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这连胡三把了，今天是不是吃什么好东西了？”坐在对面的张阿姨开玩笑地问。

“王姐，你今天手气真不错啊！”李大妈笑着说道，看着王阿姨又胡了一把牌。

“哪里哪里，运气而已。”王阿姨摆摆手，脸上却掩饰不住的得意。

“你这连胡三把了，今天是不是吃什么好东西了？”坐在对面的张阿姨开玩笑地问。

王阿姨正要回答，突然感觉头有点晕。她摇摇头，以为是坐久了的缘故。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她说着，伸手去摸下一张牌。可是她不知道，这将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正常地打麻将。

01

下午三点，春城小区的活动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洗牌声。四张椅子围着一张绿色的麻将桌，王阿姨和她的三个老邻居正在进行每周例行的麻将局。

王阿姨今年53岁，在附近的超市做收银员。她个子不高，微胖的身材，说话声音有点大，性格直爽。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和邻居们打麻将。

“来来来，开始新的一局。”李大妈一边洗牌一边说。李大妈今年55岁，退休前是小学老师，说话总是条理清楚。

坐在王阿姨右手边的是张阿姨，她今年51岁，在银行工作，做事很仔细。最年轻的是坐在王阿姨对面的赵大妈，今年48岁，开了一家小饭店，手脚很麻利。

“今天天气真好，不冷不热的。”张阿姨说着，开始码牌。

“是啊，这种天气最适合打牌了。”王阿姨附和道，她心情很好，因为前面几局都赢了不少。

活动室里的环境很舒适。天花板上的吊扇慢慢转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桌子旁边摆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保温壶和几个茶杯，还有一盘瓜子和花生。

“王姐，你今天穿这件红衣服真精神。”赵大妈夸奖道。

“这是我闺女给我买的，说红色显年轻。”王阿姨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这件红色的毛衣确实让她看起来气色不错。

四个人很快码好了牌，开始新的一局。王阿姨拿起骰子，用力一扔。

“六点！”她大声说道，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看来王姐今天运气真的很好。”李大妈说着，开始发牌。

牌发好了，每个人都认真地整理着自己的牌。王阿姨看了看自己的牌，心里暗自高兴。这把牌的牌面很不错，有好几个对子，还有一些连着的牌。

“我先出。”王阿姨说着，打出了一张九万。

“碰！”张阿姨立刻说道，迅速把自己的两张九万亮出来。

“张姐手里九万不少啊。”赵大妈开玩笑地说。

“运气运气，都是运气。”张阿姨笑着回答，接着打出了一张五筒。

几圈下来，王阿姨觉得自己的牌越来越顺。她已经听牌了，只差一张三条就能胡牌。

“胡了！”王阿姨兴奋地叫道，把自己的牌全部摊开。“自摸三条！”

“哎呀，王姐你今天真是太厉害了！”李大妈羡慕地说。

“这已经是第四把了吧？”张阿姨数着王阿姨面前的筹码。

“没错，连胡四把。”王阿姨得意地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伸手去收筹码，心里美滋滋的。

“看来今天我们三个要给王姐送钱了。”赵大妈假装叹气。

“别这么说，打牌就是图个开心。”王阿姨嘴上这么说，手却没停，继续收着筹码。

活动室里的气氛很轻松。四个人一边打牌一边聊天，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桌子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来，大家喝点水。”李大妈起身给大家倒茶。

“谢谢。”王阿姨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是温的，喝起来很舒服。

“这茶叶是我儿子从外地带回来的，味道怎么样？”李大妈问道。

“不错，有点甜味。”王阿姨点点头，放下茶杯。

“那我们继续吧。”张阿姨催促道。

02

新的一局开始了。王阿姨洗牌的时候，感觉手指有点不太灵活。她以为是因为连续打牌太久，手有点累了。

“王姐，你手怎么有点抖？”细心的张阿姨注意到了。

“可能是刚才太激动了。”王阿姨笑着说，“连胡这么多把，能不激动吗？”

“哈哈，王姐这是高兴坏了。”赵大妈开玩笑地说。

大家都笑了起来，没有人把这个小细节当回事。王阿姨自己也没在意，她觉得这很正常。

牌码好了，王阿姨扔骰子。骰子在桌上转了几圈，停在了四点。

“四点，从我这里开始发牌。”李大妈说着，开始一张张地发牌。

王阿姨拿到牌后，开始整理。可是她发现自己的手指确实有点不听使唤，整理牌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一些。

“王姐，你没事吧？”坐在旁边的赵大妈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可能是今天坐得时间太长了。”王阿姨摆摆手，强装轻松地说。

其实她心里已经开始有点担心了。这种手抖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不过她不想让朋友们担心，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要不要休息一下？”李大妈提议道。

