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娘亲和姑姑同日生产 娘亲生下不男不女的双性怪胎,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07 20:35 1

摘要:娘被休弃出门发了疯沦落大街,我也从侯府嫡女变成贞女堂的下等暗娼。

娘亲和姑姑同日生产。

娘亲生下不男不女的双性怪胎,姑姑却生下活泼健康的大胖小子。

娘被休弃出门发了疯沦落大街,我也从侯府嫡女变成贞女堂的下等暗娼。

娘亲被乞丐凌虐而死时,姑姑抱着孩子踩着娘的尸骨得意洋洋。

“这才是你的孩子,不过他只会认我为母亲了。”

我这才知道,身为皇妃的姑姑服用息肌丸争宠导致腹中胎儿畸形,爹爹和祖母为了助她固宠,不惜害死娘亲。

姑姑生育皇长子有功,被封皇后,风光无限,爹爹也另娶姨娘,合家欢乐。

再睁眼,我回到了娘亲产子的这一天……

……

“你妹妹这一胎必定是男孩,找大师算过了,等皇长子一出生,我们柳家也能飞黄腾达了。”

祖母得意的笑声刺入耳中,我惊恐地抬头,看见坐在上首的贵妃姑姑,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娘亲的肚子,眼神阴冷的像一条毒蛇。

我赶紧扑进娘亲的怀里,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姑姑却狠狠揪着我的耳朵将我拉开。

“娴丫头这是嫉妒你娘肚子里的小的了,当心冲撞了你娘的胎,你担待得起吗?”

娘心疼地把我搂回怀里:“妹妹说笑了,我们娴姐儿是我头生的女儿,最是乖巧,怎么会嫉妒弟弟妹妹呢?”

祖母沉下脸发话:“把娴丫头关回房里,不许她再出来。”

上一世也是如此,我在娘身边撒娇,姑姑和祖母却一个劲儿把我往外赶。

那时我负气跑出去了一天,等晚上再回来却发现娘亲和姑姑竟同时生了。

只不过,姑姑生下了健康的皇长子,被皇帝接回了宫。

我娘却生出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娘亲生下怪胎被人们视为不祥,趁着外祖父和舅舅都恰巧去了边关驻守来不及回来,爹爹肆无忌惮一纸休书把娘赶到了大街上。

我也被关押进了城外有名的贞女堂。

后来,我的贴身丫鬟碧桃替我拦住追兵,我才得以出去找娘。

却看见姑姑抱着孩子,指使着几个乞丐把娘活活玩死。

我才听见,原来娘亲和姑姑生产那日,是爹爹和祖母帮着把他们的孩子调换了。

姑姑因为孕期服用息肌丸保持完美身材,肚子里的孩子早就被诊断出畸形。

她这才提出回娘家待产。

美其名曰有亲娘的照顾,实则是看中了我娘的肚子。

我娘恰好和姑姑同时有孕,生出来的孩子又能有几分像姑姑。

爹爹一家子想出了这个计划。

发现了一旁的我,姑姑让人把我手筋脚筋都挑断,扔在了娘的尸体旁。

我抱着娘的尸体被活活冻死。

死后我的灵魂久久不散,我看见姑姑因为生下皇长子被封了皇后。

爹爹娶了娘的陪嫁丫鬟春娘,春娘也早就背叛娘怀上了身孕,祖母乐得笑开了花,直骂我娘是个没福气的。

外祖父和舅舅找上门来,春娘污蔑娘亲带着我和人私奔了。

成为皇后的姑姑用莫须有的罪名斩了顾氏全族。

如今我又回到了我娘生产的那一天,在娘的怀抱里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姑姑派了心腹嬷嬷来拉扯我,我拼死了也不出去。

这一世,我就是死,也不离开我娘半步。

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长剑,我思考着,拿下它,直接把祖母和姑姑都杀了!

可不说我一个小孩没力气,就算成功了也还是会影响到娘亲和弟弟,还会连累外祖父和舅舅。

娘看我紧皱着眉,忙问:“娴姐儿这是哪里不舒服了?”

娘的话给了我灵感,对,装病!

