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风雪漫卷的阳谷县，天色已近黄昏。武松踏着半尺深的积雪，从县衙往兄长家中走去。三个月的公差使他面容略显疲惫，但那双虎目依旧炯炯有神，仿佛能穿透这漫天飞雪。

武松无奈看着金莲楚楚动人的样子

风雪漫卷的阳谷县，天色已近黄昏。武松踏着半尺深的积雪，从县衙往兄长家中走去。三个月的公差使他面容略显疲惫，但那双虎目依旧炯炯有神，仿佛能穿透这漫天飞雪。

“这雪下得邪门。”武松喃喃自语，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迅速消散。他紧了紧身上的皂隶公服，加快脚步。自从做了阳谷县都头，他便搬去县衙居住，今日是应兄长武大郎之邀，回家吃顿团圆饭。

转过街角，那熟悉的二层小楼已映入眼帘。令他意外的是，门口竟站着一个人影——潘金莲。她披着一件绛红色斗篷，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醒目，见武松走近，忙迎上前来。

“叔叔可算回来了！”潘金莲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大郎去临县卖炊饼，被大雪阻在半路，托人捎信说今晚回不来了。”

武松眉头微蹙：“既如此，嫂嫂好生歇息，我回县衙便是。”

潘金莲急忙拦住：“这如何使得！天寒地冻的，叔叔赶了一天的路，好歹进屋喝口热酒暖暖身子。”她说着，竟伸手拉住武松的衣袖，“再说，大郎特意嘱咐要好生招待叔叔。”

武松本想拒绝，却见潘金莲鼻尖冻得通红，眼中满是恳切，终是点了点头：“那便叨扰嫂嫂了。”

屋内温暖如春，炭盆烧得正旺。潘金莲解下斗篷，露出里面藕荷色的对襟衫子，腰间系着一条鹅黄丝绦，更显得腰肢纤细。她忙前忙后，不一会儿便在桌上摆出四样精致小菜，又烫了一壶上好的金华酒。

“叔叔请坐。”潘金莲亲自斟酒，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武松的手背，“这是奴家特意为叔叔准备的，听说叔叔今日回来，从早上就开始张罗了。”

武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滚烫，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身上寒意。他不敢多看潘金莲，只盯着桌上的菜肴：“嫂嫂费心了。”

“叔叔说哪里话。”潘金莲又为他斟满，“自家人何必见外。”她自己也抿了一口，两颊顿时泛起桃花般的红晕。

酒过三巡，窗外风雪更甚。潘金莲起身去关窗，回来时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向武松倒去。武松下意识伸手扶住，只觉温香软玉满怀，一股幽兰香气钻入鼻中。他慌忙松开，却见潘金莲眼中含泪。

“嫂嫂怎么了？”武松问道。

潘金莲低头拭泪：“不瞒叔叔，自从嫁到武家，大郎他……他待我虽好，却……”话未说完，泪珠已滚落下来，“今日见了叔叔这般英雄人物，更觉自己命苦……”

武松心头一震。他何尝不知兄长身材矮小，形容丑陋，与潘金莲站在一起，真如癞蛤蟆配天鹅。往日他刻意回避这些念头，如今被潘金莲当面挑破，竟不知如何应对。

“嫂嫂慎言。”武松声音低沉，“兄长待你一片真心……”

“真心？”潘金莲突然抬头，眼中泪光闪动，“叔叔可知我每日面对的是什么？街坊的闲言碎语，妇人们的指指点点……只有今日见到叔叔，才觉得这世上还有懂得怜香惜玉的男子汉。”

她说着，竟将身子靠向武松。武松本能地想推开，却发现自己手臂沉重如铅。潘金莲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桂花油香。那香气钻入鼻腔，直冲脑门，与酒意混在一起，让他头晕目眩。

“叔叔……”潘金莲的声音轻如蚊蚋，“这风雪夜，就留下陪陪奴家吧……”

武松感到一只柔软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掌心的温度。他呼吸急促起来，多年练武造就的强健体魄此刻却使血液奔涌得更快。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弹不得。

“不可……”武松艰难地开口，声音却嘶哑得不像自己，“我们是叔嫂……”

潘金莲的唇几乎贴上了他的耳朵：“今夜只有你我，哪来的叔嫂……”她轻轻吐气，武松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撞开未关严的窗户，卷着雪花扑入室内。烛火剧烈摇晃，终于熄灭。黑暗中，武松感到两片温软的唇覆上了自己的嘴。他脑中轰然作响，最后一丝理智如那烛火般熄灭了。

风雪呼啸的夜里，炭火映照出墙上两个交叠的身影。道德、伦常、兄弟情谊，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武松沉溺在那从未体验过的温柔乡中，如同一头迷失在花丛中的猛虎。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雪住。一缕月光透过云层，照在凌乱的床榻上。武松猛然惊醒，看着怀中熟睡的潘金莲，一股巨大的悔恨涌上心头。他轻轻挪开身子，穿戴整齐，站在窗前望着渐白的天色。

“我武松竟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他痛苦地闭上眼，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身后传来窸窣声，潘金莲醒了。她慵懒地支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叔叔起得真早……”

武松没有回头，声音冰冷：“昨夜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若再有下次，武松定不轻饶！”

潘金莲却不慌不忙地披上外衣，走到武松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叔叔何必自欺欺人？你心里清楚，我们……”

“住口！”武松猛地转身，却在看到潘金莲泪眼朦胧的瞬间，气势不自觉地弱了下来。

潘金莲仰头望着他，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叔叔若要杀我，现在便动手吧。反正我潘金莲活着也是受苦，不如死在心爱的人手里……”

武松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终长叹一声，大步走向门口。就在他拉开门闩的瞬间，潘金莲幽幽道：“叔叔若走了，我便告诉大郎，是你强行……”

武松身形一顿，缓缓转身，眼中射出骇人的寒光：“你敢威胁我？”

潘金莲却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奴家怎敢威胁叔叔？只是……事情既已发生，何不顺势而为？大郎那边，我自有办法应付……”

武松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冷笑一声：“好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武松今日算是领教了。”说罢摔门而去。

潘金莲不慌不忙地走到窗前，看着武松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来源：晓玉历史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