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上前女友点头哈腰的寻求合作机会,我抿了口红酒:你的傲劲呢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09 16:16 1

摘要:“我们是同学……”我凝视着蒋年年的面庞,那曾无比熟悉、相伴了八年的脸。试图从中寻出哪怕一丝玩笑的痕迹,然而,一无所获。她的神情认真,平静得近乎冷漠。

英勇救人,意外撞到脑子。相恋八年的女友蒋年年,来到医院探望我。

我佯装失忆,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问她:“你是谁?”

她微微一愣,旋即,语气平静如水般说道:“我们是同学。”

“我们是同学……”我凝视着蒋年年的面庞,那曾无比熟悉、相伴了八年的脸。试图从中寻出哪怕一丝玩笑的痕迹,然而,一无所获。她的神情认真,平静得近乎冷漠。

我勉强扯动嘴角,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骗你的”,此刻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同学?这关系,连普通朋友都远远不及。我暗自思忖,若不是医生致电于她,或许她根本不会踏入这医院半步。

可我终究没有质问,只是装作若无其事,露出一抹平常的笑容。但见她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紧盯手机,我的眼神不由得黯淡几分,缓缓开口:“你要是忙,就不用……”

“的确很忙,你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她甚至未等我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随后拿起包,径直向外走去。

或许,在她心底,我还残留着一丝位置。在拉开门的瞬间,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轻声嘱咐:“好好休息。”

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礼貌性的笑容,点了点头。然而,这笑容并未维持太久,在她离去的那一刻,便瞬间从脸上消失。

我与蒋年年,这段感情起始于大学,一路相伴,直至如今,已走过整整八年。但公司里的众人,对此一无所知。起初,我们觉得办公室恋情多有不便。而后,我们二人皆晋升为总监,各自带领部门团队竞争业绩,此时,公开关系更是诸多不妥。不过,公司并未明令禁止员工恋爱。有时,我也会向她提及公开恋情之事,可她总是一笑置之,将话题轻轻带过。有时候,我不禁怀疑,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是否早已名存实亡。如今,无需再怀疑了。她,怕是早就动了分手的念头。

医生告知蒋年年,我并无大碍。当我的实际情况与医生所言出现矛盾、自相矛盾之时,她没有丝毫质疑。甚至,极为平淡地表明我们仅仅是同学关系。或许,她根本不在乎我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失忆。又或许,更确切地说,她只是想用这句话,来表明自己的态度。毕竟,一旦我们分手,她便可以毫无顾忌地与傅乐在一起。

她的种种变化,我又怎会毫无察觉。我们携手相伴八年,两千九百多个日日夜夜,彼此早已熟悉到不分你我,宛如一人。对于她的异常反应,我总能在第一时间敏锐捕捉。那时,她的小组新来了一位员工,年轻帅气,名叫傅乐。全公司上下,唯有董事长姓傅。而巧合的是,傅乐在填写资料时,母亲那一栏,写的正是董事长傅如春的名字。

起初,蒋年年还会向我解释,她对傅乐格外关照,是因为他刚毕业,年纪尚小,又是董事长的儿子,理应好好照顾。还信誓旦旦地让我放宽心,称自己根本不喜欢傅乐这种小奶狗类型。可蒋年年不知,她口中那个刚毕业的“小奶狗”,实则比我还大三岁。

后来,因工作需要,我要找一段视频,不巧笔记本不在身边,便想着借用蒋年年的电脑。却惊觉,她的电脑密码已然更改。无奈之下,我致电于她,这才得知新密码,竟是傅乐的生日。正当我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个巧合之时,电脑壁纸也换了,换成了一张酒吧的照片。照片中,那只比心的男人的手,格外醒目。我记得,往昔她曾霸道地要求我,不准更换壁纸,而她自己也信誓旦旦地承诺,同样不会更换。这许多年来,我电脑的壁纸,一直是她的照片;她电脑的壁纸,也始终是我的模样。我亦记得,她曾无比厌恶酒吧这类场所。

