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苦难人生(16)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1 19:00 1

摘要:如果我要有钱,有房子,有工作,当年的我肯定会勇敢追求她,我在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挣钱。老天给了我男儿身,不是用来遗憾和流泪的,而是要挺起脊梁咬牙干的。你的实力才是追求幸福的基石,否则都是一切空谈。

酒不醉人人自醉,小小的酒馆里,我和春雷一直喝到深夜。他叫了辆三轮车,抢着付了车钱。

我坐在车上,寒风一吹,酒醒了一大半,从春雷支支吾吾的语气中,我感觉到春雨姐生活的并不幸福。

他说:这些年自己所有的费用都是姐姐给的,他欠姐姐的这辈子都还不完,看起来每个人背后,都有无法诉说的苦痛心酸,都有身不由己的无奈挣扎。

如果我要有钱,有房子,有工作,当年的我肯定会勇敢追求她,我在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挣钱。老天给了我男儿身,不是用来遗憾和流泪的,而是要挺起脊梁咬牙干的。你的实力才是追求幸福的基石,否则都是一切空谈。

回到全叔家,巧儿还没睡,她在担心我,看我喝的有些醉,把我扶进屋脱了鞋,又倒了一杯水,望着灯下的巧儿,多么纯真的姑娘。她能等到我发达的那一天吗?

在全叔家又住了两天,帮他们把房子修补了一遍,这才辞别全叔。我对巧儿说,办完事情就回来。

我要回白石岭了,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日思夜想的家乡,印象中的白石岭,到处都是高高低低的山坡,我和小伙伴在山里放羊、割草、打闹,很多亲人我都记不清他们的模样,

现在回去比十多年前要容易的多了,只要有地名,想回去已不是难事。

问了车站的人,没有直达白石岭的车,车要到蓬莱县,再转一下。都说是近乡情更切,我从8岁离开家已经快15年了,车停在蓬莱县,我又到商场给自已买了一身新衣服,再心疼钱,也想让家人看到我光鲜的模样。

山里依然没有通车,我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这里既熟悉又陌生。山里偶有人家,看到我的装束,都用新奇的眼睛望着我这个山外来客,一路上边走边问,走了三个多小时还没到地方,真是望山跑死马。

累的我都快走不动了,幸好遇到了一个赶车进城的大哥,他带了我一程,他说他离白石岭很近。

一路打听,下午4点多才到了家,天已经快黑了,三间房子已很旧很破。西边搭了两间低矮的偏房,还是我记忆中的结构模样,只是多了一溜臭烘烘的羊圈。

门开着,院子里坐着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姑娘,在自言自语的说话,头发乱的像鸡窝,流着口水,一件大红的棉袄露着一块块肮脏的棉絮,这是谁呀?明显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

我又看了看院子,是我家没错,这个院子在我记忆中,早已定格在了脑海里。

那女的看着我傻傻的笑着,你是谁?干啥的?这时,从西屋里走出来一个弯着腰的老头,一看肯定是我爹,他戴着黑的发灰的破帽子,穿着不合身的大棉袄,显得更矮了,

睁着浑浊的眼睛望着我,这谁呀?我说不出话来,声音哽在喉咙里,好半天喊不出声。爹,是我,他很吃惊,走到我跟前。你是,你是,大林,大林子。他的嘴唇哆嗦着,嘴里呜噜呜噜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进屋,进屋,快进屋,你咋来了呢?我问娘呢,他问我,你喝水不?他手抖着不知道该干什么,我又问,娘去哪儿,他还是不搭话,只在屋里转圈儿,

屋里太脏了,比我工地的工棚还要脏,墙上贴的画掉下来半张。吊在半空,还是我小时候买的那张西厢记里的崔莺莺,眼睛被人抠掉了一块,像个妖怪。

天呐,十几年不但没变,反而更加破败了,我指着跟过来的傻女人问,她是谁?爹像刚反应过来一样,小军媳妇儿,小军都娶媳妇了,嗯,我转身进了东屋,我知道那是娘的房间。房间里铺着一张双人床,不是娘的那个旧木床。我印像中那时候家里虽然很穷,但娘的床还是收拾的很干净。

