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毕竟这本小说真正的反派,人美心又狠,斗男主,抢女主,随时随地发癫,无差别攻击所有人,蹦达到最后才领盒饭。
《心间何思》
我穿成了恶毒炮灰的女儿。
一岁时,我把自己折腾得发高烧,不得不让他放弃跟随反派去火拼。
三岁时,我设计把自己摔骨折,愣是让他错过跟女主相遇。
五岁时,我利用一个恋童癖,成功阻止了他协同反派针对男主谢劭。
再后来。
炮灰爸爸惊恐大叫:「谢劭你个龟孙子,快让你儿子的手从我闺女脸上拿开!拿开!!」
1
你能想象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反派在一夜之间变成绝望奶爸吗?
说他反派都是在抬举他。
毕竟我没见过一个反派在剧情之初,又是瞎眼又是断腿又是被男主扔进海里喂鲨鱼——
毕竟这本小说真正的反派,人美心又狠,斗男主,抢女主,随时随地发癫,无差别攻击所有人,蹦达到最后才领盒饭。
而在这个伪反派死的那一刻,真正的剧情才堪堪不到 10%,剩下 90%全是男女主虐恋情深,以及和反派的各种打生打死。
所以称之为恶毒炮灰得了。
你说是吧,我这辈子的爸爸?
2
爸爸叼着一根烟,半靠在窗台上,烟雾模糊了他俊美锋利的眉眼,透出一种无声的肆意嚣张。
明明才刚满二十岁,身上属于年轻人的青涩却几乎没有,更多的是在血色泥潭中拼杀出来的冷酷无情。
我吐槽:【主角般的脸,炮灰般的人生。】
系统:【嗐,正常,喜欢女主的配角,哪怕是个炮灰,脸都是最首要的……】
刚满一岁的我在练习走路,小孩子的骨头软,身子还在掌握平衡感,一个不留神左脚绊右脚直接摔个狗吃屎。
忧心忡忡的奶爸将屋子里所有家具的尖锐边角都包上了海绵,就怕我学走路时不长眼睛撞上去。
我沉思:【你说我爸过几天就会跟反派去火拼,然后被破碎的弹片刺破眼珠子成为独眼龙?】
系统肃然:【是的!这是小说之外的剧情,他出场的时候就已经瞎了一只眼睛,这也会成为他心理扭曲、暴戾阴鸷的导火线。但是哈,宿主,一般剧情是不能透露的,就算你说出来也会被天道消音。】
爸爸这时候也看到了我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顿时「操」了一声,把烟头按灭扔进垃圾桶,窗户开到最大,挥了挥半空中的烟雾。
「老子特意在自己房间抽烟解个闷,你都要跟过来,有那么黏吗?去去去,出去!别闻二手烟!」
我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小宝宝,空气中的烟味弥漫,刺激着鼻腔,我瞬间掉头,捂着鼻子奔向门口:「粑粑……好臭。」
奶爸惨遭嫌弃,不得已换了身衣服,漱了三次口,才成功抱上了我。
顺便警告道:「以后看到我抽烟,你就别过来了……离我远点。」
我点点头,小手贴着他那俊美帅气的脸,险些流下了口水。
有一说一,我这奶爸虽然跟反派一样冷血凉薄、毒得流汁,但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啊。
我比划着:「粑粑……陪我,这几天。」
一岁的小朋友语言系统正在启动,说不了太流畅的句子,只能一个一个词往外蹦。
爸爸托着我的腰,靠在沙发上任我摸脸,眸中溢出一抹温柔的笑:「好啊,这几天我就陪陪我的小宝贝。」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爸爸抬手接通:「喂?楼朔?」
系统:【反派给你爸打电话了?草,不会是让你爸跟他去……】
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华丽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阿绪……后天跟……军火交易……你和我一起……他们要是敢玩我……老巢都端了他们的!」
我:「……」
听到要搞事情,略有些倦懒的爸爸瞬间精神起来:「老刘就是个不安分的,你当初抬了好几倍的价格,你以为他没有怀恨在心?好好的交易我看会变成鸿门宴。」
我一巴掌拍上他的脸:「呀!」
爸爸拉开我的小手并捏了捏:「别闹,你爸干正事呢。」
我怒视着他,你所谓的干正事就是杀人放火黑吃黑?你会瞎了一只眼的你知道吗?