或许,蒋年年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此事。所以,在我刚打开电脑不久,她便急忙打来电话。

“韩利,那个壁纸是之前一个员工不小心给我换了。”她让我切勿多想。

我选择相信了她。但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让我碰过她的电脑。我不知道,她是否又把壁纸换了回来。可她同样不知,我其实一直都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只因他的手,实在太过好辨认。

此后,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比如那次公司为蒋年年谈成大单子举办的庆功宴。彼时,我正忙于其他项目,未能参加那次聚会。那一天,我忙得连饭都无暇顾及,却仍在第一时间拨通蒋年年的电话,想要祝贺她,甚至还精心为她准备了惊喜。然而,她并未接听电话。或许在忙吧,我又给她发了条短信,依旧石沉大海,没有回复。直至我看到她发的朋友圈,她手捧玫瑰,笑容甜蜜,宛如盛开的花朵。我送她的,一直都是洋桔梗,那是她曾经最爱的花。而傅乐,在同一天也发了一条朋友圈,同样手捧玫瑰,咧着嘴笑得灿烂。两人拍照的位置、姿势,如出一辙,乍看之下,仿若要官宣恋情一般。蒋年年还在傅乐的朋友圈下留言:别忘了去吃饭。

我已记不清当时自己是怎样的感受,只记得,在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我在公司外面的垃圾桶里,看到了我送她的花。而她的办公室里,摆放着那束娇艳的玫瑰花。她曾对我说,最讨厌玫瑰,觉得庸俗至极。可事实无情地证明,人,终究是会变庸俗的。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做完最后一次检查,确定身体无碍后,便办理了出院手续。这两天里,蒋年年始终没有与我联系。哪怕此刻我即将出院,她也未曾发来只言片语。不过,好在还有人记得我。有人给我买了我最喜爱的蛋糕。于是,我决定再给蒋年年一次机会。

我把蛋糕轻轻放在椅子上,拨通蒋年年的电话,语气尽量保持温柔:“年年,我今天出院了,你能过来接我一趟吗?”我们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及我假装失忆的那件事。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许久,她才缓缓开口:“我这边有些忙,要不你自己回来?”她试探性的话语,让我陷入了沉默。随后,她又说帮我叫辆车。我忍不住反问:“有多忙?”显然,我的话让她有些意外,因为我对她,向来未曾如此阴阳怪气过。而我心里清楚,公司近期正处于休整阶段,根本不会很忙。可她此刻,却对我说出“忙”这样的话。甚至,我隐隐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唱歌嘈杂声。

她没有回答,或许还在思索如何应对。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爱与不爱,真的太过明显。

我忆起暑假时,我在外地打工,突然发起高烧。迷迷糊糊间,拨通了蒋年年的电话,随后便昏睡过去,实则是高烧太过,晕了过去。待我醒来,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满脸疲惫,守在我身旁,眼中布满红血丝。

她说,察觉到我情况不对,连夜从另一个城市赶了过来。甚至,连睡衣和拖鞋都没来得及更换。

“韩利,你都不知道,在外面拼命敲门,你却不回应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害怕。”

“看见你在床上不省人事地躺着,我都要疯了!”

“还好,现在你醒了。”

她把头埋进我怀里,我的衣服,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那时的她,是真的在乎我啊。可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我面无表情地将那块蛋糕扔进垃圾桶。这时,一个女孩儿轻轻走过来,柔声问道:“你不喜欢吗?”

