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穷男友摇身变成京圈太子爷,还和别人订了婚,我竟成了小三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9 16:00 1

摘要:“祁年,下个月你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了,你打算啥时候跟那个小女朋友摊牌你的真实身份啊?”

文|团子

我和徐祁年相恋七年了。

即使他现在一穷二白,但我始终觉得他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

我想为我俩搏一个幸福的未来,于是奋力拼搏。

很快就在工作上小有成就,可他却还是原地踏步。

我劝徐祁年努力点,他却反问我,

“你是不是嫌弃我没钱没本事了?”

可谁能想到,终究是我高攀了。

1

“祁年,下个月你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了,你打算啥时候跟那个小女朋友摊牌你的真实身份啊?”

“……”

“你这一声不吭的是啥意思?难不成你真对她动了真心?”

这段对话声清清楚楚地钻进我耳中。

我的脚步瞬间僵住,呆呆地望着那扇虚掩着的包厢门。

祁年?徐祁年?是同名同姓的人吗?

下一秒,一个带着熟悉但是又有几分冷漠的声音传了出来,彻底打消了我的疑虑。

“想什么呢,我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想多给她留些美好的回忆罢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装穷装上瘾了呢。”

“也是,一个普通女孩能和徐氏集团的继承人谈七年的恋爱,够她吹一辈子了。”

我强忍越来越快的心跳,却按耐不住这份一探究竟的倔强之心。

于是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悄咪咪趴在门缝。

一定是因为声音像,一定不是他。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谁。

“不过祁年啊,你要是跟我说你舍不得她,我也能理解。毕竟咱们这种人,最缺的就是一颗真心。”

“不过人家乔昕不嫌弃你穷,也不嫌弃你没本事,还天天养着你。听说她还攒了不少钱,打算买房子,让你们俩在这座城市里有个家,小姑娘真的挺不错的。”

“可惜啊……”

徐祁年放下酒杯,语气平淡。

“没什么可惜的,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我不敢相信,这话真的是从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的男人嘴里蹦出的。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重重打了一拳,一下子清醒过来。

原来这些年的时间里,徐祁年一直都在骗我。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穷小子,而是徐家的太子爷。

徐家啊!

那可是京市的巨无霸!

多少人连边都沾不上的存在。

可谁能想到,这样的他,竟然和我挤过地下室,吃过同一碗麻辣烫,

甚至还在超市打折区和大爷大妈抢过菜呢?

我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喘不上气。

但更多的,竟然是如释重负。

我突然想起上个星期和舅妈打视频电话,聊到结婚的事。

舅妈听说了男朋友的情况后,气得直跺脚。

“乔昕啊乔昕,你到底看上你那个男朋友什么了?没钱没本事,除了那张脸能看,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再看看你,长得漂亮,工作又好,工资又高,什么样的优秀男人找不到,怎么就偏偏看上他了呢?”

我那时还替他感到委屈,忍不住替徐祁年辩解。

“舅妈,其实他挺好的,只是还没遇到好机会……”

舅妈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不管是被别人说我的男朋友不好,还是想到自己看不到希望的幸福。

我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透过玻璃,我看着客厅里正在看书的徐祁年,陷入了沉思。

我怎会不明白舅妈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七年了,不是七个月,徐祁年一直都没有进步。

没升职,没跳槽,工资也没涨。

原因无非就两个。

要么徐祁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有上进心。

我了解徐祁年,他聪明得很。

曾经,我发誓要和徐祁年过一辈子。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未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

这样的日子真的好累。

想到这,我的脸上滑过一颗冰凉的泪。

像冰锥一样滴在我的手背上,好凉好痛。

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包厢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过,我还要继续赚钱买房子,给自己安个家。

不一样的是,在这个家里。

再也不会有徐祁年的位置了。

2

我走进卫生间,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又仔仔细细地补了个妆。

我对着镜子认真地审视自己。

确认脸上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后,才转身推开另一间包厢的门。

这间包厢里坐着一位女士,长相十分出众,一举一动都透着与生俱来的优渥与娇贵。

最近我手上有个大项目,这个女人就是项目里甲方的太太,李云瑶。

只要我顺利签单,获得的奖金加上我这些年攒下的积蓄,足够在这座一线城市付一套大平层的首付。

这件事我一直瞒着徐祁年,原本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毕竟我这小财都不一定能入徐少的法眼。

