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造孽哟！"周慕云一抖灯笼，麻布衫"噗通"扎进冰河。刺骨寒水顺着腿肚子往上窜，他咬紧牙关摸到老鳖，冰碴子把脸划出细口子。这畜牲倒有灵性，铜铃眼眨巴着，前爪勾住他胳膊就不撒开。

（注：以下故事取材于各古文献，为虚构创作，旨在展现传统民间文化，请勿模仿或迷信其中情节。）

"造孽哟！"周慕云一抖灯笼，麻布衫"噗通"扎进冰河。刺骨寒水顺着腿肚子往上窜，他咬紧牙关摸到老鳖，冰碴子把脸划出细口子。这畜牲倒有灵性，铜铃眼眨巴着，前爪勾住他胳膊就不撒开。

"得，救了你可别缠上我。"周慕云把老鳖托上冰面，渔叉头还带着血丝。老鳖忽然伸长脖子，在他手背舔了三下。等周慕云爬上岸，那团青影早没入黑黢黢的河湾。

转过年来开春，周家门槛险些被媒婆踏破。周慕云救老鳖的事传成"河神显灵"，连知府家都递了橄榄枝。偏生这书生古怪，非说要等三年孝期满了再议亲。急得直拍炕沿："你爹死得早，周家就你这根独苗……"

"娘，昨夜梦见爹说他冷。"周慕云把粗瓷碗往炕桌上一墩，热气腾腾的姜汤溅出来，"明儿我去当铺典袄，给您抓服药。"

自打典了袄，周慕云夜夜听见炕头有女人哭。月光泼在窗纸上，隐约照见个穿绿衫的身影。倒是精神头好起来，咳嗽都少了，只是总念叨要喝鳖汤。

七月半鬼节，周慕云被尿憋醒。月光底下，正对着水缸说话，缸里浮着半片绿衫。"桂香啊，云哥儿要娶亲了……"老太太往缸里撒了把小米，水面咕嘟咕嘟冒泡。

三年孝期满，周家张灯结彩。新娘是临县孙秀才的幺女，坐八抬大轿来。周慕云掀盖头的手直抖，烛影里新娘柳叶眉、杏子眼，左耳垂有粒朱砂痣。

"合卺酒还没喝……"新娘忽然攥住他手腕，指甲暴长三寸，"官人，你背上怎么有三道爪痕？"周慕云踉跄后退，撞翻了龙凤烛台。火苗窜上罗帐，新娘绿衫一闪，破窗而出。

周慕云追到河边，见水面浮着半片红盖头。他刚要跳河，身后传来冷笑："好个痴情种。"狐裘公子从柳树后转出来，怀里抱着老鳖，"你当年救的可不是寻常畜牲。"

老鳖突然张嘴咬住周慕云裤脚，往河里拽。冰寒刺骨的河水灌进口鼻时，他看见水下有座白玉牌坊，写着"玄武潭"。牌坊底下跪着百十个水鬼，最前头那个穿绿衫的女鬼，赫然是新娘的模样。

周慕云眼前发黑，耳边响起娘临终前的呢喃："桂香……娘给你报仇……"河水漫过头顶那瞬，他看见老鳖驮着新娘的绿衫，沉向潭底那方刻着"周"字的石碑。

周慕云被河水呛得七荤八素，等睁开眼时，老鳖正拿爪子拍他脸。这畜牲竟口吐人言："周秀才，你娘欠的债，该还了。"潭底白玉牌坊泛着幽光，跪着的百十个水鬼齐刷刷转头，绿衫女鬼飘到跟前，露出脖颈上勒痕。

"桂香姐……"周慕云喉咙发紧。那女鬼突然露出獠牙，十指如钩："你周家害我六次投胎不成，今日且拿你的命抵债！"说着就要扑上来，狐裘公子甩出拂尘，金光闪过，女鬼发出惨叫。

"那是我用玄武真气凝的形。"狐裘公子轻抚老鳖的背甲，"本该渡她转世，却被你娘用渔网困住。"画面一转，老鳖在网中挣扎，背上的娃娃渐渐透明。周慕云突然捂住心口，那朱砂胎记烫得钻心。