我微微一怔,她赶忙解释:“我是你当时救的那个小女孩儿呀!这几天我刚放假,来迟了,对不起。”

“我打听到你今天出院,所以,这是给你买的小礼物,你要是不喜欢……那有其他什么需要,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原来,蛋糕是她送的。我向这个小妹妹道了歉,解释是一场误会。心底,却忍不住自嘲轻笑。这一次,我与蒋年年,是真的走到了尽头,再也无法继续走下去了。

当我走到小区门口时,看到了蒋年年。她身着一身性感且潮流的衣服,脸上画着她曾经最讨厌的大浓妆。她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机,似乎正与某人聊得开心,嘴角洋溢着明媚的笑容。我忽然惊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这般灿烂的笑容了。

我伫立在原地,久久未曾挪动脚步。她的心思,或许都沉浸在手机聊天之中,以至于从我身旁经过,都未曾察觉到那是我。就这样,她走在前面,我默默跟在后面。直至上电梯时,我语气平常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猛地抬头,眼底闪过几分惊讶。

“你……从医院回来了?”她话音刚落,便下意识地将手机放进包里,仿佛生怕我看到什么秘密一般。

蒋年年的这一举动,在我看来,只觉可笑。

“我们分手吧。”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而她,也仅仅只是错愕了一秒,随后轻声对我说了句抱歉。

抱歉,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也不愿接受她的这句抱歉。

我面无表情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这个房子,是我们二人一起租下的。如今,便留给她吧。我表现得极为平静,这反倒让蒋年年感到出乎意料,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韩利,你看起来并没有很伤心。”

呵,这就是女人。在她眼中,我就该红着眼眶,苦苦哀求、挽留她。即便背叛这段感情的人是她,想要分手的人也是她。可当看到我如此平淡坦然时,她却又流露出不甘心。她觉得,男人就应该如舔狗一般。

我提起行李箱,简单环顾了一下四周,什么也没说。

八年的感情,怎会不伤心难过?只是……我早已在过往的种种瞬间,经历过伤心了。在她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却在傅乐朋友圈下评论之时。在她扔掉我送的桔梗花之际。在她把壁纸换成傅乐的那一刻。在她对假装失忆的我说我们是同学之时。在她出去与别人搞暧昧,却对出院的我毫不关心之时,我的心,早已碎过无数次。如今,两两相对,剩下的唯有失望,最终,回归于平静。

不过,也没什么可可惜的。毕竟,她已不再是从前的她,我们都清楚,再也回不去了。

与其痛苦地继续相处,不如洒脱放手。

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留个体面吧。

只是在我离开的时候,我问了她一句:“蒋年年,我想知道,你是因为真心喜欢上了傅乐这个人,还是看上了他是傅如春的儿子?”

她淡淡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眼神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如此锐利精明。

原来,我记忆中那个清纯可人的少女,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重利轻义的成年女人。

“韩利,你也老大不小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她倒是坦然,直接承认了。

我低声笑了笑:“祝你得偿所愿,马到成功。”

我拖着行李走进电梯时,她倚靠在门上,神色间有几分黯然。但这黯然,相较于她心中的遗憾,实在微不足道。

她说,让我不要责怪她。

我说,这没什么好责怪的。成年人了,总会有自己的选择。

何况,道不同不相为谋。

分手后,我适应得还算可以。

只是,我们二人终究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想要体面地忘却彼此之间的那一段过往,谈何容易。

但班,总归还是要上的。

我刚到公司楼下,便看到了蒋年年与傅乐,旁边还有两三个其他工作人员。

他们刚一起去买了咖啡。傅乐不知在讲着什么趣事,蒋年年笑得格外开心,眼中满是温柔。有时,还会时不时地挽上傅乐的胳膊,两人站在一起,般配又夺目。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高兴。

等他们先上去了,我才进了公司。

还没把东西放下,小强就猛地扑向我,高兴地龇着俩牙大笑:“立哥,你这么快就出院了,我们还说组团去医院看你呢!”

“你这话是嫌弃我伤的不重?”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哪敢啊哥,都知道你是英勇救人!”

“得了吧你!王总那边跟的怎么样?”