爸爸并不能听到我心底的呼唤,调整了坐姿让我靠得更舒服。
我:「……呀呀呀!」
反派笑了,声音慵懒悦耳:「咦?小猪也在你旁边?」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就因为我婴儿时期吃得多了一点,圆润了一点,这死瘪三就说我胖得像猪。
还记得我跟反派的第一次见面。
反派一身酒红色西装,那张秾丽精致的脸活脱脱妖孽转世,看似浅笑盈盈,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却冷漠又薄情。
太漂亮了。
跟我爸又 man 又冷峻锋利的俊美长相不同。
反派更像一株生长在地狱、浸饱鲜血的罂粟花轻轻摇曳。
极致美丽又极致危险。
身为颜控的我当即被迷得不要不要的,正想伸出双手讨抱抱。
结果这美人一开口就是:「祁绪,你是养了一头猪吗?这么胖,也不怕把婴儿车压塌。」
我:「??!」
滤镜碎了。
身为一个女孩子,不可以被说胖。
你长得帅也不行!
所以等他靠过来弯着身子端详我的时候。
原本讨抱抱的双手化成拳头,哐哐两拳砸在他脸上。
从此以后我荣获称号「小猪」。
反派轻佻道:「你家闺女会说话了?」
爸爸挠了挠我的下巴:「也就这几天会的。」
他神采飞扬地说:「你知道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粑粑,我爱你』,我整个人都幸福到要晕过去了。」
反派逗我:「来,叫声叔叔听听。」
我:「猪猪~猪。」
爸爸:「……我说了她很记仇的,你偏不听。」
反派:「……」
反派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准备跟爸爸聊一些血腥残暴的事,比如扒了谁谁谁的皮,碾断谁谁谁的腿,剁了谁谁谁的手指头。
爸爸怕吓到我,把我放在地上,让我去一边玩。
自个儿走到阳台,高高兴兴地跟反派讨论怎么黑吃黑。
他俩聊完后。
爸爸单手抱起我,给我泡奶,动作熟练到让人心疼:「闺女,抱歉,我要食言了。这几天我要出去做很重要的事,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好吗?想吃什么跟张姨说。」
我黏糊糊地抱着奶瓶,仰着小脸委屈道:「粑粑,你,别去。在家,陪我。」
爸爸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不行,这件事很重要。」
我幽幽地盯着他。
爸爸眼都不眨地跟我对视。
号啕大哭这一招在婴儿时期,我都不知用了多少遍搅黄爸爸跟着反派搞事情了。
婴儿哭嚎还能说是不自觉的本能反应,我现在一岁了,再用就不是撒娇,而是撒泼了。
我慢吞吞道:「好。」
而背地里问系统:【系统,我记得你们商城有一个道具能让人发高烧对吗?】
系统:【是呀是呀,宿主,你是想……】
我:【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爸变残疾,你这个道具能维持多长时间?】
系统:【三天,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我:【足够了。】
3
就在爸爸整装待发,跃跃欲试准备跟着反派去掀桌子杀人。
我已经拿到了系统给的药丸,吞了下去。
一分钟后。
我萎靡地坐在地上。
五分钟后。
整个人气势汹汹地烧了起来。
张阿姨刚给我做了瘦肉粥,准备抱起我的时候,一碰我滚烫的皮肤。
张阿姨:「?!!」
张阿姨屁滚尿流地抱起我送我去医院,司机一脚油门,车子飞快地驶了出去。
路上,她不敢置信地量了体温。
40°C!
我烧得满脸通红,浑身难受,哽咽着叫爸爸。
张阿姨慌张地打电话给爸爸:「先生,小姐她发烧了……」
爸爸那边很嘈杂,隐隐约约还听到了机场播报的声音。
爸爸仿佛被一棍子打懵了:「你说什么!小雪发烧了?!」
张阿姨语气飞快道:「我刚做好瘦肉粥,准备喂小姐吃的时候,就发现她身体滚烫,刚刚我量了体温,烧到了 40 度!现在已经去人民医院的路上了。」
爸爸:「啊?!」
我哼哼唧唧地扭动着身体,难受又委屈:「粑粑……热,呜呜呜呜……粑粑……」
爸爸急了:「我这就回来!小雪,别哭,爸爸在呢。」
一旁的反派:「啊?你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办?」
爸爸冷酷道:「闺女发烧了,我要照顾闺女,就不去了。那帮人你自己解决,以你的本事,我相信你能搞定。」
反派:「……」
4
我的出生是有人恶意算计反派楼朔,但没想到却是他的好兄弟祁绪中了招,跟我的生母滚了床单,一次就中。
十月怀胎,其间女人拿到了祁绪的生物样本,一生下来就把我和亲子鉴定扔在了祁家大门口。
烧得迷迷糊糊中。
我梦到了我刚被塞到炮灰爸爸那里时。
碰到我之前的爸爸:没有什么事是钱不能摆平的!
