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钱包里除了三千现金,还有张泛黄的母子合影。照片背面潦草地写着"林教授收",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模糊。张姨的指尖在照片上摩挲片刻,突然将钱包整个塞进清洁车底层。
深夜十一点半,地铁站台的消毒水味格外刺鼻。张姨握着拖把的手顿了顿,瞥见长椅下有个黑色钱包。她蹲下身时,后腰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三年前追小偷时留下的。
钱包里除了三千现金,还有张泛黄的母子合影。照片背面潦草地写着"林教授收",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模糊。张姨的指尖在照片上摩挲片刻,突然将钱包整个塞进清洁车底层。
第二天早高峰,地铁电视正播放《知名学者林正阳涉嫌论文剽窃》。画面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扶了扶金丝眼镜,正是照片上的青年。张姨攥着消毒喷雾的手抖了抖,消毒水在地砖上洇出扭曲的图案。
当晚十点,最后一班地铁呼啸而过。张姨戴着橡胶手套,将清洁车推进员工通道。走廊尽头的储物间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她贴着门缝望去,林教授正将整箱文件倒进碎纸机。
"林教授?"张姨推开门时,男人触电般转身,碎纸片像雪片般落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您...您认错人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缩成针尖。
张姨从围裙口袋掏出那个黑色钱包:"这是您掉的吧?"
林教授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颤抖着抽出照片,突然发疯似的撕成碎片:"假的!都是假的!"
碎片纷扬中,张姨弯腰捡起一片带字迹的纸屑。那是张汇款单复印件,收款人写着"张春梅",金额二十万。日期正是三年前——她追小偷受伤住院的那天。
"三年前有人往我账户打了封口费。"张姨的声音像浸了冰,"我追的小偷根本不是偷钱包,是想往地铁通风管装摄像头。"
林教授的领带歪斜着,汗水顺着下颌滴在碎纸机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您认识这个吗?"张姨从清洁车底层抽出个信封,里面是沓照片:林教授深夜出入某制药公司实验室,手里攥着标有"机密"字样的文件袋。
男人的金丝眼镜滑落在地。他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滚烫的碎纸机:"你要多少钱?"
"我要您明天开发布会,承认剽窃的是制药公司的数据。"张姨掏出老年机,屏幕上是她住院时的新闻截图——《地铁清洁工见义勇为,阻止恐怖分子安装炸弹》。
"当年我截获的U盘里有制药公司行贿名单,您的大名在第三页第七行。"
警报声突然炸响。林教授猛地扑向碎纸机电源,却在抓住插头时僵住——张姨的拖把杆正顶着他咽喉。
"我儿子死在那家制药厂的药物实验里。"她的声音第一次有了裂纹,"他尸检报告写着'正常药物反应',就像您论文里编造的数据一样干净。"
翌日清晨,林教授开发布会的消息登上头条。张姨蹲在站台擦拭昨夜碎纸机留下的墨渍,听见乘客议论:"听说林教授自首时还交出了制药公司的行贿记录..."
消毒水味依然刺鼻,但晨光穿透玻璃穹顶,在地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张姨摸出儿子小学时得的"正义之星"奖章,轻轻别在围裙内侧。最后一班地铁的轰鸣声里,谁也没注意这个驼背的清洁工,正把某个信封塞进市长信箱。
来源:牧哥电影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