“不用，我们继续打吧。”王阿姨坚持说。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大家的兴致。

打牌继续进行。王阿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让动作看起来正常一些。可是她越是紧张，手就越抖得厉害。

“王姐，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有点白。”张阿姨观察仔细，再次询问。

王阿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感觉有点凉，而且额头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汗。

“可能是有点累了，没关系的。”她说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李大妈担心地说。

“不要，我们说好打到五点的，现在才四点多一点。”王阿姨不想扫大家的兴，坚持要继续。

“那你确定没问题？”赵大妈再次确认。

“真的没问题，我们继续。”王阿姨说着，拿起了一张牌。

这张牌是八万。王阿姨看了看自己的牌，发现如果打出这张八万，自己就能听牌了。她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打出去。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从后脑勺传来。这种痛感就像是有人用电击棒狠狠地敲了她的脑袋一样，瞬间让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啊！”王阿姨忍不住叫了一声，手中的八万掉在了桌子上。

“王姐！王姐你怎么了？”三个朋友同时站起来，紧张地围到她身边。

王阿姨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向后仰倒在椅子上。她想说话，可是嘴巴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快，快打120！”李大妈急忙掏出手机。

“王姐，你说话啊！”赵大妈拍着王阿姨的脸，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王阿姨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她能听到朋友们焦急的声音，可是就是无法回应。

“喂，120吗？我们这里有人突然昏倒了！”李大妈对着电话大声说道。“地址是春城小区活动室，请你们快点来！”

张阿姨赶紧去门口等救护车，赵大妈则守在王阿姨身边，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王姐，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赵大妈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活动室里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桌子上的麻将牌散乱地摆着，那张八万还躺在王阿姨刚才坐的位置前面。

几分钟后，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来了！救护车来了！”张阿姨从门口跑回来，大声喊道。

两名医护人员快步走进活动室，一个年轻的男医生和一个女护士。

“病人情况怎么样？”男医生一边检查王阿姨一边问。

“她刚才还在打牌，突然就叫了一声，然后就昏倒了。”李大妈快速地说明情况。

医生拿出听诊器，仔细地听了听王阿姨的心跳和呼吸。接着又用手电筒照了照她的眼睛。

“瞳孔反应不太正常。”医生皱着眉头说，“我们需要马上送她去医院。”

护士已经推来了担架车。两名医护人员小心地把王阿姨抬到担架上，盖好被子。

“你们谁是她的家属？”医生问道。

“我们都是邻居，她的儿子在外地工作。”李大妈回答。

“那你们有她家属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我马上联系她儿子。”张阿姨说着，掏出了手机。

03

救护车启动了，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下午的宁静。王阿姨被送上了车，李大妈也跟着上了车，张阿姨和赵大妈则分头去联系王阿姨的家人。

在救护车上，王阿姨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她清醒的时候，会听到救护车的警报声和医护人员的对话声，可是大部分时间她都处在一种模糊的状态中。

“血压有点低，心率不太稳定。”护士一边监测着各项指标一边对医生说。

“加快速度，直接送到市人民医院。”医生下达指令。

李大妈坐在旁边，紧紧握着王阿姨的手。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心里既担心又害怕。

“王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救护车在城市的街道上快速行驶着，车里的医疗设备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王阿姨躺在担架上，脸色依然苍白，呼吸有些急促。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到达了市人民医院。急诊科的医护人员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病人53岁，突发头痛昏迷，血压偏低，心率不稳。”救护车上的医生快速地向接手的医生汇报情况。

王阿姨被迅速推进了急诊科。李大妈想跟进去，被护士拦住了。

“家属在外面等候，我们会尽快检查的。”护士说道。

就在这时，王阿姨的儿子小王赶到了医院。他是接到张阿姨的电话后，立刻从公司赶过来的。

“妈怎么样了？”小王气喘吁吁地问李大妈。

“刚才在打牌的时候突然就倒下了，现在医生正在检查。”李大妈详细地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妈妈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医生说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小王焦急地问。

“还不知道，说是要做各种检查。”李大妈回答。

很快，王阿姨的爱人老王也赶到了医院。他是在工地上收到消息的，连工作服都没换就跑来了。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倒下？”老王的声音都在颤抖。

小王把情况重新说了一遍。老王听完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担心。

“她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也没说哪里不舒服。”老王回忆着。

“是啊，王姐今天心情还特别好，连胡了好几 把牌。”李大妈补充道。

三个人在急诊科的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在一起，让人感到更加紧张。

一个小时过去了，医生还没有出来。老王坐立不安，不停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怎么检查这么久？”他自言自语地说。

