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良久才说，「机器人本来就对程序比较敏感，我分析过数据，目前游戏编程的价格在市场上比较高昂，而且有的公司并不需要设计人员坐班和开具身份证明。」

有工人不断推着推车往外运送水泥。

门卫朝我挥手，「这边危险，你赶紧走吧。」

我没离开，往旁边挪了几步。

此时的 0527 站在十几楼高的架子上。

肩膀扛着东西，不知道在弄什么。

架子很高。

看得我都有些心惊胆战。

一直到了中午。

工人们陆陆续续开始下工休息。

烈日当头。

只有 0527 一个人还站在高处干活儿。

他不需要吃饭。

所以工作时间比任何一个人都长。

我不知道为什么 0527 要背着我在工地打工。

那一天我都没离开。

直到天色逐渐阴沉，0527 才慢吞吞从楼上降下来。

紧接着，我怀里的手机震动了两声。

是 0527 发来的小猫打招呼的表情包。

0527：公主，请点餐。

手机滚烫。

我看着那条消息，一时间竟不知道回什么。

凌晨我醒来，发现 0527 又从床上「失踪」了。

我蹑手蹑脚下床。

推开了书房的门。

里面，0527 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很专注。

见我推门进来，明显慌了一瞬，「啪」地把电脑合上。

站起身，「怎么醒了？」

「你在干什么？」

0527 捏着衣角，「我睡不着，过来看个电影。」

机器人、睡不着、看电影。

他自己听听像话么！

我冲过去直接打开屏幕。

结果上头全是一堆我看不懂的代码。

0527 乖巧地站在一边，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是游戏编程，我还在学的阶段，现在弄得不是很好。」

「编程？你学这个干嘛？」

他抿唇不语。

良久才说，「机器人本来就对程序比较敏感，我分析过数据，目前游戏编程的价格在市场上比较高昂，而且有的公司并不需要设计人员坐班和开具身份证明。」

0527 只是个机器人，在这个世界就相当于黑户。

自然也不能外出找工作。

「所以你在外面搬砖，也是因为他们不需要身份证？」

0527 瞬时愣住，「你怎么知道……」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是你想买什么东西，还是日常我给的生活费不够？」

「是我想赚钱，减轻你的负担。」

0527 垂眸耷拉眼，小声解释。

「工地一天的工钱是 200，我中途不休息、做得也比别人多，包工头愿意给我 300。」

「这样工作下来，以后我每个月的保养费就能自己出了。」

「还有我最近在很努力学习编程，我可以在网上接单，那个钱多可以用来帮你还债。」

「我也能赚钱的，求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说我……」

话未说完，我想到周丞那天说的话。

我为了买机器人，贷款了两百万。

所以他还是听到了。

要说的话都被咽了回去。

我低着头，突然间有某种情绪汹涌而出。

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良久说了句，「傻子。」

「哪有你这样的机器人，还帮主人赚钱……」

0527 犹豫片刻，抬脚靠近我。

缓缓将我纳入怀里。

「你知道么，从我把你带回家的那刻，我就不是机器人了。」

「你是我的主人，也是我此生唯一爱的人。」

「我说过，我专属于你。」

07

0527 越来越像个合格的男朋友了。

偷偷工作的事被我发现后，他也不再遮遮掩掩。

每天和我一起出门上班。

甚至还学着像人类那样，把工资卡交到我手里。

只是男人呐，一有钱就变坏。

诚不欺我。

不过很快他就被我发现，他开始背着我藏私房钱了！

就在他充电板下头。

几张鲜红的票子。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焦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接连几天陪我看电视的时候，小眼睛一直不自觉往充电板下面瞟。

只要我一起身，他立刻神经兮兮地站起来问我干什么。

我没戳穿他的那点小算盘，假装不知道，每天欣赏着他小心翼翼的表演。

周末，我带 0527 逛商场。

想给他买两件衣服。

结账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站在外面等的 0527 好像在和谁说话。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裴砚。」

