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接上文,只因和总裁的情人撞衫,他就命人把我扒光,任由所有人凝视我(完),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接上文,只因和总裁的情人撞衫,他就命人把我扒光,任由所有人凝视我(完),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而且,我还让人伪造了宋溪出国的假象,就算是阿瑾想找,也永远都找不到。”
“久而久之,阿瑾就会慢慢忘记那个jian人,还会对我感到愧疚,一辈子对我死心塌地!”
“说到这,明天我和阿瑾的婚礼,都记得来参加啊!”
......
沈之瑾怔愣在原地,连手机无意间掉落在地板上也没注意到。
休息室中,说话的声音一瞬间消失,接着传来夏盈盈警惕的声音:“谁在外面?”
沈之瑾闭了闭眼,转身离开,面色苍白的不像话。
回到顶层总裁办公室,沈之瑾的眉头紧紧蹙着。
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问道:“沈总,明天的婚礼还要继续吗?”
虽然外人都说沈之瑾和夏盈盈的感情坚不可摧,可在助理看来,沈之瑾对宋溪的感情更要深沉些。
沈之瑾沉思片刻:“不用,宋溪那边有消息吗?”
他不相信,宋溪那样会自救的人,就这么轻易死了。
除非是她自寻死路。
很突然的,沈之瑾想起了上次见到宋溪的画面。
她大半个身体被埋在土坑里,面上是死寂一片的灰,眼神里再也没了往日的光彩。
绝望吗?
沈之瑾的心跳突然停了半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夜飙车去了墓地。
他不顾守墓人的阻拦,莽撞地冲到宋母的墓地。
方圆十里的地都被他下令挖开,只为寻找宋溪的足迹。
两个小时过去了,沈之瑾始终没有找到宋溪。
却在宋母的坟墓附近找到了宋溪的手绳。
是十六岁那年,沈之瑾跨越大半个祖国,到灵隐寺去为她求来的。
那时候的心思很单纯,只希望宋溪平安喜乐。
可如今,她生死不明。
这一刻,沈之瑾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
往日那些美好的时光,在他心中堆砌成一座宫殿。
而宫殿的女主人,正是宋溪。
如今宋溪不见了,这些回忆都如同幻影般变得不真切。
沈之瑾急切地想要抓住它们,就不得不正视,他对宋溪的感情。
就在这时,他的潜意识里浮现出清晰又荒谬的答案——
他,不能没有宋溪。
他爱宋溪。
沈之瑾心中的恐慌愈演愈烈,直到急促的铃声打断他的思绪。
话筒那边传来夏盈盈雀跃的声音:“阿瑾,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紧张吗?”
沈之瑾眸底冰冷,说出来的话却又温柔至极:“我很期待。”
夏盈盈被他哄得心花怒放,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明天的婚礼。
第二天,朋友们都聚齐了,沈之瑾和夏盈盈都到达了婚礼现场。
按照求婚策划的安排,沈之瑾站在了花廊的尽头,等着夏盈盈的到来。
台下兄弟的嬉笑声中传入耳中,却让他忍不住攥紧拳头。
“还得是我们沈少啊!梦了这么多年,终于把白月光娶回家了!”
“夏家千金和小三的女儿,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了!”
“对了,宋溪那个舔狗今天怎么没来?她平时不是最喜欢跟着沈少了吗?”
......
他们满嘴黄色,甚至计划着接下来要怎么恶搞宋溪。
每一个字,都让沈之瑾很不满意。
在他们又一次嘲笑宋溪是“舔狗”时,沈之瑾再也忍不住了,猛然冲到台下。
他拎起对方的衣领就是一顿毒打,拳头如雨水般落下,拳拳见肉。
婚礼现场见了血,四周瞬间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沈之瑾的几个兄弟连忙上前拉架。
“沈少,他快被被你打死了!你快停手!”
沈之瑾打红了眼,满脑子都是宋溪这些年受辱的画面,心脏疼的喘不上气。
“滚!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说宋溪的坏话,我一定把你们赶出京城!”
“啪”的一声。
闻声赶来的夏盈盈怔愣在原地,满眼不可置信:“阿瑾,你刚刚.......是在为了宋溪出气吗?”
她满心欢喜地站在门外,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原以为,今天过后,她就是全京城最幸福的女人。
可万万没想到,她的丈夫,当着所有人的面,砸了婚礼现场。
只为了给他曾经的情人出头。
沈之瑾缓缓转身,嘴边还带着一丝血迹,整个人看起来丧气又桀骜。
看着夏盈盈蓄满泪水的双眼,他只觉得快意,忽而拔高音量。
“各位,今天的婚礼取消!等我找到真正的新娘了,再请大家来参加婚礼!”
在无数道震惊的目光下,沈之瑾潇洒离去。
“阿瑾!”
“沈之瑾!”
不管身后的夏盈盈嘶吼的多么痛心狼狈,沈之瑾的脚步都没停过。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夏盈盈彻底瘫软在地。
她失魂落魄地喃喃:“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沈之瑾怎么会突然逃婚?
还说要去寻找真正的新娘?
欢快的钢琴曲戛然而止,原本播放着他们婚纱照的大屏幕突然黑屏。
下一秒,凄厉的哭喊声传入众人耳中。
大屏幕上瞬间切换出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全都是夏盈盈留学时被霸凌的视频。
视频里的夏盈盈哪还有现在这副嚣张跋扈的劲。
她被人拖拽进厕所,逼着喝下马桶里的水,一头秀发被人剪的坑坑洼洼......
