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挽着 S 市太子女的手，对她极尽侮辱：「就你这穷酸样，尝尝鲜就得了，真一辈子，我受不住那个罪！」
在沈清芙最爱我的那年，我不顾她的苦苦挽留，当众将她甩了。
挽着 S 市太子女的手，对她极尽侮辱：「就你这穷酸样，尝尝鲜就得了，真一辈子，我受不住那个罪！」
当时的沈清芙诧异又屈辱地看着我：「陆沉，但愿我真能一辈子爬不起来。不然，我等你跪着求我的那天！」
四年后，沈清芙低价收购了曾经赫赫有名的陆氏集团，包括我爸名下所有房产。
又广发新闻，只为找到我这个负心汉。
可她不知道，我早已死在边境，就连尸骨都被野狗啃食了个干净。
1
死后第四年，我的魂漫无目的飘到了机场。
我不知道为什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可当看到一个身着白色职业装的女人时，我愣住了。
她戴着墨镜，走路带风。
即便是看不清真面目，我都知道这是谁。
沈清芙，我的初恋女友。
只是四年不见，她身上那掩盖不住的气质，仍旧让我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好奇怪，原来鬼魂竟然也还会心动啊。
下一秒，乌泱泱的人群穿过我的灵魂，冲到沈清芙的身边。
「沈总，听说您这次回国，是为了一个男人？」
听那些记者七嘴八舌的问题，我捕捉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在沈清芙出国的四年里，准确来说，被我抛弃的那四年里，沈清芙痛定思痛，在国外没日没夜地工作，从基层干起。
就这样，她一路高升，又在恰当的时间投资，身价因此暴涨。
她这次毅然决然地回国，在外人眼里是为国争光。
可我差点忘了，其实沈清芙一直都很优秀。
都怪我。
要不是我拖累了她，大概她不至于到今天才有所成就。
沈清芙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来，再次见到她那双透彻的眸子，恍如隔世。
只是那双总是深情注视我的眸子，变得冰冷，没了温度。
「我回来，是要订婚的。」
说着，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缓缓朝沈清芙走了过来，很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
二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凌霄，我的未婚夫。」
全场哗然。
而我心中却一阵苦涩。
突然，其中一个记者八卦道。
「听说沈总曾经是被情所伤才出国的，那个叫什么陆沉的，当初为了钱离开您，现在您有如此成就，对着镜头，有没有想跟陆沉说点什么？」
我不禁感慨起那些记者了，业务能力这么过硬，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有些期待地凝视着沈清芙。
却见她一声冷笑。
「他？还不配跟我相提并论。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眼瞎过？」
说罢，沈清芙望向旁边的男人，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了，至于那个负心汉，还是别在我面前提起了，我嫌恶心。」
话落，全场一阵寂静。
而我的灵魂就站在一边，动弹不得。
我知道，沈清芙恨我，毕竟当初我们分手闹得并不好看。
2
我和沈清芙青梅竹马。
那时候我家的家庭条件很好，而沈清芙不过是我家保姆的女儿。
我爸看她们孤女寡母非常可怜，于是资助了沈清芙上学。
沈清芙非常争气，她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在我家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所有人。
最初我对沈清芙有好感，是在她上高中的时候。
她是优秀学生代表，站在讲台发言的时候，阳光洒在她的发丝上，闪着光芒。
沈清芙扎着马尾，脸上白白净净的，这是我第一次重新审视着沈清芙。
她的好看毋庸置疑，在高三刚开学的那一刻，我确定了自己喜欢沈清芙。
我们两个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可是四年前，我家发生了变故。
沈清芙又得到了国外的 offer，她想放弃一切只为跟我同甘共苦。
可偏偏我爸一蹶不振，家里情况实在堪忧，我不能拖累沈清芙。
为了分手，我刻意挽着京圈公主白妍的胳膊，出现在了沈清芙的身边。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看向沈清芙的眼神那么冰冷。
沈清芙一时接受不了，只是一味地质问我。
「陆沉，你真的要放弃我吗？」
我心里隐隐作痛，可脸上不显，只是嘲讽道。
「你这样没权没势的女人，只会拖累我，我对你不过是玩玩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沈清芙脸颊流下两行清泪，不敢置信地拉着我摇头。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让我出国，你害怕连累我对不对？我不怕的，我会陪着你一起渡过难关，陆沉，别不要我好不好？」
看着这样的沈清芙，我的心再次被刺痛，我多想伸手将沈清芙脸上的眼泪擦掉。
