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接上文,婚后5年,第99次听见残疾丈夫喊着别人的名字,我:瘸腿的,你要点脸,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接上文,婚后5年,第99次听见残疾丈夫喊着别人的名字,我:瘸腿的,你要点脸,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这是?”
薄老爷子有些疑惑出声。
薄修谨向他介绍,“这是刚刚救了您的许小姐。”
看着孙子脸上不正常的一抹红,他瞬间明白这可不是光救了他这么简单。
“那你们有事先聊,小唐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两人面对面站在大厅都有些尴尬,最终还是薄修谨先开了口:“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坐着聊。”
咖啡厅里,薄修谨将一杯美式推到她面前,“五分糖,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谢谢,”许清欢接过,轻抿了一口,“很合适。”
放下杯子后,她轻声开口:“我想拜托你帮我一件事。”
“好,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你只管说。”
许清欢没有纠结立刻说出自己的需求:“帮我隐藏行踪。”
“好。”薄修谨也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立刻答应下来,“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许小姐把你的身份信息发给我,我让人帮你抹掉。”
交换了联系方式后,许清欢重重舒了口气,向他微微颔首,表达谢意,“那就麻烦了。”
许清欢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薄修谨想开口叫住,最终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算了,有缘自会再相见。”
回到车里,薄老爷子,左望右望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刚刚那个女孩呢?”
“离开了。”
“离开了?”听到这个回答,薄老爷子满眼失望,话里满是惋惜,“你说说你这好好的姻缘都到你面前了,你都不知道把握住,难怪做了27年的单身汉。”
第二天,助理带着查到的证据来找顾砚辞,表情有些凝重,“顾总,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他拿出一个拷贝好的优盘,插入电脑。
“第一份是在您邮箱发现的,可能会破坏您心里许二小姐的形象。”
助理点击后就闭眼转身。
视频里,许嫣然伏在一个中年男的身上,娇喘吟吟……
顾砚辞的手不断收紧,耳边响起许清欢那日说的话——“你就这么相信许嫣然?她可不是什么小白花,这个男人是来找她的,她在国外乱交……”
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她从未骗过他,而是他一味相信许嫣然,无数次伤害她。
等视频结束,顾砚辞早已满手是血。
助理转过身,翻到第二个视频,“这是夫人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是您将她送进监狱后发生的事。”
视频一打开,无数污言秽语就充斥着整个屋子。
许清欢被捆在角落,一个中年女人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脸,“谁叫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呢,顾总吩咐了,你是怎样毁掉许小姐的手,就叫我们十倍奉还——”
她让人将许清欢死死按住,拿来锤子,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将她的手骨敲碎……
惨叫声从视频中传出,几乎要将他的心撕碎,他再也不敢看,啪的将电脑合上。
他浑身僵硬,双目充血,一拳将桌子砸出裂痕,“去将这几个人带来。”
昏暗的地下室传来阵阵惨叫。
那几人被吊在半空中,全身上下往地上淌血,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啊啊啊啊!顾先生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不知道她是您的夫人!”
“对啊,是一个女人说您指示的,只要办的好,不仅给我们拿钱还可以减轻我们的刑罚!”
“对对对!她还说必须往死里整,越惨她给的越多!”
她们接二连三的求饶。
顾砚辞越听脸越沉,眼神阴鸷的可怕,他翻出许嫣然的照片,放在她们面前,“是她吗?”
立刻就有人回答:“对!就是她!”
顾砚辞扔掉鞭子,眼神里布满杀意,命令保镖好好“照顾”她们后,他转身离开,驱车前往警局探监。
才两天,许嫣然就憔悴的不成样子,原来精心打理的长发变得毛躁又暗淡,脸上没有妆容的支撑,蜡黄又死气沉沉。
看到是他来,许嫣然的眼中焕发出光芒,有些激动,“砚辞,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说出那些话,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有多爱你。”
顾砚辞坐在她对面,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许嫣然咽了咽口水,捉弄不透他的想法,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们像之前一样可以吗,不结婚,我可以继续当你的地下情人。”
顾砚辞突然笑了,以前的许嫣然永远说不出这番话,她像一个高傲的公主,等着他主动献上珠宝和真心,然后又肆意践踏。
是他眼盲心瞎,喜欢上如此一个虚伪势力的女人,还为了他伤害真的爱他的人。
看着他笑,许嫣然也笑了起来,笑里带着几分献媚讨好。
下一瞬,顾砚辞冷脸将一只药剂甩在台上,“猜一下这是什么。”
“什,什么……”
许嫣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不是肝癌吗,既然要装就要装像一点,这是肝病毒,同时我让人加了些东西,注射后,每天如同万蚁啃食,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呢。”
许嫣然被架走前还在不甘的嚎叫。
他拿出手机,许清欢没有给他回消息,他苦笑一瞬,紧接着又发出一条消息。
【我已经惩罚了许嫣然了,你多久回来,我和小宴在家等你】
然而这次回答他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顾总,夫人的踪迹就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样】
他来回看了好几遍助理发来的消息,最终闭了闭眼。
许清欢深吸了口气,举起手准备敲门,然而还没等她的手落下,门就自内而外打开了。
看清眼前人的容貌,她有些惊讶,“薄先生?”