最严重时,甚至有人往她的书包里扔毒蛇。
夏盈盈满嘴鲜血,跪地求饶,整个人狼狈懦弱。
可画风一转,回到京城的夏盈盈傲慢无礼,心肠歹毒。
她由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
那些曾在她身上上演的酷刑,她全都施暴给了别人。
或是豪门的私生子女,或是惹她生气的路人,但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宋溪。
四周纷纷窃窃私语。
【天啊!想不到夏盈盈竟然是这样歹毒的人!】
【这不就是典型的,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撕烂别人的伞?】
【这么一看,其实夏盈盈才是沈少和宋溪之间的第三者,她怎么敢说宋溪是小三啊?】
.......
冰冷刺耳的谩骂声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
甚至现场还有被她欺负过的富家子弟,趁乱朝她扔鸡蛋和饭菜。
夏盈盈的脸庞狠狠一白,被逼到了角落里。
她愤怒哭喊着:“不!我没有!这个视频是假的!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此话一出,不少富家子弟都纷纷站出来,亲口指认她的罪行。
所有人都对她口诛笔伐。
就当夏盈盈濒临绝望时,夏父来到了现场。
她灰蒙蒙的双眼顿时明亮起来:“爸!”
回应她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接着传来夏父愤怒的声音:
“孽障!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夏父把一叠厚厚的解约合同扔到她面前。
都是被她欺负过的私生子女,还有家境不如她的富家子弟发来的解约合同。
原先还只是零星几家公司闹着解约,后来几乎大半的合作伙伴都发来解约合同。
夏父气的失去理智,当场宣布断绝和夏盈盈的父女关系。
夏盈盈被逐出夏家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此后一个月,她都只能靠着母亲的救济,躲在不见天日的酒店里。
而沈之瑾操纵着舆论,就像当初对付宋溪母女那样。
他每天都活在焦虑中,焦虑等待着有关于宋溪的消息。
可每一次,都让他失望透顶。
于是,他索性把自己泡在酒吧里,抽烟喝酒赌博都玩的不亦乐乎。
在某个烂醉的夜晚,他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沈之瑾习惯性想按拒绝键,却不小心点了接听。
他便下意识的“喂”了一声,可对方久久没有回音。
正想要挂断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被酒精侵蚀的大脑瞬间清醒。
“小溪?是你吗?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
沈之瑾激动地说了一大堆话,可对方仍然没出声,最后甚至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那个陌生号码就发来了一条信息:
【思明酒店806,我在这里等你。】
久违的喜悦涌上心头,沈之瑾来不及思考,立刻去了酒店。
刚进门,他就被一双纤细的手臂抱住后腰:“阿瑾......我好想你。”
沈之瑾顿时头皮发麻。
因为身后传来的,正是宋溪的声音。
正当他要转头时,房间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沈之瑾浑身的欲 火被猛然勾起,紧紧抱住来人,声音颤抖:
“小溪,我也好想你。”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回到我身边吧。”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快要疯掉了。”
黑暗中,他的吻铺天盖地般袭来,呼吸声紊乱而急促。
夏盈盈红了眼,手指紧紧抓住床沿,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本想着打电话给沈之瑾,用苦肉计求原谅。
却在听到他那一声声“小溪”时,僵在原地,不敢开口说话。
可很快,她就决定要冒充宋溪的身份。
只需要一晚上,只要她怀孕,就能彻底摆脱掉这些天的阴霾。
想到这,夏盈盈心下那些屈辱就散的无影无踪。
她主动迎合着沈之瑾,折腾了一晚上。
隔天又起了个大早,轻手轻脚地带走了桌上的摄像头,以及......
沈之瑾用过的安全套。
京城的混乱并没有影响到远在温哥华的宋溪。
在她到达温哥华的第二天,就被李教授接去了体育馆。
她年少成名,又具有极高的天赋,即便是在国内的这几年,虽然一直陪在沈之瑾身边,但也从来没有落下过高强度的训练。
可以说,花滑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宋溪初来乍到,又是上级空降来的候补选手,难免会惹来其她队员的眼红。
她索性搬出了宿舍,自己在外边买了一套公寓。
当初沈之瑾总是动不动就砸钱羞辱她,母亲在世时也给她留下了丰厚的遗产。
加起来也有一个亿。
足够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
因为极度渴望拿到比赛资格,宋溪前三个月几乎是废寝忘食地训练自己。
终于在半年后的队内选拔赛中,随着优美的曲子而翩然滑翔,成功完成了一场让大家心悦臣服的花滑。
宋溪也顺利拿下比赛名额,进入了更为艰辛的封闭训练中。
她早六晚十,每天都比别人多训练两小时。
就连节假日,她都是在冰场上度过的,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有队友劝她:“小溪,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拼的,太累了。”
可宋溪总是笑笑:“通往成功的路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花滑的过程中,她会受伤,会焦虑,会崩溃,有时还会产生放弃的念头。
可一想到母亲曾经宽慰她的:“小溪,要坚强。”
她就咬紧牙关,再次启程。
一年后,宋溪代表国家队出战,不负众望地拿下了冠军,圆满退役。
当晚,队伍就组织了庆功宴。
宋溪也罕见的换下了队服,去商场购买了一些得体的衣服裙子。
想来,这还是她来到温哥华以后,第一次逛商场。
这场庆功宴不只有花滑队的队员在,其它项目的队员都齐聚于此,就连赞助商也来到了现场。
可最耀眼的,当属宋溪。
只见她一袭紫色旗袍,如瀑的长发盘在脑后,别着一根朴素的发簪,姣好面容更是瞬间吸引了无数道目光。
宋溪有些窘迫,默默走到角落里坐下。
可这并不妨碍,整场庆功宴下来,她收到无数跳舞的邀约。
宋溪只觉得疲惫,索性称自己腰伤还没恢复好,一视同仁地拒绝所有人。
到了庆功宴的下半场,宋溪一个人去了天台。
温柔的晚风吹散她额前的碎发,群星也绚丽的诱人。
宋溪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传说。
都说人死后,会化成一颗星星,挂在天上注视着生前放不下的人。
所以母亲,此刻你也在共享我的荣耀吗?
