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的控诉:日军士兵的军刀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砍向村民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09 04:59 1

摘要:1937 年,晋北的秋天本应是一片丰收的盛景,莜麦沉甸甸地垂着穗,饱满的山药蛋被一筐筐挖出,村民们的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然而,朔县城东井街却被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阴霾所笼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黑手扼住了咽喉。

1937 年,晋北的秋天本应是一片丰收的盛景,莜麦沉甸甸地垂着穗,饱满的山药蛋被一筐筐挖出,村民们的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然而,朔县城东井街却被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阴霾所笼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黑手扼住了咽喉。

十岁的田福生,正趴在自家皮坊的木柜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田米山。田米山手持骨刀,专注而娴熟地修削着一块油亮的羊皮,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作坊里,熟皮的药水味弥漫开来,与院角盛放的菊花散发出的冷香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息。这气息,对于福生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生活味道,也是他记忆中最后一段宁静而美好的时光。

几个月前,田米山从遥远的武汉学艺归来,满心欢喜地将新学到的制革手艺运用到每一件作品中。如今,崭新的皮靴整齐地摆放在木架上,每一只鞋跟处,都刻着一个小巧却刚劲有力的“田”字。这小小的标记,不仅是父亲作为手艺人的骄傲,更是他对品质的执着坚守。

农历八月二十四日寅时,城北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枪炮声,宛如沉闷的雷声在冻硬的土地上滚滚而过。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母亲李氏惊恐地抱紧福生,两人蜷缩在炕角,瑟瑟发抖。窗棂纸在气浪的冲击下,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天还未亮,父亲就匆匆前往城西收生皮,临行前,他特意叮嘱母亲:“一定要把新晒的羊羔皮收进地窖,千万别让露水给沾了。”谁能料到,这句再平常不过的叮嘱,竟成了他们父子间最后的诀别。

晌午刚过,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而沉重的军靴声。母亲脸色骤变,她下意识地拽起福生,不顾一切地往西下房跑去。推开门,只见王孝先一家四口正挤在堆满麸皮的墙角,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就在铁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院角山药窖方向骤然传来“砰砰”两声枪响,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后来,人们在窖口石板上发现了三个弹孔,每个弹孔都离地面不过三尺高,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当时的惊险与残酷。

日军士兵端着寒光闪闪的刺刀,气势汹汹地闯入西下房。福生惊恐地躲在母亲身后,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明晃晃的刺刀尖从破窗纸的窟窿里猛地刺了进来,离他的眼睛仅有半寸之遥,冰冷的寒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母亲心急如焚,她用力将福生往炕沿里推,想要保护他。然而,母亲的青布棉袄却被刺刀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洁白的棉絮如深秋飘零的柳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几个身穿黄呢军装的身影在屋里肆意走动,他们的靴底沾满了鲜血,在青砖地面上留下了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暗红脚印。那鲜血,不知是哪位无辜邻居的,每一个脚印都仿佛是一个生命消逝的印记。

临走时,日军士兵竟用刺刀挑走了晾在枣树上的皮褂子。那皮褂子,正是福生前天满心欢喜地帮父亲晾晒的新硝羊羔皮,他还记得自己抚摸皮褂子时,掌心所感受到的那微微的温热,可如今,这一切都被无情地夺走了。

整整三天三夜,田福生和母亲、王孝先一家七口人,像受惊的老鼠一般,挤在潮湿阴暗的粮垛后,大气都不敢出。南城壕方向,传来阵阵凄惨的哭号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到了深夜,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连平日里熟悉的狗吠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三晚,月亮格外明亮,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却没有带来一丝温暖。福生透过草席的缝隙,惊恐地看见曹昌叔被粗暴地拖到当街。在手电筒惨白的光圈里,日军士兵的军刀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落下,刀砍在骨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就像在剁冻硬的柴火,让人不寒而栗。

母亲心疼地死死捂住福生的耳朵,试图不让他听到这可怕的声音。然而,那“咔嚓”声却仿佛有着魔力一般,还是顺着指缝钻了进来,直直地刺进福生的心口,让他感到一阵剧痛。黑暗中,王孝先的小儿子突然咳嗽了一声,这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母亲立刻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棉裤塞了过去,布料上还残留着熟皮药水那苦涩的味道,仿佛也在诉说着生活的苦涩与无奈。

天蒙蒙亮时,幸存的人们怀着悲痛与恐惧,揣着昏暗的煤油灯,来到了南城壕。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齐腰深的壕沟里,血水与秋雨混合在一起,漫过了人们的脚踝,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泡胀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沟里,他们的脸色呈现出诡异的紫色,肿胀的头颅让人几乎分辨不出面目。

福生的堂兄田三,平日里因为头大,大家都亲切地叫他“三大头”。可此刻,壕沟里仿佛躺满了“三大头”,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惊与悲痛。母亲和大妈举着灯,在这可怕的场景中艰难地寻找了整整三天,最终,她们在壕沟的拐角处,捡到了半截系着红绳的辫子。那是堂姐出嫁前特意剪下,精心保存的,辫梢还隐隐散发着桂花头油的香气,可如今,却成了她们对堂姐最后的念想。

十月初八,朔县迎来了第一场雪,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覆盖了整个县城的青瓦。然而,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却无法掩盖人们心中的悲痛。要饭的老张头匆匆赶来,送来了一串铜钥匙。仔细看去,钥匙的齿缝里还卡着白色的皮硝,那是父亲皮坊里特有的痕迹。

