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前天大伯来还钱,她发现金额不对,大娘在一旁大声吼:"就这些钱!"那一刻,我愣住了,手里捏着那沓发黄的钞票,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前天大伯来还钱,她发现金额不对,大娘在一旁大声吼:"就这些钱!"那一刻,我愣住了,手里捏着那沓发黄的钞票,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院子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场面叹息。
那是九十年代初的事了。彼时,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我们小城的每个角落,却也带来了不少阵痛。大伯家就是那个时候受了波折。
我们家住在城东的老式筒子楼里,墙壁发黄,楼道幽暗,每到下雨天还会漏水,但邻里关系却格外亲密,家长里短都知根知底。大伯一家就住在我们楼上,平日里串门如同回自家一般随意。
大伯王建国是纺织厂的技术骨干,在单位兢兢业业干了二十多年,每年都是厂里的先进工作者,墙上贴满了奖状。大娘张桂芝在副食品商店当售货员,那时候还是凭票供应的年代,大娘总能给我们留些紧俏的罐头、糖果。
那年春天,一场席卷全国的国企改革浪潮席卷而来。大伯所在的纺织厂因为亏损严重,开始大规模裁员。一天傍晚,大伯顶着蓬乱的头发来我家,眼圈发红,手里捏着自卷的烟,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灰掉了一裤腿也浑然不觉。
"老弟,不瞒你说,我想自己干点事。"大伯坐在我家那张缝了几道的旧沙发上,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就差点本钱。"
家里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爹叹了口气,起身去卧室,从床板底下摸出一个铁皮盒子,那是我们家的"银行"。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全家积攒的血汗钱。每一张钞票都叠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有用铅笔标注的用途——"小海上学""老太太看病""修屋顶"。
"哥,拿去用吧,咱家人不说两家话。"爹数了一千块递给大伯,那在九十年代初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几乎是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资。
大伯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过那沓钱,写了个借条,承诺待生意有了起色就还。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老弟,这人情我记下了。"大伯的声音哽咽,"我王建国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晚,我听见爹娘在被窝里小声嘀咕。娘担心这钱打了水漂,说现在大家都不景气,我爹却说:"亲兄弟,明算账。就算要不回来,那也是我应该的。当年我下乡插队,不也是大哥瞒着爹把家里几个鸡蛋卖了,给我塞了盘缠吗?"
后来,大伯在城郊租了个废弃的粮库,办起了小服装厂。院子里张大妈的闺女进了厂帮工,晚上回来说大伯一个人当老板、会计、采购、销售,还得带着工人干活,忙得像陀螺一样。
"那王厂长啊,跟着他干有奔头。别看现在苦,等熬出头来,准能分一杯羹。"张闺女眉飞色舞地说。
工厂开张那天,我和爹特意买了挂历和对联去贺喜。大伯的脸瘦得脱了相,眼眶深陷,头发也白了不少,但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厂房里只有几台旧缝纫机,工人们在昏暗的灯光下专注地工作着。
"这是刚起步,条件简陋,以后会好的。"大伯领着我们参观,语气里充满了希望。
大娘也从副食店辞了职,全身心帮大伯打理厂子。她每天早上四点起床做好一家人的饭,然后带着热气腾腾的馒头和咸菜去工厂,给工人们当午饭。晚上回到家,还要赶制一些小商品贴补家用。
"哎呀,现在钱紧得很啊!"大娘搓着满是冻疮的双手,眼里却满是信心,"等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日子一晃过去了五年。九十年代中期,改革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小城也日渐繁华起来。我大学毕业找到了工作,每月拿着四百多块工资,在机关食堂吃饭,日子过得安稳。
某个周末,我逛百货大楼时偶然看见大伯的厂子门口停了辆崭新的送货车,上面还喷着"王氏服装"的大字。厂门口的牌子也变了,从原来的简陋木牌变成了气派的霓虹灯招牌。工人进进出出,忙得热火朝天。
那一刻,我心里泛起些许酸涩。生意这么好了,怎么连本带息也不还我家那一千块?爹为了这事少吃少穿,连心爱的丰收牌收音机都没舍得买,晚上还是听着隔壁李大爷的广播。
"海娃子,听说你大伯家可阔气啦!"超市里遇到的王婶子拉着我说,"他家娘俩前天还在百货大楼买了台彩电呢,小区里头一家!"