薄修谨笑了笑,声音清朗,“许小姐,请进。”
许清欢跟着他来到客厅坐下,稍微坐定后,她将包里准备好的资料拿出来,推到他面前,“我是来应聘家庭医生的,没想到这么巧又见面了。”
薄修谨接过看了几眼就放下了,“稍等,我去泡杯茶,慢慢谈。”
间隙中,许清打量着屋内整体装潢,与大部分西欧风不同,低调典雅的中式风格很让人舒服。
薄修谨将茶杯放在她面前,贴心提示,“小心烫。”
随后,一页一页慢慢浏览她的资料。
她有些紧张,她的手已经毁了,医院不会需要一个不能做手术的医生,而家庭医生是她唯一的选择。
薄修谨将资料放下后,看向她,“许小姐,除了做家庭医生有没有考虑过参与药物研发。”
许清欢怔住,“什么意思?”
“我看资料上,许小姐在医学上涉猎很广,外科手术是你最拿手的存在,奈何前段时间手被毁了,做家庭医生太大材小用了,我的旗下正好有个药物研发的项目,不知道许小姐有意愿参与吗?”
许清欢眼眸低垂,看向自己手上的伤痕,有些不自信,“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相信许小姐的能力,你也不妨多相信自己一些。”
犹豫了片刻,她抬眼看向他,眼中迸发出光芒,“好!”
薄修谨笑了,向她伸手,“合作愉快。”
许清欢郑重的回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
她没注意到的是,一抹绯红悄悄爬上了薄修谨的耳尖。
一个月后,京市。
顾砚辞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繁荣喧哗的城市,烟雾遮住他眼中的神色。
再一次徒手掐灭烟头后,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许嫣然在公司里成立的皮套项目被发现的时候还是晚了,数十亿资金已经被转移到海外,对于顾氏也是一次不小的打击,至今资金链紧绷。
而那20%的股份被抵押后,也让许氏内部动荡,至今都未平息,许父许母单方面断绝了和许嫣然的关系。
而更令他烦躁的是,许清欢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查不到一丝踪迹。
“顾总,查到夫人的位置了,在巴黎。”
顾砚辞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空气沉寂了很久,直到他平复好心情,才抖着声音说:“给我定今晚飞巴黎的机票!”
顾砚辞怀里放着一个红色丝绒盒子,那是他准备求婚的戒指。
只是离婚了而已又不是不能复婚,他摩挲着盒子边缘,只要有顾宴安在,许清欢回归他们的家是早晚的问题。
下了飞机后,他直奔助理给出的酒店位置,一路上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看到自己会高兴吗还是惊讶,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回去,哪怕是让自己跪下,他也会照做。
来到前台后,他拿着许清欢的照片询问是否见过。
“这个小姐我的确见过,前段时间她入住在我们酒店。”
得到肯定的回答顾砚辞越发克制不住喜悦的心情,他用流利的英语继续询问:“请问她在哪个房间呢。”
前台人员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随意透露顾客隐私。”
顾砚辞着急起来,赶忙解释:“我是她的丈夫,她和我闹脾气跑了出来,如今想求得她的原谅,带她回去。”
前台人员将信将疑,“我不能告诉您具体房间号,不过我记得这位小姐定了一个月的房间,前几天已经到期了,也没见她来退房,想来已经离开了吧。”
顾砚辞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他像一个被抛弃的孤狼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
离开了,她能去哪?他以为只要自己找到她认错,他们之间就一定有转圜的余地,况且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没有母亲能舍得她的亲生骨肉,所以他才如此笃定,许清欢不可能会真的和他分开。
如今的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许清欢早就做好了用不回来的打算,甚至为了防止被找到抹去了痕迹,定好了计策。
顾砚辞把整个巴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再找到半点许清欢的消息,直到公司事务堆积必须让他出面解决,他不得不离开。
“顾砚辞找到了巴黎,不过后续处理的很好,他没有查到你后面的行踪。”
许清欢一手调剂药量,一手接起电话,“好,多谢了。”
因为做实验,她有些分神,话里也带着淡淡的疏离。
薄修谨失笑,“你我之间不用言谢,”他顿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你多久回来,糯米想你了。”
听到糯米这个名字,许清欢做实验的手一顿,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那等会儿下班你来接我吧。”
糯米是她半个月前在门前发现的一个小孩,应该是被人遗弃的,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自己钩织的。
她忽然想起养母说的话——我在门口捡到你的时候,天正好在下雪,你那时还不会说话就一味的冲我笑。
她动了恻隐之心,将糯米收养了下来。
下班后,许清欢按照习惯在地下车库等待,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下,她拉开门系安全带一起呵成。
“我先带你去吃饭吧,你这几天都泡在实验室,听他们说都没好好吃个饭。”
薄修谨启动车子的动作行云流水。
“回家吧,想见糯米了,晚上我来下厨好了。”
听到“家”这个字眼,薄修谨脸上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好。”
到家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朝她奔来,“妈妈。”
她伸出手,甜甜的冲许清欢笑。
许清欢一把将她抱起,捏了捏她的脸,“糯米,今天在家听话吗?”
