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纪星河,九点零五分打的卡,迟到五分钟,按公司规定,罚款五百!”
“纪星河,九点零五分打的卡,迟到五分钟,按公司规定,罚款五百!”
尖锐的声音像一根针,狠狠扎在纪星河的耳膜上。
他抬起头,看到的是总监马文涛那张油腻而刻薄的脸。
“马总监,我……”纪星河想解释,他早上是为了送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去派出所才耽搁了。
“我什么我?”马文涛不耐烦地一摆手,唾沫星子横飞,“制度就是制度,别跟我找借口!这个月工资两千,扣掉五百,还剩一千五,省着点花吧!”
周围的同事们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但没人敢出声。
纪星河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五百块,是他四分之一的工资,更是他下半个月的饭钱。在这家三流的设计公司里,他是学历最低、薪水最少、活干得最多的实习助理。
“知道了,总监。”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尊严在饥饿面前,一文不值。
“知道了还不快去把厕所拖了!客户待会儿要来,闻到异味,我唯你是问!”马文涛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纪星河默默拿起拖把,走向卫生间。他一个设计助理,却干着保洁的活,早已是家常便饭。
就在这时,公司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哎呀,亲爱的,你慢点,这可是你刚给我买的香奈儿高跟鞋,踩坏了多可惜。”
纪星河的身形猛地一僵,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清凉、妆容精致的女人,正挽着一个满身名牌的青年走进来。女人是他的女友,顾盼姿。
而那青年,他见过,是城中有名的富二代,刘斌。
顾盼姿看到纪星河,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随即像是炫耀般,把身体更紧地贴在刘斌身上,扬了扬手上的钻戒,那刺眼的光芒几乎要闪瞎人的眼。
“盼姿,你怎么来了?”纪星河的声音有些干涩。
顾盼姿松开刘斌,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到纪星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纪星河,我来是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纪星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顾盼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问我为什么?你看看你,一个月两千块的死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我跟着你,连瓶好点的香水都买不起!而刘少呢?他随手就送我这个五克拉的钻戒,你呢?你连个易拉罐的拉环都给不起我!”
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刀刀见血。
刘斌走上前,搂住顾盼姿的腰,轻蔑地瞥了纪星河一眼,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钞票,扔在地上。
“小子,听说你很缺钱?这些,拿着,就当是我给你和盼姿的分手费。以后别再纠缠她,她不是你这种穷鬼配得上的。”
周围的同事们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马总监更是像哈巴狗一样凑到刘斌身边,谄媚地笑着:“刘少,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羞辱!极致的羞辱!
纪星... 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钱,双目赤红。他是个孤儿,是国家和战友的扶持才让他活到今天。他可以穷,但他不能没有骨气!
“把你的臭钱拿走!”他低吼道。
“哟,还挺有脾气?”刘斌笑了,一脚踩在那沓钱上,用力碾了碾,“穷鬼的骨气,值几个钱?”
顾盼姿更是尖酸地补充道:“纪星河,别装了。你这种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收下吧,够你吃几个月泡面了。”
就在这时,纪星河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颤抖着手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请问是豆豆的家属吗?我是市中心医院的凌医生,孩子病情突然恶化,急需进行心脏搭桥手术,请你立刻准备一百万手术费!”
轰!
一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纪星河脑中轰然炸响!
豆豆,是他牺牲战友的遗孤,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隐退都市,就是为了能好好照顾她。
“医生,我……我马上想办法!”纪星河的声音都在发抖。
挂断电话,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猛地看向马文涛:“总监,求你,预支我一年的工资,不,两年的!求你了!”
马文涛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预支工资?纪星河你疯了吧!你一个月两千,两年也才四万八,你当公司是慈善机构?”
纪星河又转向顾盼姿,眼中带着最后的希冀:“盼姿,我们……我们毕竟爱过,借我点钱,求你,救命的钱!”