我笑笑没答话,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都让我这个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感到迷惘。
"听说王厂长最近可风光了,他家厂子一个月能赚小一万呢!"邻居大婶在楼道里和人闲聊,不经意间的话飘进我的耳朵。我手里提着给爹买的药,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那段时间,我经常做梦都梦到那一千块钱。爹的老毛病又犯了,医生建议做个小手术,需要两千块钱,我攒了一千多,还差一些。如果大伯能还上那笔钱,爹就不用拖着病体等着医院的补助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提钱的事。毕竟是亲戚,张不开这个口。但家里这几年也不宽裕,爹因病提前退了休,每月那点退休金勉强度日。那一千块要是能回来,也能给家里添些底气。
"得,还得我去说。"一天晚饭后,我下定决心,准备周末去大伯厂里走一趟。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周的一个雨天,我冒雨去医院给爹拿药,无意中看到大伯偷偷摸摸地进了市医院。他穿着褪色的旧风衣,帽檐拉得很低,像是怕被人认出来。
好奇心驱使我跟了进去,却意外听到了震惊的消息——大伯厂里的十几个工人集体中毒,需要紧急救治。原来他们接了一个大单子,为了赶工期,使用了一种新型染料,不料这染料有毒,导致工人们出现头晕、呕吐等症状。
医生要求先交医药费,大伯二话不说,掏出钱包里仅有的几百块。钱包里还夹着一张我家小时候的合影,已经泛黄发脆。
"不够啊,王师傅,得一千多呢,这还只是预交的。"医生皱着眉头说。
大伯急得直搓手:"大夫,您先给治,我这就去借,一定今天就凑齐!"
"王建国,你这个黑心老板!就知道压榨工人,连基本的安全措施都不做,现在出事了想一走了之?"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冲到大伯面前,大概是工人的家属,指着大伯的鼻子破口大骂。
大伯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任凭唾沫星子喷在脸上,肩膀微微颤抖。
"同志,你别这样,王厂长也是受害者啊!他自己也中毒了,你看他的手..."护士小声劝着,指了指大伯的手。
我这才注意到,大伯的双手满是红肿的疹子,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丝。原来他自己也接触了那种染料,却强撑着送工人来医院。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大伯没来还钱。他把命都快赔进去了,哪还有余钱还债?
走出医院,我鼻子一酸,雨水打湿了睫毛,也模糊了视线。路边的公用电话亭安静地立在雨中,我掏出一个硬币,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爹,那一千块钱的事,咱就别提了吧。"我声音哽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爹叹了口气:"我早就想通了,那钱就当帮大哥一把。他命苦,比我们受的罪多。"
几天后,我偶然看到大娘在清晨五点多就出门,背着个破旧的竹篮,天黑才回来。她脸上的皱纹比以前更深了,眼睛里却有一种坚毅的光芒。
好奇心驱使我跟了过去,发现她在附近中学门口摆了个小摊,卖些糖葫芦和煮花生。天还没亮,她就支起小煤炉,开始煮花生,香味飘得老远。学生们三五成群经过,有说有笑。
"王奶奶,给我来串冰糖葫芦!"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大娘脸上绽放出笑容,从竹篮里掏出最红最大的一串:"给你,兰兰,今天考试顺利吗?"