薄修谨扶额:“摔碎了三个花瓶,打碎了十个碗……”
糯米突然笑了手舞足蹈,许清欢点了点她的鼻子跟着一起笑了,“你这个混世魔王。”
三年后。
“各位乘客,飞机将于半小时后降落京城西机场……”
机械女音适时播报,刚好将许清欢吵醒,她扶了扶墨镜,望向窗外——她最终还是回来了。
拖着行李下了飞机,她裹紧了大衣,嘴里嘟囔着,“今年京市倒比柏林还冷。”
她拉着行李到了大厅准备先买杯咖啡,暖暖身子。
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咖啡,刚准备喝,就被一股强大的冲力推出去半米远。
她的腰死死被抱住,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她低头和那一抹炙热的视线对上。
是顾宴安。
“妈妈。”
不远处,顾砚辞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眼眶发红,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栗。
“松开。”
许清欢的声音很冷,再也没有顾宴安记忆中的温柔。
“我不,”顾宴安抱的更紧了,“只要我松开,你就会走。”
“妈妈,你抱抱我好不好,这几年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做梦,梦到你带我去游乐园给我买冰激凌,可是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顾宴安的声音很委屈,像是小兽哼吟,这几年他学会了示弱和撒娇,他以为这样许清欢见到他就会心软。
许清欢再次开口带着浓浓的疲倦,“松开我,顾宴安,我早就不是你的妈妈了。”
他恨许嫣然,恨许家,是他们逼死了养母,她也恨顾砚辞,是他毁了她的手,她的医学生涯差点到此结束。
可对于这个孩子,她恨也恨不起来,爱也爱不起来,究竟是很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她也不知道。
许清欢的无情刺伤了他,他慢慢松开环抱着她的手。
“妈……”,他改口,“阿姨,你,可以陪陪我吗?”
许清欢没有回答他,将咖啡扔进垃圾桶后,她拉着行李就要走。
下一瞬,一个身影快步上前,拦住了她。
许清欢皱眉看向他,“让开。”
她向左边走,顾砚辞也向左边,她走右边,顾砚辞也向右边。
“有意思吗,”许清欢将行李重重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非要拦着我,想说什么赶紧说,我赶时间。”
顾砚辞喉咙发紧,原先准备好的话术都哽在喉咙,开口只剩一句:“这三年,你过的怎么样……”
“看不出来吗,”许清欢抱胸冷嗤,“顾总这三年过去了,眼睛倒是瞎了。”
离开顾砚辞的许清欢过的很好,以前作为半个家庭主妇的她不是忙于照顾家庭,就是奔波在去医院的路上。
她没有时间去买喜欢的衣服,每次参加宴会换来换去就那几套,被人称为“穷酸真千金”。
如今的她,长发及腰,厚重的风衣怎么也裹不住她身上凌人的气质,连随手搭的围巾都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清欢?”,他的声音苦涩。
“不这么说话,那该怎么说话,和你谈情说爱、畅聊人生?醒醒吧,顾砚辞,我们是仇人不是爱人。”
许清欢一把推开顾砚辞,捡起地上的行李拖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砚辞被推得踉跄几步,看着许清欢离开的背影,他呢喃着她刚刚说的话,“是仇人,不是爱人……”
越说他心里越苦涩,原来在她的眼里,他们是仇人。
这句话,将他所有的期待都撕的粉碎。
他期待的久别重逢没有爱意,没有破镜重圆,只有她对他的恨意。
他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双眼猩红,落寞的样让经过的人都侧目。
顾宴安没有去扶顾砚辞的打算,这三年他对这位父亲的感情越加寡淡,甚至隐隐带上了恨意。
如果不是顾砚辞,许清欢就不会抛下他离开。
许清欢租了一个公寓,交了三个月的租金,她在这里最多只可能呆三个月,一旦事情处理完,她便会立即离开。
客厅里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寂静,她走过去接起。
“清欢,明天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我想当面和你讲清楚,我们之间不能就这样错过,当年的事我已经……”
顾砚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挂断了。
电话再次响起,她不耐烦的接起,“你有完没完!”