他迅速精挑细选了三个育儿嫂,开出了每个月五万的工资,意图把我这个包袱甩掉,自己则跟楼朔继续蛇鼠一窝干些伤天害理的事。
然而。
我经常哭。
尿床了哭,拉臭臭了也哭。
就算收拾干净了,也继续哭。
被育儿嫂抱也哭,不抱也哭。
饿了哭,吃饱了之后有力气继续哭。
嚎得撕心裂肺,整个别墅都是婴儿的哭声。
唯一不哭的时候是爸爸拿着小拨浪鼓逗我的时候。
经验丰富的育儿嫂怎么哄也不管用,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婴儿的这位亲生父亲。
爸爸:「……」
爸爸无果,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哭死过去,只能走过去,在育儿嫂的指导下,笨手笨脚地抱起我。
非常神奇的。
婴儿一落入爸爸的怀抱,就停止了哭嚎,甚至张开小手,看着自己的爸爸咿咿呀呀地笑了起来。
育儿嫂恭维道:「看来小小姐非常亲近先生呢。」
爸爸面无表情地盯着我那张混合着泪水和鼻涕的脸,嫌弃溢于言表:「别笑,你本来就丑,笑起来更丑了。」
我:「……」
我憋了一坨大的,屎臭味慢悠悠地飘荡在在场每一个靠近我的人的鼻腔。
爸爸的脸绿了。
育儿嫂的笑容僵了。
他咬牙切齿地怒视我:「小崽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无辜地看着他。
我不造啊,我只是个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婴儿。
爸爸的洁癖发作,有种自己也沾上了屎的错觉,浑身上下仿佛有蟑螂在爬,想都不想就要把我扔回给育儿嫂,回房去换衣服。
我伸出小小手,直接抱住了他的食指摇晃着,咿咿呀呀两声。
爸爸试探:「你是想让我给你洗屁股,换纸尿裤?!」
我眼睛眨呀眨。
爸爸拧起眉:「没门!你以为你是我祖宗呢?我都找专业的育儿嫂养你了,你别不知好歹!」
一分钟后。
爸爸臭着脸跟着育儿嫂学习怎么处理拉臭臭的宝宝。
把我放在隔尿垫上。
解下脏纸尿裤扔掉。
那双能灵活拆卸各种枪支的手,如今正用沾着温水的绵柔纸巾给我擦拭屁屁,紧接着又用温水冲洗。
……
擦干屁屁后,涂好护臀膏,他笨拙地给我套上纸尿裤。
他不爽地盯了我半晌,道:「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
我抱着他的手指咯咯咯地笑。
爸爸那颗冷漠凉薄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倏地柔软下来。
他戳了戳我的脸,一戳一个小窝窝,嗤笑:「小崽子。」
我:「啊~」
爸爸:「你看起来也没那么蠢,挺可爱的。」
我:「……」
这天过后,爸爸开启了漫长又崩溃的养娃生涯。
5
楼朔给爸爸开视频通话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迟疑道:「祁绪……你怎么憔悴了那么多?」
只见爸爸面色苍白,原本锋利嚣张的眉眼透着一股半死不活的怨气,眼下青黑,头发乱蓬蓬地支棱着,下巴甚至还冒出了胡茬,几个月前套在他身上刚好合适的衣服也都变得松松垮垮。
更惨的是,还要一边拿着拨浪鼓哄我睡觉,一边手中拿着一叠公司的文件处理工作。
黑白双混恶徒暴改家庭怨父。
反观坐在婴儿床的我,珠圆玉润,脸蛋透着健康的白嫩,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
楼朔戏谑道:「我记得你上次胸口中弹险些挂了,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都没你现在瘦得这么厉害吧?
