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我当铁道兵,在内蒙鄂尔多斯,炊事班做猪耳朵凉拌,终身难忘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5 13:41 3

摘要:1979年深秋,我在鄂尔多斯高原上第一次尝到凉拌猪耳朵时,戈壁滩的风正卷着黄沙拍打着炊事班的帆布帐篷。那盘切得薄如蝉翼的猪耳朵,在青红椒丝的映衬下泛着琥珀色的光,陈醋的酸香混着花椒油的麻辣,让整个帐篷都鲜活了起来。

1979年深秋,我在鄂尔多斯高原上第一次尝到凉拌猪耳朵时,戈壁滩的风正卷着黄沙拍打着炊事班的帆布帐篷。那盘切得薄如蝉翼的猪耳朵,在青红椒丝的映衬下泛着琥珀色的光,陈醋的酸香混着花椒油的麻辣,让整个帐篷都鲜活了起来。

"狗娃,这可比过年还解馋!"班长把最后一滴汤汁都拌进米饭里,搪瓷碗底刮得滋滋响。我数了数自己碗里的猪耳朵丝,一共七根。这是炊事班老周头用三斤苞谷面跟牧民换来的,他蹲在案板前收拾猪耳朵时,我看见他棉袄袖口磨得发白,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棉絮。

鄂尔多斯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我们修筑包神铁路的那段日子,每天天不亮就得往戈壁滩赶。镐头砸在冻土上,震得虎口发麻,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挂在眉毛上。最难受的是午后两三点,太阳晒得沙粒发烫,可高原上的紫外线像刀子一样割人。这时候,老周头会神秘兮兮地从铁皮柜里掏出个玻璃罐,里面泡着去年秋天晒的葡萄干。

"一人两颗,不能多!"他像变戏法似的往我们手里塞。那些葡萄干皱巴巴的,带着沙枣的甜香,含在嘴里慢慢化开,酸涩中渗出一丝回甘。

后来我们发现驻地东边的沙枣林里藏着几株野葡萄,藤蔓顺着沙包疯长,结出的果实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午休时,我们常躺在沙包后面,把葡萄串往石头上一砸,红紫的汁水溅得到处都是,酸得人直打哆嗦,却总也吃不够。

1983年的除夕,老周头不知从哪儿弄来半扇猪耳朵。那天的凉拌猪耳格外讲究,撒了白芝麻和香菜末,还偷偷加了两滴香油。我们围着篝火啃着冻得硬邦邦的馒头,老周头突然说:"等铁路修通了,我请你们去镇上吃正宗的九转大肠。"大家都笑他,知道这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如今每次经过鄂尔多斯,我总会在服务区买上一份凉拌猪耳。精致的瓷盘里,猪耳朵片码得整整齐齐,淋着红油和花生碎,可怎么也吃不出当年那股带着黄沙味的香。倒是有次在街边看到卖沙枣蜜饯的摊子,尝了一颗,酸涩中突然泛起当年野葡萄的滋味,恍惚间又看见老周头在风沙里佝偻着背切猪耳朵的模样。

去年回鄂尔多斯参加战友聚会,我们特意去了当年的驻地。沙枣林还在,野葡萄藤却早已枯死。望着远处飞驰而过的火车,我想起老周头说的九转大肠,忽然明白,有些味道之所以难忘,不是因为食材珍贵,而是因为它们浸润着那段在戈壁滩上摸爬滚打的岁月,沉淀着铁道兵们用青春熬煮的酸甜苦辣。

来源:小凤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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