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高考结束铃响的那一刻，我攥着准考证的手还在发抖，刘宇杰突然从背后捂住我的眼睛。他掌心滚烫，校服布料蹭过我后颈时带着薄荷味洗衣粉的余香。"雨晨，"他声音低得像在耳语，"带你去个地方。"

高考结束铃响的那一刻，我攥着准考证的手还在发抖，刘宇杰突然从背后捂住我的眼睛。他掌心滚烫，校服布料蹭过我后颈时带着薄荷味洗衣粉的余香。"雨晨，"他声音低得像在耳语，"带你去个地方。"

我跟着他钻进学校后巷的旧仓库，铁门吱呀作响的瞬间，他把我抵在堆满旧课本的墙角。夕阳透过天窗斜斜切进来，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我数着他睫毛颤动的次数，直到他滚烫的唇瓣落在我锁骨处。

"等等..."我抓住他解开第三颗纽扣的手，"我们这样会不会..."

"嘘。"他用鼻尖蹭我耳垂，"雨晨，我等这天等了三年。"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刘宇杰压抑的闷哼。旧课桌的木刺扎进后背时，我咬住他肩头避免哭出声。直到他整个人压下来，我闻到混合着汗水和年轻荷尔蒙的气息，突然听见他放在地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别管..."他含糊地说着，又来吻我。但那震动声持续不断，像催命符似的。我偏头躲开他的唇："接吧，说不定有事。"

刘宇杰咒骂一声，翻身去摸手机。我蜷缩在散落一地的校服外套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划开屏幕。仓库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他朋友张浩的声音炸雷般响起："你真和雨晨做了？你爱的不是丽娜吗？"

我感觉血液瞬间凝固。刘宇杰猛地转身背对我，手机屏幕的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你喝多了。"他声音沙哑。

"放你娘的屁！"张浩的笑声刺耳极了，"上周在KTV你抱着丽娜哭，说后悔为了她改志愿，这些我们都听见了！现在又把雨晨睡了，刘宇杰你他妈还是人吗？"

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刘宇杰的背影在颤抖，我看见他攥紧的拳头关节发白。"那都是气话..."他试图解释。

"气话？"张浩冷笑，"丽娜昨天哭着说你要和她分手，因为雨晨爸是教育局的？刘宇杰，你他妈吃相太难看了！"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蛛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模拟考，刘宇杰把热奶茶贴在我冻红的手上："雨晨，我们报同一所大学好不好？"

那时他眼睛亮得像盛了满天星斗。

"不是这样的..."刘宇杰转身来拉我的手，我触电般缩回。他动作僵在半空，喉结上下滚动："雨晨，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解释你同时睡两个女生？还是解释你利用我爸的关系？"

他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抓起自己的衬衫，纽扣崩落两颗也顾不上，"但现在我知道了。"

仓库门被撞开的瞬间，阳光像刀子似的劈进来。丽娜站在门口，白色连衣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身后站着张浩和几个看热闹的同学，有人举着手机正在录像。

"真精彩啊。"丽娜慢慢走进来，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刘宇杰，你睡我闺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找上门？"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丽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曾躺在一张床上讨论未来，说好要当彼此的伴娘。现在她化着精致的妆，眼神却像淬了冰。

"丽娜..."刘宇杰向前一步，被她抬手止住。

"别碰我。"她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地上，"看看你干的好事，刘宇杰。一边和我上床，一边给雨晨发早安晚安，你时间管理得真好。"

我低头看去，照片上刘宇杰搂着丽娜在酒店门口接吻，日期显示是上周五——那天他说要回家复习，让我别打扰他。

"不是这样的..."刘宇杰突然转向我，"雨晨，那些都是误会..."

"误会？"丽娜大笑起来，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那这个呢？"她举起手机，播放一段录音。刘宇杰的声音清晰可闻："丽娜太粘人了，还是雨晨懂事。等她爸帮我把志愿改了，我就甩了她。"

我感觉天旋地转。原来那些深夜的晚安，那些课间递来的零食，那些说只爱我一个的誓言，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刘宇杰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丽娜却突然冲过来，指甲划过我脸颊："你还有脸问！明明知道我喜欢他，还和他上床！你们雨家姐妹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

"你说什么？"我抓住她手腕，"雨家姐妹？"

丽娜冷笑："装什么糊涂？你爸和我妈的事，整个教育局谁不知道？"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妈妈总在深夜偷偷哭泣，爸爸频繁的"加班"，还有每次家长会后丽娜妈妈看我的复杂眼神...