"还行,就是数学最后一题没做出来。"小姑娘咬了一口糖葫芦,酸甜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娘慈祥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给她擦嘴。
我注意到,大娘对一些孩子格外照顾,总是多给一点,或者悄悄塞给他们一些零食。其中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瘦弱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王奶奶,这个月学费我爸说下月一定补上。"男孩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
大娘低声说:"没事儿,你好好学习就是,其他的别操心。"说完,从围裙兜里掏出五十块钱塞给他:"先去交上,省得老师催。"
男孩红着眼圈接过钱,转身跑开了。大娘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疼惜。
还有一个小姑娘接过糖葫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王奶奶,这个月学费我爸说下月一定补上。"
大娘慈祥地摸摸她的头:"没事儿,你好好学习就是,其他的别操心。"
我站在远处,看着大娘粗糙的双手和佝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羞愧。原来,大娘是在用这些微薄的收入帮助贫困学生啊。
傍晚,当大娘收摊准备离开时,我看到她从竹篮底下拿出一个小布袋,数了数里面的钱,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她的手指粗糙得像树皮,指甲缝里还有煤灰的痕迹。
回家后,我向爹提起了还钱的事。"我看大伯家日子过得挺宽裕的,厂子门口还有了新车,咱是不是该提醒他还钱了?"我故意这么说,想试探爹的反应。
爹坐在窗前的藤椅上,阳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他放下手中的老花镜,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看着我:"儿啊,钱不是衡量人心的尺子。这世上,有些亏吃下去才是赚。"
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我心里也跟着不安起来。
"那他们总该给个说法吧?都快六年了..."我不服气地嘟囔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爹摇摇头,他摸索着从橱柜最里层的一个旧铁盒中取出一个黄色的旧信封,递给我:"这是前年,你大伯偷偷塞给我的。"
信封里是五百块钱和一张纸条:"老弟,生意刚有点起色,先还一半,剩下的等再攒攒。比心。"那个"比心"的符号画得歪歪扭扭,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学着年轻人的样子写的,显得格外别扭又温暖。
我惊讶地抬起头,爹却淡淡地说:"他已经尽力了。你大伯这人,吃苦耐劳,就是嘴上倔,不愿意认输。"
旧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联播》的声音,隔壁传来麻将的碰撞声,窗外是小贩吆喝卖冰棍的声音,这些日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组成了我童年的背景音。
"他为啥不当面给你?"我不解地问。
爹叹了口气:"他怕你大娘知道,说好面子的人做不了亏心事。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们卖了家里唯一值钱的缝纫机换来的钱。那缝纫机可是你大娘的嫁妆啊!"
我心头一震,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二天,我去了社区居委会。李阿姨正在用蒲扇驱赶夏日的炎热,看到我进来,热情地招呼:"海娃子,这大热天的,来喝杯绿豆汤解解暑。"
李阿姨是个活地图,从五十年代就在这个社区工作,街坊邻里的事无所不知。她端来一碗凉绿豆汤,汤上还飘着几片薄荷叶,清香扑鼻。
"阿姨,我想打听点事。"我接过碗,犹豫了一下,"就是关于我大伯家的。"
"王家啊?"李阿姨递给我一杯浓茶,眼睛里闪过一丝敬佩,"他家苦啊!厂子虽说有起色,可前年那场事故把积蓄都搭进去了。工人们集体中毒,赔了不少钱。再说,他们一直在资助老李家那个孤儿上学,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你大娘每天早起摆摊,挣的钱全给那几个贫困学生了。你大伯连自己冬天穿的棉袄都舍不得买新的,却给工厂每个工人都买了防护服..."
嘴里的绿豆汤突然变得又苦又涩。
"而且,上个月他们厂接了个大单子,是出口的,预付款都收了。结果一场大火,把布料全烧了,只能自己贴钱重新进货。这下可把他们愁坏了,听说准备把房子也卖了..."
我低着头,茶杯在手心里越来越烫,心里却越来越凉。
"哦,对了,"李阿姨压低声音,像是要说什么秘密,"你还记得咱们小区那个考上北大的张家孩子吗?学费是谁垫上的,你知道不?"
我摇摇头。
"就是你大伯!人家不让说,我这不是看你是自家人嘛。"李阿姨眨眨眼,"他们还资助了三个孤儿上学,年年如此。你说,这么好的人,老天爷咋就不多眷顾眷顾呢?"
回家路上,天空飘起了小雨,我看到马路对面的大伯,头发已经全白了,背影瘦削得像秋风中的芦苇。他在一家布料店门口徘徊许久,看着橱窗里的价格牌,最终摇摇头走开了。
我想起小时候,大伯背着我去看露天电影,肩膀宽厚得像座小山;想起下暴雨时,大伯不顾大雨冲进我家,把漏雨的屋顶一块块修好;想起我发高烧时,大伯二话不说背着我一路小跑去医院...那些温暖的记忆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取出存折里的两千块钱——这是我准备买一台组装电脑的钱,当时电脑可是稀罕物。然后我拿着那张已经泛黄的借条,敲开了大伯家的门。
开门的是大伯,他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愧疚。屋里简陋得出乎我的意料,家具都是二十年前的老式样,墙上的裂缝用报纸糊着,只有墙角的一台彩电显得有些突兀——大概就是街坊们说的"阔气"吧。
"小海来啦,快进来坐。"大伯热情地招呼我,但眼神却有些躲闪。
我直接开门见山:"大伯,我是来还东西的。"我把借条递给他。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连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大伯颤抖着接过那张发黄的纸片,目光却不敢看我:"小海,再宽限些日子...厂里最近周转困难,等下个月..."