顾盼姿厌恶地后退一步,仿佛纪星河是什么病毒:“借钱?纪星河,你还真是天真。我凭什么借给你?别说一百万,就算是一百块,我都不会给你!”
刘斌更是搂着顾盼姿大笑起来:“哈哈,一百万?小子,你把你身上所有器官都卖了,也凑不齐这个数吧?真是笑死我了!”
绝望!无尽的绝望淹没了纪星河。
他环顾四周,看到的是一张张冷漠、嘲讽、轻蔑的脸。
原来,这就是他想要体验的普通人的生活?充满了背叛、羞辱和无情。
他的心,一瞬间冷了下去。
他缓缓直起身,脸上所有的卑微和祈求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他走到自己的工位,拿出一张纸,笔尖在上面飞快地划过。
然后,他走到马文涛面前,将那张纸拍在桌上。
“这是我的辞职信。”
马文涛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辞职?好啊!滚!赶紧滚!公司早就想开了你这个废物!”
纪星河没有理他,转身,一步步走向公司大门。
他的背影,在众人眼中显得那么萧瑟,那么可笑。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穷鬼,辞了职,恐怕连卖肾的门路都找不到吧?
顾盼姿挽着刘斌,脸上是胜利者的笑容。
然而,就在纪星河的脚即将迈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
“吱——!”
三辆挂着狰狞黑色牌照的军用越野车,以一个堪称恐怖的漂移,急刹在公司门口,卷起一阵尘土!
车门猛地推开,当先跳下来一名身穿笔挺军装,肩上扛着一颗璀璨将星的中年男人!
男人面容刚毅,眼神如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铁与血的杀伐之气,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
马文涛的笑容僵在脸上。
刘斌搂着顾盼姿的手也松开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傻了。
这是……战区的大人物?来他们这种三流公司干什么?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名将星军官快步冲到纪星河面前,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猛地停下,然后——
“噗通!”
单膝跪地!
他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声音嘶哑而又激动,带着一丝颤抖:
“北境破军,恭迎龙帅归位!”
“轰!”
这一声“龙帅”,如同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在每个人的心头!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龙帅?什么龙帅?
马文涛的腿开始发软,刘斌的脸色瞬间惨白,顾盼姿更是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而更让他们崩溃的是,这一幕,恰好被一个路过公司门口,正在直播的网红给拍了下来!
瞬间,直播间炸了!
【卧槽!这是在拍电影吗?将星下跪?】
【那个年轻人是谁?龙帅?我没听错吧?】
【查!快查这个牌照!我的天,是北境战区的最高密级牌照!】
【这……这不是演戏!这是真的!】
全网,在这一刻,彻底沸腾!
纪星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破军,眼神复杂。
“起来吧。”他的声音淡漠,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早就说过,我已经不是什么龙帅了。”
破军抬起头,虎目含泪:“龙帅!国之重器‘天机芯’于昨夜失窃,境外宵小蠢蠢欲动,国之将倾!若您再不归位,这大夏,危矣!”
纪星河的瞳孔骤然一缩!
天机芯!那关系到整个大夏未来百年国运的核心科技!
他本想过平静的生活,但责任与使命,却如影随形。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那最后一丝属于普通人的温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睥睨天下的霸气与冷冽!
“备车。”他只说了两个字。
“是!”破军猛地起身,为他拉开车门。
纪星河看都没看身后那群已经吓傻的人,径直走向越野车。
就在他即将上车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目光落在了刘斌身上。
刘斌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纪星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无比的声音:“天枢大人!您终于联系我们了!”
“三分钟。”纪星河淡淡地说道,“我要一个叫刘斌的,他家的公司,在江城股市,彻底消失。”
“是!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纪星... 河的目光又转向了吓得花容失色的顾盼姿和面如土色的马文涛。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眼神,却像是在看两个死人。
随后,他坐上车,三辆军车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
留下办公室内,一群石化的人。
“咕咚。”
不知是谁咽了口唾沫。
突然,刘斌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他父亲打来的。
“斌子!你个逆子!你到底在外面惹了谁!公司的股票……股票三分钟内跌停了!所有的合作商全部单方面解约!我们……我们破产了!!”