宋溪仰头眺望星空,眼底渐渐涌起一股湿意。
良久,她的肩上多了一件西装外套。
宋溪错愕地转头,便撞进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
男人温润笑笑,声音好听的不像话:“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宋溪心下好笑,刚想说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搭讪语录了,却忽然觉得他眼熟的厉害。
一时间,就连她也想问:“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男人忽然抓起她一只手,在她掌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小溪,我是周澈。”
周澈,周而复始,清澈不改。
恍惚间,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和记忆深处的邻家哥哥的面庞重叠起来。
再见故人,宋溪原先灰暗的心情一扫而空:“周澈......你是以前那个,周澈哥哥?”
周澈眼里的笑意满的近乎溢出来,话语却又带着一丝小幽怨:“才想起来我呀?”
宋溪被他这番话说的不好意思,习惯性垂眸。
下一秒,周澈就问她:“要不要跟我去吃宵夜?”
像是被魔法诱惑,宋溪下意识点点头。
一刻钟后,他们出现在街边一家大排档。
宋溪有些惊喜:“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些?”
“嗯。”周澈的面上始终挂着笑意:“你喜欢的我都记得。”
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老板热情地走上前问他:“小伙子,还跟上次一样是吧?”
周澈“嗯”了一声,老板就把桌上的菜单收走了。
宋溪有些纳闷。
她印象中的周澈也不这样,总是会细心体贴地照顾她的饮食喜好。
可重逢的第一顿,他都不问她有没有忌口的了?
然而等到老板上菜时,宋溪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因为周澈点的都是她年少就很喜欢的菜,她又想起了他刚才说的:“你喜欢的我都记得。”
宋溪心中温暖。
见宋溪迟迟不动筷,周澈有些紧张:“怎么了?是这些菜不合口味吗?”
接着,他又愧疚道:“怪我,只想着你以前爱吃的,忘了问你现在爱吃什么了?”
说完,周澈喊来老板,把菜单递给宋溪。
宋溪有些哽咽,没拒绝,也跟着点了几个菜。
周澈怔了一下。
因为宋溪点的,都是他以前爱吃的。
宋溪俏皮笑道:“扯平啦,我也只点了你以前喜欢的,没问你现在喜欢什么。”
周澈低笑:“小溪,我喜欢的没有变。”
“以前喜欢的,现在依然喜欢。”
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也常常会约着一起听音乐会,一起看比赛。
宋溪意外的发现,周澈有着和她共同的爱好,几乎可以说是志同道合。
一开始,她只把周澈当成哥哥看待,并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
可是相处的过程中,周澈给她带来一场又一场悸动。
那些她未曾注意到的小细节,周澈都会替她留心。
她被排除在外的仪式感,周澈也全都为她准备好了。
如果说沈之瑾是一场轻佻的风,那周澈就春日的暖阳。
意识到自己仿佛喜欢上周澈,宋溪本能地逃避。
她开始切断和外界的联系,随便买了一张机票就开启了旅途。
她走过荒无人烟的大漠,去看长河落日圆的壮阔;
也登上世界脊梁的高 峰,去俯视灯火万家的幸福;
甚至跑去战地当摄影师,拍下了一张又一张的人间疾苦。
三个月过去了,宋溪还是会忍不住想起周澈。
想起他温柔的声音,想起他如沐春风的笑容,想起他总是下意识对她偏爱的小细节。
甚至忍不住站在伴侣的角度,拿周澈和沈之瑾做对比。
在激烈的心理战争中,宋溪最终选择了买机票回温哥华。
刚下飞机,她就迫不及待地换回原来的电话卡。
信息加载的那一分钟里,宋溪相处了千百个借口跟周澈解释。
可握在掌心的手机迅速发烫,数不胜数的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席卷而来。
全都是来自周澈的。
【小溪,今天要一起吃饭吗?】
【小溪,你在忙吗?】
【小溪,你去哪里了?怎么几天没回家了?】
【小溪,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小溪,我很担心你,我快要疯了!】
......
【小溪,看到信息回复一下我好吗?】
宋溪不敢相信,周澈足足给她发了两万多条信息。
每一条,都仿佛在剖开他的心脏,直白地告诉她——
你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你。
眼前的区域突然多了一片阴影,宋溪缓缓抬头,就猝不及防地被搂入怀中。
周澈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间,惹得她心乱如麻。
“小溪,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熬了很长时间的通宵没睡一样。
可最让宋溪紧张的,是他身上传来的滚烫温度。
宋溪扶住周澈,用手指探了下他的额头,滚烫的骇人。
“周澈,你撑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可周澈却固执地抱着她:“你先答应我,不会再不辞而别了。”
“好,我答应你。”
半个小时后,周澈整个人疲惫地躺在病床上,却始终紧握着她的手。
旁边的助理礼貌开口:“宋小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宋溪跟着助理去了楼梯间:“你想说什么?”