"你娘用血咒与潭底水鬼做了交易。"狐裘公子扯下周慕云的衣领，胎记上浮现出咒文，"六世女债，尽系汝身。待你成家立业时，便是她们索命之日。"老鳖突然张嘴，吐出块青铜八卦镜，镜中映出孙家小姐的坟茔，柳枝穿棺而出，化作新娘模样。

周慕云踉跄后退，撞在白玉牌坊上。牌坊轰然倒塌，压出条暗河通道。绿衫女鬼趁机扑来，狐裘公子甩出七枚铜钱，结成北斗阵。周慕云被金光罩住，听见暗河深处传来母亲凄厉的喊声："云儿救我！"

暗河尽头是间水下祠堂，周老太太被铁链锁在供桌上，周身爬满绿毛水藻。周慕云刚要上前，被狐裘公子拽住："那铁链上淬了尸毒，沾着就死。"老鳖突然开口："周秀才，你要救母便得破咒，破咒须得……"

周慕云跪在暗河底，左手是奄奄一息的母亲，右手是嘶吼的水鬼们。老鳖背上的玉雪娃娃突然睁眼，对他露出笑容。狐裘公子拂尘一扫，潭水凝成铜镜，照出两种未来：若娶怨灵，周家世代不得安宁；若拒婚，母亲立即毙命。

"云儿……"周老太太吐出带血的泡沫，"娘当年也是没法子……"周慕云突然抄起青铜镜，照向自己的胎记。黑血沸腾着，幻出六个女童的哭脸。他狠命一咬牙，将镜子摔碎在供桌上。

碎镜迸出万丈金光，水鬼们发出惨叫，绿衫女鬼化作青烟。周老太太身上的铁链寸寸崩裂，却突然抓住周慕云的手："云儿，娘对不起你……"话音未落，暗河翻起巨浪，老鳖驮着白玉牌坊砸下。

"周家欠的债，终究要还。"狐裘公子甩出红绸，卷住周慕云腾空而起。底下传来老鳖的怒吼，白玉牌坊压住周老太太，潭水灌进她的口鼻。周慕云拼命挣扎，却见母亲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嘴型分明在说："桂香……"

等再睁开眼，周慕云躺在河滩上，怀里抱着湿漉漉的老鳖。狐裘公子立在柳树下，怀里抱着穿绿衫的新娘。"你破了生死劫，也断了周家香火。"他指指老鳖背上的胎记，"这畜牲吞了六个怨灵，再过百年便能化龙。"

新娘突然开口："官人，妾身是柳家湾的孤魂……"话音未落，老鳖张嘴咬住她裙角。周慕云吓得直往后缩，却见狐裘公子捏诀念咒，老鳖化作青烟，凝成个玉雪娃娃。

"带她走吧。"新娘忽然化作柳枝，点在他心口，"周家欠的债，该用善念来还。"狐裘公子甩出红绸，卷着周慕云腾空而起。底下传来老鳖的吼声，白玉牌坊沉入河底，化作万朵莲花。

周慕云在云端看见自家宅院，母亲躺在棺材里，脸上盖着黄表纸。六个女童的幻影在院中嬉戏，老鳖驮着白玉牌坊绕宅三圈，化作青龙腾空。怀里的娃娃突然笑出声，朱砂痣绽成梅花状。

"此后六十年，你要积六万善。"狐裘公子把他放在柳树下，"这孩儿每长一岁，你便短一年寿。待她及笄时……"话音未落，周慕云已跪在河边，把娃娃放进柳条筐，顺水漂向下游。

保定府从此多了个疯癫书生，逢人便说河中事。有人见他抱着老鳖哭，有人见他与柳树说话。中秋夜常能听到女童嬉笑声，河面浮着莲花灯，每个灯里都坐着个玉雪娃娃。

后来有采药人在潭底捡到青铜镜，背面刻着两行小字："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再往后，玄武潭改名为善缘潭，每逢干旱，便有个穿狐裘的公子来求雨，身边总跟着个穿绿衫的姑娘。

小编写这些奇幻的民间传说，意在传承民间文学的独特魅力，劝人从善，弘扬传统美德，给读者增添乐趣，并非传播封建迷信，请理性解读，我们下期见。

来源：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