可是我不能。
我咬了咬后槽牙，直接甩开她，装作一副嫌弃的模样。
「就你？你要怎么让我东山再起？难不成要我陪着你吃泡面住地下室吗？别傻了沈清芙。
「我们分手吧，往后别来找我。你要是有本事，就做出点成绩让我后悔。」
我拉着白妍离开后，天空下起了很大的暴雨。
坐在白妍的豪车里，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沈清芙一直追在车后面，大雨打湿了她的衣衫，她摔倒在了水坑里，很是狼狈。
白妍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苦？」
我苦笑着，没有说话。
我不能那么自私，我更不能放任这么好的女孩，为了我家的这点破事留在这里被糟践。
那天晚上，朋友说沈清芙哭到晕厥，而我也喝到胃出血。
沈清芙第二天便出了国。
而我为了追查害我家出事的叛徒，一路追到边境。
我想，只要能抓到那人，追回那笔钱，家族企业就还能被盘活。
我就还能……有机会去挽回她。
可朋友给我的消息，是假的。
我被挟持到了境外一处电诈园区。
每天不仅要遭受毒打，还要被培训去诈骗别人。
我不肯，便被他们活活乱棍打死。
不仅如此，他们专门给我留了口气，把我的肾活生生挖了出来。
而我死后，我的尸体被随意扔到了园区的乱葬岗。
弥留之际，我想起了沈清芙那张笑脸。
阳光下，她自信发言的模样，我永远无法忘记。
3
「芙芙，求求你不要收购我的公司，我马上就能盘活它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冲到沈清芙的身边跪下，死死抓着沈清芙的裤脚。
即便那男人满鬓白发，可我还是认出了那是我爸。
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的我爸，如今背也佝偻了，满脸的皱纹，曾经的傲气荡然无存。
沈清芙不屑地看了眼我爸，冷笑道。
「念在当初你们陆家资助我，我才大发慈悲地把你那个破公司收购，你不感谢我，竟然还在这里道德绑架我。
「你儿子不是娶了京圈公主吗？怎么？看样子你们家过得也不好啊。」
我爸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里。
当初确实我们家也被白家帮助了，在我死后的半年内。
我爸好不容易重振旗鼓，而在沈清芙回国的前一个月，我爸接到了这些年唯一的大单。
我爸的公司就靠他的一口气强撑着，虽然在破产边缘，但好在把当初欠员工的工资结了。
我的死讯外加公司的事，让我爸一夜白头。
好不容易从一系列的打击中走出来，看着一切都在慢慢变好，沈清芙却将那个大订单截了下来，不仅如此，沈清芙把我家的公司低价收购。
我爸没了活路，走投无路下自然会来找沈清芙。
明明公司可以盘活的。
沈清芙是为了什么，我心下了然。
我爸老泪纵横。
「当年陆沉是有难言之隐的，芙芙，你听叔叔说……」
「闭嘴！什么难言之隐？你回去告诉陆沉，他要是不出现，我会把你们陆家的东西一点点地夺走，让你们陆家如同丧家之犬！」
我爸怔住，眼神里的悲伤流露了出来。
我知道我的死对我爸的打击很大，从小我爸对我宠爱非常。
他不像那些大老板，每天忙着工作，大概因为我妈走得早，我爸害怕我缺失母爱的同时又缺失父爱。
可如今，沈清芙咬牙切齿提起了我的名字时，他却颤抖得说不出话。
「陆沉他……四年前就死了。」
4
大概是我心中还对沈清芙留有最后一丝幻想，我想看看，沈清芙在得知我的死讯后，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岂料沈清芙嗤鼻一笑。
「装死是吗？当初抛弃我的时候就喜欢装死，现在还是一样，你们一家子的懦夫！
「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是陆沉不跪着来跟我道歉，那么你们陆家，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沈清芙眼神里淬了毒。
我爸突然就不说话了，只是瘫坐在了地上，笑得癫狂。
沈清芙冷冷看了一眼我爸，直接拉着凌霄离开了。
只是沈清芙没听到我爸的喃喃自语。
「家破人亡？我早就家破人亡了，要不是不想让我儿子白白去世，我早就去找他们了。」
我的心口一痛，伸手想抚摸我爸的肩膀，可是我的手却穿过了我爸的身体。
是啊，我早就死了。
我的灵魂跟着沈清芙去了她的家，奇怪的是，明明她现在这么有钱，却回到了当初我们一起住了很多年的那个小房子里。
其实我们当初也不是住在这，但我害怕我爸不同意我和沈清芙在一起，就在外面租了房子。
因为要是大额支出的话，我爸会察觉到。
所以沈清芙找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寓，她把里面布置得很温馨，笑得甜蜜。
「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我才能感觉到你和普通人没有两样，我们之间的差距，就缩小了很多。」
我知道一直以来沈清芙内心有些自卑，即便她很优秀，可是我们之间隔着的，又岂是仅仅的一道阶级的鸿沟。
如今，我们之间又不止是阶级的差距。
我看着沈清芙绕着房间里走来走去，心中五味杂陈，我不知道沈清芙到底是在怀念我们的曾经，还是在加深对我的怨恨。
正当我心存疑惑的时候，凌霄走了进来。
一进门，凌霄就从背后抱住了沈清芙。
