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些事,时间到了八十年还是没能解决——不是不想解决,是太多人的心思搅在一起,怎么也抚不平。你说抗战胜利、你说台湾回归,全民族为此流过血、流过泪,可临到今天,还是隔着一湾浅海,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候我们说历史是答案,其实历史也能变成最难解的题。
跨世纪的遗憾:台湾,那条未完成的纽带
有些事,时间到了八十年还是没能解决——不是不想解决,是太多人的心思搅在一起,怎么也抚不平。你说抗战胜利、你说台湾回归,全民族为此流过血、流过泪,可临到今天,还是隔着一湾浅海,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候我们说历史是答案,其实历史也能变成最难解的题。
1971年那阵风,多少人是在收音机边守着消息:联合国的门,关上了国民党的影子,把安理会的“座儿”交给了大陆。按理说,从国际的规矩讲,这下中国算是站稳了脚跟,世界顶端算有了中国人的面子。可台湾那点事,搁在心坎上,就是一根刺——谁都知道“统一”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得要命。别人看你,是不是“大国”,除了名字,还得看你是不是能把自己的“家事”都收拾妥当。这事,多少算是中国的遗憾。八十年都过去了,这道坎还是没迈过。
你要说台湾,最初分离其实也是旧时的伤。倒回到1943年冬天,冷得让人打哆嗦的时候,江边巷子里的人都在琢磨着“开罗宣言”到底划了什么界。中国、美国、英国三家凑在一块,把话挑明了——日本这几十年捞的地盘,都得吐出来,尤其是台湾,明明白白写在文件上:“归还中华民国。”你要说国际法,这可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但纸上的约定,跟真人生活总隔着一层雾。
那一年,战争还没完,大家都在硬扛着,台湾本岛的人心焦着日军到底啥时候走。到了1945年,又一纸“波茨坦公告”——什么归还、什么“限制日本主权”,还是说得冷冷清清。其实岛上的人都明白,没了日本,归到中国。但真正的统一,怕也不是文件上写写那样简单。十月的台北,受降典礼闹哄哄、鞭炮声和哀愁混在一起,岛上的老百姓盯着飞机和大兵,心里又安又惶。
五十年的殖民,把岛上的日常搅得翻天覆地。爷爷奶奶讲的汉语带着日式口音,孩子们教科书上名字变了三回,家里供的祖宗名字却没断。抗战胜了,归回了中国,这个结打开了一半——可八十年后,我们走到2025年,还是两岸对望,海风吹来只剩下遥远的乡音。抗战那场大火,把近代中国的自信烧出来,是头一次把外敌打得没脾气。可台湾这回来,像是拼图少了一块,无论怎么拼,边儿总是糙的。
其实两岸的根子,是不分家的。你翻开家谱,不论福建还是台北,写的字都传了一百代。血脉没断过,亲情也没淡过;可人心捱得久了,误解便像苔藓,慢慢长出来。“台独”那帮人,时不时嚷嚷着分家,外面盯着中国的那些,恨不得再添点乱子。说白了,两岸明明是亲的,却闹得跟邻居一样。岛上有人盼着“国际化”,大陆这边守着“一国”,中间的海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生活里这种微妙,最难拆得清。
谈到统一,不光是纸面上的事,也是心里的坎。上一辈人常说,“统一迟早会来”,可一拖就是几代人。从小听着广播里说“和平发展”,长大再听说“融合发展”,再大点,“不急,一切循序渐进”。有时候心里也嘀咕,拖一代再拖一代,到底拖到哪天才算有头?是要给先烈一个交代,还是让后生再等一轮春秋?
其实,岛上的生活比外面想象得要杂。年节同样吃汤圆、放鞭炮,吵架的语气都像极了闽南人。但有些东西悄悄变了,年轻人在小吃摊前聊着国际新闻,老人还在叨叨着“光复节”怎么过。大陆这头,每到关键时刻,总有东部战区的消息刷屏。“围岛演习”,有点像家长训孩子,不闹是最好的,但有了动作,又让人心里直打鼓。和平与统一,像是两个赌注,谁都舍不得全部放下。
有次和台北的朋友吃饭,他说起小时候的故事——街口那棵老榕树,底下一半是日本修的、一半是后来补的,“我们其实都知道自己是中国人”,他说,“只是多年了,大家心里的路有点绕。”我想或许这就是长大后的台湾:其实大家都记得源头,路走得远了,回去也麻烦。
该怎么收拾这桩八十年的家事?有人主张快刀斩乱麻,有人怕伤了和气。中央的文件也改了好几版,各种机构换了名头,国台办统战部,转来转去,总也没能让这片海变成一条廊桥。每到论坛、年会,总有人提出方案,更多人选择沉默。历史的车轮是滚得飞快,但也有时慢得让人发急。抗战那批先烈,若地下有知,盼的是中华一家,血泪没白流。可八十年走下来,这盼头却越拉越长。
也许有一天,电视里再播到“岛归祖国”的新闻,大家都能点头称是;或许还要再过几个十年,亲情和误解在时光里慢慢褪色,最后剩下的,还是祖先的根。抗战的胜利被写进了史诗,可遗憾也成了史诗。
统一真的会来吗?我不知道。岛上的风每天都在吹,海峡两岸的灯火夜里都亮着。有些事,时间可能是答案,也可能只是新的谜面罢了。
来源:雪中赋诗的雅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