因为我的甲方脾气古怪,很难打交道,但他却是个宠妻如命的男人。

所以我想,倒不如从他的妻子入手。

如果能拿下他的夫人,这项目就成了一大半。

李云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小姐,性格傲娇,嘴巴厉害,但其实心地并不坏。

她最近对制作香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我正好有个调香师朋友。

于是我便试着为他们牵线搭桥,送个顺水人情。

我调整好情绪,脸上堆起笑容。

“李小姐,让您久等了。”

李云瑶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坐下。

我在她对面坐下,见她正在玩手机,便没有打扰。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李云瑶新发的朋友圈。

我点进去一看,除了香水的图片,还有两张她在游轮上参加宴会的照片。

我盯着其中一张,把图片放大,右上角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侧脸轮廓分明,这身影于我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是徐祁年。

这一刻,我情难自已,脱口而出。

“李小姐,您认识徐祁年吗?”

李云瑶抬起头,似乎很惊讶会从我口中听到徐祁年的名字。

她点了点,接着又反问我。

“你也认识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含糊其辞。

“远远见过一面,看到您的朋友圈,有点好奇。”

李云瑶摇摇头,撇了撇嘴。

“那张照片啊,是我去参加他的订婚宴,本想拍张风景照,没想到把他也拍进去了,得赶紧删了。”

订婚宴?

我的心猛地一紧,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装作不经意地问。

“他什么时候订的婚?”

“上个月二十五号,你问这个干嘛?”

听到这个日期,我几乎坐不住了。

因为上个月二十五号是我的生日,那天徐祁年破天荒地缺席了。

他说公司派他出差,奖金很丰厚,我还为他感到高兴。

徐祁年对物质没什么追求,从不加班,也不喜欢出差。

我以为他是开窍了,开始努力奋斗了。

没想到是背着我,去和别人订婚了。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无比荒谬,眼眶又酸又涩。

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但庆幸不是在他面前才得知了这个事。

李云瑶见我表情不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警告道。

“你可别对徐祁年动什么歪心思,他不是你能高攀的人。”

我尴尬地笑了笑。

“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错过了一个巴结徐少爷的机会,有点可惜而已。”

李云瑶听我这么说,放了心。

“看你这么老实,我就帮帮你。”

“下个月十号,徐祁年结婚,我给你弄一张请柬,你可以去他面前露个脸。”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脸上又不得不挂着笑容。

“那就多谢李小姐了。”

3

我的调香师朋友和李云瑶聊得十分投机。

李云瑶离开的时候,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

“我知道你讨好我的用意,不过我向来不插手我老公工作上的事。不过看你这么尽心尽力,有空我会在他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的。”

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也让我多了几分信心。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衬得厨房的灯亮堂堂的。

透过玻璃门,我看到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听着菜刀在案板上有节奏地响动。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一间屋子,两个人,相互陪伴。

这不就是我心中一直向往的,最温暖的家的样子嘛。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我是由舅舅舅妈带大的。

他们对我很好,但我始终没办法把那里当成自己真正的家。

“哗啦”一声,玻璃门被拉开了。

徐祁年系着围裙,端着两盘菜走了出来。

他逆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只是声音依旧格外温柔。

“傻站着干嘛呢,赶紧过来吃饭。”

“……”

我极力想忘记今天听到的事情,只想贪心这一时的幸福。

可眼眶突然一阵发热,我赶紧扭过头,走向卫生间。

“你先吃,我去洗洗手。”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徐祁年还没动筷子,他皱着眉头看着我。

“怎么去这么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平时下班回来,我总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恨不得把一天的开心事、烦心事都倒给徐祁年听。

有时候他听烦了,就会夹一筷子菜塞进我嘴里,我也会反击,喂他一口。

就这样在整个屋子里,充斥着我们的笑声。

可这顿饭我们吃得格外安静,

吃完饭,我直接瘫在沙发上,徐祁年则主动去收拾桌子,然后洗碗。

我扭过头看着厨房,不过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徐祁年,只能听到水流声。

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堂堂的徐家太子爷,身份尊贵无比。

从小肯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在我这儿,却只能当个家庭煮夫。

不仅要做饭洗碗,还要包揽所有家务,甚至连马桶都要刷。

想到这些画面,我忍不住勾起嘴角,但心底又涌起一阵苦涩。

七年了,徐祁年!

你骗我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在想,这个女人真是傻得要命?