母亲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钥匙,跟随着老张头,来到了蚕桑局后院的山药窖。她的心中,既怀着一丝希望,又充满了恐惧。当她掀开结着冰碴的木板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悲痛欲绝。

田米山蜷缩在窖底,宛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他身上那件藏青长衫,早已被鲜血浸透,变得乌黑干涸。肋间的伤口处,冻着黑红色的冰碴,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残酷伤疤。而他的大腿外侧,少了一长条皮肉,白森森的腿骨上,竟然留着清晰的齿印。后来,有目击者胆战心惊地说,日军曾在城郊燃起篝火,用铁签串着从活人身上割下的肉块,无情地烧烤着,那惨无人道的场景,让人不忍直视。

家里的值钱物品都被鬼子抢走了,根本没钱购置棺木。母亲含着泪,咬咬牙,把自己陪嫁的耳环拿到了当铺。换回的薄皮棺材,薄得几乎能看见里面的木纹,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倒。按照族规,横死之人不能进入祖坟。无奈之下,是父亲的结拜兄弟赵松林,在自家西瓜地头挖了一个浅浅的坑,让父亲得以入土为安。

下葬那天,北风呼啸着,仿佛在为父亲的离去而哀号。纸钱刚刚点燃,就被狂风卷上了半空,像一群黑色的蝴蝶,在灰暗的天空中无助地打转。福生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将那串铜钥匙,轻轻地塞进父亲的手里,钥匙环上,还系着他去年过年时,亲手为父亲编的红绳,如今,却成了他们父子间最后的羁绊。

此后的日子里,母亲带着福生,如同两只流浪的野猫,在县城的各个院落间艰难地辗转求生。每一个夜晚,他们都不知道明天将身在何处;每一顿饭,都要费尽周折才能勉强填饱肚子。

最艰难的那个除夕,母子俩蜷缩在李家院的破东房里。炕洞被煤灰堵得严严实实,凛冽的北风顺着墙缝疯狂地灌了进来,冻得他们手脚冰凉。母亲借着清冷的月光,吃力地推着高粱面,石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悲惨遭遇而哭泣。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让人感到无比的凄凉。

福生蜷缩在墙角,默默地数着母亲脸上的泪痕。结着冰花的窗玻璃上,映照着对门院落里的红灯笼,那温暖的光亮,此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他的眼眶。那光亮,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怎么也暖不了这漏风的土炕,暖不了他们冰冷的心。

1945 年春天,年满十八岁的福生,怀揣着母亲亲手缝的粗布鞋,毅然决然地参军入伍。临行前,母亲将父亲遗留下来的皮刀鞘,郑重地塞进他的背包。刀鞘的边缘,还留着细密的针脚,那是父亲熬夜修补皮件时,不小心被锥子扎破手指留下的血点。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父亲的辛勤与汗水,也承载着福生对父亲深深的思念。

从绥远剿匪到朝鲜战场,无论环境多么恶劣,福生始终将皮刀鞘贴身穿在胸前。皮革与皮肤摩擦的触感,让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皮坊,闻到了那熟悉的药水味,看到了父亲那布满老茧却无比温暖的手掌。这皮刀鞘,成了他在战火纷飞中坚持下去的力量源泉,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物。

1963 年,福生转业回到平鲁。当他站在老宅门前时,不禁感慨万千。当年那棵碗口粗的槐树,如今已长得合抱之粗,枝叶繁茂,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母亲独自守着这座空院,度过了漫长的三十年。临终前,她紧紧攥着那串早已生锈的钥匙,浑浊的眼睛望着窗外,喃喃自语:“你爹夜里回来修皮子了,药水味和 1937 年秋天一个样。”她的枕边,放着半块磨得发亮的怀表,表链上缠着细细的皮条,那是福生从父亲尸身上取下的,曾经用来拴作坊钥匙的皮条,如今,却成了母亲对父亲最后的牵挂。

新世纪初的清明,七十八岁的福生静静地坐在曹沙会村外的荒坡上。六座没有墓碑的土包,沿着铁路线静静地排列着,仿佛在默默地等待着什么。火车呼啸而过时,震动让枯黄的草叶簌簌发抖,仿佛也在为那段悲惨的历史而颤抖。

三年前迁坟时,福生在其中一座坟里,挖出了半块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田米山”三个字,笔画间填满了经年的泥土,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要是那天没让爹去收生皮……”老人喃喃自语,目光望向远处的南城壕。那里,早已填平,盖起了供销社。然而,每逢雨天,地基里仍会翻出细碎的人骨渣,仿佛在提醒着人们,那段残酷的历史,永远无法被遗忘。

秋风轻轻掠过荒坡,带来了若有若无的熟皮药水味。福生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钥匙,齿痕依旧清晰,就像那段刻在记忆深处的 1937 年,永远无法磨灭。那些浸泡在南城壕的月光、冻在窖底的血冰、母亲推磨时的声声叹息,早已化作深深的烙印,刻在了他的血脉之中。

他深知,有些伤痛,永远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去。就像铁路边那些无名的坟茔,它们虽然沉默不语,却在默默地诉说着曾经的苦难。它们提醒着后人,和平的土地下,埋葬着无数未能归家的灵魂。而铭记,是我们对他们最后的告慰,也是我们对历史的尊重与担当。

来源:史韵烽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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