"不可能..."我后退两步，后背撞上生锈的铁架。一个旧奖杯掉下来，砸在我脚背上，疼得我倒吸冷气。

"雨晨！"刘宇杰和丽娜同时伸手，被我躲开。

"别碰我！"我冲向仓库深处，在堆积如山的旧课本里疯狂翻找。终于，在一本泛黄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里，我找到了一张全家福——照片上年轻时的爸爸搂着丽娜妈妈，而襁褓中的婴儿，分明就是小时候的丽娜！

"你们早就知道..."我举着照片，泪水模糊了视线，"你们合起伙来耍我！"

丽娜脸色惨白，刘宇杰则像被定在了原地。张浩小声说："卧槽，这剧情比电视剧还狗血..."

"雨晨..."刘宇杰终于开口，"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你爸，但后来我是真的..."

"闭嘴！"我抓起地上的衬衫往外跑，"我永远不想见到你们！"

冲出仓库的瞬间，暴雨倾盆而下。我赤脚踩在积水里，冰凉的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子里。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爸爸的来电。我盯着闪烁的屏幕看了很久，最终按下了关机键。

回到家时，妈妈正在厨房煮姜汤。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样子，她惊呼一声："晨晨，你怎么了？"

我扑进她怀里，终于放声大哭："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家会变成这样..."

妈妈身体僵硬了一瞬，轻轻拍着我的背："你都知道了？"

我点头，泪水浸湿了她肩头的布料。她叹了口气，拉着我坐到沙发上："二十年前，我和你爸还有丽娜妈妈是大学同学。你爸和丽娜妈妈先恋爱，后来..."

"后来你插足了？"我擦着眼泪问。

妈妈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丽娜妈妈为了留在城里，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你爸伤心之下才接受了我的追求。"

我愣住了："那丽娜..."

"她是你爸的女儿。"妈妈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丽娜妈妈结婚前发现自己怀孕了，但那个男人不能生育..."

我感觉脑袋要炸开了："所以爸爸一直知道？还资助她们母女？"

妈妈点头："你爸觉得愧疚，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帮忙。丽娜上学的费用，她妈妈看病的钱..."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尖叫，"为什么要让我像个傻瓜一样？"

妈妈抱住我："我们怕你承受不了。晨晨，你爸他..."

门突然被撞开。爸爸站在门口，西装湿透，领带歪在一边。看到我们相拥而泣的样子，他愣住了："晨晨，你..."

我跳起来，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砸过去："我恨你！"

玻璃杯在他脚边炸开，热水溅在他裤脚上。爸爸没有躲，只是痛苦地捂住脸："晨晨，爸爸对不起你..."

"对不起有用吗？"我大笑起来，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你毁了我的人生！你让丽娜来抢我的男朋友，让她当众羞辱我！"

"什么？"爸爸猛地抬头，"丽娜找你麻烦了？"

"别装了！"我掏出手机，打开丽娜发的那些挑衅短信，"这些不是你教她的？让她报复我？"

爸爸接过手机，脸色变得铁青。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快速拨号，声音冷得像冰："老周，立刻查丽娜现在在哪里。对，所有可能的地方都要找..."

妈妈拉住我的胳膊："晨晨，你爸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甩开她的手，"那刘宇杰呢？他接近我是因为爸爸能帮他改志愿，这也是巧合？"

爸爸身体晃了晃，扶住了墙："刘宇杰...是他？"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妈妈去开门，张浩站在门口，浑身湿透："阿姨，雨晨在吗？出事了！"

我冲过去："什么事？"

张浩看了眼爸爸，欲言又止："丽娜...她割腕了。"

我感觉心脏停跳了一拍："什么？"

"在酒店..."张浩声音发抖，"她留了遗书，说对不起你..."

我踉跄后退，被爸爸扶住。他沉声说："备车，去医院。"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鼻子发酸。丽娜躺在病床上，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比床单还白。她妈妈——不，现在应该叫阿姨——趴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

"都是我的错..."阿姨抬头看到我，突然扑过来，"晨晨，阿姨对不起你..."

我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躲。爸爸上前扶住她："老周，别这样，孩子还在..."