床上堆着乱七八糟的衣服,被子窝成一团。铁丝上挂满了衣服,地上到处都是鸡屎,这哪是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个垃 圾场。

别看了,你娘走了,爹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这一句如一声闷雷,击的我的心像碎了一样。日夜想念的娘不在了,我吼道,啥时候的事儿,他说,你走的那年。

他从一个旧木箱里拿出母亲的遗像,我抱着遗像痛哭失声,娘啊,您知不知道儿子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就是因为有你,梦想着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您,我才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孤单的夜晚。怎么不等我就走了呢?

娘的遗像很好看。齐耳的短发,微笑的看着我,我吼爹,那你为啥不告诉我?爹抽着烟,你都送人了,咱收了人家的钱,怎能说话不算话。

我娘埋在哪儿啊?他说在咱东坡的地里。我又问,我姐呢,他说,都嫁人了,看着爹满脸的皱纹,喉咙里发出被痰粘堵的回声,我能说什么呢?

他递给我一碗热茶,你暖暖手吧,又把炉子的火拔了拔,坐这里暖和,我心里又气又无法发作,平静了好大一会。

他又问我,你咋来了?你妗子可知道你来,我没好气的回话,我早就不在她家了,那你去哪了?他很惊讶的看着我,我把舅舅死后,舅妈不管我的事儿。说了一遍,他很生气,这女人的心咋这么毒呢?

当年说好的,以后不联系,我们也没敢去看你。以为你早成家了呢,在那里享福呢,咋会成了这个样?

我也不想给他多解释,我们爷俩突然变得无话可说,都沉默着,我想,如果娘还在该有多好,我会扑在她的怀里诉说这些年的思念和委屈。

眼看天暗下来了,他用木棍挑下房梁的一个框子,拿出一块腊肉,颤巍巍的说,你先歇着,我给你蒸点肉吃,这是你姐前几天拿来的。

我站在院子里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周围的邻居都起了新房,只有我家还是老样子。邻居家围墙比我家高出半截,地上坑洼不平。到处都是羊屎蛋子,我问爹,小军小文呢,那两个混小子不知死哪打牌去了。明天就叫人捎信让你姐她们都来。

不大一会,爹端过来黑乎乎的一碗饭,还有一盘腊肉,我勉强吃了几口,生气的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牌,你也不管管,哎,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哪管得了呀?先别管他们,你快吃呀!

这家回的,让我的心冷的像掉进冰窖里一样,傻弟媳妇吃的倒挺香,吃完嘿嘿笑着进屋睡觉去了。这那像一个家呀?

你今晚就跟我睡吧,明天我就把你姐喊来。到你娘坟上看看,爹的床是又脏又乱,我侧身躺下,屋顶上爬满了的蜘蛛网,看它们在日夜不停歇的上下织网,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有些后悔回来了,爹在我的被子上又压上了他的大棉袄。

他叹口气说,哎,回来干啥?你也看到了,咱这个穷家破地方,想着你能在外享福呢,谁曾想是这样啊?他又问我,你现在干啥呢?我说在工地上干活儿。听说外边都是骗子,能行吗?我没说话。

他的腰弯的只能半躺着睡,一夜不停的咳嗽,吼吼的喘着粗气,他这么老了,像是随时都能憋过去一样,我又心疼又悲凉。这破旧的老屋,这窒息的亲情让我痛苦不堪,此时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挣钱,我要挣钱。

夜里,我能感觉到爹晚上起来给我掖了几回被子,山村的夜真凉啊,冷冷的月挂在半空,我就这样,蜷缩在被窝里,半睡半醒的熬过了回到家的第一晚。

来源:一秋又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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