电话那头,是撕心裂肺的哀嚎。
刘斌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整个人瘫软如泥,裤裆处,一片湿热。
而顾盼姿,则是死死地盯着纪星河离开的方向,脸上血色尽失,肠子都悔青了。
龙帅……他竟然是传说中那位镇守国门,护佑大夏十年平安的绝世龙帅!
她……她竟然为了一个钻戒,抛弃了一位真正的神!
军用越野车内,气氛肃杀。
破军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纪星河的脸色。
“龙帅,刚才那些蝼蚁……”
“不必理会。”纪星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正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先去医院。”
“是!”
破军不敢多问,立刻命令司机调转方向,直奔江城市中心医院。
十五分钟后,三辆军车直接停在了医院VIP通道门口。
院长和一众科室主任早已接到通知,战战兢兢地等候在那里。当他们看到从车上下来的纪星河时,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穿着一身廉价的休闲服,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威压,却让他们这些见惯了大人物的院长主任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凌医生呢?”纪星河开门见山。
院长连忙躬身道:“在……在特护病房,龙帅,我这就带您过去!”
纪星河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去。”
他径直走向特护病房,破军紧随其后。
病房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身形高挑的女人正焦急地踱步。她便是凌芷瑶,豆豆的主治医生。
看到纪星河走来,凌芷瑶立刻迎了上去,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你就是豆豆的家属?一百万准备好了吗?再不动手术,孩子就真的危险了!”
她打量着纪星河,看他一身地摊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这种人,能拿得出一百万?恐怕又是来医院哭穷的。
纪星河没有在意她的态度,沉声问道:“手术成功率多高?”
“百分之九十。”凌芷瑶冷冷道,“前提是,你们能立刻拿出钱来。”
“钱不是问题。”纪星河转头看向破军,“通知下去,以我的名义,向江城儿童医疗基金会,捐款一个亿。另外,豆豆所有的医疗费用,从我的账户里走。”
破军立刻立正:“是!”
说罢,他拿出加密电话,开始下达指令。
凌芷瑶和旁边的几名护士都听傻了。
捐款……一个亿?
这个穿着加起来不到两百块的男人,开口就是一个亿?
凌芷瑶皱了皱眉,觉得纪星河是在吹牛,是为了拖延时间,她冷声道:“先生,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孩子的生命危在旦夕!”
话音刚落,院长的手机就响了。
院长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剧变,从震惊到狂喜,最后激动得浑身发抖。
“是是是!我们一定用最好的设备,最好的专家!请您放心!感谢……感谢纪先生!感谢纪先生为我们江城医疗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
挂断电话,院长看向纪星河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敬畏和狂热。
“纪……纪先生!基金会已经收到了您一个亿的捐款!医院已经启动最高应急预案,马上为孩子安排手术!”
凌芷瑶彻底懵了。
她呆呆地看着纪星河,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纪星河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他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安静地躺着,脸色苍白,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她就是豆豆,纪星河牺牲的警卫员唯一的血脉。
看着豆豆虚弱的模样,纪星河眼中那冰封的杀气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与心疼。
他轻轻地坐在床边,握住豆豆冰凉的小手。
“豆豆,别怕,叔叔回来了。叔叔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昏迷中的豆豆,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手术很成功。
当凌芷瑶满身疲惫地走出手术室,宣布这个消息时,纪星河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谢谢。”他看着凌芷瑶,真诚地说道。
凌芷瑶脸颊微红,避开了他的目光:“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对这个神秘的男人,充满了好奇。
而此时,江城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刘氏集团三分钟内破产的消息,如同一场十二级地震,震动了整个江城商界。所有人都想知道,刘家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遭此灭顶之灾。
很快,那个网红直播的视频开始在小圈子里疯狂流传。
将星下跪,口称龙帅!