"你还有脸说！"阿姨突然转向爸爸，眼神怨毒，"要不是你，丽娜不会变成这样！"

爸爸低下头："是我的错。"

丽娜突然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妈...不怪叔叔...是我自己..."

我慢慢走到床边："为什么..."

丽娜眼泪滑落："我嫉妒你...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有。漂亮的裙子，优秀的成绩，还有...刘宇杰..."

我握紧拳头："所以你就抢他？"

"不是抢..."丽娜摇头，"是他说他爱你都是装的，他真正爱的人是我..."

我感觉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撕开："所以你相信了？"

丽娜苦笑："他给我看你爸帮他改志愿的记录...说等上了大学就甩了你...我信了..."

我转头看向爸爸，他避开我的目光："晨晨，爸爸只是想帮你..."

"帮我？"我冷笑，"帮我被朋友背叛？被男朋友利用？还是帮我成为全市的笑柄？"

爸爸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这时，医生走进来："病人需要休息，请家属先出去。"

我们被请到走廊。爸爸靠在墙上，突然捂住胸口。妈妈惊呼："老雨！"

我下意识伸手，却在碰到他之前停住。爸爸看向我，眼神里满是痛苦："晨晨..."

"别碰我。"我后退一步，"我觉得恶心。"

张浩突然说："雨晨，其实刘宇杰..."

"别提他的名字！"我尖叫，"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他！"

这时，电梯门打开，刘宇杰冲了出来。看到我，他眼睛一亮："雨晨..."

我冲过去，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来干什么？"

刘宇杰脸上浮现指印，但他没有躲："雨晨，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

"爱？"我大笑起来，"你管这叫爱？利用我爸的关系，睡我最好的朋友，然后说爱我？"

刘宇杰脸色惨白："丽娜的事是个误会..."

"误会？"我掏出手机，播放丽娜发给我的录音——正是那天在仓库听到的那段。

刘宇杰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我...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我逼近他，"解释你怎么同时玩弄两个女生？还是解释你怎么利用我爸的权力？"

爸爸突然咳嗽起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妈妈惊呼："老雨！"

我转头看去，爸爸正扶着墙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

我呆立原地，看着爸爸指缝间渗出的暗红，大脑一片空白。妈妈慌乱地扶住爸爸，声音带着哭腔：“快叫医生！”

张浩反应最快，转身就往护士站跑。刘宇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叔叔...我...”

“滚！”我冲他吼道，“别在这儿假惺惺！”

刘宇杰后退两步，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跑开了。我转头看向爸爸，他正艰难地喘着气，额头上布满冷汗。

“爸...”我声音发颤，伸出手又缩回来，“你...怎么了？”

爸爸虚弱地笑了笑：“老毛病了...别担心...”

这时，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床冲过来。爸爸被抬上床时，紧紧抓住我的手：“晨晨...爸爸有话对你说...”

“先别说话！”医生严厉地说，“需要马上检查！”

我被挤到一边，看着担架床消失在电梯门后。妈妈抹着眼泪，突然转身抓住我的胳膊：“晨晨，你爸他...肺癌晚期..."

我感觉天旋地转，扶住墙才没倒下：“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查出来的..."妈妈哽咽着，"他不让告诉你...说怕影响你高考..."

我想起这三个月来爸爸频繁的"加班"，想起他日渐消瘦的脸庞，想起他偶尔咳嗽时背过身去的背影...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而我竟如此粗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声音嘶哑，"我是他女儿啊！"

妈妈抱住我："他怕你担心...说等你考完再说..."

这时，张浩跑过来："雨晨，阿姨，医生说要家属签字..."

我们匆匆赶到急诊室，爸爸已经被推进CT室。医生拿着 clipboard 走过来："你们是家属？病人情况不太乐观，需要立即住院观察。"

妈妈颤抖着签字，我注意到她手上的婚戒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医生..."我鼓起勇气问，"我爸他...还有多久？"

医生叹了口气："如果积极治疗，可能还有半年到一年。但病人似乎放弃了..."

我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住。半年到一年？这个数字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我想起小时候爸爸背我去公园，想起他教我骑自行车，想起每次家长会他骄傲的笑容...

"我要见他！"我冲向CT室门口，被护士拦住。

"病人正在检查，请在外面等候！"

我转身，看见刘宇杰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正站在走廊尽头看着我。我怒视他："你来干什么？"

他慢慢走近，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雨晨，这是关于你爸帮我改志愿的真相..."

