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欠债15万失踪多年 我意外在山里找到他,看到他的病历我跪下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09 12:25 2

摘要:我记不清上次听说大伯的消息是什么时候了。村里人提起他,都摇头。十三年前那个初秋,他借遍了亲戚朋友的钱后,连夜消失。我爸收拾他留下的屋子时,只在桌子底下找到半张欠条,上面写的数目是15万。

我记不清上次听说大伯的消息是什么时候了。村里人提起他,都摇头。十三年前那个初秋,他借遍了亲戚朋友的钱后,连夜消失。我爸收拾他留下的屋子时,只在桌子底下找到半张欠条,上面写的数目是15万。

那天下着小雨,我爸把那半张纸塞进裤兜,对我说:“老大就这样,从小没个稳性。”

关于大伯的印象,我只记得他总穿着一件蓝色格子衬衫,领口处有块油渍,袖口磨得发白。他来我家时,会偷偷塞给我几块糖,然后朝我眨眨眼。那时我才十几岁,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事。

大伯走后,最难的是大娘和表哥。15万在我们县城,能买套不错的二手房。村里的闲言碎语像秋后的野草一样蔓延。大娘不堪重负,带着表哥去了南方,再也没回来过。

我爸和那些债主们到处找大伯,甚至跑到了邻省,但人像蒸发了一样。慢慢地,大家也就不提了。只有过年时,我爸喝了酒,才会说:“也不知道老大现在在哪。”

今年清明后,单位组织去省里的山区搞帮扶。春天的山里飘着烟雨,我们一行人走在湿漉漉的土路上。

那天下午,我们分组进村入户。我和小王负责最边上几户。走到最后一家,是座土坯房,屋檐下晾着几把晒干的艾草。

敲了半天门,才有人应。一个老人慢慢挪过来,手扶着门框。我正准备介绍自己,突然愣住了——那件蓝格子衬衫,领口的油渍,还有那双浑浊但熟悉的眼睛。

“大伯?”我脱口而出。

老人眯着眼打量我,突然身子一晃。我赶紧扶住他。

“你是…老二家的?”他干裂的嘴唇抖动着。

小王一脸懵:“认识?”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他是我大伯。”

屋里的陈设简陋得令人心疼。一张木板床,一个小桌子,角落里放着个煤炉,上面扣着个铁锅,里面飘着几根青菜叶。墙上贴着发黄的报纸,挡风又保暖。

大伯坐在床沿,眼圈红了:“没想到能见着你。”

我看着他脱相的样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十三年了,他像老了三十岁。

“大伯,这些年你去哪了?我爸他们到处找你…”

大伯咳嗽了几声,摆摆手示意不想多说。他拿出一个生锈的铁盒,从里面取出几片药。

“吃药的时间到了。”他含糊地解释。

那天我让小王先回县城,我要在大伯这里住一晚。夜里,我们烧了点热水,煮了几个白薯和咸菜。

“日子虽苦,但也凑合。”大伯盯着碗里的咸菜,“这山里没人认识我,挺好。”

我小心翼翼地问:“大伯,那15万…”

他眼神闪烁:“欠的,总是要还的。只是…不是现在。”

说实话,我有点失望。我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隐情,但听起来,他还是那个欠钱不还的大伯。

夜里睡不着,我起来喝水,看见大伯的药盒放在桌上。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了它——几种常见的降压药,还有一小盒白色药片,药盒上写着”氯氮平”。我不懂医,但隐约觉得不对劲。

第二天清早,大伯提出送我下山。我执意要他带上户口本和身份证,跟我回趟县城。他犹豫了很久,最后竟然同意了。

路上,他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些年的事。他先是去了广东打工,后来辗转到了江浙一带,做过装修、看过厂、当过小摊贩。

“为什么不联系家里?”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脸。”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他,但又觉得这十三年的缺席,确实不是几句话能弥补的。

到了县城,我没告诉任何人,先带大伯去了医院。我总觉得他的咳嗽和吃药有问题。

医生检查后,让他做了个全面体检。等结果时,我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大伯突然说:“县城变化挺大。”

我点点头:“以前那个电影院拆了,盖了个商场。”

“你表哥还好吗?”他问。

“大学毕业后去了深圳,去年结婚了。”

大伯脸上有了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护士叫号的时候,我正在给大伯买水。等我回来,他已经进了诊室。十多分钟后,大伯从诊室出来,脸色煞白。

医生招手让我进去。他递给我一摞检查报告和病历。

“你大伯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目前用药控制得还行,但他的肝功能有问题,可能是长期用药导致的。另外,他有轻度肺纤维化,需要进一步检查…”

我手里捧着那摞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是十三年前县医院的诊断证明和出院小结。上面写着:患者郭建民,男,42岁,诊断为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原来大伯不是欠了钱跑路,而是病了。

回爸爸家的路上,我问大伯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他盯着路边的梧桐树,慢吞吞地说:“我想跟你爸借钱治病,但听见他在屋里数钱,说要给你攒学费。我就…不忍心了。”

“那15万呢?”

