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女儿悦悦扑进我怀里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小的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
当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只会围着灶台转的家庭主妇时。
他们错了。
大错特错。
他们不知道,我这双手,不仅能做出女儿最爱的糖醋排骨。
也能敲出足以掀翻一个上市公司的代码。
我选择息事宁人,不是因为我好欺负。
而是因为,对付垃圾,我从不亲自动手。
我要的,是让他们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来祭奠我女儿那件被墨水染黑的白裙子。
复仇,有时候需要一点耐心和智慧。
而我,恰好两样都不缺。
01
“妈妈,对不起,我把裙子弄脏了。”
女儿悦悦扑进我怀里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小的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
我心疼地搂住她,低头一看,那条我跑了好几家店才给她买到的白色公主裙,此刻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人打翻了砚台,一大片刺眼的蓝黑色墨迹,狰狞地晕染开来,毁掉了所有的纯洁和美好。
那不像是意外蹭到的,更像是被人从头顶浇下去的。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这条裙子,是悦悦七岁的生日礼物。
她一直盼着能在学校的六一儿童节汇演上穿,宝贝得不得了,平时都小心翼翼地挂在衣柜里,每天都要看上好几遍。
今天,是汇演彩排的日子,她特意穿上了。
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悦悦不哭,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我强压下心头的火,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
悦悦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抽噎着说:“是……是张骁,他说我的裙子好看,想摸一下,我不让,他就……他就把他的钢笔水全倒我身上了。”
“他还说……”悦悦的声音小了下去,带着委屈和难堪,“他还说,他妈妈说了,我们家是穷鬼,不配穿这么漂亮的裙子。”
张骁。
这个名字我听悦悦提过几次,是班里最调皮的男孩,仗着自己长得高大,经常欺负同学。
而“穷鬼”这两个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楚静,可以忍受自己吃穿普通,但绝不能容忍任何人用这种肮脏的词汇来羞辱我的女儿!
我深吸一口气,替悦悦擦干眼泪,帮她换下脏掉的裙子。
那条裙子,我试着用各种方法清洗,可那墨迹像是长在了布料里,怎么也洗不掉,反而晕染得更大一片,丑陋无比。
看着水盆里那团迅速扩散的墨色,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丈夫梁哲下班回来,看到女儿红肿的眼睛和那条被毁掉的裙子,气得脸都青了,当场就要打电话给对方家长理论。
“这叫什么事儿!这不就是校园霸凌吗?必须让他们道歉,赔偿!我明天就去学校找他们!”他攥着拳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我拦住了他。
“别急,我先跟老师沟通一下。”我表现得很平静,平静到梁哲都有些意外。
我点开班级群,找到了班主任黄老师的头像,发了一条信息,客观地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并附上了裙子的照片。
黄老师很快回复了,语气里满是歉意,说她已经批评了张骁,明天会安排两个孩子当面解决。
我回了一个“好的,谢谢老师”,然后关掉了手机。
梁哲不解地看着我:“就这么算了?你这脾气也太好了吧?悦悦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我摇摇头,目光幽深地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说:“去学校大吵大闹,是最低级的处理方式。除了让孩子觉得自己的妈妈是个只会撒泼的疯子,解决不了任何根本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忍了吧?”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放心,我不会让悦悦白白受委屈的。有些人,你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得让他疼,疼到骨子里,他才能记住教训。”
那一晚,我把悦悦哄睡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灯。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冰冷的光。
我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悦悦的话——“他妈妈说了,我们家是穷鬼”。
好一个“穷鬼”。
我楚静,为了家庭,为了悦悦,甘愿洗手作羹汤,收敛起所有的锋芒,安心当一个家庭主妇。
但这不代表,我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打开了书房里那台许久不用的电脑,吹掉上面的薄尘,当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键盘时,一种久违的、掌控一切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在我脸上。
一个叫张骁的男孩,一个自以为是的母亲。
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02
第二天一早,我把悦悦送到学校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直接去了黄老师的办公室。
我穿得很朴素,一件米色的针织衫,一条牛仔裤,脸上未施粉黛。
看上去,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为孩子操心的母亲。
黄老师见到我,显得有些局促,连忙让我坐下,又给我倒了杯水。
“悦悦妈妈,真是不好意思,昨天的事情……”
我微笑着打断她:“黄老师,别紧张,我今天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也想听听对方家长的说法。”
我的通情达理,让黄老师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立刻给张骁的妈妈打了电话。
等待的时间里,张骁被黄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他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一脸的不情不愿,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透着一丝挑衅。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阵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由远及近,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挎着爱马仕包,妆容精致的女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她扫了一眼办公室,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径直掠了过去,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
她就是张骁的母亲,王雪莉。
“黄老师,什么事啊这么急?我这儿还赶着去做SPA呢!”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优越感。
黄老师连忙站起来,尴尬地介绍:“这位是梁悦的妈妈,昨天……”
王雪莉这才正眼看向我,嘴角撇了撇,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哦,就是你啊。不就是一件破裙子嘛,多大点事儿,至于闹到学校来吗?小孩子家家的,打打闹闹不很正常?”