“是我,清欢”温润的声音传了出来,抚平着她烦躁的心,“是顾砚辞为难你了吗?”
“没有,他如今可不敢为难我,只是总出现在我面前,像只苍蝇一样烦人。”
薄修谨低低的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声音很悦耳,许清欢有些愣住,随后问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害怕你忘记我。”
这是他的真心话,许清欢强烈要求自己一个人回国处理,他才没有跟着。
他害怕顾砚辞缠着她,毕竟他太了解男人的秉性了,可他得尊重许清欢的意愿,所以只能在异国焦急等待。
许清欢也笑了,“好了,别贫嘴,我才走没一天,怎么可能把你忘了,说正事吧。”
“糯米想你了,过几天我带她去找你怎么样?”
“妈妈,我好想你,我想和爸爸去找你。”
糯米的声音也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许清欢思索了一会儿,最终答应:“那好,不过过来你得听话,不能乱跑哦。”
第二天,许清欢刚收拾好往楼下走就撞上了顾砚辞。
“让开。”
顾砚辞挡在门前不让她走,“清欢,给我个机会,我可以给你个解释的……”
“别让我说第二遍。”
顾砚辞还是拦住她,自顾自开始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一次次站在许嫣然那边,一次次伤害你,我知道错了,我也让人惩罚了当初伤害你的人。”
“当初在监狱欺负的那几个,我已经让人废了他们的手脚,许嫣然我也让人给她注射了病毒,你要是还觉得不够……”
“你再说一遍,”许清欢打断他。
“什么?”
顾砚辞没有反应过来。
“我让你把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等顾砚辞真的重复了一遍,许清欢有些好心情的勾唇,挥了挥手上的录音,“证据,我都给你录下来了,你就不怕我给你送进去?”
顾砚辞却觉得没什么,反倒笑了起来,“清欢,我还可以做的更多,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可以把我的罪证都送到你手上。”
“好啊。”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这是许清欢第一次对他露出笑容,顾砚辞有些失神,心中更加肯定了要把证据送到许清欢手里的想法。
乘着顾砚辞发神,许清欢一把推开门直接离开。
许清欢打了辆车前往新药的发布会,这也是出来复仇她回来要做的第二件事。
昏暗狭窄的室内,一个头顶只有稀稀拉拉的女人,目光锁定在一个直播间上。
发布会接近尾声,有人采访问道:【是什么支撑着您一直坚持在研发药物的道路上】
许清欢一身得体的白色长裙,站在台上从容镇定,侃侃而谈:“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因病去世,那五年她遭受着病痛的折磨,整夜整夜都不能入眠,我想做出一些事,让世界上痛苦的人少些。”
主持人接着问道:【这次成功,您最想感谢的是谁呢】
许清欢对着镜头微笑,“是我的先生,感谢他一直以来陪伴着我,鼓励我……”
许嫣然突然将手机往墙上狠狠一砸,“凭什么,她能过的这么好,而我要忍受痛苦,每天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苟延残喘!”