我冷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都承认了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刘宇杰急切地说，"我根本不知道你爸是教育局的！是丽娜..."

"丽娜？"我皱眉，"她怎么了？"

刘宇杰深吸一口气："丽娜的妈妈...也就是你爸的前女友...她找到我，说能帮我改志愿，条件是...是让我接近你..."

我感觉一阵眩晕："什么？"

"她说你爸一直觉得亏欠她们母女，所以会帮这个忙。"刘宇杰苦笑，"我起初不信，但她拿出了你爸和她们的照片...还有...一些信..."

我抓住他的胳膊："什么信？"

"情书..."刘宇杰避开我的目光，"你爸写给丽娜妈妈的...很肉麻的那种..."

我突然想起在仓库里看到的那张全家福，想起丽娜说的"雨家姐妹"...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

"所以..."我声音发抖，"你为了改志愿，就答应了她？"

刘宇杰低下头："我...我家里条件不好...我妈生病需要钱...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我感觉一阵恶心，松开他的胳膊："所以你睡我，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不是！"刘宇杰突然抬头，"起初是...但后来我是真的..."

"别说了！"我打断他，"我不想听！"

这时，CT室的门开了。爸爸被推出来，脸色苍白如纸。我冲过去："爸！"

爸爸虚弱地睁开眼睛："晨晨...爸爸有话对你说..."

我们被推进病房。妈妈和张浩留在外面，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爸爸。

"爸..."我握住他冰凉的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爸爸苦笑："告诉你有用吗？只会让你更痛苦..."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说？"

爸爸咳嗽起来，我赶紧帮他顺气。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爸爸怕来不及了..."

我眼泪夺眶而出："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

爸爸摇摇头："晨晨...爸爸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

"不！"我摇头，"你是最好的爸爸！"

爸爸虚弱地笑了："听爸爸说...关于丽娜...关于你刘叔叔..."

我愣住了："刘叔叔？"

"就是丽娜的爸爸..."爸爸咳嗽着，"他...其实不知道丽娜的存在..."

我感觉大脑又要当机："什么？"

"当年..."爸爸深吸一口气，"我和你刘叔叔是大学同学...我们同时爱上了丽娜的妈妈..."

我瞪大眼睛："所以..."

"所以..."爸爸苦笑，"是我拆散了他们...丽娜妈妈怀孕后...我威胁她...如果生下孩子...我就毁了她丈夫的事业..."

我感觉血液凝固："你...你威胁她？"

爸爸点头："我那时太年轻...太自私...我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她...结果..."

"结果她嫁给了别人？"我接话。

"不..."爸爸摇头，"她离开了这座城市...生下丽娜后...才回来..."

我想起丽娜说过她妈妈为了留在城里嫁给有钱人...原来那个有钱人根本不存在？

"那刘叔叔..."

"他一直不知道真相..."爸爸咳嗽得更厉害了，"直到去年...丽娜妈妈临终前...才告诉他..."

我感觉一阵眩晕："所以...刘叔叔现在知道了？"

爸爸点头："他...很生气...说要报复我..."

我突然想起刘宇杰说的"丽娜的妈妈找到我"...难道...

"爸..."我声音发抖，"丽娜妈妈...是不是和刘叔叔一起策划的这一切？"

爸爸闭上眼睛："可能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伤害了太多人..."

我握紧他的手："爸，你别说了...休息吧..."

爸爸却摇摇头："不...晨晨...爸爸必须告诉你...关于志愿的事..."

我愣住了："志愿？"

"我根本没有帮刘宇杰改志愿..."爸爸虚弱地说，"是他自己成绩够...我只是...只是给了他一些指导..."

我感觉大脑要爆炸："什么？那丽娜说的..."

"都是假的..."爸爸咳嗽着，"丽娜妈妈...给我看了假文件...让我以为我帮了他...其实..."

我突然想起刘宇杰刚才说的话："所以...刘宇杰也是被利用的？"

爸爸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晨晨...爸爸对不起你...让你承受了这么多..."

我眼泪止不住地流："爸...别说了...你好好养病..."

爸爸却突然激动起来："不！晨晨...你听我说...刘叔叔...他不会放过我的...他可能会...可能会对你下手..."