4

我的项目有了李云瑶吹枕边风,不出所料地顺利完成了。

凭借着这个项目我成了公司的红人,也拿到了不菲的奖金。

我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巨额奖金数,原本该高兴地找不到北,可此时却心情复杂。

原本我连心仪的房子都看好了,就等这比奖金到账,凑够首付。

这样我和徐祁年就能一起在这座城市彻底安家了。

可现在,钱是到账了,房子也即将到手,人却不是当初那个人了。

我驱车到了售楼处,在外面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走进去。

回程时路过一个岔路口,徐祁年告诉过我,他就职的公司就在这附近。

我鬼使神差地转动方向盘,拐了进去。

很快我来到了徐祁年的公司,看样子这是一家中介所。

我刚进门,立刻就有一名工作人员询问我有什么需要?

我向四周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好,请问这里有一位叫徐祁年的员工吗?”

工作人员面露茫然,思考后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女士,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尽管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我还是心底一沉。

也是,连身份都是假的,工作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又不死心地拿出徐祁年的照片让她辨认。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顿时恍然大悟。

“是他啊,我认识。”

“这位先生是个特别的客人,他在我们这里保管了一串车钥匙,车子就停在旁边的车库。”

“他每个工作日早上,都会来这里拿车离开,然后傍晚再送回来。”

“……”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好似秋风卷落叶,寂寥,空旷。

我对工作人员笑笑。

“麻烦你了。”

上车离开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家中介所。

规模很小,甚至得用寒酸来形容。

比起徐氏集团,这里就像站在大象面前的小蚂蚁。

我回想起徐祁年每个工作日都会早起做早餐,然后按时上班。

偶尔赶上我和他一起出门,会将他送到公司楼下。

他下车前会凑过来轻吻我一下。

我们相视一笑,开启新的一天。

这些美好画面仿佛就在昨天,但从没想过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镜花水月,也不过如此。

我仰起头,看着天空,长叹一口气。

徐祁年,一呼百应的太子爷,为了骗我,竟然这样煞费苦心。

就像徐祁年他朋友说的。

我这种普通女孩,应该对此感觉荣幸,对吧?

5

我和徐祁年陷入了莫名的冷战。

一开始,我们背对背而眠。

后来,徐祁年主动搬到了次卧。

同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却像是陌生人。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走到阳台上接了这通电话。

“乔昕,你的外派申请通过了,为期一年,下个月出发,你准备一下。”

“具体日期呢?”

“看你。”

我想了一下,果断回复道。

“那就十号吧。”

电话刚挂断,另一个号码就弹出来,是售楼处的工作人员。

“乔小姐,您预定的看房日期快到了,当天是否有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

“不好意思,帮我取消吧。”

我放下手机刚一转身,就看见徐祁年端着水杯站在次卧门口看着我。

我微微一愣,然后当做没看见,走向主卧。

徐祁年却叫住我,声音有些冷。

“十号?那天你有什么事吗?”

听着他的语气,我察觉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我心情不算好,只是淡声道。

“出差。”

徐祁年顿时缓了声音。

“那你,注意安全。”

我看着他没有说什么。

其实刚才他叫住我的那一瞬间,我是期待的,期待他能对我坦白一切。

可惜,他没有。

我收回眼神,没有说话,关上了主卧的门。

徐祁年盯着我消失的位置看了很久。

半晌,他轻叹一声,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转身回到次卧。

客厅空旷安静,只有两扇房门,遥遥相对,将两颗心远远隔开。

6

外派的流程已经走完,但还有一些工作需要交接。

我手下带的实习生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于是我将自己手里的一部分人脉交给了她。

小姑娘见我给了她这么多资源,撅着小嘴嘟囔着。

“昕昕姐,是不是我爹又命令你给我开后门了?”

我欣慰地笑了笑。

“放心,虽然你父亲是我上司,但也不能强迫我做什么。再说了,你是我徒弟,而且你能力很强,我现在要出国,手里的人脉不给你给谁?”

小姑娘感动的一塌糊涂。

“昕昕姐,你对我真好,比我爹还好!”

我有些哭笑不得,由得小姑娘抱着我的胳膊。

忽然她摸到我手腕上的玉镯,瞪大了眼睛。

“妈呀,昕昕姐,咱们这行这么赚钱吗?”

“冰种,还是全阳绿的手镯,至少八位数起步啊!”