三年前她被注射了病毒后,每天发疯的用头撞墙,撕扯头皮,她想死可最终都被顾砚辞命人拦了下来。
她求着许母保释自己,她每次都摇头拒绝,而最终同意救她出来竟然是因为她有一次穿着和许清欢一样的衣服,让她心软了。
同样在看发布会的还有顾砚辞,当听到先生两个字的时候,他脸色一变。
她结婚了?还是有了男朋友,无论哪一个他都不能接受。
她口中的先生肯定不是指他,哪会是谁,那个男人是不是吻过她的唇,他知不知道她的耳垂最为敏感……
他不敢再想,最终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有人欢喜有人愁,另一边,薄修谨看着跨国直播,在许清欢说出先生那两个字的时候,嘴角就一直没有下去过。
糯米蹦到他面前,“爸爸,你在看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薄修谨将她抱在怀里,“在看妈妈,你看,妈妈是不是在发光。”
发布会结束后,许清欢没想到拦下她的竟然是许母。
许母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眶便湿了,“清欢,你回来了。”
许母伸出手想去拉她,却被许清欢避开,“许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母尴尬的收回手,在听到称呼的时候鼻头一酸,差点当场落泪,“不用这么叫我,叫我妈就行,既然回来了要不要回家看看。”
“许夫人,怕不是贵人多忘事,这个称呼可是你和许先生逼着我叫的。”
八年前,她刚被认回,面对他们曾怯懦着开口叫他们爸妈,而得到的不是他们的回应,而是冷冰冰的一句。
“我们并不熟,这二十年没见不是有血缘关系就可以忽视的,以后叫我许夫人就行,免得嫣然听到又多想。”
许母也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僵硬,在许清欢走前,她一把拉住她,眸子里带着些期待开口:“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跟我一起回家吧。”
许清欢一把甩开她,用纸巾嫌弃的擦了擦手腕,“喜欢吃糖醋排骨的是许嫣然不是我,还有,那也不是我的家。”
在清晨门被敲响的时候,许清欢没好气的穿上鞋去开门,“顾砚辞,你能不能别这么烦啊,天天来……”
剩下的话堵在喉咙里,薄修谨抱着糯米站在门外,手上还提着一袋零食。“修谨?糯米?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接你们的吗?”
糯米朝她张开手臂,她伸手去抱。
“因为爸爸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将她稳稳放在地上后,许清欢去厨房泡了杯茶,递给薄修野,“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他将茶杯放在一旁,替她理了理有些乱的鬓角,“糯米,马上要生日了,说想来和你一起过。”
“你这几日,过得怎么样,处理这些事会不会很累。”
许清欢顺势依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好闻的雪松味进入鼻腔,她感觉头疼缓解了些,“还好,见到你们,就觉得好多了。”
薄修谨一手拥着她一手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糯米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妈妈,我想去游乐园玩。”
“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小小的人摇着她的手,心一软,就答应了下来。
到达游乐园后,许清欢替她带好遮阳帽,又替她拢好衣服,确认不会着凉后才放心下来。
“妈妈,我想吃冰激凌。”
许清欢看着远处接电话的薄修谨,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你在这儿乖乖等着,不要乱跑,妈妈去买。”
她使劲的点着头,催促她快点去。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不远处一个人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顾宴安看到许清欢离开,走到糯米面前,他一把夺走许清欢替她带好的遮阳帽,质问她:“你是谁?凭什么叫我的妈妈。”
她的耳朵和侧脸都被弹力绳挂出红痕,一时没忍住哭出了声,“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我要告诉妈妈,你欺负我!”
顾宴安越听越生气,一把将她推到在地,“那不是你的妈妈,是我的妈妈!”
她彻底失声痛哭起来,“你欺负我……”
哭声吸引了不远处打电话的薄修谨,他望向这边,发现糯米被推到在地后,直接将电话挂断,快步走过来,将她抱起来安慰。
“爸爸,他欺负我,他抢了我的东西,还说妈妈不是我的,是他的……”
薄修谨皱了皱眉,看向面前这个小孩,如果他没认错的话,这就是顾砚辞的孩子顾宴安,也是许清欢的孩子。
糯米虽然不是亲生的,可这三年是他亲手带大的,早就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了,没有人能欺负她。
可面前的也是许清欢的孩子,面对顾砚辞他有十足的把握,许清欢一定会选他,可面对她的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为糯米讨回公平,“你抢了她的东西,先动手,你该道歉。”
他被薄修谨的气势吓退了两步,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不,是她抢了我的妈妈,我不会给她道歉。”
他不喜欢这个小女孩,也不喜欢面前这个男人。
如果他听的没错,她叫面前这个人爸爸,叫许清欢妈妈……那是不是许清欢早就抛弃了他和爸爸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就像学校里的那些同学家一样……
薄修谨纠正他,“不是糯米抢了你的妈妈,而是你们把她逼走的。”
许清欢拿着买好的冰激凌看到的就是,薄修谨抱着糯米和顾宴安对峙的场面。
她赶紧上前,“怎么了这是?”