我愣住了："对我下手？为什么？"

爸爸咳嗽得说不出话来。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刘叔叔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老雨..."他声音冰冷，"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我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刘叔叔身后，站着丽娜和刘宇杰。丽娜脸色苍白，刘宇杰则低着头，不敢看我。

"刘叔叔..."我站起来，"您..."

"雨晨..."刘叔叔打断我，"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出去..."

"不！"我挡在爸爸床前，"我要在这里！"

刘叔叔冷笑："也好...让你听听你爸爸都做了些什么..."

爸爸挣扎着坐起来："老刘...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刘叔叔突然大笑，"一句对不起就够了？你毁了我的家庭！让我老婆带着别人的孩子生活了二十年！"

我震惊地看向丽娜："所以...丽娜真的是..."

"不是！"丽娜突然喊道，"我不是他的女儿！"

所有人都愣住了。丽娜眼泪夺眶而出："我妈临终前告诉我...我的生父...根本不是刘叔叔..."

我感觉大脑又要当机："什么？那是谁？"

丽娜看向爸爸，眼神复杂："是...是雨叔叔..."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爸爸痛苦地捂住脸："不...丽娜...我不是..."

"你是！"丽娜尖叫，"我妈说...她离开这座城市前...和你..."

"够了！"爸爸突然大喊，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我慌忙去扶他："爸！你冷静点！"

刘叔叔却冷笑："怎么？不敢承认了？雨建国，你这个伪君子！"

"刘叔叔..."我转身，"请您先出去...我爸需要休息..."

"休息？"刘叔叔逼近病床，"他欠我一个解释！二十年的解释！"

爸爸突然平静下来，看着刘叔叔："老刘...你想知道真相？好...我告诉你..."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爸爸深吸一口气："二十五年前...我和你同时爱上了小芸..."

我注意到丽娜的妈妈叫"小芸"。

"但小芸选择了你..."爸爸继续说，"她怀孕了...你们准备结婚..."

刘叔叔点头："对...然后呢？"

"然后..."爸爸声音发抖，"婚礼前一周...小芸来找我...说...说她其实爱的是我..."

我感觉一阵恶心。原来爸爸才是第三者？

"所以..."爸爸继续，"我们...发生了关系..."

刘叔叔脸色铁青："你这个混蛋！"

"第二天..."爸爸咳嗽着，"小芸告诉我...她怀孕了...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我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

"老刘..."爸爸看向刘叔叔，"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刘叔叔握紧拳头："我会让她打掉！"

爸爸摇头："我做不到...我爱她...即使知道她可能怀的是你的孩子..."

"所以..."刘叔叔冷笑，"你就让她生下来？然后假装是自己的？"

"不！"爸爸急忙说，"小芸坚持要生下来...她说无论孩子是谁的...都是她的宝贝..."

我感觉一阵眩晕。所以...丽娜可能是刘叔叔的女儿？也可能是爸爸的？

"后来..."爸爸继续，"小芸嫁给了你...但孩子出生后...她发现...孩子长得像我..."

我看向丽娜。确实，她的眉眼和爸爸有几分相似。

"所以..."爸爸痛苦地说，"小芸离开了...带着丽娜...直到去年...她临终前...才告诉丽娜真相..."

丽娜突然大笑起来："真相？什么真相？我妈到死都不确定我是谁的女儿！"

我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住。原来连丽娜自己都不知道生父是谁？

"所以..."刘叔叔转向爸爸，"你就利用这个机会...接近丽娜？补偿她？"

爸爸摇头："不...我没有...是丽娜主动找我的..."

"是吗？"刘叔叔冷笑，"那改志愿的事呢？"

爸爸看向刘宇杰："那个男孩...我确实给了他一些指导...但我没有篡改任何成绩..."

刘宇杰突然抬头："但您让我接近雨晨..."

"我没有！"爸爸激动地说，"是丽娜告诉你这些的？"

刘宇杰点头："丽娜说...这是您补偿她们的方式..."

爸爸苦笑："丽娜...你被利用了..."

"什么？"丽娜愣住，"谁利用我？"

这时，病房门又被推开。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女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我。"她说。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她。我认出来了——是教育局的王局长，爸爸的顶头上司。

"王局长？"爸爸皱眉，"您怎么来了？"

王局长冷笑："雨建国，你玩得挺好啊？利用职权谋私，还搞出这么多风流债？"

我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王局长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王局长..."爸爸警惕地说，"这是我们的私事..."