「不可能，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我走出去，一个女人站在 0527 旁边正说着什么。

看见我，她脸上表情明显更加愉悦了。

「还说你不是裴砚，你看这不是小鱼么！」

「俞艺，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刘宛。

我高中同学。

手中的袋子不自觉捏紧，嘴角扯出一抹笑，「当然。」

刘宛上学的时候就是个活泼开朗的性格。

如今许久没见，她变得更加……热情了。

拽着我聊道，「我刚就看他像裴砚，打招呼他居然还不承认。」

「不过话说都这么多年了，你们俩居然还在一起！」

0527 表情逐渐古怪。

他看着我，表情若有所思。

我有些尴尬，想找借口离开。

就听到刘宛继续说，「刚毕业那会儿还有人传裴砚出车祸去世了，我们联系你也没联系上，还担心了好一阵子。我就知道都是谣言，你看裴砚这不是还好端端的，这群人真是没事儿闲的乱造谣。」

那一瞬间。

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能看到刘宛的嘴一张一合，但整个世界却陷入沉寂。

裴砚。

车祸。

被我刻意封闭的信息倾泻而出。

我好像再次被拉回到那一天。

高考结束我和裴砚出去约会。

失控的货车突然冲出来，裴砚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冲过来，将我一把推开。

然后……

我的手脚冰凉，浑身开始止不住颤抖。

「小鱼，小鱼！」

突然喊声将我从过去拽出来，我回神看见的是裴砚充满忧虑的脸。

不。

不是裴砚。

是我花了高价定制的仿真机器人男友。

0527。

刘宛已经走了。

0527 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才意识到我流泪了。

他没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慢慢摇了摇头。

0527 将我抱起身，「回家吧。」

08

回到家。

我情绪冷静了下来。

没有人再提起方才发生的事。

直到晚上我吃水果，不自觉削破了自己的手指。

0527 冲过来一把将我的手指含在嘴里。

「没事吧？」

鲜红的血迹让我有些失神，随即才反应过来，「没事。」

0527 将水果刀放在一边。

抓住我的手，跪坐在我身边。

「那个人叫裴砚对么？」

我一愣。

0527 面带微笑，「把我设置得和他一模一样，你一定很喜欢他吧。愿意和我讲讲你和他的事么？」

0527 虽然是个机器人。

但对我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奇怪的占有欲。

我没想到 0527 会主动问我裴砚的事。

其实故事有点老套。

我和裴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我父母工作忙，小时候就把我托养在裴砚家。

我性格霸道蛮横，但裴砚脾气确实出了名的好。

他的所有零用钱都被我征用，我在外面闯祸也都是他跟在我屁股后面收拾残局。

那时候大人们还会开我们玩笑，说裴砚是个「耙耳朵」，「长大了就会被小鱼吃得死死的。」

每次这个时候裴砚都会笑得满脸温柔。

「只要小鱼高兴就好。」

我以为，我长大会和他结婚的。

直到高中毕业的那场车祸。

「他是为了救才我去世的。」

我吸了口气，「后来有很多人劝过我，说如果我们当真结婚了，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现在早就离婚老死不相往来了也说不定。所以他们让我别再想过去的事了，往前走吧。」

「我往前走了，可是裴砚怎么办。他的生命永远停在 18 岁了，他要怎么办？」

「不会的。」

0527 突然攥住我的手。

他平视着我的双眸。

「不会吵架，裴砚会对你很好，会对你像我对你一样好。」

那一瞬。

我的心因为这句话，被猛地冲撞。

我张了张嘴，眼泪却先流下来了。

此时的 0527 和裴砚重叠在一起，我甚至开始分辨不清他们了。

「那就别分辨，你就把我们当成一个人好了。」

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0527 凑过来。

小心翼翼地吻去我脸上的泪水，「让我替他继续爱你。」

「你真的不介意，我把你设置成和他一个样子？」

「你是我的主人，我的形象是你赋予我的，你可以把我设置成你任何喜欢的样子。」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拽着他的衣领。