直觉告诉她,助理接下来说的话,有她想要的答案。
“宋小姐,您看完这个相册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了。”
她不解地翻开那个相册。
里面全是她年少时与周澈的合影,还有各种模样的她。
每张照片背后的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字里行间都是周澈对她赤诚的爱意。
整整八年,他爱的,仅此一个她。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宋溪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为什么这些年,他不来找我?”
如果周澈早点找到她,她和母亲的人生是不是会不一样?
助理却遗憾地说:“你搬走以后,周总情绪过激,先天性心脏病复发了。”
“董事长和夫人担心他,就把他接回了温哥华接受治疗。”
“那段时间,周总也很痛苦,不仅每天都在搜寻关于您的消息,还要接受治疗。”
“所有人都以为他撑不过一个月,可他就是靠着您的照片,撑了一年又一年。”
“幸运的是,周总终于在去年等到了合适的心源,手术也很成功。”
助理后面还说了很多,可宋溪已经听不清了。
她抱着那本相册回到病房,寸步不离地守在周澈身边。
看着他苍白的嘴唇,略显憔悴的面庞,宋溪的愧疚到达了顶峰。
“哭什么?”
周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笑着替她抹去眼泪。
“小溪,不要自责,你很好。”
这一刻,宋溪觉得所有偶像剧的情节都弱爆了。
她扑进周澈怀中,眼泪浸湿他的衬衫,嘴里喃喃说着:“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的心意。”
那天以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相对于宋溪平静美好的生活,京城早已乱了天。
起因是夏盈盈带着孕检单去沈家大闹了一通,把她怀孕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沈氏集团的股票一夜爆跌,引起了沈父的重视。
他毫不犹豫地派人把沈之瑾抓回家,罚他跪在祠堂反省。
可没跪多久,沈之瑾就忽然晕倒,被送去了医院。
当医生宣布沈之瑾因为过度酗酒,从此丧失了生育能力时,沈父的脸色难堪至极。
第二天,他就把夏家人请到了老宅。
听着沈父开出的丰厚条件,夏父嗤之以鼻:“老沈,我女儿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沈家的独苗,你就拿这些东西来敷衍我?”
话落,夏盈盈最先坐不住。
她着急地想阻止夏父,却被夏父一记威严的眼神瞪了回去。
夏盈盈瞬间噤声。
颠沛流离的日子,她实在是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沈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轻蔑扫了眼夏盈盈的肚子。
“沈家能给的就这些,你要是不怕你女儿被全京城耻笑未婚先孕,尽管拒绝!”
他胜券在握的模样,狠狠打了夏盈盈的脸。
从前都说宋溪是沈之瑾的顶级舔狗,但今天这事传出去了,恐怕就成了她夏盈盈来当这个顶级舔狗了。
夏盈盈强忍屈辱,咬牙签下了桌上的合同。
“伯父,只要您能让阿瑾娶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
她这番突然的举动,把夏家二老气得不轻,当即愤怒离去。
沈父浑浊双眼中的笑意精明,装模做样地拍了拍夏盈盈的肩膀,“好!我就喜欢盈盈这种不矫情的女人!”
就当他准备签名时,楼上突然传来沈之瑾的声音:“我不同意!”
沈之瑾哪还有往日风光的模样,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他踉踉跄跄地冲下楼,不顾一切地撕碎那份联姻协议。
“爸,我这辈子除了小溪,谁都不可能娶!”
沈父愤怒地扇了他一巴掌:“逆子!盈盈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沈家绝后吗?”
沈之瑾病态地舔 舐着嘴边的血迹,突然笑了:“沈家的死活,跟我何关?”
“当年你把我妈赶去国外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沈家的脸面?”
说完,他又看向夏盈盈的肚子:“再说了,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
闻言,夏盈盈心中的期待像被钝刀全部割裂。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么深爱的男人竟然是这么看她的!
“沈之瑾!”她怒吼出声,走到沈之瑾面前:“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录像!”
说着,夏盈盈拿出手机,想要翻出那天晚上在酒店的视频来。
可沈之瑾却不耐烦地把她的手机打翻在地:“夏盈盈,你最好祈祷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否则,我绝不会让他有生下来的那天。”
冰冷恶毒的话语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夏盈盈瞬间瘫软在地。
“为什么......沈之瑾,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为什么会突然爱上宋溪?”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沈之瑾明明对宋溪恨之入骨,为什么一夜之间说变就变?
但一想到她的人已经把宋溪活埋了,夏盈盈就狂喜的大笑:“可是就算突然爱上了宋溪又怎样?她早就死了!我早就让人把她给活埋了!”
沈之瑾脸色阴沉地盯着她:“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派去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找到宋溪。”
早在听到夏盈盈派人活埋宋溪的消息后,沈之瑾就让助理去把那些人找出来。
得到的消息却是,当他们去到墓地时,早已不见宋溪的身影。
似乎是为了让夏盈盈死心,沈之瑾拨通了那几个杀手的电话。
“沈少,求您别再找我们了!我们真的没骗您啊!宋溪她是自己跑的,我们根本就没见到她人!”