我一愣,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玉镯,下意识说道。

“……假的,不值钱。”

“怎么可能?”小姑娘反驳。

她握着我的手腕在眼前仔细端详。

“我妈喜欢玉石,我从小就跟着她耳濡目眼,眼力还是够的,你这镯子,绝对是真货!”

我的思绪有些乱,本想再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也是,毕竟这条玉镯是徐祁年送的。

他出手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货?

我忽然满心酸涩,像是捏碎了一颗柠檬般,心脏皱巴紧缩着,难以呼吸。

恋爱的第三年,我和徐祁年爆发了第一次冷战。

只是因为情人节那天,我买了一对戒指,想让徐祁年戴上,他却怎么都不答应。

两个人说来说去,最后都有些冒火。

我将戒指盒砸在他的身上。

“徐祁年,你到底戴不戴?”

徐祁年一言不发,用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他不屑地将戒指丢了出去。

那一瞬间,无尽的委屈将我淹没。

当晚,我就搬到了朋友家。连续一个月,我们都没说话。

我难过,委屈,生气,甚至还有一丝后悔。

可年轻和骄傲让我不可能先一步低头,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冷战的第三个月,我几乎快默认和徐祁年分手了。

可峰回路转,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

那是在一个高档酒会上,我充当老板的秘书,替他挡酒,过程中被人占便宜。

我碍于场合,不敢发火,只能不停躲避。

就在我忍无可忍的时候,对方忽然大叫一声,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拖了出去。

我认出那道背影,是徐祁年。

仅仅犹豫两秒,我就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辈子,我乔昕只低这一次头,如果徐祁年拒绝,我们就彻底结束!

可当我站在徐祁年面前时,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

徐祁年微微一愣,而后无奈给我擦眼泪。

“别哭了,妆都花了……”

我问他怎么在这,

“和你一样,来陪酒的。”

“那现在,你是不是要被开除了?”

徐祁年叹了口气。

“不会,我们老板也是女人,最讨厌咸猪手。”

我破涕为笑,可等我回过神,还在纠结该怎么道歉的时候,突然觉得手腕一凉。

只见徐祁年在我手腕上套了一个镯子。

他笑着说,

“我丢了戒指,对不起,我没能找回来,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只送给儿媳妇,现在送给你。”

我呆呆地看了片刻。

“这么绿,你家传家宝,不会是用酒瓶子磨的吧?”

徐祁年的表情有些微妙。

“你这么认为也行。”

从那以后,我便将这条手镯视若珍宝。

即使被人看见后,嘲笑我戴这种一眼假的货色,我也从不争辩。

假的又怎样?这是徐祁年爱我的证明。

现在真相揭开,当初那些我认为的徐祁年的玩笑之语,大概率都是真的。

我摩挲着冰凉的玉镯,这个在他口中是给儿媳妇的传家宝,满脸疑惑。

徐祁年,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人呢?

7

距离十号还有七天的时候,李云瑶主动联系了我,说给我要来了一份婚礼请柬。

亏得这位大小姐还能记得我。我对她道了谢,拿出了她寄给我的烫金请柬。

新人那一栏,写着——徐祁年,林雪菲。

我看了很久,很久,才将请柬放进包里收好。

既然是婚礼,我也该为新人准备一份礼物。

我将手腕上的玉镯褪下,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首饰盒。

随后又拉开了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个戒指盒。

当年被徐祁年丢弃的对戒,其实被我捡回来了。

我看着一大一小的两只素戒,曾经困扰我的疑惑也终于解开了。

徐祁年不愿意接受戒指,是因为他一直都知道,我们绝对不会结婚;

他不求上进,也是因为他知道我们不会有未来。

他像是洞悉一切的圣人,高高在上。

而我像是一头被蒙住眼睛的蠢驴,还一直傻傻地为了我们根本不存在的‘未来’努力。

可悲,又可笑。

8

十号早上,我拉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出门。

徐祁年从我起床,就坐在了客厅里。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终于,在我即将出门前,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抱进怀里。