"不用了,大伯。这笔钱,我爹说早就不算数了。"我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这是我工作后的第一笔奖金,给您和大娘添件新衣裳吧。"
大伯愣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这时,大娘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上还沾着面粉,看到我手里的红包,眼圈瞬间红了。
"你...你知道了?"大伯声音哽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知道什么?"我故意装糊涂,"我只知道我大伯是个好人,我大娘也是。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窗外,一群麻雀在电线上叽叽喳喳,一辆自行车铃声清脆地驶过,楼下有人高声喊着谁的名字。这些日常的声音,勾勒出九十年代特有的烟火气。
大伯忽然转身,拿出一个旧皮箱,锁都已经锈迹斑斑。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蓝布包,打开是一套崭新的"英雄"钢笔。
"这是我当年说好考上大学送你的,一直没机会..."大伯的声音哽咽了,"九六年你考上大学那天,我特意去镇上买的,三支钢笔,花了我一个月工资。本想送你的,可那时候厂里刚出了事,我怕你嫌我小气..."
我接过钢笔,突然发现大伯的手上全是老茧和伤痕,那手掌粗糙得像砂纸,却给了我最温暖的礼物。
"大伯..."我刚开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门外站着刚才在小区门口见过的那个瘦弱男孩,手里拿着一张纸:"王奶奶,我考上重点高中了!"
大娘激动地一把抱住他:"好啊好啊!我就知道你行!"
男孩害羞地低着头,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一块钱:"王奶奶,这是我攒的,您先收着,等我以后工作了,一定把您资助我的钱全都还上。"
大娘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傻孩子,你好好学,考上大学,将来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就是对奶奶最大的回报。"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债,是用金钱永远还不清的;而有些情,却比金钱珍贵得多。
看着大伯家陈旧却干净的小屋,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窗台上养的几盆小葱,我突然感到一阵踏实和温暖。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小区里,老人们坐在树荫下乘凉,孩子们追逐嬉戏,几位大爷摆开棋盘杀得难解难分。我想起爹常说的一句话:"人活一世,钱财如粪土,唯有情义值千金。"此刻,我终于读懂了这句话的真谛。
那天之后,我常去大伯家帮忙。星期天,我会帮大娘收摊,然后陪她去看那几个资助的孩子;工作日下班后,我会去大伯厂里帮着整理账目,设计一些新款式。渐渐地,厂子走上了正轨,大伯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有一次,我陪大伯去火车站接货,等车的间隙,他突然问我:"小海啊,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个啥?"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活出个人样儿吧。"
大伯点点头:"是啊,人活一辈子,不就是想活出个人样儿吗?不能光图自己舒坦,得对得起良心,对得起亲人。"
火车鸣笛声响起,车站广播里播报着到站信息,来来往往的旅客匆匆赶路。大伯的话,却在我心里深深扎下了根。
一年后,大伯主动把剩下的五百块还给了我爹,还特意包了个大红包,说是利息。爹笑着收下了,然后把钱全捐给了社区困难学生基金。看着他们相视一笑的样子,我知道,这世上最珍贵的财富,从来都不是金钱。
如今,每当我走过小区门口,看到那些朝气蓬勃的学生们,就会想起大娘在学校门口摆摊的身影;每当我看到那套"英雄"钢笔,就会想起大伯粗糙的手和温暖的笑容;每当我听到有人抱怨亲戚借钱不还,我就会想起爹的那句话:"钱不是衡量人心的尺子。"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大伯一家教会了我最宝贵的一课——人世间最珍贵的,从来都不是金钱,而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温暖人心的情义。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代人最宝贵的财富,是父辈们留给我们的精神遗产,值得我们用一生去珍藏,去传承。
那些年,有人赚得盆满钵满,有人输得一贫如洗;有人站上了时代的浪尖,有人掉进了社会的夹缝。但最终,能够温暖我们的,不是口袋里的钞票,而是心中的那份情义——正如大娘所说:"人活着,不能忘本。钱没了可以再挣,良心丢了,这辈子就白活了。"
每每想起这些,我都会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也许,这就是人间至味——平凡生活中的真情实意,小人物身上的大情怀。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