夏盈盈瞬间血色尽失。
可最让她绝望的,是助理突然进来的电话。
“沈总,我们找到宋小姐的下落了!”
沈之瑾沉寂多天的心终于有了波澜,连忙点开了助理发给他的信息。
那是一段国际花滑大赛的视频。
视频里的宋溪在冰场上翩然起舞,高贵优雅的像只白天鹅,在比赛结束时还俯身亲吻冰面,整个人闪闪发光的。
沈之瑾的心情复杂极了。
他的记忆深处,突然闪过宋溪年少成名的画面。
在冰场上那么优秀闪亮的女孩,却被他逼着放弃进国家队的机会。
沈之瑾甚至对她说出了最恶心的话:“我就是要毁掉你的前途和骄傲,你这辈子就只能烂在泥潭里!”
他到现在都记得,宋溪瞬间煞白绝望的脸庞。
当时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悔恨。
不顾众人的阻拦,沈之瑾了吩咐助理:“快,给我准备私人飞机,我现在就要去见她!”
可就当他急匆匆地想要出门时,后脑勺突然感觉一阵刺痛。
“砰”地一声,玻璃四溅。
沈之瑾缓缓转头,眸底满是难以置信和失望。
只因为砸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曾最敬重的父亲。
可沈父却面无表情地责备他:“我沈家的脸面,绝不能毁在你手里。”
世界陷入黑暗之前,沈之瑾听见沈父命令佣人把他锁进房间。
而夏盈盈,也成了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再醒来时,沈之瑾发现自己像条狗一样被拴住脚,关在连窗户都没有杂物间里。
任凭他喊破喉咙,都没人愿意搭理他。
只有按时来送一日三餐的佣人,还有......仍旧不死心的夏盈盈。
沈之瑾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挣逃脱的淤青。
夏盈盈心疼地抚摸他的伤口,卑微哀求:“阿瑾,我求求你了,别再作践自己了!为了宋溪那个女人不值得!”
“伯父已经对外宣布,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再怎么折腾他都不会改变注意的。”
夏盈盈的眼中蓄满泪水,满心悲凉。
她不是没有怨过沈之瑾曾经为了宋溪想要置她于死地,可她爱他也是真的。
沈之瑾侧过头,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他,“滚。”
他的眼神呆若木鸡,浑身散发着将死之人的腐烂的气息。
这些天,沈之瑾想了很多。
比如,怎么样逃出这个吃人的家?
又怎么样才能见到宋溪?
见到宋溪后他该怎么挽留?
想着想着,他便开始共情以前的宋溪。
被困在地狱里,一定很痛苦吧?
见他冥顽不灵的模样,夏盈盈被彻底惹怒。
她打开一条新闻,把手机扔在沈之瑾面前,存心刺激他:“沈之瑾,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你心心念念的人,早就背着你和别的男人订婚了!”
看清楚新闻照片的沈之瑾瞬间醒神,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颤抖的连声音都变了。
“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你们骗我的!”
“小溪这么爱我,怎么可能会和别的男人结婚呢?”
“她曾经说过,让我以后娶她的,她只能嫁给我的!”
啪——
沈之瑾怒不可遏地砸碎手机,凌厉的视线看向夏盈盈,紧接着猛然扼住她的咽喉。
“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对不对?!”
夏盈盈满脸通红,本能地拍打着他的手,“沈之瑾......你放开我!我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孩子......”
可她的话彻底点燃了沈之瑾的怒火:“要不是你,小溪根本就不会离开我!她肯定是知道了你怀孕的事,不然怎么会跟我赌气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对!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沈之瑾疯魔一般把夏盈盈甩出房门,又狠心把她踹下楼。
夏盈盈狼狈地滚落二楼,尽管她死死护住肚子,却还是难逃流产的命运。
她的小腿不断流出鲜血,小腹就像被撕 裂一般绞痛,出了一身的冷汗。
“疼......来人!快来人救救我!”
院子里的佣人闻声赶来,看到满地的鲜血都被吓得不知所措,最终还是保镖喊来救护车,把夏盈盈拉走了。
沈之瑾趁乱逃跑后,连夜往机场飙车。
哪怕中途除了一场小车祸,他都踉跄着要去见宋溪。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沈之瑾那挫败多日的心情一扫而空,满心都是对追回宋溪的胜券在握。
他拿着宋溪的照片逢人就说:“这是我的妻子!”
路人的祝福让他很是受用,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真的和宋溪是夫妻。
直到落地温哥华,找到宋溪公寓的那一刻,沈之瑾发现,新闻里说的都是真的。
宋溪是真的,要结婚了。
沈之瑾愤怒上前推开周澈,破防地大骂:“给我滚!她是我的!”
看清来人时,宋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蹙眉:“沈之瑾?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间段,他不应该在国内筹备和夏盈盈的婚礼吗?
为什么会突然跑来这里找她?
没等她想出一个所以然,沈之瑾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急匆匆地要带她离开。
“小溪,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国!”
宋溪挣脱开他的手,不明所以:“沈之瑾,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她走到周澈身边,担忧问道:“没事吧?”