“昕昕,等你出差回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

我没有说话,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对面墙上挂着的照片。

那是我们第一年恋爱纪念日时拍的。

彼时,我们年轻热烈,爱意正浓。

为了爱情,我们可以对抗全世界。

但遗憾的是,时间是一把锋利的刀。

它斩掉了曾经的美好,只留下了面目全非的我们。

我没有说话,只是推开了他。

徐祁年,我不会回来了。

我们也没有以后了。

机场大厅里,某某航班即将检票的播报声响起。

我站起身,将属于徐祁年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然后拿着证件走向了登机口。

9

徐祁年在这天莫名心慌,总是有种坏事即将发生的感觉。

他皱着眉,频繁地看手机,连换礼服时也心不在焉。

突然,有人不小心撞到他的肩膀,手机应声落地,屏幕摔碎。

那人一个劲地道歉,可徐祁年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捡起手机,一言不发。

他倒不是心疼手机,只是看着那张我和他合照的屏保,因为碎屏而变得四分五裂时,心脏突然一阵抽痛。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徐祁年突然就想起早上我离家的那一幕,意识到我的表现不太对劲,心里极度不安。

他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他蹙起眉,又播了一遍。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徐祁年终于忍耐不住,拿起手机往婚礼现场外面走。

“祁年,你干什么去?”

一对中年夫妻拦住他。

徐祁年脚步一顿,喊了声,

“爸妈,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

徐母面色不虞,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什么事比结婚重要?”

徐祁年不语,暗自攥紧手机。

这是一场联姻,关系到两个家族未来几十年的生意,容不得他任性。

可是他有一种预感,如果现在不离开,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徐母抓住他的手,声音温柔。

“儿子,雪菲是个好姑娘,虽然你们现在没有感情,但往后相处多了,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

徐祁年想说,他这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

可看着父母的眼神,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这句话。

徐祁年望向场地外,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与他初见我的那天一模一样。

那天,我站在喷泉池旁边,水雾折射出彩虹。

我的回眸一笑,在他心里,比这世界上所有的风景都要美丽。

10

李云瑶下了车,让祁白先进去。

祁白有些不乐意,质疑老婆竟然不陪自己一起。

他酸溜溜问。

“你在这等谁?”

李云瑶没看他,只道。

“女的。”

祁白还是有点不满,但被李云瑶瞪了一眼后,乖乖走了。

李云瑶等的正是我。

她说我很对她胃口:真实,不矫揉造作。

就连讨好她也是摆在明面上,行事作风让她很舒服。

她得知我想巴结徐祁年,所以也不介意帮我搭个线。

可等了二十分钟,也没看见人影。

李云瑶发了消息,也没得到回复。

这时祁白出来找她,李云瑶皱了皱眉,最后跟着一起进去了。

祁白被熟人叫走了,李云瑶也和认识的夫人、小姐们攀谈。

有人突然小声说。

“你们知道吗?这徐大少爷其实有女朋友,不过对方是个普通女孩,两人谈了七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徐大少爷的真实身份,甚至都没分手,也不知道徐大少爷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是想养在外面做个情人?”

另一人道,

“肯定啊!这种事在圈子里太平常了。”

李云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不太想听这些。

圈子里的脏事太多,所幸祁白是干干净净的。

李云瑶刚想找个借口溜走,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她猛然回头。

“你说什么?被徐祁年渣的女孩叫乔昕?!”

李云瑶嗓门高,半个场子的人都听见了,全场顿时安静。

祁白过来拉住她。

“小祖宗,你喊什么呢?”

李云瑶一把甩开他,怒道,

“你也知道这件事?”

祁白沉默,李云瑶了然,冷笑一声,突然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你好样的!我还给你和乔昕拉过合作,你竟然没告诉我,你是不是心虚?是不是和徐祁年一样,在外面有人了?”

祁白捂着脸,心都碎了。

“冤枉啊!”

李云瑶懒得听他解释,拨开人群,径直走向徐祁年。

“死渣男!”

“装穷让女孩养你七年,骗人骗感情,还瞒着人家结婚,让人家被动成为小三,你这么不要脸,怎么不去死啊!”

徐祁年这辈子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一时间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但下一秒,李云瑶的话让他瞳孔骤缩。

“亏得上次乔昕向我打听你,我还警告她别痴心妄想,说你已经订婚了,合着人家才是正牌女友!”

“你说什么?”

徐祁年看着她,一张脸冷得吓人。

他忽然就明白了,明白了我最近怎么那么反常。

因为我早就知道他在骗我了!