他笑得有些狗腿:“还行吧。”

还行就是不行,我正要开口说他,他立马讨好道:“哥,我跟你说一件事情,关于你的。”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

“哥咱们公司的黄经理马上就要被调走了,他走了之后,经理这个位置就空出来了。”

“到时候,这经理的位置肯定就是立哥你的。”

不等我说话,小明突然凑了过来,满脸气愤,恨恨开口:“说不定是那个蒋年年的。”

听到这话,我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这些年我们俩的业绩不分上下。

可小明却又说:“要是靠实力也就算了,但...但她显然不是。”

“这几天,我都看见好几次蒋年年跟她的组员傅乐亲昵在一起,可暧昧了。”

其实,傅乐疑似是我们董事长儿子的事,我们公司上下几乎都知道,所以小明这么生气,想来是觉得蒋年年靠傅乐上位,他替我打抱不平。

我低头垂眸,嘴角勾起抹嘲讽。

原来我在医院那几天,蒋年年没空理我是因为她忙着跟傅乐搞暧昧啊。

真有意思。

不过她早就变了,如今听到她的这些行为我应该觉得很正常。

我敛去眼底的嘲讽,挂上淡淡地笑安慰他们。

“不要紧,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小明跟小强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叫住小强。

“把你之前跟王总那个单子的资料拿过来,我看看。”

“好的,立哥。”

我坐在办公室刚打开电脑,然后就听见了敲门声。

来的人是蒋年年,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我们虽然很体面的分手了,但不代表我能接受跟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和平交谈。

如果不是特别必要的事情,我们应该不会单独见面聊天的。

但显然,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很必要的。

蒋年年站在我桌子面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随后来了一句。

“我以为你会离开公司。”

她音色柔和,像是在给我一些真诚的建议。

“韩利,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之前我也跟你坦白承认我的野心。”

“下周,黄经理就要被调走了。”

“最有望成为经理的就是你跟我。”

“我来这儿,只是想提醒你,可以给自己找条退路,另谋其道。”

我静静盯着那张精致到极致的面容,沉默了很久。

我懂她的意思,她是觉得她自己一定能坐上那个位置,现在是想逼我离开,不然到时候她升职了,而董事长的儿子又是她的对象,少不了成为办公室的“饭后茶点”。

所以她“劝”我给自己找后路,让我离开公司,本质上就是为了她自己,为了避免那些闲言碎语。

呵,真是又当又立。

她变心也就算了,毕竟能走到最后的寥寥无几。

只是没想到,她能自私到没有人性。

我望着她,漠然开口:“认识你,真是我人生中的污点。”

她哑然...无话反驳。

和我分手后,蒋年年就跟傅乐公开了“办公室恋情”。

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犹犹豫豫地说公开不好,如今不仅公开了,还在朋友圈里天天秀恩爱,很是高调。

所以啊,她觉得不好,可能是因为我不是傅乐,我没有傅乐那样优秀的高富帅身份。

而我跟傅乐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也是他们官宣之后的事情。

那天中午,大家要么去外面吃饭、要么无聊的在工位上刷着手机或是趴着休息。

我正打算去洗饭盒的时候,迎面就遇上了他。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从另一个门出去时,他却快速来到我面前,堵住我的去路,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年年的前男友。”

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打量。

他长得不低,但是没有我高。

我略有疑惑地低头扫了他一眼,见他眼神里出现些许失望。

或许是因为他并没有在我脸上看见他想要的表情。

他微顿片刻,出声:“我看见了她电脑的壁纸是你,其实稍微细心一点儿都可以发现你们两人的关系。”

所以呢?我半挑眉听他继续说。

“我妈其实...很欣赏年年,因为她说年年和她年轻的时候太像了,都有一种韧劲儿,还有永不服输的心劲儿。”

“实话跟你说,我妈想好好培养年年,恰好我们又互相喜欢,所以顺其自然在一起了。”

好一个顺其自然。

“韩利,我现在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别自讨没趣。”

“识相一点儿,就赶紧辞职离开。”

说了这么多,恐怕让我辞职就是他的目的。

可他也太天真了,天真到我觉得有些好笑。

我眉头松了几分,眼神扫向他,开口:“你觉得就你这几句话就能让我辞职?”