这个消息,让所有看到视频的人都头皮发麻。
而此刻,事件的始作俑者,顾盼姿和马文涛,正面临着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刘家破产,刘斌直接被他父亲打断了腿。顾盼姿的美梦彻底破碎,还背上了一身还不清的债务。马文涛则因为得罪了那位“龙帅”,直接被公司扫地出门,没有一家公司敢要他。
两人不甘心!
他们觉得纪星河只是走了狗屎运,认识了某个大人物,肯定是在装腔作势。
“他一定是租的演员!对!肯定是!”顾盼姿疯了一样地说道,“他一个穷光蛋,怎么可能是龙帅!我要揭穿他!”
马文涛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厉:“没错!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富二代刘斌不是被打断腿了吗?他肯定也恨死纪星河了!我们联合起来,一起搞他!”
三人一拍即合。
他们花钱雇了水军,在网上大肆散播谣言,说纪星河是为了出名,花钱雇演员演了一出“龙帅归来”的戏码,视频里的军官和军车都是假的。
一时间,舆论反转。
许多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攻击纪星河,说他哗众取宠,虚荣心爆棚。
“一个穷屌丝,也敢冒充龙帅?真是笑掉大牙!”
“建议严查!必须给他判刑!”
破军将网络上的舆情汇报给纪星河时,后者正在给豆豆削苹果,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跳梁小丑,不必理会。”
“可是龙帅,他们污蔑您的声誉……”
“我的声誉,是杀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纪星河将一小块苹果喂到豆豆嘴里,淡淡道,“倒是天机芯的线索,查得怎么样了?”
提到正事,破军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龙帅,根据情报部门的追踪,天机芯最后的信号,消失在江城东郊的一处庄园。而那处庄园的主人,是江城第一豪门,楚家。”
“楚家?”纪星河的动作顿了一下。
“是的。”破军沉声道,“楚家在江城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而且……据说楚家大少楚天傲,与境外一股神秘势力来往密切。”
纪星河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楚天傲……”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看来,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就在这时,凌芷瑶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请柬。
“纪先生,这是楚家送来的,邀请您参加今晚的慈善晚宴。”她将请柬递给纪星河,眼神有些复杂。
楚家的晚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楚家为什么会邀请这个神秘的纪先生?
纪星河接过请柬,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想摸我的底?”他随手将请柬扔在桌上,“正好,我也想去会会这位楚大少。”
夜幕降临,江城最顶级的铂金汉爵酒店灯火辉煌。
这里即将举行一年一度的慈善晚N宴,汇聚了整个江城乃至周边城市的顶级名流。能进入这里的,无一不是身家过亿的富豪权贵。
楚家大少楚天傲,作为今晚的主办方,正端着酒杯,与一众宾客谈笑风生。他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在他身边,顾盼姿和马文涛正像两条哈巴狗一样,极尽谄媚之能事。
“楚少,那个叫纪星河的真的会来吗?”马文涛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天傲轻晃着杯中的红酒,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冷笑:“他会来的。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龙帅’,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几斤几两。”
他之所以邀请纪星河,就是因为刘斌破产的事引起了他的注意。能一个电话让一个上市公司灰飞烟灭,这背后的能量不容小觑。但楚天傲并不认为纪星河本人有什么了不起,他猜想,纪星河很可能只是某个大人物推到台前的棋子。
而他,最喜欢做的,就是把这些自以为是的棋子,狠狠地踩在脚下。
“楚少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顾盼姿怨毒地说道,“待会儿只要他一出现,我们就当众揭穿他,说他雇演员装逼,让他成为整个江城的笑柄!”
楚天傲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好。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就在这时,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普通休闲装的青年,在一群西装革履的宾客中,显得格格不入。
正是纪星河。
他神色淡然,仿佛走进的不是什么顶级宴会,而是自家的后花园。
“他来了!”顾盼姿尖叫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纪星河身上。
“这就是那个网上疯传的‘假龙帅’?”