徐祁年又想起今早的事,身体打了个寒颤,他猜到我可能不是去出差,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于是他绕过李云瑶,往场外走去。

此时,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一个保安带着一个黄色衣服的跑腿专员走过来,表情为难。

“徐先生,他拿着请柬,说要给您送东西。”

跑腿专员丝毫不怯场,看了眼订单,将盒子递过去。

“徐祁年先生是吧,这是乔昕小姐让我送过来的,请签收一下。”

徐祁年接过盒子,一颗心沉到谷底。

婚礼现场已经乱成一团,徐父徐母的脸色阴沉如水。

没等他们阻止,徐祁年就已经打开了。

盒子里面是一只冰种满绿玉镯,和一对极致简单的素戒,上面还夹着一张手写卡片——新婚快乐,徐祁年。

这一刻,徐祁年疯狂耳鸣,头痛欲裂,盒子突然脱手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玉镯摔了个稀碎,两只素戒也不知道滚到了哪个角落。

11

一年的外派期很快结束,老板特地来见了我一面。

“当初你跳槽来我这里,我就看中了你的能力,其实我早就想让你来这边镀一年金,涨涨资历,然后回国替我管理分公司,可你总是推拒,我现在倒是好奇,你怎么就突然同意了呢?”

我淡淡一笑。

“谁没有走错路的时候呢?”

老板了然,和我碰了杯。

之后老板有事先离开了宴席,独留我坐在高层餐厅。

我站在玻璃窗前,俯瞰着这璀璨的夜景。

忽然想起七年前,徐祁年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

我们在摩天轮的最高点许愿,看着整个游乐园被华丽的灯带勾勒。

我当时夸了句真漂亮,徐祁年挑了下眉,

“这就漂亮了?想不想看更漂亮的?”

我有些懵地被他拉着走,他带我登上了市中心地标,那座最高的大楼。

当时的我俯瞰着整个城市,惊讶地说不出话。

“这里不是禁止入内吗?”

徐祁年淡笑,

“没什么,找了个朋友帮忙。”

或许是徐祁年的语气太过从容,我轻易就相信了。

那时候的我不明白,这座大楼,只有最顶层的一撮人才有资格上来,它象征着绝对的财富、地位、权力。

现在细想来,只觉得徐祁年的身上一直有种宠辱不惊的气度。

以前的我见识太少,只觉得他是情绪稳定,适合做男朋友。

现在才明白,那种气质是久居高位熏陶出来的,是对芸芸众生的漠视。

因为拥有的太多,所以不在乎的也很多。

我干了手里的这杯红酒。

这一年,我很少想起徐祁年,或者说刻意让自己不去想,徐祁年也没来找过我。

这很正常,因为徐祁年的身份,注定了我们的结局。

何况他是那么聪明理智,既然选择了结婚,就不会再任由自己胡闹,和我纠缠不清。

只是,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说没有遗憾肯定是假的。

我也曾幻想过,某天早上,徐祁年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笑着告诉我。

他为了我,愿意放弃一切。

12

回国后,老板如约将我派到一家新的分公司做领导人。

一开始,大家对于我的空降难免不服,但新官上任三把火。

两个月的相处,让他们见识到了我的手段和能力,这些不满的声音也逐渐消停。

不过也有一个人仍在坚持不懈地闹腾,是老板的小儿子林劲白。

大学刚毕业,在总公司干了三个月,就被老板下放历练。

他本以为自己到分公司,是来当总裁、当领导的。

没想到做了我的秘书。

入职那天,他特意穿着高定西装,梳着背头,风姿无两。

可和我站在一起,成了陪衬。

林劲白一直认为是我抢了他的总裁位置,被我气得牙痒痒。

他对我整天鼻孔朝天的,常常给我使绊子。

不过被我拿捏两次后,收敛了不少,但还是免不了阴阳怪气。

我念在老板的份上,懒得和他计较。

毕竟,林劲白虽然脾气臭点,但能力不错,使唤起来特别称手。

“砰”,林劲白将一沓资料拍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把嘴皮子说破了,对方都不答应签合同,非要让你亲自出马,你说,你俩是不是故意耍我?”

“我没那个闲工夫。”

我起身往外走,林劲白紧跟上来。

跟到会议室门口,我突然转身看着他。

“你在外面等我吧。”

林劲白不乐意了,

“凭什么?”

我转身推开门,看着他,

“你级别不够。”

林劲白气得头顶冒烟。

“你!”