"私事？"王局长大笑，"你利用教育局的资源帮你女儿的男朋友改志愿，这是私事？"

我愣住了："什么？我爸没改志愿啊！"

王局长看向刘宇杰："小伙子，你说呢？你成绩够上清华吗？"

刘宇杰脸色惨白："够...够的..."

"那为什么你的志愿被改到了本地大学？"王局长冷笑，"还不是雨建国怕你去了北京就甩了他女儿？"

我感觉一阵眩晕。原来爸爸真的插手了？

"不..."爸爸摇头，"我没有..."

"别否认了！"王局长甩出一叠文件，"这是你和招生办的通话记录...还有你给刘宇杰的指导记录..."

我抢过文件，上面确实有爸爸的签名和通话记录。但爸爸明明说...

"爸..."我声音发抖，"这是真的吗？"

爸爸闭上眼睛："晨晨...爸爸只是想保护你..."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原来一切都是真的？爸爸真的利用职权帮刘宇杰改志愿？

"所以..."我转向刘宇杰，"你接近我...真的是为了志愿？"

刘宇杰低下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笑，"你现在说不知道？"

王局长突然开口："雨晨，你知道为什么你爸这么急着帮你吗？"

我看向她："为什么？"

王局长露出诡异的笑容："因为...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我感觉心脏停跳了一拍。爸爸真的...

"所以..."王局长继续，"他要在死前把你安排好...包括找个好女婿..."

我转头看向爸爸，他正痛苦地咳嗽着，没有否认。

"为什么？"我声音嘶哑，"为什么要这么做？"

爸爸虚弱地说："晨晨...爸爸怕你一个人...怕你受欺负..."

我感觉一阵恶心。原来爸爸的"爱"，就是这么自私和扭曲？

"所以..."我冷笑，"你利用职权，破坏别人的感情，就为了给我找个好归宿？"

爸爸没有回答，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王局长突然走近我："雨晨，其实我和你爸有个交易..."

我警惕地后退："什么交易？"

王局长笑了："他帮我掩盖一些事...我帮他改志愿..."

我感觉大脑要爆炸："掩盖什么事？"

王局长凑近我，低声说："你爸...贪污受贿..."

我感觉一阵眩晕，差点跌倒。刘宇杰及时扶住我。

"不..."我摇头，"我爸不会..."

"不会？"王局长大笑，"看看这些..."她甩出一叠照片，"你爸收钱的证据..."

我接过照片，上面确实是爸爸和各种人交易的画面。我感觉世界在旋转，几乎站不稳。

"为什么？"我声音发抖，"爸...这是真的吗？"

爸爸没有回答，只是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床单。

"爸！"我惊呼，想去按紧急按钮。

王局长拦住我："别急...让他说完..."

爸爸抓住我的手："晨晨...爸爸对不起你...但爸爸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感觉一阵恶心，甩开他的手："为了我？你毁了我的人生！"

爸爸痛苦地闭上眼睛："晨晨...爸爸爱你..."

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王局长脸色一变："来得真快..."

她转身想跑，被两个保镖拦住。病房门被撞开，警察冲进来。

"王丽华，你涉嫌贪污受贿，请跟我们走一趟。"

王局长冷笑："就凭你们？"

一个警察亮出证件："还有这些证据。"他举起一叠文件，"包括你指使雨建国篡改志愿的记录。"

我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王局长和爸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带走！"警察下令。

王局长被带走时，回头对我说："雨晨，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爱..."

我看着她被带走，转头看向爸爸。他正被护士扶着坐起来，脸色惨白如纸。

"爸..."我声音发抖，"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爸爸没有回答，只是虚弱地说："晨晨...爸爸爱你..."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头歪向一边。

"爸！"我惊呼，想去摇他。

护士拦住我："别动！他需要急救！"

我被推出病房，看着医生们冲进去。妈妈、张浩、丽娜和刘宇杰都围过来。

"雨晨..."妈妈哭着抱住我，"你爸他..."

我呆呆地看着病房门，感觉一切都不真实。这时，刘叔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雨晨..."他声音沙哑，"对不起...是我们大人的事连累了你..."

我抬头看他，突然意识到他也是受害者。我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急救灯亮起，我们所有人都沉默地等待着。我不知道爸爸能不能挺过去，也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永远地改变了...

来源：催眠轻音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