“可能是检查项目比较多吧。”小王试图安慰父亲，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很着急。

04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名年轻的医生从检查室里走出来。

“王阿姨的家属在吗？”医生问道。

“在！我们在这里！”老王和小王同时站起来，快步走向医生。

“请跟我来一下。”医生的表情很严肃，让人看不出好坏。

三个人跟着医生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医生手里拿着一份检查报告。

“王阿姨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做了CT和核磁共振检查。”医生开始说明情况。

“检查结果怎么样？”小王迫不及待地问。

医生看了看报告，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他似乎在组织语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时候，主治医生从检查室里走了出来。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表情严肃。

年轻医生看到主治医生出来，立刻走过去和他交流了几句。主治医生点了点头，接过了手中的报告。

“你们是王阿姨的家属？”主治医生走向他们。

“是的，我是她丈夫，这是她儿子。”老王紧张地回答。

主治医生的神色非常凝重，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摇了摇头

“检查结果出来了。很遗憾，这个病治不了，建议你们放弃治疗。”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老王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站不稳。小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大妈更是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

“什么...什么意思？”老王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医生，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也许是医生说错了病人的名字，也许是检查报告搞混了，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可怕的误会。他紧紧盯着医生的脸，试图从医生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希望的迹象。

主治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厚厚的眼镜，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他从医二十多年，见过无数生离死别的场面，但每当面对这样的时刻，他的心情依然沉重。他叹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根据检查结果，王阿姨的病情非常严重，以我们医院目前的技术水平，确实无法治疗。”

医生的话字字如锤，重重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王情绪激动地说，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来了护士站工作人员的注意，“我妈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治不了了？她今早还给我做了早餐，还说要去买新鲜的萝卜做汤！”

小王想起了今天早上的情景。王阿姨一大早就起床了，在厨房里忙碌着。她把小王最爱吃的酱菜摆在桌上，还特意煮了他喜欢的小米粥。“儿子，今天天气有点冷，记得多穿件衣服。”这是她今天对儿子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在想来，这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竟然成了可能的诀别之言。

“是啊，医生，她今天还在打牌，还赢了好几 把，怎么会突然就...”老王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王阿姨在麻将桌上的样子。她总是很认真地研究手中的牌，偶尔会因为摸到好牌而开心地笑，也会因为放炮而懊恼地拍桌子。今天下午，她还因为连胡了两把而高兴得像个孩子。

主治医生理解家属的心情，但是作为医生，他必须说实话。这是他职业生涯中最艰难的部分——告诉家属坏消息。他接受过专门的培训，学会如何用最温和的方式传达最残酷的现实。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医学确实有它的局限性。王阿姨的情况...”医生停顿了一下，选择着最合适的词语，“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治疗范围。根据CT和MRI的结果，她的脑部有大面积的梗塞，影响到了多个重要的功能区域。”

医生拿出了检查报告，指着上面黑白相间的影像图。对于医生来说，这些图像清楚地说明了病情的严重性。但对于家属来说，这些模糊的黑白图像就像是死神的判决书。

“那...那她现在怎么样？”小王强忍着泪水问道。

“病人目前处于昏迷状态，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是...”医生没有说完。他知道说出完整的话会让家属更加痛苦，但同时他也不能给他们虚假的希望。

“但是什么？”老王急切地问。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渴望听到一丝好消息，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希望。

“但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医生如实说道，“我们已经启动了所有可能的支持治疗，但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剩下的话大家都明白。

听到这句话，老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不行，我不相信！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小王几乎是喊出来的，他的声音在医院走廊里回荡，“我要转院！我要带我妈去更好的医院！我不相信就没有办法了！”

小王想起了自己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医疗奇迹的报道。总有一些看似无望的病人，在顶级医院里得到了救治。他拿出手机，开始疯狂地搜索相关的信息。北京的天坛医院、协和医院、上海的华山医院...这些响亮的名字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主治医生看着痛苦的家属，心里也很不好受。作为医生，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但是每一次都让他感到沉重。医学的局限性让他感到无力，他多么希望能够给这些家庭带来希望。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如果你们坚持的话，可以考虑转院。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王阿姨现在的状况很不稳定，转院路上的风险也很大。而且，即使是在最顶级的医院，面对这样的病情...”医生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我不管！我一定要试试！”小王坚决地说。

05

李大妈擦着眼泪站起来，走到老王身边。她看着这个和自己相伴多年的老邻居，心中满怀同情。作为过来人，她知道失去老伴意味着什么。

“老王，你先别哭了，我们想想办法。”她说道，声音哽咽，“王姐是个好人，平时乐于助人，老天不会这么对她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大妈想起了王阿姨平时的种种好处。邻里之间有什么困难，王阿姨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李大妈的老伴去世时，王阿姨陪了她整整一个月，每天都来做饭、聊天、安慰。现在轮到王阿姨遇到困难了，李大妈怎么能袖手旁观？