他的后话,被关门的动作阻隔,会议室里格外安静。

阳光穿透玻璃,一个人站在窗边,背影修长。

这身影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但很快安定。

徐祁年听见动静转过身,眼眸深邃,张嘴就是一句,

“昕昕。”

13

我顿了顿,喊他 “徐总。”

徐祁年听到这个生疏的称呼,眼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我示意他坐下,开门见山道。

“您不是想见我么,我来了,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情。”

徐祁年看着我,

“这一年过得还好吗?”

我沉默两秒。

“挺好的。”

徐祁年似乎松了口气,

“那就好。”

我心口忽然堵的难受。

我不明白,事到如今他摆出这副“见我安好他就开心”的姿态,是什么意思?

之前,我以为自己是想再见徐祁年一面的。

但此刻,我意识到自己并不想见他。

过去一年的那些冷不丁的想念,只是一种习惯。

其实,我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爱他。

我重重地放下笔,

“徐总!我们谈工作吧。”

徐祁年愣了一下,点点头。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他倒是公事公办。

若非这项技术被徐家垄断,我和徐祁年可能很久之后,才会在人海中碰上一面。

最后签合同时,徐祁年重新拿出一份给我看。

我翻了一遍,发现徐祁年竟然主动让利一半。

我看了他一眼,他正专注地看着我。

我没有任何犹豫,签署了合同,毕竟没人和钱过不去。

我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毕竟这个场合太过于尴尬了,转身想离开。

徐祁年见我没有再交谈的意思,他一只手握住门把手,却又突然回头,

“乔昕,那场婚礼取消了。”

我愣住,猛然回头,徐祁年却已经离开了。

从会议室出来,我将合同随手递给林劲白。

他翻看着,突然瞪大眼睛,

“徐祁年脑子被你啃了?他这是给你白送钱啊!”

这家伙说话真难听。

林劲白跟了我一路,等进了办公室,他才幽幽道,

“老大,徐祁年不会是你前男友吧?”

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林劲白瞬间凑上来,

“心虚了,被我说中了!”

我烦的要命,

“出去!”

林劲白不服气,两手环抱胸前,梗着脖子说我,

“好啊,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还教育我不要把私情带进工作,你俩倒是上演余情未了,太过分了!”

他胸腔起伏,气得像头红牛。

我看他一眼,

“今晚把方案整理出来,明天我要过目。”

林劲白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14

第二天一早,我刚坐下,林劲白就敲门进来。

他将一份U盘拍在我的桌子上,

“方案,给你!不是要检查吗?”

我愣了一下,想起昨天的事。

“……”

我看着林劲白眼下硕大的两只黑眼圈,有些欲言又止。

但我什么都没说,只顾着开始看方案。

半晌,我的眉头逐渐松开,夸了句,

“不错,很有进步。”

林劲白抱着胳膊,

“那是!以前我都是和你闹着玩的,不给你展现一下真正的实力,你真以为我是无脑富二代了?”

我看他那鼻孔朝天的样子,相当无语。

我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可林劲白站着没动。

“还有事?”

“那个,我知道你和徐祁年的事情了。”

“哦,所以呢?”

林劲白脸色略微不自然,

“所以,你不会还对那种混蛋余情未了吧?”

我沉默两秒,抬抬下巴,

“出去。”

林劲白顿时恼羞成怒,

“你是不是就会对我说这两个字?”

“那你还想再听一遍吗?”

林劲白闭了嘴,愤愤转身。

他走后,我转了下椅子,面向窗外的蓝天。

我不想骗自己,我爱徐祁年是真的,可厌倦也是真的。

并且,这份厌倦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从前的某个周末,我和徐祁年商量工作的事。

因为京市的房价太高,而且我深知他的能力很强,所以建议他换一份更加高薪的工作。

可徐祁年每次都拒绝了我,我有些崩溃地问他,

“你就不能为了我们的未来拼一次吗?”

徐祁年看着我,眼神平静的近乎冷漠。

“我早就说过,我平庸,没钱,你是嫌弃我了吗?”

我哑口无言。

至今,我想起那天的对话,依旧心里憋闷。

15

回国的这两个月,工作太忙,我没来得及找房子,所以一直住在酒店。

最近空闲下来,我决定给自己找个窝。

幸亏手机里存着不少房东的联系方式,我编辑了一条租房信息,群发出去。

没多久就收到了一条回复。

“小乔,你回国啦?你怎么还租房啊,你不是已经买房了吗?”