「养娃真的这么累?」
爸爸怒了:「要不是替你挡了那劫,我用得着遭这个罪?!」
楼朔啧啧两声,并不羞愧。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目光不带一丝情感,像审视又像不屑,语气冷血凉薄:「你要真不想养,直接丢给保姆得了,找个好家庭送出去也行。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用得着亲力亲为吗?」
他们这种在黑暗中行走多年的人,弑兄弑父,满手鲜血,天生薄情,连自己都不爱,更何况一个麻烦至极的婴儿。
爸爸睨了他一眼,有些不爽楼朔的态度,摸了根烟,又想到我在一边,硬生生止住了手:「什么小丫头片子?那是我闺女!我养她我乐意。」
楼朔慢悠悠地道:「你乐意就乐意吧,麻烦的又不是我。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说咱俩合作的事,西城区那个项目……」
「哇!」原本安静的婴儿瞬间号啕大哭,那哭声简直要把整栋别墅震塌。
爸爸:「!!!我的小祖宗啊。」
爸爸放下文件,手忙脚乱地把我抱起来,熟练地轻拍我的背,柔声哄道:「乖宝饿了吗?我这就去给你冲奶粉。」
楼朔:「……」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平日里冰冷威慑、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好兄弟,浑身散发着一种叫奶爸的圣洁光芒。
楼朔:「合作……」
爸爸不耐烦道:「没听到我闺女在哭吗?她在哭!我要给她冲奶了,我这几个月又是养娃又是工作累得要死,合作下次再聊。」
啪的一声挂掉了视频。
楼朔:「……6。」
第二天楼朔亲自上门,这次他软和了态度,买了两箱奶粉和一堆婴儿玩具,爸爸刚给我喂完奶,也没跟他计较,和他商量合作事宜。
合作敲定后,楼朔终于肯将目光施舍在我身上。
楼朔捏了一下我的脸。
我朝他露出奶呼呼的笑容,又甜又暖,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圆溜溜的,嘴唇嫣红,咿咿呀呀地叫唤,伸手讨抱抱。
杀人如麻的反派大抵也没怎么见过像我这样的小
baby,被我的笑容恍了一下神,就顺着我的意抱起了我,想着人类幼崽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嘛,真可爱,心中柔软了一瞬:「你……」
下一刻。
楼朔身体一僵。
似乎、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沾湿了他的手和西装??!
我歪了歪头,端的是一脸人畜无害的乖巧。
「卧槽!!!」
反派发出尖锐爆鸣声。
……
反派的洁癖比爸爸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滚去浴室足足洗了两个小时的澡。
我得意地在爸爸怀里吐泡泡。
大坏蛋!
叫你撺掇爸爸把我给丢掉!
遭报应了吧?
爸爸眼中的幸灾乐祸难以掩饰,但还是假装训斥我:「那是你叔叔,不许这么没礼貌。」
我啊啊两声。
反派下来后,爸爸早就淡定地给我换完纸尿裤,冲奶粉喂饱我,并哼着小曲子把我哄睡了。
楼朔阴恻恻地盯着我熟睡的脸,愤愤不平:「这小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爸爸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讲话把声音放低一点,别吵醒她,我好不容易哄睡着。」
楼朔伸出贱兮兮的爪子袭向我的脸,眼看就要把我给摇醒:「我偏不!惹了我她还想睡觉?」
爸爸冷漠:「如果你想收获一个嚎得整个别墅都不得安宁的婴儿的话,你尽管试试。」
楼朔:「……」
楼朔不高兴地瞅着我的睡颜,半晌,勉为其难地点评了一句:「她长得不错,像你。」
他难得兴趣问:「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爸爸:「……」
楼朔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还没给她取吧?」
爸爸还真没给我取名,通常都是「小祖宗」「小崽子」「闺女」「乖宝」地叫我。
于是两个大男人把一本字典翻烂。
爸爸挑剔得要命,这个又不满意,那个又不满意,觉得什么名字都配不上我。
楼朔不想跟他折腾了,直接在纸上写了个字——
雪。
「祁雪。雪,晶莹剔透,纯洁无瑕。可以不?她以后不会重蹈我们的覆辙,一生行走在光明之下。」
6
「小雪现在怎么样了?!」
「先生,你先别着急,医生说是普通感冒,小孩子免疫力低……」
「烧退了吗?」
「刚吃了退烧药,退了一点点。」
……
「我闺女又烧起来了!不是说只是普通感冒吗?!」
「这位家长请你冷静,孩子体温波动属于正常现象。」
……
我费力睁大眼睛,看到的是坐在我身边打瞌睡的爸爸。
他见我醒了,往我奶瓶里面倒入温水,盖好奶嘴盖子,塞到我手里。
「小雪醒了?口渴吗?喝点水。」
我一边叼着奶嘴,一边偷偷摸摸看他。
爸爸脸色苍白,脸庞瘦削,熬夜让他眼下有些许青色,身上一股丧丧的气质,却丝毫不损他的美貌。
我痴痴地望着他的脸。
我的亲爹啊,你这张脸我真的是百看不腻。
爸爸摸了摸我的脑袋,早已成为一个合格的奶爸:「饿了吗?给你做点辅食,虾滑蒸蛋和银耳雪梨怎么样?」
我:「嗯嗯。」
来源:唐婉故事