“穿得跟个送外卖的似的,也敢来这种场合?”
“楚少请他来,是想当众羞辱他吧?有好戏看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楚天傲整理了一下领带,端着酒杯,带着顾盼姿和马文涛,径直向纪星河走去。
“你就是纪星河?”楚天傲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纪星河眼皮都没抬,自顾自地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轻轻抿了一口。
被无视了!
楚天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小子,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吗?”
纪星河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平淡地看着他:“你又是哪位?”
“放肆!”楚天傲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怒喝道。
“我乃楚家大少,楚天傲!”楚天傲傲然道,“听说,你最近在江城很威风啊,还给自己安了个‘龙帅’的名头?”
他话音一落,顾盼姿立刻跳了出来,指着纪星河的鼻子尖声叫道:“大家快来看啊!就是这个人!他叫纪星河,是我前男友,一个穷光蛋!为了出名,花钱雇演员假扮军官,在网上炒作!简直无耻至极!”
马文涛也跟着帮腔:“没错!我能作证!他就是个骗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两人一唱一和,瞬间引爆了全场。
“原来真是个骗子!”
“胆子也太大了,骗到楚少头上来了!”
“楚少,快把他赶出去!别让这种人脏了我们的眼!”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谩骂,纪星河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楚天傲,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寒水。
“说完了吗?”他淡淡地开口。
楚天傲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几名酒店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纪星河,我不管你背后是谁,在江城,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今天,我就要当着全江城名流的面,撕下你这张虚伪的面具!”
楚天傲的声音充满了快意:“把他给我扔出去!像扔一条死狗一样!”
保安们正要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身形威严,气度不凡的老者,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在场的富豪们,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是……是江城的一把手,周市尊!”
“天呐!连周市尊都亲自来了!”
楚天傲也是脸色一变,连忙扔下纪星河,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
“周市尊,您能大驾光临,真是令晚宴蓬荜生辉啊!”
然而,被称为周市尊的老者,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人群中的纪星河身上!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爆眼球的注视下,这位江城最高长官,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激动和狂喜!
他甩开身边的所有人,用一种近乎小跑的速度,冲向纪星河!
这……这是什么情况?
楚天傲懵了。
顾盼姿和马文涛也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周市尊冲到纪星河面前,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猛地停下。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深吸一口气,然后——
“啪!”
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军礼!
他挺直了腰杆,用尽全身力气,声音洪亮地嘶吼道:
“原北境战区第三集团军军长,周长明,向最高长官——龙帅,敬礼!”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周市尊那一声石破天惊的“龙帅”,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核弹,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场的所有名流,大脑都陷入了宕机状态。
他们看到了什么?
江城的一把手,那个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竟然向一个穿着地摊货的年轻人敬军礼?
还……还称呼他为“龙帅”?!
楚天傲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被抽空,手脚冰凉。
顾盼姿和马文涛更是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骗子?
废物?
这他妈是骗子?这是废物?
能让周市尊当众敬礼,称呼为“龙帅”的人,会是骗子?
这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得罪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
纪星河看着眼前的周长明,记忆被拉回了多年前的北境战场。那时的周长明,还只是他麾下的一名悍将。
“长明,多年不见,你老了。”纪星河放下酒杯,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熟悉又久违的称呼,周长明激动得虎目含泪,声音都哽咽了:“龙帅……真的是您!末将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
纪星河拍了拍他的肩膀:“退役了,就别叫我龙帅了。”
“不!”周长明固执地摇头,“一日为帅,终身为帅!您永远是末将的最高长官!”
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下,再也没有人怀疑纪星河的身份了。
连周市尊都自称“末将”,那这位年轻人的身份,已经恐怖到无法想象的境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楚天傲、顾盼姿和马文涛。那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幸灾乐祸。
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这尊真神!