她说着,从钱包里随意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喏,五百块,够你买十条那样的破裙子了。拿着钱,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家张骁上课,也别耽误我宝贵的时间。”
那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仿佛我就是个上门乞讨的叫花子。
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黄老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说什么,却又被王雪莉的气焰压得说不出口。
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等她说完,我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王女士,第一,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钱。这关乎一个孩子的自尊和一个母亲的尊严。”
“第二,我的女儿告诉我,是你的儿子一边辱骂她‘穷鬼’,一边毁掉了她的裙子。我想请问,这是你教的吗?”
王雪莉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冷笑一声:“穷鬼?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这种普通家庭,非要削尖了脑袋把孩子送到我们这种贵族学校,不就是想攀附点什么吗?我儿子不过是说了句实话,有什么错?”
她抱起胳膊,下巴扬得更高了:“我告诉你,我先生是宏业科技的董事长张建宏!我们家每年给学校的捐款,都够你们一家子赚一辈子的了!为了一条破裙子得罪我们,你掂量掂量自己,配吗?”
“宏业科技……张建宏……”我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底气。
一个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夫人。
难怪如此嚣张跋扈。
我没有再跟她争辩,因为我知道,跟这种被金钱和权力冲昏了头脑的人,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我站起身,看都没看桌上的钱,只是平静地对黄老师说:“黄老师,今天麻烦您了。既然对方家长是这个态度,那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然后,我转向王雪莉,对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王女士,希望你以后,也能一直这么有底气。”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身后传来王雪莉不屑的嗤笑声:“神经病!装什么清高!”
走出校门,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了眯眼,掏出手机,平静地给丈夫梁哲发了条信息。
“老公,对方拒绝道歉,态度极其恶劣。她丈夫是宏业科技的董事长张建宏。”
梁哲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怒火:“什么?宏业科技?我知道这家公司,最近风头很盛啊!老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找人去他们公司闹!”
“不用。”我淡淡地说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梁哲恍然大悟的声音:“你是说……你要用‘那个’方法?”
“嗯。”我应了一声,“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就要用他们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拿走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挂掉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回家。”
猎杀,开始了。
03
回到家,我反锁了书房的门。
这个房间,自从悦悦出生后,就成了我的专属领地,也是我隐藏所有过去的秘密基地。
我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了那台配置堪比专业服务器的电脑。
屏幕亮起,映出一串串流动的代码,犹如黑夜里苏醒的幽灵。
梁哲说得对,我不该忘了自己是谁。
在成为全职妈妈楚静之前,我是另一个存在。
在那个不见硝烟的地下网络世界,我有一个代号——“K”。
“K”是国际顶尖的白帽黑客,也是一名战绩斐然的金融调查师。
我曾受雇于全球顶级的风投公司和律所,专门负责挖掘目标公司的财务漏洞和潜在风险。
那些光鲜亮丽的上市公司,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等待破解的数据。
我能从最不起眼的公开财报里,嗅出欺诈和谎言的味道。
我经手的案子,从未失手。
我曾让一个企图用虚假数据上市的公司在敲钟前夜功亏一篑,也曾帮助一家被恶意做空的良心企业绝地反击。
“K”这个名字,在圈内,既是信誉的保证,也是某些人的噩梦。
但五年前,在悦悦出生后,我选择了隐退。
我厌倦了那种时刻紧绷、充满算计的生活,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母亲,陪着我的女儿,看她一点一点长大。
我封存了所有的装备,切断了和过去的所有联系,心甘情愿地 погрузилась в 人间烟火。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重操旧业。
直到王雪莉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和她口中的“宏业科技”,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熄灭已久的火焰。
你不是以你丈夫的公司为傲吗?
