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咱们先掰开这句诗瞧瞧。这话是谭嗣同说的,听着就带股子横竖不怕的劲儿。横刀向天笑,那是刀架脖子上还能笑出来的气魄;去留肝胆两昆仑,说的是走的人留的人都是一般重的英雄胆色,像昆仑山似的压得住天地。历史上能扛得起这两句诗的人,得符合三条:第一,真把命豁出去过;第二,
咱们先掰开这句诗瞧瞧。这话是谭嗣同说的,听着就带股子横竖不怕的劲儿。横刀向天笑,那是刀架脖子上还能笑出来的气魄;去留肝胆两昆仑,说的是走的人留的人都是一般重的英雄胆色,像昆仑山似的压得住天地。历史上能扛得起这两句诗的人,得符合三条:第一,真把命豁出去过;第二,笑对着死的;第三,那份肝胆义气得重得像山,压得住千古。
头一个跳进脑子里的,当然是谭嗣同自己。1898年闹维新变法,失败了,谭嗣同能跑却不跑,他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您听听,这是自个儿往死路上去。临刑前在菜市口,他朝着围观的百姓喊:“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刀都搁脖子上了,他还喊快哉,这不是向天笑是什么?他的肝胆,不光留在康有为、梁启超这些跑掉的人身上,也留在后来所有想救中国的人心里——两座昆仑,他当得起。
再往前翻历史,南宋的文天祥,绝对算一个。山河都碎了,他硬是不降元朝,被关在大都牢里三年多,受尽折磨。元朝人许他宰相做,他回一首《正气歌》,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最后被杀的时候,他朝南拜了拜——那是南宋的方向,从容就死。他笑没笑?史书没写,可他那种气定神闲,比笑还狠。他的肝胆,既照汗青,也留在所有有骨气的汉人心里——又是两座昆仑。
三国里的关羽,也得提一提。虽然他死的没那么潇洒,可那份义气重如泰山。败走麦城,被孙权捉了,孙权劝降,他骂得孙权只好杀他。临死前,他肯定没怂——罗贯中写他“魂归西天,英风凛凛”。他的肝胆,留在刘备张飞那儿,也留在所有讲忠义的人心里。民间供他做关帝爷,不就因他这份义气像山一样扛得住吗?
还有一个往往被忽略,但特别贴的——荆轲。荆轲刺秦王,临走时在易水河边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明知道死路一条,他还是笑着去的。高渐离击筑,他唱着歌,头发一根根竖起来,眼眶瞪得裂开——这不是横刀向天笑是什么?他的肝胆,留在燕太子丹那儿,也留在所有不怕死的刺客心里——两座昆仑,他压得住。
唐朝的颜真卿,一般人想不到他。写书法的大师,可骨气比字还硬。安禄山反了,他带兵抵抗;后来劝降叛将李希烈,被扣住。李希烈堆柴火烧他,他直接往火里跳,吓得叛军赶紧拉他回来。七十七岁了,骂叛军骂到被绞死,至死不屈。他笑没笑?我看他肯定笑了——笑叛军没种!他的肝胆,留在唐朝的忠臣心里,也留在他那一笔一划的颜体里——两座昆仑,稳稳的。
您可能问:岳飞呢?袁崇焕呢?都是好汉,但细琢磨,岳飞死得冤,他是“天日昭昭”的悲愤,不是笑;袁崇焕被凌迟,是痛极而忍,不是潇洒。谭嗣同这句诗要的就是那种“我选死,我乐意”的狂劲儿。
所以啊,历史长河里,真能配得上“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得是那种自己选了死路、死得潇洒、而且义气重得压得住历史的人。谭嗣同、文天祥、关羽、荆轲、颜真卿——这几个,大抵够格了。他们笑的那一刻,刀光映着天光,肝胆照得人间通亮,这才是真正的昆仑气象。
来源: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