和干柴。火苗在灶膛里“噼里啪啦”的窜了起来,一边舔着烧得黝黑发亮的锅底。姥姥在铁锅里翻炒着新鲜的小白菜。
炊烟环绕在她的身后,悄悄地爬上了她的头发,把她老人家的鬓角偷偷摸摸地染白了。而这个时候,我一般都会搬一个小板凳坐在土灶边看她做饭炒菜。
长大之后,我离开了我的故乡。城市的高楼大厦里再也看不见那么美丽的炊烟了。在钢筋混合着水泥的丛林里,只有冰冷的烟囱吐着一串又一串的工业废气,呛得我们睁不开眼。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姥姥秋天灶台上的炊烟。它不是虚无缥缈的烟雾,它是故乡的一个坐标;是亲人之间的牵挂;是时光里最柔软最细腻的褶皱。它曾在无数个暗夜里为我点亮我回家的路。而今,又在我的记忆里温柔地包裹着我漂泊的孤零零的灵魂。
秋天的炊烟飘在半空中本就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它用最朴素的姿态书写着人世间最长的温暖。而灶火旁家人之间的絮絮叨叨却是我们饭桌上的亲情温馨和团团圆圆,也是我们一代又一代的人对家无限的眷恋。
只有那些散落在风里的炊烟缕缕,早已向我们这些游子发出了甜甜的招唤。它就像那一盏永不熄灭的灯,指引着我们向前进。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我们走多远,都能让我们找到回家的路。
文:蓉姐姐日记
时间:2025年9月19日
来源:搞笑蓉姐儿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