发消息的是我和徐祁年同居的那间房子的房东。

我看着消息,一时愣住了。

我什么时候买房子了?

“就你去年出国的时候,你男朋友就把你们租的那间房子买下来了,写的还是你的名字呢,你不知道?”

我怔住了片刻,和房东道了谢,拨通了徐祁年的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但没说话。

我捏了捏眉心,

“我听房东说,你把那栋房子买下来了,还写的我的名字?”

徐祁年“嗯”了一声,

“当成一个纪念吧。”

我沉默片刻,挂了电话。

16

我和徐祁年在这栋房子里住了七年。

这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我们相爱过的痕迹。

我们在玄关吻别,在厨房试做新菜、让对方‘试读’,在床上相依偎、看同一本书,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翩翩起舞……

眼神扫过熟悉的房间,那些或浪漫或温存的场景在脑海中疯狂涌现,甚至让我有些头痛。

我眨了眨眼,看见茶几上有一个熟悉的盒子。

我走过去打开,盒子里放着一只满绿镶金的玉镯,能看出镶金的位置有细微的断口。

下方还有一枚素圈戒指。

我愣神的时候,身后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并没有回头,心里早已知晓这人的身份。

不多时,一双手臂将我从身后抱住。

徐祁年的声音有些沙哑,

“另一枚戒指,我拿走了。”

我的眼眶有些酸胀,赶紧呼出一口气,挣脱了他的拥抱。

我低头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素戒,愣了片刻。

随后我握住他的手,想将那枚素戒从他的手指上脱下来。

徐祁年却勾了一下手指,很是抗拒。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徐祁年僵硬着身体。

“昕昕……”

最后戒指还是被我强硬地拿走。

我将素戒放回盒子,然后关上。

“徐祁年。”

我抬头看着他,笑了笑,

“就让一切留在这里吧。”

徐祁年看着我,一开口,声音竟然发颤。

“昕昕,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太晚了。”

“徐祁年,或许你真的不够爱我。”

“如果你真的爱我,不会连一点反抗都不做,就遵从了家里的安排;如果你爱我,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你不会对我隐瞒身份,或许一开始,你是怕我贪图你的钱,但后来你已经了解我,却仍旧不愿意坦白,那是因为你心里清楚,我们早晚要分开,所以你根本不愿意、甚至懒得为我做出改变。”

徐祁年抓住我的手,急切道,

“可是,现在我已经——”

我摇摇头,目光坦然。

“如果我没有意外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呢?”

“你结了婚,却依旧与我交往,我是什么人?”

“徐祁年,原本你应该想让我做你养在外面的情人吧?”

徐祁年的脸色惨白一片。

我见状叹了口气,

“徐祁年,这句话我一直没有正式对你说过。”

“我们分手吧。”

17

落雨纷纷,清明时节。

舅妈来了电话,让我记得给爸妈扫墓,我答应了。

舅妈又说,

“昕昕,你那个男朋友,你要是真的喜欢,就带过去让你爸妈看一看,认一认女婿。”

不知怎么回事,当初和徐祁年分开我也没太哭过。

但听到舅妈这么说,我的眼泪忽然就落下来,泣不成声。

隔日,我来到了墓园,撑着伞,站在那熟悉的墓碑前。

“爸妈,我又来看你们了。”

“我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

“就是舅舅舅妈总是催我结婚。”

“其实我有男朋友来着,但最近分手了,你们要是想看女婿,只能再等一等了。”

“乔昕,你好了没有?”

远处,林劲白撑着伞跑过来。

我被他打断情绪,转头道,

“你这么快?”

林劲白耸肩,

“不然呢?上完香,烧完纸,念叨两句他们安好我也安好,就行了,我姥姥姥爷最疼我了,知道我开心,他们就开心了。”

他侧头问我,

“你这是祭奠谁啊?”

“我爸妈。”

林劲白一愣,而后瞬间站直,还整理了一下领子。

他走到我爸妈墓前,深鞠一躬。

“叔叔阿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乔昕的!”

“……”

我对这小屁孩有些无语,和爸妈告别后,就拉着林劲白赶紧走了。

下台阶时,天上忽然吹过一阵风,乌云散了些。

一束光照下来,我若有所感的回头。

那阳光正巧落在我爸妈的墓碑上。

似乎有两道人影微笑着对我说,

“一定要幸福,我们的宝贝。”

来源:团听小说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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