这是我第一次，站在第一视角看到沈清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曾经我也有想过，沈清芙这样好看又优秀的人，离开我以后也会有新的人，也会有新的恋情。那时候我在想，只要我看不到，自然也会衷心祝福。
可是真正亲眼所见时，我呼吸都变得困难。
「芙芙，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啊？我们不是有大房子吗？」
凌霄将头埋进了沈清芙的颈间，撒娇道。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沈清芙不动声色避开了凌霄的触碰，眼中再没了今天白天那样的温柔和宠溺，反而有些嫌恶。
沈清芙淡淡问道。
「难道小房子就不好了？你喜欢的是我的钱，还是我的人？」
凌霄顿了一下，笑得有些尴尬。
「当然是你的人了，宝贝，你别胡思乱想。」
沈清芙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似乎没有过多在意凌霄话里的真假。
可男人最了解男人。
我看得出来，凌霄似乎在意的并不是沈清芙本人。
我的内心一怔，当初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为什么现在被人骗呢？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沈清芙自顾自地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
那个聊天页面里，几乎都是沈清芙的自言自语，她一点一点地往上翻，却从未得到过回应。
【陆沉，这是离开你的一个星期，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了吗？】
【陆沉，一个月了，我在国外好不习惯，我想念你亲手做的饭菜了。我总是胃痛，再没人给我煲汤喝了。】
【陆沉，我不相信你对我只是玩玩而已，你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陆沉，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你了，你怎么能做到一条信息都不回复我的？】
【陆沉，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个身影和你很像，是不是你来偷偷看我了？】
【陆沉，你这个大骗子，我似乎忘记怎么爱你了，我恨你，恨你抛弃我，恨你对我不管不顾。】
【原来……你说的是真的，我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个玩具，随便扔掉的玩意儿罢了。】
越到后面，都是怨毒的文字，即便只是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沈清芙的恨意。
这四年来，沈清芙都活在恨我的阴影里。
并非我冷淡她，只是这些信息，那时的我全都看不到了。
5
沈清芙再次给我的账号发送了一条信息，她长长的指甲敲击在手机屏幕上，愤怒的情绪我都感受得到。
【陆沉，明天之前你要是再不来跪着跟我道歉认错，承认是你眼瞎，我就毁掉你当初珍视的一切！】
我的灵魂在颤抖，我很想告诉沈清芙，我已经死了，我想求她放过我爸，也放过自己。
可我的呐喊她听不到，就算是我吼破了喉咙，她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翌日，沈清芙早早起床，凌霄也早就把早餐备好了，沈清芙只是冷冷看了一眼。
「不必为我做这些，我吃早餐的习惯四年前就戒了。」
说着，沈清芙走到门口换鞋。
沈清芙有胃病，也不爱吃早餐，她喜欢赖床，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变着法地给她做早餐，都是她爱吃的，为的就是让她胃好受一点。
如今，沈清芙竟然把早餐都戒了，她竟然恨我到了这种地步，不惜连我培养出来的习惯都要改掉。
沈清芙穿好鞋子以后，回过头看向凌霄。
「给我做件事。这个公寓我买下了，你找装修队把这里的一切推掉，按照你的喜好装修一下吧。」
凌霄胡乱地答应了下来，连原因都没有问。
只有我知道，沈清芙只是不想在这座城市留下关于曾经我们的一切回忆。
这个墙，这些柜子，都是我们曾经一点一点亲自挑选的，在柜子的后面，我们两个还一起画了一幅画，因为画得太丑，两个人打打闹闹拿柜子挡住了它。
但是，在作画期间我们两个的欢声笑语，仍旧在我的耳边回响。
我的心再次沉了下来，布满密密麻麻的疼。
只是沈清芙一句话，四年前的所有，也是可以抹去的。
我苦涩一笑。
罢了，我无能为力，也就不必执着。
我以为沈清芙给我发送的消息是在威胁我，可是她一直等到深夜，还不见我的到来后，沈清芙冷嗤一声，再次给我发去了消息。
【陆沉，你真可以，还是跟以前一样有种。既然你继续想当你的缩头乌龟，那你永远别出现了，我会亲手毁掉你的一切。】
发送出去以后，沈清芙直接将我的账号拉黑删除，眼睛里骇人的恨意，看到我背后一凉。
沈清芙给凌霄打去了电话。
「明天早上出来一趟，我送你件礼物。」
凌霄在电话那边显得很是开心，一口答应了下来。
而沈清芙一夜无眠，一直待在公司处理公务到天亮。
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沈清芙开车去接凌霄，我坐在后座，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沈清芙的车停在了我家的公司楼下。