“或者说,是你想要辞退我?”

“前一种没可能了,但后一种,你可以去找找人事,公司辞退人的话,还是要按照流程,然后让人事跟我说一声辞退原因。”

“另外,傅先生只是一个实习生,暂时还没有机会来辞退我这个总监。”

“与其在这儿白日做梦,不如踏踏实实去工作,说不定有生之年,你还能反超我一把。”

他脸色变得难看极了,我视若无睹,继续去洗我的饭盒。

回到办公室,我就看见手机上发来董事长秘书的消息,大意是说:晚上公司为黄经理“饯行”,举办聚会。

说是为黄经理举办的聚会,其实公司的职位变动、核心人或事都会随着这次聚会改变。

而我去参加聚会之前,小明和小强来到我面前,他们两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却还努力安慰我,说:“立哥,无论最后结果怎样,你都是我们心中的大哥。”

这次聚会是公司核心管理人员参与,但公司人员心里也跟明镜似的都知道是快要调换岗位了,有变动了。

“对,立哥你放心,就算你不干了,换地方另起成就,我们也会跟着你过去的。”

我笑了笑,打趣道:“这么悲观干什么?”

“车到山前必有路。”

“别担心。”

晚上,各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都相聚在一起。

傅乐也在,他就坐在傅如春的身边,而蒋年年则坐在傅乐的身边。

大家看似其乐融融,其实一个个跟人精似的往傅乐和傅如春身上看,无形之间都默认了两人是母子的关系。

而我坐在一角落里,无人问津。

但正好,我也不想听他们说些有的没的,虚伪。

我就是正常该吃吃该喝喝。

而聚会上大家也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公事,只是一杯又一杯的祝贺黄经理。

毕竟黄经理这次调任算是升职了。

聚会快结束的时候,董事长切入正题了。

她已经快如步入六十了,可看起来却像四十多,保养的很好,连头发丝看起来都很精致,眼睛更是炯炯有神,看起来十分有精气神。

傅如春扫了一眼周边,才笑着开口:“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跟大家说。”

“这件事我思来想去,觉得今天挺适合说出来的。”

我放下手里的酒杯,朝蒋年年那边瞥了一眼,她的背挺的很直,脖子也是,一眼望过去像个高傲的天鹅,唇角勾着淡淡笑,她跟傅乐坐在一起,看着很般配,郎才女貌。

我目光略转,又放在了正在说话的傅如春身上。

“众所周知,我有一个儿子,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这些年,我也从来没有透露过我儿子的一点儿信息。”

“但现在我觉得可以说了。”

“他早在几年前就进了我们公司,说要从最底层做起,而工作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毕竟我经常听到你们在我面前举荐他,对此,我这个老母亲是很欣慰的。”

“趁着给老黄举办宴会,我正好让你们认识一下他。”

她脸上挂着浅浅地笑,眼睛里是挡不住的骄傲,她的目光越过众人,随后放到我身上,温柔出声:“韩利,到我这儿来。”

“这孩子还挑个离我那么远的位置。”

她打趣意味的话,却让众人的眼神变了个变。

看傅乐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异样。

当然,蒋年年的神情才是变化最大。

她原本噙在嘴边的笑僵住了,挺直的脊背也弯低了几分,她同所有人一样将视线定格在我身上,眼底情绪意味不明,却莫名显出几分狼狈。

我敛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走到傅乐身边,语气淡淡,却又刻意在傅字上停顿了片刻。

“傅...乐,麻烦往旁边让让。”

说完,气氛更静了,静的连众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甚至有人猛地倒吸了口气。

他们显然很震惊,这种震惊应该很快会在公司传开。

八卦看热闹,谁不喜欢?