糯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和鼻涕几乎都擦在了薄修谨昂贵的西装上。
她赶紧拿出纸替她擦拭,又用手里的冰激凌哄她,“糯米不哭了好吗,吃个草莓味的冰激凌,赶走不开心。”
顾宴安看着许清欢温柔哄着那个小女孩,鼻头发酸,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以前也会这么哄他——“小宴是最坚强的男子汉,不哭了好吗,妈妈带你去买冰激凌。”
“妈妈。”
他诺诺出声,希望许清欢能看到他,等她的视线终于到他身上的时候,却是让他道歉。
“糯米不会主动招惹人,也不经常哭,除非有人欺负她,所以给她道歉。”
甚至没有问经过,就要他道歉,顾宴安委屈的看向她,“妈妈,今天是我的生日。”
“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妈妈,你过不过生日和我无关,还要给糯米道歉,不要让我讨厌你。”
顾宴安最终跑走了,他躲在墙角抹着眼泪。
凭什么那个笨的出奇的小孩子可以得到许清欢的爱,而他甚至不能叫她妈妈。
同时注意着他们的还有顾砚辞,第不知道多少次摁灭烟头后,烟灰缸里已经堆成个小山。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桌上摆满的照片上:许清欢和薄修谨接吻,一家三口一起做旋转木马……
看起来是那么幸福,却刺痛了他的眼,明明该和她在一起的应该是他。
顾宴安推开门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细看脸上还有泪痕。
看着坐在沙发上颓废的顾砚辞,他没有叫他的打算,而是径直离开。
“站住,”顾砚辞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嗓音,“你想不想许清欢回来陪你?”
两道视线交汇,顾宴安攥了攥衣角,“要我怎么做?”
当夜,许清欢就接到了电话。
“我可以给她道歉,但是需要你明天带着她在左岸那家咖啡厅等我,不能和那个男人一起来。”
“可以。”
薄修谨不禁皱眉,他的话术太周密,不像是一个孩子能说出来的,倒像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他将头搁在许清欢的肩膀上,虚抱住她,“不行我的跟你一起去,那小子鬼机灵,指不定在谋划什么。”
她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拿出了一个戒指递给他,“不用担心,我看的出来是顾砚辞指使的,正愁没机会去顾家,这个是定位戒指,里面安有警报器,我一旦出事可以通过这个戒指联系你。”
薄修谨无可奈何,接过戒指,他知道许清欢想做的事没人可以改变,而他能做的就是在不远处一直守护着她。
第二天许清欢到蛋糕店时,顾宴安已经等在里面了。
“妈——”感受到许清欢冷淡的目光,他立刻改口,“许阿姨,这是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一块扇形的蛋糕,表面撒着红丝绒碎屑,看起来精致诱人,可许清欢从不碰甜食。
爱吃草莓蛋糕的是许嫣然,就像爱糖醋排骨的也是她,他们总想讨好她,却连这点都不了解。
“我不吃这个,这是许嫣然的口味。”
顾宴安手指一僵,低头小声说了句抱歉。
许清欢一手牵着糯米,一手看表,“既然要道歉就快点说。”
“能单独和她说吗?”
许清欢冷冷盯了他一眼,“别耍花招,别让我更讨厌你。”
她离开后,顾宴安盯着糯米伸手去拿蛋糕,眼里闪过嫉妒,低声咬牙:“凭什么你就能被她疼爱——”
猛地挥开她的手,把蛋糕砸在地上,“光知道吃的东西!”
不到十分钟,许清欢收到一条信息:【想接孩子回来,来半山别墅】
她冷笑一声,扯了扯嘴角。
车停在别墅外,她刚下车,就撞上一道灼热的目光。
顾砚辞一身白西装,手捧洋甘菊站在门口,像在迎接什么重要的人。
顾宴安也穿着得体西装,安静地替她拉开铁门。
“清欢,好久不见。”
许清欢直接绕过他,冷哼一声走进客厅,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熟练地倒了杯茶。
两人随后进来,在她两侧坐下,一个递点心,一个放靠垫。
许清欢重重放下茶杯:“糯米在哪。”
顾宴安递来平板,屏幕上糯米正熟睡,嘴里轻轻嘟囔着什么……
“带我去见她。”
顾砚辞收走平板,俯身靠近她,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迅速拍开。
“我说,带我去见她。”
他声音发紧,像被砂纸磨过,“她是你的女儿,我不会亏待她,只是暂时不能让你见。”
“真让人作呕,”她目光转向顾宴安,“你也是,跟你爸一样虚伪。”
顾宴安头越垂越低,“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陪陪我。”
许清欢起身要走,手腕却被拽住。
顾砚辞眼底发红,眼神里全是爱意、痛苦,还带着一丝委屈,“到底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他另一只手解开衬衫扣子,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青黑色纹身——是“xqh”的字母。
许清欢愣了下,盯着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洗掉它,疼吗?”
顾砚辞眼神亮起,声音颤抖,“疼,但只要你回头看看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是问,洗纹身疼吗?”