与此同时，有几十辆挖掘机也在候命。
沈清芙站在了最高处，一声令下，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几十辆挖掘机铲掉了那栋高楼。
当高楼轰然倒地那刻，我的心也崩塌了。
这是我家四代的心血，当时大家条件都比较艰苦，是太爷爷亲手把这栋大楼一点一点盖起来，几经翻修，屹立至今。
我爸看这个公司比自己的命还要重。
小时候，我爸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
「儿子，往后你要拿命来守护这个公司。倒不是可以为你创造多少利益，这是我们祖上的产业，是爷爷辈的心血，我们做陆家后代的，要用心守护的。」
当初有个富商，出几十亿要这块地、这栋楼，我爸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把人打了出去。
我知道我爸对这个地方的执念，我去云缅也是想好好守护着我爸的执着。
可是，如今却因为我，这个地方被铲平了。
沈清芙对凌霄说。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个游乐场吗？这块地就送给你玩了。」
凌霄高兴地抱着她，在沈清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宝贝。」
6
楼倒那刻，不远处的我爸猛地跪了下来。
伴随着坚守了几十年的地方被一瞬间夷为平地，将我爸的骄傲一并压垮了。
我已经记不清我爸这是第几次哭了，可是这一次是哭得最撕心裂肺的一次。
「我对不起陆家的列祖列宗，我对不起我们陆家的每一个人。」
对比之下，沈清芙和凌霄却站在最高处，享受着俯瞰一切的样子。
他们脸上带笑，沈清芙的视线短暂停留在我爸脸上，她不屑地笑了一声。
我爸忽然眼神变得坚定，朝着一边的马路上跑去。
我心神不定，伸出手想去阻止我爸，却看到一辆疾驰的货车直接朝着我爸撞去，血肉模糊。
刺耳的刹车声刺穿了云霄，我爸睁着眼，望着天，嘴还在动着。
「我没脸下去面见陆家的每一个人……」
我尖叫着，悲恸着，冲到了我爸的面前，我想抱起我爸，我想求求别人救救我爸，可是我换不来回应。
沈清芙缓缓走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我爸，面露不屑。
「你还真是想不开，明明可以让你儿子来求我的，非要自己来求我，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脸啊？」
是啊，在沈清芙要推我家公司的时候，我爸求了又求，甚至给沈清芙跪了下来，额头都磕破了，却换不来沈清芙哪怕一丝的动容。
甚至，沈清芙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我爸。
这是爱吗？这一刻，我认清了，这不过是对我抛弃她的不甘和怨怼。
我爸在弥留之际，用尽全身力气，癫狂大笑。
「你要找陆沉啊，去地狱里找吧。他在四年前就死了，为了不拖累你，跟别人演戏，就是为了让你到国外。」
说完，我爸吐出了一口血，当救护车来的时候，我爸已经咽了气。
沈清芙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
如果说之前我面对沈清芙时更多的是愧疚和思念，看着她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我会嫉妒。
可她现在为了逼我出来，侮辱我爸，断了公司的生路，甚至推了公司逼死我爸。
我承认，从此刻开始，我恨透了沈清芙。
沈清芙只是为了当初那个可笑的「抛弃」，全然忘记了我们家资助她的十几年，忘记了我对她的好。
沈清芙颤抖着手，要不是她用另一只按住了手腕，不然连手机都举不起来，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快点停下对白家的针对！」
这时我才惊觉，沈清芙不仅对付了我家，还对付了白妍。
我的身体一点点变冷，准确地来说，是我的灵魂。
在我爸去世的那一刻，我的灵魂也开始变得透明了，他带走了我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牵挂。
7
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我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沈总，晚了……」
沈清芙大吼。
「什么叫晚了？当初看你们办事效率也没这么高，怎么现在就晚了呢？都是群白痴，都给我开了！」
沈清芙将手机摔到了地上，手机屏幕顿时四分五裂。
凌霄走过来，试图安抚沈清芙，却被沈清芙直接躲开。
「你也给我滚！」
凌霄不明所以，但还是被沈清芙吓到了，他狼狈逃开。
我已经愤怒到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看沈清芙了，疯了似的跑到了白妍家。
可惜，白妍的一大家子的人，都在匆匆搬东西，白妍愣愣地站在别墅门口，眼神晦暗不明。
我内心悔恨不已，要是当初我不让白妍跟我演戏，她也不会被我连累。
更甚至于，我低估了沈清芙的能力，她竟然能把整个白家毁了。
我的魂体停在原地，不停地跟白妍说对不起，虽然知道她听不到，没想到白妍却喃喃自语道。
「陆沉，也许你能看得见，我知道你
来源：明月照红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