我小声啜泣:“娘亲,女儿屁股上长了个瘤子,娘亲快帮我看看吧。”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娘亲的陪嫁丫鬟春娘笑着向我伸出手:“大小姐真不害臊,这也能说出口,来让春娘姐姐给你看看。”

我一把甩开春娘的手,力道之大,甩得春娘险些没站稳。

她连忙扶住自己的肚子。

我心里冷笑,这时候肚子里就有孽种了。

“我不要你看,你不过是个下贱的丫鬟,当初娘买下你时你还在跟野狗抢饭呢,也敢看本小姐的尊臀?”

春娘的脸白一阵青一阵的。

我娘一向宠她,好衣料好首饰好胭脂毫不吝啬地给,简直把她当成妹妹宠。

我也把她当作最信任的大姐姐。

可春娘却忘了自己的身份,暗地里勾搭我爹,背叛我娘。

娘亲听了我的话皱皱眉:“别这样说你春娘姐姐。”

我的好娘亲仁善,对待下人一向宽厚。

我撇了嘴撒娇:“娘就去里屋帮女儿看看嘛。”

祖母被我吵得烦了,也催促我娘:“顾氏,你去瞧瞧,省得她大吵大闹不安分,别再惊了你的胎。”

娘亲起身领着我进里屋,我回头大喊:“谁也不许跟过来偷看我的屁股!”

众人又是一阵嗤笑。

对于他们的嘲笑我丝毫不在意。

进了屋里,娘亲动手解我的裤腰,我含着泪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娘,女儿屁股上没有瘤子,娘你听我说,姑姑肚子里是个畸形的双性独眼怪胎,姑姑、祖母还有爹爹已经串通好了,要把你肚子里健康的弟弟换给姑姑,今天你们就会同时生产,娘你要相信我啊。”

娘亲皱了眉:“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和你爹爹自小青梅竹马,我嫁过来对你姑姑也是掏心掏肺的,他们怎么会害我呢?”

我忙拉住娘亲:“娘亲,你被这家子给骗了,你身边的春娘,现在肚子里已经怀了爹的骨肉,等你生下怪胎被休,她就会顶替你进门!你若还不信,一会儿赏她一碗红花,就见分晓了。”

我说的太真实太具体了,娘亲没有再反驳。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问:“那我被休之后,你会如何?”

我淌下两行泪来:“女儿生不如死。”

娘亲扶我起来:“怪不得一向霸道的小姑子把宫里赐下来的补品都给了我,你那一向偏疼女儿的祖母对我的胎也更看重,原来他们打得是这个算盘,今日是你外祖父出京的日子,好娴儿,你去把你舅舅叫回来。”

我知道娘亲是信了,擦干眼泪出了屋子。

姑姑阴阳怪气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屁股上能有什么,不会是不懂事,染上什么病吧,别传染给你腹中胎儿了。”

娘亲淡淡一笑:“不过是个蚊子包罢了。今日是我父兄出征的日子,我想带着娴姐儿去送一送。”

娘的话音刚落,祖母和姑姑的脸色都变了。

娘亲握着我的手抓得更紧了,我知道娘也看出了端倪。

祖母发话:“眼看你就到了月份,哪里能上外面,冲撞了肚子怎么办?”

姑姑也忙叫人堵在门口拦着:“对,孩子要紧,有什么可去送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她平稳着声音开口:“边疆苦寒遥远,再见怕是要来年了,再说这么多丫鬟婆子陪着,哪里就能出事呢。”

娘拉着我的手往出闯,众人顾及她的肚子不敢来硬的,却也腻歪着不肯让步,死死抵着房门。

突然房门被从外面打开,我和娘亲眼睛一亮。

“娘子不好好在家安胎,总想着往外跑,是外面有谁啊?”

本该在衙门办公的爹爹,居然也提早回了家中。

我和娘的心中都感到了凉意。

看来爹就是打算今天动手了。

娘亲强撑着笑笑:“在婆母的屋里我有些闷气,爹和兄长都要出征了,我想去看看,出来转转也有利于腹中胎儿,倒是夫君你怎么这么早就落衙了?”

