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考验我?哼!这还能难倒我?” 袁今夏躺在床上,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停地自言自语,“不过,这位陆大人年纪轻轻,也属实厉害,观察够锐利,就有一点不好,总摆着张臭脸,可惜了那一副好容貌。”
“考验我?哼!这还能难倒我?” 袁今夏躺在床上,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停地自言自语,“不过,这位陆大人年纪轻轻,也属实厉害,观察够锐利,就有一点不好,总摆着张臭脸,可惜了那一副好容貌。”
袁今夏胡思乱想着,丑时过了,才沉沉睡去。
翌日。杨岳吃过早饭,仍不见袁今夏的身影,耳听着陆绎已吩咐岑福备车准备出发了,遂急急奔回来。拐弯处正碰上袁今夏,两人险些撞在一起。
“大杨,跑这么急,发生何事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马上出发了,你这是才醒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到,你先去你的。”
“你干什么去?”
“你别管了!”
陆绎上了马车,岑福与杨岳亦已坐在车辕上。陆绎不见袁今夏,正要开口询问。此时的杨岳心急如焚,也正想替袁今夏开脱。便听得一声,“来了,来了!”
三人抬头看去。只见袁今夏从门里跑出来,两只手各抓着一个包子。杨岳早已习惯了袁今夏这个样子,若放在以往,他早就调侃上了,可现下有陆绎在,他不得不收敛了些,反倒有些担心吊胆,怕陆绎怪罪。
官驿的驿卒大概是个新来的,在陆绎上马车后,便将踏蹬搬走了。
袁今夏跑到近前,见此情形,便又后退了几步,将一只手的包子塞进嘴里咬着,小跑上前,用空出来的手撑着,脚一蹬,跳上了车。紧接着把手在衣襟上蹭了蹭,将嘴里的包子拿下来,顺势咬了一口。坐下后,冲陆绎“嘿嘿”笑了一声。
陆绎蹙着眉,满脸皆是嫌弃之色,根本不想掩饰。袁今夏看在眼里,心里十分不爽,说道,“卑职是起晚了,可也没耽误行程,大人若是怪罪,大可骂卑职一通。”
陆绎不想搭理袁今夏,闭目养神。
袁今夏心里暗暗“哼!”了一声,大口咬着包子。不多时,包子吃完了,开始四处看,目光落到陆绎身上时,见陆绎“睡”得极香,又暗道,“他倒会享受,坐一路,睡一路,当官就是好,什么都不用自己干。” 想着想着,磕睡虫上来了,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大人,前些时日暴雨,官道损毁,正在抢修,咱们须绕行了。”
陆绎点头。杨岳趁岑福说话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袁今夏睡得正酣,脑袋歪向一边,身子晃着,眼瞅着就要倒下去了。杨岳不敢看陆绎是何脸色,又不好出声提醒,只得重重“咳”了一声,见袁今夏丝毫没有反应,只得在心里暗暗祈祷。
岑福转回头,继续驾车。杨岳亦配合着。
车拐入乡间小路时,颠簸了几下。袁今夏跟着晃了晃,咂了咂嘴,咕哝道,“睡得正香呢,谁这么不长眼,晃什么呀?”
陆绎实在看不下去,重重“咳”了一声。
这一声倒是将袁今夏惊醒了,魂儿大概还没回来呢,便张口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陆绎瞪了袁今夏一眼,没应声,继续闭目养神。
“什么人嘛?把人家弄醒了,又没什么事!”袁今夏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向车外看了一眼,发现走的已不是官道,是乡间的小路,怪不得车子无故就晃动起来了,心里暗道,“不让我睡,我也不让你舒服!”
“大人,大人?”袁今夏探头看着陆绎,轻轻唤了两声。
陆绎并未睁眼,问道,“何事?”
“在农庄时,幸得大人照顾,大人还教卑职骑马,卑职甚是感激,卑职此番随大人出行,还没为大人做过什么,所以就想着……”
陆绎睁开眼睛,眼神中略带了些戒备,打断袁今夏的话,问道,“你想干什么呀?”
“卑职觉得岑校尉一路驾车也很辛苦,要不卑职替岑校尉一会儿?”看着陆绎流露出一副完全不信任的神情,袁今夏又说道,“卑职知道现在不能为大人做什么,可是卑职若能替换岑校尉,一来可以缓解岑校尉驾车的辛苦,二来岑校尉是您的贴身校尉,是您最亲信的人,卑职这也是间接报答大人了不是?当然,以后若有机会,卑职定当肝脑涂地,誓死报答大人的。”
陆绎看了袁今夏一眼,说道,“好啊,那便有劳袁捕快了。”
“是!多谢大人成全!”袁今夏十分兴奋,与岑福换了位置。岑福颇觉意外,看向陆绎,陆绎示意了一下。岑福点了点头。
袁今夏挥着马鞭洋洋得意。杨岳小声问道,“好好地待在车里不好么?你又要打什么主意?”
“大杨,还是你了解我。”
“我警告你,不许打什么歪主意,否则的话,别说陆大人会惩罚你,我也都会记着,回去告诉爹,让爹惩罚你!”
“别拿师父吓我!俗话说得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况且师父每次罚我,你不是照样也挨罚了?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就是提醒你别太任性。”
“知道了!你别管!” 袁今夏挥着马鞭,吆喝了一声,驾车的马儿便奋起四蹄跑了起来。
两人虽然声音甚小,可陆绎与岑福耳力都极好,听了个清清楚楚。岑福看向陆绎,欲要换回袁今夏。陆绎阻止了,示意再等等,看看袁今夏想干什么。两人眼神交流,袁今夏与杨岳自然不晓得。
袁今夏驾着车,一双大眼睛四处瞟着,眼见着前面路上有不少坑洼,瞬间便兴奋起来,挥起鞭子,又是一阵吆喝,马儿哪管是什么路?越跑越快,马车便剧烈颠簸起来。
陆绎轻“哼”了一声。岑福皱眉,看着陆绎,等着陆绎发话。陆绎微微摇头。
杨岳见状,急忙拦阻,“今夏,你慢着些,这路坑坑洼洼,颠得厉害。”
袁今夏笑道,“这多好玩!我原本困着,现在精神多了。”
杨岳“咳”了一声,用手拽了拽了袁今夏衣袖。
袁今夏假装不知,依旧催着马儿。
杨岳只得又拽了拽,捏着嗓子说道,“你看看我。”
袁今夏扭头,“我看你干什么?”
杨岳不停地眨眼,示意。
袁今夏心里明白,可就是装作不明白,说道,“大杨,你若是困了,尽管睡,我一个人可以。”
杨岳见袁今夏固执,知道她是故意的,暗道,“这回可惨喽,她要受罚,我也定是逃不过。”
袁今夏得意之余,还回头冲车内问道,“陆大人,卑职御车之术如何?”
陆绎还未说话,便听得一声,“吁~~~” 马儿长声嘶鸣,前蹄蹬起,马车晃了几晃,待马儿落下蹄来,方才安稳了些。
岑福不再等陆绎发话,怒道,“袁捕快,你这是做什么?”
袁今夏没回应,将马鞭递给杨岳,说道,“我去看看!”说完便跳下了车。
陆绎和岑福定睛一看,原来前面路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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