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我在镇上开副食店,漂亮姑娘来退货,我送她两袋苹果俘获芳心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06 09:36 2

摘要:后晌的太阳把副食店的玻璃柜台晒得发烫,我婆姨桂兰正踮着脚擦货架顶上的灰。她怀孕六个月的腰身像熟透的麦穗弯成个好看的弧度,笤帚把儿抵在肚皮上,倒像是给肚里的小子挠痒痒。"当家的,晌午吃啥?"她扭头问我,鬓角的汗珠顺着耳垂滚下来,在阳光里碎成八瓣。

《95年我在镇上开副食店》

后晌的太阳把副食店的玻璃柜台晒得发烫,我婆姨桂兰正踮着脚擦货架顶上的灰。她怀孕六个月的腰身像熟透的麦穗弯成个好看的弧度,笤帚把儿抵在肚皮上,倒像是给肚里的小子挠痒痒。"当家的,晌午吃啥?"她扭头问我,鬓角的汗珠顺着耳垂滚下来,在阳光里碎成八瓣。

进来的姑娘穿件枣红呢子大衣,领口别着朵白绒花。她摘下蛤蟆镜时,我看见她眼皮上抹着蓝幽幽的眼影,像是冬夜里冻住的湖水。"退货。"她把两袋苹果墩在柜台上,玻璃板震得簌簌响,"昨天在你这买的,回家一尝全是烂心儿。"

我接过苹果袋的手顿了顿。这确实是库里积压的陈货,可昨天是她非要便宜两毛钱,死活要挑那几袋处理的。桂兰在里屋听见动静,挺着肚子挪出来,手里的笤帚杆在砖地上划出半道白痕。"当家的,这是……"她话没说完就被我拽回里屋,撂下帘子时瞥见那姑娘正对着镜子补口红,红得跟新贴的对联纸似的。

"换新的吧。"我从货架底层掏出两袋裹着保鲜膜的苹果,晶亮的水珠顺着保鲜膜的褶皱往下淌,"昨儿那批是处理货,怨我没说清楚。"姑娘的指甲在玻璃板上敲出脆响,我看见她无名指上戴着个银戒指,镂空的花纹里积着陈年的灰。

桂兰突然掀开帘子,手里攥着那袋烂苹果。"当家的,这苹果……"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碴子。我慌忙把新苹果往姑娘跟前推,保鲜膜的凉意渗进掌心。"拿着,算我赔不是。"姑娘挑起眉毛,嘴角却翘起来,露出个酒窝。她抓起苹果转身时,呢子大衣扫倒了门口装糖果的玻璃罐,五颜六色的糖纸滚了满屋。

那天晌午,桂兰烙饼的手艺走了样。面糊在鏊子上摊成歪扭的月亮,鸡蛋煎得焦黑,葱花在热油里劈啪炸响。"烂心苹果也敢往外卖?"她把铁铲剁得当当响,鼓胀的肚皮顶在案板边沿。我蹲在灶口添柴,火苗舔着锅底的黑灰,熏得我直淌眼泪。

"那是处理货,她非要便宜买。"我盯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再说咱不是又赔了新苹果?"

"新苹果?"桂兰突然摔了铁铲,饼铛里的面糊溅在砖地上,烫得老黄狗窜出去三丈远,"你当我瞎?那保鲜膜底下裹着的是最好的红富士!"

我哑了口,看着她在灶台前喘粗气。她鬓角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腮边,像麦芒沾在熟透的麦穗上。外屋传来收音机播新闻的声音,香港回归的谈判进展卡在某个音节上,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混着柴火的噼啪。

"当心。"我扶她站定,她大衣领口的白绒花扫过我下巴,痒得人心尖发颤。她弯腰去捡掉落的点心,呢子大衣绷出流畅的腰线,像腊月里凝结的冰凌。我盯着她发梢沾的面粉,突然想起桂兰怀孕后再没施过雪花膏。

"谢谢。"她直起身子,点心纸在她掌心沙沙作响。我鬼使神差地指了指柜台里的苹果:"新到的货,尝尝?"她眼睛亮起来,睫毛在阳光里扑闪成蝴蝶翅膀。那天晌午,我看着她咬着苹果站在副食店门口,红唇在苹果上留下月牙似的牙印,汁水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凝成琥珀色的珠。

桂兰发现苹果少了两袋。她挺着肚子翻遍库房,竹筐碰得叮当响。"当家的,苹果呢?"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我蹲在门槛上卷烟,烟纸在指间抖成风中芦苇。

"给……给前街王婶子了。"我盯着砖缝里的蚂蚁搬家,"她孙子馋嘴。"桂兰突然摔了竹筐,苹果滚了满屋,红澄澄像撒了一地的血。老黄狗窜进来叼走一颗,被桂兰一笤帚抽在鼻梁上,呜咽着逃出去。

"王婶子家昨儿才赊了五斤鸡蛋!"她攥着笤帚的手青筋暴起,肚皮抵在柜台上,"你当我是驴粪蛋面面光?"我闷头抽烟,烟灰簌簌落在鞋面上。收音机里正在播神舟五号发射成功的消息,倒计时的声音混着桂兰的喘息,在屋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我盯着她发红的指关节,突然想起桂兰早晨洗碗时,热水烫得她直甩手。"留着吃吧。"我推回苹果,"算我请你的。"她突然笑了,酒窝里盛着苦水似的。"你真好。"她转身时,呢子大衣带起一阵风,货架上的老挂钟晃了晃,钟摆的影子在砖地上碎成金箔。