爹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马上就要发动了,我便请了假,提前回来陪你不好吗?老泰山他们早就出城了,你身子重,追不上了,还是回屋吧。”

好个屁,爹爹这副好丈夫的模样骗了娘亲许久,如今看来都是些要娘亲命的手段。

娘也意识到了情况危急,忙说:“那我回自己屋子里躺一会儿吧。”

祖母和姑姑也走了出来。

“我这院子这么大,哪里就容不下你了,想睡,喝了安胎药再睡吧。”

立刻有婆子端上了两碗黑乎乎的药汁,看得出来熬了很久。

姑姑一把端起一碗喝了个干净。

“嫂嫂,我都喝光了,你也快喝吧。”

娘亲迟疑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明明上一世娘亲还没到生产的日子,怎么会立刻发作呢。

一定是药有问题!

我装作顽皮,追赶蚊子,打翻了那碗药。

“臭蚊子,敢咬我。”

“啪!”

我爹重重的地打了我一耳光,我摔倒在地,脑子里嗡嗡作响,嘴里一股腥甜。

我娘忙把我扶起,看向爹的眼神意味不明。

“不过是一碗安胎药罢了,何至于打得那么重,莫非那不是安胎药,而是别的?”

爹的眼神闪躲:“就是一碗普通的安胎药,娘子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可惜又要重新熬一碗,娴姐如今实在淘气,不如将她送出去,省得惹你烦心。”

娘看向我,眼睛里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什么也没说。

我却都明白。

娘和弟弟的生路,只有我去挣了。

我捂着脸向外跑去,嘴里嚷嚷着:“你们都只关心娘亲肚子里的弟弟妹妹,没人理我,我要离开这个家,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没有人会追我,他们现在心里全是我娘肚子里的胎儿,我走得越远,他们才越高兴。

我跑出了祖母的院子,跑到自己的院子,喊了贴身丫鬟碧桃一起到了马房。

我拿出舅舅送我的平安符,咬破手指鲜血滴在上面,交给了碧桃。

“你会骑马,带着这个出城追上我外祖父他们的人马,把这个交给舅舅,就说我爹今天要杀我们母女!让他一定要回来救我们!我和娘的性命,就托付在你身上了。”

碧桃上辈子跟着我一起去了贞女堂,后来为了替我挡追兵而死,所以她的忠诚绝对可信。

碧桃知道耽误不得,骑了家里最快的那匹马出了门。

我擦干眼泪,回屋子拿了外祖父送我的匕首重新回到祖母的院子里。

我不能再留娘一个人面对这群畜生。

院子外已经被家丁重重包围,任何人不得靠近。

有丫鬟婆子在大声喊着:“夫人和柳妃娘娘都快生了,叫产婆做准备了。”

我绕了个方向,从狗洞钻了进去。

不料身子钻到一半,便听到有人大声呵斥:“快抓住她!”

来人是春娘,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得意,我心里暗道不好,娘一定很危险。

“我当是哪个顽皮丫头呢,大小姐怎么还钻狗洞呀?”

我板着脸:“我要见我娘!”

春娘捂着嘴笑了两声:“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能见得了那样的场面,真不知羞,我劝你啊还是乖乖回自己院子,多吃几串糖葫芦吧……”

春娘没能继续说下去。

我手起刀落,划破了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

“啊!你这个死孩子,你失心疯了?”

我冷笑一下,拼命往春娘肚子上踢。

“哎呦,你这个畜生,我肚子里可有你的弟弟!”

什么野种也敢当我弟弟?

只有我娘生的才算我弟弟!

春娘的惨叫吸引了家丁过来,看着她腿间流出鲜血,我才放心走开。

来到祖母屋内,我发现床头放着一个空碗,娘亲已经被灌下了催产药,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姑姑不知去向,肯定是去另一个房间待产了。

有人看见我忙轰我。

“大小姐怎么又回来了,门口的家丁是怎么守得门?”

祖母看见我,厉声呵斥道:“谁准许你来的?没规矩,快把这死丫头撵出去!”

我身子瘦小,从那些婆子身边快速蹿到我娘床上。

“我娘生产,命悬一线,我当女儿的,就要时刻守护她!”