“其实只有5万。”他咳嗽了几声,“我当时脑子糊涂,写错了数字,还把纸撕了。”

我鼻子一酸。原来这十三年,是一场误会。大伯宁可背负骂名,也不愿打扰我们的生活。

天黑前,我们到了爸爸家。看见大伯,爸爸愣在了院子里,锄头掉在地上。两兄弟站在夕阳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老大…”爸爸的声音颤抖。

我把检查报告递给爸爸:“大伯病了,从十三年前就病了。”

爸爸接过那摞纸,双手发抖。他翻了几页,突然跪在地上,抱住大伯的腿:“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晚上,大伯住在了我们家。临睡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我爸。

“老二,这是这些年攒的钱,一共三万六。我知道不够,但…”

我爸打断他:“哥,别说这个。”

大伯坚持塞给爸爸:“欠的,总是要还的。”

床头灯照在爸爸布满皱纹的脸上,我看见他嘴唇抖动,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送大伯回医院做进一步检查,门外突然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村里的李叔,他曾经借给大伯两万块。

“听说你哥回来了?”李叔站在院子里,脸色不善。

爸爸把大伯护在身后:“是啊,刚回来。”

李叔冷笑:“那欠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我正想解释,爸爸却走进屋,拿出一个存折,递给李叔。

“这里是三万,本金加利息。”

李叔愣了一下,接过存折看了看,默默地走了。其他人也陆续散去。

大伯站在屋檐下,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流下来:“老二,你从哪…”

爸爸打断他:“这些年,我每个月都存一点,想着你总会回来。”

我这才知道,爸爸这十三年来,一直在为大伯还债。那些埋怨和怒气,只是掩饰他的担忧和思念。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带大伯去省城看了专科医院。医生说他的精神分裂症需要长期规范治疗,肺纤维化虽然不能完全好,但可以控制不恶化。

大伯住进了我家。每天清晨,他都会早早起来,帮忙扫院子、浇花。傍晚时分,他喜欢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西边的夕阳。

有一天,我发现大伯在修补那件蓝格子衬衫。

“大伯,我给你买新的吧。”我说。

他摇摇头:“这件衬衫是你大娘给我买的,我一直穿着。”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我联系一下大娘?”

大伯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缝补:“不用了,她和表哥过得好就行。”

一个星期后,我瞒着大伯,联系上了远在深圳的表哥。电话那头,表哥沉默了很久。

“我和我妈…一直以为他是因为赌博欠债才跑的。”表哥的声音听起来很复杂。

我把大伯的情况告诉了他,包括那份医院的诊断报告。

“…这周末,我和我妈会回去。”挂电话前,表哥说。

那个周末,当大娘和表哥出现在门口时,大伯正在院子里修剪月季。看见他们,大伯手里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大娘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头发全白了。她慢慢走到大伯面前,抬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衬衫领子的油渍,怎么还在?”大娘说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大伯哽咽着:“舍不得扔…”

那天晚上,我爸从柜子底下翻出了一个旧皮箱,里面是大伯和大娘年轻时的照片,还有表哥小时候的衣服。原来这些年,爸爸一直保留着这些东西,从未扔掉。

大伯回来三个月了,每天按时吃药,病情稳定了不少。表哥在县城附近租了房子,打算把父母都接过来住。

那天下午,我下班回家,看见大伯在院子里修理一架旧自行车。那是十三年前他骑的那辆,锈迹斑斑。

“大伯,这车太旧了,骑不了了。”我说。

他摇摇头:“我想骑它回村里看看。”

我理解他的心情,帮他一起擦拭车链和车座。擦着擦着,我摸到车座下面有东西。拆开一看,是一本发黄的小本子。

大伯看见了,眼神闪烁:“那是…”

我翻开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是大伯的日记。最早的一篇是十三年前。

“8月15日,今天又听见那些声音,它们说我会害死全家。我很害怕,去了医院,医生说我需要住院治疗。但是治疗费要5万,我没有…”

“8月20日,老二最近在为孩子的大学学费发愁。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8月30日,我决定离开,独自治病。如果好了,我会回来还钱。如果治不好,就不回来了…”

我翻到最后一页,是今年的日记。

“5月3日,今天遇到了老二的孩子。看到他健康长大,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这些年的坚持没有白费。我一直担心,自己的病会遗传给下一代,看来是我多虑了…”

看完最后一页,我泪如雨下,双腿发软。回头看见爸爸站在身后,他也看了日记,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泪水。

我们都没想到,大伯离家,不仅是为了不拖累家人,更是担心自己的病会影响到我们。

那一刻,我跪在大伯面前,握住他粗糙的手。

“大伯,您回来就好…您回来就好…”

如今,大伯、大娘和我爸妈住在一起。表哥从深圳调回了县城工作。每天清晨,大伯还是第一个起床的,帮忙收拾院子。

那件蓝格子衬衫,大娘给他买了新的,但他还是舍不得扔掉旧的,挂在衣柜里,偶尔拿出来看看。

有时候,我看着大伯安静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想起那个雨夜,他独自一人背着简单的行李离开家乡,背负着骂名和病痛,在外漂泊十三年。

我常想,人这一生,最难的不是赚钱养家,也不是功成名就,而是在没人理解的情况下,依然选择善良和负责,哪怕委屈了自己。

昨天,大伯跟我说,他想写本书,记录这十三年的经历,希望能帮助到那些和他有同样遭遇的人。我看着他温和的双眼,答应帮他整理稿子。

人间有百味,唯独亲情最浓。那些我们以为的是非对错,在生死病痛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离家的人,终究会回来;断裂的亲情,也终将愈合。

只要我们愿意放下偏见,愿意理解和包容,生活便会还给我们一个完整的家。

来源:张富强聊八卦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