楚天傲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颤巍巍地走到纪星河面前。
“龙……龙帅,误会,这都是误会……”
纪星河看都没看他,只是对周长明说道:“长明,我隐退的事情,你知道就行了,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末将明白!”周长明立刻会意,他转过身,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今晚的事,谁要是敢传出去半个字,我周长明保证,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众人闻言,无不心中一凛,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随后,周长明的目光,落在了瘫软在地的楚天傲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楚天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龙帅不敬!”
楚天傲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撑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拼命地磕头。
“龙帅饶命!周市尊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该死!”
纪星河端起一杯新的香槟,轻轻摇晃着,走到楚天傲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听说,天机芯,在你手里?”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楚天傲的心上!
楚天傲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剧烈收缩!
他……他怎么会知道天机芯的事?!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看到楚天傲的反应,纪星河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看来,你不仅胆子大,野心也不小。”纪星河的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勾结境外势力,盗取国之重器,楚天傲,你楚家是想满门抄斩吗?”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什么天机芯!”楚天傲惊恐地大叫起来,矢口否认。
“是吗?”纪星河轻笑一声,将杯中的红酒,缓缓地倒在了楚天傲的头上。
冰冷的酒液顺着楚天傲的头发流下,让他狼狈不堪,但他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给你三天时间。”纪星河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音,“把天机芯,完好无损地交出来。否则,我不介意让江城,再没有楚家。”
说罢,他不再理会吓得失魂落魄的楚天傲,转身走向顾盼姿和马文涛。
两人看到纪星河走来,吓得屁滚尿流,拼命地向后缩。
“星河……不,龙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的感情上,饶我一次吧!”顾盼姿哭得梨花带雨,试图用旧情来博取同情。
纪星河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感情?”他嗤笑一声,“你跟我谈感情?在你用刘斌的钻戒羞辱我的时候,我们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他蹲下身,看着这张曾经让他心动,如今却无比丑陋的脸,缓缓说道:“你不是喜欢钱吗?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活在对金钱的无尽渴望和绝望之中。”
说罢,他看向马文涛,这个曾经把他踩在脚下,肆意羞辱的总监。
“你不是喜欢罚款吗?”
马文涛吓得连连磕头:“龙帅,我错了!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
“现在认错,晚了。”
纪星河站起身,对周长明淡淡地说道:“这两个人,交给你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是!”周长明眼中寒光一闪,“末将保证,他们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做完这一切,纪星河再也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宴会厅。
他走后,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周长明一挥手,立刻有两名便衣人员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已经吓晕过去的顾盼姿和马文涛拖了出去。
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而楚天傲,则像一滩烂泥一样跪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楚家的势力和与境外势力的联系。可现在,在一位真正的护国龙帅面前,这些东西,都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堪一击!
三天!
只有三天时间!
交出天机芯,他还能苟延残喘。不交,就是死路一条!
楚天傲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挣扎和怨毒。
他不想交!天机芯是他向上爬,甚至取而代之的唯一筹码!
“纪星河……”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你以为你是龙帅,我就怕了你吗?你敢逼我,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形。
……
医院里,豆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气色也好了很多。
纪星河陪着她,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笑容。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平静,安宁。
然而,他也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楚天傲就像一条毒蛇,随时可能跳出来咬人。
“叔叔,你在想什么呀?”豆豆仰着小脸,好奇地问道。
纪星河回过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叔叔在想,豆豆今天想吃什么好吃的?”
“我想吃草莓蛋糕!”
“好,叔叔去给你买。”
就在纪星河准备离开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楚天傲那阴冷而疯狂的声音。
“纪星河,想不想要天机芯?想不想要你那个小野种活命?”
纪星河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
“楚天傲,你敢动她一下,我诛你九族!”他的声音,冷得像是能冻结空气。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的楚天傲疯狂大笑,“我当然不敢动她,我只是请她来我的地方做做客而已。今晚十二点,城东废弃码头,你一个人来。记住,是你一个人!要是让我看到第二个人的影子,你就准备给她收尸吧!”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纪星- 河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一股滔天的杀气,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整个花园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楚天傲,这个疯子,竟然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孩子下手!