祖母气得咬牙,却投鼠忌器,只能继续想哄我。

“娴姐儿,你不是想要一套糖人么,过来,让刘妈妈带你出去买。”

我摇了摇头:“我不吃了,娘说吃糖会坏牙齿,我就要守着娘。”

祖母又说:“你不是总吵着让你爹陪你去逛庙会么,祖母喊你爹带你去。”

我继续摇头:“娘在受苦,我没心情。”

我娘听见我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娴儿,你怎么回来了,娘是想,叫你逃了的。”

看着娘被祸害得这么虚弱,我心疼地掉下泪来。

“娘,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有我守护你和弟弟,看他们谁敢动你。”

祖母和手下的婆子都变了脸色。

祖母此时也不再伪装:“都愣住干嘛,快上啊,她一个小姑娘,你们还怕她不成?”

婆子们想上前把我拉开,我从靴子里掏出沾血的匕首,来一个刺一个。

敢上前来的,手上脸上都是血痕。

“大小姐是疯了,快喊家丁进来把她抱出去!”

爹带着几个粗壮大汉进来。

“小畜生,你闯下大祸了,春娘肚子里的胎,是不是你给踢没的?”

我冷笑:“春娘不过是我娘买的丫鬟,生死都捏在我娘手里,别说打掉她的野种,就是杀了她,官府也不会管!”

爹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可知,那是你弟弟!”

我护住娘亲的肚子:“我真正的弟弟在这儿,你们谁敢动他,我就杀谁!”

几个壮汉直接上来把我擒住。

力量悬殊,我根本抵抗不了。

爹又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能感受到自己耳朵里有一股尖锐的叫声,随即周遭一片安静,我听不到了。

爹爹却突松开了控制住我的手,我回头,看见娘亲斜靠着床头,手里攥着我刚刚掉落的匕首。

春娘这时也包扎好了脸上的伤口,进了屋里来恶狠狠地盯着我。

她表情愤怒,嘴上不停嗡动,大概是在骂我小畜生,小贱人之类的。

春娘靠在爹的怀抱里哭泣,爹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能感受到爹手里刀子的寒意,后脖颈的汗毛全部竖起。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爹手里的刀迟迟没有落下。

良久我的耳朵才逐渐找回声音。

娘说:“你们谁敢动我的女儿,我就杀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娘三个一起死,叫你们鸡飞蛋打!”

爹爹面色铁青地把我捆了扔到角落里。

随即又好声好气地劝我娘:“娘子别动气,先把孩子生下来是最要紧的。”

可我却知道,等孩子生下来,我和娘算是彻底没了活路。

娘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强忍着不让孩子冒头。

靠着我的匕首划破胳膊的痛感保持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

时间久了爹和祖母开始急了。

“娘娘那边羊水都破了,孩子马上要出来,再给这贱人灌一碗催产药来,要大碗的!”

我在心里祈求,舅舅快来,舅舅快来!

几个粗壮婆子进来,又强灌了娘亲一碗药。

娘彻底坚持不住了。

接生婆大喜:“来了,来了,羊水破了,孩子就要冒头了!”

我的心里涌上浓浓绝望。

娘亲痛苦地嘶喊着,我看见爹朝着接生婆点了点头,又塞给她一锭金元宝,随后走出了房间。

我顿时明白,爹这是,想让娘死在产床上。

我奋力挣扎着起来,用头去撞那接生婆的身子。

每一下都像撞在了铜墙铁壁上。

我被老虎一样的爪子狠狠掐住脖子。

“小贱人,急着来送死,放心,你娘生了孩子,马上送她走,你也紧随其后!”

我被几个婆子用脚踩在地上。

娘的血水一盆接一盆,看得我心胆俱裂。

突然有一声婴儿高昂的啼哭声。

“是个男孩!”

爹爹一脚踹开了房间门,来到娘的床边大笑。

“像,像我,也像柳妃娘娘。”

随即他眼神冰冷地看了我娘一眼:“顾氏生产难产,对外宣称,她已经……”

“已经怎么了?”

声如洪钟地声音响起,是舅舅来了。

灰头土脸一瘸一拐的碧桃忙扑向我:“大小姐,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舅舅横刀立马,一脚踹飞那几个压制我的婆子。

习武之人,力道之大,婆子们哪里受得住,纷纷吐血。

我颤颤微微指向那健康的婴孩。

“这才是我弟弟!”

爹爹脸色发白:“小舅子不是离京了吗,怎么会得空回来?”

舅舅冷笑:“我再不回来,只怕亲姐姐和亲外甥女都要叫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给吃了!”