我就是好奇蒋年年,她说,人往高走,水往低处流。

如今她的高处不知道登上了没有,而之后,我也懒得看她一眼,散场后,她跟着脸色苍白的傅乐来跟我妈妈说再见。

她语气低沉,似乎还夹杂些咬牙切齿。

我坐在车里没说话,而我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和傅乐一眼,随后笑着回了句好。

等他们走了,她才敛去了眼底的笑意看向我,问:“你们分开了?”

她知道蒋年年,刚到公司的时候,我在她面前提起过,后来我们两人的关系她也能猜出几分。

我的视线从车窗外移到她脸上,岁月似乎也很偏爱她,她还和以前一样美丽,甚至气质更出众了。

“你不是看到她和傅乐在一起了吗?他和他爸不就喜欢别人的女人?”

我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格外刺耳。

“我的...妈妈。”

我已许久未曾唤过傅如春一声“妈妈”了。

至少在她与我爸离婚之后,这是头一遭。

那时我尚年幼,始终难以理解父母缘何离婚。但随着年岁渐长,个中缘由,我也渐渐明白了。

傅乐的父亲,是我妈的初恋。他们在学生时代便已相恋。

然而,后来他知晓我妈家庭条件欠佳,自觉门不当户不对,便果断抛弃我妈,另娶他人。

至于我爸,与我妈自幼一同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之后,更是苦苦等了她多年,两人才得以在一起。

这家公司,便是我爸陪着我妈一同打拼创立的。

表面上看,我妈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美满。可这仅仅是表象罢了。她生性要强,心底始终对初恋当年的抛弃之事耿耿于怀。

有时候,恨,亦是一种别样的情感。

长此以往,这种情感或许悄然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最终,我爸妈离婚了,我妈和傅乐的爸爸走到了一起。

可他们并未结婚,我妈就这样养着他们。兴致来了,想起他们了,便去探望一番,顺便嘲讽一下他当年的嫌贫爱富。

傅乐,原本姓赵。但他和他爸为了讨好我妈,父子俩都改了姓。

他们父子二人,将得意忘形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对我一无所知,而我却对他们的事情了如指掌。

那是因为我妈瞒着我爸,将他们带回了家。他们一同吃饭,一起看电视,尽情玩闹,场面其乐融融,宛如温馨的一家三口。

而那天,我因逃课淘气,偷偷溜回家时,恰好撞见了这一幕。

我心中气愤难平,于是对傅乐搞了个恶作剧,致使他的手被烧伤。不过,直至今日,他们都还蒙在鼓里,全然不知是我所为。

他手上留下的伤疤,也正是我能一眼认出蒋年年壁纸上那只手属于傅乐的原因。

蒋年年只知道我爸妈离婚了,我跟随爸爸生活。

毕业后,傅如春便让我去她的公司上班。

傅如春对我说,我是她的亲生儿子,日后公司的财产,都将归我所有。

“我虽年事已高,但脑子并不糊涂,韩利,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心里有数,知道该如何抉择。”

她还提及,傅乐的爸爸一直想让傅乐来公司实习,可每次都被她以各种理由婉拒。

“无论如何,妈都不会把家业交到一个外人手中。”

我应允了,而我同意的更多原因,是为了我爸。

我爸同样为公司出过力,凭什么最终家业要落入外人之手。

所以,一毕业,我便前往公司实习。

那时,蒋年年也在。我们二人从最基层干起,一步一个脚印,直至取得如今的成就。

不过,傅如春知晓蒋年年,是因为我曾在她面前提起过。

原本,我打算等傅如春公开我身份的那天,给蒋年年一个小小的惊喜。

可未曾料到,对她而言,这份惊喜,或许最终变成了惊吓。

傅如春眼神黯淡了下去,幽幽叹了口气。

“都怪妈妈。”

怪她做什么呢?女人,不就是见利忘义的生物吗?

