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半落时,复道正相思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09 18:15 1

摘要:我蜷在藤椅里,捧着昨年从舅舅那里顺回来的白茶,看茶叶在杯中舒展沉浮。电脑里播放着从前很喜欢的一首老歌。

午后两点,阳光像融化的蜜糖,缓慢地流淌在窗台上。

我蜷在藤椅里,捧着昨年从舅舅那里顺回来的白茶,看茶叶在杯中舒展沉浮。电脑里播放着从前很喜欢的一首老歌。

前奏的吉他声响起时,些许伤感就此涌上心头。小刚的《寂寞沙洲冷》,陪伴我度过了2005年的夏天。二十年,转眼匆匆过,而这首歌大概也成了一代人的回忆。

前些日子,摄影师老石在朋友圈分享了一段小刚演唱会的视频。画面晃动得厉害,却能清晰看见一个漂亮女孩站在舞台边伴唱。配文是:“闺女跟着小刚老师全球巡演,老父亲骄傲得睡不着”。

这才想起,老石说过,他的女儿是学音乐的,经常会给一些明星演唱会做伴唱。

此刻,小刚沙哑的嗓音正穿透耳膜,一下下叩击着心脏。最揪心的不是那句“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而是“从你走后心憔悴,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原来桐花纷落时,一段爱情也随着花瓣零落成泥。

油桐花在有些地方被称作“五月雪”,大概是因为在某些地方的花期在五月的缘故。但在重庆的山水间,清明前后就能看见它们的身影。

去年清明去大山里扫墓,车行至半山腰,忽见崖边几株油桐开得正盛。白花衬着青灰色的山岩,美得惊心动魄。我拍着车窗让先生停车,他却说:“扫墓要紧,花年年都开,有什么可看的。”

可能,男人眼里,永远装不下这些转瞬即逝的美。

油桐花开时,春天便到了尾声。这种宿命般的更迭总让人怅然若失。

记得童年时,老宅院的后山上就有几棵油桐树,歪歪斜斜地长在悬崖边上。每年花开时节,我总要冒着危险去摘花。母亲站在院子里骂:“摔不死你!”

我当初认为那是一句恐吓,如今才明白,那是一个肯定句。确实,我没摔死。不,应该说,我都没有摔过。

后来离开家乡,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再难见到油桐花开。直到某年春天,我在图书馆偶然翻到席慕容的作品集。读到《桐花》时,窗外正飘着柳絮。恍惚间,我仿佛看见故乡的桐花穿过三十年的光阴,在四月的光晕里轻轻摇曳。

文人墨客笔下的桐花,总是浸染着特殊的情愫。

元稹在寄给白乐天的诗中写道:“微月照桐花,月微花漠漠。是夕远思君,思君瘦如削。"

而白居易则回赠:“桐花半落时,复道正相思。”

这般缠绵的诗句,让桐花成了千年不褪的相思笺。如今再看桐花,那白里带红的花朵,是不是早就预言了元白二人不可言说的故事呢?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歌声再度循环时,窗外的阳光已经洒在我的身上。茶凉了,茶叶沉在杯底,像一个个蜷缩的梦。我发现,到如今自己才算听懂了这首歌。

世间所有的别离都如此相似。就像油桐花注定要在春末凋零,有些人终究要散落在时光的沙洲。

唯有记忆中的白花,永远悬在岁月的枝头。风起时,便下一场无声的雪,覆盖所有来不及说出口的告别。

来源:金鱼涂涂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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