这句话让他瞬间僵住。
那位置原本纹的是“xyr”,新婚夜换衣服时她无意看见,之后每次亲密后,他都会坐在床边摩挲那里。
她早就明白,他心里的人是许嫣然,而她不过是个替代品。
他慌忙想解释,可许清欢眼中的冷漠与嘲讽,像刀子一样刺进他胸口。
许清欢猛地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冰冷地盯着他,“想让我原谅你?行啊,去外面跪着,跪满二十四小时,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
她端着红酒站在窗前,看着顾砚辞笔直地跪在雪地里。
雪越下越大,落在他肩头和发梢,堆成一片苍白,他只穿了件薄衬衫,像是刻意在惩罚自己。
她的思绪突然飘远,她也曾两次跪在雪中。
第一次是刚嫁进顾家那年,婆婆为了立威,也为了发泄对许家导致她儿子伤残的怨恨,逼她在最冷的十二月穿睡衣跪在院子里。
顾砚辞路过时,连一眼都没看她。
他们只是合约夫妻,他本就不在乎她,更不会出声维护,任她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第二次是顾砚辞突发高烧,各种治疗无效,她在深夜冒雪一步一跪,为他求来平安符。
说来奇怪,符放到他手里后,体温竟真的慢慢降了下来。
他醒来后听说这事,还抱着她承诺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现在想想,她不过是他在低谷期的慰藉罢了。许嫣然一出现,他就立刻舍弃她,回到旧爱身边。
……
她不想再看,关了灯,拉上窗帘。
顾宴安有些不忍,轻声走近说:“妈妈睡了,你先起来吧。”
他抬头望向那间漆黑的房间,腰背依旧挺直,声音低哑:“不用,你去休息,别吵她。”
许清欢醒来已是下午,头还有些晕,撑着坐起时,一杯温水递到了她手里。
是调好的感冒冲剂,温度刚好。
顾宴安安静地站在床边,等她喝完便接过杯子。
“你爸呢?”
“还在外面跪着。”
“让他进来。”
她昨晚梦见了养母,梦里有多温暖,醒来就有多空落。
顾砚辞进来后,急着伸手探她额头:“小宴说你发烧了,现在好点了吗?”
许清欢偏头躲开,“叫你来是有事问你。”
“什么事。”
“许家是不是有你在暗中支持?”
三年前,许嫣然私自抵押了公司两成股份,许父被气到病危,至今还在医院靠呼吸机维持。
许家内乱不断,却始终没垮,仅靠许母一人不可能撑住,背后一定有顾家插手。
“是,你是不是觉得我帮得不够?我可以再追加投资,帮许家稳住局面……”
许清欢直接打断:“不,我要你立刻撤资。”
说完她闭上眼,不再看他,只留他一人消化这话。她知道顾砚辞会照做,这就够了。
许母来得比预想中还快。
“清欢。”
曾经那个衣着考究、一丝不苟的贵妇,如今眼下泛着青黑,声音透着倦意。
“清欢,妈有件事想求你。”
许清欢没抬头,静静低头泡着茶。
她声音发抖:“现在顾氏突然撤资,许家这几年本来就不稳,你爸又成了植物人,一直没醒,要是没有顾家支持……”
许清欢停下动作,冷冷看着她:“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但许家也是你的家,以后你总要继承家业……”
许清欢直接打断:“许夫人记性不好吧?我早就说过,许家不是我家,我们是仇人。”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格外清晰。
许母被她眼里的恨意吓到,不自觉后退一步,“你……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没拔掉他的氧气管,已经够仁慈了。当年你们对我养母做的事,可一点都没留情吧。”
这句话一出,许母瞬间瘫坐在地,哪里还不懂。
许清欢站在她面前,语气冰冷:“给你两个选择:一,去自首,把你们干的所有事全交代;二,保全自己,那公司还能不能撑下去,就看运气了。”
从那之后,许母再没出现过。一周后,许清欢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案件定性为故意杀人,主谋许父许母被判无期。许父因植物人状态特殊,暂不执行。许嫣然作为煽动者,判十年,但因精神鉴定异常,改为缓刑,送进精神病院强制治疗,恢复后再执行。
开庭当天,许清欢穿上了养母最爱的那条裙子,带着她的照片到场。
庭审结束,她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回到车上,顾砚辞看着她难得的笑意,怔了一下:“你很开心?”
许清欢心情不错地点了点头,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个东西,“这是什么?”
“之前答应你的,我手里的全部证据。”
看着掌心的银色U盘,许清欢一时有些看不懂他,“你就真不怕我用你给的东西反手把你送进去?今天你也看到了,亲生父母我都送了进去。”
是觉得她不敢,还是太相信自己能掌控一切?