他触碰到了纪星河唯一的逆鳞!
“龙帅!”
破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脸色凝重。
“出事了?”
“豆豆……被楚天傲的人带走了。”纪星河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破军闻言,也是勃然大怒:“这个畜生!龙帅,我马上调集北境铁骑,踏平楚家!”
“不。”纪星河抬起手,制止了他。
他的脸上,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要我一个人去。”
“龙帅,这太危险了!码头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破军急道。
“危险?”纪星河笑了,只是那笑容,比冰雪还要寒冷,“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危险的地方。只有……我想不想踏平的地方。”
他转过身,看向破军,眼中是尸山血海般的恐怖杀意。
“传我龙帅令!”
破军身体一震,猛地立正,神色肃穆!
“调集北境战区,天狼、贪狼、七杀,三大特战旅,封锁江城所有水陆空出口!”
“调集东部战区,海蛟龙突击队,从海上包围废弃码头!”
“调集空天军,‘苍穹之刃’无人机战斗群,锁定码头所有生命信号!”
“今晚,我要让整个江城,为我的怒火而颤抖!”
“我要让那些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宵小看看,敢犯我大夏者,敢动我亲人者,会是什么下场!”
“是!”破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领命!
今夜的江城,注定无眠。
夜色如墨,海风呼啸。
城东废弃码头,灯火通明,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死寂。
上百名手持武器的境外雇佣兵,将一个破旧的仓库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眼神凶悍,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
仓库内,楚天傲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脸上带着病态的兴奋。
在他脚下,豆豆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眼中充满了恐惧。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壮汉,是这群雇佣兵的首领,代号“屠夫”。
“楚先生,你确定那个什么龙帅,会一个人来?”屠夫把玩着手中的军刀,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一定会来!”楚天傲笃定地说道,“那个小野种,就是他的软肋!只要抓住了她,就等于抓住了纪星河的命脉!”
屠夫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很好。只要拿到天机芯,我们老板答应的十亿美金,就会打到你的账户上。至于这个龙帅,我们会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楚天傲闻言,笑得更加猖狂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纪星河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然后被乱枪打死的场景。
“龙帅?呵呵,从今晚以后,我楚天傲,才是江城唯一的王!”
就在这时,一道孤单的身影,从远处黑暗中,缓缓走来。
没有带任何人。
没有带任何武器。
他就那样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走进了这片死亡之地。
正是纪星河。
“他来了!”一名雇佣兵喊道。
所有的枪口,瞬间对准了纪星河。
纪星河仿佛没有看到那些黑洞洞的枪口,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被绑在柱子上的豆豆身上。
看到豆豆眼中惊恐的泪水,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一股实质般的杀气,从他体内喷薄而出,让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楚天傲,放了她。”他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放了她?”楚天傲从仓库里走出来,得意地大笑,“纪星河,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跪下!”
纪星河没有动。
“我让你跪下!你没听见吗?”楚天傲的脸色变得狰狞,他拿起一把枪,顶在了豆豆的头上,“你再不跪,我一枪打爆她的脑袋!”
纪星河的眼中,血丝开始蔓延。
他缓缓地,弯下了膝盖。
为了豆豆,他可以抛弃一切尊严。
看到不可一世的龙帅,竟然真的要向自己下跪,楚天傲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龙帅?护国战神?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屠夫和他的手下们,也都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然而,就在纪星河的膝盖即将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刹那。
“轰——隆——隆——!”
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所有人骇然抬头!
只见十架漆黑的武装直升机,如同来自地狱的幽灵,撕裂夜幕,悬停在码头上空!
机身上,狰狞的龙形徽章在探照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机舱门打开,无数黑洞洞的炮口和机枪口,对准了地面上的每一个人!
与此同时,地面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码头外,无数辆装甲车和坦克,排山倒海般涌来,钢铁洪流瞬间将整个码头包围得水泄不通!