「你说，你真的有男人具备的一切功能？」

0527 怔愣片刻，随后笑道，「当然。」

他挑了挑眉，「但我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我看着 0527 那张曾折磨了我日日夜夜的脸。

「我想要。」

「0527，给我。」

「遵命，我的公主。」

结果我没想到！

机器人也能这么……厉害！

我哭着喊停，0527 比我还激动。

他一遍遍吻着我的眼泪，在我耳边说着情话。

事后我问他，「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学习了！」

0527 脸颊也通红。

「的确有接触过一点……」

他轻咳一声，「毕竟我的使命，就是取悦你。」

09

那天之后，我和 0527 变成了一对真的情侣。

在我看来，0527 除了需要定时充电，不需要进食之外。

其余的和人类没什么不同。

很多事甚至比人类做得还要好。

我生日那天，0527 叮嘱我要早点回家。

说要给我个惊喜。

当我到家，我发现家里四处都是气球。

桌子上摆着两份牛排和一块蛋糕。

旁边还很讲究的点着两根蜡烛。

0527 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出来。

他神色有点紧张，「小鱼，生日快乐。」

然后打开盒子。

单膝跪地，「我是机器人男友，但在成为你男朋友之前，我没有问过你的意见。」

「我是个机器人，没办法允诺你合法的婚姻，没办法给你正常人类的家庭。但我会拼尽我的全力对你好、照顾你，给你我全部的爱。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我存在，我就只属于你。」

「今天，我想正式询问俞艺女士，你愿意成为 0527 的女朋友么？」

0527 手中拿着的。

是一条项链。

坠子是用钻石制作的小鱼。

样式精美，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你塞在充电板下面的钱，是用来买这个的？」

我话说完，0527 表情逐渐诡异。

「你怎么知道！」

「我愿意。」

我没解释，笑着接过盒子，「帮我戴上吧，男朋友。」

那晚，0527 一直缠着我折腾到很晚才睡。

我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刚睡着。

就被 0527 推醒了。

我挥手，「不要了……」

翻身想继续睡。

却见 0527 神色紧张。

「系统检测到了烟味，好像有地方着火了。」

谁也没想到，居民楼会突然发生火灾。

等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

烟雾顺着门缝涌入房间。

0527 动作迅猛地把我抱到洗手间，打开花洒疯狂往我身上冲。

「检测到火源距离我们很近，初步预计就在上下楼层。烟雾太大已经堵不住了，必须要逃出去。」

我的眼底已经有了眼泪，「现在跑出去吗，万一被烧到怎么办。」

他用水将被子打湿，裹在我身上。

「相信我么？」

我看着他的视线。

他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你呢！」

「我是机器人，不怕火。」

说着，他打横将我抱在怀里。

正如 0527 猜测的那样，燃火点就在我们的下一个楼层。

我被他紧紧搂在怀里，隔着湿漉漉的被子我什么都看不到。

耳边不少人大呼救命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此时，度秒如年。

就在我以为或许我们快要逃出去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

紧接着，0527 将我护在了身下。

「0527！」

「没事。」

说完 0527 咬牙站起身，抱着我再次往楼下冲。

到了安全区域，蒙在我脸上的被子才被揭开。

0527 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被烧焦了。

隐约还能闻到焦糊味。

他蹲在我旁边，捏着我的肩膀让我直视他的双眼。

「小鱼，你听我说。」

「机器人是不会撒谎的。」

「但我认识你以来，一共说过两次谎。」

「第一个谎言是，其实我早就知道裴砚的存在。

我的体内，存放着的是你十年前从裴砚身上提取的记忆芯片。

我拥有裴砚出生以来，和你相处的全部记忆。

但因为受到了系统保护，我没办法告诉你。」

「第二个谎言是，机器人怕火。」

他擦干了我的眼泪，「我的体内温度过高，系统保护机制已经紊乱，电池发出严重警报，随时都有爆炸的风险，我必须得走了。」

「无论是裴砚，还是 0527，都想让你活下去。」

「我跟他一样爱你。」

「可是，我们都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说完 0527 转身跑到了无人的空旷区域。