老王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这个平时在外人面前总是很坚强的男人，现在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助。

“李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无助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和她结婚四十年了，她现在躺在里面，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找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李大妈坚定地说，“我这些年攒了一些钱，如果需要的话，我都可以拿出来。”

李大妈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很感动。在这个关键时刻，友情的力量显得格外珍贵。王阿姨平时的善良和友爱，现在得到了回报。

医生看着他们，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你们真的决定转院，我建议去省人民医院，那里的神经外科比较先进，主任是我的大学同学，技术很好。”医生给出了建议，“不过我必须事先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是否愿意接收。”

“好，我们马上联系！”小王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查询省人民医院的电话。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只要有一丝可能性，他就要抓住。

“但是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们，转院的风险很大，而且即使到了那里，治疗的可能性也...”医生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

“医生，不管希望有多小，我们都要试试。”老王坚定地说，“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母亲，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医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们需要尽快联系，王阿姨的情况不允许拖延太久。”

小王已经联系上了省人民医院，正在电话里说明情况。

“对，我妈妈现在在市人民医院，情况很危急，我们想转到你们医院...”

老王和李大妈在旁边听着，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们希望省人民医院能够接收王阿姨，给她一个治疗的机会。

几分钟后，小王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老王急切地问。

“他们同意接收，但是需要我们自己承担转院的风险。”小王说道。

“没关系，我们承担！”老王毫不犹豫地说。

主治医生看着坚决的家属，心里既敬佩又担心。

“那我去安排救护车，你们准备一下相关的资料。”医生说道。

就在大家忙着准备转院的时候，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

“医生，王阿姨醒了！”护士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惊喜万分。

“真的吗？”老王激动地问。

“是的，她刚才睁开眼睛了，还叫了一声。”护士确认道。

大家立刻跟着护士往病房跑去。

06

此刻病房里，王阿姨正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很虚弱。

“妈！”小王冲到床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老婆，你感觉怎么样？”老王也凑了过来。

王阿姨转过头看了看他们，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声音很小。

“水...”她虚弱地说道。

护士立刻拿来了温水，小心地给王阿姨喂了几口。

“妈，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小王轻声问道。

王阿姨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我怎么在医院？”她疑惑地问。

老王和小王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不想让王阿姨知道真实的病情，怕她承受不了。

“你刚才在打牌的时候有点不舒服，所以我们就送你来医院检查一下。”老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检查结果怎么样？”王阿姨关心地问。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回答。

“医生说需要做更详细的检查，我们准备转到省人民医院去。”小王找了个借口。

“省人民医院？那不是很严重吗？”王阿姨担心地问。

“不是的，就是想检查得更仔细一些，你别担心。”老王安慰道。

王阿姨看着家人们的表情，感觉事情可能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但是她现在头很晕，也没有力气多想。

“我想见见李大妈她们。”王阿姨说道。

“李姐在外面呢，我叫她进来。”老王说着，走到门口叫李大妈。

李大妈走进病房，看到王阿姨醒着，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王姐，你可吓死我们了。”李大妈哽咽地说。

“李姐，谢谢你陪我到医院。”王阿姨虚弱地说，“我们的牌局还没打完呢。”

听到这句话，李大妈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不知道王阿姨还有没有机会再打牌。

“王姐，你好好休息，等你出院了我们再打。”李大妈强忍着悲伤说道。

主治医生这时候走进了病房。

“王阿姨醒了，这是好现象。”医生说道，“但是我们还是建议尽快转院，接受更专业的治疗。”

“医生，我的病到底有多严重？”王阿姨直接问道。

医生看了看家属们，他们都用眼神示意医生不要说实话。

“现在还在检查中，具体的情况需要到省医院才能确定。”医生含糊地回答。

王阿姨虽然很虚弱，但是她不是傻子。从大家的表情和反应中，她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她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小王开口说道：

“妈，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只是想给你最好的治疗。”

王阿姨看着儿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后，转院的救护车到了。医护人员小心地把王阿姨抬上了担架，老王和小王跟着上了车。

李大妈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救护车远去，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到王阿姨。

在救护车上，王阿姨躺在担架上，看着车顶的灯光。她想起了刚才在麻将桌上的情景，想起了那张还没有打出去的八万。

“如果时间能倒流就好了。”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救护车在夜色中穿行，车里的医疗设备发出规律的声音。王阿姨握着老王的手，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

“老王，你说我还能好起来吗？”她轻声问道。

老王紧紧握着妻子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定能的，我们一定能找到治疗的办法。”他坚定地说道，声音里却带着颤抖。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在快速地后退。前方的路还很长，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条路的尽头在哪里。

来源：热血青年伊莱莎6w8X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