成千上万名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持钢枪,杀气腾腾的战士,从四面八方涌现,将这片区域,化为了一座绝望的牢笼!
“这……这是什么情况?!”
屠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恐!
楚天傲的笑声也戛然而止,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毁天灭地般的阵仗,大脑一片空白。
“军队……怎么会有军队?!”他惊恐地尖叫起来。
而纪星河,缓缓地直起了身。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通体漆黑,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的令牌。
龙帅令!
见此令,如见龙帅亲临!
他高高举起龙帅令,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码头,如同神明的审判!
“奉我之令,犯我疆土者,动我亲人者——”
“杀!无!赦!”
“杀——!”
随着纪星河一声令下,上万名将士同时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下一秒,天空中的武装直升机,地面上的坦克装甲车,所有战士手中的钢枪,同时开火!
“哒哒哒哒哒!”
“轰!轰!轰!”
火舌喷涌,炮弹呼啸!
密集的弹雨如同死神的镰刀,疯狂地收割着生命!
那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境外雇佣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在瞬间被打成了筛子,被炸成了碎片!
屠夫惊骇欲绝,他想举枪反抗,但一颗狙击子弹已经精准地洞穿了他的眉心,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血洞。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上百名精锐雇佣兵,全军覆没,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
码头,化为了一片火海地狱。
楚天傲彻底吓傻了,他瘫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看着那个如同魔神般矗立在火光中的身影,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国家的怒火!
纪星河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破军已经冲进仓库,解开了豆豆身上的绳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不……不要杀我……龙帅,我错了……我把天机芯给你!”楚天傲语无伦次地求饶,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盒子。
纪星河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是天机芯无误。
他合上盒子,目光重新落在楚天傲身上,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说过,给你三天时间。是你自己,选择了死路。”
“不——!”
楚天傲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
纪星河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对着身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处理掉。”
“是!”
……
三天后。
江城第一豪门楚家,因涉嫌叛国、走私等多项重罪,被连根拔起,满门查抄,所有核心成员,无一幸免。
这个曾经在江城呼风唤雨的家族,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而曾经羞辱过纪星河的顾盼姿和马文涛,则因为牵涉进楚家的案件,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将在冰冷的牢房里,度过他们悔恨的余生。
这些消息,震动了整个江城上流社会,所有人都对那个神秘的“龙帅”充满了敬畏。
但纪星河,却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半个月后,江城儿童医院。
豆豆康复出院了。
纪星河牵着她的小手,走在阳光下。
“叔叔,我们以后去哪里呀?”豆豆仰着小脸问道。
纪星河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去一个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国家高层感念他寻回天机芯的功绩,亲自为他授勋,并许以更高的权位,但都被他拒绝了。
他累了。
北境的十年戎马,都市的尔虞我诈,让他感到了疲惫。
现在,他只想守着这个战友留下的唯一血脉,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
他收养了豆豆,带着她,离开了江城这座喧嚣的城市,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
书店的名字,叫“归途”。
或许,对他而言,这片刻的宁静,才是他最终的归途。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北境三十万铁血将士,自发地在他曾经驻守的边关,为他立起了一座高达百米的雕像。
雕像面朝大夏,手按战刀,目光如炬,永远守护着这片他曾用生命捍卫的土地。
而关于“龙帅”的传说,也将在大夏的土地上,永远流传下去。
夕阳下,纪星河坐在书店门口的摇椅上,看着不远处追逐蝴蝶的豆豆,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一阵微风吹过,翻开了桌上的一份旧报纸。
报纸的角落里,一则不起眼的国际新闻标题写着:
“境外神秘组织‘神殿’成员在龙国境内离奇失踪,疑与失窃国宝有关……”
纪星河的目光,在“神殿”两个字上,停留了片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看来,这平静的生活,或许并不会太久。
但他,无所畏惧。
因为,他是纪星河。
是大夏的,镇国龙帅。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