舅舅上前把那健康白胖的婴孩抱起来交到我手上。

我仔细地看着这个我和娘亲拼了命保下的孩子,不敢再让他有任何闪失。

娘也恢复了意识,喊着:“我的孩子……”

我忙抱着弟弟上前:“孩子在呢,健健康康的。”

舅舅喊了兵士进来,要抬走我娘亲。

爹爹皱了眉:“小舅子这是何意,那是我柳家的媳妇。”

突然隔壁房间也传来了一阵婴儿啼哭,爹爹脸色大变,姑姑也生了。

有下人过来禀告:“回侯爷,柳妃娘娘生了,生了一位……小皇子。”

那说话的小丫鬟姐姐巴巴的,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记得我上辈子看见那双性独眼婴儿时,也被吓得半死。

看来,姑姑他们还准备了第二套法子。

若是我娘这边不顺利,就在外面找一个健康的男孩,也比那双性婴儿好。

爹爹看似平静地点头,实则闪动的眼神暴露出了他心里的慌张。

舅舅见状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这是你家的媳妇了,当初求娶我姐姐时你曾许下的誓言此刻都忘干净了吧。”

爹爹见事意已成定局,忙转话锋。

“小舅子误会了,我刚刚是太过担心柳妃娘娘,才暴躁了些,毕竟那边可是皇嗣……”

舅舅不等爹爹狡辩,用厚厚的的软轿抬了我娘要走。

“是非曲直,陛下自有断决,这门亲,我看是不必再结了。”

临走时我看见躲在一旁的春娘,大喊:“等一下,还落了个丫鬟,春娘是我娘的死契丫头,得跟我们一起走!”

春娘吓得跌坐在地上,爬到爹的脚下求救。

“侯爷,你可不能不管妾身啊,妾身可是怀过你的骨肉的。”

我舅舅的虎视眈眈下,爹不得不别过头去。

“春娘这说的哪里话,你是娘子的人,何曾与我有过首尾?”

舅舅手下的兵像拎小鸡一样把春娘拎了起来,拖回了将军府。

我们刚一回府就听说,皇上亲自去柳家接回了柳妃和大皇子,还封了柳妃为皇贵妃。

我跟娘亲和舅舅都说了姑姑生下双性婴儿的事,虽然很荒诞,但他们都相信我。

“狸猫换太子的故事,自古就有之,柳家人能想出这种阴毒的事,也不稀奇。”

我们严刑拷打了春娘,她倒是个痴心的,半点也不敢出卖我爹。

当日参与接生的婆子,全都被爹他们藏了起来,这下想告御状也没了证据。

可当日娘亲虚弱,府中混乱,若继续留下,难保不会被人趁弱下手。

我虽然目睹了全过程,但童言无忌,大人怎么会愿意信小孩子的话呢。

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春娘了。

我把她关在地窖里,整日放些虫子咬她。

死不了,不过不好受。

我还向娘求了让碧桃当我的妹妹,以后她就是我的二妹,弟弟排行为三弟。

碧桃从小没有家人,我对她一分好,她就要用十分回报。

为了不耽误我和娘,她细嫩的大腿被马鞍硬生生磨掉了一层皮。

舅舅私自回京,已经上了请罪折子。

皇上感念柳妃生下大皇子的功劳,偏疼柳家,封了爹爹为国公爷,罚了舅舅一年的俸禄。

还让我娘出了月子就回柳家去。

和离无望。

看着娘和舅舅唉声叹气,我轻轻提议。

“不一定要和离,娘亲有女儿,有儿子,还有娘家,若是再没了夫君,守着诺大的国公府,那日子不知会有多快活……”

娘忙捂住我的嘴:“娴儿,你疯了?那是你亲爹!”