周澈笑着摇头“我没事。”
说完,他转身看向沈之瑾,眼神顿时冷下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澈,是小溪的未婚夫。”
很早之前,周澈就调查过沈之瑾,却发现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
宋溪的人生,有一半是毁在他手里的。
没等他替宋溪报仇,沈之瑾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天空诡异的厉害,半是阴沉半是晴天,似乎要下暴雨的预兆。
沈之瑾刚想回应他的挑衅,宋溪就冷脸打断这场对白。
“沈之瑾,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你离开。”
她又转身牵起周澈的手,笑容温柔:“阿澈,我们回家吧。”
“我不同意!”沈之瑾像条疯狗一样拦在门前。
可当他对上宋溪冷若冰霜的眼神时,他又卑微到了尘埃,苦苦哀求:“小溪,我知道错了,以前的事是我做的太过分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给你道歉,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我都能满足你!”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嫁给我吗?我现在允许你嫁给我了!”
沈之瑾以为,宋溪只是短暂的跟他闹脾气。
只要他好好道个歉,说些好话哄哄她,就能和她冰释前嫌。
但他并没能如愿从宋溪的脸上看到分毫期待,反倒是她眼里的厌恶仿佛能杀人。
宋溪先是温柔地和周澈商量:“阿澈,就让我来解决这件事吧。”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扇了沈之瑾一巴掌,随即喊来保安把他赶走。
最后,她吩咐保安:“认准这个人,如果他再来,就直接报警抓他。”
一句话也不愿意和他说。
更别提原谅。
“小溪!小溪!”
沈之瑾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牵着别的男人的手回家,喊破了喉咙也没等来宋溪的回眸。
电闪雷鸣中,降下一场暴雨。
沈之瑾浑浑噩噩地走在街头,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对他避之不及。
偶有路人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他不仅不领情,还把人打了一顿。
最终,他被关了一个月的监狱。
被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瘦脱了相。
他打开手机,却发现网上全都是夏盈盈流产的新闻。
看到采访视频中,夏盈盈在崩溃痛哭,控诉着他的罪责,沈之瑾痛快极了。
时隔一年,他再次登陆了自己的微博账号,更新了动态。
【恶人自有天收!】
远在国内的夏盈盈迅速顺着沈之瑾的动态,追踪到了他的位置。
当晚,她就飞到了温哥华。
夏盈盈没有直接去找沈之瑾,而是直接找到宋溪。
“一千万,离开阿瑾。”
一张银行卡被扔到宋溪面前,夏盈盈傲慢的连墨镜都没摘下。
宋溪盯着桌上的银行卡,忍不住笑出声。
母亲死的时候,沈之瑾给了她一千万的封口费,换沈家脸面。
现在夏盈盈也给她一千万,买自己的余生幸福。
一千万。
这道线,真成了分界点。
一边是穷,一边是富,一边是黑,一边是白。
夏盈盈皱眉:“你笑什么?嫌一千太少?还想多拿点?”
语气和沈之瑾一模一样,居高临下。
宋溪冷笑:“你俩,真是绝配。”
夏盈盈听不出讽刺,只当她贪心,得意地扬起下巴。
下一秒,宋溪却把卡推了回去,平静地说:“你走吧,沈之瑾的事我管不了。”
夏盈盈立刻炸了:“宋溪!你是想说沈之瑾多爱你,多离不开你吗?”
“你妈就是个小三,你有什么资格待在他身边……”
啪——
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宋溪眼神终于有了波动:“我再说一遍,我妈妈不是小三。”
“再敢乱说,我告你造谣。”
说完,她拎起包准备走人。
夏盈盈气疯了,抄起桌上的热茶壶就往宋溪后脑砸。
“砰”地一声门响,被人猛地推开。
“小心!”
周澈冲进来,一把将宋溪拉进怀里。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宋溪心头一紧,赶紧看他。
却发现他一点事没有,惨叫的是沈之瑾。
滚烫的水泼了他满脸,顺着额头往下淌,皮肤瞬间红肿。
他蜷在地上,疼得直抖,却还死死盯着宋溪,等着她回头。
可那个曾经眼里只有他的宋溪,正低头问另一个男人:“你没事吧?”
心像被狠狠撕开,沈之瑾终于明白,她真的不爱他了。
他眼睁睁看着宋溪扶着周澈离开,胸口空得发慌。
夏盈盈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要打电话。
她扑到沈之瑾身边,手刚碰到他,他就疼得抽气。
“阿瑾,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可你干嘛替那个jian人挡?让她烫死不就好了?”
她越说越激动,嫉妒烧昏了头,完全忘了他正疼得要命。
沈之瑾终于爆发,咬牙低吼:“滚。”
夏盈盈吓住,这才发现他伤口开始发红,整个人一软,昏了过去。
再次睁眼,沈之瑾发现整张脸被纱布裹得严实,只露出眼睛和鼻孔。
他的脸,彻底毁了。
“完了!全完了!一切都毁了!”
“小溪最爱我这张脸了!她再也不会看我一眼!我还活着干什么?”
他发疯似的砸光病房里所有能摔的东西,眼里全是绝望和暴戾。
助理战战兢兢递上一份文件,头压得极低:“沈少,董事长决定和您断绝父子关系,您不再是沈氏的继承人。”
“这是断绝关系的合同……”
声音越说越轻,生怕惹他失控。
果然,沈之瑾怒吼着将合同撕得粉碎。
“沈氏是我妈一手建起来的,他凭什么一句话就废了我?”
“没了我,谁来接管沈氏?”