那我就亲手,把你的骄傲,撕得粉碎。
我戴上防蓝光眼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舞动。
首先,我需要一个全新的、绝对安全的网络环境。
我迅速搭建了多重虚拟专用网络,将我的真实IP地址层层伪装,最终定位到了一个遥远的北欧小国。
这样,任何人都无法追踪到我的真实位置。
接着,我开始搜集关于“宏业科技”和张建宏的一切公开信息。
公司官网、上市公告、年度财报、媒体采访、高管履历、股东结构……所有能找到的资料,都被我汇总到了一个加密数据库里。
张建宏,男,48岁,草根出身,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和所谓的“核心技术”,在短短十年内,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打造成了市值近百亿的科技新贵。
他被媒体包装成“励志典范”、“行业颠覆者”,个人形象近乎完美。
他的妻子,王雪莉,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嫁给张建宏后,便摇身一变成了豪门阔太,日常就是逛街、美容、在社交媒体上炫耀自己的奢侈生活。
她的社交账号简直就是一个情报宝库。
每一张照片,每一段视频,都暴露了大量的信息。
豪宅的位置、常去的会所、交往的朋友圈、甚至是不经意间拍到的文件一角……这些在普通人看来只是炫富的碎片,在我眼里,却是一块块可以拼凑出真相的拼图。
我花了一个通宵,将宏业科技近五年的财报全部下载下来,导入我专门编写的数据分析模型里。
模型开始高速运转,屏幕上,无数的数据流汇聚、碰撞、分析、比对。
很快,第一个疑点出现了。
宏业科技的营收增长曲线,太过平滑了。
平滑到不像是真实的市场行为,更像是被人精心绘制出来的艺术品。
尤其是在几个行业公认的淡季,他们的营收非但没有下降,反而出现了逆势增长。
这不合常理。
我又调取了他们的供应商和主要客户的资料。
通过交叉比对,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宏业科技有好几家核心供应商,成立的时间非常蹊跷,几乎都是在和宏业科技合作前夕才注册的空壳公司。
而他们的几大主要客户,背后的实际控制人,经过层层穿透,竟然都与张建宏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左手倒右手,自买自卖,伪造营收流水。
一个典型的财务造假模型,在我脑中渐渐清晰起来。
张建宏,你这个“励志典范”,恐怕没那么干净。
但这还不够。
这些只是基于公开信息的合理推测,缺乏一锤定音的实证。
要想彻底扳倒他,我需要更核心的证据。
比如,他们内部的真实账本。
我将目标锁定在宏业科技的财务系统。
这是一家上市公司,网络安全防护等级一定很高。
直接强攻,不仅难度大,而且容易暴露。
我需要一个缺口。
一个来自内部的缺口。
我开始在各大职场社交平台和技术论坛上,搜索与“宏业科技”相关的离职员工信息。
很快,一个网名为“追风筝的鱼”的用户,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在一个匿名论坛里,曾发表过几条帖子,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老东家的怨气,吐槽公司压榨员工、管理混乱,还隐晦地提到过“公司账目有问题,老板心太黑”。
发帖时间,是半年前。
看他的IP地址,已经离开了宏业科技所在的城市。
我心中一动。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要找的突破口。
我注册了一个新的匿名账号,小心翼翼地给他发去了一条私信。
“朋友,对宏业科技的内幕感兴趣吗?也许,我们可以合作,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鱼饵已经撒下,接下来,就是耐心地等待了。
我知道,这可能是一场持久战。
但我不急。
复仇这道菜,要慢慢烹调,才最入味。
04
接下来的两天,我如同一个耐心的猎手,潜伏在暗处,静静等待着。
我没有再去联系学校,也没有再理会班级群里黄老师小心翼翼的询问。
在王雪莉和她背后的人看来,我这个“软柿子”,大概率是自认倒霉,偃旗息鼓了。
这种轻视,正是我需要的保护色。
白天,我依然是那个温柔的妈妈,陪悦悦画画,给她讲故事,做她最爱吃的可乐鸡翅。
看着女儿重新绽放出天真烂漫的笑容,我内心复仇的火焰就燃烧得更加旺盛。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这份纯真的笑容,不让任何阴霾将它玷污。
到了深夜,整个城市都陷入沉睡,书房里的我,则化身为“K”。
等待“追风筝的鱼”回复的同时,我并没有闲着。
我利用王雪莉社交媒体上暴露出的信息,顺藤摸瓜,构建出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张建宏夫妇的社交圈、常去的私人会所、投资的各类产业……每一个节点,都可能隐藏着通往真相的秘密通道。
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
王雪莉特别喜欢在社交媒体上晒一些看似不经意的照片,比如在自家高尔夫球场挥杆,背景里却出现了几个官员模样的身影;又或者是在某个私人酒局上,照片一角露出了一份盖着红头印章的文件。
这些照片,她可能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人脉和地位,但在我看来,这无异于自曝其短。
我将这些照片全部保存下来,放大,分析每一个像素。
通过图像识别和比对,我甚至锁定了那几个官员的身份,以及那份文件的部分内容。
线索,就像一根根散落的毛线,被我一根根地捡起,慢慢编织成一张指向宏业科技核心秘密的大网。
第三天深夜,我的匿名账号终于收到了回信。
是“追风筝的鱼”。
他的回复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却带着极度的警惕。
“你是谁?想干什么?”