我淡淡地别过脸去,刹那间,傅乐的话涌上心头。他曾说,傅如春觉得蒋年年与年轻时的她极为相像。

如今想来,确实如此,她们两人,眼光都同样不怎么样。

第二天,我如往常一般前往公司上班。显然,众人已然知晓了我的身份。

与往昔相比,他们的态度愈发热情。不过,到底都是在职场摸爬滚打之人,这份热情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偏不倚,并未让我感到丝毫不适。

小明和小强得知我的身份后,纷纷跑来向我抱怨,说我让他们白白担心难过了一场。

我觉得好笑之余,送了他们两人游戏机。瞬间,我们便和好如初,他们一口一个“大哥真好”。

但小明的八卦心实在太重。吃饭的时候,他凑到我身旁,好奇地问道:“你是公子爷,那傅乐算什么东西?”

我也没有隐瞒,简要地向他解释了一番。

“好家伙,”他神情夸张,猛地一拍大腿,吐槽道,“原来是个冒牌货。”

“一个冒牌货还敢如此耀武扬威,真他妈让人恶心。”

“哥,这件事我能跟其他人说不?我现在就想让大家都看清他的真面目,他太能装了。”

我微微扬起眉,语气平淡地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想说便说吧。”

果不其然,不出一个小时,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此事。

傅乐,不过是狐假虎威之辈。

再次与傅乐碰面,是我路过财务部门的时候。

财务总监将一张报表狠狠扔回给傅乐,皱着眉头斥责道:“公司是不会报销私人物品费用的,你买手机那是你自己的事。另外,下次再来的时候,仔细核对清楚,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报表里加,我是近视,可不是瞎。”

傅乐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出来时,恰好看到了我,还以为是我故意指使别人让他难堪,于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只觉他这般行径幼稚至极。

傅如春公开我的身份后,我便被调至公司的核心位置。而经理一职,暂时依旧由黄经理远程管控。蒋年年则至今还维持着原来的职位。

至于我先前的岗位,公司又新招了一位高级管理者暂代。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自那之后,蒋年年和傅乐似乎一直在刻意躲着我。

但这件事,我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毕竟,他们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然而,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我去洗饭盒时,碰到了傅乐。准确来讲,是他堵住了我的去路。

与上一次不同,彼时他态度趾高气扬,而如今,只剩无能的愤怒。

“韩利,你真是个虚伪的小人,十足的伪君子。”

“你爸不是说什么都不要吗?现在又让你过来干什么?来抢妈妈的财产家业?真是不要脸。”

我爸是个极为体面之人,所以当初离婚时,行事十分干脆利落。同时,他也有自己的个性,什么都没要。

但我与他不同,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属于我的东西,我绝不会拱手让人。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吧,你们父子俩跟了我妈这么多年,除了每个月那点儿勉强糊口的生活费,连个代步工具都没混上吧。”

“啧啧,真是寒酸。你要是聪明点儿,现在就该回去劝劝你爸,让他加把劲,好好巴结讨好我妈。”

“不然等我接管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断了你们的生路。”

到时候,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傅乐听了我的话,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强装镇定地对我说:“吹牛谁不会啊。”

说着,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底浮现出一抹猥琐的笑意。

“对了,你相恋八年的女友,不也为了我把你给甩了吗?”

“韩利,我可没输。”

“垃圾有什么好炫耀的。”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说道。

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他们俩还真是般配。

傅乐当初看上蒋年年,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看重她身上的价值。

比如,她年轻且有能力,又比如,傅如春对她颇为欣赏。

而蒋年年呢,看中的则是傅乐背后的身份。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的人,才能走到一起。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又扫了一眼被我怼得脸色铁青的傅乐,一把将他推开,淡漠地开口:“我很忙,没空跟你扯皮,而且今天也是我最后一次听你说这些废话。”

“再有下次,你就该卷铺盖走人,另谋高就了。”

蒋年年离职了。

换作任何人处在她的位置,估计都没脸继续留在公司吧。

只是没想到,她提出想要再见我一面。

我实在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所以压根儿就没理会她。

其实在我的身份被公开的那天,我回到住处时,她也曾给我发消息,说要跟我谈谈。

我同样没有搭理她。

之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但这一次,她直接守在了公司门口。

我一下楼,便撞见了她。

她面色平静,见到我时,竟能如此气定神闲,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她这般厚脸皮的行径,着实让我有些刮目相看,心中暗自佩服。

“去咖啡馆聊聊?”