紧接着，他的身体燃起了熊熊烈火。

是电池板被灼烧引发的火焰。

那一刻，我疯了。

我甩开被他裹紧的被子就要往 0527 身上扑。

然而消防员赶了过来，将我拦在了警戒线之外。

那天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我只记得自己疯狂呐喊。

疯狂求助。

可是没人能帮得了我。

最后，我晕倒在了那里。

10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移动到附近的医院了。

手臂上挂着点滴。

周丞坐在我身边。

「他呢？」

我的喉咙因为长时间吸入浓烟，变得非常沙哑。

周丞没说话。

我努力提高音量，看向周丞，「他呢？」

周丞垂眸。

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芯片。

「这是消防员从 0527 身上发现的，不过芯片灼伤严重，已经没用了。」

「不可能，他是机器人。」

我掀开被子想下床，「机器人怎么会死，他可是机器人啊！」

「小鱼，面对现实吧。」

周丞拦住我。

「就当这一切是场梦吧，过去就过去了。」

出院后我去了黑市。

却发现我定制机器人的那家店已经倒闭了。

我四处都联系不到当时的老板。

我还去了记忆提取存放中心，裴砚的芯片已经被领取了。

订单正是我要求老板制作机器人时，填写的单号。

原来……

0527 就是裴砚。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有那么多相似之处。

「所以你当年借的高利贷，是为了保住裴砚的记忆？」

我提交辞呈的那天，周丞问我。

他已经知道了我和裴砚之间的往事。

我没否认。

他苦笑，「当年你和我分手，说自己忘不掉一个人的时候，我以为是骗我的借口。」

提到那段无疾而终的恋爱，我对周丞内心有愧疚。

「对不起，我努力过了。」

周丞摇了摇头，「可以重新开始么？」

「算了吧，你知道我这辈子可能没办法再爱上别人了。」

0527 离开的第二个月。

我收养了大黄。

他似乎还记得 0527，被我收养以后整天在家趴在 0527 的充电板上。

「虽然你经常跟 0527 说一些有的没的。」

「让我经常想把你炖了。」

「但谢谢你以前也曾陪伴过他。」

「他现在不在了，以后，你就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吧。」

没有 0527 的日子还在继续。

只除了有点心空了一块，我的生活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半年后。

我收到了一笔五百万的转账。

来自一个陌生账号。

我以为是诈骗，吓得我连夜报警。

结果联系到对方的时候，对方也莫名其妙。

「您不是俞艺女士么？当时给我做游戏编程的人，填写的是您的身份信息没错呀。五百万是游戏的版权费，按照合同一次性打款的。」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 0527？」

「对，网名是叫 0527。我前段时间在网上找过他几次，没能联系上，索性就把钱直接汇到他给的账户上了。」

我没想到，0527 还当真设计出来了一个游戏。

我捏着手机，「他已经……不在了。」

对方沉默了。

良久才道，「0527 当时设计游戏的时候, 开放了一个隐形关卡, 说是送给女朋友的礼物。我们上线的时候开会讨论删掉了, 但是内测版还保留着, 你……要不要看看？」