来了!
我精神一振,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敲击起来。
我没有直接表明我的目的,而是选择了一种更具技巧性的方式与他沟通。
“我是一个被宏业科技伤害过的人。我不是记者,也不是警察,我只是一个想寻求公道的小人物。我知道你手里有他们不想让世界知道的东西,而我,有办法让这些东西,以最安全、最有效的方式,呈现在公众面前。”
我没有提钱,因为我知道,对于这种因遭受不公而心怀怨恨的人来说,正义的诱惑,远比金钱更具吸引力。
对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下线了。
就在我准备暂时放弃的时候,对话框里又弹出了一行字。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东西?”
我微微一笑,回复道:“一个敢在网上公开质疑老东家账目问题的前员工,如果手里没有一点干货,那要么是鲁莽,要么是愚蠢。从你的言辞来看,你两者都不是。”
这句半是恭维半是试探的话,显然起到了作用。
对方的戒心,似乎松动了一些。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他们派来套我话的呢?”
“很简单。”我写道,“宏业科技的董事长叫张建宏,他夫人叫王雪莉,最近,他们的儿子张骁,在学校里,把我女儿的裙子泼满了墨水,还骂她是‘穷鬼’。事后,王雪莉不仅毫无歉意,反而用钱和权势来羞辱我。这个理由,够吗?”
我第一次,在网络上,透露了我的真实动机。
这是一种冒险,但也是一种姿态。
我要让他明白,我不是为了什么宏大的理想,我的目的很纯粹——我是一个被激怒的母亲,我要复仇。
这种接地气的、充满个人情感的理由,往往比任何冠冕堂皇的口号,都更能打动人心。
果然,对方再次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这一次,我知道他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天快亮的时候,提示音再次响起。
“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保证我的绝对安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
“成交。”我毫不犹豫地回复,“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会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
很快,一个加密邮箱地址发了过来。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最关键的一步,终于要来了。
我立刻切换到另一个安全的通讯渠道,给他发送了一份详细的加密文件传输指南,确保整个过程万无一失。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有些疲惫,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而对于宏业科技,对于张建宏和王雪莉来说,他们的好日子,也即将走到尽头了。
我仿佛已经能看到,那座用谎言和欺骗堆砌起来的商业大厦,将如何在我手中,一点点地崩塌,化为一片废墟。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对方接下来的一条信息,却让我始料未及。
他似乎对我披露的动机产生了更多的联想,或者说,他对我这个“被激怒的母亲”的身份和能力产生了怀疑。
他发来了一句充满试探的话。
“你知道吗?他们最核心的黑料,不仅仅是财务造假。那只是冰山一角。我手里有一样东西,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但那东西,也像一个烫手的山芋。”
我的心猛地一跳。
“是什么?”我追问道。
对方的回复,让我脊背一阵发凉。
“是他们公司一款已经上市的智能儿童手表的‘后台’数据。我发现,这款手表……它在秘密收集佩戴儿童的隐私信息,包括实时定位、环境录音、甚至……是相册内容。这些数据,都被传回了他们一个隐秘的服务器。而那个服务器的防火墙,是我亲手建的。”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发来了最后一句,像是在叩问我,也像是在叩问他自己。
“我拷贝了服务器的全部原始数据。这些东西一旦曝光,就不只是公司破产那么简单了。现在,你还敢要吗?”
05
“敢。为什么不敢?”
我的回复,没有丝毫的犹豫。
如果说,财务造假只是让我觉得张建宏夫妇贪婪无耻,那么,秘密窃取儿童隐私这件事,则彻底触碰了我的底线。
作为一个母亲,我无法想象,有无数个像悦悦一样天真无邪的孩子,他们的行踪、声音、甚至生活点滴,正在被一个商业公司无时无刻地监视和收集。
这已经不是商业犯罪,这是对所有家庭、所有儿童安全的无耻践踏!
张建宏,你不仅贪婪,而且恶毒。
王雪莉,你用着这些肮脏的钱来粉饰你的高贵,你心安理得吗?
我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会让这件事,以最轰动的方式,呈现在阳光之下。我保证,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任何报道里。”我向“追风筝的鱼”——这位良心未泯的前员工老李,做出了郑重的承诺。
或许是我的决绝打动了他,老李不再有任何保留。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通过加密通讯,他向我倾倒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来源:城市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