那天夜里,桂兰发起了高烧。她滚烫的额头抵在我肩上,汗珠浸透枕巾,在月光下结成盐霜。我摸着黑去熬姜汤,老挂钟的滴答声在厨房里织成密网。柴火在灶膛里噼啪炸响,映得墙上的影子忽大忽小,像是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

我盯着电影票上的字迹,油墨印着"香港回归特映"。桂兰在屋里咳嗽,一声声像是敲在铜锣上的闷锤。我摸出烟盒,卷烟纸在指间抖得像风中残烛。"去不了。"我把烟卷塞进嘴里,"店里忙。"

她突然伸手替我整了整歪斜的对联,指尖蹭过我耳垂,凉得像腊月里的冰凌。"年根儿底下还忙?"她的睫毛在阳光里扑闪,"过了年我就要去县里上班了。"我盯着她大衣口袋露出的半截银戒指,突然想起桂兰怀孕时摘下的金耳环,锁在樟木箱底生了绿锈。

除夕那天,桂兰早产了。我蹬着三轮车往县医院冲时,车铃在寒风里摇出破碎的叮当。她躺在车厢里,血把蓝布棉袄洇成黑色,像泼在雪地里的墨。我拼命蹬车,链条发出刺耳的吱呀,像是给生命倒计时的丧钟。

产房外的长椅上,我攥着两袋苹果。保鲜膜上的水珠已经结冰,硌得我掌心发疼。那姑娘突然出现在走廊尽头,枣红呢子大衣在日光灯下泛着惨白。她看看我,又看看产房紧闭的门,转身消失在消毒水的气味里。

桂兰生了个闺女,皱巴巴的像只红皮老鼠。我抱着孩子坐在产房外,老挂钟的滴答声混着婴儿的啼哭,在走廊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那两袋苹果在暖气片上渐渐干瘪,像两颗枯萎的心。

如今副食店的货架早换了玻璃柜台,可那老挂钟还摆在原处。桂兰每天擦拭钟摆上的灰尘,抹布在木纹上划出年轮似的痕迹。闺女在县里读高中,每次回来都要对着镜子涂口红,红得跟新贴的对联纸似的。

外屋传来收音机播新闻的声音,神舟五号返回舱成功着陆的消息混着锅铲的叮当。我摸着苹果光滑的表面,突然明白有些故事就像陈年的苹果,烂心儿的滋味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桂兰把笤帚靠在墙角,转身时呢子大衣扫倒了装糖果的玻璃罐,五颜六色的糖纸滚了满屋,像撒了一地的旧时光。

枣红呢子大衣突然出现在货架前时,我正蹲在库房清点新到的苹果。保鲜膜的凉意透过指缝,像那年腊月姑娘留下的苹果香。"有散装的雪花膏么?"她的声音比从前哑了几分,眼尾的细纹里积着陈年的霜。

我摸着苹果光滑的表面,突然想起桂兰生产那天,这两袋苹果在暖气片上干瘪成褐色的痂。如今新到的红富士饱满水亮,保鲜膜上凝着晨露,像是从未被岁月啃噬过。

十一

十二

那女人最后买了两袋苹果,保鲜膜上的水珠洇湿了她掌心的茧。她临走时把电影票留在柜台上,泛黄的纸角卷着,像片被虫蛀空的叶子。"香港回归那年的特映。"她指指票根,"《甜蜜蜜》重映,带孩子去看看吧。"

十三

桂兰正在擦老挂钟,抹布在木纹上划出年轮似的痕迹。她突然停下动作,盯着闺女手上的戒指。"扔灶膛里烧了吧。"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刃,"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

闺女撇撇嘴,把戒指摘下来扔在苹果堆里。"妈你真是老古董。"她抓起苹果咬一口,汁水顺着指缝滴在青砖地上,"人家现在可阔气了,男人在县里当局长。"

十四

除夕夜,闺女对着镜子涂口红,红得跟新贴的对联纸似的。桂兰突然掀帘出来,手里攥着那袋干瘪的苹果。"给你刘婶子送去吧。"她把苹果塞给闺女,"当年……"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十五

正月里供销社拆迁,挖出半截银戒指。镂空的花纹里积着黑泥,像是被岁月嚼烂的残骸。闺女拿去首饰店清洗,回来后说:"妈,这戒指和你当年丢的那只一模一样。"

十六

十七

老挂钟的滴答声从阁楼传来,混着超市里的流行歌曲,织成密不透风的网。我摸着苹果光滑的表面,突然明白有些故事注定没有结局,就像陈年的苹果,烂心儿的滋味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闺女突然抓起苹果咬一口,汁水顺着指缝滴在青砖地上,凝成琥珀色的珠。

十八

钟声渐歇,超市里的流行歌曲还在继续。我望着月光下的苹果,突然明白有些故事就像陈年的苹果,烂心儿的滋味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而人生这棵树上,结满了这样的苹果,有的光鲜饱满,有的干瘪腐烂,可终究都是时间的果实。

来源:桃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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