他嘶吼,他咆哮,他彻底崩溃——人生从未如此黑暗。
助理却继续道:“董事长在培养新继承人,听说是外面的私生子,年纪……和您一样。”
像一记记重锤砸下,沈之瑾瞬间呆住。
一夜之间,鬓角竟冒出了白发。
他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病房外传来宋溪清甜的声音。
她正陪着周澈办出院手续,小鸟依人的模样像一根带毒的针,狠狠扎进沈之瑾心里。
他仿佛又看见多年前的宋溪。
马尾高高扎起,笑容干净灿烂,眨着眼睛对他说:“沈之瑾,希望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
那是被偏爱的感觉。
一如现在,她看向周澈的眼神。
沈之瑾彻底死心,冷冷吩咐助理:“把我名下的房产全部变现,钱打到小溪账户。”
从前每次给钱,都是为了羞辱她。
没想到这次,竟是为了成全她。
可第二天,他就看到新闻——
宋溪把那笔钱全捐给了妇女儿童保护协会。
采访时,她神情坚定:“女性安全和儿童权益需要被看见。我想告诉每一位正在经历苦难的人,请一定努力救自己。”
这番话掷地有声,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宋溪眼眶微红,庆幸自己终于走出来了。
走出采访室,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周澈。
他笑着走来,轻轻为她披上外套,牵起她的手:“走吧,带你去吃饭。”
车子飞驰,最终停在周家老宅门前。
宋溪有些惊讶:“你怎么……”
“有点不好意思,我们都要结婚了,还没带你见父母。”
周澈温和一笑,从后备箱拿出大包小包的礼物。
“该准备的我都备好了,就是吃顿饭,别紧张。”
听他这么说,宋溪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心里像有了依靠。
周澈父母热情亲切,毫无豪门架子。
尤其是周母,拉着宋溪的手,聊了好一会儿家常。
他们临走前,周母特地带她进了书房,神情庄重地递来一个锦盒。
“这手镯是阿澈奶奶传给我的,现在我交给你。”
“孩子,你和阿澈这一路,真的太不容易了。”
周母眼里的疼惜几乎藏不住。
宋溪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谢谢伯母。”
真心还是假意,她心里清楚得很。
可正因如此,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从前妈妈也是这样,总想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不管她在外多坚强多优秀,永远心疼她受过的委屈。
晚上回到公寓,宋溪翻来覆去睡不着。
周澈察觉她情绪不对,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妈说了什么让你感动的话?”
“没有。”宋溪摇头,“我只是觉得,她说得对。”
“我们俩,这一路真的太苦了。”
无论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去,还是他一次次与死神擦肩的经历。
都太难了。
哪怕结局开出了花,也不代表过程值得。
宋溪突然抱住他,认真地说:“阿澈,我们结婚吧。”
周澈愣了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大概是因为,太想和你有个属于我们的家了。”
——
得知宋溪一个月后要和周澈办婚礼,沈之瑾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天。
期间不管夏盈盈怎么哄,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夏盈盈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冷落?
更何况,沈之瑾现在破产、毁容,还心心念念着别人。
她问自己,能陪他走到今天,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些天,京城的朋友不停发消息劝她回去,苦口婆心。
连夏母也打电话劝:“盈盈,你还年轻,样貌、条件、学历哪样不优秀?何必把一辈子耗在一个废人身上?”
“听妈的话,别再傻了,不管是联姻还是发展事业,都回来吧。”
可她偏偏执迷不悟,非要一条路走到黑。
见沈之瑾依旧不理自己,夏盈盈的自尊彻底崩塌。
她猛地摔了饭盒,冲到他面前大吼:“沈之瑾!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
“这世上不是只有宋溪一个女人!我才是真心对你的人啊!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
她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捂着脸崩溃大哭。
“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可无论她怎么哭喊,沈之瑾都无动于衷。
他甚至能无视她的哭声,面不改色地躺下睡觉。
把她当成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盯着他冷漠的背影,夏盈盈对宋溪的恨意越积越深。
电视里正播放着宋溪即将嫁给周家继承人的新闻。
每一帧画面都在讽刺她的失败。
她死死盯着沈之瑾,心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
第二天,宋溪刚送周澈出门上班,正想回床补觉,门铃突然响了。
她无奈去开门:“又忘带钥匙了啊……嗯?你们是谁?”
几个壮汉瞬间冲进来将她迷晕。
两小时后,宋溪在废弃工厂醒来,身上绑着炸弹。
更可怕的是,倒计时已经开始。
还剩半小时,她就会在这片荒地被炸得粉身碎骨。
“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
她喊到喉咙发哑,回应她的只有空荡的回声。
就在她几乎绝望时,大门被一脚踹开。
夏盈盈趾高气扬地走进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jian人!要不是你勾引阿瑾,我早就是沈太太了!”
“都是你害得阿瑾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激动得胸口剧烈起伏,眼里全是恨意。
宋溪努力稳住声音:“夏盈盈,冷静点!你还年轻,干嘛把人生耗在沈之瑾这种人身上?”
这话却彻底激怒了她,宋溪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虚伪!谁都能劝我回头,就你没资格!”
“宋溪,你出现之前,你知道沈之瑾有多在乎我吗?”
夏盈盈沉溺在回忆里,语气痴迷。
可她每多说一句,炸弹的倒计时就跳得更快。
宋溪急得冷汗直流,心里又怕又慌,满脑子都是和周澈在一起的日子。
倒计时只剩十分钟时,沈之瑾和周澈冲到了门口。
“住手!”