我们公司楼下对面就有一家咖啡馆,距离很近。

不过我进去后,什么都没点。但蒋年年还是给我点了一杯我曾经最爱喝的咖啡。

我透过窗户,望向我们的公司。

犹记得当年刚毕业时的我们。

她拉着我的手,神情激动万分。

“就是这里,韩利,我一定会在这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到时候,我要买一套大大的房子,我们就可以养好多好多宠物。”

“而且,我还要养你,韩先生。”

“你到时候不用外出工作,每天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所以,蒋小姐,你这是打算包养我吗?”

“对呀,包养你一辈子,好不好?”

那时,她的眼中满满都是我。

她时常牵着我的手来到这里,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后来,她进入公司,满心期待能大展拳脚,却被安排去做打扫卫生、整理文件的小职员。

那时,她的眼中更多的是落寞与无奈。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每天对我说:“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不一样的生活。”

她性格要强,却又不得不直面现实的残酷。

她加班加点地追单子,本不喜欢喝酒的她,也被迫学会了喝酒。

或许是她的努力终于被人看见,那个大单子,价值千万,最终谈成了。

可最后,她仅仅拿到了一千元奖金,而那个单子,却被归到了她领导的业绩里。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她全身都湿透了,还发起了高烧。在迷糊之中,她喃喃自语:“为什么……业绩不是我的。”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缩,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也正是在那时,我在傅如春面前提起了蒋年年。

傅如春虽未明说帮忙,但显然是留意到了她,还公开表达了对她的赞赏。

混迹职场多年的老油条们,自然心领神会。

于是,蒋年年之后的职场之路,顺遂了许多。

只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渐行渐远。

蒋年年神情认真,语气中又夹杂着几分怀念。

“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我蓦地轻笑出声:“是啊,或许是在你和傅乐尽情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又或许是在你把壁纸换成他的时候。”

“韩利,我们现在扯平了,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

蒋年年试图跟我讲道理,可我实在不愿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口舌。

“你所谓的扯平,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我很忙,没时间听你说这些废话。”

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见状,又急忙开口:“难道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吗?”

我低声笑了笑:“我们只是同学,算不上普通朋友,也当不了普通朋友,这可是你说的。”

她的手蓦地一紧,脸上维持的淡定神情,瞬间破裂了几分。

“即便只是同学,我给你点的咖啡,你就不打算尝一口吗?这可是你最喜欢的。”

“不用了,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已经不喝咖啡了。”

没走几步,我便听到背后传来杯子破裂的声音。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的人和事,我已然不会再多看一眼。

自那之后,我们便再未见过。

只是在我与傅如春吃饭时,她顺带提了一嘴傅乐的消息。她说傅乐脑子愚笨,被人骗进了局子里,没个几年,怕是出不来了。

还说,他和蒋年年分手了。

不过,他们分不分,我丝毫不在意。

再后来,我在一场聚会上见到了蒋年年。准确来讲,是在聚会结束后的门口看到了她。

她在外面等候着那些公司的领导出来,点头哈腰地寻求合作机会。

我猜她应该是去了其他公司,又要重新开始打拼了。

而我,早已成为了公司的董事长。

从她身旁经过时,她的脸色瞬间僵住,眼圈似乎也微微泛红。

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毕竟,我并非那种自讨没趣之人。

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着无限美好。保持清醒,努力奋进,才是人生的正道。

来源:娜娜情感故事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