晚上，我点开老板传送给我的游戏。

进入到了他说的那个关卡。

那是一个在地图上显示为「eternity」的隐藏空间。

点进去, 我看见了我和裴砚小时候家附近的街道。

甚至连路两边的店铺都一模一样。

无数次我和裴砚牵着手从这里走过。

我眼眶瞬间湿润了。

我跟着模拟的人物往前走，到了我们高中校园。

系统指引我走到了当年我们就读的 14 班。

然后我看见了教室前面的黑板上, 用白色铅笔写着几个字。

「希望小鱼天天开心。」

是 0527 的字迹。

不, 应该说是裴砚的字迹。

此时我已经哭得不能自已。

大黄似乎感受到了我低落的情绪, 从充电板上走过来, 跳到了我的膝上。

搭着脑袋和我一起看向屏幕。

紧接着，黑板上的字变了。

变成了：

「我爱你，我的公主」

番外一日记

2014 年 8 月 7 日

裴砚，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七天。

肇事者还在和我们扯皮。

律师说，这种情况即便是走保险也赔不了多少钱。

但我不想要钱。

我想要你回来。

2014 年 9 月 1 日

审判结果出来了, 对方最终赔款五十万。

叔叔阿姨签了同意书，安排你下周下葬。

我不想你就这么离开。

2014 年 9 月 3 日

我找到了一家记忆提取机构，说能将你的记忆制作成芯片。

放在存储空间站，等到未来有条件或许能让你「死而复生」。

但很贵，需要五十万。

他们说这是骗钱的机构, 就连叔叔阿姨都劝我走出来。

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不想错过。

2014 年 9 月 5 日

我去借钱了，高利贷。

你要知道会骂我疯了吧。

我想自己也是疯了……

2015 年 4 月 30 日

我又找了一份兼职。

现在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

现在我的心脏好疼, 如果我可以直接猝死该有多好啊。

那样我是不是就能见到你了？

2015 年 8 月 8 日

今天小鱼在努力打工赚钱吗？

在！

裴砚, 我有一丁点想你……

2019 年 8 月 1 日

今天是你的忌日。

五年了。

所有人都劝我向前看。

但我还是忘不掉你。

2021 年 6 月 5 日

我还清债务啦啦啦啦, 我好厉害！

今天我要吃一顿火锅庆祝一下！

2023 年 7 月 20 日

我妈住院了。

在病床上她哭着求我忘记你, 开始自己的生活。

所以在小姨要和我介绍相亲对象的时候, 我没有拒绝。

男人叫周丞。

人挺好的, 性格有点像你, 也很温柔。

裴砚, 我觉得我可能得向前走了。

2023 年 12 月 1 日

分手了。

我做不到爱上其他人。

2024 年 3 月 8 日

我贷款定制了一款仿真机器人。

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且他最近好像开启了什么绿茶系统，茶里茶气的太好笑了！

2024 年 4 月 10 日

0527 亲我了。

他和你真的好像。

像到我有点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了。

裴砚，就允许我做个梦吧。

假装你还活着的梦。

2025 年 6 月 19 日

0527，走了。

番外二未来

十五年后。

人工 AI 逐渐变成了社会发展的主流。

甚至机器人在报备后，也能获得社会身份。

当年我离职后不久, 周丞也离职了。

他创业自己做了一家人工智能公司。

后来我再次变成了他的员工。

接到周丞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外面洽谈合作。

他声音有些颤抖, 「0527 的芯片, 修复成功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实验室。

里面, 几位研究员已经就位等待着我。

舱门打开, 里面一个和 0527 一模一样的机器人站在舱内。

这个机器人的躯体。

我们已经做好两年了。

两年间我们始终花了大价格维护, 就是期待着有朝一日技术提升。

我们能复原那张被灼伤的芯片。

而现在，我们终于等到了。

周丞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你自己来吧。」

我吸了口气，颤抖着走了进去。

缓缓将修复的芯片放进机器人的脖颈后处。

片刻后。

电脑的进度条开始跳转。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

然后……机器人睁眼了。

我的心脏已经疯狂跳动。

「你知道自己是谁么？」

机器人闻言眨了眨眼。

片刻后才将视线放在我的身上。

然后嘴角一点点上挑。

「主人您好，我是您的专属机器人男友, 编号 0527。」

我瞬间泪崩。

舱内的 0527 缓缓伸出手，扶住我的脸。

「又被你救活了一次，我的公主。」

-完-

来源：葡萄很甜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