我摇摇头:“他不是了,上辈子就不是了,他杀娘,杀我,抢弟弟,我没有这样的爹。”

舅舅赞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娴儿不愧流着我们顾家的血,女子亦要手段狠厉,才能在那吃人的后宅,保全性命。婉儿,你不如你闺女了。”

娘听后沉默许久,我知道,她和爹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要她接受爹爹早就烂掉的事实,她心里难受。

但娘虽然性子温和,却也有执拗的一面,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动她的儿女。

“好,既然他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和娘带着弟弟和舅舅的亲卫兵重新回了柳家。

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愈加地体贴丈夫,孝敬婆母。

连我都更加乖顺,整日呆在房间里绣花。

柳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轻轻揭过了。

直到大皇子的抓周宴邀请亲眷入宫。

我和娘亲作为姑姑的娘家人也受邀一起进了皇宫。

成了皇贵妃的姑姑衣衫华贵,头上沉甸甸的凤冠上坠满了鸡蛋大小的东珠,看起来把一旁低调的皇后都比了下去。

皇后也是那上过战场的将门虎女,皇上本就对她兴致缺缺,再加上皇后多年无子,被废几乎是必然的。

姑姑洋洋得意地向众人炫耀她的宠爱,一点也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我们作为姑姑的亲眷来,皇后自然也是对我和娘亲淡淡的。

我装作好奇,靠近了姑姑的大皇子。

“大皇子真可爱呀,像是天上的仙童呢。”

姑姑得意地扬眉,皇上也大喜赏了我一把金花生。

“哈哈,果然是童言无忌,你再瞧瞧,大皇子长得更像谁呢?”

我收下谢恩,随即又开口:“嗯……我们柳家的孩子头上都两个发旋,姑姑也是,大皇子只有一个,眼睛也不像姑姑那般大,我知道了,一定是像皇上!”

皇上本来还带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谁不知道,皇上一直是三个发旋的大眼美男子,当初刚得了大皇子心里高兴,没仔细想孩子像谁,如今一看确实既不像皇贵妃,也不像皇上。

姑姑白了脸:“去去去,你一个小孩子,别冲撞了皇上,还不去找你娘去。”

我是小孩,说着无意,但在场很多人都是听者有心。

我回到座位上,将手里的金花生地给了皇后。

“娘娘,给你,看起来是花生却根本掰不开呢,娘娘想吃真的,可以去我外租父家里拿,那里才是真的花生呢。”

宫宴散了以后,我爹率先拉住我想打我,可一向强健的他,我轻松就挣开了。

娘亲冷下了脸:“刚出宫门,你拉扯娴姐儿做什么?”

爹爹气得脸色发红,声音也有些喘息。

“瞧瞧她在陛下面前都说些什么胡话,惹得皇贵妃被皇上猜疑了怎么办?”

我娘高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谁又敢混淆皇家血脉呢?”

爹吓出了冷汗:“低声些!这里可是宫门口!”

我娘白了他一眼,领着我上了马车,把爹抛在了马车后。

爹爹的身子每况愈下,看着他那扶着树大喘气的模样,我心情大好地往嘴里放了一块蜜饯。

行至半路上,有人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夫人,小姐,贵人想和你们谈谈。”

我和娘亲上了另一个马车,里面坐着的果然是皇后。

即便从前没有交集,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娘亲和皇后都出生将门,自然也有些惺惺相惜。

娘直接开门见山:“娘娘相信有梦可以预言现实吗?”

娘亲把生产那日的事统统告诉了皇后,包括我看见的结局。

姑姑母凭子贵成了皇后,而皇后因为无子和娘家的兵权被皇上忌惮。

皇后娘娘在冷宫被活活烧死,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跟随自己上过战场的红樱枪。

皇后手背泛起青筋。

她未嫁人前也是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虽然困于后宫多年,但心底还是无法忘却肆意战场的感觉。

所以在临死前,拿出了自己束之高阁,从不示人的红樱枪。

皇后信了,我娘把一直囚禁的春娘也交给了皇后。

皇后不是一般深宅妇人,她与皇帝的结合,是政治需要,也是强强联合。

如今皇上有了掀桌子的势头,皇后必然不会心慈手软。

后来春娘被折磨得成了一副骨架,连她远在天边的老子娘也被挖了出来。

春娘原本想等着我爹救她,可我娘新纳了几个风尘女子进府服侍我爹,他早就忘了还有她这么个人了。

春娘招了,皇后也找到了那个被掐死的双性婴儿的尸体还有当日接生的婆子们。

皇上本就对那个谁也不像的孩子起了疑心,立马滴血验亲,才发现大皇子真的不是他的龙种,当即要废了姑姑。

皇上虽极力避免家丑外扬,可姑姑还是向爹爹递了求救消息。

爹爹得知消息后,提着刀踹开了我和娘的房门,早有亲兵拦住了他。

爹爹放声大笑:“蠢货,你是扳倒了贵妃,扳倒了国公府,可你和娴姐儿还有辉哥儿,都是我柳家人,覆巢之下,一个都跑不了!”