看到宋溪被炸药缠满全身,周澈脑子一炸,全身发冷。
“小溪!”
“别动!”夏盈盈尖声警告,手里攥着引爆器,“谁敢靠近,我就按下按钮!”
周澈和沈之瑾立刻僵在原地。
沈之瑾脸色铁青:“夏盈盈,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样?”她突然大笑:“我只想和你共度余生,永远不分开!”
“沈之瑾,只要你答应娶我,一辈子只爱我一个,我就放了宋溪。”
沈之瑾顿了顿,点头:“好,我娶你,放了她。”
“小溪”两个字一出口,夏盈盈瞬间暴怒:“别动!”
“沈之瑾,你还以为我会信你这种谎话?”
她把一份合同甩到他脚边,又强行给宋溪喂了颗药。
“签了这份承诺书,保证永远只属于我!”
“不然,宋溪拿不到解药,毒发身亡!”
“那药是我托人从西北带回来的剧毒!”
“不按时解毒,她会全身出血,当场死亡!”
炸弹只剩两分钟,沈之瑾不敢迟疑,立刻签下名字。
趁她低头检查合同的瞬间,周澈猛地踢飞她手里的遥控器。
随即飞快解开宋溪身上的绑带。
警报声骤然响起,倒计时已到三十秒。
危急时刻,沈之瑾猛扑过去将夏盈盈压倒在地。
“快!带小溪走!”
一向敌对的周澈和沈之瑾,此刻却配合得天衣无缝。
因为他们只想做同一件事——救下宋溪。
周澈毫不犹豫,拽着宋溪冲向门口。
万幸,他们在爆炸前一秒逃出险境。
而沈之瑾和夏盈盈,被永远埋在了坍塌的废墟之下。
确认安全后,宋溪才颤抖着检查周澈身上的伤。
她眼眶发红,声音发抖:“对不起,是我把你卷进来的。”
看到周澈冲进火场那一刻,她真的怕极了。
她已经失去过最爱的人,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
也许是运气好,他们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周澈轻轻擦掉她的眼泪,低声安慰:“小溪,这不是你的错,别道歉。”
“错的是夏盈盈,是那些伤害你的人,你不用为他们的恶承担愧疚。”
接下来三天,宋溪和周澈来回奔波于医院和警局。
案子结了后,她又单独去了趟公安局。
“宋小姐,死者沈之瑾登记你为紧急联系人,目前联系不上他家属,你愿意处理后事吗?”
这一次,宋溪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她平静地接过手续,为沈之瑾办了一场体面的葬礼。
过去的恩怨,就让它彻底结束吧。
因为要处理葬礼的事,她和周澈的婚礼推迟了半年。
这半年里,她重新规划了自己的未来。
虽然退役了,但她对花滑的热爱一点没减。
她开始准备裁判和教练的资格考试。
三个月后,她以第一名的成绩,正式成为国家队的教练。
周澈见人就骄傲地说:“我女朋友可是为国争光的人。”
周爸周妈也逢人就夸:“我们未来的儿媳妇拿过世界冠军!”
很快,整个上流圈都知道了宋溪的名字。
有人好奇她背景,特意查了她在国内的经历,瞬间被她的经历圈粉。
一个富家千金还在微博发了长文,公开所有证据,为宋溪和她母亲正名。
沈氏集团股价当天暴跌,最终走向破产边缘。
宋溪曾渴望的公平,终于回到了她身边。
但她只是淡淡地说:“人只有成功了,身边才全是好人。”
周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别这么消极。”
婚礼来得很快。
在半年前就定好的酒店里,宋溪穿着婚纱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化好妆的自己,一时出神。
很多年前的今天,她对爱情彻底绝望,从不敢想象自己还能穿上婚纱,嫁给真正爱的人。
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她甚至想过放弃一切。
但她都撑过来了。
因为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要坚强,要勇敢,要幸福。
所以她忍了那么多年。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小溪,准备好了吗?”
门被推开,她回头,是周澈站在门口。
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眼神明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周澈摇头,认真地说:“你平时就很好看,但今天穿了婚纱,美得更不一样。”
“想到你真的要嫁给我了,就像梦要成真了一样。”
“小溪,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宋溪心里又甜又酸,想起周母曾说过的话——
“孩子,你们这一路,真的太不容易了。”
好在,苦尽甘来了。
“准备好了吗?”周澈低声问。
“走出这扇门,你就是我太太了。”
宋溪望着眼前这个略显紧张的男人,主动把手放进他掌心。
周澈笑了,紧紧握住,牵着她往前走。
婚礼进行曲响起,大门缓缓开启,两人并肩踏上红毯。
两侧宾客小声议论——
“太配了!简直是天作之合!”
“世界冠军配豪门公子,这组合绝了!”
“听说他们早年就互相喜欢,兜了一大圈还是在一起了,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
在掌声和祝福中,他们交换戒指,相拥,亲吻。
仪式接近尾声时,周澈突然拿过牧师的话筒,当众宣布婚前财产公证结果。
他名下所有资产,全部转入宋溪名下。
“小溪,我知道这举动有点俗,但我真的想把一切都给你。”
“谢谢你,一路走来,终于来到我身边。”
全场震惊。
但只有宋溪明白,比这份公证更让她动容的,是周澈那份毫无保留的爱。
他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他的一切,都只属于她。
喧闹之中,宋溪望向窗外的天空。
妈,你看到了吗?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来源:霜霜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