顾砚辞望着她,眼神认真:“只要是你要的,我都可以给。”
这话要是搁在以前,那个还喜欢顾砚辞的许清欢听了,一定会激动得不行。
可惜现在的她只恨他,他们早就不是夫妻,而是仇敌。
许清欢转头看向窗外,压下眼底情绪:“送我去墓园,我想看看养母。”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路过一家花店时,她突然开口:“停一下,我去买束花。”
顾砚辞站在店外等她,时不时往里看几眼。店主笑着搭话:“是你男朋友吧?你们站一块真般配。”
“不是,我们已经离婚了。”
店主尴尬地笑了笑:“说不定以后还能复合,说不定会复婚呢,哈哈。”
许清欢没接话,但她心里清楚得很,他们没以后,也不可能复婚,唯一的结局,就是她亲手把顾砚辞送进监狱。
买完花,许清欢扫码付款,抱着花束转身就走,完全没理会身后的顾砚辞。
突然一道强光射来,她抬手挡住刺眼的车灯,“小心!”
耳边传来急刹的尖锐声和顾砚辞撕心裂肺的喊叫。
最后的记忆是人群的嘈杂和身上那道滚烫的撞击。
“妈妈,妈妈,你快醒醒……”
许清欢仿佛听见糯米的声音,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她醒来,糯米一下子扑过来,被薄修谨一把拎开,“别压着她,让她缓会儿。”
许清欢还有些恍惚,缓了几秒才问:“我怎么在医院?”
“许嫣然越狱出来,故意撞了你后逃逸,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
许清欢检查了下自己,有些不解:“可我怎么没觉得哪里疼?”
薄修谨叹了口气:“因为顾砚辞替你挡了一下。”
许清欢沉默下来,心里五味杂陈。
“清欢,你之前说的计划……”
薄修谨刚开口,就被外面的吵闹打断。
“放开我!我要见许清欢!”
顾母强行冲进来,在众人反应过来前,一把拽住许清欢拖到了重症监护室外。
她突然跪下,死死抓住许清欢的手:“清欢,救救砚辞,医生说他的腿废了,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你之前不是给他做过手术吗?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透过玻璃,许清欢看见顾砚辞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仪器,监护仪上的曲线显示他已脱离危险。
顾母不断摇着许清欢,迫切地等待答案。
她低头看向顾母,缓缓摊开手掌,手部线条有些扭曲,没有明显疤痕却明显变形,“顾夫人,既然你知道我曾为他动过刀,也应该知道,从他把我送进监狱那天起,我的手就已经废了。”
“我再也拿不动手术刀,救不了他,您找别人吧。”
她蹲下身,一根根掰开顾母的手指,然后转身离开。
……
许清欢最终还是把顾砚辞给她的证据交了出去。
顾砚辞因涉嫌绑架、非法拘禁等多项罪名被判十年,许嫣然因故意伤害罪,经鉴定具备完全民事责任能力,同样被判十年。
顾母因雇凶杀人未遂,获刑两年。
顾父在国外得知消息后突发心梗,送医抢救至今昏迷。
一时间顾家分崩离析,股价直接腰斩。
顾砚辞对所有指控全部认罪,只请求再见许清欢一面。
犹豫许久,许清欢还是答应了。
厚重的玻璃隔开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许清欢最终轻叹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请柬:“顾砚辞,我要结婚了,过去彻底结束了。”
等了许久不见他回应,她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他忽然开口,声音发涩,“祝你幸福。我能提一个请求吗?”
他低声恳求:“我不在的时候,能帮我照看一下小宴吗?”
许清欢顿了顿,回答:“抱歉,我今晚就要离开。至于他,我留了一张卡,够他十年生活无忧。”
那个孩子,她已经给不了更多了。
转角那个小小的身影最终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离开前,许清欢去了墓园看望养母,照片里的她依然年轻,笑容依旧温暖。
“妈,这次走后,我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
她靠着墓碑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直到天边泛暗,才拍拍衣服站起来,“不过,我已经遇见了对的人,回德国我们就结婚了,您看见了一定也会为我开心吧。”
不远处,薄修谨抱着糯米静静等候,等她走近,糯米立刻扑进她怀里,“妈妈,我们出发吧!”
“好。”
他们谁都没发现,顾宴安一直站在后面默默看着,直到车影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
车上,许清欢把糯米安顿在一旁,从口袋掏出一枚戒指,“之前给你的那枚,你还留着吗?”
薄修谨取出戒指,她将手中这枚轻轻套上他的无名指,“不给我也戴一个吗?”
薄修谨笑着点头,细心为她戴上,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
她歪头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这戒指既没装定位,也不能报警吗?”
薄修谨并不意外,只是平静地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信我自己,也信你。”
许清欢望着他,忍不住笑了,她觉得,这次真的找对了人。
来源:霜霜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