娘笑了,我也笑了。

就连娘亲怀中的辉儿,都吱吱呀呀,显得格外欢快。

“皇贵妃是完了,但皇上的皇位,也坐到头了。”

皇后娘娘看清了皇上的真面目,和娘亲一样,想通了一件事。

与其在别人手底下仰人鼻息过活,不如自己一不做二不休。

宫里传来消息,皇贵妃谋害皇上,被打入冷宫了。

如今皇上中了毒躺在了龙床上,由皇后带着大皇子处理朝政。

爹爹大惊:“哪里有这样狠毒的妇人!丈夫是你们的天!皇上可是天子啊,而且那大皇子,分明是宫外的孩子!”

我蹦蹦跳跳地来到我爹面前:“爹你也别急,你中的毒,可别皇上的高级多了,皇上那个很快就死,你这个还能多遭点罪呢。”

我娘帮我扶了扶步摇,冲爹挑挑眉:“丈夫是天?那是用来给我们妇孺们遮风挡雨的,可你却自己塌下来,想砸死我们母子,那我还要你做什么?至于大皇子,既然已经上了玉碟,皇后养着,那就是皇后的孩子了。”

爹爹气得吐出了一口老血。

他见威逼不成,又开始打感情牌。

“婉娘,你我年少定情,多年的夫妻,你现在攀上了皇后,可不要不管我呀。”

我娘冷笑一声:“年少夫妻,夫妻情分?从你烂掉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了情分。”

爹爹痛苦不止。

娘只一句话就让他住了声。

“若是当初,你换走我的孩儿后,你打算如何待我呢?”

我和娘受邀进宫,再一次看到了皇后,这一次,她手握玉玺,无比耀眼。

“你们来了?去看看你家小姑子吧,还在那里不肯就死呢。”

我和娘携手到了关押姑姑的房间,她披头散发,双眼猩红,再没有了当初风光的样子。

看见我和娘亲,她当即就要扑过来,又被皇后身边的心腹太监打弯了腿。

美其名曰有亲娘的照顾,实则是看中了我娘的肚子。

「我十」我轻笑出声:“皇后的格局,比姑姑可大多了。”

姑姑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一味地咒骂:“都是你们这两个贱人,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就是皇后!我要你们死!”

姑姑完全忘了,在她还未出阁的时候,祖母不管事,爹爹不靠谱,娘亲是怎么宠她疼她,扶持她一步步从美人成为妃子的。

这自私的种人心里,全是对别人的怨怼。

我娘没有再给她继续辱骂的机会,一刀刺进了姑姑的心脏。

旁边的太监满意地点头,端上一盆水给娘亲净手。

皇后也赏了娘好些东西,娘的那一刀,既是为自己报仇,也是给皇后的投名状。

皇后代替皇上拟旨,说柳家大义灭亲,驱逐柳妃出族谱,便不追究国公府的教女无方之罪了。

祖母和爹同时病倒了。

娘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将国公府上下的家生子,杀的杀,卖的卖,国公府彻底成了娘的地盘。

爹爹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进去看了一眼,太臭了,随手就把门锁上,钥匙丢进了井里。

祖母去世那天,家里大摆白事宴,皇后派人送了重礼。

还附带了一封密旨。

我好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是时候了。

当天晚上,爹爹就因为过度伤心去世了。

娘亲带着我和弟弟,撑起了国公府的门楣。

再后来,皇上驾崩,大皇子登基,太后钦点了我将来的女儿是未来的皇后。

可我还没有嫁人呢,哪里知道以后生男生女。

皇后娘娘摸了摸我的头:“你这丫头聪明,生下来的女儿必然错不了。”

我知道皇后娘娘是想彻底把我们捆绑在一条船上。

但那又怎样呢,利益的链接,有时候会比感情,更加牢固。

十八年后,我的长女入主中宫,我成了皇上的岳母。

我的弟弟辉儿跟随舅舅从军,如今也是护佑一方的大将军。

利益有时候会打败感情,但我的家人们,从此相互守望,一如既往地守卫着彼此。

来源:要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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